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型大国关系”创新译法看中国外宣翻译的文化自信
2017-03-11张宏雨
张 宏 雨
(上海外国语大学高级翻译学院,上海200083)
从“新型大国关系”创新译法看中国外宣翻译的文化自信
张 宏 雨
(上海外国语大学高级翻译学院,上海200083)
作为一个大国,中国应有独立自主的外宣翻译理论话语体系,以增强在国际上的话语权。确立中国外宣翻译的理论及话语体系,应该从文化的角度寻求突破口,在确立文化自信过程中形成中国自主的外宣话语体系:从知识维度上看,要立足于国学和传统译学;从思想维度上看,要在吸收借鉴中体现自我主体性;从话语维度上看,要讲述中国故事,传递中国声音。同时,中国外宣翻译的文化自信还要不断地进行理论创新,按照“立足中国、借鉴国外,挖掘历史、把握当代,关怀人类、面向未来”的思路,精心构建对外话语体系,在体现自我主体性的同时,让世界愿意听、听得懂,最终形成中国外宣翻译的创造力、感召力和公信力。
外宣翻译;文化自信;理论创新
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中,在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国防建设乃至意识形态安全中,自主而独立的外宣翻译理论及话语体系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中国是一个大国,如果没有独立自主的外宣翻译理论及话语体系,必定会沦为别人的学术奴隶和话语奴隶,外宣翻译实践中的防御能力也必定会被削弱,易为强权所渗透和解构,难为大国发展和外交走出去创造良好与可持续的舆论环境,最终会威胁中国的意识形态安全。因此,中国应该进一步提高对外宣翻译理论体系建设重要性的认识,并大力繁荣发展外宣翻译理论体系。而要确立中国外宣翻译的理论及话语体系,就应该从文化的角度寻求突破口,在确立文化自信过程中形成中国自主的外宣话语体系。
一、我国外宣翻译的特征及“新型大国关系”的创新译法
(一)我国外宣翻译的特征
外宣翻译与其他文本翻译有着显著的不同之处,是在外宣场合对外使用的语言,是让他国了解我国对外政策及维护国家利益的工具。其内容具有较强的概念政治性、政策敏感性和鲜明时代性,要求翻译话语体现明确性、原则性、准确性和适切性。特别是国家的对外政策方针、国际关系处理以及重要领导人的有关对外表态、对外文件等,体现了国家的立场、看法,往往涉及国家主权和在政治、经济、军事、安全上的利益,关系到地区及世界的紧张与缓和乃至和平与稳定,其用语本来就是经过反复推敲和深思熟虑的,显示了自身的特殊性[1]。
1.外宣翻译的文本特征
外宣翻译的文本具有与一般文本不同的特征。一是概念政治性和政策敏感性。外宣语言是一种特殊的话语,政策性很强,代表着我国对外交流的原则和立场。这种特性要求译者必须正确理解和把握特定时期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并结合外宣翻译实际,应用到自身的翻译工作和生活中。二是明确性和准确性。我国既有外宣政策总的路线,也有针对不同国家和地区以及国际重大问题的具体思路和方式。其表述,一方面,要明白确定、无歧义,是可了解性、可预见性和可审查性的统一体;另一方面,要真实客观,经得起推敲,是完整性、真实性和有效性的统一体。这就要求译者在弄清每个词、每句话确切含义的基础上,译出真实,译出深度。三是含蓄模糊性和分寸感。外宣语言首先要讲原则性,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复杂的国际问题,直接决定着我国对外处理国际事务方式的复杂性,表述的处理也要灵活,有策略,话语表述要含蓄婉转。这就要求译者要选择恰当的英文词语来反映这种含蓄性,准确体现原语的分寸,使译文具有一定的伸缩空间,以便始终处于主动地位[2]。
2.外宣翻译的文化性特征
我国的外宣语言也是汉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反映着汉语言本身,而且承载着丰富的汉文化信息。虽说外宣语言对文化有一定的影响作用,但更多的是汉文化对外宣语言的制约作用。比如,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逐步提升,汉文化在国外得到了有效的传播,形成了空前的影响力和辐射力,我国的文化软实力进一步增强。在这种形势下,汉文化元素应有的力量在我国外宣语言表述中自然地被选择和突显出来,凝聚成具有中国民族历史和文化背景的语言风格。
3.外宣翻译的时代性特征
外宣语言特别是外交语言是一种高度强化的政治语言,其内容必然与特定的时代相联系,被打上时代的烙印。就我国现阶段来说,外宣文本信息的构建,不仅要立足于民族文化,立足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要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这就要求译者必须在翻译实践中引导国际社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作出正确认识,正确看待中国改革开放后的发展成就,理解中国的发展对于世界发展的积极意义[3]172。
(二)“新型大国关系”的创新译法
“新型大国关系”是中国领导人几年前提出的重大外交构想和理念,西方媒体随即把它译为“a new type of major power relationship”或“a new type of great power relations”,有的地方还故意歪曲地翻译为G2(The Group of Two),意思是中美共治、两国集团[4]。将“新型大国关系”翻译为“a new type of major power relationship”或“a new type of great power relations”,从汉文化内涵看,带有明显的贬义性。因为“power”的突出意义就是“强权、强势”,很容易让人把它和“强权政治”或“霸权主义”联系起来,从而引起外国友人对我国外交理念的误解。实际上,我们所说的“大国”绝非西方文化意义上的“major power”,中国领导人所说的“大国”是遵循平等互利、合作共赢的原则,绝不争霸,其内涵为“公平正义、和平共处”。鉴于此,我国外交部立足于中国文化视野和中国文化价值观,大胆摒弃西方思维和西学逻辑,勇于创新,将“新型大国关系”译为“a new model of major country relationship”,从而把这一词语的和平外交思想充分地表达出来,使我国现阶段全新的国际外交理念得以完全体现。从这个意义上来讲,“major country”这一创新译法更能体现我们的外宣理念和外交立场;与此同时,“大国”的创新译法还符合中国的国情。中美两国虽然都是大国,但实力相差仍然很大。美国作为超级大国和最发达国家,理应称得上是“major power”。然而,中国虽然近些年发展迅速,综合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但仍然属于发展中国家,算不上超级大国,因此“major country”这一创新译法可以消除美国的顾虑,避免不必要的外交误会。而这一译语最终也得到了西方国家的认同和接受。因此,在外宣翻译中,要想给出中国方案,传递中国力量,确立自己的文化自信,学会用自己的说话方式并用世界听得懂的语言讲话,就显得非常重要。
二、跨文化交际中外宣翻译文化自信的实质内涵
从本质上讲,外宣翻译是一种跨文化交际活动。在不同文化的相互交融过程中,外宣翻译必然存在不同文化价值观上的冲突。为了弱化这种可能的冲突,人们在翻译策略和具体操作方法上进行了许多有益的工作。然而,在外宣翻译中,最终实现交际目标、宗旨的根本问题还在文化上。在跨文化交流中,要想形成中国外宣翻译的软实力,提升中国对外交际的话语权和国际传播能力,翻译工作者必须扎根于本土文化之中,树立本土文化自信,读懂本土文化及文化自信内涵。“各个国家开展跨文化教育的基础和环境各不相同,西方多年积累的理论体系和实践经验不一定适合中国的国情,因此我们应该对跨文化教育进行本土化研究”[5]。
(一)我国外宣翻译文化自信确立的背景
近几年,我国政府在社会科学理论体系的建设和发展方面,表现出强有力的自信和创新。2016年5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指出:“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说到底是要坚定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6]在建党95周年庆祝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要坚持文化自信,其语气更为庄严,观点更为鲜明,态度更为坚决。这些真知灼见、肺腑之言,对广大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开展理论创新和知识创新,在做大学问、真学问上,是一个启发和激励。但就外宣翻译实践来看,具有原创性和自主性的创新成果并不多。在对西方学术成果的学习过程中,突飞猛进有余,价值明辨与哲学思考不足,导致在与别人交流中,难有平起平坐的机会。这一现象,短期内还看不到有颠覆性改观的可能。究其根源,是我们的外宣翻译,无论是在表述层面还是在实践层面,学术的主体性和学术的独立性都没能发出自己的声音。复旦大学教授苏长和曾说,学术生产大多掉进了别人的概念框架下,为别人打工,忙着用自己的经验去验证别人的理论,相当一部分成果成了别人学术体系的陪衬和附庸[7]2。这是让人极为忧虑的。
(二)我国外宣翻译文化自信的实质内涵
我们的文化自信,源于5 000多年文明发展中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欲信人者,必先自信”。在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路上,坚持文化自信,不仅有助于我国外宣翻译理论的确立及走出去,提升我们用中国理论解决中国问题的豪气,也有助于增强中国人民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信心,有助于增添中国傲立于国际社会的底气。
1.知识维度上立足于国学和传统译学
外宣翻译理论体系是一个系统的知识体系,涵盖多个学科,如翻译学、语言学、跨文化交际学、语用学、外交学、社会学等。从文化角度来看,外宣翻译理论体系也应包含国学和传统译学等传统理论形态。习近平指出:“中华民族有着深厚文化传统,形成了富有特色的思想体系,体现了中国人几千年来积累的知识智慧和理性思辨。这是我国的独特优势。”[8]我国古代文化思想体系博大精深,传统语言学理论也有丰富的资源。这些都是外宣翻译理论体系确立和发展的文化土壤。根植于中国传统哲学的中国传统译论沿袭了“天人合一”的思想,强调译者、原作者、原文、读者、赞助人、出版社等诸多影响翻译因素之间的和谐统一。受此启发,在外宣翻译的过程中,就应该把作者、源语文本、外宣者、读者以及跨文化语境等因素看成一个统一体,使得我国外宣翻译在理论体系上更为宽广,在时间上更为灵活[9]55。
2.思想维度上体现自我主体性
外宣翻译在思想体系上既要传承中国传统的思想体系,又要吸收、借鉴、创新西方的思想体系。任何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无论发展到什么水平,都要学习其他民族和国家的优秀文明成果。我国外宣翻译理论体系的完善和发展,也需要汲取不同国家、不同民族创造的优秀文明成果,要兼收并蓄、博采众长,这是其不断具有生命力的内在动力。同时,我们在吸收、借鉴中还要体现自我主体性,不忘本来,以我为主,洋为中用,积极融会贯通各种优秀的思想理论成果,努力用具有民族传统和民族特色的实践与文化对中国外宣翻译思想体系进行系统化、理论化的构建,“要围绕我国和世界发展面临的重大问题,着力提出能够体现中国立场、中国智慧、中国价值的理念、主张、方案”[8]。
3.话语维度上讲述中国故事
中国外宣翻译理论体系的构建还需要发展中国特色的话语体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加强话语体系建设,着力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达,增强在国际上的话语权[8]。这就要求我们在外宣翻译实践中,把中国的核心文化价值作为聚焦的核心,在理论上“自己说”,在实践上“表达中国观点、表明中国立场、彰显中国价值”,形成“中国话语”。正如张维为所说,“中国崛起一定要伴随自己话语的崛起,否则这种崛起是靠不住的……中国应尝试建立一套可以与西方世界沟通的中国自己的标准话语体系”[10]。因此,树立外宣翻译的文化自信,就必须“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阐释好中国特色”,最终使我国国际话语权的影响力和辐射力得到大大的提升。
三、我国外宣翻译文化自信的理论创新
确立中国外宣翻译的文化自信,就应该在中国外宣翻译话语的创造表述、国际传播等方面加强能力建设。在这一过程中,应将民族文化作为基础性内涵滋养,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方向性精神取向,精心构建对外话语体系,在体现自我主体性的同时,让世界愿意听、听得懂,最终形成中国外宣翻译的创造力、感召力和公信力。
(一)要形成外宣翻译的中国话语体系
就中国的翻译学来说,是凭借西方的新思想、新方法、新术语而构建起的现代学科。一直以来,众多学者偏重于运用西学理论来探究中国的材料,近乎造成国内翻译学的“失语”。究其原因在于我们的研究目标不明确,在思想探究中缺少自我主体意识和足够的自觉自信。近年来,随着我国综合实力的不断增强和话语走出去的需求,构建外宣翻译的中国话语体系已成为大国崛起的重要支撑。但从其发展态势看,仍在西学概念体系和话语议题的圈子里打转转,或迟疑观望,或缺少建立起体现主体意识理论的雄心抱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第一要义是“富强”,学术理论也必须“富强”。苏长和中肯地说:“大国之崛起,乃物力与思想之共同崛起也。”[7]2学术理论的“富强”,既要有丰富的中国故事和中国材料,也要有内心世界当中那样一种坚定不移的信仰、不可动摇的主心骨。如果没有着力构建体现中国特色的一套学术理论体系,在指导思想、学术体系、话语体系等方面充分体现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真实反映中国人生存发展经验并对中国的历史和现实具有诊断力和阐释力的外宣翻译语言系统,中国的外宣翻译就难以让世界听得懂、愿意听。从这个意义上讲,按照“立足中国、借鉴国外,挖掘历史、把握当代,关怀人类、面向未来”[8]的思路,保持强烈的主体性和觉察能力,在体现中国的价值选择中,努力从西学中汲取营养,使之民族化、中国化,并以自己的、民族的、中国的译文表达出来,用中国的声音、中国的话语构筑中国的学术、中国的体系,实现中国翻译学学术理论的独立梦。
(二)在揭示民族文化基因中聚焦中国实践
中国外宣翻译理论体系的完善与发展需要聚焦于中国实践。习近平总书记说:“解决好民族性问题,就有更强能力去解决世界性问题;把中国实践总结好,就有更强能力为解决世界性问题提供思路和方法。”[8]因此,在外宣翻译实践中,我们要着力构建具有中国立场、中国智慧、中国价值的翻译理论体系,聚焦于中国实践,并用中国特色的话语来表述中国特色的实践。改革开放近40年来,我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正在进行着人类历史上最为宏大而独特的实践创新。中国实践不仅具有时代性和原创性,而且具有传承性和民族性,表现着鲜明的中国场域情结[11]。因此,在外宣翻译实践中,要总结和提炼这些具有特色的中国实践,立足于中国的传统文化和当代的核心价值观,破除对西方文化思维的照搬照抄,大力彰显中国实践的世界价值,努力提升中国对世界文明的影响与贡献。
(三)在对话世界中探索理论与实践创新
“创意造言,皆不相师”。外宣翻译理论的形成,主要取决于外宣翻译工作者对该理论的凝练、概括、总结和创新。理论创新是外宣翻译话语体系发展的本质要求,也是其不断完善充实的不竭动力。外宣翻译的理论创新要求我们立足于创新的时代源泉,也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在吸收传统中创新,在学习西学精髓中创新,用“新的概念、范畴、原理来揭示中国实践现实的合理性、理想的合目的性和过程的合规律性”[11],践行“日日新、又日新”的改革创新精神,不断创造新思想、新理论,解释世界,指导实践,并在与世界平等对话的过程中,逐渐建立起既具有中国性,也具有世界性的外宣翻译话语理论体系。同时,我们应该自信地看到,中国文明也是世界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每一位外宣翻译工作者,应该积极履行自己的职责,努力向世界诠释中国实践,把中国理论宣扬出去,实现中国与世界之间文化上的双向理解和认同。具有中国特色的外宣翻译理论“走出去”,不仅仅表现在学术交流层面,更为重要的是,应让世界听懂中国的翻译理论,理解和认同中国特色。
[1] 徐亚男.外交翻译的特点以及对外交翻译的要求[J].中国翻译,2000(3):35-38.
[2] 高彬.外交语言的特点及翻译策略探析[J].江苏科技大学学报,2014(3):57-61.
[3] 梁岩.中国文化外宣研究[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0.
[4] 杨明星.“新型大国关系”的创新译法及其现实意义[J].中国翻译,2015(1):101-105.
[5] 张红玲.以跨文化教育为导向的外语教学:历史、现状与未来[J].外语界,2012(2):2-7.
[6] 吴晶,华春雨.习近平主持召开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强调: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 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N].光明日报,2016-05-18(01).
[7] 苏长和.中国话语与国际关系[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
[8] 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5-19(02).
[9] 衡孝军.对外宣传翻译理论与实践[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11.
[10] 张维为.中国崛起一定要伴随自己话语的崛起——走访百国后对中国的思考[N].文汇报,2014-08-19(10).
[11] 姜晓萍.讲好中国特色治理故事[N].光明日报,2016-07-27(13).
(责任编辑 王治涛)
Cultural Confidence of Publicity Materials Translation in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novative Translation of "a New Model of Major Country Relationship"
ZHANG Hongyu
(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Graduate Institute of Interpretation and Translation, Shanghai 200083, China)
As a major country, China ought to form its own independent theoretical and language system of the translation of publicity materials, so as to increase its voice in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To bring into being the theory and system, a breakthrough has to be acquired on the basis of culture. And to be more specific, this can be achieved in the following aspects through the building of cultural confidence: firs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knowledge, our foundation should be founded on the studies of ancient Chinese civilizations and the traditional translatology; second, in terms of method, our main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should be emphasized while learning from other cultures; third, as to the speaking right, it is important for China to tell its own story to the outside world and convey its voice. In addition to this, the building of cultural confidence for translation of Chinese publicity materials also needs constant theoretical innovation. We should, under the guidance of "focusing on Chinese own characteristics while learning from other countries, concentrating on the present while respecting the history; caring about human beings and facing the future", elaborately construct our language system which, on the one hand, embodies our own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on the other hand, is understandable and appealing for people from other countries. In such ways, the creativity, credibility and charisma of translation of publicity materials will be achieved.
translation of publicity materials; cultural confidence; theoretical innovation
2017-01-25
张宏雨(1993-),女,河南罗山人,硕士,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外宣翻译研究.
2016年度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语用学视角下外宣翻译的‘中国话语’体系构建研究”(编号:16BYY029)、2016年上海外国语大学导师学术引领计划项目的阶段性成果.
10.3969/j.issn.1674-5035.2017.03.004
H315.9
A
1674-5035(2017)03-001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