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体制下家庭农场经营绩效差异分析——基于新疆地方和兵团家庭农场的调查

胡宜挺，唐超

（石河子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新疆石河子 832003）

不同体制下家庭农场经营绩效差异分析
——基于新疆地方和兵团家庭农场的调查

胡宜挺，唐超

（石河子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新疆石河子 832003）

以新疆地方和兵团240个棉花种植型家庭农场的调研数据为例，运用熵值法实证测算了新疆地方和兵团家庭农场的经营绩效，并从体制视角对家庭农场经营绩效差异进行了分析，研究发现：兵团和地方家庭农场的经营绩效水平总体较低，地方家庭农场经营绩效显著高于兵团家庭农场；家庭人均收入水平、农业劳动生产率以及农产品成本收益率对地方家庭农场经营绩效有显著影响；土地生产率、家庭人均收入水平以及农技人员上门服务次数对兵团家庭农场经营绩效有显著影响；兵团家庭农场适度规模经营面积大于新疆地方。

家庭农场；经营绩效；体制比较；差异分析

一、引言

在经济进入新常态和改革进入深水区的大背景下，三农问题愈加凸显，如何在“双重挤压”下实现农民稳定增收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发展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成为一个重要的突破口。2008年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报告第一次将“家庭农场”作为农业规模经营主体之一提出。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再次提到“家庭农场”，明确指出鼓励土地向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流转。随着家庭农场在全国各地不断推进，客观评价家庭农场的经营绩效，找出家庭农场经营绩效的关键影响因素就显得非常关键。

已有家庭农场的研究，主要从四个方面展开，一是家庭农场的特征、内涵和界定标准。学者们多数认为家庭农场的主要特征有家庭经营、适度规模、市场化经营、企业化管理等，在实践中虽然不同地区对其界定标准不一样，但基本都包含经营规模、种植类型、农场主身份等[1]7-10；[2]11-18。二是关于家庭农场条件、优势以及发展困境的研究。有学者认为家庭农场对于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和增加农民收入有重要作用，但存在规模不适度、社会化服务难以满足家庭农场需求、小农户与家庭农场长期共存等问题[3]43-48；[4]8-14；[5]31-35；[6]176-194。三是家庭农场与农业龙头公司和专业合作社的合作问题。张永强等[7]10-16研究了农业龙头企业对家庭农场知识溢出效应，认为具有较高的组织邻近和知识邻近的家庭农场能够吸收农业龙头企业溢出的知识。王勇[8]39-48研究了家庭农场和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合作关系，认为其合作关系受多重因素影响，政府要充分发挥公共物品供给者的职责。四是关于家庭农场绩效评价及影响的研究，李星星等[9]79-85从经营绩效和发展潜能两个维度构建了家庭农场综合评价指标体系；何劲等[10]100-107从经济效率和社会效率两维度构建了家庭农场综合评价指标体系；陈永富等[11]3-6认为土地制度、人员素质、农场用工、政策法律和生产集群是影响家庭农场发展的重要因素；汪兴东等[12]160-190认为社会资本、物质资本及人力资本是影响家庭农场运行效率的主要因素。可见，关于家庭农场经营绩效的实证研究相对较少，现有家庭农场的经营绩效到底怎样？政府应该在家庭农场的发展中扮演什么角色？已有研究较少予以回答。

二、家庭农场演进的形成机理

家庭农场作为一种特殊的制度安排，是在制度变迁的过程中发展起来的。虽然不同国家由于社会制度的不同，家庭农场的演进及其形成机理有差异，但也符合制度变迁的一般规律。对我国家庭农场而言，其制度变迁既有社会制度的特殊性，也有基本国情的必然性。具体来说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因素促进了家庭农场的形成，即制度供给与需求均衡、制度安排与环境相容以及人多地少的农业国情。小农经营是形成家庭农场的制度基础，其形成的制度需求主要来源于生产要素价格的上涨和小农经营与全球化大市场的矛盾，使得农业生产成本上升、农民增收遭遇瓶颈，制度变迁的内生性需求强度增加。与此同时，相关制度环境（如土地流转制度、金融制度等）的改善和社会化服务的完善，带来农地经营规模的扩大和农业技术的进步，从而提高了农户生产效率，制度变迁的外生性供给力度加大。在内生和外生双重力量的作用下，家庭农场形成的宏观环境得到优化、微观条件逐渐成熟，最终推动了家庭农场的形成和发展。生产要素市场的制度创新是家庭农场形成的重要支撑，市场制度创新尤为重要,包括劳动力市场制度创新、土地流转制度创新、农村金融保险制度创新以及农业社会化服务制度创新四个方面。另外，我国人多地少的农业国情决定了家庭农场选择的必然性，实现农业现代化，要求土地规模化经营，我国人多地少的基本国情又与此相矛盾，如何在二者的矛盾中找到平衡点，家庭农场以其独特的先天优势，成为我国实现农业现代化的必然选择。一方面，由于不同地区资源禀赋和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农民收入水平地区性差异很大；另一方面，农村社会保障制度的不健全，土地对农民的社会保障作用仍然突出，农民弃田失地的后顾之忧依然存在，家庭农场由于以家庭经营为基础，相比于其他农业经营组织，与现有的小农经营模式更为接近，更容易被广大农户接受，推行阻力较少。

三、新疆地方与兵团体制的比较

由家庭农场的演进机理可以发现，制度在家庭农场的演进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就新疆地方家庭农场和兵团家庭农场而言，二者依赖的制度基础存在明显的差别，具体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生产管理层面的不同

第一，生产个体方面，地方的生产个体是普通农户，兵团的生产个体是职工家庭，兵团家庭农场生产上要接受团场的统一领导，而地方农户则具有更多的自主权，在农业生产上没有统一的组织机构。

第二，具体生产方面，兵团家庭农场实行统一任务分配、统一生产规划、统一农资供应、统一采摘收获、统一产品收购，家庭农场容易形成规模，而地方家庭农场则是分散生产、各自为政，很难形成规模化种植。比较来看，兵团家庭农场平均规模较大，但由于土地流转受限，兵团家庭农场土地规模差异较小，土地相对集中固定，基本上由职工身份地、经营地和部分流转耕地组成，容易实现机械化，先进的生产技术也更容易得到推广；地方家庭农场由于土地制度更加灵活，家庭农场平均规模较小，经营规模差异较大，既有大规模的开发性农场，也有流转的分散化农场，规模较大的家庭农场投入过大会对农场主形成融资约束，规模较小的分散家庭农场不利于机械化的推行，这些都会对家庭农场生产效率产生不利影响。

第三，地方家庭农场以成本最小化、效益最大化为生产目标，其生产活动更多取决于价格及供求等市场因素，而兵团家庭农场的生产活动要兼顾经济和社会两方面，生产活动受到维稳戍边政治任务的约束。

（二）生产经营层面的不同

地方家庭农场根据市场行情组织生产，生产资料通过农资市场购进,农场主可以自主选择销售渠道。其家庭农场经营方式比较灵活，政府管制较少，可以通过市场购买生产资料，市场竞争可以使农场主获得合理的生产资料价格，在生产成本上相对兵团比较有优势。

兵团家庭农场的经营活动计划经济成分更多一点。兵团实行“统购统销”的农产品经营制度,由团场农资部门统一采购生产资料，兵团的农业技术服务体系较为完善，家庭农场的产品销售由团场统一安排。以棉花为例，农场主只能卖给团场的棉花加工企业，禁止自行销售，原料款项由团场负责结算,在扣除为棉农生产过程中垫付的各项费用之后,将余款付给棉农。在生产要素购买上，家庭农场的生产资料主要由团场农资部门统一购进,然后再分销给棉农，农资获得渠道单一，生产资料市场竞争程度低，生产资料价格相对较高，从而导致兵团家庭农场的生产成本较高[13]5-7。

（三）土地制度的不同

地方家庭农场土地所有权属于村集体，兵团的土地所有权大部分属于国家，在土地使用费方面，兵团职工要向上级交纳土地使用费，而地方农户大部分用自己家庭的口粮地进行棉花种植，在中央政府免除农业税之后，地方农户基本不需要再交纳土地使用费。这就导致在兵团进行土地流转的成本要高于地方，增加了家庭农场的生产成本。

四、研究设计

（一）指标体系构建

从家庭农场的形成机理和农业企业绩效评价原则出发，综合考虑家庭农场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以及问卷调查中数据的可得性，借鉴已有研究成果[10]100-107，构建了家庭农场经营绩效综合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

表1 家庭农场经营绩效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二）指标体系的评价方法与步骤

指标权重的确定方法有因子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熵值法、秩和比法、层次分析法等。借鉴前人的研究成果[14]117-122；[15]79-88；[16]152-157，本文采用熵值法来确定家庭农场评价指标的权重。

1.数据标准化处理

2.权重的计算

计算指标权重：

3.建立评价模型

式中：Xij表示第i个家庭农场第j项评价指标的数值，k=1/lnm，其中m为评价个数，n为指标个数，Qi为第i个家庭农场经营绩效综合得分。

（三）样本说明和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新疆棉花种植家庭农场的实地调研。选择新疆棉花种植家庭农场作为调研对象的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新疆存在兵团和地方两种不同的体制，兵团是集“党政军企”为一体的特殊组织，其计划经济的成分更多，新疆地方则市场化程度更高，选择二者为研究对象符合本文的研究主题，样本数据的选取具有典型性。二是新疆棉花种植规模大，土地规模化经营在全国开展得较早，数据相对比较好获得。本研究数据的获得有两个途径，一是借助当地农村学生假期回家入户调查、发放问卷，二是借助农业银行假期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训的平台，与家庭农场主进行访谈的形式。但其他方面调查者是严格按照调查程序进行的，首先根据研究目标和思路设计可行的调查问卷，然后选择少量农户进行预调查，根据预调查情况进行问卷的修改，再进行调查员的招募与培训，最后是具体的实施。调查结束后，共收回调查问卷291份，剔除缺失关键数据的样本51份，剩下有效问卷240份，问卷有效率82.8%，其中新疆地方问卷103份，新疆兵团问卷137份，样本涉及地方4个地区和兵团4个师，南疆、北疆、东疆都有样本分布（见表2)。

表2 被调查农户地区分布情况

（四）样本描述

1.家庭农场主基本特征描述

对调研的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得到家庭农场主基本特征情况（见表3）。分地区来看，新疆地方农场主的年龄分布以壮年为主，其中30岁以下的农场主占总样本的3.9%，30～39岁的占28.1%,40～49岁的占48.6%，50岁及以上的占总样本的19.4%；从文化程度来看，初中及以下学历居多，占比83.5%，而高中（中专）及以上仅占16.5%；家庭农场经营规模在200亩以下的占比9.5%，200亩到500亩之间的占比82.5%。兵团家庭农场主的年龄分布以青壮年为主，其中30岁以下的农场主占总样本的1.5%，30～39岁的占75.2%,50岁及以上的占总样本的23.4%；从文化程度来看，初中及以下学历居多，占比88.3%，而高中（中专）及以上仅占11.7%；家庭农场经营规模在200亩以下的占比13.6%，200亩到500亩之间的占比83.5%。综合来看，新疆地方和兵团的家庭农场主年龄偏大，文化水平较低，家庭农场经营规模以中等规模为主。

表3 家庭农场主基本特征描述

2.指标描述

对样本数据进行整理，并经过计算得到新疆地方和兵团家庭农场经济绩效各指标的基本特征（见表4），其中劳动生产率是总产量与劳动力工作日之比，土地生产率是总产量与土地面积之比，成本收益率是投入成本与生产经营收入之比，商品化率是农产品商品量与农产品总产量之比，通过地方和兵团的对比发现，兵团家庭农场在劳动生产率、土地生产率以及农技人员上门服务次数三个指标上高于地方家庭农场，但在其他指标上低于地方家庭农场，说明，兵团生产力水平高于地方，但在市场化程度方面要低于地方。

表4 指标描述性统计

五、实证分析与结果

（一）指标权重的确定

运用上述公式对整理的指标数据进行处理，得到各指标和子系统的权重(见表5)。（二）结果分析与讨论

表5 家庭农场评价指标体系各系统权重

按照上述指标的权重，运用公式（7）和（8）计算得到地方和兵团家庭农场经营绩效的综合得分（见表6、表7、表8）。

表6 新疆地方与兵团家庭农场经营绩效整体对比情况

表7 新疆地方和兵团不同农场主特征家庭农场经济绩效对比情况

表8 地方和兵团不同规模家庭农场经济绩效对比情况

1.新疆地方和兵团家庭农场经营绩效影响因素分析

由表5可以看出，对地方而言，经济效率子系统对于家庭农场经营绩效的影响大于社会效率子系统，分指标看，家庭人均收入水平对家庭农场的经营绩效影响最大；农业劳动生产率次之；农技人员上门服务次数、农产品商品化率对家庭农场经营绩效的影响最低。对兵团而言，社会效率子系统对于家庭农场经营绩效的影响大于经济效率子系统，分指标看，土地生产率对家庭农场的经营绩效影响最大；家庭人均收入水平次之；农产品商品化率对家庭农场经营绩效的影响最低。兵团和地方由于土地制度的不同，导致家庭农场的经营成本存在差异，同时兵团家庭农场以团场主导为主，经营不够灵活，但在技术应用推广以及生产率方面要高于地方，而地方家庭农场经营比较灵活，市场化程度较高。

2.新疆地方和兵团家庭农场经营绩效分析

表6的数据显示，不论从经营绩效综合得分的最大值、最小值还是平均值来看，新疆地方家庭农场的经营绩效高于兵团家庭农场的经营绩效，地方家庭农场经营绩效综合得分平均值为0.4386，比于兵团家庭农场高0.2068。整体来看，二者的经营绩效综合水平都不高，但相对来看，地方家庭农场的经营绩效综合水平要高于兵团的综合水平。地方市场化程度更高，兵团计划经济成分更多，政府管制较多，虽然兵团在机械化、农田水利设施现代化以及技术集约化等方面领先于地方，但在土地流转、社会化服务以及产业化组织发展等方面管制较严，不够灵活，而地方在土地流转、社会化服务以及产业化组织发展方面则相对灵活，政府管制较少，市场化程度较高。在市场越来越发挥重要作用的大背景下，地方家庭农场在对接市场方面更有优势，进而对经营绩效的影响较大。表7的数据显示，兵团和地方都呈现出家庭农场主文化程度越高，家庭农场经营绩效越好的趋势，同一文化程度的家庭农场主，地方家庭农场的经营绩效高于兵团。表8的数据显示，从规模来看，地方家庭农场的经营绩效仍然高于兵团，这与上文的分析一致，分地区来看，地方家庭农场经营绩效在规模301～400亩的范围内经营绩效最大，说明从经营绩效来看，地方家庭农场的适度规模经营面积在301～400亩之间，兵团家庭农场的适度规模经营面积在500亩以上。综合来看，兵团家庭农场的适度规模经营面积要大于地方，这是因为兵团的机械化、水利设施现代化以及技术集约化水平较高，经营更大规模的家庭农场可以充分发挥这些优势，实现经营绩效的提高。

六、主要结论与政策启示

本文以新疆地方和兵团家庭农场为样本，实证测算了新疆地方和兵团家庭农场的经营绩效，并分析了地方和兵团两个不同主导模式家庭农场经营绩效的差异以及影响因素。结果发现，地方家庭农场经营绩效水平高于兵团；家庭人均收入水平、农业劳动生产率以及农产品成本收益率对地方家庭农场经营绩效有显著影响；土地生产率、家庭人均收入水平以及农技人员上门服务次数对兵团家庭农场经营绩效有显著影响；兵团家庭农场适度规模经营面积大于新疆地方。实证结果为家庭农场提高经营绩效提供了参考和指导，对于政府如何引导家庭农场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基于上述结论，相关的政策启示是：

对于兵团来说，一是要深化改革，创新制度，界定好市场和政府的关系，政府重点做好引导和服务工作。二是完善土地承包经营权制度，明确界定团场承包职工对其承包经营的土地占有、使用、收益的权利，使职工在土地流转过程中能真正享有其承包经营权。三是要构建社会化服务体系，提高家庭农场土地生产率和劳动生产率，增加家庭农场主收入。四是要加大对家庭农场的财政和信贷支持，鼓励银行和大中企业的资金注入，完善农业担保制度，协调银行贷款，创新信贷品种，降低信贷的门槛要求。可以设立家庭农场基金，积极促进家庭农场的发展壮大。扩大农业保险范围，增加农业保险险种，降低家庭农场发展的风险和生产成本。

对于地方来说，一是要加大科技投入，提高生产力水平，加强对农田水利基础设施的建设，加强农机购置补贴，完善农村道路、信息、互联网、农产品存储等配套设施。二是要根据不同地区的资源禀赋、市场化程度以及经济水平，合理界定家庭农场的经营规模，发展适度规模经营。三是要强化人才培养，建立家庭农场主教育培训体系，整合社会资源，创新培训方式，培养一批有知识、会经营、懂技术的家庭农场经营者。四是完善社会保障制度，加大对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支持，探索农村社会保险制度的新出路，为劳动力转移和家庭农场的发展提供强有力的社会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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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旭国）

Analysis on the Performance of Fam ily Farm Management under Different Adm inistrative System s——Based on the investigation of fam ily farm s in XUAR and XPCC

HU Yi-ting，Tang Chao

（College of Econom y and M anagement，Shihezi University，Shihezi，832003，Xinjiang China）

Based on XPCC and XUAR survey data of 240 cotton planting fam ily farms，the paper uses entropy method to estimate their operating performance，and analyzes the differences of family farm management performan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adm inistrative systems.Results show that overall operating performance level in XPCC and XUAR farms is low,and the level of XUAR i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XPCC；Family per capita income level，agricultural labor productivity and agricultural costs yield have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family farms operating performance in XUAR；productivity，family per capita income level and times of agricultural technology personnel door-to-door service have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family farms operating performance in XPCC；the moderate scale management area of XPCC fam ily farm is greater than that in XUAR.

fam ily farm；operating performance；institutional comparison；difference analysis

F327

A

1671-0304(2017)01-0054-07

URI：http://kns.cnki.net/kcms/detail/65.1210.C.20170227.1228.022.html

2016-07-11

时间］2017-02-27 12:28

胡宜挺，男，安徽砀山人，石河子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农业产业组织与制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