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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遇与挑战:自媒体时代中国国家治理的双面境遇
——基于自媒体的传播规律

2017-03-09孙逸啸

湖北工程学院学报 2017年5期
关键词:传统媒体时代国家

孙逸啸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法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

机遇与挑战:自媒体时代中国国家治理的双面境遇
——基于自媒体的传播规律

孙逸啸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法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

互联网的发展开拓出网络空间这一全新的社会空间和领域,自媒体的兴起更是深化和扩展了网络空间的维度,也解构和重塑着国家治理的生态环境。中国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是深化改革的总目标,而机遇与挑战是自媒体时代中国国家治理的双面境遇。一方面,自媒体时代的互联网信息技术推动国家治理模式的现代转型,促进国家治理过程的公开透明,提高国家治理效能,保障个人表达自由,强化社会监督;另一方面,自媒体时代的互联网对政府管控的权威媒体话语权的挑战,对有效信息控制造成把关失效的冲击,传统的媒体监管困境,这些都是中国国家治理现代转型在自媒体时代面临的困扰和亟待解决的重要难题。

自媒体;互联网治理;国家治理

21 世纪以来,信息化呈现出明显加速发展态势,基于互联网新技术基础上的新型交互式媒体传播方式渐趋普及,超过7.7亿的中国网民在互联网上享受各种信息盛宴已成常态。随着微博、微信在生活中的普及,自媒体成为网络舆论最主要的集散地,这也标志着我国正式进入自媒体时代。自媒体不仅深刻影响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也悄然改变着人们的生活观念和生活方式,影响人们之间的交往方式,进而解构和重塑着国家治理的生态环境。

当下中国,传统社会、现代社会和转型社会所具有的现象共同存在,国家治理的环境十分复杂,客观上要求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适应现实社会要求。2013年底,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即国家治理现代化,其核心在于治理主体的多元化和主体之间的多维互动合作,经由对公共事务的科学与高效治理,最大限度地实现、发展和维护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最终实现社会善治。得益于信息技术的发展,自媒体作为一种重要的战略资源,为国家治理现代化带来了新的视角和技术支撑,也对国家治理现代化提出了新的课题和要求,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在自媒体时代机遇与挑战并存。

一、自媒体及其传播规律

何谓“自媒体”?自媒体这个概念首先由硅谷著名的IT专栏作家、记者丹·吉尔默2003年1月在一篇题为《WeTheMediaGrassrootsJournalismbythepeople,forthePeople》的文章中提出,“随着互联网以及信息传播技术的发展,人们在获取及传播信息的方式上变得越来越多样化,如互联网讨论区、网络日志的兴起,人们相较于报纸、广播等传统媒体的新闻信息,更倾向于独立自主的获取资讯、做出判断、发表意见”[1]。而自媒体的概念则是在2003年7月由美国谢因波曼(Shayne Bowman)与克里斯·威理斯(Chris Willis)在联合撰写的“We Media(自媒体)”研究报告中阐述,即“We Media(自媒体)”是普通大众经由数字科技强化,与全球知识体系相连之后,一种开始理解普通大众如何提供与分享他们本身的事实、他们本身的新闻的途径。维基百科对自媒体的定义为:自媒体,即“公民媒体”或“个人媒体”,是指私人化、平民化、普泛化、自主化的传播者,以现代化、电子化的手段,向不特定的大多数或者特定的单个人传递规范性及非规范性信息的新媒体的总称。[2]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在其报告中提到,自媒体是一种新兴媒体,是具有自主化、平民化、私人化特征的传播者以邮件、微博等电子化和现代化的手段向特定个人或不特定的大多数受众进行信息传递的方法或途径。[3]笔者认为,自媒体就是公众用以发布自己所见、所闻、所想、所感的对等传播平台,如博客、微博、微信朋友圈等。

自媒体是网络信息传播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其以互联网和自媒体平台为依托,以数字化为表征,打破了传统媒体时代基于特定信息发布主体的“一对一”、“一对多”的线性传播模式,扭转了公众被动接受信息的状况。在这种新型立体的网络化传播模式中,公众既是“信息源”,又是信息采编者,还是信息接受者。同时,由于自媒体平台使用门槛的“平民化”,为社会公众能发声、想发声、敢于发声提供了最便捷且廉价的渠道,助长了他们强烈的表达意愿和参与意识。可以说,自媒体的发展使信息传播从国家走向社会,从社会再走向个人,新型的传播模式正在形成。在传播规律上,自媒体在以下几个方面迥异于传统媒体:

1.传播主体平民化。传统媒体,如报社、电视台等等,它们的成立首先要经过政府的层层审批核准,其次还要遵循行业准则及相关的法律法规,具有专业化、组织化、机构化的特征。而对于自媒体用户来说,其入门门槛低,在QQ空间、博客、微博运营之初,仅需要注册账号便可开始“自媒体 之路”。可以说,自媒体与传统媒体的本质区别就在于主体的平民化与个人化。同时,自媒体的“参与者是以个人而非隶属于某一组织的身份参与信息传播,并能在信息传播的过程中随意改变传受角色,新闻可以不经过媒体组织这一传统的新闻传播的中间人(mediator)过滤就能直接到达受众”[4]。虽然现在需要进行网络实名制信息登记,但相比传统媒体其准入门槛相对较低。

2.传播速度高速化。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目前的自媒体在传播方式及时效方面已经和传统媒体实现了大幅度融合、改变甚至颠覆。传统媒体由于在信息发布前需要经过记者采访、编辑整理、审校审批等流程,因此难免造成信息发布的不及时。当今,微信的语音功能优化了即时通讯中的文字聊天,大大方便了公众使用的便利性。新浪微博等博客媒体已经实现通过文字、图片(静态图片和动态图片)、视频进行信息的发布与传播。其中的位置定位、信息推送、群组群聊等功能,更是大大提高了网友发布信息的效率。从另一方面来看,手机的普及为自媒体带来了更多的传播者与受众,由于公众浏览信息更加便捷,信息被浏览、转发与分享的可能性更高,影响也更加深远。如果报纸是按“天”计算,报道“昨天”的事情;电视按“小时”计算,聚焦“今天”的事;微博、微信、新闻客户端则是按分秒计算,随时记录“此刻”的事,从而实现“7×24”小时不间断报道。[5]

3.传播内容多样化。传统的传播媒体,如报纸、杂志等会根据特定的传播目的及人群的喜爱与偏好组织内容,具有特定的阅读者和受众,因此,传统媒体所发布的内容,一般而言,具有某种可预见性和确定性。但在自媒体平台,信息的发布不受政治导向、特定目的和人群的影响,自媒体用户所发布的内容既可以是用户自身的人生感悟与内心表达,也可以是对某些社会热点、社会事件的看法。同时,自媒体用户也可以通过点赞、转发等形式支持与传播自身感兴趣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信息,由此形成自媒体发布内容的多样性特征。

4.传播模式立体循环化。自媒体与新媒体盛行之前,以电视、广播、报纸为标志的传统媒体,因为只有一个权威的信息发布源,信息的发布方式呈现出“点对点”、“点对面”的传播特征。“大众传媒作为信息传播的起始点,决定着传播信息的一切特征,掌握了信息传播的所有智慧。”[4]通过对自媒体发展的研究,可以将其传播模式概括为立体网络化。首先,自媒体信息的传播源存在多个,区别于传统媒体“点对点”的传播模式,且信息以网状模式进行传播。有学者指出,“自媒体的传播路径不再是传统媒体的一对多的扇形模式,而是多对多的网状模式”[6]。其次,自媒体的信息传播呈现循环式的特点。自媒体平台中,信息经由第一次传播之后,信息会经历再传播、多次传播的过程,且传播主体不确定,由此信息在自媒体领域中呈循环反复模式的传播。

5.信息把关倒置化。传统媒体的信息发布需要经过层层审核,如从记者到编辑、发布机构到监管机构,从社会组织到政府等由前到后、从上到下的多方参与。而自媒体平台却将这一繁杂的过程简化,将传统媒体的信息把关模式从“先审后发”倒置为“先发后审”。目前,自媒体媒介如微博、微信等平台,用户根据自身的喜好偏爱发布信息,监管主体通过对信息的内容审查进行区分甄别,从而删除那些有违公序良俗、公共利益,侵犯他人权益或者法律规定的禁止传播的内容。

二、拥抱自媒体: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机遇

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是当下中国社会现代转型的重要内容,其治理理念、模式机制、内容体系、方式手段具有人本化、多元化、法治化、多维度等特点。自媒体的发展为国家治理提供了新路径,为国家治理现代化提供了全新机遇与技术支撑。

1.推动国家治理模式的现代转型,实现多元共治。随着改革进程的深化,市场经济的发展不仅给人们带来巨大的物质财富,同时也促进了民主政治的发展,向人们内心植入了契约精神与法治观念。同时,经济发展加速了中国社会结构的进一步分化,新生利益群体的蓬勃兴起,利益诉求千差万别,利益矛盾与冲突加剧。穆勒指出:“自上而下地垂直治理互联网是不现实的,因为政府在互利网时代的局限已经暴露得愈发明显。”[7]基于此,中国社会环境的变化亟需国家治理模式现代化,形成政府、社会组织、公民多元治理主体并存互补与开放的社会治理模式。

自媒体时代,互联网对国家治理模式的现代转型具有重要意义。首先,公众参与的渠道和方式更加多元,其参与的合法性、主动性大大增强。自媒体平台作为一个随时随地随心传播分享信息的社交平台,为公众参与提供了实时互动的全新信息空间,每个人都可以是信息的发布者和拥有者,进而对社会公共决策产生影响。同时,信息传播的海量性、多样性和时效性特征使得其难以成为任何组织或个人的独占性垄断资源,其价值型特征使得在自媒体时代对信息传播的应用能力成为组织和个人获得社会治理话语权的重要能力,这就意味着政府或单一性的行业组织特权在自媒体时代难以维系,政府为了促进公共决策的科学性与民主性,将会主动或被动地听取公众的声音。此外,在自媒体时代,互联网有助于增强国家治理的主动性,具体表现为:政府作为治理主体一方,通过对自媒体平台各类信息的监测、整理、收集与分析,有助于预防和化解社会矛盾冲突,减少群体性事件(包括网络群体性事件)的发生,降低已经发生的群体性事件所造成的损失。概言之,国家治理过程将更多地考虑全体社会成员的利益,过去封闭式的国家治理结构将逐渐被打破,实现开放性、多元共治的平权型国家治理模式。

2.促进国家治理过程的公开透明,提高国家治理效能。传统治理以国家和政府为主体,政府自上而下地监管各种社会信息,政治体系对信息进行分析处理后,向社会输出公共决策,社会组织和公众即使参与政治,也只是以公共决策的制定为中心,力争将其利益主张输入到政治系统,社会各群体的利益博弈是在封闭的系统中进行的,接近权力的强势利益群体在公共决策制定中必然占据优势地位,弱势群体只是公共决策的被动接受者。这种治理过程的缺陷显而易见,即:经由传统科层制政府组织结构链条传输的信息在传输过程中难免失真,可能使公共决策偏离公正性和科学性;决策过程不公开透明,缺乏必要的社会公众参与和监督,容易使公共决策偏离社会的真实需求,造成社会利益失衡,影响政府公共决策的公信力,也难以避免权力寻租和腐败滋生。[8]

国家治理现代化要求社会各方主体之间的协同共治,强调治理流程透明、治理信息公开,从而有利于缓和化解社会矛盾,促进社会各方达成共识,实现善治。自媒体时代为国家治理过程的公开透明提供了平台支持与技术支撑。自媒体平台的应用推广,为打开政府各部门之间、政府与社会组织、公众间的边界,消除信息不对称提供了契机。习近平主席指出:“要强化互联网思维,利用互联网扁平化、交互式、快捷性优势,推进政府决策科学化、社会治理精准化、公共服务高效化。”[9]当前,各级政府及其部门机构纷纷开通微博、微信账号,发布政务信息,推进公开透明,提高政府公信力。同时,随着信息化的发展,特别是政府网站、微博、微信等多种互动媒体的蓬勃发展,进行“微博问政”,促进民主政治信息表达的创新,为社情民意提供了一个通畅而方便的反映渠道。

3.保障个人表达自由,强化社会监督,迈向法治社会。我国《宪法》第35条确认了言论自由是公民的基本权利,但言论自由的实现不仅仅依靠法律的确认和保障,而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传播媒介。在传统的纸质媒体中,公民的言论自由建立在较小的场合与层层编审的报刊上。而在“人人都有麦克风、摄像机,人人都是记者”的自媒体时代,民众获取信息的渠道多元化,话语权和知情权不断扩大增强,信息不对称的壁垒和信息数据垄断逐渐被冲破。同时,微博、微信等自媒体平台为保障宪法规定的言论自由权利提供了最有活力的平台,即公众在法律规定的限度内自由、平等抒发情感、发表言论。同时,自媒体为监督权的行使提供了便利条件。社会公众通过自媒体平台,拥有了与主流媒体和政府同样重要的话语权,他们通过微博、微信等形式参与社会治理,从而有利于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实现,形成公共舆论场,强化和保障社会监督,成为将“公权力、政府权力限制在法治的笼子里的重要利器”,推进法治社会的形成与发展。

三、直面自媒体: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挑战

对于当下中国而言,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尚不完善。因此,在自媒体时代,中国国家治理显现出与其许多不相适应的地方,国家治理体系亟待完善。自媒体时代在给中国国家治理带来巨大机遇的同时,也对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提出许多新要求,中国国家治理面临新的挑战。

1.对政府管控的权威媒体话语权的挑战。有学者提出:“随着网络技术的出现和移动通讯技术的使用,受众日益成为传播信息的积极参与者,以专业性著称的大众传媒,在历史上第一次发现,其新闻守门人的地位受到新技术推动下的自己服务对象的威胁。”[4]在我国,几乎所有的主流传播媒体都是由政府直接建立或者间接控制的。这些主流媒体发布的信息都要经过新闻出版部门或党组织宣传部门的审查,从而确保内容符合主流价值观。近年来,在一些公共危机事件中,政府管控的主流媒体更有可能陷入“集体失语”的状况,这是因为“在危机处置程序中,一般是政府或者主管部门负责处理事件本身,党委宣传部门组织协调报纸、电视等主流媒体记者采访,再由事件的性质提请有关主管或党委、政府秘书长甚至党委和政府主要领导签字审定稿件,再播出刊发。尤其是特别重大的危机事件的信息披露,还需要党委、政府的主要领导确定是否报道和如何报道,因此,往往会延误时机”[10]。在这种状况下,主流媒体的“失位”,无法满足社会公众了解危机事件进展的强烈需求,由此造成主流媒体的话语权、公信力及社会功能需求的被迫下降。而自媒体信息的发布,不用经过报批审查等诸多程序,拍张照片和配以简短的文字,便能够将信息及时迅速地传播开来,从而最大程度地保持信息传播的真实性、现实感、时效性。因此,自媒体相较于主流媒体更容易赢得社会公众舆论的优先话语权。基于此,由政府监管的权威媒体的话语权越来越受到自媒体的挑战。

2.有效信息控制面临把关失效的冲击。在互联网时代,自媒体平台作为传播媒介,具有“去中心化”的传播效能,让过去比较有效的信息传播控制因为自媒体的“多对多”传播模式而面临把关失效的可能。正如传播学奠基人卢因对“把关人”学说的论述:“信息的传播渠道流通总是有‘门区’的,即把关人所处的位置。在那里,把关人将对信息可否进入传播渠道,或可否继续在传播渠道中流通而作出决断。而事实上,在整个社会范围的信息大循环中,每个人都有意无意地充当着把关人。”的确,在我国现有的体制下,政府部门、党组织宣传部门、报社、电视台、记者等等无疑都是信息传播的把关人,信息的传播是依据一定的立法、方针、价值选择进行的一种有目的的取舍选择和加工活动,在这种媒介控制机制下,个人的作用十分有限。但在自媒体时代,自媒体的信息资源的极大丰富,网络信息的传播者、消费者在获取信息的过程中拥有更大的自主权,不是被动地接受记者、编辑把关的信息内容,信息也没有议程设置。[11]因此,自媒体时代,对信息资源的管控的“把门人”时代已经结束,适用于传统媒体的把关人理论及其管控模式已经失效,我们已进入一个没有守门员把关的自由信息时代,[12]这给互联网治理与国家治理带来严重困扰。

3.传统的媒体监管模式的困境。传统主流媒体可以分为官方媒体和民营媒体两大类别,我国对这两大类型主流媒体的监管,主要采用三种模式,即:一是政府组织机构直接管控模式。我国传统主流官方媒体,如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电视台,从组织社会学的视角来看,它们都隶属于我国政府部门管控。因此,政府部门可以通过组织机构的方式,直接对此类传统主流媒体实施管控;二是党委宣传部门的引导性管控模式。各级党委宣传部作为价值引领、文化传播的政府部门,从其职能设置角度来看,可以直接介入媒体的内容审查,对相关媒体发布的某些不符合党和政府主流价值观的行为与言论,实施监督;三是行业自律模式。传统主流媒体中的官方媒体与民营媒体都会根据自身定位参加各级报刊协会、记者协会、出版社协会等社会自治组织。上述社会组织对这些媒体本身都有着不同的行业规定,媒体有责任、有义务遵循这些章程、行为规范。[13]但在自媒体时代,互联网上大部分发声用户都是“草根”,他们不属于任何传播媒体机构,不受政府机构及其宣传相关部门的管控,更不受新闻传媒社会组织的约束。因此,在这种背景下,自媒体时代,之前对传统媒体进行规制的模式已然失效,大部分网络用户实则处在监管的“真空状态”,传统的监管模式陷入困境。

四、结 语

当前,中国正处于社会转型的关键时期,国家治理现代化作为一项长期战略目标邂逅自媒体时代,迎来双面境遇:一方面,以信息技术发展为基础的自媒体,不仅为我们带来思维及信息传播方式的变革,也给国家治理带来新思路、新方式、新机遇。自媒体不同于传统媒体的独特传播规律,为社会公众表达自身、实现权利开辟了新道路,促进国家治理理念的人本化、治理模式的网络化、治理主体的多元化、治理结构的扁平化,推动国家-社会-个人三者之间共享共治的良性治理体系,提升国家治理能力,实现国家善治。另一方面,自媒体时代也暴露了国家治理面临的难题,自媒体发展对传统主流媒体的冲击,传统科层制下政府对自媒体监管能力不足,导致政府信息“把关人”角色的失效,这些都是自媒体时代国家治理需要面对的挑战。自媒体时代是国家治理现代化过程中不可回避的一个时期,因此,如何利用自媒体,彰显自媒体的优势,同时回应自媒体对我国国家治理提出的挑战,尽量规避其可能带来的社会风险,使其真正成为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过程中的战略资源,促进我国社会的现代转型,考验着国家治理主体的智慧和勇气。

[1] Grillmo D.We The Media Grassroots Journalism by the people,for the People[EB/OL].(2012-11-17)[2017-07-09].https://www.amazon.com/We-Media-Grassroots-Journalism-People-ebook/product-reviews/B0026OR37G?filterByStar=four_star&reviewerType=avp_only_reviews.

[2] 维基百科[EB/OL].(2016-05-09)[2017-07-05].https://zh.wikipedia.org/wiki/%E8%87%AA%E5%AA%92%E4%BD%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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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申金霞.自媒体的信息传播特点探析[J].今传媒,2012(9):75.

[5] 任贤良.关于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统筹管理的思考[N].人民网,2015-12-08(02).

[6] 周晓红.自媒体时代:从传播到互播的转变[J].新闻界,2011(04).

[7] 穆勒.网络与国家——互利网治理的全球政治学[M].周程,译.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5:5-6.

[8] 徐琳.机遇和挑战:大数据时代中国国家治理的双面境遇[J].社会科学家,2015(5):15.

[9] 潘旭涛,李灏.中国治理中的互联网思维[N].人民日报(海外版),2017-02-14(04).

[10] 王敏.“后把关人”时代:传媒管制政策的误区[J].青年记者,2012(10):11.

[11] 王璋.网络新闻传播的“后把关人时代”[J].军事记者,2004(6):34.

[12] 李希光.跨媒体新闻的悖论[EB/OL].(2002-02-26)[2017-08-01].http://www.southcrn.com/it/ittout/200202260548.htm.

[13] 宋全成.论自媒体的特征、挑战及其综合管制问题[J].南京社会科学,2015(5):16-18.

(责任编辑:胡先砚)

D616

A

2095-4824(2017)05-0084-05

2017-08-13

孙逸啸(1993- ),男,河南周口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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