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想象的方法一种
——《老人与海》中圣地亚哥的国家身份重建及认同分析
2017-04-04李茂丽
李茂丽 李 权
(武警警官学院人文社科系, 四川成都 610213)
国家想象的方法一种
——《老人与海》中圣地亚哥的国家身份重建及认同分析
李茂丽 李 权
(武警警官学院人文社科系, 四川成都 610213)
《老人与海》,作为海明威后期作品的代表,其中的人物圣地亚哥一直被认为是硬汉形象的代表,坚定的一代,但他也是国家想象的象征。圣地亚哥以个人英雄式奋斗获得社会认同,不仅具有男性性别权威确立的性别霸权意识,还具有国家强大想象的意义,并以阳刚明朗气质和与命运相抗争的精神内核同美国国家乃至世界社会转型时期精神遥相呼应。
《老人与海》; 性别形象; 硬汉子; 国家想象
美国总统约翰·肯尼迪在海明威逝世时发表的白宫声明说:“厄内斯特·海明威是对美国人民的情感和态度有较大影响的少数美国人之一……他几乎单枪匹马地改变了文学和世界上每一个国家男男女女的思维方式。”[1]这是美国政府以一种官方的方式肯定了海明威对文学和国家以至世界的影响。的确如此,海明威的意义不仅是文学层面上的,也是国家层面上的,更是世界层面的。也可以说,海明威作品用文学形象影响了读者对于国家精神的认识和想象,这在他的代表作《老人与海》中体现得更为明显。
一、冠军——现实世界中男性性别形象的社会认同重建
海明威早期作品中的人物形象,正如斯泰恩对他的评价一样,人物形象多是经历过战争之后厌恶恐惧战争进而厌恶逃避生活,失去了人生理想和道德坐标的“迷惘的一代”[2],这类文本主要叙述一代人思想上的迷惘和彷徨导致的生活中的茫然。比如海明威1925年出版的《在我们的时代里》中的尼克,1926年出版的第一部重要长篇小说中《太阳照样升起》中的巴恩斯,1929年出版的“迷惘的一代”代表作《永别了,武器》中的亨利,甚至包括1940年出版的《丧钟为谁而鸣》中的乔丹都还有些迷惘的特征。但同时,海明威也一直致力于在文本叙事中为一代人寻找理想和道德的出路,这就是海明威作品中的“硬汉子”[3]形象的寓意,即呈现为坚定的一代。在1927年的短篇小说集《没有女人的男人》中一系列的人物形象,他们面对人生严酷的命运,没有选择屈服而是努力征服,《老人与海》中的圣地亚哥是硬汉子形象即男性性别形象最光辉的代表。
是《老人与海》中所有的人物形象都是以各种视角的叙事中完成对“the old man”圣地亚哥在征服大海的过程中“man”男性性别形象重建和展示。圣地亚哥是《老人与海》中重点刻画的人物形象,老人圣地亚哥与马林鱼搏斗的过程中一直把周围人的认可作为自我身份认同的评判标准,即从自我角度完成的男性性别形象强者展示其实是在寻求社会认同,实质是一种社会认同重建,也是个体经验对集体记忆的自觉依附。
老人以前的社会地位和形象是大家公认和接受的冠军圣地亚哥,那个时候的圣地亚哥男性性别强者形象自我身份确立的时候,也是他人生的内在认识和外在评价一致的时候,自我身份确认和社会认同一致的时候。“who was not an old man then but was SantigoElCampeón”[4],是坚韧有力的男性形象冠军圣地亚哥,有着辉煌的个人历史和个人能力。曾经在卡萨布兰卡的时候,与码头上最强壮的人进行手劲比赛。比赛从星期天早上一直持续到星期一早上,长达一天一夜的长时间角逐,圣地亚哥成了从能力上到信心上意志上,从肉体到精神全面摧毁对手而得到一致公认的男性强者。圣地亚哥的男性形象不仅是获得社会认同,他的强者身份也得到了自我确认,“he could beat anyone if he wanted to badly enough ”[5]。
而现在的圣地亚哥在他人生最艰难的时期,被认为是“the worst form of unlucky”[5],不再是那个巅峰时期被社会认可的光辉男性形象了。他出海八十四天,一无所获。刚开始的四十天,他还有一位支持者——男孩,后来孩子父母认为多天无获,让男孩离开了圣地亚哥。圣地亚哥的自我能力已经得不到社会认同,他的捕鱼能力受到怀疑,社会身份地位动摇,没有社会认同。作为社会认同缺失的人,他需要能征服自己精神和能力的巨大的客观对应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而获得重新获得社会的认同和自我身份确认,“I will show what a man can do and what a man endures”[7],重新树立自己的男性强者形象。作为渔夫,他的男性形象和地位将在海上重建并证明。男性性别强者形象,也就是男性的力量和精神,《老人与海》中文翻译是“男子汉”[8],进行了直接的性别意义指认。而英文原文为“man”[9],既有性别内涵,也有男性强大的意义指向。圣地亚哥和马林鱼搏斗的过程,就是男性力量和精神的自我展示和身份确认,也是圣地亚哥社会认同的重建,冠军圣地亚哥形象的回归。
《老人与海》中主要人物形象是以男性形象为主,除了圣地亚哥之外,另一位男性形象是一位男孩,男孩形象不再是单一的人物形象,而是主行动素老渔人的副行动素。在与马林鱼角逐的过程中,老人曾经十次说:“if the boy were here”。副行动素男孩在小说叙事链条的各个环节上自始至终伴随着主行动素老渔人出现。这是从男性性别的他者和传承者这个角度完成男性性别形象社会认同的补充和重建。文本中的人物关系主要也是在老人圣地亚哥和男孩之间展开,男孩是跟着圣地亚哥学习捕鱼的。在文本的开始,男孩在成人世界和社会的影响之下,对于圣地亚哥的精神和形象虽然没有怀疑,但已经不得不离开他。某种程度上,他们除了捕鱼精神的传承者和被传承者的关系之外,他们还是社会认同的自我和他者的关系,男性性别强者形象的看和被看的关系,即为自我身份确认和他者的社会评价之间的关系。当最后圣地亚哥完成自己男性形象的重建的时候,男孩也完成了对这种男性性别强者形象的社会认同,准备坚定地跟着老人去捕鱼,此时男孩这个继承者个人形象的精神完成独立,副行动素男孩由此从他者的角度完成了主行动素老人精神形象的社会认同重建。
在《老人与海》主要人物形象中没有女性形象,虽然桑迪亚哥有妻子,但已经逝去,主要人物形象中女性形象缺席。在《老人与海》的最后,出现了唯一的一位女性,没有过多的篇幅,没有姓名,不像是一个人物形象,更倾向于一个符号和一种象征,完成了异性视角中的男性形象的建构,成为副行动素的补充。这位女性是没有姓名的路过的游客中一位。这个人群中出现的不是具化而是泛化的人物,以大众的身份审视和认可了老人的价值和地位,也是从女性的角度肯定和认同了男性的成就和地位,这是圣地亚哥在女性异性视角以仰望的姿态中完成男性性别强者形象的社会认同重建。
二、狮子——梦幻世界潜意识中的男性性别强者形象的图腾化
《老人与海》中圣地亚哥在和马林鱼搏斗并完成男性形象的展示和重建中做了三个梦,梦虽然有杂乱无章纷繁复杂的特性,但梦是深层次意识和思想的一种释放形式。按照弗洛依德《梦的解析》的说法,梦“完全是有意义的精神现象,实际上,是一种愿望的满足。它可以算是一种清醒状态精神活动的延续。”[10]梦虽然有着虚幻的形式,但是其内容都是日常生活的反映和愿望的达成。圣地亚哥的三个梦看似没有多大关联,但三个梦的梦境的内容和感受却和他捕鱼的情节过程和心理感受暗合的。
在文本中,三个梦里都出现了一个共同的意象——狮子。并且三个梦所发生的时间是叙事情节的出海捕鱼之前,搏斗之中,成功之后。
第一个梦中的狮子刚一出现就博得了老人的喜欢,圣地亚哥这样的男性性别强者形象喜欢代表强者的意象狮子,潜意识中想成为狮子这样的强者。刚出场的狮子意象,“they played like young cats”,把强大的狮子和温顺的小猫做了一个类比,狮子此时还不完全具备强者的气质和能力,还没有强大起来,就如此个阶段的圣地亚哥才刚刚准备出发,自己的强者形象还未树立。这是在圣地亚哥做的第一个梦,在准备出发捕鱼之前。第一个狮子的意象的温顺特征和叙事时间中梦想起初的特征一致。这个梦梦见的是他的孩提时代,“he dreamed of Africa when he was a boy”[11]。叙事时间是梦想之旅征服之旅的开始,所以还出现了“beach”和“harbor”海岸海港以及峰顶意象,意象的特征是宁静而轻柔的,梦中也没有“storms”“women”“great occurrences”“great fish”“contests of strength”[12]等代表强者气质的强大对立物。
第二个梦中出现的是狮群意象。这是一个寓言之梦,“the first of the lions come down onto it in the early dark and the lions come”[13]。狮子这个强者意象群来到象征着奋斗者出发之地的海滩,寓示着圣地亚哥虽然现在处于奋斗的最艰苦阶段,但成功最后一定会到来。但此时,在和马林鱼的搏斗中,除了狮群之外,还梦见了和叙事情节相一致的强大对立物。“stretched for eight or ten miles”的海豚和“there was a norther”[14]强劲的北风,这是奋斗者的拼搏之梦。第二个梦的狮群意象不管是高度、宽度、长度、强度,都比第一个梦更进一层,整个场面壮阔而豪放,让人感到扑面而来的斗争气息拼搏气息。这是圣地亚哥在和马林鱼搏斗最艰苦的阶段。这个阶段,他不得不和孤独、饥饿、黑夜、寒冷、怀疑等做精神上意志上的斗争,经历生理和心理的考验,这是他男性性别形象重建的最艰苦阶段,是奋斗者必须面临的风暴情结,风暴越猛烈,越能展现奋斗者的力量,越能在有效对比中彰显出男性性别形象。
第三个梦中的狮子,“the old man was dreaming about lions”[15],梦见了狮子,而在只梦见狮子的第三个梦里,没有具体对梦展开叙事,这是载誉归来的成功之梦。这个梦非常的简单,没有做任何内容上的具体描述,文本叙事只叙述了圣地亚哥做梦正梦见狮子,并成为文本最后的结尾句。狮子这个意象并不只是在第三个梦中才出现。进行了力量的较量、智慧的较量、意志的较量、精神的较量,而胜利和成功属于圣地亚哥,他就是强者,他就是狮子,狮子就是他,所以无须赘述。
文本的叙事情节建构在梦这个梦幻世界中,实现在深层叙事结构上,梦幻世界和现实世界叙事情节叙事时间叙事人物和特征及感受上的暗合和推动,意识和潜意识一起作用,在现实和梦幻中合力完成了圣地亚哥的男性性别强者形象社会认同重建,实现了人物形象塑造和狮子意象出现的重合,圣地亚哥强者形象借助狮子意象图腾化,从而成为男性性别强者形象的代名词和象征。
三、迪马乔——圣地亚哥男性强者形象的国家化叙事
圣地亚哥的男性性别的强者形象没有固守个人经验,在追求社会认同层面,塑造形象的图腾化方面,一直努力追求个体经验的大众化。同时在自我身份认同的社会认同追求中,与国家化叙事息息相关,通过迪马乔这个国家公众人物形象联系类比,进入集体记忆空间和范畴,进行国家化叙事。迪马乔是文本叙事中的美国国家棒球名将,从时间和空间上和圣地亚哥并不交叉和重合。但在文本《老人与海》中,圣地亚哥一共有七次提到棒球名将迪马乔,迪马乔是文本中一个有着国家符号意义的人物。
第一次提到迪马乔是在没有出海捕鱼前,同时也是孩子的父亲对圣地亚哥捕鱼能力的怀疑期,想用迪马乔的名将效应让孩子对迪马乔所在的棒球队有信心。第二次是在出海捕鱼前,提到迪马乔这个厉害的家伙重新恢复了状态,这和渴望恢复荣光的圣地亚哥的对自己未来形象的想象和设计是一致的。第三次是想带这位棒球明星去捕鱼,想让这位国家公众人物作为自己非凡捕鱼能力的见证人,并说出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迪马乔,因为迪马乔的父亲也是个渔夫,他和自己有过相同的生活,有共同语言和共同的价值观和共同的精神。第四次提到迪马乔,是在他与马林鱼僵持的体力疲倦期,迪马乔此时召唤和激起圣地亚哥拼搏的信心。因为迪马乔,干什么都很完美,自己用迪马乔来要求自己,让自己变得完美。第五次提到迪马乔,是在圣地亚哥宰了攻击那条鱼的鲨鱼之后,在带回马林鱼的精神疲倦期,圣地亚哥说出了经典名言,“A man can be destroyed but not defeated”[16],并且猜想迪马乔是不是也会这么想,把自己的精神和迪马乔进行比较。第六次提到迪马乔,狮子自己竭尽全力捕获马林鱼的时候,美国棒球名将迪马乔也会为自己自豪。第七次提到迪马乔,是在自己想通了自己的这些人生困惑之后,迪马乔再次被提到,认定自己是一个渔夫,一个和迪马乔父亲一样的渔夫。
圣地亚哥特别喜欢棒球赛,美国棒球联赛是世界上最高水准的职业棒球赛,它是美国人的骄傲,也是很多美国人的光荣与梦想。棒球赛不仅是一项体育赛事,还是国家梦想美国梦的一部分。文中有一个人物形象是美国棒球名将迪马乔,是圣地亚哥最喜欢的棒球名将。喜欢他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他的棒球打得很棒,更重要的是圣地亚哥认为从事传统捕鱼行业的自己和现代职业棒球联赛的名将迪马乔很相像甚至是紧密相连,虽然从职业上身份上地位上看甚至时空上两人都没有可比性。
名将迪马乔这个美国国家公众人物在文本中出现七次,每次都出现在老人完成自己男性强者形象的社会认同重建中的一个阶段中。圣地亚哥认为两人出身相同,迪马乔的父亲和圣地亚哥一样也是渔民出身,虽然自己和迪马乔身份地位千差万别,渔夫的身份只是两人认同感的起点,但不是终点,同样的出身让圣地亚哥和这位国家级明星有着价值认同感。所以在圣地亚哥的人生中,他会自觉不自觉地处处把从事传统行业的自己和迪马乔这个现代国家公众人物进行比较。虽然两人素不相识,身份职业年龄也不一样,但圣地亚哥认为作为古巴老人的自己和美国棒球名将是极其相似的,迪马乔是励志人生偶像,也是圣地亚哥极力想要比较并想成为的人。迪马乔在文中是“faith”[17]“great”[18]“perfectly”[18]等优秀品质的代名词,这是两者精神特质中的共性。因此,在古巴从事传统捕鱼行业的圣地亚哥认为现代美国著名棒球联赛名将迪马乔就是另外的一个自己,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只是分别标上了不同的职业身份地位时间空间的外在标签而已,但精神气质上两人是相同的。
两人都让他人和世界有了信心,迪马乔让人对扬基队有信心,圣地亚哥让孩子对他的捕鱼能力有了信心。两人个人能力都非常了得,虽然迪马乔是棒球能力,圣地亚哥是捕鱼能力。两个人都对自己的事业力求完美,迪马乔是棒球界的明星,圣地亚哥是捕鱼行业的明星,两人是一种职业精神的最高代表,两个人的精神都不可战胜,古巴老人圣地亚哥和美国棒球迪马乔精神气质上是相通的,他们都是一种国家努力上升想象的象征。
并且在迪马乔的人物关系链条运动轨迹中:渔夫父亲——国家公众人物儿子——国家想象象征,而现在老人和孩子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个坚固的渔夫引领孩子的故事,成为迪马乔和渔夫父亲人物关系链条运动轨迹的起点,并最终将成为国家想象象征。而古巴,这个加勒比海小国,在国家想象上与美毫无二致的国家,也将迎来自己新的未来。古巴从事传统捕鱼的老人圣地亚哥在树立自己个人的男子汉形象男性性别强者形象的同时,也在和现代美国棒球名将迪马乔的联系和对比中,树立自己的地区形象甚至是国家形象。
圣地亚哥这个人物形象没有固守个体经验作为孤立的存在,一直是自觉依附集体记忆,把个体的强者形象和国家强大形象相统一,实现国家身份的重建和认同。
四、圣地亚哥的国家想象影响
文本《老人与海》中主要叙述的是一位古巴老人在周围的人们已经渐渐采用较先进的捕鱼的方式捕鱼,而依然在海上用传统方式捕鱼的故事,以及古巴和美国国家之间的类比想象,和积极寻找时代问题的出路。
“作家不过是借助传统观念和传统价值的‘外衣’来表述对时代状况的理解,以及对人类未来理想生存前景的期待。”[19]海明威所处的时代是新旧世纪交替时期,是美国文化转型变化时期。在南北战争后,资本主义工业生产正在渐渐取代传统的家庭经济生产方式。曾经辉煌一时的传统生产生活方式面临着生存危机,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又有着各种各样的弊端,如19世纪30年代席卷资本主义世界的大萧条。古老传统和现代新兴国家的建立之间是应该割裂开来还是可以联系起来,这是一个时代问题。在《老人与海》中,古巴哈瓦那以传统捕鱼方式为主的老人,以最终捕获马林鱼的巨大成功而塑造伟岸光辉的男性性别形象来实现国家想象的重建。
“人人皆我,我皆人人”[20],海明威曾经在《丧钟为谁而鸣》中引用了英国诗人约翰·唐恩的这句诗,以此表明每个个体都是世界的组成部分,并因此影响世界。海明威塑造的圣地亚哥这个硬汉子形象,面对任何时候的任何困难和挑战都毫不畏惧,“A man can be destroyed but not defeated”[21],面对压力和挑战永不放弃永不言败的精神,尤其是面临人生困境时的那种优雅从容,成为国家精神的一面旗帜,成为国家想象脊梁的象征,其意义已经超越了国界。
一个有趣的佐证是在1925年的时候,海明威写作了一篇题为《打不败的人》的短篇小说,描写和圣地亚哥一样有着硬汉子精神的斗牛土加西亚用生命维护个人荣誉的“硬汉”性格。美国的出版机构不愿意出版,海明威只好拿到一家德国杂志上去发表。小说发表之后,却出乎意外地受到人们的欢迎。于是,作品又被译成英文在巴黎的美国期刊上发表,世界范围内的人们开始思考和关注海明威式“硬汉子”所包含的时代意义。作为海明威硬汉子形象的最高代表,圣地亚哥的意义作为一种国家想象脊梁的代表意义已经超越了国界,受到了世界的关注。
时间来到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海明威当年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八十年代东方的中国……在它的文学里出现一大批与他的文学形象相呼应的硬汉形象”[22]。邓刚《迷人的海》中的老海碰子,谌容《人到中年》中的陆文婷,张贤亮《绿化树》中的张永璘,柯云路《新星》中的李向南等等。当传统和现代文明交替更迭的时候,社会崇尚硬汉子形象,是因为需要这种硬汉子似人物形象的精神来带领人们从容面对社会压力和变化,从容自信带领国家从传统走向现代化的新时代。
注释:
[1] http://www.jfklibrary.org/History+Resources/Hemingway-Archive,2006年4月11日。
[2] [美]欧内斯特·海明威:《流动的盛宴》,蔡 静译,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9年,第37页。
[3] 郑克鲁主编:《外国文学史》下册,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第67页。
[4][5][6][7][8][9][11][12][13][14][15][16][17][18][19][22] [美]欧内斯特·海明威:《老人与海》,黄源深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0年,第113,133,75,111,28,102,85,86,120,119-120,148,133,80,83,112,133页。
[10] [奥]弗洛伊德:《梦的解析》,罗 林译,北京:九州出版社,2004年,第18页。
[20] 李树欣:《异国形象:海明威小说中的现代文化寓言》,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年,第279页。
[21] [美]欧内斯特·海明威:《丧钟为谁而鸣》,韩忠华译,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12年,第1页。
[责任编辑:陈未鹏]
2016-05-21
李茂丽, 女, 重庆垫江人, 武警警官学院人文社科系副教授; 李 权, 女, 江苏徐州人, 武警警官学院人文社科系讲师。
I106.4
A
1002-3321(2017)02-007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