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帝俊》与《乌古斯传》基于史诗角度之比较
2017-03-23王文华
王文华
(喀什大学人文学院,新疆喀什 844006)
《山海经·帝俊》与《乌古斯传》基于史诗角度之比较
王文华
(喀什大学人文学院,新疆喀什 844006)
《山海经·帝俊》是《山海经》中关于帝俊的内容,它是汉民族最古老的史诗遗迹,虽然残缺凌乱,却仍然保留下很多史诗母题,可供后世学者进行比较研究。而《乌古斯传》是突厥语民族最古老的史诗雏形,它在被发现时也是残缺的,篇幅也很短,但基本故事情节与母题已经很完整,正好可以与《山海经·帝俊》进行比较。通过比较,我们发现《山海经·帝俊》确实是一部残存的史诗,可以通过对《乌古斯传》的研究进行修复。
《山海经·帝俊》;《乌古斯传》;史诗;比较
史诗虽然是外来的名词,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一种文学样式,不能因为汉语民族在清末之前没有这样的说法就认为汉民族没有史诗。对于汉民族到底有没有史诗的讨论,学术界从清末民初一直讨论到现在,仍没有定论,但汉民族这样一个拥有如此灿烂文明和久远文学史的民族,肯定有过史诗。有人认为《史记》中的五帝本纪等历史传记作品属于史诗,但是缺乏虚构;有人认为《水浒传》等英雄传奇小说属于史诗,但是非诗体;有人认为《黑暗传》等民间搜集的长诗属于史诗,但是文学成就不高,总的来说都不是真正的史诗。要知道史诗大都产生于民族文化的早期,不光是史与诗,而且得是一个族群原始思维的产物,往往包含着丰富的神话传说内容,因此要找史诗,必须在最早期的民族作品中寻找。本着这样的精神,笔者找到了汉民族最古老的神话典籍《山海经》,里面果然有珍贵的古汉族史诗的遗迹,其中关于太阳神帝俊及其子后羿的部分就是代表。为验证其史诗性,可与一篇公认的史诗进行比较,笔者认为《乌古斯传》是合适的比较对象。
一、《山海经·帝俊》与《乌古斯传》的可比性
《乌古斯传》[1]是突厥语民族最古老的一部史诗短篇,至今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其字数很少,翻译成汉语只有四千多字。但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史诗该有的很多元素它都有,是被公认的史诗雏形之一。《山海经·帝俊》若是能与之相匹配,便可以称之为史诗的遗篇。《山海经·帝俊》并不是《山海经》[2]的独立篇章,而是其中关于帝俊的内容,分散于几个篇章中,显得比较零碎,但正是这种原初的状态,与《乌古斯传》比较时才具有对等性。两部作品都属于史诗的古老形态,是篇幅短小的神话,又有很多元素类似,可以进行跨民族比较。
(一)两者都是族源神话
史诗至少有三个根本元素:一是史,二是诗,三是神话传说。其中最后一个往往被忽略,其实只有最后一个才真正属于原始思维,剔除了它就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史诗,而只是长篇叙事诗。由希腊神话以及特洛伊战争衍生出来《荷马史诗》,可知神话与史诗具有共通性。两者都是对现实的神化演绎,喜欢夸大的手法,借助神力来推动情节的发展,其主角都是半神半人式的英雄人物或者族群的祖先。《山海经·帝俊》与《乌古斯传》属于后者,为先祖类史诗。当然两者的不同是鲜明的,前者是农业民族的族源神话,而后者是游牧民族的族源神话,两个民族的生产和生存方式截然不同。但是可以按照著名学者叶舒宪的分法,帝俊史诗划为太阳英雄史诗,《乌古斯传》划为战马英雄史诗。[3]
(二)字数都很少但母题都很丰富
两者都只保留下来粗略的框架,字数都很少。《乌古斯传》总共不到一百行,远远比不上同属突厥语族史诗《玛纳斯》的20万行。而《山海经》中关于帝俊的部分更是零星不连的片段,没有整合到一起。不过,两部作品的母题却很丰富。《乌古斯传》中的英雄史诗母题,除了祈子和英雄被害等母题之外,其他常见的母题都有。《山海经》中的帝俊史诗因为后世儒家知识分子的务实态度,保留得很不全面,但是其母题也很丰富。
(三)主角都是日月之父
帝俊是日月之父,被《山海经》简称为帝,但到底是黄帝还是舜帝,争议很大,或者都不是。据袁珂先生研究,帝俊是战败民族东夷人的上帝,在商朝灭亡后逐渐被黄帝取代。[4]关于他的神话大部分都散失了,剩余的片段保留在了《山海经》里,是《山海经》中地位最高的神。相比之下,乌古斯也是日月之父,其子孙也曾经被打败过,被迫西迁进入新疆和中西亚。
二、可比较的英雄史诗母题
英雄史诗是史诗类型中篇幅最宏伟、人物最多、成就最大的一种。其常见的母题有神奇受孕母题、奇异诞生母题、少年立功母题、娶妻生子母题、英雄征战母题、英雄死亡母题、英雄子孙复仇母题、英雄复活母题等。[5]其中《山海经·帝俊》与《乌古斯传》可比较的英雄史诗母题有娶妻生子母题、英雄征战母题、骏马与神箭母题以及分封诸子母题等。
(一)娶妻生子母题
一般来说,帝王都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而始祖帝王则是后世众多国家的祖先,他们的子孙后来都繁衍成了很多的国家。这是古代先民互相认同和表示亲近的一种说法,即承认有同一个来源,应该相亲相爱。《乌古斯传》中,乌古斯有两个妻子,第一个是蓝光少女,反映了古突厥民族的天崇拜,是萨满教的影响。同为草原民族的蒙古人也崇拜天,在他们心目中天为“腾格里”,是神的所在。而天上发光的东西主要有三种,也就成了蓝光姑娘的三个儿子:太阳、月亮、星星。
一胎生下三个男孩。
大孩子起名叫太阳,
二孩子起名叫月亮,
最小的孩子起名叫星星。[1]2
乌古斯汗的第二个妻子为树洞姑娘,反映了古突厥民族的树崇拜[6],也是萨满教信仰的影响,民间至今仍有为古树建庙祈求的习俗。树洞则象征了女子的子宫,是生殖崇拜。认为树洞能生人,在《金枝》的观点看来,是一种巫术关联想象。在相关的神话中树洞甚至被做为创世母神的象征,生下了世界。在古突厥人看来,世界地理主要有三种,也就成了树洞姑娘的三个儿子:天、山、海。
一胎生下三个男孩,
大孩子起名叫天,
二孩子起名叫山,
最小的孩子起名叫海。[1]2
《山海经》帝俊有三个妻子,分别是娥皇、羲和和常羲。
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大荒南经》)
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大荒西经》)
她们的子孙繁衍出了很多国家,比如三身之国、季鳌之国、中容之国、思幽之国、白民之国、黑齿之国、西周之国等。娥皇生三身国,能役使野兽。羲和“生十日”,是太阳母神。在后羿史诗中,十日齐出曾经给世界造成难以忍受的高温干旱之灾,因此后羿射日,射下了九个太阳,只保留了一个。常羲“生月十有二”,是月亮母神。十二个月正好是一年,反映了古代汉人的纪年思想的萌芽。常羲又称嫦娥,在后羿神话中成为后羿的妻子,最后又独食不死药而飞升,抛弃了后羿。[7]而后羿又是帝俊的儿子,可知后羿在继承王位后杀掉了九个兄弟,并娶了后母嫦娥,但是嫦娥对他并不爱,因此最终离开后羿。总的来说,帝王都是多妻多子的,后代繁多。当今汉族自认是炎黄子孙,换句话就是王族的后代,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
(二)英雄征战母题
《乌古斯传》以三分之二的篇幅来描写征战,乌古斯首先宣布自己为四方之主,然后就向四方发出命令,不服者就征讨,其先后征服了右方阿尔顿汗、左方乌鲁木汗、女真人、身毒、唐古特、沙木、南方巴尔汗等地,成为一代霸主。史诗写道,乌古斯胜利后会做两件事:一是封赏赐名立一个代理者。
你留在这里当伯克之长,
就让哈尔鲁克永远做你的名字。
乌古斯还给他赏赐了许多财宝,
大军继续前进了。[1]4
二是将所得的财物由俘虏运回去。
乌古斯可汗战胜后,
得到了数不清的财物和畜群,
都运回了自己的家乡。[1]5
相比之下,《山海经》中帝俊史诗的英雄征战母题主要是通过其子后羿来实现的。因为,帝俊是至高无上的大神,他不需要亲自出马,只需要派一个儿子就能解决问题,但也因此留下了隐患。总的来说,帝王的名声除了施行仁政以外,最大获得渠道就是通过征战表现自己的战无不胜,尤其是对于创业帝王来说更需如此。
(三)骏马与神箭母题
弓箭母题是骏马英雄史诗和太阳英雄史诗的共通点。作为猎人的标配,在冷兵器时代,弓箭是远距离攻击的主要武器,是后世枪炮的祖宗,冷兵器第一。其优点是攻击距离远、速度快、威力大、精度高。弓骑兵威力最大,弓步兵、弓狙击手可用来偷袭。《乌古斯传》乌古斯在临终前,用一张金弓和三只银箭,为儿子们分国土。
他牧放马群、骑马、打猎,
过了许多白天,
过了许多夜晚
他长成为一个青年。[1]1
让野马奔驰在我们的猎场。
让河水在我们的土地上奔流,
让太阳作旗帜,蓝天作庐帐”。[1]2
乌古斯可汗骑着一匹花斑牡马,
他非常喜爱这匹骏马,
路上,骏马失踪了。[1]3
有一天,他出外打猎,
带着长矛、弓箭、盾和大刀[1]1
我是你们的可汗,
你们拿起盾和弓箭随我征战;[1]2
一天,他在梦中看见一张金弓和三支银箭,
这张金弓从东方一直伸延到西方,
三支银箭则指向北方。[1]5
相比之下,《山海经》帝俊神话中的骏马与弓箭母题,主要体现在他授予儿子后羿红弓白箭,让他去为民除害、惩恶扬善。而马对于农耕民族来说也是最重要的战争和交通工具,宝马配英雄的观念也深入民心,因此后羿在为民除害时也会骑着马。总的来说,弓箭与马都是冷兵器时代英雄的必备武器,是英雄的得力助手。
(四)分封诸子母题
再怎么战无不胜的英雄,也毕竟是人,终究会老迈无力而死去,因此需要考虑继承人的问题。又由《李尔王》的经验可知,传承王位时最好不要通过分封的方式,不然会留下分裂和争斗的隐患。而《乌古斯传》中乌古斯在临终前,却偏偏采用了这种方法,史诗描写说他用一张金弓和三只银箭为儿子们分国土,然后进行了嘱咐:
喂,孩子们!
我活的年岁不小,
我经历的战争不少。
我曾用长矛弓矢战斗,
我曾骑骏马驰骋疆场,
我曾使敌人丧胆,
我曾叫朋友欢笑。
在上天面前我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如今要把国土向你们移交。[1]5
相比之下,帝俊因为是太阳神,永远不死,因为从未想过继承人的问题,但是他却有子孙。以后羿为例,他在获得父亲赐予的红弓白箭,到处为民除害后,获得了众多百姓的爱戴,功高震主,而却始终无法真正成为独掌大权的王,始终受到压制。最终,后羿还是弑父篡位。总的来说,王位传承自古以来就是改朝换代的一件大事,需要慎重考虑和选择。
三、可比较的其他方面
《山海经·帝俊》与《乌古斯传》突厥民族发源于蒙古高原,后来才西迁去了新疆和中亚,而《乌古斯传》正是在回鹘西迁之前产生的。
(一)图腾崇拜母题
图腾源于萨满教的万物有灵观,其作用是象征,最常见的是以一个动物的品性来象征一个族群的精神。很多民族都有自己的原始图腾或动物象征,比如汉民族是龙、俄罗斯是熊、印度是大象、美国是鹰等等。突厥人在西迁之前信仰萨满教[8],其图腾崇拜的动物是狼,并以狼为进攻的口号。说突厥人是狼的子孙,正如汉族人说自己是龙的子孙一样。在内蒙古插队的姜戎在《狼图腾》中误认为狼是蒙古人的图腾,其实是错误的,蒙古人视狼为仇敌,真正以狼为图腾的是突厥人。这点不光在汉民族史书里有记载,说突厥是狼种,《乌古斯传》中也清楚地表达了这一点[9]。乌古斯的救星是苍色大公狼,并多次提到这只狼,几乎每次重大的行动都是因为这只狼停下了脚步,然后乌古斯猜测其意而行动的。
让族标成为我们的福兆,
让苍狼作为我们的战斗口号。[1]2
乌古斯可汗的营帐里,
射进来像日光一样的一道亮光,
亮光里出现一只苍毛苍鬃的大公狼。
苍狼对乌古斯可汗说:
“喂,喂,乌古斯,
你要去征伐乌鲁木。
喂,喂,乌古斯。
让我在前面来带路!”[1]3
乌古斯可汗又看到了那只苍毛苍鬃的大公狼。
苍狼对乌古斯可汗说:
“乌古斯,现在,你带领大军从这里出发,
你率领百姓和诸官,
让我给你在前面引路。”[1]3
一天,苍毛苍鬃公狼又站住不走了,
乌古斯可汗也停下支起了牙帐。
这是一片未种庄稼的平地,
人们把它叫女真。
这儿地广人多,
牛马、金银、珠宝也都很多。
女真可汗率领臣民对乌古斯可汗进行抵抗。
双方开始了激战。[1]4
以后他又随着苍毛苍鬃的公狼,
征讨了身毒,唐古特和沙木。[1]4
相比之下,古代汉族不同部落之间也有过很多的图腾,以龙和凤最为有名,一个是走兽之王,一个是飞禽之王。《山海经》中帝俊是太阳神,使四鸟“豹虎熊罴”。此四鸟四兽应该是帝俊的大臣。在原始部落时期,帝俊是部落联盟酋长,他下辖几个以四鸟四兽为图腾的部落。鸟兽之图后来依然被当做官员制服上的图案被保存了下来,其中有仙鹤、麒麟等。日乌月兔,太阳的图腾是乌鸦,栖息于扶桑之树。乌鸦在今天是不祥之鸟,其前身应该是凤凰,因为凤凰能浴火重生。至于凤凰为什么会变成了乌鸦,是因为作恶被后羿射下来的缘故。由此可知,图腾也不是固定不变的,因为历史和文化的变迁,图腾往往也会改变。
(二)发明创造母题
发明神话是神话中常见的一种,一般来说是后人的附会。《乌古斯汗》中乌古斯发明了高车,而高车又是突厥民族中一个族群的代称。乌古思汗在征战的过程中,手下涌现出了很多能工巧匠,发明了很多东西,比如伐木渡河。
这时军中有一员良将,
名叫乌鲁克·乌尔都伯克,
他是个能干聪明的人。
他看到河岸上有许多树木,
于是就砍倒树木,
坐在上面渡过了亦得勒河。[1]3
这时大军中有个能工巧匠,
名叫铁木耳图·卡胡勒。
乌古斯可汗命令他道:
“你留在这里,把门打开,
门打开后,再回到军中。”
于是,给他起名叫哈拉奇。[1]4
马匹、骡子和腱牛不够用了,
这时,乌古斯可汗军中有个非常多才多艺的人,
他的名字叫巴尔马克鲁克·卓松·比里克。
他打制了一辆高车,
车上装载着死的财物,
车前套上活的战利品(俘虏)。[1]4
相比之下,汉族也有很多发明神话,比如神农尝百草、黄帝妻子发明养蚕、仓颉造字等。其中《山海经》的帝俊及其子孙发现了百谷,发明了耕种、舟、车、琴瑟、歌舞、巧锤等。总的来说,无论是农耕民族还是游牧民族,其发明都是与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真正的发明者都是群众,但是其版权却由名人来顶替了,其中最常见的是将发明附会在某个著名的先祖身上。
(三)吉祥数字母题
突厥民族十分喜欢“40”这个数字[10],应该有着特别的含义,曾经在突厥民族中引起过深刻的讨论。同属突厥民族史诗的《玛纳斯》中也有很多“40”,《圣经》中也有很多“40”。《乌古斯传》虽然篇幅短,却至少五处涉及了“40”这个吉祥数字。
四十天后,他长大了,
走路了,玩耍了。[1]1
乌古斯可汗大摆宴席,
邀请四方百姓参如。
并让人打制了四十张桌子和四十条凳子。[1]2
四十天之后,
来到了幕士塔格山下[1]2
在大帐右方立了四十尺长的一根木杆,
杆顶上挂着一只金鸡,
杆下拴着一只白羊。
在左方也立了四十尺长的一根木杆,
杆顶上挂着一只银鸡,
杆下拴着一只黑羊。[1]5
宴席吃了四十昼夜,
大家都很快活。[1]5
相比之下,古代汉人已经有了极强的方向感,知道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因此“4”是吉祥数字。《山海经》中最常出现的数字是“四”,如帝俊使四鸟:豹虎熊罴。后来,“4”开始演化,四方加自己是五。“5”这个数字便成为最受汉族欢迎的数字,比如金、木、水、火、土五行,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五帝,红、蓝、黄、绿、紫五色,酸、甜、苦、辣、咸五味等。总的来说,各民族因为其文化和历史记忆的不同,导致了其对不同的数字有不同的感情,但这些吉祥数字的寓意都是相通的。
四、结语
综上所述,《山海经·帝俊》与《乌古斯传》都是古老的民族史诗遗迹,通过对它们的比较研究发现:虽然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因为生产方式不同,其史诗的元素会有所不同,但是史诗的基本模式是有固定套路的,本质上可以共通。也可以证明,汉民族自古也有史诗,只是因为民族史太长久,早期的儒家知识分子又不屑于保存,而没有流传下来,但是对于后世的研究者来说,这些仅存下来的遗迹却很珍贵,可以通过对其他史诗的研究,对其进行修复,也可以在其基础上进行再创作。
[1]郝关中译.乌古斯传[J].新疆大学学报,1978.
[2]山海经[M].长沙:岳麓书社,2006.
[3]叶舒宪.英雄与太阳——中国上古史诗的原型重构[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1.
[4]袁珂.中国神话史[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8:3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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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毕木寻.《乌古斯传》的叙事母题[J].伊犁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4):1-6.
[7]张佳颖,张步天.“《山海经》神话群系”的传承流变[J].福建师大福清分校学报,2006(4):21-24,10.
[8]海热提江·乌斯曼,王秀兰.维吾尔族原始信仰在《乌古斯传》中的痕迹探讨[J].新疆社科论坛,1997(2):64-67.
[9]郎樱.论维吾尔英雄史诗《乌古斯传》[J].民族文学研究,1984(3):92-106.
[10]阿不力米提·优努斯,庄淑萍.维吾尔语数字的文化含义[J].语言与翻译,2005(2):16-19.
(责任编辑:刘晓红)
A Comparative Study of The Classic of Mountains and Seas·Emperor Jun and Ogushannama from Epic Angle
WANG Wenhua
(School of Humanities,Kashgar University,Kashgar,Xinjiang,844006,China)
The Classic of Mountains and Seas·Emperor Jun is the part of The Classic of Mountains and Seas concerning Emperor Jun,which is the most ancient epic of the Hannationality.Although incomplete and messy,but it still retains a lot of epic motif which can be used by later scholars to conduct comparative research.Ogushannama is the embryonic form ofthe most ancient Turkic epic,which is also incomplete when found.The length is very short,but the basic plot and motif is complete,which can just be compared with The Book of Mountains and Seas·Emperor Jun.By comparison,it is found that The Classic of Mountains and Seas·Emperor Jun is indeed a remnant of the epic,can be repaired by the research of Ogushannama.
The Classic of Mountains and Seas·Emperor Jun;Ogushannama;comparison
I207.73
A
1004-342(2017)01-57-06
2016-04-07
王文华(1985-),男,喀什大学人文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