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北乡方言单字调的发音特点和合肥方言的内部差异
2017-06-01彭家法
彭家法,吴 丹,陈 晨,高 文
(安徽大学 文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9)
合肥北乡方言单字调的发音特点和合肥方言的内部差异
彭家法,吴 丹,陈 晨,高 文
(安徽大学 文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9)
采用实验语音学方法研究合肥北乡双墩镇夏店方言单字调的发音特点,利用Praat等软件分析出发音人单字调的基频数据和声调曲线图。夏店方言的声调格局为阴平212,阳平43,上声24,去声52,入声4。对比分析其他合肥方言小片声调特点,发现合肥北乡和肥西方言声调比较接近。合肥方言内部的差异性,可以为合肥方言声调全貌的描写和内部小片的划分提供参考依据。
合肥方言;单字调;实验研究;内部差异
一、引言
合肥方言隶属江淮官话洪巢片。(孟庆惠,1997)[1]23本文根据地理位置选取合肥、肥东、肥西、巢湖、庐江等地的方言进行对比研究。合肥方言内部虽有较强的一致性,但方言小片之间语音差异较大。合肥方言声调格局历来有争议,不同学者对合肥方言声调的定值各不相同。本文从研究合肥北乡双墩镇夏店方言单字调出发,对比合肥方言内部其他小片的单字调数据,揭示合肥方言的内部差异性,为探求合肥方言声调的全貌和划分合肥方言内部小片提供依据。
(一)合肥方言声调研究现状
根据现有的资料,较早研究合肥方言的是孟庆惠《安徽方言辩正》(1960)一书,该书提及皖中方言以合肥方言的声调为代表,有五个声调,调类和调值确定为阴平21、阳平55、上声34、去声53、入声4。[1]其后,地方志的编纂使得合肥方言的研究不断深入,这一时期的主要研究成果是孟庆惠(1997)[2]和李金陵(1997)[3]。孟庆惠(1997)将调类和调值确定为阴平212、阳平55、上声24、去声53、入声4[2]24;李金陵(1997)将调类和调值确定为阴平21、阳平55、上声24、去声53、入声5[3]15。
实验方法研究汉语声调的兴起,使得声调的研究更为科学。孔慧芳(2008)运用语音实验学的方法获得声调的基频、调值等数据,对声调进行了语音描述。她特别指出老派阴平调212这种形式只出现在朗读中,在语流中表现为21,其他实验结果与前人所定调值基本一致[4]。
(二)方言小片声调研究现状
本文根据合肥市地理位置选取了六个方言片作为对比点,即肥东县、肥西县、庐江县、巢湖、合肥市区。邹冠丽(2015)将肥东县的单字调类和调值确定为阴平31、阳平35、上声213、去声53、入声4;[5]汪晓梅(2014)将肥西县的单字调类和调值确定为阴平213、阳平44/34、上声24、去声53、入声5;[6]陈寿义(2007)将庐江县的单字调类和调值确定为阴平55、阳平31、上声213、去声35、入声分为阴入5阳入3[7];邢五洲(2008)将巢湖的单字调类和调值确定为阴平21、阳平35、上声21、去声53/55、入声5;[8]王钰平(2014)将合肥市区的单字调类和调值确定为阴平21、阳平45、上声213、去声53以及入声5。[9]
从以上研究成果来看,早期对合肥方言声调的不同定值,是因为学者没有意识到合肥方言内部存在差异。之后,有关合肥方言的研究不断细化,越来越多的学者关注到其内部的方言小片,但对合肥北乡方言的研究仍为空白。基于以上现状,本文采用Praat语言分析软件,利用Praat脚本和Excel 软件处理数据,生成语图,对合肥北乡双墩镇夏店方言的单字调进行定值,并对比其他方言小片,为把握合肥方言全貌并划分方言小片提供参考数据。
(三)研究的可行性和必要性
传统汉语声调研究大多使用描写法,主要是语言学家通过耳听模仿,凭借音标描写汉语语音。但是汉语语音的音高、音长、音强、音色变化多端,交错在一起,单凭耳听口说来模仿难以得到科学的分析和描写。虽然汉语方言声调早已被人们重视,但是由于客观原因,对汉语方言声调的研究依然存在一定程度的局限;每个语言学家根据自己所听到的、所判断的,对汉语方言声调的认识存在着很多的分歧。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科技日新月异,语言学家开始使用语音实验仪器对声调进行观察与分析,将语音实验与语音学结合来弥补传统方言声调研究仅仅凭借听觉、视觉的不足。与传统汉语方言声调研究相比,通过实验研究声调的优势很明显:一、方言声调实验研究结果清晰、明确,把语音变成可见的图像。二、方言声调实验研究较于传统研究更加详细和精确。三、通过方言声调实验研究还可以解决一些长期存在争议的问题。
二、实验设计
(一)实验方法
1.声调负载段的确定
林茂灿(1965)运用音高显示器对普通话的声调进行研究,提出了声调负载段,并分析出声调的“弯头段”、“降尾段”、“调型段”三部分,指出只有去除了弯头降尾的调型段才与声调相关。林茂灿又利用感知实验方法对普通话声调分布区进行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声调的负载单位是音节的主要元音及其过渡段,这样就排除了浊辅音声母、介音、鼻音韵尾、元音韵尾等因素的影响[10]。
本文在分析声调时也去除了弯头和降尾,将主要元音及其过渡段作为声调的负载段。
2.基频归一化研究
语音研究中基频归一化具有重要意义。基频归一化一方面可以消除人际随机差异,提取恒定参数,顺利进行人际比较和跨语言比较;另一方面可以消减录音时个人风格产生的差异。
本文采用石峰的T值法进行基频归一,T值公式为:(logx-logb)/(loga-logb)*5,其中x为a和b之间测量点的频率,a为调域上限频率(全部声调数据的最大值),b为调域下限频率(全部声调数据的最小值)。[11]
(二)实验准备
实验准备包括录音字表,发音人和实验设备三个部分。
1.录音字表
本文所选取的单字调例字取自《中国语言资源调查手册·汉语方言》中的汉语方言声调表,共分为五个大类,分别是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共66个试验字。见表1。
表1 合肥方言单字调发音表
2.发音人
我们选择的发音人出生于合肥北乡双墩镇夏店,家庭语言环境单纯且发音洪亮清晰。发音人可从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合肥北乡方言声调的特点。具体情况如下:彭宇良,男性,52岁,高中学历,会说普通话,无外出史;张爱梅,女性,51岁,小学学历,会说普通话,无外出史。
3.实验设备及分析软件
本实验使用的实验设备和分析软件具体如下:
(1)录音设备由联想ThinkPad笔记本,指向性话筒,高性能声卡,以及windows自带录音软件录音机组成。
(2) GoldWave Digital Audio Editor6.23数字声音编辑软件,有强大的语音编辑功能,可对采集的音频进行剪辑。
(3) Praat5.3.70语音分析软件,可用于语音样本的精密处理、语音标注、基频提取等。
(4) WPS Excel2016和SPSS20.0,用于提取数据,统计分析以及制作相应图表。
(三)实验操作
实验有五个步骤:
第一,录音。使用上节所介绍的录音设备在安静室内进行录音。将合肥方言单字调发音表交给发音人,请发音人用自然的语调读字表,每个单字读一遍,每个字之间停留3秒,有漏读或错读则需重读。
第二,剪辑。用GoldWave Digital Audio Editor6.23 数字声音编辑软件对语音样本进行筛选、剪辑和整理,最后得到66个单字调样本,每个样本文件保存为mp3格式。
第三,基频提取和修改。先将剪辑后的语音样本逐一导入Praat语音分析软件中,生成pitch文件,参照宽带语图对出现的个别散点进行修改。根据修改过的Pitch文件生成PitchTier文件,并参照窄带语图对其基频值做进一步精细修改。最后保存PitchTier文件。
第四,处理单字调时,使用Praat软件进行标注。首先将语音样本逐个导入Praat语音分析软件中,再利用Annotate分析生成TextGrid标注文件进行标注。标注文件分成四层:第一层,汉字(HZ);第二层,音节(YJ);第三层,声、韵(SY);第四层,声调(SD)。其中,汉字层是根据波形图找出汉字读音的起始位置和结束位置对其进行汉字标注;音节层是根据上一层汉字的起始和结束位置对其进行音节标注;音、韵层是根据发音人的实际发音及其生成的宽带语图、汉字层音节层的起始和结束位置对其进行声母、韵母的标注;声调层是根据第三层的韵母起始和结束位置,并在去除弯头和降尾后确定其声调负载段后,对其进行调型标注。
第五,提取数据。在标注单字调的时候已经去除了弯头降尾,并把主要元音及其过渡段作为声调的承载段,统一提取基频曲线上10个等分点的基频数据,消除了不同音节在时长上的差异。具体方法是首先将TextGrid和PitchTier成对同名文件保存在C盘Temp文件夹中,然后运行脚本程序,按照标注第四层声调层提取10个数据。
(四)数据处理
把数据导入Excel表格,对提取的基频数据进行统计分析和基频归一化处理。
三、合肥北乡方言单字调实验语音数据分析
以下将通过单字调的基频、T值归一与格局规整详细分析合肥北乡双墩镇夏店方言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和入声。
(一)五个声调的基频均值和标准差
声调是整个音节的音高格式,而音的高低决定于频率的高低,即基频(F0)的值。基频(F0)作为一个客观存在的物理量,可以科学地描写发音人的单字调实际情况。下面以两位发音人5个声调的基频值和标准差为代表,对夏店方言5个声调的基频特点进行归纳描述。表2和表3分别是男发音人和女发音人五个声调10个采样点的基频均值(m)和标准差(s),单位Hz。
表2 男发音人基频均值(m)和标准差(s)
表3 女发音人基频均值(m)和标准差(s)
观察表2发现,男发音人的阴平、去声、入声的十个样本点的标准差差距不大,比较集中,说明发音人对夏店方言的阴平、去声以及入声的发音稳定。但是再观察阳平和上声,发现前九个样本点的标准差都比较集中,但是第十个样本点的标准差值比较大,这可能是由于发音人的发音尾部不稳定,但是这不影响此次声调研究。根据表3,女发音人的五个声调的标准差差异小,说明发音稳定。
为直观观察表中基频值的变化趋势,我们将表2和表3中的基频值转化为基频曲线图,即图1(a)和图1(b),横轴为10个采样点P1~P10,纵轴为基频均值。
图1(a) 男发音人五个声调的基频均值曲线图 图1(b) 女发音人五个声调的基频均值曲线图
(二)单字调基频归一
进行语音实验研究只分析所获取的原始数据还不够,我们必须将所获得的语音样本基频值进行T值归一化处理。
1.阴平单字调基频归一
阴平调单字共选取了8个单字,通过基频归一的方法得到的具体T值如表4:
表4
通过Excel软件将表4转化为T值折线图,可以帮助我们清晰地观察夏店方言阴平调各个字的声调特点,为下面确定夏店方言单字调格局奠定基础。图2(a)、2(b)的横坐标为P1-P10十个样本点,纵坐标为T值,纵坐标的最大值设为5,区间为1,符合五度标记法。
图2(a) 男发音人阴平调T值曲线图 图2(b) 女发音人阴平调T值曲线图
2.阳平单字调基频归一
表5为两位发音人的阳平单字调基频归一后的T值,阳平单字也选取了8个。
表5
图3(a)、3(b)的横坐标为P1-P10十个样本点,纵坐标为T值。
图3(a) 男发音人阳平调单字T值曲线图 图3(b) 女发音人阳平调单字T值曲线图
3.上声单字基频归一
上声单字共选取了12个,表6为两位发音人上声单字调基频归一后的T值。
表6
由于样本字较多,所以只取了前8个字的T值,并绘出曲线图。图4(a)、4(b)的横坐标为P1-P10十个样本点,纵坐标为T值。
4.去声单字调基频归一
去声共选取了20个单字,两位发音人的具体T值如表7:
图4(a) 男发音人上声单字调T值曲线图 图4(b) 女发音人上声单字调T值曲线图
表7 去声单字调基频归一后T值
T1T2T3T4T5T6T7T8T9T10男动4.64.64.44.13.62.92.11.71.10.4后4.54.64.54.34.03.53.12.61.91.3近4.54.64.64.44.33.83.02.21.50.8罪4.74.94.94.64.23.42.71.91.10.4半4.44.44.34.03.52.92.11.51.00.4寸3.94.24.44.44.13.83.12.21.50.7地4.34.64.94.74.43.93.32.61.91.2冻4.94.74.54.13.42.72.01.20.70.3洞5.04.84.64.33.63.02.31.81.20.6饭4.74.64.54.34.03.42.91.91.51.1怪4.64.54.33.73.02.41.61.10.10.2快4.24.44.64.64.54.23.93.42.82.1路4.34.74.74.54.13.52.82.11.51.0乱4.34.84.94.74.33.42.61.91.10.4卖4.54.74.64.44.13.62.82.01.20.2去4.24.54.54.33.83.12.41.81.10.2树4.34.44.74.64.43.83.02.11.30.3四4.24.54.54.23.72.92.11.30.50.1痛4.24.54.64.33.83.22.41.80.90.1硬4.64.84.74.54.13.42.62.11.50.9女半4.04.03.93.73.53.22.92.52.21.8寸4.94.64.24.13.73.32.82.52.01.4地4.44.44.13.83.43.02.21.50.90.4动4.03.73.53.23.02.92.51.91.31.0冻3.83.53.43.23.13.02.92.72.51.7洞4.34.13.93.73.63.43.02.92.72.1饭4.54.54.44.34.34.13.93.73.53.1怪4.24.13.93.83.63.32.92.42.01.5后4.34.34.24.03.73.32.72.11.71.2女近4.14.13.73.53.22.61.71.00.00.0快5.04.64.44.03.42.51.61.10.70.7路4.44.64.74.54.13.42.61.91.40.8乱4.85.04.84.53.93.32.92.41.80.9卖4.44.54.44.44.44.24.03.73.32.6去4.54.74.74.64.23.73.12.82.41.9树4.74.74.44.13.63.02.41.81.10.2四4.24.14.03.83.53.22.72.41.91.3痛3.53.73.73.73.63.73.73.73.73.7硬4.54.74.74.64.54.23.83.43.02.7罪4.34.34.34.03.63.32.71.91.40.8m4.44.44.44.23.83.32.72.21.61.1
由于去声选取的样本字太多,在曲线图上无法全部显示,所以只取前8个,与前三个声调保持一致。得图5(a)和5(b)。
图5(a) 男发音人去声单字T值曲线图 图5(b) 女发音人去声单字T值曲线图
5.入声单字调基频归一
入声调共选取了18个样本单字,经过基频归一后得到表8.
表8
根据表8,我们选取前8 个样本字的T值,得到图6(a)和6(b)。
图6(a) 男发音人入声单字T值曲线图 图6(b) 女发音人入声单字T值曲线图
(三)单字调格局规整
虽然根据T值的折线图可以看出单字调的调型,但是T值并不等于五度值,还需要对T值进行格局规整,才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五度值。这里需要用到刘俐李(2006)“界域”策略。“界域”是界与界之间的过渡地段,T值既可以处于上界也可以处于下界,波动范围为[0.1,-0.1],根据刘先生的“界域”策略,T值转换为五度值可以根据下表[12]:
T值0-1.10.9-2.11.9-3.12.9-4.13.9-5五度值12345
利用“界域”策略对夏店方言单字调T值的均值进行规整,我们将两位发音人的全部样本T值分类归纳,通过计算得到表9,同时为了清晰、直观地观察五个调类的调型,将表9转化为图7(a)、7(b)、7(c)、7(d)和7(e)。
表9 夏店方言单字调T值均值
结合表9和图7(a)、7(b)、7(c)、7(d)以及7(e),我们认为夏店方言的阴平调应该选取起点、折点(T6)和终点的T值均值;阳平、上声、去声只选取起点和终点的T值均值,其中上声虽然有曲折,但是并不明显;由于入声是一个比较短促且平的音,我们只选取了一个点,即T6。见表10。
综合以上所有分析,得出夏店方言单字的阴平为212,阳平为43,上声为24,去声为52,入声为4。
表10 夏店五个调类的T值规整
四、讨论
本文通过语音实验研究发现:合肥北乡双墩镇夏店方言虽然属于合肥方言片,但是与传统的声调研究还是有很大区别,比如前文提到的李金陵(1997)对合肥方言声调的定值:阴平21,阳平55,上声24,去声53,入声5。为了更好地找出合肥方言声调的内部差异,我们以夏店方言作为合肥北乡方言的代表,将合肥北乡方言的五个声调与肥东县、巢湖、庐江、合肥市区以及肥西县这五个地区的方言声调进行对比,以期为合肥方言内部的分片提供参考。
表11 合肥方言小片声调格局对比
(一)阴平
合肥北乡方言单字的阴平调值是212,是一个先降后升的曲折调,是低降升。这与肥东县、巢湖、庐江和合肥城区方言的阴平调型以及调值的区别很大。肥东县方言的阴平调值为31,巢湖为41,庐江为55,合肥城区为21。其中肥东县、巢湖和合肥城区的阴平调型相近,都为降调;而庐江的阴平调是一个高平调。但是合肥北乡和肥西县的阴平调值213相近,都是低降升调。
(二)阳平
合肥北乡方言单字的阳平调值为43,是高降。肥东县、巢湖和合肥城区的阳平调值都是个高升的调子,但是调值有所不同,肥东县和巢湖为35,合肥城区为45;庐江方言为31,是降调。汪晓梅(2014)指出肥西县方言的阳平调分为全阳平(44)和次阳平(34),也与合肥北乡方言存在差异。[6]
(三)上声
合肥北乡方言单字的上声调值为24,是个升调,和肥西县的调值一样。肥东县、庐江和合肥城区的上声都是降升调,调值也都是213,这与合肥北乡方言的阴平调极为相似。巢湖方言的上声为21,低降调,与合肥北乡的上声调值明显不同。
(四)去声
合肥北乡方言单字的去声调型与肥东县、巢湖、合肥城区以及肥西县的去声调型一致,都是高降调。但是在调值方面不同,合肥北乡方言的实验调值为52,肥东县、巢湖、合肥城区和肥西县去声调值为53,其中巢湖的去声又分为高降(53)和高平(55)。庐江方言的去声调值是35,高升调。
(五)入声
这六个地区方言的入声单字调都是一个短促且高平的调子,只是在调值上略有差别。合肥北乡和肥东县的入声调值都是4,其余四地的入声调值都是5,只有庐江的略有不同,分为阴入(5)和阳入(3)。
五、结语
经过以上讨论,发现这六个地区的入声调近乎一致,所以在划分合肥方言的小片时,不将入声调作为参考,主要根据阴平、阳平、上声以及去声这四个调,将合肥方言大致分为三个小片。肥东、巢湖和合肥城区可以作为一个方言小片,因为这三个地区的四个调无论在调型还是调值方面都极为相近。合肥北乡和肥西可以作为一个方言小片,这两个地区的四个调在调型和调值方面也差距不大。只剩下一个庐江自成一个方言小片,庐江的四个调不管是调型还是调值,都与其它五个地区都差别甚大。这六个地区虽都属于合肥方言,但是在声调方面就有很大的区别,说明合肥方言的内部存在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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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何旺生)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Pronunciation Features of North Hefei Dialect and Hefei Local Dialect
PENG Jiafa, WU Dan, CHEN Chen, GAO Wen
(SchoolofLiterature,AnhuiUniversity,Hefei230039,China)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fundamental frequency and tone curve of the speakers through software such as Praat, the paper studies the pronunciation features of citation tone in Shuangdun Xiadian , which located in the north of Hefei. The tone pattern of Xia Dian dialect isyinping212,yangping43,shangsheng24,qusheng52,rusheng4. The experimental results are analyzed and compared with the features of other Hefei dialects, and it is found that the tone of North Hefei dialect is similar to Feixi dialect. The paper reveals the internal differences of Hefei dialect, which can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the analysis of the four tones of Hefei dialect and the division of the internal small district according to the dialect.
Hefei dialect; citation tone; experimental study; internal difference
2017-01-15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汉语句法语义互动中的功能成分研究”(13BYY001)
彭家法(1964-),男,安徽合肥人,安徽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语言理论及语言教学;吴丹(1993-),女,安徽马鞍山人,安徽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陈晨(1991-),女,安徽池州人,安徽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高文(1993-),女,安徽宿州人,安徽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H172.4
A
1674-2273(2017)02-006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