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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标准的齐一化与个性美的消失——当代美容的根本问题

2017-03-10尹应芬

武汉纺织大学学报 2017年1期
关键词:美容美学美的

尹应芬



论标准的齐一化与个性美的消失——当代美容的根本问题

尹应芬

(武汉纺织大学 传媒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美容,是遮蔽、显现身体重要的技术手段。在机械复制的美容时代,标准的技术性与齐一化,并没有让身体作为身体本身呈现,相反让身体处在各种遮蔽与束缚之中,成为标准化了的客体的符号运作,作为自然一部分的个性美被迫沦丧。美容应回到身体本身,与个性美产生新的合理性,用差异消除齐一化,重构身体个性美的审美价值。

美容;齐一化;个性美;审美批判

“美容”,最初来源于古希腊的“条理”或“整理”[1],被后人解释为保养身体、矫治躯体缺陷以臻于健美。人类从简单地用树叶皮毛装饰身体到用化妆品为身体制造幻觉、遮蔽身体缺陷的创造性美容,再至用药物加医疗手术而进行的医学美容,美容已成为按美的原则对身体进行幻化,在身体上实现审美理想的技术和手段。然而,随着大众审美文化的兴起,技术的异化,人们对美容的所知直接影响所见,要求美容的效果如其所知地如其所见,大批量被机械复制的身体符号无法展现身体自然的个性美,身体没有作为身体本身呈现,让个性美陷入美容的迷惘。美容与身体之间,如何成为遮蔽与显现的游戏?在人造美女盛行的当下,医学技术入侵个性美,身体本身的多样性与个体差异如何通过美容展现?美容如何回到身体本身,与个性美产生新的合理性,重构身体个性美的审美价值,都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一、人的身体存在与美容问题

关于美容的研究,学者们大多从医学美容技术与人体形式美的角度切入。翻开我国近年出版的任何一本医学美容教科书或专著,都会发现其中很大部分内容都是论及形体比例美的。[2]而作为美容展现的身体,目前国内外学者均从身体美学角度来论证身体与美学本原的问题。从伊格尔顿、舒斯特曼和韦尔施提出的“肉体话语”、“身体美学”、“身体的审美化”等理念,指出美学的宗旨应该是谋求身心一体性、交互性,直面现实问题,发挥实际效用,促进人的完善。国内学者则强调身体怎样被欲望与艺术表现,如彭富春在《身体美学的基本问题》中强调何为身体美学,身体如何被艺术表现以及欲技道的关系。作为美容最根本的存在——身体本身如何被美容技术遮蔽与显现,如何避免美容技术性的齐一化与标准化,美容技术如何展现身体的多样性与差异等等,都需要站在身体存在的维度进行阐释。

这里的身体,并非客体符号杂乱地堆积摆放,而是有机的生命机。在传统美学与哲学中,身体只是理性的载体,以及对象世界的组成部分,身体被遮蔽而未能显现自身,身体也并没有形成真正的问题。[3]在柏拉图那里,身体作为灵魂通达真理的障碍而成为被否定和贬低的对象;在中世纪基督教神学那里,身体作为原罪和欲望滋生的源泉而受到上帝及教会的压制和统治;文艺复兴之后,达·芬奇对人体进行细致解剖后,才发现“人体是世界上最美的形体”[4]。康德、歌德、黑格尔、席勒也赞美身体之美。在他们眼中,“身体之美的实现来自理性(精神)与感性(形式)”“最高级的动物美则是人体美”。从此,身体逐渐摆脱被压制和被遗忘的命运,绽放新的美的理式。

随着身体的独立,身体与心灵之间产生了新的审美问题。身心关系如何厘清,外在于身体的意识如何成为身体的品格。如果简单照搬主客二元对立,“身体可以和外界事物打交道却不是审美主体,灵魂是审美主体却不能与外界事物打交道”[5],这一传统精神美学的困境无法打破。传统的精神美学不断割裂身心,从理性对感性,从神对形,从灵魂对身体,从美对欲的疏远与排斥,从中国宋明清的理学盛行,身体只能屈从于灵魂。

事实上,身心共居一个共同体,互相生成,互相遮蔽,同时又互相照亮。只有当身体既是审美主体存在,又是作为审美对象存在时,精神才能作为身体的功能,而非审美主体。这样,审美就是身体在审美,身体就是审美的主体。要真正对身体进行审美关怀、提高身体美的地位、把身体作为审美的主体在逻辑上都必然要走向以身体为本体的身体存在论美学。正如有的学者所指出的: “我们在美学史中关注的身体,既是作为审美主体存在的身体,又是作为审美对象存在的身体,更是以身体为主体建构的生命世界。”[6]

与康德所认为的审美活动不同的是,身体的审美活动容易被外在的目的影响,并非完全的主体精神的自由活动。波德莱尔在《美学奇观》中表示:“时代 、习俗、伦理、情感”可能支配美。审美是一种主体对客体的观照态度,这种态度具有相当程度的主观性,同主体的个人条件和具体经历关系密切,当然也取决于客体是否满足“美”这一概念本身的界定。心理学家马斯洛也提出的人类在日常生活中的两种需要:其一是认知需要,然后就是审美需要。因此审美这一行为本身便成为社会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组成部分。

在中西方哲学史上,作为理性载体的身体的遮蔽与敞露问题,中外文化形成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度。在中国传统文化里,对身体(裸体)具有一种无法克服的羞耻感。“身体只能遮蔽,不能显现……在儒家那里,身体是礼乐化的身体,道家是自然化的身体,而禅宗是戒定慧中的身体”。[7]基督教神学和美学所奠定的身体观绵延千年,其一个基本内核也是关于身体的“耻感”。[8]人因为先天带有欲望、且无法根除欲望的身体而应该谦卑、惶恐、自责,以此补赎此身的原罪。同样源于耻感,对身体是遮蔽还是敞露,中西方的态度截然相反。古希腊的维纳斯塑像,中世纪十字架上的耶稣,他们展现着作为人体的自然美,在被压抑的神学里仍然寻求生命的张力。中西方同样对身体自身有着耻感,却在不同的文化干预下,进行截然相反的审美活动。

在审美态度论上,与二元对立的意识美学强调“审美距离”不同,身体存在论美学更强调“审美参与”。人通过自己的身体不仅使自身成为身体而且也进一步成为世界,人通过身体把自然勾连在自身之中,并由此向外膨胀而使自然成为身体的延伸,自然不再是人索取的对象,而是人栖居的家园。由于意识不能脱离身体与世界而存在,因而审美也就不是对美保持距离的静观,而是参与到美的生成中,[9]因此,审美态度就不是康德的“审美静观论”,也不是布洛的“审美距离说”,而是“审美参与论”,这一观点不仅得到了伯林特环境美学的支持,同时也可以得到中国“天人合一”、“人与天地参”的传统资源的渗透。

二、标准的齐一化及其问题

身体美的生成,不仅是身体与自然互相生成,就身体个体本身而言,同一个个体在不同的年龄阶段都能产生不同的美,甚至在同一天的不同时刻都在创造美。身体本身的不可替代与独特性让其具有难以复制、令人震撼的个性美。然而美容通过技术参与身体审美,与美不断生成的过程中,带有强烈的技术意志,将身体变成“目标”,导致工具理性反客为主,裹胁与制约着大众文化,技术制作的美陷入标准化与同一性。

美容是一项技术,并带有强烈的技术意志。对身体而言,美容技术是一把双刃剑。既能展现身体,又能在遮蔽中游戏身体。伽达默尔曾指出:“20世纪是第一个以技术起决定作用的方式重新确定的时代,并且开始使技术知识从掌握自然力量扩转为掌握社会生活,所有这一切都是成熟的标志,或者也可以说,是我们文明危机的标志。”[10]这表明,技术在掌握自然的同时,又被自然抛弃。美容本身受制于技术的视野,身体自觉或不自觉地按照技术的需要去行动。美容技术不仅参与身体审美,而且生成身体美,甚至由于强烈的技术意志,不可避免地陷入技术的标准性与齐一性的困境中,身体美难以真正展现富有个性的美。

在技术时代,人们只从某一技术需要去看待事物,而忽视了自然其他丰富的存在内容。海德格尔认为,在技术时代,不仅人限定了事物,而且人本身也完全受制于技术的视野,自觉或不自觉地总是按照技术的需要去行动。海德格尔所谓强求(Herausforder),指强使某事物如何如何,或强使某人如何如何。强行向事物索取,迫使事物进入非自然的状态。海德格尔认为,无论是现代技术还是古代技术在其根本上都是对一切存在者的“摆放”,而现代技术对存在者的摆放则是一种根据技术意志的要求而对存在者的强求。从根本上看,人并不是现代技术活动的“主体”,在现代技术世界中,人与物一样都是“被技术所摆放者”,即“被技术所订购者”。

对于现代科技而言,自然存在或人工造就的物质均为材料,是可以获得某种效用的物质。生命是可以漠视的物质,现实本身也是技术加工和统治的持存物和单纯的物质。海德格尔曾反思过技术的本质,他认为技术不仅是手段,而是解蔽的方式。所谓解蔽,就是从遮蔽状态到无蔽状态的过程,又被他称之为“真理”。技术解蔽也就是技术展现,是指事物在技术时代、技术视野、技术价值上呈现出来的面貌。技术展现要求技术世界中的事物没有其他的存在,它们只对技术操纵来说才有意义。

现代美容技术与传统技术不同的是,现代美容技术是被迫而不是顺其自然地展现身体美。由于现代美容技术的意志,身体美失去了自己的质、意义以及真实性,单纯地表现为同一的技术目的。用物质化的方式展现身体,把身体降格为单纯的材料,这同时也就意味着把身体加以齐一化。最不相同的身体存在被千篇一律化,因此,身体符号所具有的各种独特的意义和作用都被否决了,个性泯灭。在医学美容的技术条件下,身体所展现的符号只能服从技术意志,不能展现身体本身。被美容技术限定统治的地方,身体不能独立展现活生生的个性美。今道友信在谈到现代社会的特征时表示,传统社会只存在人与自然的世界,而现代社会“则成了人、自然 、技术关联三者并列”。同时,由于愈演愈烈的技术抽象,使得现代社会更重视功能而不重视实体,更重视结果而不重视过程。[11]“由于技术生产,人本身和他的事物遭受到日益增长的危险即单纯的物质,成为对象的功能。”[12]美容不再是身体遮蔽与显现的游戏,身体沦为单纯的材料,美容异化成技术意志,简单地对身体进行改造加工,身体美单纯地表现为美容技术的目的。

美容技术的齐一化还建立在作为普遍等价物的钱的意义上。金钱的获取决定了被生产物的存在。通过作为货币的金钱,不同的事物得以比较而进行交换,事物的存在就以这种方式实现了齐一化。美容技术的存在表现为美容市场的供求关系与市场价格,身体融化成被谋算的市场价值。人的人性和身体都在贯彻着生产的范围内溶化成一个市场的算计出来的市场价值,这个市场不仅作为世界市场遍及全球,而且作为在存在的本质中的意志进行买卖,并把一切存在都带入一种算计行为中。“把各不相同的存在领域千篇一律化,事物所享有的独特意义和作用就被取消了。技术生产使世界井然有序,使任何秩序都化为生产的千篇一律性,事物的等级、秩序、种类、个体性、独特性。”[13]美容技术作为身体美容生产的必要手段之后,化为千篇一律性,身体美的个体性与独特性被泯化。

三、个性之美的消失与审美迷惘

曾经人们用身体的个体特征“来展示自己的个性”[14],越来越积极的打扮、色调更多的化妆品、更加娇艳和更受保护的,全都说明了个性的存在,也是身体以另一种更新的方式展示自我的自由,证明了为主要目标的美和舒适惬意之间的关系,追求身体的有效性和适应性。

由于美容技术参与身体审美,身体美并非如其所是地展现,而成了尽可能地如其所想地展现。人造美女遍地开花,统一的网红蛇精脸充斥媒介终端,网民们热衷于讨论明星们是否整容时,对天然美女的呼声越来越高,人们开始集体怀念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香港娱乐圈盛产的个性天然美女。呼唤天然美女,实则强调身体个性美,而非技术制造的身体美。

在传统的技术工具主义者看来,技术就是工具、机器等物质手段的总和,技术就是单纯的、物质技术。技术完全没有自主性。因此,在传统的技术活动中,特别强调掌握工具的人的主体能动性,人是主动的、积极的因素,而技术工具、手段只是死的东西,它可以被不同人用于不同的目的。依循这一思路,医学美容时代,人们同样把医学视为只是用来实现身体美的目的的纯粹工具,在现代技术体系中凸显的仍然是人的主体性地位,认为技术总在人的掌控之下,人能绝对把握技术以及自己未来的命运。这就为技术的滥用、误用、无节制的发展打开了方便之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开始的变化导致了今天人们追求“苗条的身体”,“修长的双腿”、柔韧而又肌肉发达的躯干,把“舒适满意与有个扁平的腹部”联系在一起。这表明了共同标准不可避免地出现及其重要影响,具有个性的方式本身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在如今大众狂欢与反叛的时代,主流文化与非主流文化、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传统文化与流行文化之间总体上呈现出“杂交性”与“互文性”的特点,充满了融合、冲突与对抗,当代社会大众审美心理呈多元性特征。于是,追求新颖与奇异,追求时尚与个性,全力塑造一个与众不同的自我,是当代大众普遍的审美心理。然而,吊诡的是,在这样一个众声喧哗的时代,审美个性却越来越被同化,审美标准越来越失去规范甚至没有了标准,审美价值观越来越混乱甚至美丑不分,社会发展的速度越来越快,人们的焦虑与不安却越来越多。美容主体的外表胜利却使个人参照和共同参照的身体美更加复杂和模糊:挫败的事例在美容实践中屡屡出现,遇到某种美丽无法实现,甚至无力为张的情况。

正如前文所提到的那样,在一个以物为中心的时代,商品连接起更多的审美感受与心理体验。公众变成商品,这是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同时也是工具理性把人“物化”的一个典型例证。如果说在自由资本主义阶段,人的异化是通过“人是机器”这种比较粗陋、原始的形式体现出来的,从而工具理性也更多地表现为对人身体的占有的话,那么在垄断资本主义阶段,工具理性却是通过“人是商品”这种更加精致 、完善的方式体现出来,从而也以更隐蔽、更高超的策略实现了对人心智的控制。[15]随着现代技术的发展,美容技术也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它随着潮流美的变迁而对最时尚的身体整形进行明码标价。美容成为出售的商品,身体美似乎可以根据待售的价格进行个性定制。不幸的是,审美个性被同化,美容技术参与身体审美中,身体美极易受到技术的需要显现,技术更隐蔽、更高超地控制人的心智。

一旦身体展现出现同一化的趋势,个性美的消失必然带来审美的迷惘。“在身体美学看来,作为抹平差异,追求同一的意识美学不但是一种缺乏爱恨情仇的‘太监美学’,而且是无视身体差异的‘独白美学’”[16]在身体美学专家看来,“身体展示了力量和脆弱、尊严和屈辱、自由和约束、人类身体的共性和让每个人与众不同的个体差异性。”[17]这表明,身体被技术异化,成为技术语言的载体,身体的真相无从寻觅,个性美随之消失,身体美将更加复杂和模糊。

四、美的多样性与审美文化重建

身体是一个偶然性的存在。[18]身体的经验总是个人的、特别的、差异的,不仅男女性别表现了两性身体的差别,而且每一个人自身的身体都是他样的,不可替代的。身体本身的差异,决定了身体美具有多样性。有性感奔放的热烈之美,有古典雅致的宁静之美,有小鸟依人的柔弱美,有充满活力的力量美,又有欲说还休的朦胧美。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刻,都有不同的美。比如与初恋情人在一起时的甜蜜之美,在职场中的干练之美,与孩子相处时的温柔母性美,不同的服饰、发型、配饰、五官、肤色共同书写着身体美的多样性,身体成为行走中的美,静止的美,甚至怒气冲冲的美,任何一个符号都可以成为美的象征。

身体美具有多样性,是因为美本身具有多样性。米开朗基罗的《大卫》构图精准,造型完整被尊为不变形的美的典范。而中国京剧脸谱线条夸张,色彩浓郁,则具有变形的美;有清新明快鲜艳之美,也有朦胧模糊含蓄之美;有人工美,也有自然美;有典雅成熟的内在之美,又有古朴幼稚的外在之美;爬满绣斑的文物有“旧”美,大地回春又有“新”美。美的丰富与多样,决定承载美的语言的身体同样具有多样性。

作为一个存在者,身体可以关涉与敞开社会、文化及其众多层面。同时,在美容技术中,身体自身不再是一种自在的存在者,也不是一个固定的自然物,而是一个技术建构的产物,个体差异被抹平,建构的是一个新的标准化的技术美。[19]技术建构不仅敞开了技术自身的幽闭,还规定了技术所关联的身体,生成了内涵与意义,将身体促逼入解蔽中了。作为座架,技术的本性就是让事物按其预设的方向去定型,技术在敞开事物的时候又遮蔽了事物自身。当然,作为一种充斥着欲望与技术的艺术,美容在敞开身体的同时,也让身体按照特定的形式去表现自身。无论是大众审美文化登场,还是精英审美文化唱主调,已是历史性建构的产物,甚至同一技术化的美容,也是一场建构。

当器官变成被动的物质,灵魂驱动的机器,内部世界的翻译时,总体美的标志可能突然改变方向,更加包含激活它们的东西:意图和愿望的征象。身体美发展到深部和体内。归根结底,身体美也在向新的合理性,即化妆的和美容的合理性发展,即便肯定只有一种方式可能达到完美。

当代中国社会具有多元混杂的特征,这种特征突出地表现为传统、现代和后现代三种社会文化精神和社会形态的共在共存。正是在这样一种特殊的“中国语境”中,当代社会大众的审美心理正在呈现出越来越多的“异变”[20],美的多样性并非同一标准的技术所能阐释,审美文化必然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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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formity of Beauty Standard and Disappearance of Individual Beauty——the Fundamental Problem of Contemporary Beauty

YIN Ying-fen

(School of Media, Wuhan Textile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4, China)

Cosmetology is a technical method of covering and manifesting the importance of a person's body. In the beauty age of mechanical reproduction,the standard technology and uniformity do not let one's body manifest as the body itself; instead, it masks and binds the bodyand becomes a standardized object of sign operation. However, the individual beauty, as part of the nature,has to decay. The beauty should go back to the body itself and generate the new rationality with individual beauty. Uniformity can be cleared by differences and the aesthetic value and the body's individual beauty should be rebuilt.

beauty; uniformity; personality; aesthetic criticism

R622

A

2095-414X(2017)01-0023-05

尹应芬(1979-),女,编辑,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美学原理.

武汉纺织大学优秀硕士论文培育项目(20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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