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浩文英译《浮躁》中文化负载词翻译研究
2017-03-23雷春曾景婷
雷春,曾景婷
(江苏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镇江,212003)
葛浩文英译《浮躁》中文化负载词翻译研究
雷春,曾景婷
(江苏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镇江,212003)
文学作品的翻译不仅是语言转换,更是文化转换。以贾平凹乡土小说《浮躁》及葛浩文英译本为切入点,以奈达对文化负载词的分类为基准,探究葛浩文对《浮躁》原文本中文化负载词的翻译。适当处理文学作品中的文化负载词,能使译本在保持原文风采的同时关注到译语读者的期待视野,进而将中华民族特色文化介绍给外国读者,并为之所理解和接受。
《浮躁》;葛浩文;文化负载词;翻译研究
一、引言
“从古至今,翻译在世界文明进程中都扮演着重要而独特的角色,翻译不能简单地被理解为一种语言转换,更是一种文化转换。”[1]翻译是异质文化间交流汇通的变压器,更是本土文化更新、传播的驱动器。翻译不仅印刻了文化碰撞、冲突、协商、吸纳的轨迹,还记录了文化间相激相荡的悠远回响。同时语言与文化息息相关,语言是文化的载体和写照,语言不仅承载着特定的文化内涵,亦承载着民族的历史、宗教、风俗、思维范式等。然而,在语言系统中,最能体现语言承载的文化信息、反映人类的社会生活的词汇就是文化负载词。这些词汇反映了某个特定民族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慢慢积累的,区别于其他民族的,独有的活动方式,而文学作品中的文化负载词最能体现出一个民族的特色和文化的印记,正是文化负载词所蕴含的独特性和差异性造成了不同文化之间的人们在外语学习、跨文化交际中的困难和障碍。故而如何翻译文学作品中的文化负载词,使原作中的文化能够很好地适应译入语文化,使其被广大的外国读者所理解和接受,译者就显得至关重要了。美国汉学家葛浩文就是这样一位把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推介到西方且颇具影响力的译者,其被公认为是中国现当代文学之首席翻译家。本文以贾平凹小说《浮躁》及葛浩文译本为切入点,以奈达对文化负载词的分类为基准,探究葛浩文对《浮躁》中文化负载词的翻译,也探讨葛浩文在译本中如何将中国民族特色的文化介绍到国外,并为英语世界的读者所接受。
二、文化负载词定义及其分类
在语言系统中,最能体现语言承载的文化信息、反映人类的社会生活的词汇就是文化负载词。廖七一认为“文化负载词汇(culture-loaded words)是指标志某种文化中特有事物的词、词组、习语、成语和典故。这些词汇反映了特定民族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逐渐积累起来的有别于其它民族的独特的生活方式。”[2]在文学作品的翻译中,对于译者来说,如何处理文化负载词是一个难题,然而文化负载词翻译的难点并不在词汇本身,而在于文化负载词所承载的文化,我们应坚持“文化传真”的翻译基本原则。若文化负载词翻译得不好,不明白原作语言和文化的译作读者便会觉得作品晦涩难懂,相反,若翻译得好,译作读者就能很好地理解原作及其所蕴含的文化。
奈达认为在令人满意的翻译中,二元文化比双语能力更重要。文化负载词承载着特定的文化背景,在翻译的时候,如果译者不考虑文化背景,就挖掘不出这些词汇所蕴含的文化信息。奈达在《语言、文化和翻译》中详细阐明了五大文化因素:(1)生态文化,包括季节、植被、沙漠、高山、河流等自然因素;(2)物质文化,包括工具、物品等现实生活中使用的具体物品;(3)社会文化,包含任何社会组织、社会实践以及社会行为等;(4)宗教文化,涉及神明的名称和教规教义等;(5)语言文化,指特定语言的特定特征。[3]基于这五大文化因素,奈达将文化负载词分为生态文化负载词;物质文化负载词;社会文化负载词;宗教文化负载词;语言文化负载词。[3]笔者认为奈达对文化负载词的分类更加有条理,更适合于文学作品中文化负载词的分类。
三、《浮躁》英译本中文化负载词的翻译研究
《浮躁》译者葛浩文根据译作读者文化认知语境以及自己对于原作的理解,翻译了小说中各类具有陕西特色的乡土文化负载词,主要采用直译法、意译法、替代法等多种翻译技巧和策略,在译作Turbulence中成功再现了原作《浮躁》的艺术意境和文化气息。译文化负载词时,“葛浩文往往会根据目的语读者的文化观念、价值观念、审美情趣等对译文进行调整。”[4]下面就《浮躁》中各类文化负载词及其葛译本作分析研究。
(一)生态文化负载词及其例析
生态文化负载词不仅包括季节、植物、风雨、山川、河流、湖泊等各种自然因素,还包括人类及其所居住的环境等,这些词汇反映出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气候特征、自然地理环境。由于不同的气候和地理特征,不同的国家或地区呈现不同的生态文化。因此在翻译生态文化负载词时,译者必须要清楚地了解不同地方的生态和地理特征。葛浩文一般运用直译加注和意译法来译此类文化负载词,将原作中的生态文化介绍到国外,为外国读者所理解和接受。
例1.“篱笆上生就无数的木耳。”[5]
“Sturdy wooden fences in front are covered with edible wood-ear fungus.”[6]
木耳主要生长在中国和日本,生长于栎、杨、榕、槐等120多种阔叶树的腐木上,菌类植物,可食用。译文中葛浩文将“木耳”直译为“wood-ear”并加注“edible、fungus”解释。单看“木耳”译文“wood-ear”,对于熟知中国文化的读者,都知道木耳是从腐木上长出的菌类,形似木头的耳朵,译文“wood-ear”直观、明白、形象、易理解。但葛浩文译本的读者主要还是英语世界的读者,对于中国文化,他们都不是很了解,如果将“木耳”直译为“wood-ear”而不加注,外国读者对于“木耳”就没有概念,不仅会感到迷惑和不解,同时“木头的耳朵”甚至会使读者感到害怕和诧异。“对于相对较普通、文体标记不明显的词汇,葛浩文则更倾向于保留原文的文化特色。”[7]笔者认为此生态文化负载词葛浩文处理得当,将“木耳”译为“edible wood-ear fungus”,直译加注释,译文既不失忠实、保留原文特色,又适合译入语文化,将“木耳”很好地介绍给外国读者,让读者直观地明白木耳是一种可食用的菌类植物,形似木头的耳朵,所以叫木耳(wood-ear)。
例2.“桃花水便涨起来。”[5]
“It was the beginning of the spring rains.”[6]
桃花水即桃花汛,指春天桃花盛开时江河里暴涨的水。汉语含蓄朦胧,汉语中桃花水一词给人优美、典雅、含蓄之感,亦有春暖花开、生机勃勃之意,但其内在深层含义就是春雨或春水。为忠实原文,葛浩文大可将“桃花水”高度直译为“peach water”,但事实却相反,他认为“在此种情况下,虽然字面忠实,但意义不忠实,就译文读者而言,译文不顺畅,不自然,难理解。”[8]笔者认为葛浩文将“桃花水”译为“spring rains”而不是“peach water”,说明葛浩文是读懂、读透了原作及其表达的深层含义,虽然译文没做到字面忠实,但做到了意义忠实,葛浩文采用“伪忠实”翻译法,拉近了原文本与译本、读者与译本、读者与原文本之间的距离。葛浩文采用替代法,用外国读者熟知的春雨(spring rains)来替代陌生的“桃花水”,译文达到与原作中一样的效果,从而让译文读者更好地了解到原作中“桃花水”的真正含义。
(二)物质文化负载词及其例析
物质文化负载词主要涉及人类文明过程中创造出来的所有文化中的物质部分,包括衣、食、住、行,以及生产工具、装备、产品等,如饺子、四合院、旗袍等。这些词汇反映了一个地区或国家人们的日常生活。因为各个民族所处地域不同,各个民族在现实生活中所使用的器械也不尽相同。对于这类物质文化词,若没有足够的文化基础,外国读者就很难理解其中的意味,这时译者就是读者和原作之间的桥梁。为减少读者迷惑和阅读障碍,葛浩文在译《浮躁》中物质文化负载词时,主要采用替代法和直译加注的翻译方法。
例3.“老了老了赶个时兴吧,现在中央领导都穿了西服,中山服咋着他不顺眼了。”[5]
“I'm getting old.Time to try for a little fashion.All the members of the Central Committee are wearing them these days,and Mao jackets are out.”[6]
“中山服”就是平时所说的“中山装”,中山服是以孙中山的名字命名的一种服装,对很多外国读者来讲,他们对孙中山并不熟悉,自然对“中山服”也没有概念,由于新中国开国领袖毛泽东主席经常在公开场合穿中山装,西方也习惯称呼中山装为“毛装”,同时外国读者对毛主席也非常熟悉,所以这里葛浩文用外国读者熟知的“Mao Jackets”(毛装)来替代“中山服”这一极具中国特色的社会文化负载词,使得译文更加地道、流畅,减少外国读者阅读障碍。笔者认为从“中山服”的英译来看,翻译十分妥当,也反映出葛浩文不仅非常了解中国传统文化,还理解了原作文化,领会了小说精髓。
例4.“这种叫‘贵妃饺’,是相传杨玉环娘娘当年专吃的。”[5]
“These are called Imperial Concubine dumplings,named after Yang Guifei,the imperial concubine.Tradition has it that they were her favorites.”[6]
贵妃饺,乃中国传统美食饺子的一种,相传是杨贵妃专吃,故命名为“贵妃饺”。贵妃饺作为中国传统文化意象之一,传达特殊的文化涵义,往往这种词汇背后都含有故事情节,在英语中就很难能找到对应的词语来翻译,若翻译不好,译作读者就会感到困惑不解。这里葛浩文采用直译加注的翻译方法,忠实原文,这也体现出葛浩文一直坚持的“忠实”原则,他将“贵妃饺”直译为“Imperial Concubine dumplings”,而后加注“named after Yang Guifei,the imperial concubine”解释说明饺子以杨贵妃命名,故得名“贵妃饺”,笔者认为此处翻译在形式上,译作保留与原作大体一致的形式和风格;内容上,完全再现原作中文化色彩,由此译作读者能够很好理解“贵妃饺”的由来和文化含义。
(三)社会文化负载词
社会文化负载词涉及与社会相关的习俗、风俗、称谓语等非物质文化层面,比如常说的犯月、药引、下人、殡、秀才等,这些词汇反映一个地区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由于长时间的社会发展,一个民族会形成自己独有的社交习俗、生活方式、行为模式、亲属关系及价值观等,所有这些社会特征都由社会文化负载词反映出来。《浮躁》中葛浩文译此类词汇主要采取替代法和意译法。
例5.“认亲的风俗是出世的第二天,一早,抱婴儿出门,第一个逢上谁谁就是干爹干娘。”[5]
“Since it was customary to choose godparents on the day after the baby was born,early the next morning she carried him outside vowing to ask the first people she me to be his godparents.”[6]
在中国文化中,“干爹干娘”的称呼是一种民间习俗,尽管在不同的地区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但都带有较为浓厚的迷信色彩和感情因素,目的是为了让小孩好养和顺利成长。“干爹干娘”的称呼在西方世界是不存在的,葛浩文在处理本词汇时用西方人熟知的“godparents”来替代“干爹干娘”,通过意象转换,使译本通俗易懂,译作读者能够更好地理解小说。但读者会出现一些理解偏差,不能完全理解原作作者想要表达的意图,笔者认为,“干爹干娘”在中国就是尊称,不含有宗教信息,但葛译本译为“godparents”(教父教母),将该信息宗教化了,带基督教色彩,此处葛译本有待商榷。
例6.“这件宝必须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有隆重的仪式之后方能赠予某一个男人的。”[5]
“A girl’s parents alone could make that decision.Only after the match was made and a ceremony completed could she give herself to a man.”[6]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中国封建社会的一种嫁娶习俗,中国古代婚姻制度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也是中国传统文化中非常有特色的风俗,如果直译,外国读者必然理解困难,此处葛浩文采用意译法,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译为“A girl’s parents alone could make that decision.Only after the match was made”,根据译作读者的文化背景和译语语境,将其翻译成读者熟悉的表达法,符合译入语文化,使读者能够更好地理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真正含义,理解原文内容。正如孟祥春所说:“葛浩文往往会根据目的语读者的文化观念、价值观念、审美情趣等对译文进行调整。”[4]
(四)宗教文化负载词
宗教文化负载词涉及神明的名称和教规教义等,宗教味道浓郁。语言含有宗教的印记,是人类文明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西方文化受基督教影响较大,而中国文化受道教、佛教影响较大,故东西方文学作品中宗教文化负载词有较大的差别。《浮躁》中出现的宗教文化负载词也主要是与佛教相关的一些意象,比如菩萨、佛、阎王等,对此类文化负载词葛浩文主要采用直译加注法,力求译本适合译入语文化,更容易为读者所理解和接受。
例7.“批各阶层的牛鬼蛇神。”[5]
“ox demons and snake spirits of all classes were attacked.”[6]
“牛鬼蛇神”原是佛教用语,说的是阴间、神人等,后比喻邪恶丑陋之人或物。这里贾平凹用“牛鬼蛇神”比喻各个阶层心怀鬼胎、心肠歹毒之人。而此处葛浩文采用直译法,将其译为“ox demons and snake spirits”,字字对译,形式同原文相同,忠实原文,强烈体现出该词的宗教色彩。但是笔者认为此处葛浩文若采用加注或意译,将“牛鬼蛇神”加注“the evils”或意译为“the evils”,在一定程度上更符合语境,能减少读者阅读障碍,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原文内容和原作者意图。
例8.“几年里的水上饭,皆在阎王爷的饭锅里抢吃的。”[5]
“For several years those who made their living on the river had to snatch their food out of the pot of Yama,the king of hell.”[6]
阎王爷,亦称“阎王”,阎王原为佛家语。佛教掌管阴间的主神,掌管着阴曹地府,“阎王爷”带有强烈的中国文化意象。此处葛浩文采用直译加注法,译为“Yama,the king of hell”,通过加注“the king of hell”,体现出浓郁的宗教色彩,同时用西方人熟知的“the king of hell”(地狱之王)来表达“阴间主神——阎王爷”,采用译入语读者熟悉的表达法,能够帮助外国读者理解佛教语“阎王爷”的内涵,笔者认为此处葛译十分妥当。
(五)语言文化负载词
语言文化负载词是经过长时间的语言积淀精炼而成,一般都有隐含意和节奏感。汉语重意合,往往几个简单的字就能表达非常丰富的内容,比如汉语的歇后语。由于汉英两种语言属于不同语系,差别巨大,文学作品中语言文化负载词的翻译就显得尤其困难。葛浩文译《浮躁》中语言文化负载词时,主要采用直译法,形式和内容都与原文保持一致。
例9.“男双旋,拆房卖砖”,金狗不是败家子,却也绝不是安生人。”[5]
“A man with two whorls tears down his house and sells his bricks.Golden Dog was no spendthrift,and he wasn’t made for a life of leisure.”[6]
“男双旋,拆房卖砖”是汉语里一个俗语,表层意思是若男人头上有两个旋,就会拆房子卖砖头,比喻一个人没出息,败家。此处葛浩文将“男双旋,拆房卖砖”直译为“A man with two whorls tears down his house and sells his bricks”,字字对译,完整地保留原文的修辞风格及组句形式,紧接着葛浩文用“spendthrift”一词,又很好地解释说明了“男双旋,拆房卖砖”这一谚语的隐含义即败家。笔者认为此处葛译在完整保留原作文化的同时,也向读者传播了中国文化。
例10.“有买主就说:‘会开它的会,我做我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吗?’”[5]
“Let them take care of their ceremony,”one of the entrepreneurs replied“and I will take care of my business.Well water doesn’t get in the way of river water.”[6]
“井水不犯河水”是汉语里的一个成语,井水和河水互不侵犯,比喻各管各的,互不相犯。对于此成语,为保证原文的文化色彩和表达效果,葛浩文采用直译法,将成语译为“well water doesn’t get in the way of river water”,字字对译。葛浩文就曾批评韦利译的《西游记》(Waley,1942)“虽胜尤败”,因为“似乎是他那维多利亚时代情感特质的缘故,韦利删去了中国原文读者颇为喜爱的片段和诗句,使英语读者无缘欣赏。”[9]再者,在“井水不犯河水”之前,葛浩文译文“I will take care of my business”,很好地解释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比喻义,外国读者不会感到困惑。笔者认为葛浩文直译成语,保证了原文文化色彩,不会给西方读者带来困扰,反而向读者介绍了中国成语表达法和中国文化,一举两得。
译者将文学作品翻译成其他语言介绍到世界各地,在文化传播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一部文学作品能否被外国读者所理解和接受,在很大程度上需要译者的译作符合译入语文化。译者在翻译文学作品时,往往翻译文化负载词是一大难点。贾平凹在《浮躁》中大量使用了陕西特色的文化负载词,葛浩文在译《浮躁》中的文化负载词时,主要用了直译法、意译法、替代法等多种翻译技巧和策略。虽然葛浩文翻译的《浮躁》被认为是成功翻译的模型,但是译文中某些文化负载词的翻译还有不到位的地方,值得商榷。从总体上来说,葛浩文译本基本保持了原作的风采,译本大体上符合译语读者的文化背景和期待视野,能使译文读者理解和接受中国的文学作品和特色文化,这对于中国文化走出去有着重要作用。
[1]魏哲哲.如何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翻译不仅是语言转换[EB/OL].[2015-03-19].http://culture.people. com.cn/n/2015/0319/c87423-26716375.html
[2]廖七一.当代西方翻译理论探索[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
[3]Nida·Eugene A.Language,Culture and Translating[M].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1993.
[4]孟祥春.葛浩文论译者——基于葛浩文讲座与访谈的批评性阐释[J].中国翻译,2014(3):72-77.
[5]贾平凹.浮躁[M].陕西人民出版社,2008.
[6]Goldblatt·Howard.Turbulence[M].Louisiana State University Press,1991.
[7]李文静.中国文学英译的合作、协商与文化传播——汉英翻译家葛浩文与林丽君访谈录[J].中国翻译,2012(01):57-60.
[8]Goldblatt·Howard.The Writing Life[N].Washington Post:Sunday,2002-04-28.
[9]Goldblatt·Howard.Why I Hate Arthur Waley’s Trans⁃lating Chinese in a Post-Victorian Era[J].Translation Quarterly,1999:33-48.
H059
A
2015年江苏科技大学研究生科技创新项目(YCX15S-23)
雷春(1991-),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翻译学与比较文学。
曾景婷(1979-),女,副教授,研究方向为翻译学与比较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