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合作初心 继续携手前进——“五一口号”的内容、过程及意义

王树臣，赵 妍

(河北省社会主义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31)

2017-06-20

王树臣(1969—)，男，河北省社会主义学院教学部主任、教授，河北省委党校第四期中青年干部培训班学员，主要从事政党制度研究；赵妍(1985—)，女，河北省社会主义学院教学部讲师，主要从事统战文化研究。

【西柏坡统战】

不忘合作初心继续携手前进
——“五一口号”的内容、过程及意义

王树臣，赵 妍

(河北省社会主义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31)

从五一口号发布到新政协会议筹备的整个过程，既是中国革命道路的关键时期，也是少数民主人士放弃中间道路的时期，由此逐步确立了中国特色政党制度中的领导与合作关系。在当前新的形势下，我国正处于改革发展的攻坚期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阶段，我国的多党合作事业面临着新的形势以及国内外环境的严峻挑战。立足当下，我们就要从“五一口号”中总结中国共产党与老一辈民主党派人士精诚团结、共赴国难的艰难和辉煌历程，探索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和多党合作事业发展的内在规律，紧密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中共中央周围，坚定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让各民主党派与中国共产党一起“不忘合作初心、继续携手前进”，共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五一口号；内容；过程；意义

一、中共发布五一口号，各民主党派、无党派民主人士积极响应

为打倒独裁的蒋家王朝，做好战略进攻的全方位部署，中共中央于1948年4月30日在河北省阜平县城南庄召开了书记处扩大会议，会议认为“召开没有反动派参加的新的政治协商会议，商筹新中国建国大计的问题应提到党的议事日程上来。”[1]会议通过了毛泽东修改的《中共中央纪念“五一”劳动节口号》。 “‘五一口号’共23条，其中第5条提出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2]内容虽然简短，但它完整地描述了新中国政权成立的路线图和对未来国家的美好前景。一经发布，就得到了来自各有识之士的积极响应。

1948年5月5日，民主人士李济深等12人致电毛泽东，并向全国通电，响应中共中央“五一口号”。有人认为响应五一口号只是个人行为，其实不然，这是因为随后各民主党派也以各自政党的名义发表了声明，积极响应“五一口号”。可以说，应者云集。1948年6月25日，民革在响应“五一口号”宣言中提出对新政协认识：今日中国的革命情势，已与从前不同，新政协构成的社会基础，亦与从前有别，因而吾人坚信新政协必然会成功。 1948年5月16日，民盟在其机关报《光明报》发表社论认为：这一次的政协是决然不要代表地主买办豪门资本的反动独裁集团来参加的，相反，我们要组织新的政权来代替反动的政权。为此，民盟在1948年6月19日发表《现阶段工作纲领》，提出研究起草民主统一战线纲领，要发动各方积极准备，迅速召开新政治协商会议，通过新政协，以颠覆蒋政权，实现民主联合政府，奠定永久和平。

1948年5月24日，民进在响应“五一口号”宣言中指出：“响应中共五一号召不仅坐谈，更应行动。指出：新建立之国体，为中华人民民主共和国，其政权形式为各阶级民主联合政权。民主联合政府为无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之各阶级共同执政之民主联合政权，但人民民主革命之彻底完成，必须无产阶级及其党之领导。”[3]1948年6月16日，农工民主党在响应“五一口号”的宣言中指出：“应以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为基础，实现以农工劳苦大众为重心，包括民族工商业家，知识分子及一切爱国人士的民主联合临时政权，制定共同纲领，对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官僚主义进行彻底斗争，务求其根本消灭而后止。”[4]1948年6月9日，致公党在响应“五一口号”的宣言主张：“这次新政协的召开，无疑我们得承认中共是领导者和召集人。政协是实现民主联合政府的首要步骤和基础，各方面提出自己需要的政治主张和具体方案，集思广益产生一个完整的共同政治纲领，是完全合理发展的必要步骤。”[5]

1949年1月16日，周恩来应中央统战部之约来到李家庄，他在民主人士座谈会上作了关于时局的报告，指出形势的发展，“实在是突飞猛进”。就在国共两党力量角逐之时，1月22日，到达解放区的55名民主人士联合发表《我们对时局的意见》一文，积极响应毛泽东关于时局的声明，这也是各民主党派第一次在政治上公开、自觉、自愿地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也从此逐步确立了中国特色政党制度中的领导与合作关系。

二、落实五一口号要求，中共部署新政协筹备

1.中共中央具体研究新政协筹备问题

在1948年4月30日召开的城南庄会议第一次以中央名义提出召开新政治协商会议后，中共中央又于1948年9月8日在西柏坡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即“九月会议”)再一次指出：“建立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打倒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反动专政，建立民主集中制的各级人民代表会议制度，召开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及无党派人士的代表人物的政治协商会议，成立中华人民民主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九月会议”规定召开新政协为今后的重要工作任务。与此同时，毛泽东也发表文章，对未来的政治协商会议进行了顶层设计即建立民主集中制的各级人民代表会议制度，1949年3月5日，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于在西柏坡召开，会议为中国革命的进一步发展制定了明确的方针，实现了党的工作重心由农村到城市的转移，全会批准召开新政协会议成立联合政府。

2.毛泽东亲自邀请民主人士参加新政协

为落实“五一口号”，召开新政协，毛泽东多次亲笔写信与民主人士商讨并邀请。1948年5月1日，毛泽东以中共中央主席名义致信在港著名民主人士李济深、沈钧儒，同他们商讨有关召开政治协商会议事宜。信中认为：“在目前形势下，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加强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的相互合作，并拟订民主政府的施政纲领，业已成为必要，时机亦已成熟。国内广大民主人士业已有了此种要求，想二兄必有同感。但欲实现这一步骤，必须先邀集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的代表开一个会议。”[6]毛泽东在1949年1月20日又致信陈嘉庚先生，邀请陈嘉庚莅临解放区参加新政协会议。“谨请命驾北来，参加会议。肃电欢迎，并祈赐复。”在1949年1月20日，又致信司徒美堂先生，邀请司徒美堂命驾北来参加新政协会议。“至盼先生摒挡公务早日回国，莅临解放区参加会议。如旅途尚需时日，亦祈将筹备意见先行电示，以利进行。谨电欢迎，并盼赐复。”1949年1月19日，毛泽东、周恩来联名致电宋庆龄，诚挚邀请她参加新政协。充分表明了中国共产党对召开政协会议、建立民主联合政府的至诚态度。

3.周恩来亲自负责新政协的筹备事宜

一是成立五人工作小组，具体负责运送民主人士的工作。香港工委五人专门接送小组成员的分工是：潘汉年掌管全面，夏衍、连贯负责与各民主党派负责人联络，许涤新负责筹措经费，饶彰风负责接送的具体工作。1948年8月2日，周恩来致电钱之光：“以解放区救济总署特派员名义前往香港，会同方方、潘汉年、章汉夫、连贯、夏衍等，接送在港民主人士进入解放区参加筹备新政协。”[7]

二是拟定邀请人员的具体名单。“1948年9月20日，周恩来拟定邀请从港、沪和长江以南前来解放区商讨召开新政协的各民主党派及无党派人士李济深、蔡廷锴、张澜、沈钧儒、谭平山、章伯钧、郭沫若、黄炎培、马叙伦、何香凝、史良等77人名单。”[8]并起草中共中央致香港分局钱之光和上海局刘晓等人电指出：“各方人士须于今冬明春全部进入解放区‘方为合适’。北来人士，拟先集中哈尔滨招待商谈；华北人士如直进解放区，则集中华北。视战事发展，明春或来华北，或即在哈市召开新政协。”[9]

三是亲自布置路线方案。1948年9月7日，周恩来致电香港分局并潘汉年：“民主人士乘苏轮北上事，望慎重处理。如该轮确无船行保证，以不乘该轮为妥；如该轮有保证，而民主人士表示有顾虑，亦可不乘该轮；如该轮有保证，而民主人士也愿意北上，亦不宜乘一轮，应改为分批前来，此次愈少愈好。”[10]从1948年秋到1949年秋，周恩来作为接送民主人士的总指挥，在安排部署民主人士到解放区的工作方面付出了大量精力，思维缜密，部署细致，充分调动了各方面力量献计出力，从而也使得接送工作顺利完成。

4.恢复成立中央统战部，专门负责筹备新政协

“五一口号”发布后，筹备新政协会议成为中共中央一项中心工作，为完成这项中心任务，客观上要求必须要有一个专门的部门来组织落实中央的部署。1948年8月24日，刘少奇向毛泽东建议恢复成立统战部。毛泽东表示同意。同时，中央任命李维汉担任中央统战部部长，高文华任副部长，齐燕铭、童小鹏分任正、副秘书长。部署民主人士接送工作。接送民主人士到解放区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中央统战部与香港、北平、天津、上海等地的党组织通过秘密电台保持联系，及时将中央的指示传达给他们，同时将各地民主人士的情况及时报告中央，保证了接送工作的顺利完成。做好协调联系工作。民主人士到解放区后的协调联系和服务工作，由中央统战部负责，把中央的指示及时传达给民主人士，把民主人士对于新政协的意见建议及时报告中央。让民主人士深入了解解放区。中央统战部认真执行中共中央《关于对待民主人士的指示》，组织了系列有关军事、政权、土改、外交、文化教育、妇女运动等报告会，举行了有关新政协筹备具体问题的协商座谈会，使民主人士对中共的主张、解放区政策、中央方针有了深入了解。

三、中共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民主人士开展政协协商

1948年下半年，正值三大战役陆续展开，国共鏖战正酣。大量的民主人士来解放区，走什么路线？住什么地方？政协会议在什么地方召开？是中共中央和中央统战部非常重视的问题。经过反复研究，综合考虑安全保障、接待条件、开会地点、途中护送等因素，最终确定了李家庄和哈尔滨两个接待地点和两条主要接送线路。但由于大部分民主人士在香港，因此政协的协商活动分三个时间节点，在三个地点依次展开。

1.政协问题的协商在香港和西柏坡两地之间进行

1948年5月1日，中共中央在西柏坡发出指示，请上海、香港两局邀请各民主党派、无党派民主人士代表赴解放区共同商讨关于新政协的相关问题。那么“邀请各民主党派及重要人民团体的代表来解放区来(开)会讨论：”当然这种讨论是在征求意见的基础上“但须征求各民主党派的意见，即他们是否亦认为时机业已成熟及他们是否愿意派遣代表来解放区。”关于会议的名称、时间、地点已有初步意向，即为政治协商会议，拟在今年秋季的哈尔滨开会。1948年5月8日，中共香港分局由《华商报》出面，组织留港民主人士以《目前新形势与新政协》为主题召开座谈会，主要围绕新政协与旧政协的不同，新政协和人民代表会议的召开，现阶段民主运动的作用和影响，推动新政协运动等问题进行讨论。参加会议的有：于立群、千家驹、王任叔、王却鏖、方与严、李伯球、狄超白、孟秋江、金邵信、马叙伦、连贯、张文、张殊明、章乃器、郭沫若、梅龚彬、黄药眠、冯裕芳、邓初民、廖沫沙、翦伯赞、萨空了等，沈钧儒、章伯钧、谭平山还提出了书面意见。

1948年5月3日，香港《华商报》发表社评《一个响亮的口号》指出：“一切爱国的民主党派、民主团体、民主人士和社会贤达，必须在这胜利的前夜加强各方面的工作，加强和广大群众的密切联系，更虚心的去征询和收集他们对于将来人民代表大会和联合政府的意见，准备好一切迎接新形势到来的必要条件。”[11]协商座谈会仅1948年6月，香港《华商报》编辑部就在读者中组织了23次，参与者既有知名的民主人士、文化界精英，也有工人、教师等基层体力、脑力劳动者，既有香港本地的，也有内陆、台湾和海外的，有的多人联名发表意见，有的个人具名提出建议，问题讨论涉及范围之广，参与人员数量之众，都是前所未见的。

2.政协问题的协商在西柏坡和哈尔滨两地之间进行

在中共中央的领导、中央统战部的具体实施和各地党组织的密切配合下，沈钧儒、谭平山、章伯钧、蔡廷锴和林一元等民主人士于1948年9月12日晚，从香港出发， 9月29日到达哈尔滨。当由香港北上的第一批民主人士还在途中时，东北局就接到周恩来的来电指示：“在各方人士住哈期间，要求在民主人士到达哈尔滨后，可由高岗、张闻天、林枫代表东北局与他们正式商谈，征询他们对召开新政协的时间、地点、人选及议程的意见。”

1948年10月初，为了更加深入的与民主人士交换意见，毛泽东向周恩来提出：“似宜将名单及其他各项拟成一个文件，内容字句均须斟酌。”[12]遵照这一指示，中共初步制定了《关于召开新的政治协商会议诸问题》草案。“《草案》包括：(1)新政协召集问题；(2)新政协人选问题；(3)召开新政协的时间、地点问题；(4)新政协准备讨论的事项等。”[13]中共的这个共同纲领草案初稿是由周恩来亲自布置，李维汉主持起草，初稿名称为《中国人民民主革命纲领》。1948年10月8日，东北局的高岗、李富春接到中共中央《关于召开新的政治协商会议诸问题》草案电，指示他们约集在哈尔滨的民主人士进行座谈商讨。并向各民主党派代表征询参加新政协名单的意见和有关原则。在中共中央电示精神的指导之下，高、李二人先后两次同民主人士进行了座谈讨论。与此同时，周恩来和中央统战部就草案与李家庄的民主人士进行了会谈协商。为更好地征求在香港的各位民主人士的意见，1948年10月31日，中共中央电示中共香港分局，将经过两次会谈修改过的草案转发香港有关民主人士征求意见。在广泛协商的基础上，1949年2月27日，周恩来又对第二稿作了文字修改。几易其稿的《中国人民民主革命纲领草稿》为《共同纲领》的起草和最终确定打下了坚实基础。

3. 政协问题的协商在北京进行

1948年3月七届二中全会批准召开新政协会议，随着中共中央从西柏坡移驻北京，开始了历史上久久回响的“进京赶考”。于是，1949年6月11日，到达北京的中共领导人与各民主党派、无党派民主人士一道共同举行了政协筹备会预备会议。并且在接下来的第一次全体会议上，确定了新政协会议召开的时间、地点，表决通过了筹备会常务委员会名单人选，制定了《新政治协商会议组织条例草案》，草拟了《共同纲领草案》，提出了建立新中国民主联合政府的方案等相关会议议程。

1949年9月21日，在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三个月的精诚团结下，历经“五一口号”的发布，到新政协会议的各项工作的积极推进，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胜利召开。这一历史盛会的召开，标着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的成立，开辟了中国历史的新纪元。

四、五一口号发布的意义

从五一口号发布到新政协会议筹备的整个过程，既是中国革命道路关键时期，也是各民主党派、无党派民主人士放弃中间道路的时期。1949年元旦毛泽东发表题为《将革命进行到底》的新年献词，指出：“中国人民将要在伟大的解放战争中获得最后胜利，这一点，现在甚至我们的敌人也不怀疑了。”[14]“这里是要一致，要合作，而不是建立什么‘反对派’，也不是走什么‘中间路线’。”[15]接着，1949年1月16日，周恩来应中央统战部之约来李家庄在民主人士座谈会上作关于时局的报告，指出形势的发展，“实在是突飞猛进”。目前“战局已定”，中央统战部多次组织李家庄民主人士进行座谈，并协调哈尔滨民主人士，1月22日，两地55名民主人士联合发表《我们对时局的意见》，积极响应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的主张，第一次在历史上公开、自觉、自愿地提出在政治上要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从此逐步确立了中国特色政党制度中的领导与合作关系。

从“五一口号”发布到新政协会议筹备的整个过程中，共产党作为中国革命胜利的领导者，虽然取得了三大战役的胜利，全国大势已定，但是共产党并没有自恃政治力量和军事力量上的绝对优势，逼迫欺压各党外民主人士；同时共产党作为五一口号的发布者、新政协的发起者，民主人士北上运动的组织者，没有以一党独大之势强压与人，也从没有实行一党独裁的专制统治之心，而是开辟了凝聚各方力量、协商建国、民主联合的开国之路。周恩来说:“凡是重大的议案提出来总是事先有协商的，协商这两个字非常好，就包括这个新民主的精神。”这种民主协商的精神为建立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奠定了基础。

当前新的形势下，我国正处于改革发展的攻坚期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定性阶段，我国的多党合作事业面临着新的形势和来自国内外环境的挑战。立足当下，我们就要从“五一口号”中总结中国共产党与老一辈民主党派人精诚团结、共赴国难的艰难和辉煌历程，探索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和多党合作事业发展的内在规律，紧密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中共中央周围，坚定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让各民主党派与中国共产党一起“不忘合作初心、继续携手前进”，共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1]中央书记处扩大会议(城南庄会议)(1948年4月30日-5月7日).http://dangshi.people.com.cn/GB/151935/176588/176594/10555493.html

[2] 中央档案馆、西柏坡纪念馆编.《西柏坡档案》第一卷，中国档案出版社2012年版，第226-227页

[3]于刚编.《中国各民主党派》，第550页

[4]于刚编.《中国各民主党派》，第610页

[5]于刚编.《中国各民主党派》，第639页

[6][8][9][10][12][13]史宝强.“五一口号”史稿[M].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92.204.216.217.415.415.

[7]钱之光.《接送民主人士进解放区参加新政协的回忆》，《人民日报》1983年8月14日

[11]华商报.1948年5月3日

[14][15]毛泽东选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372.1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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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袁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