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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性悖论”与第三次工业革命论
——里夫金《第三次工业革命》批判

2017-03-10姚选民

武陵学刊 2017年3期
关键词:里夫工业革命现代性

姚选民

(1.中南大学法学院,湖南 长沙 410012;2.湖南省社会科学院 期刊社,湖南 长沙 410003)

“现代性悖论”与第三次工业革命论
——里夫金《第三次工业革命》批判

姚选民1,2

(1.中南大学法学院,湖南 长沙 410012;2.湖南省社会科学院 期刊社,湖南 长沙 410003)

在《第三次工业革命》中,面对当下令人焦虑的全球性人类问题,如化石能源枯竭、灾难性气候变化等,美国著名未来学家杰里米·里夫金系统阐述了他的第三次工业革命论,即他的第三次工业革命构想,该书有力地展示了人类推行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可喜前景。不过,里夫金提出的应对之策也存在一些可以争辩的地方:第三次工业革命实现的方式途径与他的理论诉求之间存在难以调和的内在紧张关系,第三次工业革命论对当下中国正常的现代化进程可能产生的干扰或误导等值得我们警惕。

里夫金;第三次工业革命;现代化;现代性悖论

如果你发现自己的坑已经很深,就别再挖了。[1]95

——得克萨斯州谚语

一、引 言

一些让人类文明面临灭顶之灾的全球性问题正在凸显出来,如化石能源枯竭、灾难性气候频现、空气污染严重、地球生态系统失衡等问题[1]XIV-XXVIII、18-26、68-79。面对这些全球性问题,美国著名未来学家、享誉全球的社会批评家杰里米·里夫金(Jeremy Rifkin)在他的力作《第三次工业革命:新经济模式如何改变世界》(The Third Industrial Revolution:How Lateral Power Is Transforming Energy,the Economy,and the World)中所给出的应对之策是进行第三次工业革命(the third industrial revolution,亦译为第三次产业革命[2]),即实行一种新经济模式,在这种经济模式中有五大支柱:“可再生能源的转变、分散式生产、储存(以氢的形式)、通过能源互联网实现分配和零排放的交通方式,构成新经济模式的五个支柱。”[1]XIV里夫金倡导进行第三次工业革命的理论诉求和现实关怀是为了人类的长远福祉,即实现人与自然生物圈的和谐,“使人类再次同我们所居住的更大的生物圈共同体的起伏、节奏和周期保持一致”[1]236。显然,里夫金在其著作中所涉及的主题不可谓不大,内容不可谓不繁复。对此,笔者无意于面面俱到地关注里夫金著作中所涉及的所有主题和内容,只聚焦于在我们看来最重要的问题,即里夫金的现实关怀与他实现其现实关怀之方式途径的关系问题。如果里夫金实现其现实关怀的方式途径(即进行第三次工业革命,实行一种新经济模式)与他的人类关怀这一理论诉求存在着错位和断裂的话,或者说如果里夫金实现其现实关怀的方式不是实现其现实人类关怀这一理论诉求的有效路径的话,那么,里夫金关于第三次工业革命的言说或“第三次工业革命论”[3]便只能停留在“乌托邦”的层面。令人遗憾的是,在我们看来,里夫金的理论诉求与其实现方式之间的确存在着难以调和的内在紧张关系。

二、第三次工业革命论中的“现代性悖论”

第三次工业革命论之所以在全球范围内成为一种理念和思潮,主要是里夫金与相关领域的学者着力推动和促成的结果[3]。里夫金自陈,他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忽然明白并发觉通信和能源这一新结合方式即将出现,互联网技术和可再生能源将结合起来,为第三次工业革命创造强大的基础[1]XXIV。可以说,网络通信技术和可再生能源技术的融合使里夫金构想出支撑第三次工业革命的五大支柱:“(1)向可再生能源转型;(2)将每一大洲的建筑转化为微型发电厂,以便就地收集可再生能源;(3)在每一栋建筑物以及基础设施中使用氢和其他存储技术,以存储间歇式能源;(4)利用互联网技术将每一大洲的电力网转化为能源共享网络,这一共享网络的工作原理类似于互联网;(5)将运输工具转向插电式以及燃料电池动力车,这种电动车所需要的电可以通过洲与洲之间共享的电网平台进行买卖。”[1]32从这五大支柱的内容来看,第三次工业革命是建立在第一次工业革命尤其是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基础(主要是第一次、二次工业革命技术)之上的。比如,在非洲就难以开展第三次工业革命,因为“撒哈拉以南地区的很大一部分尚未完成第二次工业革命,缺少发展相关产业的技术专家和专业技能”[1]179-180。并且,第三次工业革命与前两次工业革命一样,需要大量的化石资源,“从长期来看,某些稀土材料的储量不足以支持新型能源的大规模发展与利用”[1]218。而且人们已经意识到,提供新能源和所谓“清洁能源”的光伏产品本身所提供的能源甚至不能抵消其生产所消耗的能源,并且,在光伏产品的生产过程中还会产生严重的污染。由此观之,第三次工业革命不仅是建立在以第一次、二次工业革命为表征的现代化进程之上的,而且它更是把人类的现代化进程推向以高科技为表征之现代化的一种极致形态。

在里夫金看来,他的第三次工业革命论是一种树立生物圈意识或是对生物圈保护意识理念的回归和展开,他说,“世界是一个大家庭,不仅仅包括人类,也包括地球上所有其他进化的物种”[1]285,“通过学习以一种分散式合作的方式来思考和行动……会逐渐认为自己是具有怜悯心的生物,并且是各种关系中的一部分,是更广阔社区的一部分,也是整个生物圈的一部分”[1]255。这种生物圈意识最终是为了实现人与自然的长久和谐。具体来说,一方面,我们要吸取仿生学理念,模仿地球生态系统中的生物学关系建立新的经济联系、社会联系和政治联系,使人类重新回到他们的生态共同体之中。另一方面,我们要突破将空间视为有用资源的容器和储藏室的古典经济学的识见,将空间视为由活跃关系所组成的共同体,在这一新的时空观中,地球的化学成分不再被视为一种资源和财富,而是维持地球生命需要之复杂关系中的一部分[1]234-235。基于这样的构想,第三次工业革命将使人们重回阳光之下,“通过对地球生物圈中随处可见的能源(比如太阳能、风能、水循环、生物质能、地热以及潮汐能)的开发与利用,我们重新实现了与地球的节律和周期的一致性”[1]237-238。里夫金对人类的这一现实关怀,以及对实现这一现实关怀所采用之方式与途径的周全考量,展现了他“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环境本位主义思维方式和去“人类中心化”的价值倾向。

然而,我们知道,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环境本位主义思维方式和去“人类中心主义”的价值倾向内在地预设了现代性是不可欲的。所谓“现代性”是指一个社会、一个文明,乃至居住于地球之上的整个世界中的人们,在应对他们各自面对的重大困境时,看待世界和处理问题的方式发生着渐进的且越来越清晰的显著性变化,人们会突然间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新世界,离先前的世界越来越远。就现代性与现代化的关系而言,现代性之物理层面的展开过程表现为现代化[4];现代化过程或过度现代化就会产生现代性问题。基于“现代性”“现代化”等概念的基本内涵,“秉持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之环境本位主义思维方式和去人类中心主义之价值倾向”者,是内在地反对现代化进程和种种现代化方案的。因为现代性的核心理念和现代化过程本身是主张“弘扬人的主体性”“人类是世界万物的主宰”“人类是宇宙间一切事物的价值判准”等理念的[1]252-253。从第三次工业革命五大支柱的具体内容来看,第三次工业革命是内在地推崇现代化方案的,不仅如此,第三次工业革命欲图使现代化进程更进一步,甚或要在现有条件下将现代性推向极致[1]XXVII、79。

综上所述,里夫金的现实关怀是内在地反现代性的,而他实现其现实人类关怀的方式途径即进行第三次工业革命却是极度推崇和内在地赞赏现代性的。在这种情况下,里夫金的第三次工业革命论不仅意味着其理论诉求及现实关怀与实现途径之间存在着目的与手段“南辕北辙”式的紧张,而且也彰显出一种“现代性悖论”,即人们企图通过更为现代化的方式来解决由现代化进程所引发的现代性问题,结果却引发了更为严重的、不可逆转的现代性问题。

三、第三次工业革命论的潜在误导:“渡”向何方?

在中国这一特定时空中,单单指出里夫金第三次工业革命论的“现代性悖论”似乎还不能使人们意识到第三次工业革命与其所置身其间的现实世界(比如中国)的勾连。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中国人,我们还不得不进一步指出里夫金的第三次工业革命论对中国人可能产生的潜在误导或对中华民族可能存在的潜在不利影响。

众所周知,里夫金的《第三次工业革命》一书一经发表,全球范围内的阅读者甚或“著名”阅读者都为之叫好,其中也不乏中国著名学者。有人说:“绝对精妙的构想。杰里米·里夫金提出的第三次工业革命模式——互联网与可再生能源相结合——很有可能化解人类面临的资源困境,甚至改变世界经济发展的模式。在中国政府提出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走可持续发展之路的背景下,第三次工业革命模式无疑具有更重要的启示意义。”[5]基于对人类智性努力的尊重,作为人类的一份子,这些理论评论者当然应该尽可能地去读出里夫金著作文本中的理论意义和现实价值[6],但与此同时,作为中国人,我们又必须在中国这一特定时空中审视里夫金著作的理论意义和现实价值。或许我们也可以这么认为,对一部富含思想的理论作品进行严肃的学术批判,不仅不会降低它的身价或对之构成“贬损”,反而,“在我看来,学术批判严格地说是对学术批判之对象本身的一种最高褒奖!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褒奖”[7]。

具体说来,中国自1840年鸦片战争被卷入由西方国家主导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以来,在经历无数的苦难和屈辱之后,经由种种现代化方案和对现代性的推崇才赢得内部安定、外受尊重的大好局面[8]。可以说,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9],中华民族就必须走现代化之路,给现代性以应有的地位。然而,里夫金在《第三次工业革命》中一方面大力倡导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反现代性理念,另一方面又力图以现代化的方式或更高强度的现代化实现他的现实人类关怀。这样一种蕴含着“现代性悖论”的言说即第三次工业革命论极有可能会干扰当下中国正常的现代化进程。究其原因在于,一种思想逻辑本身是没有力量的,但是,一旦它掌握社会政治精英和人民群众,它将拥有强大的力量,“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推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10]。基于里夫金著作的影响力——“每本书都被翻译成十五种以上的语言”[1]后封页,面对他的第三次工业革命论,中华民族真正要做到的就是正确认识中国国情,回到中国本身[11]。也就是说,中国人一定要认识到,中国的现代化是对外来刺激的一种回应与反应,是一种赶超型现代化。到目前为止,当下中国现代化的动力因素相较于近现代中国并没有发生根本性改变,其目的在某种意义上是为了赢得受尊重的国际社会成员的资格和地位[12]。如果无视这一点,所谓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对于中华民族而言将永远是“海市蜃楼”。况且人与自然的和谐仅仅通过倡言人与自然的和谐而不是生产力的大发展是无法实现的,即便能够实现,也是暂时的、不稳定的。晚清中国因落后挨打遭受屈辱和挫折而踏入现代化征途的历史就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

与此同时,我们还要认识到,里夫金的所谓第三次工业革命从现代性视角来看是一种更高强度的现代化方案,它需要业已引发不少恶果的第一、二次工业革命作为其前提和基础。当然,在里夫金看来,西方世界在经历第一、二次工业革命之后,已具备了进行第三次工业革命的资金、技术等方面的便利条件。虽然里夫金自称,“第三次工业革命是一个可能带领我们进入持续发展的后碳时代的实用经济计划。除此之外,我至今还未找到其他可供我们选择的方案”[1]68,然而,这不过是他的一家之言,从其理论凸显的“现代性悖论”来看,第三次工业革命未必是应对当下人类全球性困境的最好方式。

在这种情况下,考虑到现代化的可能后果,考虑到当下中国现代化的历史使命,中华民族在现代化征程中一定要谨慎对待里夫金的第三次工业革命论:其一,我们要谨防第三次工业革命论因其目的与手段间“南辕北辙”式的紧张而干扰当下中国正常的现代化进程;其二,在深刻认识第三次工业革命论所凸显之“现代性悖论”的基础上,我们要把握好当下中国现代化的量度和“火候”即适度现代化,以免堕入“现代性悖论”的陷阱。不过,这只是我们谨慎对待里夫金第三次工业革命论经济方面的原因和理由。

里夫金的第三次工业革命论不仅涉及经济方面,而且还涉及政治方面的意图。也就是说,如若当下的中国依照里夫金的第三次工业革命论行动,这不仅可能影响当下中国的现代化进程,而且极有可能深刻影响当下中国既有的政治秩序。就第三次工业革命论的政治维度而言,第三工业革命是网络通信技术和可再生能源技术相融合的结果,而网络通信技术的普遍运用会深刻影响人们的思维方式和社交方式,人们会更加倾向于以“自上而下、封闭、排他式思维方式”与“外部、透明、开放式思维方式”为标准,将世界分成不同的人和机构。并且,随着人们年龄的自然增长,这种二元标准还会影响人们,致使人们政治思维发生转变,这种思维的转变将从根本上改变21世纪的社会政治结构[1]XXVII、12—13、144-178。也就是说,如果进行第三次工业革命,人们将不难发现,一如里夫金所言:“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基础设施反映出了权力关系本质的变化。第一次工业革命与第二次工业革命均采用垂直结构,倾向于中央集权、自上而下的管理体制,大权掌握在少数工业巨头手中。第三次工业革命的组织模式却截然不同,其采取的扁平化结构,由遍布全国、各大洲乃至世界的数千个中小型企业组成的网络与国际商业巨头一道共同发挥作用”[1]XVI“使社会向合作和分散关系发展。如今我们所处的社会正经历深刻的转型,原有的纵向权力等级结构正向扁平化方向发展。”[1]31-32里夫金虽然一方面标榜第三次工业革命论的政治“中间性”或“中立性”——“第三次工业革命的蓝图并不属于特定的政治派别”[1]148,但是,就第三次工业革命对中国社会可能产生的政治影响而言,里夫金却露骨地指出:“新一代的中国人可能更适应分散、合作式的经济、政治和社会组织结构,并很有可能在短时期内改变游戏的进程。”[1]177试问,短时期究竟会改变什么样的“游戏进程”?如果如里夫金所预测的那样,第三次工业革命必将对当下中国社会的政治秩序产生不可估量的深远影响,那么,在这个意义上,尽管里夫金指出,“世界上正在发生某些奇怪的改变。意识形态正在消失。年青一代对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孰优孰劣的争论或地缘政治的实质并不关心”[1]143,然而,他对第三次工业革命将引发之政治秩序变化的预期却表明,他的第三次工业革命论内含很深的意识形态偏向和政治意蕴。

总之,里夫金的第三次革命论不论是从经济角度还是从政治角度来看,都很难将中华民族“渡”向理想之地。

四、余论:如何应对当下人类的全球性困境?

里夫金第三次工业革命论所针对的问题,如化石资源枯竭、灾难性气候变化等问题,也是中华民族所要面对的问题。然而,里夫金所提出的应对之方——第三次工业革命,在我们看来,对于中华民族而言,不是最可欲的方案。也就是说,面对人类现代化进程及其所引发的现代性问题,里夫金还是延续着一种现代性思维方式,即以一种更高强度的现代化方案来解决人类现代化进程所引发的问题:不仅其他人(比如英国布莱尔首相的智囊戴维·米利班德)认为有问题——“不完全相信仅仅依靠新的可再生能源就能够实现低碳目标,即便有互联网的协助”[1]151,甚至里夫金本人也意识到,“我们在向新型分散式绿色能源转变的同时,对此类资源的使用也要更加谨慎,这样我们就不会将对维持地球生命同样重要的低熵资源消耗殆尽”[1]219。从一般意义上讲,这种应对人类现代性问题的方式无异于“饮鸠止渴”。

业已知道,世界的现代化进程(以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为代表)不可避免,那么,现代化为什么会引发现代性问题呢?里夫金的答案是对人生意义或人之存在意义的认识。在他看来,人之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游乐”,他提出第三次工业革命构想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好地满足人类(主要指西方人)“游乐”的需要:“第三次工业革命和合作时代为人类提供了一个机会,摆脱束缚在功利世界里机械地生活,享受自由带来的愉悦:活着是为了游乐。”[1]283里夫金虽触及了人类现代性问题得以产生的根本原因,即人存在的意义,但是,他对人之存在意义的理解及立基于其上的解决方案不仅难以解决人类当下所面临的现代性困境,而且还会加剧这一困境。法国启蒙哲学家和革命者马奎斯·德·孔多塞(Marquis de Condorcet,1743—1794)早就预言:“人类的进步没有界限,人类的完美也没有尽头……在追求完美的过程中,只有地球的生命年限才是阻碍这种追求的唯一限制。”[1]212这典型地刻画了西方人对人之存在意义的理解,展现了他们理念中人之永无止境的贪婪本性。

然而,对中华文化圈中的人(尤其是中国人)而言,里夫金对人之存在意义的认识并不是中国人内心所认同的,以“游乐”为最高目标和表征的现代化进程并不是中华民族真正想要的:这一切是由西方资本主义体系全球扩张所表征的西方现代化进程所逼出来的[13]。中华民族真正想要的生活是1840年鸦片战争前和中国现代化进程开始前的那种社会生活,那种以家为中心的田园式生活或那种拥有以家为中心之从容生活感觉的社会生活[14]。基于这种认识或思维逻辑,中国的现代化进程本身并不是中华民族的目的,而是一种手段,一种捍卫中国人所向往之美好生活的手段。从这个意义上讲,当下中国现代化进程所引发的现代性问题,不过是中华民族应对西方现代化进程的一种过激反应。只要中国人能够信守自己内心的信念,时刻清醒地认识到中国现代化之真正目的,进行适度现代化,传承中华文化对人之存在意义的认识、理解和诠释,那么,当下中国所面对的现代性问题抑或当下世界所面临的现代性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会得到一种根本性的解决。

[1]杰里米·里夫金.第三次工业革命:新经济模式如何改变世界[M].张体伟,孙豫宁,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2.

[2]杜跃进.推荐序[M]//杰里米·里夫金.第三次工业革命:新经济模式如何改变世界.张体伟,孙豫宁,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2:XX—XXI.

[3]贾根良.第三次工业革命带来了什么?[J].求是,2013(6):21-22.

[4]于尔根·哈贝马斯,等.文化现代性精粹读本[M].周宪,主编.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1-390.

[5]江瑞平.专家热评[M]//杰里米·里夫金.第三次工业革命:新经济模式如何改变世界.张体伟,孙豫宁,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2:V.

[6]约翰·罗尔斯.缅怀我的同事——伯顿·德雷本[M]//邓正来.复旦政治哲学评论:第4辑.姚选民,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 269-270.

[7]邓正来.法学研究中的学术传统、学术批判、问题意识与学术研究的层面[M]//李琦.厦门大学法律评论:2007(上卷).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07:5.

[8]姚选民.罗尔斯政治秩序观问题:建构与批判——关于转型中国的正义研究[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4:1-38.

[9]习近平.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M]//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学习文件选编.北京:党建读物出版社,2013:106-108.

[10]卡尔·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 [M]//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9.

[11]姚选民.“事情本身”与“物质”——黑格尔和马克思看待世界方式的差异[J].武陵学刊,2013(2):33-39.

[12]姚选民:国家政治竞争与法国大革命——兼论《旧制度与大革命》对中国的启示[J].社会科学论坛,2015(9):41-53.

[13]姚选民.谁之“官僚社会”?何种“宪政转型”?[M].//李路曲.比较政治学研究:2014(上卷).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4:139-177.

[14]姚选民.谁之“法学”?何种“理想图景”?[J].社会科学论坛,2012(7):239-246.

(责任编辑:张群喜)

"M odern Paradox"and the Third Industrial Revolution Theory

YAO Xuanmin
(Collegeof Law,CentralSouth University,Changsha410012,China;
JournalEditingDepartment,Hunan AcademyofSocialSciences,Changsha410003,China)

In hiswork The Third Industrial Revolution,the American futurologist Jeremy Rifkin proposes the third industrial revolution to solve the globally troublesome problems such as exhaustion of fossil energy and catastrophic climate change.This book presents a pleasant future of the third industrial revolution for human beings. However,thereare also somethingopen to debate in hissolutions:There isan internalextension between theway and objective of the third industrial revolution;itmight disturb and mislead the normalmodernity process of current China.

Jeremy Rifkin;the third industrial revolution;modernity;modernity paradox

D0-05

A

1674-9014(2017)03-0062-05

2017-01-20

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第59批面上资助项目“场域公共秩序与法律全球化背景下的民间法哲学构建研究”(2016M590750)。

姚选民,男,湖南衡阳人,中南大学法学院博士后流动站研究人员,湖南省社会科学院期刊社副研究员,研究方向为政治学和法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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