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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源白金宝遗址与黑龙江文明起源

2017-03-10大庆市博物馆黑龙江大庆163416

哈尔滨学院学报 2017年5期
关键词:房址白金遗存

史 红(大庆市博物馆,黑龙江 大庆 163416)

肇源白金宝遗址与黑龙江文明起源

史 红
(大庆市博物馆,黑龙江 大庆 163416)

文明起源是一个量化过程,直至发生质变,产生国家。文明起源研究是文明进程化的研究,需要借助考古学,尤其是聚落考古的方法。黑龙江信史始于唐渤海,之前的历史都应属于文明起源范畴。白金宝遗址是松嫩平原迄今为止持续时间最长,文化内涵最为丰富且规模最大的聚落遗址。通过白金宝遗址不同文化聚落之间遗物及遗迹相互演进关系,可以看出黑龙江地区夏至汉代以前文明化的历程。

白金宝遗址;黑龙江;文明起源

一、文明起源的理论与方法

“文明”这一词汇在中国古代文献中最早出现于《易经·文言》:“见龙在田,天下文明”;《礼记·乐记》中也有“是故情深而文明”之语,主要是指光明和文采的意思。现代汉语中“文明”一词的含义,是指人类社会的进步状态,与所谓的“野蛮”相对而言。也有把“文明”作为“文化”使用的。[1]本文所探索的文明是指人类社会的一个发展阶段,与史前相区别的古代文明社会。那么,早期文明社会是如何产生的,它是否有标志性的要素,它的发展过程又是什么,每个地区文明的形成是否有统一性?这些都是我们开展文明起源研究需要回答的问题。

国内外学者在探讨文明形成的过程中,通常会选取一些物质文化现象作为文明形成的标志性要素,比如说文字、铜器、城市、祭祀中心等。然而,在进一步的研究中,学者们发现这种文明观存在明显的局限性:其一,它把文明看成各项文明因素的凑合,形成所谓“博物馆清单”式的文明观,难以对文明社会的形成过程作出应有的解释;其二,这些要素并不能作为统一的标准来判断不同地区文明的形成,忽视了文明起源的多元性。那么,能否在这些具体物质文化现象之外,确立一个可以解决文明起源统一性与多样性矛盾的标志性物化形式呢?学者们在全面考察史前与文明社会的形态区别的基础上,提出了“国家”这一标志物,即以国家的出现作为进入文明时代的标志。这一理论在较为抽象的社会结构层次上,将国家的出现作为文明时代的标志,同时又允许统一的标志在不同民族与地区有不同的文化要素和物化形式。[1]

既然确立了文明时代到来的标志,之后我们需要讨论的就是文明社会是如何形成的,也就是文明化进程的问题。文明,作为一个时代而言,它经历了一个“量”的不断积累直至发生质变的过程。我们探讨文明起源,应当是对质变整个过程的考察,而非只局限于文明形成这一特定的时段。对于人类早期社会的研究,我们需借助于考古学,因为考古学可以依据遗迹地层叠压和打破关系等方法来确定古代遗存早晚关系,进而观察社会发展和变化的过程。就考古学而言,聚落考古是研究文明化进程的有效方法之一。通过对聚落遗址的发掘,我们可以提取当时社会组织结构、经济发展水平以及对外交往等多方面的信息。不同时期的聚落形态有不同的表现形式,这种聚落形态的变化正是社会文明化演进的体现。

目前,黑龙江地区严格意义上最早的信史是唐渤海国,这是因为它既有比较详实的文献记载,又有大规模的考古发掘工作为佐证。[2]前文已提及国家是文明形成的标志,那么,我们可以把唐渤海国看成是黑龙江文明的确立,而从文明因素出现开始至唐渤海国之前的历史都应纳入到黑龙江地区文明起源的范畴之中。由于文献资料的匮乏,要想了解唐渤海国之前的历史发展脉络,正如前文所述,我们需要借助考古学来完成与复原,其中聚落考古是研究文明起源的一种有效考察方法。纵观黑龙江地区考古发现,松嫩平原青铜时代的白金宝遗址与三江平原的汉魏遗址群是较为重要的聚落遗址。三江平原的汉魏遗址群保存完整,类型丰富,居住遗址、防御遗址、祭祀遗址、了望遗址等均有发现,标志着汉魏时期黑龙江地区已然进入了城邦或早期国家形态。那么,早期国家形态之前黑龙江地区经历了一个怎样的文明化进程,肇源白金宝遗址或许可以给我们一些答案。该遗址是松嫩平原迄今为止发现分布范围最大、持续时间最长、文化内涵最为丰富的遗址聚落。通过对该遗址的遗迹与遗物的对比与分析,对探讨黑龙江地区文明起源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二、白金宝遗址分期与文化属性

白金宝遗址位于黑龙江省肇源县民意乡大庙村白金宝屯北嫩江左岸的二级台地上,该遗址分布面积约18万平方米,是一处规模宏大的中心聚落遗址。1964年黑龙江省博物馆在嫩江下游左岸地区开展考古调查时发现该遗址,1974年黑龙江省考古文物工作队对其进行了首次发掘,1980年又进行了第二次发掘,为进一步了解遗址的文化内涵,1986年联合吉林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师生对该遗址进行了第三次发掘。经过发掘表明,白金宝遗址地层堆积厚度一般约为1.5-2米,最深处可达3米。如此之厚的地层堆积在松嫩平原较为罕见,且又是本地区目前发现分布范围最大、持续时间最长、文化内涵极其复杂的遗址。按照层位叠压﹑打破关系以及对出土三批材料的综合比较分析,白金宝遗址可以划分四期:

第一期遗存共清理房址23座,灰坑116座,灰沟1条。出土陶器基本为素面,器表多见贴附对称的泥饼、乳钉和盲耳,部分器物器底有刻划符号。陶器造型以直口器和台底器为主,基本器形主要为大口深腹罐、台底盂、单耳杯、壶、台底钵、台底碗等,盆与鬲最少,仅各发现一件。此外,还出土1件节状铜饰件,3件石器,28件骨角器。本期遗存文化特征与1992年发掘的肇源小拉哈遗址第二期遗存特征基本相同,该遗存在小拉哈遗址发掘后正式定名为“小拉哈文化”,因此,白金宝遗址一期遗存也同样属于小拉哈文化范畴。小拉哈文化年代大体处于夏至早商时期。[3]

第二期遗存共清理房址12座,灰坑45座。出土陶器以敞口器和平底器为主,直口器和台底器较少。器表仍以素面为主,纹饰以绳纹和几何篦纹为主,还有指甲纹﹑戳印纹和附加堆纹。绳纹有粗细之分,多饰于鬲口沿和颈部。篦纹由平行直线﹑折线﹑曲尺和三角等纹样构成几何图案,多饰于器体上半部,并成条带状分布。器物类别有大口深腹罐、单耳杯、鼓腹壶、钵、盂、双耳罐、高领鬲等。此外,还出土6件石器,7件骨器。本期遗存文化特征沿袭了第一期的风格,以平底器为主,器表亦流行装饰物,却又有明显的自身特色,如绳纹和几何篦点纹的出现。第二期遗存文化面貌具有承上启下的特点,被学者们归入“古城类型”的范畴。“古城类型”的年代大体处于晚商时期。[4]

第三期遗存共清理房址19座,灰坑143座,灰沟2条,隧道3条。出土陶器中纹饰陶占有较大比重,纹饰以绳纹和篦纹为主,此外还有附加堆纹、指甲纹、戳印纹等。绳纹主要饰于筒腹鬲,通常与附加堆纹配合使用,纹理清晰,排列紧密。篦纹主要饰于筒形罐﹑折腹钵﹑壶﹑杯,它是使用片状工具压印而成,纹饰繁复且多变,主要有象生﹑具象和几何三种类型。器型以三足器为主,器物基本组合为筒腹鬲﹑筒形罐﹑折腹钵﹑单耳杯﹑盆﹑瓮和支脚等。此外,还出土2件铜器,12件石器以及59件骨角蚌器。第三期遗存文化内涵丰富,特征鲜明,如大量的筒腹袋足鬲出现,以及图案复杂且富于变化的几何篦纹等。因此,早在1974年第一次发掘后,就已被定名为“白金宝文化”。白金宝文化大体年代处于西周至春秋时期。[5]

第四期遗存数量较少,仅清理灰坑20座。出土陶器素面器较少,纹饰主要以细绳纹为主,此外,还有篦点纹﹑附加堆纹﹑指甲纹等,有不少陶器饰“红衣”,色彩鲜亮,齿状花边口沿是其显著特征之一。矮裆齿状花边鬲﹑红衣碗﹑红衣壶﹑红衣舟形器﹑豆柄式花边支座为此期典型器物类型。此外,还出土1件铜耳环,3件石器,11件骨器。本期遗存文化特征与第三期遗存有明显的差别,比如说花边口沿风格以及器表饰“红衣”等特征。该期文化遗存面貌与吉林大安汉书遗址第二期遗存基本相同。汉书二期遗存被命名为“汉书二期文化”,因此,白金宝遗址第四期遗存也属于汉书二期文化的范畴。汉书二期文化的年代跨度大体为战国至西汉早期。[6](P63-65)

三、白金宝遗址与黑龙江文明起源

通过对白金宝遗址的科学发掘以及对获得材料的综合分析,我们可以看出,该遗址展示了目前所认识的松嫩平原自夏至战国时期的历史演进过程。白金宝遗址四期遗存分别代表了不同文化属性的四种考古学文化,也代表了文化面貌不同的四个文化聚落。这四种考古学文化是同一谱系内不同历史时期演进的诸考古学文化,四个聚落亦是同一亲族内不同年代的文化发展阶段。尽管各文化聚落之间的年代有一定的缺环,且所揭示出的这些文化聚落只是各自聚落的局部,但我们依然可以通过各文化聚落所表现出来的文化内涵,来探索黑龙江地区这一历史时期文明化的过程。

白金宝遗址所代表的四个不同文化聚落之间的演进关系直接反映了黑龙江地区这一时期社会形态的演进过程,而这些演进过程只能依靠当时的物质遗留来展现,即这一时期人们活动和环境的物质遗留物。笔者试图通过对白金宝遗址出土遗物与清理遗迹之间的相互关系来分析该遗址不同文化聚落之间的演变过程。

从出土遗物来看,陶器无疑是分析各文化聚落之间演变过程的标志性物件。陶器中陶鬲又是白金宝遗址中极具指征性的器物,通过陶鬲形态演变,我们可以把握四个不同文化聚落之间的发展脉络,也可反映当时社会发展的情况。苏秉琦先生在探讨中国文明起源时就指出,鬲是中国古文化的一种活化石,对于追溯中国古文明的起源与流变具有特别的意义。[7]白金宝遗址一期出土陶器以大口深腹罐为代表的平底器为主,器表流行贴饰物,显然继承了本地区新石器时代陶器特点。但本期遗存发现一件素面束颈陶鬲,表明本期遗存与以往新石器文化遗存有显著区别。它的造型风格与辽西地区高台山文化陶鬲具有一致性,这很可能是同时期不同考古学文化之间传播与交流的表现。白金宝遗址二期遗存陶器延续了一期陶系的特点,但“花边口绳纹高领鬲”出现,表明它与前期文化有不同的属性。它与一期发现的束颈高裆素面鬲并不存在谱系关系,其总体特征与辽西地区魏营子文化的陶鬲较为接近,是晚商时期北方长城地带泛花边鬲文化现象在松嫩平原的反映。[8]一期束颈素面鬲出现并未使本地区文化面貌发生改变,而二期花边绳纹高领鬲出现改变了松嫩平原这一时期原有文化面貌,也改变了本地区原有的炊器系统。传统的平底器类开始走向衰落,后续的筒腹陶鬲开始兴起。而继之的白金宝遗址三期遗存陶器已以筒腹袋足鬲为其代表器物,表明松嫩平原此时已进入一个以鬲为主要炊器的新历史时期。本期遗存陶鬲绝大部分均为筒腹造型,尽管有绳纹和素面之分,但二者在整体形态上并没有明显区别,都经历了由高裆向矮裆,由大袋足到小袋足,由足腹之间结合痕迹明显到浑然一体的过程。白金宝遗址第四期遗存数量较少,出土陶器少有完整器,结合残片可以看出整体器物风格虽有上期遗存的特点,但主体文化面貌已发生变化。花边折沿低裆鬲与前期筒腹鬲有明显差别,且制作工艺也改变以前筒腹罐下面安装袋足的做法,直接采用在筒形器下捏合乳状矮腿。

除器型演变外,我们还可以从器物纹饰演变来看不同历史时期发展侧面。这里仅以松嫩平原这一时期最具特色的篦纹做简单叙述。一期遗存陶器以素面为主,篦纹较少,且篦点稀疏单一,多与戳印圆点纹相同,呈条带状环绕于器物颈部。二期遗存篦纹开始增多,与前期相比增加了内填平行线的几何图案,由单一线形向多项几何形转换。三期遗存篦纹成为陶器主体纹饰,纹饰图案复杂,结构严谨且富于变化,成为本期最为鲜明的特征。四期遗存陶器多饰“红衣”以及花边口沿,篦点纹已走向衰落。

不同聚落文化之间演变过程除表现在出土遗物的演化进程上,还可以在遗迹的变化脉络中体现。白金宝一期遗存较为丰富,其房址和各类遗迹间复杂的叠压与打破关系,表明此时人类的营建活动较为频繁。房址多为方形半地穴式,结构较为简单,只有柱洞和灶址,大多未发现门道。房屋基本呈西北—东南方向排布,其面积一般仅有10平方米左右,最大不超过20平方米。一期遗存灰坑形制多样,以长方形为主。不同形制灰坑所包含物有较大差别,且表现出“空穴”“灰坑圈”“灰坑串”等比较特殊现象。[9]白金宝二期遗存未有连续堆积层,遗迹数量有所减少,表明此时人类活动可能有所减弱。这或与此时花边口沿高领鬲代表的新文化的注入与冲击,使得此时黑龙江地区松嫩平原正处于新旧文化交替变革时期有关。但房址规模有所扩大,结构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房屋面积最大一座已达30多平方米,室内也已开始有不同功能区域的划分。二期遗存灰坑分布与房址之间有较大空地,贮藏类窖穴明显增多,前期较为特殊现象消失。白金宝遗址三期文化堆积最为丰富,且保存状况较好,遗迹众多,表明此时本地区经历前期变动后又趋于稳定。本期房址规模明显增大,大多均在30多平方米左右,为长方形半地穴式结构,室内有明显前后两个功能划分区。其房屋布局是经过有意识的规划和安排,平面大体呈西北—东南方向分排陈列。三期遗存灰坑以圆形或椭圆形为主,大多为窖穴性质,且有序成群分布在房址周围。此外,本期还发现一特殊遗迹现象,即隧道,结构为竖井式横巷道,其用途目前还无法说清。[9](P205-216)白金宝遗址四期遗存数量很少,且无连续堆积,遗迹也仅有少量灰坑。因此,对这一时期人类活动情况还有待于以后考古工作开展。

从以上白金宝遗址出土遗物及清理遗迹之间相互关系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几点认识:(1)白金宝遗址揭示了夏至汉代以前黑龙江地区松嫩平原处于一个以渔猎经济为主要产业方式,但稳定性及定居程度化却较高的社会形态之中。以往探讨文明起源时,只关注农业社会形态的文明,认为渔猎经济社会形态持续性、稳定性以及定居程度较差。[10]白金宝遗址出土大量的骨镖、骨镞、蚌刀以及陶制网坠等渔猎工具表明,其社会是以渔猎经济为主要产业方式,但它却是松嫩平原迄今为止持续时间最长,包含四种不同文化属性,定居程度化极高的聚落遗址。白金宝遗址的发现对探讨中华文明起源多元性具有重要意义。(2)白金宝遗址揭示了当时社会私有制的产生。尽管白金宝遗址并未发现体现贫富不均的墓葬资料,但从白金宝遗址三期所发现房屋周围成群窖穴遗迹来看,此时白金宝文化时期存在私有制。不同房屋周围窖穴群可能依次表明不同房屋主人对财富不同的占有。(3)白金宝遗址揭示了当时社会分工情况。从陶鬲演变过程来看,制陶技术不断提高与娴熟。本地区极具特色的篦纹也由简单发展为复杂多样,且具有较强的艺术表现力,同样体现了制陶工艺高超的技术含量。这较高难度的制陶工艺水平可能表明当时社会存在专门陶工职业者,社会已有所分工。此外,白金宝遗址还发现了若干青铜器,表明此时古人已掌握青铜铸造技术。在遗址第三期遗存一较大房址内发现多件铸造青铜器工具陶范,其表面明显留有铸造使用的痕迹。这同样也可推测当时白金宝文化存在社会分工与分化。(4)白金宝遗址揭示了当时社会可能存在中心权力与复杂社会组织机构。尽管白金宝遗址并未发现类似于大地湾宫殿式遗址以及红山文化大型祭祀遗址,但从本遗址揭露的房址遗迹来看,本地区也曾存在规模较高的中心聚落。白金宝遗址一期房址规模较小,二期因处于社会变动期,规模有所扩大,但数量却减少,进而到三期遗存白金宝文化时,形成了经过有意识的规划与布局的大型村落。这些房址大多统一朝向且有序分排陈列,如朱永刚先生所说,把组成聚落基本单位的每座房址、关系更为密切的同一排房址以及若干排房址看成此时社会组织的三个不同层次,那这种多层次社会组织的构建就意味着中心权力和复杂社会组织机构的存在。[11]

文明起源是一个动态化的过程。白金宝遗址展现了黑龙江松嫩平原地区夏至汉代以前历史发展脉络,为我们了解黑龙江地区早期国家阶段之前的社会形态提供了详实的资料。正是经过不同文化属性聚落的演变,发展至白金宝遗址三期遗存代表的白金宝文化时,若干文明因素均已出现,社会开始进入文明时代,进而发展到汉魏时期早期国家形态。白金宝遗址是探讨黑龙江地区文明起源至关重要的线索之一,是文明起源发展阶段中承上启下的关键节点。

[1]王震中.中国文明起源的比较研究[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4.

[2]许永杰.关于探索黑龙江文明起源的几个问题[J].北方文物,2001,(1).

[3]赵宾福,张伟.论小拉哈文化[J].北方文物,2008,(2).

[4]赵宾福.古城类型:嫩江流域商代晚期遗存辨识——兼谈嫩江流域陶鬲的起源与演变[A].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新果集——庆祝林沄先生七十岁生日论文集[C].北京:科学出版社,2009.

[5]赵宾福.白金宝文化的分期与年代[A]. 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边疆考古研究(第7辑)[C].北京:科学出版社,2008.

[6]赵宾福.中国东北地区夏至战国时期的考古学文化研究[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9.

[7]苏秉琦.中国文明起源新探[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09.

[8]赵宾福.东北青铜时代考古学文化谱系格局的研究[A].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边疆考古研究(第12辑)[C].北京:科学出版社,2008.

[9]张忠培.肇源白金宝——嫩江下游一处青铜时代遗址的揭示[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9.

[10]郭丛丛,程功.东北历史与文化的断想[J].哈尔滨学院学报,2012,(1).

[11]朱永刚.从肇源白金宝遗址看松嫩平原的青铜时代[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8,(1).

责任编辑:谷晓红

The Baijinbao Relics of Zhaoyuan and the Origin of Heilongjiang Civilization

SHI Hong

(Daqing Museum,Daqing 163416,China)

The origin of civilization is a process from quantity to quality and hence there are states. The study of civilization origin is the study of evolution where archaeological approach should be employed. Heilongjiang history started Bohai of Tang and the study before this belongs to the category of origin study. The Baijinbao relics are oldest ones on Songnen plain,which are also the ones with the most culture connotation. By analyzing the evolutionary relation between objects and relics of different cultures in the Baijinbao relics,from which the civilization development before the period from Xia to Han is discovered.

the Baijinbao Relics;Heilongjiang;the origin of civilization

2016-12-08

史 红(1985-),男,甘肃白银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文物保管、考古学及博物馆学研究。

1004—5856(2017)05—0001—05

K878

A

10.3969/j.issn.1004-5856.2017.05.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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