云南省农村居民四种常见慢性病经济负担及其与肥胖的关系研究

李 青，蔡 乐，王文丽，李绍梅，游顶云，崔文龙



·卫生经济与管理研究 ·

云南省农村居民四种常见慢性病经济负担及其与肥胖的关系研究

李 青1，2，蔡 乐1*，王文丽3，李绍梅3，游顶云1，崔文龙1

目的 了解云南省农村居民4种常见慢性病(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的经济负担，并测算其归因于肥胖的疾病经济负担。方法 于2015年1—9月采用多阶段分层抽样法，在云南省抽取12个行政村的5 040例居民，以完成问卷调查的4 979例为研究对象。采用自行设计的调查问卷收集纳入居民的一般资料，由经过严格培训的体检人员对纳入居民进行体格检查。采用二步模型法测算居民的直接经济负担，采用人力资本法结合伤残调整生命年(DALY)测算居民的间接经济负担，并与归因危险度(PAR)相结合测算归因于全身性肥胖、中心性肥胖的疾病经济负担。结果 居民的全身性肥胖患病率为6.8%(337/4 979)，中心性肥胖患病率为38.4%(1 912/4 979)；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患病率分别为35.3%(1 757/4 979)、9.9%(491/4 979)、3.8%(191/4 979)、1.7%(83/4 979)。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控制了其他混杂因素后，全身性肥胖者患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的风险分别为非全身性肥胖者的1.71、3.81、3.53、4.70倍，中心性肥胖者患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的风险分别为非中心性肥胖者的2.21、1.92、1.61、2.10倍；消除全身性肥胖可使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的患病率分别下降4.61%、17.51%、14.68%、20.10%，消除中心性肥胖可使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的患病率分别下降32.50%、26.80%、19.53%、29.70%。居民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的人均疾病经济负担分别为6 667.4、9 126.1、9 270.0、16 187.2元，总疾病经济负担分别为108 185.2百万元、41 529.5百万元、16 192.0百万元、12 649.0百万元。4种常见慢性病归因于全身性肥胖的经济负担分别为8 167.6百万元、6 876.6百万元、3 491.7百万元、2 740.2百万元，归因于中心性肥胖的经济负担分别为34 370.2百万元、10 696.1百万元、3 232.4百万元、3 177.0百万元。4种常见慢性病的总疾病经济负担为178 555.7百万元，其中11.9%(21 276.1百万元/178 555.7百万元)归因于全身性肥胖，28.8%(51 475.7百万元/178 555.7百万元)归因于中心性肥胖。结论 肥胖及4种相关慢性病给当地造成的经济负担较重，降低全身性肥胖和中心性肥胖的患病率，有助于减轻该4种常见慢性病的经济负担。

慢性病；肥胖症；患病代价；农村卫生；云南

李青，蔡乐，王文丽，等.云南省农村居民四种常见慢性病经济负担及其与肥胖的关系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17，20(7)：868-873.[www.chinagp.net]

LI Q,CAI L,WANG W L,et al.Economic burden and correlation of 4 common chronic diseases with obesity in rural residents of Yunnan Province[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7，20(7)：868-873.

目前，肥胖已经成为影响人类健康的重大公共卫生问题[1]，全球约有超重患者19亿，肥胖患者6亿[2]。有研究结果表明，肥胖与糖尿病、高血压、冠心病、脑卒中等高度相关，可相互联系、互为因果，给全球带来了沉重的经济负担[3]。云南省是中国西南地区少数民族聚集的农业大省。本研究对云南省农村居民的肥胖及4种常见慢性病(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的关系进行研究，并测算该4种常见慢性病的经济负担及其归因于肥胖的疾病经济负担，以期为该地区的肥胖及肥胖相关慢性病预防与控制提供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于2015年1—9月采用多阶段分层抽样法，先将云南省的129个县根据经济发展水平分为好、差2层，每层随机抽取1个县，共抽取2个县；然后将各县所辖乡镇按经济发展水平分为好、差2层，每层随机抽取1个乡镇，共抽取4个乡镇；采用按比例概率抽样法(PPS)在每个乡镇抽取3个行政村，共抽取12个行政村；在每个行政村中随机抽取年龄≥35岁的农村居民420例，共抽取农村居民5 040例，最终以完成问卷调查的4 979例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1)年龄≥35岁；(2)在云南省居住超过6个月的农村居民；(3)具有一定交流能力，可以理解并配合调查；(4)自愿参加本研究，并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意识欠清，或存在精神疾患。

1.2 研究方法

1.2.1 问卷调查 由经过统一培训的调查员，采用自行设计的一般资料调查问卷对纳入居民进行“一对一”式面对面访谈。主要内容包括性别、年龄、民族、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人均年收入、4种常见慢性病既往史和家族史、4种常见慢性病的费用支出(包括门诊费、药费、住院费、营养费、误工费、交通费及住宿费)等。共发放问卷5 040份，回收有效问卷4 979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8.8%。

1.2.2 体格检查 由经过严格培训的体检人员测量居民的身高、体质量、腰围、血糖及血压，并计算BMI。其中，血压测量要求被测者坐位休息5 min，然后采用水银柱台式血压计测量3次右上臂血压，取平均值；空腹血糖和餐后2 h血糖均采用罗氏快速血糖仪检测。

以BMI≥28.0 kg/m2为全身性肥胖，以男性腰围≥85.0 cm、女性腰围≥80.0 cm为中心性肥胖[4]；以收缩压≥140 mm Hg(1 mm Hg =0.133 kPa)和/或舒张压≥90 mm Hg，或既往确诊为高血压患者，或目前正在服用降压药为存在高血压[5]。以空腹血糖≥7.0 mmol/L，或餐后2 h血糖≥11.1 mmol/L，或既往确诊为糖尿病患者，或目前正在服用降糖药为存在糖尿病[6]；以既往由当地乡镇卫生院或上级医院确诊为冠心病、脑卒中患者为存在冠心病、脑卒中。

1.2.3 疾病经济负担测算 疾病经济负担包括直接经济负担和间接经济负担两部分。人均疾病经济负担=人均直接经济负担+人均间接经济负担，总疾病经济负担=当地总人口数×疾病患病率×人均疾病经济负担。本研究的人口和国内生产总值(GDP)数据由云南省统计局提供[7]；死亡数据来源于当地疾病预防控制中心2014年的全死因死亡登记报告资料。

1.2.3.1 直接经济负担 采用二步模型法测算，收集患者近1年来因该4种常见慢性病在卫生部门消耗的直接医疗费用，包括门诊费、住院费、药费，以及在非卫生部门消耗的经济资源，如交通费、营养费、住宿费。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7.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分析。计数资料比较采用χ2检验；影响因素分析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居民的一般资料 4 979例居民中，男2 474例(49.7%)，女2 505例(50.3%)；年龄35～94岁，平均年龄(56±12)岁；人均年收入200～150 000元，平均人均年收入(6 985.6±6 418.4)元。居民的一般资料见表1。

表1 4 979例云南省农村居民的一般资料

Table 1 General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tudy population in rural Yunnan Province

2.2 居民的全身性肥胖、中心性肥胖及4种常见慢性病患病情况 (1)居民的全身性肥胖患病率为6.8%(337/4 979)，男性患病率为7.0%(174/2 474)，女性患病率为6.5%(163/2 505)。不同性别居民的全身性肥胖患病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0.54，P>0.05)。居民的中心性肥胖患病率为38.4%(1 912/4 979)，男性患病率为30.5%(755/2 474)，女性患病率为46.2%(1 157/2 505)。不同性别居民的中心性肥胖患病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129.2，P<0.05)。(2)居民的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患病率分别为35.3%(1 757/4 979)、9.9%(491/4 979)、3.8%(191/4 979)、1.7%(83/4 979)。

2.3 全身性肥胖、中心性肥胖对4种常见慢性病的影响 分别以是否患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为因变量(赋值：否=0，是=1)，以性别、年龄、民族、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人均年收入、4种常见慢性病家族史、全身性肥胖、中心性肥胖为自变量(赋值：性别，男=0，女=1；民族，汉族=0，少数民族=1；婚姻状况，未婚=0，已婚/其他=1；受教育程度，文盲=0，小学及以上=1；4种常见慢性病家族史，无=0，有=1；全身性肥胖，否=0，有=1；中心性肥胖，否=0，有=1；年龄、人均年收入以实际值纳入)，进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控制了其他混杂因素后，全身性肥胖者患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的风险分别为非全身性肥胖者的1.71、3.81、3.53、4.70倍，中心性肥胖者患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的风险分别为非中心性肥胖者的2.21、1.92、1.61、2.10倍；消除全身性肥胖可使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的患病率分别下降4.61%、17.51%、14.68%、20.10%，消除中心性肥胖可使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的患病率分别下降32.50%、26.80%、19.53%、29.70%(见表2)。

表2 全身性肥胖、中心性肥胖对4种常见慢性病影响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Table 2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influence of general obesity and central obesity on the 4 obesity-related chronic diseases in rural Yunnan Province

变量bSEWaldχ2值P值OR(95%CI)PAR(%)高血压 全身性肥胖 男0.840.2412.42<0.012.31(1.45,3.72)8.39 女0.760.268.53<0.012.12(1.28,3.55)6.78 合计0.540.189.13<0.011.71(1.21,2.44)4.61 中心性肥胖 男0.840.1247.41<0.012.33(1.83,3.01)28.86 女0.800.1244.69<0.012.23(1.76,2.83)36.24 合计0.780.0884.29<0.012.21(1.86,2.60)32.50糖尿病 全身性肥胖 男1.580.2733.16<0.014.91(2.83,8.31)21.49 女1.000.348.30<0.012.70(1.37,5.26)9.95 合计1.340.2141.04<0.013.81(2.53,5.74)17.51 中心性肥胖 男0.680.2011.76<0.012.01(1.34,2.91)23.55 女0.630.237.18<0.011.91(1.18,2.99)29.60 合计0.650.1518.53<0.011.92(1.43,2.58)26.80冠心病 全身性肥胖 男1.920.3431.02<0.016.91(3.48,13.49)29.26 女0.800.423.680.062.23(1.10,5.05)7.40 合计1.260.2721.88<0.013.53(2.08,5.99)14.68 中心性肥胖 男0.510.244.200.041.70(1.10,2.71)17.59 女0.740.277.27<0.012.11(1.22,3.58)33.90 合计0.480.186.680.011.61(1.12,2.31)19.53脑卒中 全身性肥胖 男1.610.4313.92<0.015.01(2.14,11.56)21.92 女1.670.598.10<0.015.32(1.68,16.84)21.92 合计1.540.3420.25<0.014.70(2.39,9.19)20.10 中心性肥胖 男0.700.334.460.032.00(1.11,3.83)23.37 女0.720.531.760.182.10(1.01,5.89)33.70 合计0.740.277.42<0.012.10(1.23,3.59)29.70

注：PAR=归因危险度

2.4 4种常见慢性病的疾病经济负担及归因于肥胖的疾病经济负担 居民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的人均疾病经济负担分别为6 667.4、9 126.1、9 270.0、16 187.2元，总疾病经济负担分别为108 185.2百万元、41 529.5百万元、16 192.0百万元、12 649.0百万元。4种常见慢性病归因于全身性肥胖的经济负担分别为8 167.6百万元、6 876.6百万元、3 491.7百万元、2 740.2百万元，归因于中心性肥胖的经济负担分别为34 370.2百万元、10 696.1百万元、3 232.4百万元、3 177.0百万元。4种常见慢性病的总疾病经济负担为178 555.7百万元，其中11.9%(21 276.1百万元/178 555.7百万元)归因于全身性肥胖，28.8%(51 475.7百万元/178 555.7百万元)归因于中心性肥胖(见表3)。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表明，云南省农村居民的肥胖患病率与云南省2007年调查结果相比明显升高[11]，亦高于陕西地区的调查结果[12]，但低于河南省[13]和河北省[14]的相关结果，提示肥胖患病率存在地区差异。

多项既往研究结果证实，肥胖是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及脑卒中的主要危险因素[15-17]，这与本研究结果一致。本研究根据PAR计算得出，云南省农村居民4种常见慢性病中，全身性肥胖对脑卒中的影响最大，中心性肥胖对高血压的影响最大。全身性肥胖和中心性肥胖者均具有较高的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及脑卒中患病风险。

在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及脑卒中4种常见慢性病中，人均疾病经济负担最重的为脑卒中，而因为高血压的患病率最高，故高血压的总疾病经济负担最高。说明心脑血管疾病已经成为危害当地居民健康的主要疾病，相关部门应加强干预和健康管理。男性居民的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及脑卒中疾病经济负担均高于女性居民，究其原因，可能与男性较女性在生活习惯、不良饮食结构、生理激素及精神压力等方面有更多的暴露[18]以及与当地男性对医疗卫生服务的利用情况高于女性有关。

归因于全身性肥胖和肥胖的4种常见慢性病总疾病经济负担分别为21 276.1百万元和51 475.7百万元，占4种常见慢性病总疾病经济负担的11.9%和28.8%，其中高血压归因于肥胖的疾病经济负担最重。因为高血压凭借较高的患病率结合人均疾病经济负担导致的总疾病经济负担巨大，且其归因于全身性肥胖和中心性肥胖的危险度较高，最终其归因于肥胖的疾病负担居4种慢性病之首。从理论上讲，通过控制肥胖可以减轻该部分疾病经济负担，提示预防肥胖是降低疾病经济负担的关键。因此，应将肥胖防控纳入慢性病防治工作中，相关部门应加强对当地居民生活方式的干预和长期健康管理，鼓励均衡膳食、加强体力活动、针对高危重点人群定期监测，遏止肥胖的不断发展趋势，从而降低其所导致的经济负担。

表3 4种常见慢性病的疾病经济负担及其归因于肥胖的疾病经济负担

作者贡献：李青负责现场资料采集和分析，文章撰写；蔡乐负责方法学指导、调查设计及质量控制；王文丽负责研究的组织协调和质控；李绍梅负责现场调查的组织协调和资料收集；游顶云负责资料收集和分析；崔文龙负责资料收集。

本文无利益冲突。

[1]NG M,FLEMING T,ROBINSON M,et al.Global,regional,and national prevalence of overweight and obesity in children and adults during 1980—2013:a systematic analysis for 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13[J].Lancet,2014,384(9945):766-781.

[2]WHO.Obesity and overweight[R].Geneva:WHO,2015.

[3]WINTER J,WUPPERMANN A.Do they know what is at risk?Health risk perception among the obese[J].Health Econ,2014,23(5):564-585.

[4]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疾病控制司.中国成人超重和肥胖症预防控制指南[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6：1-32. Department of Disease Control,Ministry of Health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Chinese adult overweight and obesity prevention and control guidelines[M].Beijing:People′s Medical Publishing House,2006:1-32.

[5]刘立生.2010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0：35-36. LIU L S.Hypertension prevention guide in China[M].Beijing:People′s Medical Publishing House,2010:35-36.

[6]葛均波，徐永健.内科学[M].8版.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3：741. GE J B,XU Y J.Internal medicine[M].8th ed.Beijing:People′s Medical Publishing House,2013:741.

[7]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2010年全国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EB/OL].(2011-05-09)[2016-02-04].http://www.stats.gov.cn. National Bureau of Statistics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The 6th national population cencus in 2010[EB/OL].(2011-05-09)[2016-02-04].http://www.stats.gov.cn.

[8]MURRAY C L J,LOPEZ A D.Quantifying disability:data,methods and results[J].Bulletin of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1994,72(3):481-494.

[9]沈洪兵，齐秀英.流行病学[M].8版.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3：66. SHEN H B,QI X Y.Epidemiology[M].8th ed.Beijing:People′s Medical Publishing House,2013:66.

[10]和沛森，吴群红，郝艳华，等.全球疾病负担测算指标：伤残调整生命年的探讨[J].中国卫生经济，2011，30(10)：78-79. HE P S,WU Q H,HAO Y H,et al.Discuss on the measure index of global disease burden:disability adjusted life years[J].Chinese Health Economics,2011,30(10):78-79.

[11]唐娴，肖义泽，石青萍，等.云南省城乡居民超重和肥胖流行特征及影响因素[J].中国慢性病预防与控制，2014，22(2)：155-158. TANG X,XIAO Y Z,SHI Q P,et al.The prevalence and influence factors of overweight and obesity residents of Yunnan Province[J].Chin J Prev Contr Chron Dis,2014,22(2):155-158.

[12]任琳，裴磊磊，颜虹，等.陕西汉中农村居民超重肥胖现况调查[J].中国医学科学院学报，2013，35(1)：47-51. REN L,PEI L L,YAN H,et al.Survey on the prevalence of overweight and obesity in 9 rural areas in Hanzhong,Shaanxi Province[J].Acta Academiae Medicinae Sinicae,2013,35(1):47-51.

[13]马帅，郭跃伟，鲁淑芳，等.河南省新乡地区农村居民超重与肥胖的分布特征调查[J].中国全科医学，2012，15(5A)：1519-1522. MA S,GUO Y W,LU S F,et al.Characteristic distribution of overweight and obesity among rural residents in Xinxiang City of He′nan Province[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2,15(5A):1519-1522.

[14]张明明，孙海娟，王俊明，等.城市社区体检人群肥胖和超重情况5年前后对比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12，15(10B)：3342-3343. ZHANG M M,SUN H J,WANG J M,et al.Changes in the prevalence of obesity and overweight in the urban populations in Shijiazhuang between 2007 and 2011[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2,15(10B):3342-3343.

[15]LU Y,HAJIFATHALIAN K,EZZATI M,et al.Metabolic mediators of the effects of body-mass index,overweight,and obesity on coronary heart disease and stroke:a pooled analysis of 97 prospective cohorts with 18 million participants[J].Lancet,2014,383(9921):970-983.

[16]郭艳英，王新玲，王坤，等.超重肥胖和空腹血糖关系的民族间差异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13，16(15)：1791-1795. GUO Y Y,WANG X L,WANG K,et al.Relationship between overweight/obesity and fasting blood glucose among different ethnicities of Uygur,Kazak,Mongolian,Han ethnical populations in Xinjiang Boertala Region[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3,16(15):1791-1795.

[17]潘佳秋，王萌，郭晓闻，等.肥胖对初诊2型糖尿病患者血清β抑制素2及胰岛素抵抗的影响[J].中国全科医学，2014，17(11)：1238-1240. PAN J Q,WANG M,GUO X W,et al.Impact of obesity on serum β-arrestin 2 and insulin resistance in newly diagnosed T2DM patients[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4,17(11):1238-1240.

[18]刘明波，刘韫宁，王文，等.2004—2011年中国人群心血管病死亡的性别差异分析[J].中国慢性病预防与控制，2014，22(3)：267-269. LIU M B,LIU Y N,WANG W,et al.Gender differences in cardiovascular disease mortality in China from 2004 to 2011[J].Chin J Prev Contr Chron Dis,2014,22(3):267-269.

(本文编辑：王凤微)

Economic Burden and Correlation of 4 Common Chronic Diseases with Obesity in Rural Residents of Yunnan Province

LIQing1,2,CAILe1*,WANGWen-li3,LIShao-mei3,YOUDing-yun1,CUIWen-long1

1.DepartmentofPublicHealthManagementandHealthEconomics,SchoolofPublicHealth,KunmingMedicalUniversity,Kunming650500,China2.DepartmentofNephrology,FirstAffiliatedHospitalofKunmingMedicalUniversity,Kunming650032,China3.DepartmentofHospitalManagement,theFirstHospitalofYiliang,Kunming652100,China

*Correspondingauthor:CAILe,Professor,Doctoralsupervisor;E-mail:caile002@hotmail.com

Objective The aim of this study was to analy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obesity and 4 common chronic diseases,hypertension,diabetes,coronary heart disease(CHD) and stroke,in rural residents of Yunnan Province,and to calculate the economic burden caused by the 4 diseases and to estimate the economic burden attributable to obesity.Methods Using multistage stratified random sampling procedure,we selected 5 040 residents from 12 administrative villages of Yunnan Province between January to September 2015.We collected the general data of the residents by a survey with self-developed questionnaire.The final participants of this study consisted of 4 979 residents who completed the questionnaire.A physical examination was performed in the participants by strictly trained medical examiners.Two-step modeling method was used to measure direct economic burden caused by the diseases,whereas human capital approach combined with disability adjusted life years(DALY) was applied to measure indirect economic burden.And population attributable risk(PAR) combined with the above was adopted to estimate the cost attributable to the combination of systemic obesity and central obesity.Results In the study region,the prevalence of general obesity and central obesity was 6.8%(337/4 979) and 38.4%(1 912/4 979),respectively.The prevalence of hypertension,diabetes,CHD and stroke was 35.3%(1 757/4 979),9.9%(491/4 979),3.8%(191/4 979) and 1.7%(83/4 979),respectively.Results of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after adjusting for other confounding factors,the prevalence risk of hypertension,diabetes,CHD and stroke in subjects with general obesity was 1.71,3.81,3.53,4.70 times than that in non-general obese subjects,separately.And the prevalence risk of hypertension,diabetes,CHD and stroke in subjects with central obesity was 2.21,1.92,1.61 and 2.10 times than that in non-central obese subjects,separately.Based on PAR,our study estimated that the prevalence of hypertension,diabetes,CHD and stroke accounted for 4.61%,17.51%,14.68%,20.10% attributable to general obesity,respectively,as well as 32.50%,26.80%,19.53%,29.70% attributable to central obesity,respectively.The average cost of hypertension,diabetes,CHD and stroke per person was 6 667.4 yuan,9 126.1 yuan,9 270.0 yuan and 16 187.2 yuan,respectively,and the total costs were 108 185.2 million yuan for hypertension,41 529.5 million yuan for diabetes,16 192.0 million yuan for CHD,and 12 649.0 million yuan for stroke.Of this,the cost of hypertension,diabetes,CHD and stroke attributable to general obesity was 8 167.6 million yuan,6 876.6 million yuan,3 491.7 million yuan,and 2 740.2 million yuan,respectively,and that of the four chronic diseases attributable to central obesity was 34 370.2 million yuan,10 696.1 million yuan,3 232.4 million yuan,and 3 177.0 million yuan,respectively.The total costs of the 4 chronic diseases were 178 555.7 million yuan,in which 11.9%(21 276.1 million yuan/178 555.7 million yuan) was attributable to general obesity and 28.8%(51 475.7 million yuan/178 555.7million yuan) attributable to central obesity.Conclusion The costs of obesity and 4 obesity-related diseases are substantial in rural residents of Yunnan Province.Reducing the prevalence of general obesity and central obesity is helpful to decrease economic burden of the 4 obesity-related chronic diseases.

Chronic disease;Obesity;Cost of illness;Rural health;Yunnan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71263032)；云南省教育厅重大专项(Zd2014005)；昆明医科大学重大科技成果培育项目(CGPY201503)；昆明医科大学2016年博士研究生创新基金(2016D10)

R 197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7.07.021

2016-09-03；

2016-12-25)

1.650500 云南省昆明市，昆明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卫生事业管理与卫生经济系

2.650032 云南省昆明市，昆明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肾内科

3.652100 云南省昆明市宜良县第一人民医院院务部

*通信作者：蔡乐，教授，博士生导师；E-mail：caile002@hot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