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旅游文本有意误译解析与思考——兼谈译者的“文化姿态”与“文化平衡”

刘茂玲，唐友东，薛丛华

（南通航运职业技术学院人文艺术系，江苏 南通 226010）

一、引言

翻译研究从最初停留于语言层面，即强调“忠实”和“对等”的研究，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因“文化转向”的介入得以拓展新的研究视野。从语言层面走向文化层面促使“翻译是两种文化之间的交流”受到更为广泛的关注和研究。任何一种民族文化都有其积淀和印证，而作为“对另一种语言和文化的理解和阐释的活动”[1]，翻译中不可避免地产生对源语言和文化的误解、误读和误释。在翻译过程中，具有典型中华民族文化特征的红色旅游文本往往因为译者对于红色旅游文化的不甚了解和疏忽产生无意误译或者译者有所取舍而出现有意误译。本文试图在对翻译误译进行综合研究的基础上展开红色旅游文本文化翻译有意误译解析，从而进行译者“文化姿态”和“文化平衡”思考。

二、有意误译的内涵解释

“化”和“讹”是钱钟书先生用以表述翻译中的忠实和误译的两字。“彻底和全部的‘化’是不可实现的理想，某些方面、某种程度的‘讹’又是不能避免的毛病……”。[2]“讹”，即误译，是前文所述的“翻译中‘不可避免的毛病’”。作为一项带有一定目的性的主客观互相影响的活动，翻译的客观性源于翻译文本的客观性，而主观则是因为翻译的实施者、执行者是具有强烈主观意识的译者。主观性主要体现在两个阶段——译者解读翻译文本这一客体的第一阶段和译者根据第一阶段解读选择合适目的语进行翻译的第二阶段。有的译者为了引入外民族文化及文化模式，从而忽略目的语读者接受能力，例如诸多中国典籍与诗歌英译；有的译者会为了迎合目的语读者而对翻译文本在语言形式、语境、文化模式及文化意象等方面进行大刀阔斧地删减、增译或者改译等，例如英国翻译家登特一杨（John and Alex Dent-Young）父子合译的英文全译本《水浒传》（The Marshes of Mount Liang）。在这两个阶段主客观因素的影响下，有意误译的出现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在中国翻译的历史上，译者的作品中有意误译一直占有一席之地。例如，林纾的译本中最有特色的部分在于其“明知故错”———有意误译；作为“东方化”和“西方化”结合得较为紧密的林语堂，其译本“书写了翻译的自由个性”。[3]有意误译，即“为了迎合本民族的文化心态改变原文的语言表达方式、文学形象、文化意境等而进行的创造性翻译”。[4]有意误译，或者说“创造性翻译”，即是鼓励翻译过程中译者能够在发现自己、成为自己的同时能够做到“两个灵魂居于同一身体”（twosouls dwellingin one body）。

有意误译并不是译者对源语文本的简单违背，而是源语和目的语在语言差异、文化差异和翻译过程中译者主体性体现的不断冲撞的独特反映方式。汉语和英语因其分属不同语系而各具语言特点，在翻译过程中存在语言间的空缺和不对等现象。而译者为了最大程度的对等，往往会在翻译中为空缺的词语寻找替代词或者对不对等词语采取适当必要的改译：有的译者采取目的语读者更好理解和接受的方式来翻译一些文化负载比较厚重的内容，例如汉语文化中的“牛”和英语文化中的“马”、汉语颜色词的文化负载、汉语俗语等；有的译者采取更易于源语传播的方式进行翻译，例如“文化大革命”翻译成“Great Cultural Revolution”。作为翻译活动的主体，译者拥有独立思想、自我判断和个体审美，而翻译活动几乎可以视为一种“社会活动”，因此，译者会主动或被动地接收到外界干扰，同时也会在翻译过程中主动或者被动加入自己对翻译文本的态度、观点、判断和审美。译者主观能动性对译文的干扰一旦存在，有意误译即不可避免。

三、文化翻译有意误译和红色旅游文本有意误译

文化翻译有意误译是指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排除语言理解和文字表达等方面影响，为了照顾目的语读者理解和接受、接近目的语文化意象、文化模式和文化心态或者传播源语文化意象和文化心态而故意采取的不等值不忠实的翻译。文化翻译有意误译的主要立足点在于翻译过程中的文化考虑。任何语言都有其蕴含的文化信息，在翻译这一汉英两种语言转换过程中，蕴含文化信息的源语词语在目的语中往往存在空缺、不对等和冲突等情况，这些都成为翻译过程中的文化障碍。文化翻译有意误译起因于语言之间的文化差异的空缺、不对等和冲突，译者在处理过程中，在两种文化意识、认知模式、文化意向和文化心态中进行积极取舍，有意识有目的地造成译文对于原文的“背叛”。因此，谢天振教授将有意误译称之为“创造性叛逆”，认为“译本对原作的忠实永远只是相对的，而不忠实才是绝对的”。[5]认知语境的差异和文化差异造成了忠实的相对性，或者说不忠实的绝对性。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创造性叛逆”是发挥主动性和创造性在文化差异较大时为了文化认知语境和文化态度而采取的文化过滤式翻译策略。文化翻译有意误译能有效地促进文化吸收，也能在文化过滤过程中减少文化排斥的激烈程度。文化过滤受到传统文化、历史文化、文化心理、语境和接受者素养等多方面影响，是诸多因素互相作用的结果。两种文化之间或多或少存在强弱之分。在翻译过程中，目的语文化往往以两种方式进入源语文化：一是源语文化处于强势地位，对目的语文化进行强势灌输或者文化渗透；另一种是目的语文化处于强势地位，能够根据发展自身文化的需要，对源语文化实行“拿来主义”——主动吸收其有利于自身文化发展的因子。有意误译则通过译者有意识地文化选择和文化倾向，对文化过滤起着促进或者抵挡作用。例如林纾将“UNCLE TOM’S ROOM”翻译成《黑奴吁天录》，就是典型的有意误译。因为在当时中国社会背景下，迫切需要唤醒人们内心的激情和渴望，而“天”在汉语文化中负载意义较多，也契合中国人的文化想象。这种有意误译就是一种积极的文化过滤。

红色旅游内容庞大、意义重大。其所蕴含的如长征精神、斗争精神、民族精神等宝贵精神和革命文件、历史事件、重要讲话中的“诗”、“词”、“字”、“句”等使得许多目的语游客在游玩之时感兴趣，却又时有不解。作为红色旅游文本跨文化交际以及红色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红色旅游文本的翻译在文化处理上的策略和方式尤其值得关注。在将长征文化、斗争文化等红色文化尽可能准确地全面地传播给目的语读者的过程中，为了有效吸引目的语游客，译者采取更适合游客的文化心理和文化习惯的翻译方式所造成的改变、偏离或者缺失等方面的有意误译。

下面举例进行说明：

例一：全国一片腥风血雨，中华民族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译：Bathed in blood and terror,the whole nation was swaying in the storm。

析：“腥风血雨”和“风雨飘摇”很形象地表达了当时中国社会的白色恐怖背景以及中华民族濒临的危难，其“味”在于白色恐怖下的局势动荡和社会不安所带来的人心不安和不定。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只能取其中之意而舍味。同样的处理策略体现在“在这十五年的血与火的岁月里，闽西军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终于在1949年配合南下大军，解放了闽西全境。”“In the fifteen years of blood and fire,with the leading of CPC,the army and people of western Fujian overcame unbelievable difficulties, carried out hardship struggle,and finally,in 1949,they liberated the whole western Fujian in the cooperation of the southbound military.”中对“血与火”、“艰苦卓绝”和“南下大军”的翻译之中。

例二：井冈山革命斗争精神，在新的时代放射出新的光芒。

译：The Spirit of Jinggang Mountain shines far and wide。

析：例句中的两个“新”互相呼应，传达出井冈山革命斗争精神的时代意义，同时也体现了一定的音律美感。然而，在翻译中，这样的美感没有得到恰当的传达，译者选择取其意而舍其音。

例三：百色起义纪念公园是……全国12个红色旅游重点景区之一“两江红旗，百色风雷”景区的核心区。

译：The park is a National Tourism Scenic Area and…is considered one of the 12 major Red Tourism Areas in China.”

析：“两江红旗，百色风雷”意象十分磅礴，在目的语中其文化形象没有对等的表达，而译者为了文本翻译的整体性，对其象进行了省略。再看例句“苏区中央局机要科是苏区党中央的‘千里眼，顺风耳’，贺子珍、邓颖超、曾希圣、钱壮飞、王铮等曾为苏区机要事业的建设和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该句子翻译成“The SecretarySection ofCentral Office in Soviet area was the‘eyes and ears’sof the Central Party Committee.HeZizhen,Deng Yingchao,ZengXisheng,QianZhuangfeiand Wang Zheng contributed a lot to the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secretary matters in the Soviet area.”例句中源于中国古代神话《封神演义》的“千里眼”和“顺风耳”，借用了神话和民间宗教信仰中的神仙“高明眼观千里，人称千里眼；高觉耳听八方，故名顺风耳”的典故。原文本中将苏区中央局机要科喻为苏区党中央的“千里眼，顺风耳”，以此用此来寄托美好愿望———希望苏区机要科能够带来“千里眼”和“顺风耳”的八面威风，为苏区革命带来美好希望。“千里眼，顺风耳”的意象在译文中译成“eyes and ears”也是取其意而舍其象的例子。

四、译者的“文化姿态”和“文化平衡”思考

思考文化翻译有意误译，需要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是译者的文化姿态；二是译者的文化平衡。考察译者的文化姿态，首先需要厘清翻译的目的和译者的文化责任。“翻译是以符号转换为手段、意思再生为任务的一项跨文化交际活动。”[6]解析这一定义，不难看出符号即语言，意思即内涵，包括文化内涵。翻译的首要目的是传达原文文化信息和内容，而语言则是符号转换的手段。语言障碍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源语文化信息的理解和把握以及译语信息的对等传达，但是，如果达到了意义再生的文化交际，翻译就是成功的。因此，在红色旅游文本的翻译过程中，译者应更多地专注于传达红色文化精神、内涵、趣味和价值。作为“红色文化使者”，红色旅游文本作者在翻译过程中要在英语语言环境下传达和弘扬具有中国特色的红色文化精神，以英语为载体向英语读者介绍和传达真实的红色历史和文化的文化姿态必不可少。译者的文化姿态受到文化责任的影响。责任一词源于拉丁文的“respondo”，义为“作答”，即“对外界要求的一种自主回应”。原语文化中的一切“只有转变成译者的意识才有意义……只有变成译者的责任才能成行。”[7]存在共鸣和重合的目的语和源语文化之间也有着碰撞和冲突。而冲突一旦发生，译者的文化姿态便不能简单地进行肯定和认同或者否定与排斥。译者在结合感情、融合文化进行翻译过程中，文化责任即发挥效用。然而，由于“翻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其母语文化和源语文化的轻重判断不具有绝对性。”[8]译者理智上的文化责任和翻译过程中文化选择往往不具有同步性；因此，译者的文化姿态显现多样性特征——对源语文化的热爱和熟悉以及对译语文化的接受和启发之间很容易出现轻重不等。红色旅游文本翻译过程中，译者既需要了解英语文化，也需要尊重和传播红色文化。客观地再现红色文化本来面貌，移植英语文化精髓，以达到二种文化之间的科学平等交流，是每个红色旅游文本译者的文化姿态。译者立足于本土文化，其文化思维、文化模式和文化态度受本土文化的影响和制约；因此，译者的文化姿态又具有民族性的特征。而红色旅游文本译者往往更具民族性。所以，相较其他文本，红色旅游文本往往因其独特而浓厚的民族性给译者带来更多的影响和制约。此外，译者文化姿态还具有融合性特征。当目的语文化和源语文化之间出现冲突时，具有良好素质的译者往往力图在二者之间寻找良好的文化架构，因而其文化融合即呼之欲出。

例五：在福建龙岩毛泽东旧居红色景区有这样一段话———1933年4月至1934年7月，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毛泽东在此办公和居住。期间写下了《我们的经济政策》、《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等光辉著作。

译：MaoZedong,Chairman of the Central Executive Committee of CSR Interim Central Government，worked and lived here from April 1933 to July 1934，and wrote such outstanding works as Our Economic Policies and Be Concerned with the Well-being of the Masses，PayAttention toWork Methods.

析：这段是红色历史和文化不可或缺的部分，真实地介绍了毛泽东当时的职位和他为革命所做思考以及在思考基础上衍生的著作。“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中央执行委员会”、《我们的经济政策》和《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这些词语均具有十分浓厚的红色文化特征。而这些词语的翻译在目的语读者看来，明显具有文化理解上的障碍。译者在处理这段文字的时候，采取了“重源语文化”的翻译策略，对这些文化特征明显且在英语中具有明显文化缺失的词语进行了直白翻译，而不是简单的简以蔽之采取省译的方式。这不能不说是译者文化责任和文化姿态的体现。

例六：列宁小学是土地革命战争时期苏区普遍设立的新型小学。原则上以村为单位创办，学制五年，初级小学三年，高级小学二年，设国语、算术、劳作实习、社会常识等课程。学校中有共产主义儿童团组织，学生经常参加站岗、放哨、送信以及各种宣传和生产活动。

译：Lenin PrimarySchool was a newschool widely established in the Soviet area during the agrarian revolutionary war.With each village as a unit in principle,it was structured with the five-year school system,i.e.three years of junior primary school and two years of senior primary school,and the national language,arithmetic,work practice,common sense and other courses were provided.The communist children’s organizations were established in the school,and students always stood guard,delivered letters and participated in various promotion and production activities.

析：“土地革命战争 ”、“苏区”、“国语”、“算术”、“劳作实习”、“社会常识”“站岗”、“放哨”和“送信”等词语的以及文本的逻辑性都具有显著地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特征和内涵。在1927年至1937年的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是深入开展土地革命的时期，也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反对国民党恐怖统治的内战时期。正因为当时白色恐怖统治的猖狂，和共产党认识到“武装夺取政权”的重要性，学生们在学习之余才积极投入“站岗”、“放哨”、“送信”、“宣传”和“生产”等活动中。译者处理文本时采取的也是“重源语文化传播”的翻译策略，从而诠释其文化姿态的民族性。

例七：广西百色起义纪念馆中对邓小平的介绍中将“文化大革命”和“四人帮”分别翻译成“Great Cultural Revolution”和“the Gang of Four”就是翻译过程对文化融合处理的一次大胆尝试。目的语读者对“revolution”一词的内涵并不陌生，英语语言文化背景国家历史上也有各种“revolution”，而“Cultural”能有效地让目的语读者领会到这场“revolution”是和“culture”有某种关联，“great”释义之一为“with good or bad effects”，往往表达“具有极好或极坏效果的”；“gang”的英文释义为“organized group of criminals”，在“The God Father”一书中该词使用较多，该词的使用有效地令目的语读者清楚知道“四人帮”所作所为之不得人心。

翻译这项以文化传播为目的的活动主要是为了向目的语读者传播其所不熟悉的异质或者异域文化。“文化信息的英译是一个平衡信息量的过程，译者需要综合运用各种语言手段使得译文与原文能够获得最佳对等效应”。[9]文化翻译需要达成译语文化和源语文化在修剪、取舍和磨合中的不断趋同。这一目的对译者的文化平衡提出了较高的要求。“现代人贵能通古今，难道专看什么斯基译作，读洋书，说洋话，打洋嚏，撒洋污，《史记》《汉书》不曾寓目，《诗经》《左传》一概不识，不也是中洋毒么?”[10]林语堂先生的这段话点明了翻译过程中译者的文化平衡之道。即，只有译语文化和源语文化达到合理平衡，译者才可能做到源语翻译文本的文化内涵、精神和趣味的有效传达，从而达到文化融通。红色旅游文本具有十分浓厚的文化色彩，源语文化传播强于译语文化接受，因此，在处理必须有效地保留源语中的文化意象和文化特征。这也和孙致礼教授2002年在“中国的文学翻译: 从归化趋向异化”一文中提出“21世纪文学翻译的走向将以异化为主导”的思想不谋而合，孙教授同时强调“在‘文化层面’上，则应力求最大限度的异化”。 红色文化是在中国红色革命过程中不断累积起来的，同时，这种文化在累积过程中吸收了本土历史中的文化，也汲取在和其它文化进行交流过程中产生的新的文化。红色文化在交流和运用过程中不断被感知和充实。异化，则是要求译者坚持源语文化的传达和传播，为目的语创造新的语境和文化内涵。做好红色旅游文本翻译，译者需具备“文化意义与翻译策略意义上的glocal Chimerican身份，即‘全球视野，文化中美，译写吾国，语取东西‘（A cultural Chimerican:Goldblatt thinks global，acts local，and speaks glocal)”[12]文化中美”是对译者文化素质提出的最高要求，即达到文化平衡。源语文化和目的语文化的平衡时每个译者的不懈追求。在红色文化输出的过程中，译者如果忽视“红色文化”，译文必然失去翻译的必要;忽视“英语文化”，则使得目的语读者失去对红色文化的兴趣，使得红色文化“走出去”成为空谈。译者只有做到二者合理平衡，才能有效地传达红色文化精神和意味。译者的文化平衡不是绝对的静态的平衡，而是一个在翻译过程中受翻译文本、翻译目的、翻译策略选择影响的相对的动态的平衡。例八：毛泽东才溪乡调查是中国革命历史上开展农村调查的光辉榜样，是毛泽东在闽西革命斗争实践过程中对中国革命作出的重大贡献之一，彪炳史册，光照千秋。

译：Mao Zedong’s Caixi Township investigation was a shining example of doing rural survey in the history ofChinese Revolution.Itwas a great contribution by Mao Zedong to the course of the Chinese revolution in the process of his practice of the revolutionary struggle in the western Fujian province.It is bound to be recorded in the history,and is going tolight the nation for thousands of years.

析：农村调查时中国革命历史中比较独特的活动，也是革命者革命战略和战术制定的基础之一。“township investigation”、“rural survey”等词的使用是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采取了保留原文文化内涵翻译策略。红色文化汲取了中国古代文化——形容一个人的丰功伟绩时的语言“彪炳史册，光照千秋”。其英译“It is bound tobe recorded in the history,and is going to light the nation for thousands of years”中“record”，“history”，“light”和“thousands of years”的使用较为有效地再现了留名历史、照亮未来的意思，但是失去了汉语四字成语使用时的气势和伟人革命精神的磅礴。

五、结语

“文化的价值之一就是它使不同时间、不同空间、不同民族的人得以沟通。”[13]红色文化同样具有这样的价值：将过去的宝贵文化精神传承下去，同时也将中国特色的红色文化传播给其它民族的人们，从而使红色文化精神得以发扬。红色旅游文本翻译过程中，译者应怀有“文化姿态”，带着“文化自信”，达到“文化平衡”，力求将红色旅游文本的红色内涵恰当合理地予以传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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