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语言学视阈下的语言模因解读

蔡朝晖

（湖南涉外经济学院 大学英语教学部，湖南 长沙 410205）

社会语言学视阈下的语言模因解读

蔡朝晖

（湖南涉外经济学院 大学英语教学部，湖南 长沙 410205）

语言模因通过创新模仿将新现象、新观点与新思想等得到复制与传播。从社会语言学视角来看，由于媒介的发展、公众创新心理的表达和国家经济政治文化载体的变化，语言模因出现了文明度不高、规范度不够、崇洋媚外等变异现象。语言教育工作者应持客观、公正和发展的态度，在教学中对积极的、健康的语言模因加以发扬和传播，对消极的、有害的语言模因予以摒弃和制止。

语言模因；社会语言学；变异；模因筛选

社会语言学一方面应当从社会生活的变化来观察语言的变异，另一方面要从语言的变化或语言的遗迹去探索社会生活的变动和图景[1]。语言是社会的一面镜子，作为文化传播单位的语言模因不仅是一种语言现象，更体现了一种社会现象。语言模因的变异具有不同的类型，语言模因变异也有因可循，从社会语言学视角诠释强势语言模因的筛选标准，分析某些语言模因在社会语言传播中的一些偏误，可以透视社会心理变迁与文化现实。

一、模因论与语言模因

模因论是对语言和文化具有重要影响的新理论，Richard Dawkins在其著作 The Selfish Gene（1976）中提及模因论（memetics），并指出模因论是基于新达尔文进化论的观点，来诠释文化进化规律的新理论。模因（meme）意指通过模仿、复制并传播新观点、新现象、新概念或新行为等，与基因(gene)在生物进化过程中所起的作用相似，模因可称为文化基因，而语言模因是其主要载体[2]。这也就是人类语言中普遍存在模因现象的“语言模因”事实。注重这一事实，无疑对于一般的语言教学、词汇学的发展、辞书编篡、净化语言环境与规范语言传承皆有一定帮助。

模因论最核心的术语是模因，此词来源于希腊语mimeme（模仿），Richard Dawkins在《自私的基因》中提到：We need a name for the new replicator, a noun that conveys the idea of a unit of cultural transmission,or a unit of imitation.Mimeme comes from a suitable Greek root,but I want a monosyllable that sounds a bit like gene.I hope my classicist friends will forgive me if I abbreviate mimeme to meme.[2]可见模仿与复制是模因的重要特点，模因是通过模仿而代代相传，而基因是通过遗传而繁衍，模因的载体之一是语言，语言模因有助于语言的发展。当今社会，形形色色的模因比比皆是，可涉及网络热词（如躺枪、囧、赞、逆袭、高富帅等），服装风格（如甜美风格、休闲风格、波西米亚风格等），建筑设计（如异域风格、古典主义风格、现代主义风格、欧陆风格等），任何模式只要能被复制、模仿与传播就是广义的模因。语言模因在社会语言学中主要体现于语言交际、信息交流与知识传授等[3]。语言模因能真切反映当代社会时局、人们心态的变化、社会与时代的心理变迁等。从社会语言学的视角来看，语言模因的复制与传播反映了一定的社会文化现象，以及人们对社会现实问题的理性思考。

二、语言模因的变异现象

语言模因既是语言现象的一种，并在社会现象中普遍存在。有学者提出变异是社会语言学的关键问题[4]，虽然我们在社会交际过程中所用的语言常常要遵循语言规律，但是在今天的信息时代，语言模因会创新模仿而创造出许多标新立异的语言形式，那些内容积极向上、充满正能量的语言模因，将被人们接受并广为传播，我们把这种偏离语言常规的形式定义为语言变异。

（一）语言模因变异的表现形式

根据复制和传播方式的不同，语言模因变异的表现形式可分为基因型模因与表现型模因两大类型。

第一，基因型语言模因。其特征是内容不变但以不同的形式进行复制，如从古到今、从书面语到口语以及方言，对男子的称呼就有很多形式不同的表达：弱冠、公子、男儿、儿子、犬子、虎子、小子、男丁、男士、小青年、公子哥、少东家、龙、男伢儿、小把戏、小赤佬、男小歪、老小、少爷、小哥儿、楞小子、爷们、汉们、男娃娃，男娃儿、帅哥、小伙、男生、靓仔、型男等。以上语言都以不同的形式与结构，在不同语境中指称表达相同信息“男子”，此类基因型语言模因的复制和传播类型，在当今社会流传更广。

第二，表现型语言模因。其特点是根据需要，对固定的结构与形式赋予不同的内容，对耳熟能详的语言原型稍加变化。如频频出现于媒体报端的“最美”是“最美丽”的简称，表现型语言模因“最美xx”作为一种对人物的美称，已成为感动中国的新力量。此语言模因始于“最美妈妈吴菊萍”，一个2岁女童从10楼坠落，正在楼下的吴菊萍冲过去用左臂接住了孩子，小女孩得救了，而吴菊萍左臂粉碎性骨折，人们称赞吴菊萍为“最美妈妈”。此后“最美xx”语言模因被迅速传播与复制，如最美教师张丽莉、最美司机吴斌、最美战士高铁成、最美女法官厉莉、最美婆婆、最美乡村医生、最美警察、最美求职者……，人们把心灵美的人或道德楷模简称为“最美xx”，不胜枚举的“最美”背后，涌动的是国人对真善美的渴求。上面的例子都以“最美xx”为语言模因组词，不同的内容以相同的结构在社会中被广泛模仿与传播。

（二）语言模因变异的原因

语言模因现象与社会现象之间关系密不可分，铺天盖地、形形色色的语言模因形象地体现了社会在经济、文化、政治等各方面的发展变化，可谓是信息社会的一面镜子，形成语言模因变异的原因可从以下几个方面探讨。

第一，各种媒介的发展。从报纸、杂志、广播、电视、报纸与网络等各种媒介的广泛使用，对语言模因的广泛传播与复制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源于《神探狄仁杰》中狄大人常说的一句话，“元芳，此事你怎么看？”而李元芳的回答也挺固定化，“大人，我觉得此事有蹊跷。”后来，当人们对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就调侃地用“元芳，此事你怎么看”来表达。这一问，把人们对生活中遭遇的一些困惑、焦虑幽默化了，并迅速成为一种语言模因被广为传播。

第二，公众创新的心理表达。人们通过创新的模仿将新现象、新观点与新思想等得到复制与传播，在模仿中促进了语言模因的发展与文化的进步。尤其是思维活跃、充满智慧的青年人，常常别出心裁的创造一些新的语言模因，从而赢得广大受众。“逆袭”一词源于网游常用语，后引申意指在逆境中反击成功；“表叔”指那些拥有很多名表的腐败官员们，《红灯记》里有“我家的表叔数不清”，只不过，这里的“家”，是国家的“家”，富有调侃与讽刺意味，这样创新的语言模因是人们的一种社会表达行为。

第三，国家经济、政治与文化的载体。语言模因是一种社会现象，深刻反映了特定时代的伦理观、道德观、价值取向与国民心理等，是个体社会化的重要工具，并体现了个体化社会的重要内容。如“休假式治疗”“新医改方案”“你幸福吗？”“绿色经济”“可持续发展”“被代表”“蚁族”等，以上语言模因极富中国特色，紧跟时代步伐，体现了历史的轨迹，生动反映了信息时代出现的新鲜事物，把握了当代社会发展的脉搏。

三、从社会语言学视角看强势语言模因的筛选标准

语言模因属于社会语言的一种，且包含社会语言的基本特征；同时，语言模因具有自己的生命周期，适合优胜劣汰的规律，有些积极向上、健康有利的语言模因将被人们广为模仿与流传。有的语言模因广受欢迎，能被迅速复制并传播，且有很强的生命力，被称为强势语言模因。由于语言模因具有以下几方面特征，符合语言传播的标准，让语言模因更易在社会语言中得到复制与传播。

第一，语言模因的简洁性。有学者曾强调人人仿效的强势语言模因，主要指能长期保存记忆，又能引起高度真实的模因，语言的简洁性是语言模因流传甚广的关键。语言模因“中国式”这一说法最初源自王海鸰的小说《中国式离婚》，后改编成妇孺皆知的电视剧，并逐渐在社会上流传出“中国式xx”的表达，以戏谑的口吻来议论社会中所凸显的普遍存在的现象或问题，如对凑够几个人就可以过马路，和红绿灯无关这一现象，可简称“中国式过马路”，还譬如“中国式接送孩子”“中国式相亲”“中国式插队”“中国式干爹”“中国式秘书”“中国式教育”“中国式治堵”等等，通过语言模因“中国式xx”能表达一种社会现象与反映一种社会问题，也影射出中国人的生活状态、思想状态与心理状态等。当然，也有“中国式好人”“中国式微笑”“中国式礼仪”等优良品格与精神的存在。再如“赞”作为强势语言模因先在网络上流行，然后打入传统媒体，“赞”可以是很多动词的简称：如赞美、赞赏、赞叹、赞同、赞许、称赞或夸赞等；作为形容词的“赞”表示非常好。简洁而富有力量使语言模因“赞”得以频繁使用，并被广泛传播。

第二，语言模因的从众性。从众效应(conformity)，可理解为当个人受到集体的影响，将质疑并改变自己的看法、行为和判断，并朝着与大多数人相同的方向发展与变化，也指人们常说的“随大流”“习惯成自然”。同样，人们在言语社会中也会遵循社会群体的言语习惯，人们在选择语言模因进行模仿、复制与传播交际时，往往更愿选择本人与群体相近利益相关的信息[5]。网络媒体频频出现“正能量”三个字，“正能量”原属物理学词汇，现泛指一切予人积极向上、充满希望、鼓舞人不断追求、让生活变得圆满幸福的动力和感情。这个解释凝聚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盼，人们热爱生活，期待有更优美的环境、更低的房价、更满意的收入、更好的教育、更稳定的工作、更可靠的社会保障、更高医疗水平与卫生服务、期盼着孩子们能更好的成长、更好的工作、更好的生活等，这些都是我们心中对美好生活共同的憧憬，人们也期待有更多的“正能量”来引导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正能量”是一个引起广大人民群众共鸣的词，是一个传递着社会正面力量的词，因此“正能量”也逐渐成为了一个广受欢迎的语言模因，虽然语言模因不断有变化，但“正能量”的迅速传播彰显了人们共同的需求，让人们意识到，社会生活的正面才是值得我们为之付出为之奋斗的。

第三，语言模因的趣味性。有学者认为幽默风趣、新奇别致的语言模因能得到更快地传播[6]。诙谐有趣的社会语用模因往往令人回味无穷，吸引大众，也迎合了年轻人追求快乐生活、时尚潮流、求变化、求创新的心理。“躺着也中枪”本出自周星驰电影《逃学威龙》中的一句台词，影片中双方激烈打斗，某人装死，另一人向地上发了一枪，正中装死的人。本来躺着够低了吧，居然能被子弹打中，于是语言模因“躺着也中枪”短时间内被迅速传播，用来形容无缘无故地受到牵连、被卷进是非或伤及无辜等，风趣地表达了当事人一种无可奈何的自嘲的心情。语言模因“压力山大”也被人们广泛接受，不仅念着顺口、听着顺耳，并且幽默感十足，意思是压力像山一样大，这个词是国人较为熟悉的外国人名“亚历山大”，通过前半部分谐音与后半部分暗喻演变过来的。

四、语言模因存在的问题与影响

语言模因作为文化信息传播的单位，普遍存在于人类语言中，并对全社会的语言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我们在社会交际中常常利用语言模因，将新思想、新行为、新概念、新信息、新知识、新文化与新观点等通过创新地模仿得以迅速传播，语言模因的使用其总的趋势是好的，有目共睹，但任何事物都有其正反面，不可否认有些语言模因产生了较大的负面影响，所以，规范语言势在必行。本文想着重探析有些不宜广为流传的语言模因，在社会语言交际中所存在的一些偏误。

第一，有些低俗不雅的语言模因文明程度与格调不高。在全国政协十二届一次会议上，政协委员王向朝就提出不雅流行语不值得传播，礼仪之邦更应净化语言环境。“屌丝”一词成为很火的语言模因，甚至还上过《人民日报》屌丝，也写作“吊丝”“吊死”“叼丝”，是网络文化中出现的带有讽刺意味的语言模因，源于雷霆三巨头吧对李毅吧毅丝的恶搞称谓，后被魔兽世界吧会员用于嘲讽毅丝，意为劣等毅丝，随后用作称呼由农村进入城市的男女年轻人。后来，屌丝引申为以自嘲来消解正统，以降格来反对崇高。该语言模因在年轻人群体间被广泛应用，但它的不雅、恶俗的趣味是很明显的，不宜在社会交际中广泛复制与传播。信息时代，我们每天遭遇层出不穷的语言模因的思维轰炸，有些不雅的语言模因确实不值得传播，如目前被传播的“屌丝”等，出现在代表国家形象、承载对外宣传的媒体上更显不妥。中国是礼仪之邦，更应该净化语言环境，减少对青少年成长的不良影响。

第二，有些追新求异的语言模因崇尚洋味。年轻一代在语言使用上常有一种追新求异乃至趋洋的心理，外来词语的使用成为当今语言模因在社会语言传播中的一种流行色。人们在使用语言模因时，会出现音、形、义三者相脱离的现象，随意乱简滥用汉字现象让人触目惊心[7]。如让人匪夷所思的产品洋名：华斯诺、亚细亚、克力架与澳柯玛等；洋味十足的孩子名字：孩子一会叫“艾米·罗”，一会叫“罗艾米”，听起来很别扭；让老百姓难以听懂的英汉混合的广告语言：如在某地公交车上可常听到此则广告“克拉海洋时尚珠宝Mall，珠宝Mall，创意More”，如果懂英语的人看到这则广告，就能欣赏到其广告语言的美，可大部分老百姓看到这则广告，不明白什么是珠宝猫，更不明白Mall有购物商场的含义；建筑物“洋名”泛滥，凸显建筑文化自信的缺乏：如商务楼叫做“美克马尼中心”（英语“make money”的音译），绿化很一般的生活小区叫做“花香维也纳”等，似乎听起来气派，但洋地名的泛滥，不仅损害了城市的文化特质，也让人们费解。总之，我们既要海纳百川，又要热爱本民族语言，不滥用外来语，有利的、正确的语言模因在社会语言传承中有如爱国，而有害的、不妥的语言模因在社会语言传播中有如毒品。

第三，有些张扬个性的新创语言模因欠规范。年轻人富于创造但判断是非的标准比较模糊，思维活跃接受能力强，但知识面相对狭窄，可塑性很强但辨别能力欠佳。而今天的很多网络语言模因、酷语模因与广告语言模因等打上了“非正式”或“非主流”的烙印，如果对这些语言模因不加控制与引导，尤其对正在接受教育的中小学生与留学生不益，他们很可能成为不规范语言模因的受害者。谐音词：如7456（气死我了）、酱紫（这样子）、表（不要）、青筋（请进）、油菜（有才）、果酱（过奖）、楼猪（楼主）、+U（加油）、默默无蚊的奉献（蚊香广告）、爱不湿手（洗衣机广告）等。缩略词：如TMD！（他妈的！）、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蛋白质（笨蛋+白痴+神经质）、继续教育学院（不恰当地缩用“继院”会与“妓院”谐音）、两新（上网搜索才知道，是指新经济和新社会组织工作委员会，简称“两新”）等。借词：废柴（港版漫画用语，指没用的人）、残念（日语词汇，指可惜之意）、王道（源于中国儒学“以德服人”，和霸道相对，后在日语中引申为权威、真理）等。颜文字：orz（看起来像是一个人跪倒在地上，低着头，意为“天啊，你为何这样对我”的动作）、∶-p（吐舌头）等。拟声词：如哇啦哇啦（没完没了的唠叨）、mua（亲吻）等。生造词：如红客（爱国的中国黑客）、十动然拒（指被追的女孩十分感动，然而还是拒绝了男孩的爱）、寒促（年末季节的促销活动）、墓奴（为买墓地而背负沉重经济负担的人）、见光死（比喻网恋等一见面就完蛋）等。传统词汇新含义：坛子（论坛）、打铁（贴帖子，在BBS上发表文章）、机车（不上道、自以为是）、太平公主（超级平胸）、大侠（网络高手）等。校园流行语：潜水艇（没水平）、化妆（意指粉发涂强，转意奋发图强）、天才（天生蠢材）等。以上滥用的谐音模因、缩略词模因、借词模因与窜改的社会酷语模因等，不仅是对语言的一种“伤害”，而且很容易混淆或误导人们的视听，对这些张扬个性的新创语言模因在社会语言传播中，有必要加强控制与合理引导，否则将对民族语言纯洁性的继承产生较大的负面影响，也将成为学生对传统语言学习的绊脚石[8]。

从社会语言学视角关注语言模因的变异现象，探究强势语言模因的筛选标准，分析语言模因在社会语言传播中存在的问题与影响，不仅对俯首可拾的语言模因有一个客观全面的认识，也为我们语言教学提供了新思路，有助于词汇学的发展，同时为净化语言环境与规范汉语语言有一定帮助，促进辞书的编写。信息时代，面对雨后春笋般的语言模因，人们应持客观、发展与公正的态度，对积极的、健康的、有利的与充满正能量的语言模因要发扬与传播；对消极的、暴力的、不雅的或有害的语言模因在社会语言使用中要摒弃与制止。语言是每个国家与民族最重要的文化载体，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明传承至今，科学规范的语言起了重要作用。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形形色色与鱼龙混杂的语言模因在我们的社会语言中普遍存在，同时，语言的生命力也非常活跃且富有弹性，语言教育工作者有必要对语言模因有所研究，才能正确对待社会语言中铺天盖地的语言模因，才能更好地尊重、传承、引导与规范使用汉语语言以及外国语言。

[1]陈原.社会语言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9-59.

[2]Richard Dawkins.The Selfish Gene[M].New York：OUP, 1976:211-217.

[3]何自然.语言中的模因[J].语言科学,2005（6）:54-64.

[4]Zwicky,Arnold M.Lectures on Sociolinguistics at Beijing Language Institut[M].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出版社,1989: 23-35.

[5]何自然,谢朝群.模因与交际[J].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2007(2):46-52.

[6]何自然.语言模因及其变体的应用[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2）:132-139.

[7]王杰立.从社会语言学看娱乐新闻语体的嬗变[J].商丘师范学院学报,2012（12）:120-122.

[8]聂春梅.具体语境下的语用策略——基于言谈应对社会语言学[J].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2):148 -151.

Analysis on Language Mem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olinguistics

CAI Zhao-hui

(Foreign LanguagesSchool,Hunan International University ofEconomics,Changsha,Hunan 410205)

Language meme is a unit of cultural transmission,which is from creative imitation to reproduce and disseminate new phenomena,new opinions and new thoughts,etc.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olinguistics,due to the development of media,creative expression of the public and the change of carrier of economy,politics and culture of a country,language memes show the problems of less civilization,less regulation,blind admiring the foreignness,etc. Linguistic educators should have objective,just and developing attitude and promote the positive and reject the negative language meme.

language meme;sociolinguistics;variation;meme selection

H109.4

A

1674-831X（2017）03-0089-04

[责任编辑：葛春蕃]

2016-11-13

2013年湖南省教育科学规划课题“基于语言模因视阈的大学英语教学研究”（XJK013CGD001）

蔡朝晖（1976-），女，湖南益阳人，湖南涉外经济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语言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