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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及其与恩格斯的一致性

2017-03-08徐国超

关键词:实证主义马尔库塞辩证法

徐国超

(牡丹江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黑龙江牡丹江 157011)

西方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及其与恩格斯的一致性

徐国超

(牡丹江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黑龙江牡丹江 157011)

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认为自己的哲学理论与恩格斯格格不入,这一理论信条又被后世众多阐释者所信奉。深入分析发现,西方马克思主义与恩格斯存在着一致性,对辩证法的理解是其一致性的重要体现。他们都深受黑格尔和马克思的影响,并承认以下事实:辩证法是不同于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的;辩证法是矛盾的和批判的;辩证法包含着历史的向度。对辩证法的理解代表的是他们的哲学态度,其根本旨趣是反对实证主义。

西方马克思主义;辩证法;恩格斯;一致性

在很多人看来,西方马克思主义是不同于恩格斯的。这种所谓“差异”的深层根源是“马克思恩格斯对立论”。西方马克思主义为了反思理论和现实的重大问题制造出了马克思和恩格斯思想上不可调和的差异,其中辩证法是他们认定马克思和恩格斯相互区别的重要方面。在他们看来,马克思和恩格斯辩证法的区别体现在:从研究对象上,一个是社会辩证法,一个是自然辩证法;从研究的特质上看,一个是哲学的,因而是批判的,一个是实证的,因而是非批判的。西方马克思主义的许多阐释者也都遵循这样的思路。本文认为,这种根源于“马恩对立论”的“西方马克思主义和恩格斯对立论”是错误的。西方马克思主义和恩格斯存在着一致性,辩证法是其一致性的重要体现。即他们都深受黑格尔和马克思的影响,并承认辩证法的以下事实:辩证法是不同于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的;辩证法是矛盾的和批判的;辩证法包含着历史的向度。对辩证法的理解代表的是他们的哲学态度,其根本旨趣是反对实证主义。

一、共同的理论来源:黑格尔和马克思

从理论来源上看,西方马克思主义和恩格斯之所以存在一致性就在于他们与黑格尔和马克思的辩证法间的渊源关系。黑格尔作为辩证法大师,其一生都在与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作战。无论是辩证法还是形而上学,都要以话语或概念的形式体现出来,即它们的对象是概念。黑格尔认为传统的形而上学在对概念的把握上是凝固的,因而是非批判的,而辩证法却是流动的、超越的、因而是批判的和革命的。马克思剔除了黑格尔庞大思想体系中的唯心主义因素,但把黑格尔的辩证法精神继承了下来。他在《资本论》的跋中说: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马克思直接面对现实,通过哲学的,即概念的方式批判现实,这在《资本论》中体现的尤其明显。无论是西方马克思主义还是恩格斯都不否认马克思对黑格尔辩证法的继承和发展,并且他们都发展了马克思的辩证法思想。

卢卡奇、阿多诺和马尔库塞等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认同黑格尔和马克思在辩证法理论上的传承关系。卢卡奇就曾提出过“那些黑格尔方法的范畴对历史唯物主义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地方以及那些黑格尔和马克思分道扬镳的地方”的问题。其中“分道扬镳的地方”指的是“现实本身”,而“对历史唯物主义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地方”指的就是辩证法[1]44-45。马尔库塞也说到:“黑格尔的辩证法,以一个完全不同的形式,也成了马克思理论及列宁的注释的一个必要的组成部分。”[2]218在他看来,马克思理论中的革命因素就在于黑格尔的辩证法,修正主义者之所以是非马克思主义的就在于抛弃了辩证法[2]333。在此基础上,他们又通过对马克思主义中的黑格尔辩证法因素的“复活”来解读和批判当代资本主义社会,进而发展马克思主义。阿多诺的《否定的辩证法》虽然对黑格尔的辩证法有批判之处,但也仍然是受其直接影响。他指出了黑格尔没有注意到的概念的局限性,依据对概念的处理,批判了资本主义的交换原则是与概念的排除特殊性的专制一致的,于是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资本主义批判理论。马尔库塞在《理性和革命》中就把黑格尔理解为20世纪批判理论的先驱,在《单向度的人》中以黑格尔的辩证法去对抗肯定性的实证主义,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技术理性批判。

作为马克思的战友,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说:马克思是“第一个把已经被遗忘的辩证方法、它和黑格尔的辩证法的联系以及它和黑格尔辩证法的差别重新提到人们面前,并且同时在《资本论》中把这个方法应用到一种经验科学的事实,即政治经济学的事实上去。”[3]在这里,他和卢卡奇一样注意到黑格尔与马克思的“联系”和“差别”,即他们都认识到黑格尔和马克思思想传承关系的最重要方面是辩证法。在马克思看来,黑格尔的辩证法的唯一问题是“被神秘化”和“倒立的”,关于这一点,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也特别给予强调。

在这里很重要的问题是,为什么恩格斯会研究“自然辩证法”?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认为马克思的辩证法是“社会辩证法”,其与“自然辩证法”不同。从与形而上学相对立的作为理论思维的辩证法的角度看,恩格斯研究的根本目的不是自然界的辩证法,而是关于自然科学的思维方式,以自然科学的思维方式来确立辩证法的思维方式[4]。这说明恩格斯对自然辩证法的研究是对辩证法思维方式的一种确证和补充,也是对马克思辩证法理论的发展。因此某些学者所谓的“马恩对立”论是对马克思和恩格斯差异的过分夸大和对他们的基本一致认识不清的结果。

二、相同的思维方式:坚持辩证法,反对形而上学

认为辩证法不同于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阿多诺是重要代表,他这方面的思想可以概括为对概念帝国主义的批判。概念是形式逻辑的成果,是对事物的同一性的认定,所以我们在形成概念的过程中,剔除掉多样性,而留存同一性。他认为资本主义世界正是遵循这样的逻辑:商品体现的是事物的量的一致性,而事物的质作为特殊性被剔除掉了。因此他对辩证法下的定义是对概念的非同一性的指认。与阿多诺一样,马尔库塞也批评了形而上学或形式逻辑的思维方式。他认为,发达工业社会的极权主义特征、单向度的现实和肯定性思维的胜利的深层哲学根源是形式逻辑。对于肯定性思想和否定性思想的冲突,他认为当代的数理逻辑和符号逻辑等有很大不同,但是它们同样都否定辩证逻辑。马尔库塞还分析批判了以形式逻辑为根本特征的当代分析哲学。实证主义(语言分析哲学等)并不能等同于常识,但是二者一定意义上还是分享着共性,这种共性在西方马克思主义看来,对于“败坏”哲学是决定性的。《单向度的人》中,马尔库塞就是将实证主义与常识在几乎同样意义上使用,“语言分析著作充满了这种对普通人的亲密感,他们的谈话在语言哲学中起着主导作用。言谈的亲切感有着重大意义,因为它一开始就把博学之士的‘形而上学’词汇拒之门外。”[5]139

恩格斯将形而上学的最大特征概括为:“在绝对不相容的对立中思维”和“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除此之外,都是鬼话”[6]24。恩格斯说:“初看起来,这种思维方式对我们来说似乎是极为可信的,因为它是合乎所谓常识的”[6]24。所谓常识,就是普通、平常但又经常、持久起作用的知识。常识是来源于经验、依附于经验、适用于经验的人类的共同经验。人们就是生活在常识之中,人们离不开常识。因此对于常识来说,它的特点是“A”就是“A”,“A”不能是“非A”,人们对之信仰,在常识的范围内人们不会怀疑它。所以常识是形式逻辑的,也是形而上学的。形而上学作为一种哲学的思维方式它和常识在这方面是一致的。这样我们得到,辩证法的思维方式不同于形而上学也就意味着其不同于常识和形式逻辑。因此我们如果在经验层面上思考辩证法就会将其变成变戏法,如果我们要批判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就需要批判形式逻辑的思维方式。至此我们看到,西方马克思主义和恩格斯都注意到了常识、形式逻辑和形而上学思维方式间的关联。可见无论是阿多诺和马尔库塞等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还是恩格斯,他们都是批判常识和形式逻辑的辩证法的思维方式。

三、一致的理论本性:辩证法是承认矛盾的,因而是批判的和革命的

语言分析、实证主义、形式逻辑和形而上学有一个重要的共同点,即非批判性。所以当代语言哲学成为马尔库塞的重要批判对象。“新实证主义批判的主要任务仍然是反对形而上学观念,它既为形式逻辑的精确性观念所驱使,又为经验描述的精确性观念所驱使。”[5]147语言分析是要以精确性来对哲学进行治疗。以知识分子为例,马尔库塞认为按照语言哲学某种类型的知识分子的语言和心灵与日常话语格格不入,因此需要被治疗。语言哲学所要求的精确性正是要清除语言和言语的不精确性、模糊性甚至是矛盾性。事实上,形式逻辑所要求的是同一律,它根本不承认矛盾,有矛盾就是有问题的。这样在它那里根本就不存在悖论,只存在谬论。对于辩证逻辑来说,它根本就承认矛盾的存在,甚至认为矛盾是不可解决的,因此在它那里,悖论不是谬论。

“辩证思想和既定现实之间是矛盾的而不是一致的;真正的判断不是从现实自己的角度,而是从展望现实覆灭的角度来判断这种现实的。在这种覆灭中现实达到其自身的真理。”[5]106在马尔库塞看来,系动词“是”陈明的是“应当”。思想和现存的事物相矛盾,思想面对的是真理即理念,二者并不存在永恒的一致。马尔库塞尤其指出黑格尔也会如同分析哲学一样提到日常生活领域里让普通人感到亲切的概念,但是黑格尔是从理念的高度,以否定性的姿态去对之进行理解的。比如当提到被分析哲学常用来作为例子的“我的扫帚在角落”之类的句子,其“也很可能出现在黑格尔逻辑中,但在那里,它们被说成不恰当的甚或虚假的例子。它们只是一些废品,另一种在概念、风格和句法方面具有不同规则的话语将会超越它们。”[5]141-142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辩证法是批判和革命的论述是人们耳熟能详的。对此恩格斯是非常赞同的。恩格斯主要是在理论思维的层面即思维和存在的矛盾运动角度去理解辩证法的批判本性的。哲学并不是以“思维”和“存在”为对象,而是以思维和存在的“关系”为对象。这样二者之间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动态的否定性同一。恩格斯对辩证法的矛盾性的理解,也可以从他对黑格尔的解释中看出。恩格斯曾分析黑格尔在《法哲学原理》中的那句名言: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一般人们都批评黑格尔的保守性,为现存专制制度作辩护。但恩格斯看到了黑格尔辩证法的特质,指出“合理的”是一个很高绝的标准,“合理的”也是在向前发展变化的,当现实不再合理时,理性就对现实提出否定。在发展的过程中,一切现实的东西都会变为不现实的。重视黑格尔哲学的进步性和解放性方面,马尔库塞表现出了与恩格斯惊人的一致。他也曾指出黑格尔哲学并不试图证明君主国家是正当的,只有当国家符合理性时,黑格尔才会赞同这个国家,当国家不能保护和实现个体的自由时,国家就会被否定[2]159。

四、相似的实现方式:辩证法的历史向度

西方马克思主义重视辩证法的历史性特征。马尔库塞认为:“当历史内容进入辩证概念并从方法论上决定其发展和功能时,辩证思维就达到了把思维结构同实在结构联系在一起的具体性。于是逻辑的真理就变成了历史的真理。”[5]113在他看来,要达到透过现象看本质,就必须超越形式逻辑和直接经验,把世界理解为历史的世界和历史活动的结果。这样,“本质”和“现象”以及“是”和“应当”之间的本体论上的紧张关系就变成了历史的紧张关系。把辩证法理解为历史的辩证法,那么哲学的批判性和否定性向度就会被保存下来。对于分析哲学所喜欢的日常语言的“不起眼的用法”,马尔库塞指出批判哲学或者辩证逻辑也会使用,但是辩证逻辑会揭示出其身后隐藏着的历史的向度。理智地消除甚至推翻既定事实,是哲学的历史任务。形式逻辑将本质和现象的一切内容,包括历史的内容抽象掉,其所实现的是主体对现实的认同,而辩证逻辑将历史的内容引入所实现的是否定性的统一。辩证法体现的正是人与世界间的否定性的统一关系。

同样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中也包含着历史的内容。首先,恩格斯认为辩证法是建立在通晓思维的历史和成就基础上的理论思维。恩格斯在思维和存在这一哲学基本问题下比较精心地考察了辩证法的历史发展。在区分了自发形态的辩证法和自为形态的辩证法后,他要求把“自为的辩证法”运用到唯物主义自然观和历史观之中。如本文第一部分提到的,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不是以自然为研究对象的科学(它不是实证主义的),而是反思自然科学的哲学。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就会发现《自然辩证法》对自然科学的研究、概括和总结只是一种方法,其目的并非为了自然,而是为了哲学、社会和历史。需要指出,恩格斯并非希望将自然科学原理运用到社会和历史,这也是人们对恩格斯造成误解的原因之一,而是希望将对自然科学的反思精神运用到社会和历史。

五、一样的旨趣:反实证主义

根据以上讨论,我们不难得出结论:西方马克思主义和恩格斯之间,西方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和恩格斯的辩证法之间存在着一致性。不能说西方马克思主义和恩格斯之间没有距离,但至少距离没他们认为的那么远。西方马克思主义和恩格斯都认为辩证法是矛盾的、历史的、批判的,因而是真正属于哲学的。那么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为什么都一再强调辩证法是批判、革命和否定的?理由是反对实证主义。至少在恩格斯和西方马克思主义看来,实证主义是一种有害的哲学思潮。这一点在前面的讨论中,已经多少有所涉及。简单来看,实证主义的有害性体现在使人和思想失去否定性和批判性的一面。

卢卡奇指出,自然科学的认识被用到自然时会促进科学的进步,但当它被运用到社会时,就会成为资产阶级辩护的思想武器。他嘲笑马克思·阿德勒把辩证法描述为“实证科学”。卢卡奇所开创的西方马克思主义及对实证主义的批判得到了其后学的进一步发展。霍克海默和阿多诺在《启蒙辩证法》中描述了“神话就是启蒙,而启蒙却倒退成了神话”。启蒙带有极权主义性质,而启蒙之所以实现为这样的后果就在于实证主义。“特别是当实证主义者指责科学传统如同无用的包袱而应当予以抛弃的时候,我们就更是应该对科学传统加以细心呵护和认真筛选。”[7]实证主义以数学和逻辑去改造世界,致使理性成为了工具理性和异化理性,理性支配自然的力量在一步步地增长,以组织和制度形式体现出来的理性支配人的力量也在一步步地增长。在《单向度的人》中,马尔库塞批判地指出实证主义否定理性的超越因素,这种思想方式已经在哲学、心理学、社会学以及其他领域占据了统治地位,其危害性就在于从理论上支撑了当代是单向度社会的事实。

西方马克思主义及其阐释者误会恩格斯的哲学是实证主义的,即所谓的“科学主义”。例如卢卡奇就错误地理解了恩格斯,认为恩格斯对辩证法的理解会流于“实证主义”。他指出虽然恩格斯强调了辩证法的概念间相互转化和否定,但是认为恩格斯“对最根本的相互作用,即历史过程的主体和客体之间的辩证关系连提到都没有提到,更不要说把它置于与它相称的方法论地位了。然而没有这一因素,辩证方法就不再是革命的方法,不管如何想保持‘流动的’概念”[1]50。因为在他看来,辩证法的中心问题是改变现实,这只有在主体和客体的关系下才能实现。但根据前述可知,恩格斯不是要研究关于自然的辩证法,而是要指出自然科学的辩证法的思维方式。

事实上,恩格斯曾经尖锐地指出:学会辩证地思维的自然科学家到现在还屈指可数。他的思想不仅不应该被错误地认为是自然辩证法和实证主义,相反他坚定地批判实证主义,认为出路是“从形式思维向辩证思维复归”,即认为从实证主义向哲学复归。他与马克思一样都以批判和否定的眼光来看待资本主义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的实证性就体现在政治经济学家们认为资本主义社会是自然的和永恒的,他们拒绝对资本主义制度作超越性理解。马尔库塞曾经批判当代资本主义社会使人们失去了憧憬“过不一样的生活”的能力。而马克思和恩格斯一直以来都是通过种种努力为人们尤其是工人阶级提供超越异化和剥削社会的理想和理念即“共产主义社会”。

实证主义本身是复杂的,也并非一定意味着是肯定性和非批判性,但至少在西方马克思主义和恩格斯的语境当中,实证主义是要对启蒙的消极后果负责的。实证主义对自然、社会和人的应用,不仅让人受到统治,同时也使人失去情感以及诗性。至少从康德开始,人们要求以理性去压制道德情感(比如同情),当这种情况达到一定限度,我们就会发现人异化为理性的机器,作为人性之一部分的情感被挤压的所剩无几。理性的过分膨胀也使人们失去了写诗和品诗的能力,因为诗是情感和感性的,有着不应被理性束缚的特性。从恩格斯和西方马克思主义对实证主义的批判来看,我们应该拒绝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实证化,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科学,但绝不能简单地将其等同于实证主义,它是批判的实证科学。

无论是对于西方马克思主义还是对于恩格斯,辩证法都不仅仅是作为思维方式那么简单。一定程度上讲,辩证法代表的是哲学本身。所以不仅仅在辩证法方面,而且从整体上对哲学的态度看,他们都可以说保持着一致性。当然西方马克思主义和恩格斯也并非没有差距,这种差距不仅仅是西方马克思主义与恩格斯的,也是西方马克思主义与马克思的。对恩格斯来说,他和马克思一样,对人类社会的未来解放之路充满信心。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就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辩证逻辑演绎的必然结果。但是对于西方马克思主义来说,情况比较复杂,从整体上看,尤其到后期,他们对革命前景的看待比较悲观。

[1] 卢卡奇. 历史与阶级意识[M]. 杜章智,任立,燕宏远,译. 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2] 马尔库塞. 理性和革命[M]. 程志民,译.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7.

[3] 恩格斯. 自然辩证法[M] // 马克思,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40-441.

[4] 孙正聿. 恩格斯的“理论思维”的辩证法[J]. 哲学研究,2012(11):3-10.

[5] 马尔库塞. 单向度的人[M]. 刘继,译.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8.

[6] 恩格斯. 反杜林论[M] // 马克思,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7] 霍克海默,阿诺尔诺. 启蒙辩证法[M]. 渠敬东,曹卫东,译.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6:1.

On Western Marxist Dialectics and Its Consistency with Engels

XU Guochao
(School of Marxism, Mudanjiang Normal College, Mudanjiang, China 157011)

The dialectics of Western Marxism and its consistency with Engels is analyzed in this paper. Western Marxists regard their philosophical theories incompatible with Engels. The theoretical creed is embraced by numerous elucidators for generations. However, it is discovered through deep analysis that there somehow exists consistency between Western Marxism and Engels. The understanding of dialectics is the significant embodiment of their consistency. Both of them are well-affected by Hegel and Marx and recognize the fact that the dialectic is contradictory and critical with a historical dimension which is different from metaphysics as thinking mode. Based on the understanding of dialectic, the fundamental objective lies in the opposition of positivism.

West Marxism; Dialectics; Engels ; Consistency

B08

A

1674-3555(2017)01-0054-06

10.3875/j.issn.1674-3555.2017.01.008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编辑:朱选华)

2016-03-27

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15ZXC02);牡丹江师范学院博士科研启动基金项目(MSB201318);牡丹江师范学院省级重点创新预研(SY2014021)

徐国超(1984- ),男,黑龙江双城人,讲师,博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德国古典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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