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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俗·尽性·心灵的享受
——论朱光潜“人生的艺术化”的三个层次

2017-03-09

合肥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2期
关键词:朱光潜艺术化情趣

张 玉

(苏州大学 文学院,江苏 苏州 215012)



免俗·尽性·心灵的享受
——论朱光潜“人生的艺术化”的三个层次

张 玉

(苏州大学 文学院,江苏 苏州 215012)

作为朱光潜先生最重要的理论,“人生的艺术化”理想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青年朋友。“人生的艺术化”理想又可细分为免俗、尽性、心灵的享受这三个阶段和层次,对我们今天的青年依然有指导意义。

朱光潜;人生的艺术化;免俗;尽性;心灵的享受

作为二十世纪中国最重要的美学家和现代美育理论的重要代表之一,朱光潜所主张的“人生的艺术化”理想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青年朋友。正如朱自清在为《谈美》作的序言中所说,“人生的艺术化”是朱光潜先生自己最重要的理论,这个理论将真、善、美融为了一体,“引读者由艺术走入人生,又将人生纳入艺术之中。”[1]5

那么,如何称得上实现了“人生的艺术化”理想呢?朱光潜认为要以一定价值尺度为标准进行评价。朱光潜用一个很有趣的比方来说明这个问题:“人投生在这个世界里如入珠宝市,有任意采取的自由,但是货色无穷,担负的力量不过百斤。有人挑去瓦砾,有人挑去钢铁,也有人挑去珠玉,这就看他们的价值意识如何。”[2]222所以,价值决定人生的意义,决定了“人生的艺术化”理想的追求。明了价值所在,才能明了“人生的艺术化”理想所在及如何去追求并实现“人生的艺术化”理想。朱光潜认为,为了达到实现“人生的艺术化”理想的目的,青年人要做到如下三个层次:免俗、尽性与心灵的享受。

一、免俗

免俗就是免除青年人身上的世俗之气,从而具有优雅的、富于开放的精神气质。这个是针对世俗之人的功利主义来的。朱光潜认为,现实的世界是一个密密无缝的利害网,一般人不能跳出这个圈套,美感的世界才是一个理想的世界。“在风和日丽的时节,眼前尽是娇红嫩绿,你对着这灿烂浓郁的世界,心旷神怡,忘怀一切,时而觉得某一株花在向阳带笑,时而注意到某一个鸟的歌声特别清脆,心中恍然如有所悟。有时夕阳还未西下,你躺在海滨一个崖石上,看着海面上金黄色的落晖被微风荡漾成无数细鳞,在那里悠悠蠕动。对面的青山在蜿蜒起伏,仿佛也和你一样在领略晚兴。一阵凉风掠过,才把你猛然从梦境惊醒。”[3]116-117这是怎样美好的境界啊!这些美好的体验,可以来自于大自然,也可以来自于艺术,种类虽千差万别,却都是“美感经验”。而这,也正是朱光潜研究与倡导美学精神的原因所在,因为在他的眼中,摆脱世俗功利的方法就是投入到美感世界中去,“美感的世界纯粹是意象世界,超乎利害关系而独立。在创造或是欣赏艺术时,人都是从有利害关系的实用世界搬家到无利害关系的理想世界里去。艺术的活动是‘无所为而为’的”[1]7。在《谈美》第一篇中,朱光潜认为,对于一棵古松,人们因有厉害关系的实用态度、客观理论的科学态度、无利害关系的美感态度的不同而得到截然不同的三种体验。他指出:“古松并不是一件固定的东西,它的形象随观者的性格和情趣而变化。各人所见到的古松的形象都是各人自己的性格和情趣的返照。古松的形象一半是天生的,一半也是人为的。极平常的知觉都带有几分创造性;极客观的东西之中都有几分主观的成分。”[1]10

在朱光潜看来,“人心之坏,由于‘未能免俗’”。俗,则“不能以‘无所为而为’的精神作高尚纯洁的企求……‘俗’无非是缺乏美感的修养”。而美感的修养来自于情感体验,因为理智的生活是很狭隘的。他说:“如果纯任理智,则美术对于生活无意义,因为离开情感,音乐只是空气的震动,图画只是涂着颜色的纸,文学只是联串起来的文字。如果纯任理智,则宗教对于生活无意义,因为离开情感,自然没有神奇,而冥感灵通全是迷信。如果纯任理智,则爱对于人生也无意义,因为离开情感,男女的结合只是为着生殖。我们试想生活中无美术,无宗教,无爱情,还有什么意义?”[4]46-47再说,理智的生活是很冷酷的,很刻薄寡恩的。一言以蔽之,情感的生活胜于理智的生活。正因如此,朱光潜主张以情为本,他强调:“我坚信情感比理智重要,要洗刷人心,并非几句道德家言所可了事,一定要从‘怡情养性’做起,一定要于饱食暖衣、高官厚禄等等之外,有较高尚、较纯洁的企求。要求人生净化,先要求人生美化。”[1]7

在朱光潜的美学理论中,情感的意义是非常丰富的:“它既是一种审美的态度和选择偏爱,又是一种审美的能力。作为审美态度,它是超脱的,也就是‘脱俗’的。”[5]朱光潜在很多地方阐述情感和兴趣的重要地位,比如在《给青年的十二封信》中的很多文章都从情感和兴趣出发讨论问题。在《谈读书》中说明养成读书的习惯,强调要在学问中寻出一种兴趣,这还是谈情感,把一个人们惯常认为是培养理智的问题,转变成为培养兴趣的问题,而兴趣与情感的关系要深得多。所以,朱光潜强调中学生们宜多读富有想象力的文字以培养自己的情趣。在《升学与选课》一文,朱光潜又指出,选择专业要与个人兴趣相近。在《谈作文》里,他把写作视为人生的一种兴趣,这样才能培养好的写作习惯,并且愿意写文章而且能够写出好文章。在《再说一句话》的代跋中,他坦言:“我写这几篇小文字时,用心理学家所谓的内省方法,考究思想到底是用心还是用脑,发见思想这件东西与其说是由脑里来的,还不如说是由心里来的,较为精当(至少在我是如此)。我所要说的话,都是由体验我自己的生活,先感到(feel)而后想到(think)的。换句话说,我的理都是由我的情产生出来的,我的思想是从心出发而后再经过脑加以整理的。”[4]86朱光潜还现身说法,把自己的经验与青年人一起分享,他坦言“我自己也还是一个‘未能免俗’的人,但是我时常领略到能免俗的趣味,这大半是在玩味一首诗、一幅画或是一片自然风景的时候。我能领略到这种趣味,自信颇得力于美学的研究。”同时,他也道出了自己的期望,“我就想把这一点心得介绍给你。倘若你看过之后,看到一首诗、一幅画或是一片自然风景的时候,比较从前感觉到较浓厚的趣味,懂得像什么样的经验才是美感的,然后再以美感的态度推到人生世相方面去,我的心愿就算达到了。”朱光潜所说的“用美感的态度推到人生世相方面去”,就是“用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1]8。因为有了出世的精神在先,所以在做入世的事业时不全为功利考虑,所以能够超越一般人的见解而能更加全面、深入地做好自己的人生计划与实施好这些计划。相反,如果做事时时时处处考虑的都是个人的功利或小团体的功利,那就无法把自己的心事与力量用到做事之上,而不免会用到竞争上、分配上与斤斤计较上。

朱光潜在美感问题上提倡“距离的审美”,其实也是免俗。朱光潜认为,美和实际人生有一个距离,要见出事物本身的美,须把它摆在适当的距离之外去看,即一定要从实用世界跳开,以“无所为而为”的精神欣赏他们本身的形象。俗话说“家花不比野花香”即是这个道理。“看倒影,看过去,看旁人的境遇,看稀奇的景物,都好比站在陆地上远看海雾,不受实际的切身的利害牵绊,能安闲自在地玩味目前美妙的景致。看正身,看现在,看自己的境遇,看习见的景物,都好比乘海船遇着海雾,只知它妨碍呼吸,只嫌它耽误程期,预兆危险,没有心思去玩味它的美妙。”[1]16而这美的体验的巨大差别,全在观点和态度的不同。其实,“距离的审美”既是一种美学的态度,也是一种人生的态度。如果人能够将所面对的事物放在一定的距离之外去观看,那当可以更多地看出事物的美。如果人能够免俗,将社会上的事业与功利放在一定的距离之外去观看,那也当然可以更多地看出如何做事业的奥秘并把事业做好。

二、尽性

儒家经典《大学》上有句话叫“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这说的是天地万物都是有本有末的,本末指事物都有自己的根本处与非根本处,而凡事都有开始和终了的时候,如果一个人能够明白事物的本末、事情的终始这样的先后次序,那就接近知道天下大道所代表的那个道理了。《礼记·中庸》说:“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强调了来自先天的真情直性就是大道的内涵,按照真性直性动去做,才是合适的。朱光潜引用它们来作为自己的证据,就是强调无论是为人治学还是实现一般所说的人生理想,都应该树立正确的价值观,明白事理,知道权衡轻重,那么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这样的尽性的说法,也就是“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汉书·董仲舒传》)。要求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正义而不是为了个人利益,都是为了大道的推行而不计划功过得失。由此可知,朱光潜所提倡的儒家的尽性观,并不是如浪漫主义者那样,任性发挥,而是强调明了自身,也明了事理,从而能够不顾一切地做好这件事,百折不挠。所以,尽性是一种勇敢的行为,也是一种高尚的行为。

中国传统中本来就有非常深厚的“学而优则仕”、“学也禄在其中”[2]220的思想,这些思想也非完全的错误的,可是,如果教育的目的就是围绕着“仕”与“禄”去进行,而不能培养好青年学生对于人生理想的正确认识,那就错了。教育的目的应该在于“启发”人性中所固有的求知、想好、爱美的本能,使它们尽量生展,这就是儒家最高的人生理想“尽性”,“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中庸》)。从“尽人性”到“尽物性”,再到“赞天地之化育”,“与天地参”,就好比是说达到了“天地境界”,可以与自然规律相吻合,那是一种多么高妙的理想,多么了不起的追求呀。

所以,就具体的教育内容而言,朱光潜主张教育要给青年人的东西,主要是明了人性与事理,这样就可以做好将来的事,就可以追求自己“人生的艺术化”的理想了。朱光潜认为,自然界纷纭错杂,人难免为之迷惑,但若具备两种能力,就可以走出迷惑,世事洞明。这两种能力分别是:一是联系线索的条理,一是本末轻重的分寸。有了条理,才能分门别类,不相杂乱;有了分寸,才能将事物定下尊卑,各适其宜。这样一来,人在判断上就不会出大问题,在价值认识上也是合适的。朱光潜倡导了对于真、善、美的追求,并把这种追求视为尽性之事,是与人的求知、想好、爱美的天性相对应的。朱光潜认为:“人能知,就有好奇心,就要求知,就要辨别真伪,寻求真理。人能发意志,就要想好,就要趋善避恶,创造人生幸福。人能动情感,就爱美,就欢喜创造艺术,欣赏人生自然中的美妙境界。求知、想好、爱美,三者都是人类天性;人生来就有真、善、美的需要,具备真、善、美,人生才算完美。”教育就是使上述诸方面得以调和发展。“智育叫人研究学问,求知识,寻真理;德育叫人培养良善品格,学做人处事的方法和道理;美育叫人创造艺术,欣赏艺术与自然,在人生世相中寻出丰富的兴趣。”[2]226-227理想的教育不是摧残学生的一部分天性而去培养另一部分天性,以致造成畸形的发展,而是让天性中所有的潜蓄力量都得到尽量发挥,所有的本能都得平均调和发展,以创造一个“全人”,“‘全人’不仅是指体格强壮之人,更是指心理方面的真善美需要都得到满足的人,也就是‘尽性’之人”[6]。如此说来,尽性就是为了让人们在满足与发现自己的特长以后去追求属于自己的理想人生。一个人如果自己都不能尽性,那又怎么能够发现事物的特性,再去做出有特色的理想事业呢?朱光潜对于尽性的阐释,符合中国儒家思想传统,揭示了实现“人生的艺术化”理想的一个重要的心理基础与性格特征。

三、心灵的享受

朱光潜从心理学的角度指出:“美不仅在物,亦不在心,它在心与物的关系上面……,它是心借物的形象来表现情趣。世间并没有天生自在、俯拾即是的美,凡是美都要经过心灵的创造。”[3]252“人生的艺术化”依赖于人生的情趣化,艺术是情趣的表现, 而情趣的根源就在人生。“艺术是情趣的活动,艺术的生活也就是情趣丰富的生活。……情趣愈丰富,生活也愈美满,所谓人生的艺术化就是人生的情趣化。”[1]97“艺术的审美活动通过美感经验的活动给予个体以审美层面上的精神活力,又通过对人生的作用,给予个体以人生层面上的精神激励,二者的结合,使得个体带着他的精神活力生活在精神的激励中。这样一来,就创造出了新人:追求自由,不受限制,充满创造的活力与勇气,并且达到了自我实现的境界。”[7]人有情趣才能有生机活力,情趣丰富就可以从生活中领略到更大的快乐,为生活的发展和创造提供更大的力量,实现“人生的艺术化”理想。

实际上,人们所追求的情趣和理想是有层级的。朱光潜指出:“每个人都不免有一个理想,或为温饱,或为名利,或为学问,或为德行,或为事功,或为醇酒妇人,或为斗鸡走狗,所谓‘从其大体者为大人,存其小体者为小人’。”[2]224这种分别究竟以什么为标准呢?人的高贵处又在哪一点呢?朱光潜认为,在肉体方面,人比不上许多动物,人之所以高于禽兽者在他的心灵,所以,人所追求的“人生的艺术化”的最高理想,应当在心灵的精神活动方面。人如果要充分地表现他的人性,就必须充实他的心灵生活,并有所享受。享受者或为肉体,或为心灵。肉体有它的生活,心灵也应有它的生活。肉体需要营养,心灵也是如此,甚至更为迫切。所以,人类最高上的享受是心灵的享受,具体化为就是真、善、美三种价值的实现。学问、艺术、道德无一不是心灵的活动,人如果在这三方面达到最高的境界,同时也就达到了最幸福的境界。一个人的生活是否丰富,也就是有无价值,就看他对于心灵或精神生活的努力和成就的大小。如果“一个人到了只顾衣食饱暖而对于真善美漫不感觉兴趣时,他就只能算是一种‘行尸走肉’,一个民族到了只顾体肤需要而不珍视精神生活的价值时,它也就必定逐渐没落了”[2]169。正如王国维在《文学与教育》里所说:“生百政治家,不如生一大文学家。何则政治家与国民以物质上之利益,而文学家与以精神上之利益。夫精神之于物质,二者孰重且物质上之利益,一时的也精神上之利益,永久的也。”[8]57朱光潜指出:“许多轰轰烈烈的英雄和美人都过去了,许多轰轰烈烈的成功和失败也都过去了,只有艺术作品真正是不朽的……悠悠的过去只是一片漆黑的天空,我们所以还能认识出来这漆黑的天空者,全赖思想家和艺术家所散布的几点星光。”[1]13言尽于此,朱光潜呼吁大家要不仅要学会欣赏美,还要努力创造美:“朋友们,让我们珍重这几点星光!让我们也努力散布几点星光去照耀那和过去一般漆黑的未来!”[1]14

把心灵的快乐与享受提到这样的高的程度加以评价,是否意味着朱光潜否定物质生活与政治生活中的事功呢?不一定要得出这个结论。儒家传统提倡人生有“三不朽”,分别是“立德”、“立功”与“立言”。“立德”是指做人,“立功”是指做事,“立言”是指写作。朱光潜的所说往往偏向“立德”与“立言”,前者适合于教育青年人,后者与他研究学问有关,但这并不代表他否定了“立功”,因为认真做事也是“立德”与“立言”的基础。所以,我们认为,朱光潜所说的心灵的享受,其实,既是“立德”与“立言”所引起的快乐,也是“立功”所引起的快乐。追求与实践“人生的艺术化”理想,到了获得心灵的极大快乐与享受之际,那恐怕离实现目标已经不远了吧。

免俗,尽性,追求心灵的享受,这是实现“人生的艺术化”理想的三个步骤,也是“人生的艺术化”理想的三个层次,免了俗,尽了性,有了真正的心灵的享受,那不正是“人生的艺术化”理想带给人的快乐与满足吗?!朱光潜把它们告诉了青年人,但到底能否贯彻与实现,还得看青年人自己的实践与毅力。

[1] 朱光潜.谈美[M]//朱光潜.朱光潜全集(3).北京:中华书局,2012.

[2] 朱光潜.谈修养[M]//朱光潜.朱光潜全集(1).北京:中华书局,2012.

[3] 朱光潜.文艺心理学[M]//朱光潜.朱光潜全集(3).北京:中华书局,2012.

[4] 朱光潜.给青年的十二封信[M]//朱光潜.朱光潜全集(1).北京:中华书局,2012.

[5] 杜卫.朱光潜论美育[J].美育学刊,2010,(1).

[6] 黄晶晶.朱光潜“尽性全人”教育思想简论[J].皖江文化研究,2014,(6).

[7] 刘锋杰,薛雯.虚静、消极能力与逃避个性——关于中西审美心胸理论的一次比较[J].文艺理论研究,2007,(2).

[8] 王国维.王国维文学美学论著集[C].周锡山,编校.北岳文艺出版社,1987.

(责任编辑 何旺生)

On ZHU Guangqian’s Ideal Three Dimensions inArtofLife

ZHANG Yu

(SchoolofHumanities,SoochowUniversity,Soochow215012,China)

As the most important theory of ZHU Guangqian’s, the ideal inArtofLifehas influenced one generation after another. The ideals inArtofLifehave three stages and dimensions: vulgarity-free life, life to the fullest and the soul enjoyment, which is still of instructive significance.

ZHU Guangqian;ArtofLife; vulgarity-free life, live to the fullest; soul enjoyment

2017-02-16

张玉(1981-),女,安徽阜阳人,苏州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

B83

A

1674-2273(2017)02-00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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