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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期东汉三国游侠研究综述

2017-03-28

重庆电子工程职业学院学报 2017年2期
关键词:游侠三国学者

徐 枫

(西南大学 文学院,重庆 400715)

新时期东汉三国游侠研究综述

徐 枫

(西南大学 文学院,重庆 400715)

东汉三国游侠是中国游侠史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新时期尤其是近30年来关于东汉三国游侠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新时期关于东汉三国游侠研究的主要内容有:东汉三国游侠存在状况研究、身份内涵研究、社会活动及影响研究、文学视野下的相关研究。

东汉三国;游侠;研究视角;新时期

东汉三国游侠是中国游侠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东汉三国时期正史虽不循《史记》《汉书》为游侠作传,但游侠及其活动现实依然存在,无论是对当时社会还是后世社会都产生了重要且深远的影响,具有重大的研究价值和意义。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学界关于东汉三国游侠的研究寥寥无几。直到20世纪80年代受武侠文化热潮的影响,这种局面才有所改变,关于东汉三国游侠的研究才日益得到学术界的重视,新时期特别是近30年学界对于东汉三国游侠的研究大幅度增多,在很多方面都取得了突破性成果。但目前尚未出现相关的梳理性综述,梳理新时期有关东汉三国游侠研究成果的发展脉络,分析目前研究的优势和不足及以后发展的方向,应是东汉三国游侠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能为后来学者提供相关研究背景和资料,具有重要的价值与意义。故笔者著文,以期推动对东汉三国游侠的进一步研究。

1 新时期东汉三国游侠研究发展脉络

据初步统计,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至今,知网上发表的针对和论及东汉三国游侠的期刊和硕博论文共35篇,论及东汉三国游侠的相关专著近十部,如汪涌豪的《中国游侠史》是第一部也是很有针对性的一部研究梳理中国游侠历史的专著[1],韩云波的《中国侠文化——积淀与承传》则将游侠置入一个更为广阔的侠文化时空中去研究其意义和价值[2],彭卫的《游侠与汉代社会》专论游侠与游侠所处鼎盛期的汉代与其时社会各个方面的关系[3],可以看出东汉三国游侠相关研究已渐渐得到学术界的重视。从纵向的发展脉络来看,随着时间的推移,学者们对东汉三国游侠研究的视角发生了改变,研究内容也随之扩大。本文将新时期主要是近30年的研究作为重点论述对象并进行历史分期,总体可将近30年东汉三国游侠的研究分为两个阶段,前一阶段是20世纪80年代至20世纪末,后一阶段是21世纪初至今。前一阶段是研究的发生期和奠定期,关注点主要是东汉三国时期游侠的存在状况和与前代后世游侠的承继联系,韩云波和汪涌豪是这时期的研究代表。因为处在发生期,这一阶段的研究线索和视角相对单一,研究文章也相对较少,但对于基础文献的挖掘发现和对东汉三国游侠的基本状况的界定及地位的评价具有奠定之功。

后一阶段是21世纪初至今,这一时期是研究的延续期和繁荣期,大量期刊、硕博论文和相关专著如潮水般涌出,本文统计发现大多数论文和专著都发表于21世纪,这时期的关注点主要在前期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梳理游侠与其时其他社会因素的关系,更加深入地分析与前代后世游侠的承继传递关系,或从文学视野进行阐述,主要着眼于对诗歌内容的扩大和对游侠精神的升华等内容,在众多方面取得了突破性成就,涌现出了很多优秀学者,如刘飞滨等。相比而言,这一阶段的研究显得多元化、更具层次性、更加复杂化。

2 新时期东汉三国游侠研究主要内容

以上是针对近30年学界对东汉三国游侠研究线索的纵向脉络梳理以及对不同时期的研究情况进行的简单概述。那么从横向分类来看,不同研究角度下的内容成果组成了东汉三国游侠的研究整体。文章把这些研究内容分为四大板块,即东汉三国游侠存在状况研究、游侠身份内涵研究、游侠社会活动及影响研究以及文学视野下的相关研究,现将学术界的有关研究成果分专题综述如下。

2.1 东汉三国游侠存在状况研究

东汉开始,正史不再给游侠作传,但正史不作传不代表游侠及其活动的销声匿迹,关于东汉三国游侠存在的具体状况,学者们抽丝剥茧取得了重大突破,目前而言,学界主要持有消隐说和兴盛说两种观点。

2.1.1 游侠消隐说

关于东汉游侠的存在状况,从20世纪80年代研究伊始到现在,学界一致认为这一时期游侠及其活动依然存在,只是较前代游侠情况有了变化。

甘孺的《东汉游侠》是新时期研究东汉游侠的发端之作。甘孺认为,《后汉书》不传游侠,但游侠未绝迹,只是渐衰稀少,千百人中不足一两人而已[4]。关于东汉游侠的衰落情况,很多学者也持这种观点并进行了更为详细的阐述,其中以韩云波和贾立国的观点具有代表性。

韩云波的《论东汉和三国时期的游侠》是20世纪具有针对性且较为全面的一篇研究东汉三国游侠的文章。韩云波指出,从《后汉书》开始,正史不再有 《游侠传》,标志侠的黄金时代已告结束,进入稳定渐变的传承积淀期。整个东汉时期,游侠的风气渐隐渐退,较少见到记载了[5]。贾立国也认为,汉末建安时期,世积乱离,侠风再次兴起有了可能。但此时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曹操、袁绍等人最多可以称为豪强之侠,甚至不能称其为侠,只能称之为有侠气的豪强。此外,民间的侠行也大多局限于为个人的恩仇而私相报复,带有更多的私利色彩。这时的侠已很少有古游侠的风范了,因此可以说汉末建安时期是古游侠之风衰微的时期[6]。刘飞滨也持相同观点,他认为从汉景帝开始的西汉历代统治者无不对游侠势力进行大规模的残酷镇压,以至于东汉以后,游侠势力虽然时时存在,但是很明显已经由顶峰向下跌落了[7]。

消隐说是目前学界关于东汉游侠认可度较高的一种说法,大多数学者赞同这种观点,从20世纪到现在持续不衰,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2.1.2 游侠兴盛说

但是关于东汉后期即三国游侠的存在状况,一些学者不赞同上述的消隐说而持兴盛说。这种观点主要从乱世的时代背景切入并结合当时的政治活动及政策等进行分析。

田猛对此有详细的论述,他指出,随着东汉政权的衰亡,侠的活动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他认为这时期侠的面貌主要呈现出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古游侠;二是侠借躯报仇仍很普遍;三是侠入绿林;四是投身军界和政界建立功业,这是最为常见的流向和最鲜明的特点[8]。

其他学者则从某一个特定方面对兴盛说给予了肯定,如方诗铭就把袁绍定义为游侠[9];金柯提出,二袁、曹操等人实际上组成了以反对宦官为使命的政治游侠集团[10];王大建认为,任侠是曹操、刘备等人聚拢人气、在乱世中崛起的重要法宝[11]。

通过比较上述消隐说、兴盛说可以看出,双方看似矛盾,实则不然,究其产生差别的原因是两种观点各自着重的范围不同。总体而言,学界就东汉游侠的消隐、三国游侠的再兴达成了共识,即都认可东汉游侠的存在,只是对是兴盛还是消隐的认识有一定的差异。

2.2 东汉三国游侠身份内涵研究

学界一致认为东汉三国游侠在继承前代游侠身份的基础上又发生了转变,这时期的游侠很大程度上不再是传统意义上与政权形成对抗或者威胁的侠。但就身份的具体表现形式而言,学者们有不同观点,目前影响较大的有儒侠说和豪强说。

2.2.1 儒侠说

以郭建静等为代表的学者认为此时的游侠不仅不同于以往与政权形成敌对状态,反而成为与官府联系十分紧密的儒士。这种观点支持者颇多,研究也较深入。

郭建静认为,随着儒学成为封建正统思想,东汉游侠出现年长折节的现象,并逐渐向儒士靠拢,成为统治阶级的一员[12]。卿磊就明确把汉末的游侠称为“儒侠”[13]。

牟发松分析得更为具体,他指出,就今天我们所能见到的文献史料所呈现的党锢名士而言,他们的确是一身侠气,不过党锢名士虽为“游侠之变”而带有一身的侠气,却毕竟是追求经明行修、修治齐平的儒生,正是在这种意义上,他以“儒侠”命名汉末的游侠[14]。毕庶春通过对东汉风俗和游侠关系的分析指出,东汉时期的侠义和风俗相联,而二者本之于儒教之节义,“儒侠”之说,不为虚言。且总结说,游侠风操伴随儒教沾溉了东汉整整一个时代,夯实了游侠风气的社会基础[15]。

这种观点从游侠和儒士的身份关系进行阐述,切入角度让人耳目一新。上述学者或从宏观或从微观的角度对游侠身份进行了研究,揭开了游侠身份作为“儒侠”的一层面纱,使之渐渐为人们所知。

2.2.2 豪强说

除了儒士,很多学者认为这时期游侠的另一重身份是豪强,豪强说和前一种儒侠说共同推动了游侠身份的研究。

王大建认为,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游侠与战国秦汉时的游侠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中很多人是有土地、有身份、有地位的豪强。她也分析到,游侠和豪族共同体存在的重要前提是战乱和国家权力的衰微,太平盛世,国家政权强盛,决不允许豪强超越国家权力的限制,游侠和豪族也就完成了他们的历史使命[16]。

汪涌豪把三国时期豪强与游侠的合体称之为“公族豪侠”[1]88。陈芳对这一时期游侠身份的研究可以看做一个总结,她指出三国游侠的身份既有对前代的继承同时又发生了转变,继承体现在与汉代游侠的关系上,其行为特征和形象还是沿袭汉代游侠,一是继承了其重给予、尊然诺、不避危难、救人帮困的性格,二是其行为不轨于正义以及树个人威信立强于世。贵族公子、富家公子而为侠是三国游侠较之战国秦汉游侠的一大不同点,从《三国志》的记载看,虽然还能窥见民间游侠的活动踪迹,但是这一时期更活跃的还属贵族游侠[17]。

上述可见学界对于三国游侠的豪强身份有着一致的看法,即游侠和豪强有身份的重合与交融。豪强在乱世很大程度上就是政府的代表,由此也可以看出游侠身份和政府的统一性。

除了儒士和豪强之外,有的学者认为此时的游侠还有其他的身份,比如军阀。朱子彦将东汉末年黑山军领袖张燕称为游侠[18]。军阀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豪强,所以朱子彦的观点实际上还是在豪强说的范畴之内,只是说法略有不同。

通过学者们的观点可以看出,对于东汉三国时期游侠身份的转变,学界持有一致意见,只是对于具体的身份呈现形态有认识差别。身份是内涵的外在化,具有复杂属性,在今后的研究中,相信游侠的身份研究还会有新的突破。

2.3 东汉三国游侠的社会活动与影响研究

2.3.1 东汉三国游侠社会活动研究

游侠存在必然产生活动及影响,众多学者对东汉三国游侠的社会交往活动和对当世及后世社会的影响进行了考察,游侠与其时政权的错综复杂关系是学者们研究的重点。

冯渝杰指出,汉末清议之士表现出了明显的游侠特征,当与游侠群体存在某种程度的关系。具体而言,党人及妖贼术士与游侠之士皆有一定的交接、联系,并呈现出或抵抗或反抗政府之秩序与权威的属性[19]。

汪涌豪从社会学的角度对此进行了分析,他指出,西汉以后,随着任侠之风的逐渐消歇,游侠社会地位的渐渐降低,游侠不可能有前代游侠那样的能耐,但多少总有可被利用的价值,所以,他们与公侯权贵的关系仍没有彻底断绝,甚至在某些特殊的关口,还成了这些人的恩人。他还指出,为了保住产业,豪强们常用最便捷的办法即花钱招买一批社会游闲、亡命强人作为门客或家奴。这些人挟势陵横乡里,雄张闾里,甚至破碎人家,取人性命,其中许多是游侠,这在两汉魏晋南北朝表现得尤其明显[20]。此外,还有前文侠风兴盛说部分提到的,方诗铭把袁绍定位成游侠。金柯认为二袁、曹操等人实际上组成了以反对宦官为使命的政治游侠集团。王大建认为,任侠是曹操、刘备等人聚拢人气、在乱世中崛起的重要法宝。

上述可见,东汉三国游侠的社会活跃程度较高,是当时社会活动中的一股重要力量,这是目前学界的一致看法。无论是从政治学还是社会学的角度而言,学者们对于其时游侠频繁且产生重大影响的社会活动存在共识。

2.3.2 东汉三国游侠活动影响研究

由于游侠社会活动的活跃,不可避免地会对当时及后世社会产生影响,以卿磊、牟发松为代表的学者分别从现实运动层面和人格精神层面进行了深入分析。

卿磊认为,汉末的游侠和游侠之风对汉末的清议运动有较大影响,至少有三方面,一是下倚生徒,胁迫公卿,上抗皇权;二是妄动私刑,剪除宦官党羽;三是培植地方势力,对抗中央政权。由此最终导致清议运动背离汉儒正统而误入游侠政治的歧途,事与愿违地使国家走向分崩离析的死亡之域[13]。王立更进一步地指出其对后世的影响,他认为尽管从历史实存上看,东汉以后作为独立社会阶层的游侠不复存在,但侠文化从观念层面上却愈加深入地浸染在民俗心理中,与复仇意识、恩义价值等进行了多方面的整合汇通,从而构建了整个社会的某种价值观。侠的思潮已经从深层结构上汇入整个民族心理的隐微处,东汉中叶后政局逐渐紊乱,愈演愈烈而不可收拾,终于酿成汉末社会的大动乱、大分化、大改组[21]。

牟发松在精神层面对这时期游侠的活动影响给予了肯定,他认为,党锢名士和游侠的相似度是非常高的,这种重气、舍命取义的精神也内化为中国古代士大夫的性格基因之一[14]。

上述可见,对于东汉三国游侠的重大影响,学界看法相近,只是各个学者论述的深度和宽度有所差异。游侠活动对于现实政治层面的不利影响,学界持有一致看法,而对于后世精神层面的积极影响学界也给予了肯定。相信今后在其他方面的研究还会有新的突破。

2.4 文学视野下的相关研究

史书之外,东汉三国时期的诗歌等文学体裁对游侠的记载,一定程度上可以看作是对史传缺失的补偿,这方面的研究以21世纪以来的学者为代表。

很多学者对这一时期诗歌等文学体裁对游侠的记载和精神升华之功作出了很高的评价。如朱立提出,《史记》《汉书》以后,正史不再单独为游侠作传,所以,先唐时期也很少再有相对完整的游侠题材的历史散文[22]。严正道也认为,正是在魏晋六朝时期,诗歌取代两汉的史传散文成为我国侠文化的主要载体[23]。

2.4.1 诗歌内容扩大研究

三国时期史书之外的其他材料对于游侠存在的记载占有最重要地位的是关于游侠的诗歌,文学描写内容及题材的扩大和游侠精神的升华主要是依靠诗歌这一载体来完成,以毕庶春和刘飞滨为代表的学者分析了这一蜕变新生过程。

毕庶春认为,曹植的游侠诗不仅是游侠诗的先声,也是边塞诗的先声。盛唐诗人大多怀有济苍生、安社稷的抱负,这正是游侠侠风的拓展和光大,因此游侠诗还在一定程度上掣动着盛唐诗风[15]。刘飞滨在前人基础上研究得更为深入,他指出汉魏之际,游侠形象进入文人诗歌,并且在魏晋南北朝隋近乎四个世纪从少数文人的涉猎发展到更多文人的青睐。作为游侠诗发展的早期存在,不仅揭开了文人游侠诗创作的序幕,而且在题材内容、表现形式以及诗歌抒情言志功能的开拓等方面都对后世游侠诗创作有着极为深远的影响[24]。

三国游侠诗歌对诗歌内容的扩大,学界持有一致看法,刘飞滨等学者是这方面的代表人物,推动了游侠诗歌内容研究的很大进步。

2.4.2 游侠精神升华研究

有的学者提出,三国游侠诗歌对文学的影响不仅是对于内容和题材的开拓,更重要的影响在于对游侠精神内涵的升华,这才是最值得关注的部分。贾立国和梅国宏等学者是这种观点的代表人物。

贾立国认为,在侠文化逐渐衰落之时,曹植以自己的游侠诗继承并发展了传统的侠义精神,将实存侠变成了精神之侠,起到了振兴侠风的作用[6]。于真持有相同的看法,他认为曹植《白马篇》中的白马少年在精神追求上超越了司马迁笔下的游侠和刺客,他不是为个体或集团效力,而是为了整个国家的利益。《白马篇》对侠义精神的升华功不可没。游侠形象以写实和理想化改造的并行开启了文人游侠诗创作的序幕[25]。

梅国宏进一步指出,魏晋游侠诗不仅开后世文人咏侠风气之先河,而且其塑造的一批独放异彩、充满个性魅力的游侠形象也较为全面地展示了侠义之士的精神风采。经过游侠诗的传播,游侠在上层社会文人中已成为相当固定的总体精神形象,成为一种蹈励奋发、昂扬自强的积极文化精神的标志[26]。

除了诗歌之外,当时兴盛的赋体文学也保存了对游侠的描写,虽然是沧海一粟但十分可贵,一些学者浪里淘沙对这些细微记载进行了分析。

夏哲尧认为,张衡的《西京赋》是赋体文学中首次对于游侠有描写的作品。虽然赋中对游侠的盛况作了描写,但实际上却是贬多褒少[27]。梅国宏有相似的看法,他认为班固的《两都赋》和张衡的《二京赋》都有描绘京师豪侠的片段,但这里游侠生活的描绘仅仅是作为一个衬景出现在其中[26]。

学者们对三国游侠诗歌形成的游侠精神升华对后世的深远影响看法相同,显然这种影响比诗歌内容的扩大在诗歌史上更为重要,两方面的研究让我们对于这一时期的游侠有了更具体和更深入的认识。总体而言,学界对于诗歌游侠记载的分析很大程度上填补了正史中游侠传缺失的空白,推动了三国游侠的进一步研究。

3 小结与展望

3.1 东汉三国游侠研究的成就

陈平原在《千古文人侠客梦》中说:“游侠的本质之一在于急人之急,代表了平民百姓要求社会公正平等的强烈愿望,不会因为朝代的更替或社会形态的转变而失去魅力。”[28]东汉三国游侠是游侠史上不可或缺的一环,对现世及后世社会从实体到精神方面都产生了重要且深远的影响,具有重要研究意义。目前而言,新时期以来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众多成果,首先,关于东汉三国游侠的存在状况和在游侠史中的地位,学界已经定论且得到了一致认同。其次,游侠与其时其他社会因素的关系也研究得颇为透彻。再次,文学视野下的相关研究如文学内容的扩大和游侠精神的升华也较为全面和深入。总体来说,这些研究使得中国游侠文化的整体脉络更加清晰,也使得人们对于东汉三国游侠有了更全面更深入的了解。

3.2 东汉三国游侠研究的不足

虽然新时期研究取得了巨大成就,但仍然存在很多不足。

(1)内容的重复和缺失。就研究内容而言,一方面,东汉三国游侠存在状况、身份内涵等方面的研究有重复之弊,创新性不够。另一方面,游侠与其时其他的社会因素关系的研究还存在空白,学者们的着眼点主要在政治和文学上,其他方面则留意甚少,这需要研究者在今后的研究中以更加全面而深入的眼光对游侠的内涵和定位进行审视和分析。此外,学界对于三国游侠个体的研究也存在忽视,很多研究都是置于东汉游侠的余绪或者与魏晋时期结合起来进行,今后对于三国游侠的个体状况研究需要加强。

(2)学科交叉研究是近年来快速繁荣的一个新领域,东汉三国游侠的研究在这方面涉及很少。从文学研究角度而言,目前对诗歌的研究较为全面和深入,但诗歌之外的其他文学体裁下的研究仅仅是蜻蜓点水,还有待扩展深入。认识是一个由浅入深的过程,相信今后的研究会更加丰富而深入。本文对新时期主要是近30年东汉三国游侠研究的综述,望有助于推动学术界的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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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夏哲尧.汉魏晋南北朝文学的任侠主题[J].重庆三峡学院院报,2001(3):17-21.

[28]陈平原.千古文人侠客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7.

责任编辑周斯韵

A Review on the Rangers Studies of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in the New Period

XU Feng
(College of literature,Southwest University,Chongqing 400715,China)

The ranger period of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is indispensable in Chinese history.Its study has made a great progress in the new period especially in the last three decades.The main contents are the studies of the existing situation of the rangers,connotation,social activities and impact and the related researc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iterature.

Eastern Han Dynasty;ranger;research perspective;new period

K234.2

A

1674-5787(2017)02-0125-06

10.13887/j.cnki.jccee.2017(2).33

2017-02-17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现代武侠文学发生期研究(1900-1949)”(项目编号:11BZW100)、西南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大项目培育经费资助项目“多卷本《中国武侠小说史》”(项目编号:14XDSKZ005)的阶段性研究成果,项目负责人:韩云波。

徐枫(1994—),男,湖北恩施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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