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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关系管理能力、网络中心度和探索式合作创新

2017-03-30王玉邓艳宾

商业研究 2017年3期

王玉 邓艳宾

内容提要:本文以209家长三角高新技术企业为研究样本,从网络社会资本和创新搜寻等理论视角对创新网络中关系管理能力和探索式合作创新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检验,并探讨了网络中心度的调节作用。结果表明:关系管理能力中发起能力、交流能力和协调能力突出了关系建立、互动及冲突的协调解决,通过声誉、承诺、信任等机制影响探索式合作创新,网络中心度负向调节了关系管理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的正向影响关系。

关键词:关系管理能力;网络中心度;探索式合作创新

中图分类号:F27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148X(2017)03-0102-08

一、引言

合作创新是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和企业成功创新的重要基础。在合作创新过程中,各网络成员间紧密联系、互动、交流和合作,为企业主体交换技术、知识和信息提供了重要保障。合作创新通常出现在高新技术产业等领域,企业为了获取竞争优势、适应市场变化,必须不断地进行技术创新、寻求发展。探索式合作创新是企业合作创新行为的关键内容,充分体现了创新的主动性、战略性。企业既要升级和深化已有的技术模式以确保短期发展,又要探索新的技术保障其长期发展,探索式合作创新是激进、大幅度的合作创新行为,更加体现了突破企业现有的知识基础、探索新的可能。

对于探索式合作创新的影响因素研究,涉及战略导向、高管团队和市场需求的不确定性、网络结构等方面[1]。由于数据获得和复杂关系把握方面的难度,目前对关系管理能力直接作用探索式合作创新的研究较为欠缺。但探索式合作创新离不开一定的企业间关系情境,在创新网络中关系管理能力对探索式合作创新显得特别重要。因此,只有将关系管理能力和探索式合作创新结合起来,才能更好地诠释和理解探索式合作创新。网络位置是社会网络分析中的一个重要变量,是创新网络内企业与各个成员建立关系的结果[2]。探索式合作创新等创新行为可以被解释为企业在创新网络中网络位置的一个函数。网络中心度是描述企业创新网络位置的一个重要概念[3],不同的网络中心度环境下网络关系管理能力将对探索式合作创新产生不同的作用。

本文整合网络社会资本理论和创新搜寻理论,构建并实证检验关系管理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的理论关系,并对网络中心度在上述关系的调节作用进行了研究。本文贡献在于,首先,对关系管理能力中发起能力、交流能力和协调能力三个维度的影响机制进行深入剖析。其次,利用网络社会资本、创新搜寻等理论,通过构建关系管理能力和探索式合作创新的理论关系模型,重点对关系管理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的作用机制进行了探讨。第三,深入探討了网络中心度在关系管理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关系中的调节作用。

二、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一)关系管理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

创新网络中关系管理能力也被称为网络能力、关系能力、协同能力、联盟能力等[4],它指的是发展、利用、管理和协调外部的创新网络内的各成员关系,以获得技术、知识等资源要素、引导网络发生变化的能力[5]。关系管理能力决定了企业的角色、发展,对其参与创新网络的创新行为、过程以及创新结果状态具有重要影响。

20世纪90年代学者们就开始对关系管理能力进行研究。国外部分学者最初将关系管理定义为企业与企业间单一关系的关系,把关系管理能力视为单维度的概念。随着对关系管理能力的深入研究,学者们逐渐把关系管理能力划分为多维度。例如,任胜钢和孙丽苹(2010)认为,关系管理能力是对创新网络的建立、优化和协调[6]。Ritter and Gemünden(2003)将关系管理能力分为资质条件和任务执行两个方面的内容[7]。萧维嘉(2012)在以往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把关系管理能力划分为三个维度,即发起能力、交流能力和协调能力[8]。

创新网络内企业成员间的合作创新关系是其主要的联结机制。在创新网络内,企业以探索式合作创新为目标而相互直接或间接联结在一起,企业不仅可以利用创新网络内的丰富信息,通过较低的成本得到创新网络内的资源要素,还要与创新网络内的其他成员伙伴建立合作创新关系。探索式合作创新的本质是知识创造,知识创造在于异质性知识的获取和内化,实现与企业现有知识的组合。企业进行探索式合作创新所需要的资源来源于创新网络内的其他成员伙伴。影响创新网络内资源转移的关键不仅在于企业自身,更包括企业间的关系管理能力[9]。企业在创新网络中通过网络关系管理能力,可以在吸收、积累、内化和应用外部成员企业知识的过程中激荡出新的创意和想法,进而激发探索式合作创新;可以获取有利于探索式合作创新的异质性知识和资源,以更加动态、柔性、敏捷的方式动态配置技术资源;能够使探索式合作创新进程加速,分担创新风险,得到比对手更快的创新优势。

(二)研究假设

1.发起能力对探索式合作创新的影响

企业发起能力突出创新网络合作伙伴的挖掘、评估、选择和联结建立,构建企业的创新网络。这种能力使企业拥有丰富的联结和网络伙伴成员,有利于企业对创新网络进行资源配置和管理,是企业进行探索式合作创新技术、知识来源的首要前提。首先,发起能力可以使企业的声誉提高,网络成员内的合作伙伴成员更乐意与有声望的企业进行合作创新。企业拥有足够多的成员联结,更易于发现、选择与合作创新相匹配的资源。在合作创新过程中,供应商、用户、外包商、研究机构甚至竞争者,不同的外部合作伙伴都有可能成为创新的源泉,会产生信息和新技术溢出效应,有利于企业得到关键信息[10],进而使企业拓展知识源广度,搜寻到更多的技术或知识来源,有更多机会整合和重组各种技术和知识,有更大的概率产生新思维和新想法[11]。其次,通过伙伴评估,企业可以利用高效的方法和手段选择、挑选合作伙伴,协调各个合作伙伴积极参与探索式合作创新。第三,发起能力其实是一种重要的关系组合管理能力,企业也会根据探索式合作创新需要择机择时剔除网络中的多余成员,减少仅仅能够提供较少或者无效价值信息的冗余组织,消除某些伙伴可能带来的资源、知识陈旧等负面影响[12],使自身在市场高速变化和创新不断改变的时代应变能力更加灵活、高效和敏捷。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企业发起能力与其探索式合作创新显著正相关。

2.交流能力对探索式合作创新的影响

在创新网络内,企业交流能力注重企业与伙伴成员间紧密活动、深入沟通,从而提供成员间的信息交流和技术、知识等资源转移,如网络成员间经常地见面、会谈和交流,企业交流能力使信息和知识交流渠道保持通畅。探索式合作创新是对全新知识的重构、关键技术的突破和复杂产品系统知识结构的重组,创新的过程是新发现、新创造,需要知识、技术的充分共享、交流。交流能力有利于企业和合作伙伴成员整合、交换技术知识和各自的思想观点,企业间频繁、持续的强交流、强互动会带来交流互动双方更高的资源承诺[13],增强合作成员共同开拓新产品、新市场,提出新建议、新想法的意愿。同时,交流能力促使创新网络增大开放度,促使创新网络内合作伙伴跨边界、跨组织进行交流、联系,在网络成员的合作交流中产生更多共鸣,为探索式合作创新提供异质性新信息、新观念和新方法,资源和信息的丰富、多元化促进企业发现创造性灵感和独特创新机会。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2:企业的交流能力与其探索式合作创新显著正相关。

3.协调能力对探索式合作创新的影响

协调能力使得企业能够建立为网络成员可以接受的标准或规范,发展互相兼容的管理模式,促进建立网络成员间的集体规范和共享机制系统。首先,协调能力促使企业建立互惠、信任关系,有利于降低治理关系风险[14]。第二,探索式合作创新存在风险,但信任关系的构建逐步提高了企业与网络成员之间的风险共担水平,企业易于获得较为稳定的信息流,保持持续的互利关系,因而有利于网络成员提高新技术创新投入、建立解决共同问题的合作模式,增强了企业承担额外投资以及探索新机会创造价值的可能性,增加了企业投入更多资源进行探索式合作创新的意愿。第三,企业协调能力还增进了其和网络伙伴成员建立共同利益,形成共同的创新目标,激励他们进行探索性增值创新活动,增强他们探索新领域、新行业的行为。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3:企业的协调能力与其探索式合作创新显著正相关。

4.网络中心度对发起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

在创新网络中,网络中心度是衡量企业对资源控制、获取的程度以及在创新网络内位置枢纽的程度。企业在创新网络中的中心度越高,表明企业位于创新网络的核心位置,与合作成员关系密切,创新网络易于密集封闭,增加了企业建立网络成员合作时的选择性偏见,制约了企业发起能力对探索式创新的影响。网络中心度越高,创新网络内成员之间的依赖程度就越高。位于创新网络中心位置的企业,其当前及以前的创新网络限制了社会资本的可利用程度,从而在发起、挑选新的合作伙伴成员时具有显著的选择性偏见,束缚了企业熟悉、获得更好更新的技术、工艺信息。同时,占据创新网络中心网络位置作为企业在创新网络中联结关系及其所处地位的表征值,决定了企业的关系惯性以及在多大程度上控制网络资源及其他网络成员的创新行为。尽管网络中心度高的企业建立的成员联结很多,但是随着快速变化的市场环境,已有网络关系的惯性将对企业进行探索式合作创新的机会造成限制[15]。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4:网络中心度在企业的发起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之间具有负调节作用,随着网络中心度的加强,该企业发起能力对探索式合作创新的正向影响变小或弱化。

5.网路中心度对交流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

网络中心度高的企业处于创新网络的中心位置,创新网络内的各类知识流、信息流在此汇聚,成为了企业与其他成员伙伴技术、知识交换交流的核心渠道[4]。一方面,网络中心度高代表着信息源的多元化,给企业合作交流带来多样化的信息渠道,可能导致企业面临获得过度的信息载荷,使企业需要更多的时间、精力成本去管理这些技术、信息。高昂的管理成本转移或分散了企业对探索式合作创新方式的资源投入或战略关注度。另一方面,从网络位置的角度出发,处于创新网络位置的核心企业,在探索式合作创新活动方面容易保守,较少倾向于与较差位置的伙伴成员进行交流,反而更多追随、模仿创新网络中水平更高的核心企业。这些企业强烈倾向于在已有技术基础上进行创新,获取相关的知识、信息和资源,保持其在网络中的现有中心位置。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5:网络中心度在企业的交流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之间具有负调节作用,随着网络中心度的加强,该企业交流能力对探索式合作创新的正向影响变小或弱化。

6.网络中心度对协调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

网络中心度较高的企业在创新网络中的地位、权利和威望较高,是创新网络中的权威主体,享受着较高的地位、权利。占据网络中心位置的企业可以通过各种联结关系接触不同组织的各类技术、知识[16],而且如果企业占据中心位置足够长,就会发展出一套系统性的惯例及流程管理和协调网络成员,处理和吸收知识。位于创新网络中心位置的企业也是现有网络规则的制定者、管理者和監督者,通常被已有的技术规则所约束。并且,企业的网络中心度越高,企业对创新网络内的现有知识、技术具有较高的依赖度,投入的专有资产就越多,企业改变现有创新网络的成本也会提高,企业没有动力和积极性去开创新的领域,削弱了探索式合作创新。相反,企业的网络中心度越低,位置边缘化,受网络规则的约束较少,有利于突破网络、技术和管理惯例,促进探索式合作创新。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6:中心度在企业的协调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之间具有负调节作用,随着网络中心度的加强,该企业协调能力对探索式合作创新的正向影响变小或弱化。

因此,本研究构建了如图1所示的概念模型图。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样本与数据收集

本文将信息技术、节能环保、装备制造、新材料、新能源、智能装备、健康产业、汽车、生物医药等国家高新技术产业领域的企业作为研究对象。这些产业是中国制造2025和中国十三五发展规划重点推动的产业领域,技术含量较高、技术变化快和技术创新密集,产品较为复杂。长三角地区产业集聚度高,高端制造企业集中,产业基础较为雄厚,经济发展势头较好。因此,问卷发放区域重点在上海市和江苏、浙江长三角区域,以上海市为主,聚焦在上海临港产业区、漕河泾开发区、张江高新区和苏州工业区、杭州工业区等国家级园区。

本文采用了问卷方式,对以上高新技术企业的总经理或副总经理、研发部门负责人进行了调研。这些人作为企业中高层管理人员,对企业关系管理能力、探索式合作创新以及网络位置有较好理解,能够满足调研需要。预测试阶段的问卷发放、回收以及小样本梳理后,本文采用最终形成的调查问卷进行了正式调研;采取人盯人的方式,委托老师、同学、朋友、同事、亲属等发放问卷。整个问卷的发放和回收过程历时4个月时间,在正式数据收集阶段,共回收问卷280份,其中有效问卷209份,回收有效率746%。样本企业的基本特征见表1。

(二)变量与测量

1.关系管理能力的测度

(1)发起能力。本文借鉴采用了Inkpen and Tsang(2005)[17]和方刚(2014)[18]等学者关于发起能力的测度指标,运用Kaiser-Meyer-Olkin方法,得到KMO值为0784(χ2 =239444,4df,p<0001),Cronbachs alpha的值为0789,在可接受范围内,表明本文中发起能力的量表信度较高。

(2)交流能力。本文借鉴采用了Gilsing and Nooteboom(2004)[14]、Achim Walter等(2006)[19]关于交流能力的4个测度指标,利用Kaiser-Meyer-Olkin方法,得到KMO值为0771(χ2 =194942,4df,p<0001),Cronbachs alpha的值为0762,在可接受范围内,表明本文中交流能力的量表信度较高。

(3)协调能力。本文借鉴采用了Gilsing and Nooteboom(2004)[14]、Achim Walter等(2006)[19]关于协调能力的测度指标,基于Kaiser-Meyer-Olkin方法,本文发现这四个指标的KMO值为0757(χ2=184813,4df,p <0001),Cronbachs alpha的值为0751,在可接受范围内,这表明此协调能力的量表信度较高。

2.探索式合作创新的测度

本文借鉴采用了Morgan and Berthon(2008)[20]、Atuahene-Gima and Murray(2007)[21]关于探索式合作创新的指标,利用Kaiser-Meyer-Olkin方法,得到KMO值为0752(χ2=181378,5df, p<0001),Cronbachs alpha的值为0711,处于可接受范围内,表明探索式合作创新的量表信度较高。

3.中心度的测度

本文借鉴采用了李文博等(2008)[22]和邬爱其(2007)[23]关于中心度的5个测度指标,利用Kaiser-Meyer-Olkin的方法,得到KMO值为0813(χ2=332816,5df,p<0001),Cronbachs alpha值为0845,表明中心度的量表信度较高。为了确保研究结果可靠性,本文选取了员工人数、企业年限、销售规模等变量作为控制变量,采取层级式多元回归方法进行数据分析。本文对关系管理能力和网络中心度进行了中心化处理,以避免加入关系管理能力与网络中心度的交互项后导致多重共线性问题。

四、数据分析与结果

(一)数据描述性统计与相关性分析

根据表2,本研究分析总结了主要变量的平均值、标准差和相关系数。发起能力、交流能力、协调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的相关系数分别是r=0479,p< 005; r=0540,p<005;r=0585,p<001,与假设H1、H2、H3的预期相符,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H1、H2和H3。本研究对交互相相涉及的变量进行标准化处理,减少多重共线性;方差膨胀因子(VIF)从1107到2928,严格低于10,不存在严重多重共线性的问题。

(二)检验模型

为了检验关系管理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之间的关系以及网络中心度的调节效应,本文将探索式合作创新作为被解释变量。根据Baron和Kenny(1986)的研究采用层级回归方法对假设进行检验,构造了如下回归模型。

其中explore为本文的被解释变量即探索式合作创新,Initiate、communication、coordinate分别表示解释变量即发起能力、交流能力和协调能力,而density代表的是调节变量即网络中心度。X表示一系列的控制变量。

(三)回归分析

表3是关系管理能力以及其他变量对合作创新方式中探索式合作创新的层级回归结果,其中模型1是控制变量对因变量探索式合作创新的回归模型;模型2、3、4是控制变量和自变量发起能力、交流能力、协调能力对因变量探索式合作创新的主效应回归模型,模型5是加入网络中心度后的回归模型,模型6、7、8是加入网络中心度交互效應后的回归模型,通过表3可以看出在模型2-8中效应均显著。从模型2、模型3和模型4回归结果来看,关系管理能力中的发起能力、交流能力、协调能力均与探索式合作创新呈现正向相关关系,标准化的回归系数分别是0354(p<001)、0312(p<001)、0317(p<001),因此H1、H2和H3得到验证。

模型6结果显示发起能力与网络中心度的交互项显著为负(β=-0171,p<01),说明高新技术企业关系管理能力中的发起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的正向相关关系受到网络中心度的负向调节作用(即企业在具有较强的网络中心度时,企业关系发起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的正向关系会变小或弱化),因此H4得到验证。同样,根据模型7、模型8的结果显示假设H5、H6均得到验证,交流能力与网络中心度的交互项显著为负(β=-0155,p<005),协调能力与网络中心度的交互项显著为负(β=-0285,p<005);即高新技术企业交流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的正向相关关系受到网络中心度的负向调节作用(即企业在具有较强的网络中心度时,企业交流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的正向关系会变小或弱化),高新技术企业协调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的正向相关关系受到网络中心度的负向调节作用(即企业在具有较强的网络中心度时,企业协调能力与探索式合作创新的正向关系会变小或弱化)。

五、研究结论与启示

(一)研究结论

本文以长三角209家高新技术企业为样本数据,运用网络社会资本和创新搜寻等理论就企业关系管理能力对探索式合作创新进行了实证研究,取得了一些有意义的研究成果。

首先,关系管理能力突出了关系建立、互动、关系资本及冲突的协调解决,体现在企业从自身出发,依靠网络社会资本处理与创新网络内其他企业的合作关系,并与网络内企业共同协同发展。本研究结果验证了关系管理能力对探索式合作创新的重要影响。

其次,关系管理能力中的发起能力、交流能力和协调能力对探索式合作创新都具有直接的促进作用。本文实证证明,发起能力、交流能力和协调能力通过声誉、承诺、信任及搜寻机制等不同的路径影响探索式合作创新。

最后,企业处于创新网络内的不同位置,关系管理能力对探索式合作创新产生不同的影响。网络中心度表明了企业在创新网络内的地位、身份和权力,网络中心位置的企业位于网络信息资源的中心节点,通常是企业信息交换的桥梁,其得到的协作、互补和溢出效应不同。本文研究结果发现,对于位于创新网络内的企业,网络中心位置弱化调节了关系管理能力中发起能力、交流能力、协调能力对探索式合作创新的影响。

(二)实践启示

本文对于管理实践具有重要启示。第一,主动增强关系管理能力。高新技术企业在创新网络中,加强自身内部能力建设的同时,更应该重视关系管理能力的培育和发展,主动参与到探索式合作创新中,有计划、有目的地与合作伙伴交流、互动和协调。第二,关系管理能力中发起能力、交流能力和协调能力同等重要,企业在这三个方面都需重视,以在探索式合作创新中获得和利用网络资源中的价值。第三,主动改善自身在创新网络中的位置。企业可以根据探索式合作创新目标来确定自身在创新网络的中心位置或边缘位置,做出战略性选择和调整,以获得最佳效益。当企业致力于探索式合作创新时,可以主动占据创新网络的边缘位置,从而获得多样化的信息和知识,通过网络关系管理激活更多蕴含在创新网络中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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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ship Management Ability, Network Centrality and Explorative Cooperative Innovation

——An Analysis based on the Data of High-tech Enterprises in Yangtze River Delta

WANG Yu,DENG Yan-bin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Shangha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Shanghai 200433, China)

Abstract:Taking 209 high-tech enterprises in Yangtze River Delta as research samples, this paper studi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novation networks′ relationship management ability and explorative cooperative innovation from the view of network social capital and innovation search theory, and explores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network centrality.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abilities of initiating, communication and coordination, which belong to an enterprise′s relationship management ability, are beneficial to build the relationship and interaction with other enterprises, and the coordination and resolution of the conflicts,and affects the explorative cooperative innovation through the mechanisms of reputation, promise and trust;the network centrality has negative moderating effect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lationship management ability and explorative cooperative innovation.

Key words:relationship management ability; network centrality; exploring cooperative innovation

(責任编辑: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