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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与艺术的“孤独”
——论老舍悲剧的孤独美学

2017-02-24

黑龙江工业学院学报(综合版) 2017年12期
关键词:孤独老舍悲剧

杜 娟

(湖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生命与艺术的“孤独”
——论老舍悲剧的孤独美学

杜 娟

(湖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老舍将“孤独感”这一生命体验注入艺术创作并塑造出孤独的经典形象,老舍及其笔下人物在期翼与希望中对孤独进行一次次反抗又一次次地落回原处的怪圈,则赋予老舍悲剧更深程度的悲壮美和冲击力,升华了老舍悲剧的精神与价值。

老舍;孤独感;生命体验;疏离;抵抗孤独;悲剧

老舍的生命是一场悲剧,其创作也多是悲剧,他的悲剧是同时指向作家和作品两个层面的。老舍的悲剧是多种因素和艺术相互影响构成的,笔者在其中便注意到伴随老舍一生及其创作始终的一种强烈感受——孤独感。这种孤独感是极其向内的,它在老舍的悲剧中既是一种因素也是一种艺术,能引起读者强烈的伤感与共鸣感,在无声无息中悄然地引导着读者在看似幽默好笑的文字与语气中一步步感受和发现老舍的悲剧真实。老舍的孤独感已经不是生命运动中来去匆匆的一种情绪感觉,他的孤独已经超越了生活中简单形式的孤独,成为这位老艺术家相生相伴的生命体验,也是从生命底蕴处获取艺术灵感的一种力量。作为生命存在的体验,孤独意识在每个存在主体内心不同形态地存在着,它不仅是现实性的意识、理性的意识,还是主体的意识、潜意识[1]。而老舍在体验生活孤独的同时,会深刻而又真切地体验生命的孤独,并将这种孤独感注入艺术创作,以艺术的方式表现生命本体与生命存在相结合的人的各种状态[2],从而使得这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上升至艺术的高度,即孤独的美学。老舍的悲剧,与他的孤独美学相伴相生,孤独美学在一定意义上成就了老舍的悲剧价值,而老舍用其一生谱写的悲剧也使得其中的孤独美学更加令人动容。

一、融入老舍生命体验的孤独

孤独感对每一个有意识的人来说应该都体会过,但对普通人来说,这种无碍于发展、性格和情感的孤独感只是生活某一时间段的情绪体验。老舍的孤独感则很令人诧异,生不逢时四个字是极适用于老舍的成长遭际,自无知的幼年至智慧的成年;从飘摇的清朝到蓬勃的新中国,老舍与环境、时代总发生着种种龃龉。在时代浪潮的巨大冲击中,他似乎永远是一个人在后面缓缓地走着,永远融不进也追不上或者不屑于融进和追上这浪潮的旋涡中心。

1.成长在生活环境的边缘

老舍出生在风雨飘摇的清朝末年,隶属正红旗下的旗人家庭。虽从《正红旗下》这部有自传性质的小说中能看出旗人并不十分以满清王朝的大小事为己任,但旗兵家庭毕竟已经是一种上百年的统治工具,有着一种天然的政治意味。旗人身份也有着异于普通百姓的特殊意义。老舍的家居住在京城这个政治中心,社会和民族的各种矛盾都在这里汇聚,政治生活上的一幕幕活剧都在或隐或显地影响着他们的生活[3]。在老舍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八国联军洗劫北京、辛亥革命等时代更迭的大事轮番上演,老舍在其中经历了丧父之痛,贫苦之凄,还有因旗人身份而带给他的无端鄙夷。后来老舍到国外求学,但对于深受北京文化熏染,有着中国传统士大夫精神气质的老舍来说,种种文化差异都使老舍不能很好地融进英美环境。老舍的一封信件足以说明在异域生活的老舍是十分孤独的:“英国生活极苦,我怕身体吃不消……接触的人也很少。无识的美人,谈不到一处;不知如何是好……整个世界仿佛都到了末日。”[4]无论是老舍的童年还是成年时期,他的身份与文化总与周边不十分和谐,甚至一直处在生活环境的边缘处,可以说童年和求学的老舍都是在深深的孤独感中长期困惑着,煎熬着。在这样的环境与经历的交互作用下,无疑会形成老舍无法也不可能改变的敏感而孤独的精神气质。

2.与“五四”潮流的疏离

“五四”运动是波澜起伏、雄阔恢弘的中国现代史上的里程碑,革命呼声、学生运动如火如荼,成为“五四”时期的时代主流,而老舍在这个时候又以孤独的形象出现。文学创作激情高涨的“五四”似乎对老舍的创作并不怎么重视,田仲济回忆道:“(老舍的小说)没引起我怎样注意……对他的‘幽默’我理解得也不很深。……把他和另一派追求幽默、闲适、空灵的人混在一起了。”[5]很明显,这是对老舍极大的误读。时代对老舍持冷淡的态度,而老舍也并未投入火热的潮流中,在许多方面和“五四”保持着疏离甚至悖离。老舍将自己立于五四运动之外,将自己冷眼看到的学生运动的“严重而混乱”和“笑料”转绘到《赵子曰》中,甚至将学生归结为当时社会与军阀相并列的一大新势力[6];同时老舍还极不赞同革命救国,他认为实业救国、教育救国才是正确的道路,在《二马》《猫城记》等作品中都有表现;不仅如此,老舍在文学创作的关注对象上也显得极其不合时宜,“五四”作家们着力表现与呼唤的是上层小资产阶级的个性解放,宣泄的是知识分子的苦闷情绪,是一种形而上的主题,而老舍则凭借出身城市贫民的底层认知和独特丰富的底层审美经验,始终以底层小市民为关注对象。可以说老舍与这个时代并未保持同一频率与速度的步伐,在“五四”中始终是一个“异类”。

3.与新中国的貌合神离

在“十七年”这个革命阶级激情接近高潮的时代,老舍看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他爱人民,倡通俗,写现实主义似乎都合乎潮流,但这都只是某种表面性的“和谐”,在精神实质上,老舍与“十七年”主流相去甚远。老舍爱人民,但这个人民不是阶级意义上的“人民”,老舍爱的是“人”,这是一种基督式的博爱思想,他爱穷人也批评穷人,爱知识分子,帮助“右派”份子①,甚至爱《四世同堂》中日本老太太这样的“敌人”;老舍写现实主义,但这个现实主义是写实的现实主义而非革命的现实主义,具有西方小说的现实主义精神;老舍提倡通俗文学,但他不是要继承它的思想,而是形式、声韵技巧[3];老舍还认为悲剧这么强有力的文学形式被打入冷宫是令人难解的[7],甚至说出“因笑而成就的事业比流血革命盛强多少倍”[8]这样大胆的话。可见老舍对时代的概念多是偷梁换柱了的,他在一个阶级至上的时代里无阶级划分地爱着世界的人;在一个革命浪漫主义沸腾的情绪时代中默默书写着现实的悲剧与幽默……“五四”的旁观者却是少有的“五四”精神的坚持者和继承者,于“五四”的老舍无疑增加了更为孤独的悲剧感,于“十七年”的老舍不仅显得极其孤独,甚至威胁着他的生活乃至生命,成为导向生命最终悲剧的重要原因之一。

二、注入老舍艺术中的孤独

好的作家,总能将自己的生活感受转化为创作冲动,将生命体验注入艺术中去。老舍便将融进自己生命的孤独注入了艺术创作之中,使孤独上升为一种艺术美。

1.孤独的生命与灵魂

与老舍自己一样,他笔下的艺术形象大多都是有着同样的孤独感。他们无依无靠,形单影只,孤孤单单地裸露于艰难凶险的世间,在泥泞中一个人艰苦地挣扎着。《月牙儿》便是表现孤独的典型:“我”承受着那个年龄不该承受的痛苦与孤独,带着一双苍老忧郁的眼睛一个人在世上漂泊浮沉,直到沦为连自己都不齿的暗娼也没有一个温暖的家或可以倾诉的对象。“我”与母亲这对唯一的亲人之间却一个以母亲为耻,另一个不敢面对女儿,两代人的离散隐伏着精神的离散,亲情的异化反映着两人精神与灵魂的异化,将孤独感推向了极致。老舍作品的其他形象,虽然没有以自始至终一个人存在的形式表现这种孤独,但他们的精神和灵魂与“我”是相通的。《柳家大院》中的小媳妇;《骆驼样子》中的祥子、虎妞、小福子;《我这一辈子》中的“我”;《四世同堂》中的祁瑞宣;《黑白李》中的黑李;《猫城记》中的大鹰;《不成问题的问题》中的尤大兴……他们的生活经历、所受教育、社会地位都是不同的,但尽管形形色色,这一众人物的灵魂深处都是同样孤独的。祥子和巡警“我”虽有过婚姻甚至有过爱,但最终都破灭了(虎妞与小福子死了,“我”的老婆与朋友私奔了);祁瑞宣等知识分子无法被人理解,只能一个人咀嚼孤独;大鹰等革命者与实干者虽是老舍小说中的理想人物,可孤独感依然在他们身上得到表现甚至推向更深,尤大兴们被排挤被欺辱,大鹰以命相祭以头为供试图唤醒世间众人,这种绝望深渊里的孤独谱成了一曲曲的悲歌,令人感叹与震动。

2.爱情的缺席

老舍笔下的艺术形象大多是没有爱情的,爱情的缺席本身就是一种孤独的形式,也无疑是一个人灵魂和肉体上的一种极大缺失。无论是低微的祥子、革命者李景纯、知识分子祁瑞宣、实干家尤大兴,还是猥琐无聊的瑞丰、冠晓荷,他们无论善良与否、高尚与否、富有与否,都没有灵魂上的爱侣。祥子有爱自己的虎妞,但爱情是相互的,祥子喜欢小福子那样的女孩却娶了各方面都与之相距甚远的虎妞,日日面对与容忍其泼辣与跋扈,在爱情的精神层面上是极度痛苦的;李景纯、尤大兴等人根本就无意于恋爱,他们忙于为国家奔走,努力地革命与工作,一心一意实业救国,就算想要结婚,也只是想娶一个贤良能干的姑娘,不妨碍自己做事就行,这种实用性的婚姻价值观在爱情精神上是空缺甚至无知的,从某个意义上讲,不懂得爱情的人生就是孤独的人生。冠晓荷、瑞丰等人更谈不上爱情,他们本就低俗,他们与女性的关系也是纯物质化的,没有任何情感交流,只要女人比自己有钱有权,就甘于丢弃尊严被羞辱被欺负,这种极度扭曲的男女两性关系,使得老舍的小说充满感情缺位的孤独的荒诞感。

3.孤独的意象

运用意象本就带有现代主义的孤寂荒芜之感,何况老舍运用的大多是月亮、柳枝等代表孤独的意象,以孤独之物喻孤独之人。《月牙儿》全文就是以月亮的不断变动来象征人物的生命轨迹,暗指着一个让人挣扎扭曲的、不公冷酷的黑暗世界。意象象征是一种意在表现内心真实情感的手法,如艾略特所言:用艺术形式表现情感的唯一方法是寻找一个“客观对应物”,换句话说,是用一系列实物、场景,一连串事件来表现某种特定的情感,要做到最终形式必然是感觉经验的外部事实一旦出现,便能立刻唤起那种情感。[9]因而用来引导与表达情感的象征体必须与人物的情感体验相通,不能相通的寄托物只是死物,同样没有意象寄托的人的思想也是隐匿的不可言说的。老舍选择了月牙儿,这个在偌大的黑暗中独自明亮的孤独之物,来言传“我”深陷于黑暗世界的孤独感,“我”与月牙儿一样,纯洁、残缺、孤单。老舍让“我”与月牙儿在不断地交流互动中,使心与物合为一体,同时让孤独感融会贯通,不断加深,最终完成悲剧性生命体验的认知。

三、在抵抗孤独的坚持与希望中加深悲剧力量、升华悲剧精神

老舍的孤独美学不仅仅表现在其孤独的生命体验中,也不仅仅体现在其艺术人物的设立上,更体现在老舍笔下人物还有老舍自己对孤独不断地抗争再不断地失败的悲剧上。不断地抵抗孤独,就是一次次地相信希望,一次次地坚持努力,试图逃离或改变将自己围困的孤独,但随着希望一次次地破灭,生活成为越努力越失败,越挣扎越沉沦,越抗拒孤独越加深悲剧的悖论,这种抵抗的痴妄使得悲剧愈加深重,将悲剧推向生命的巅峰,悲剧精神也在这一悖论中得到升华。

这首先体现在老舍笔下众多人物对孤独的逃离。《月牙儿》中的“我”和《骆驼祥子》中的祥子便是试图逃离孤独的行动者。因为日夜被孤独缠噬着,他们格外地渴望温暖与温情,渴望与他人建立真诚的情谊,渴望得到他人的尊重与爱,因而他们不断地希望着,憧憬着。“我”因为一个人温和的笑,便以为自己从此不再是一个孤独的人儿了。然而,对方原是个风流成性的骗子,这个春风般温暖的梦境很快被无情地打碎。“我”坚持不重复母亲的悲剧,渴望逃脱孤独的现状,便到了小饭馆当女招待,然而希望再次破灭。“我”依旧不甘堕落,在抗拒黑暗与孤苦中挣扎,可后来甚至没有饭吃,最终只能走母亲的老路。祥子和“我”的命运又何其相似,整部小说完全是对祥子越努力越堕落的过程的一个完整叙事[10]。对孤独的祥子来说,买车是他逃离孤独追求尊重的希望寄托,小福子更是他渴望温暖的精神支柱,可一次次的希望和振作,一次次的抗争和努力,都无一例外地失败,让他在孤独的深渊中堕落,最后不可挽回地直直堕入无边黑暗。大鹰、尤大兴、祁瑞宣等也都重复着这个怪圈,大鹰用生命和头颅来唤醒世人,希望响应自己共同奋斗,可结果只是引来众人麻木的围观;尤大兴满怀憧憬地工作,希望带领同事开创科学先进的农业,最后以被扫地出门为结局。无论是懵懂的底层苦人还是觉醒的知识分子,他们抗争孤独的结局通通以失败告终,奋力挣扎一生又回到最初那个无人理解与尊重的孤独的原点。或许孤独的本质,就是悲剧。

反抗孤独却是越陷越深,行为动机与结果的完全悖反,老舍作品的悲剧由此体现,老舍自己的人生悲剧也同样在于此。同笔下的艺术形象一样,老舍也在不断地抵抗孤独,呐喊和坚持自己的思想,争取着他人的理解和采纳。新中国的成立,唤起老舍前所未有的热情与希望,“他激动地说:‘中国已经有希望了。我要尽快回去’”[11]。他以为孤苦的国外生活结束了,以为一直以来无人认同重视的实业教育救国思想和自由真实艺术思想终于迎来了春天,哪想严密的一体化政治,强大的主流意识形态,无一不压抑着他。老舍更未取得这个社会真正的认可与信任:作为中国作协副主席的老舍,却有文章无处发表、连赠阅刊物都要不到的尴尬经历,“他似乎很孤独,常常静坐沉思默想”[12]。但老舍一如既往地坚持抵抗孤独的境遇,在“双百方针”时期积极讲述自己的悲剧论与幽默论,创作《茶馆》这一艺术瑰宝,然而“双百方针”沉寂后,《茶馆》遭批判和“红线”删改,《龙须沟》遭受非议[13]。但当听到周恩来“不能为着宣传的需要强迫作家创作某类主题的作品”[14]的艺术“解禁”信息后,老舍又开始积极地宣扬他的文艺观,甚至打算创作恢弘的《正红旗下》,可惜刚开了头就不得不戛然而止、搁笔不前。“从老舍积极探索和艰难跋涉的艺术形态来看,他的创作实践是刻苦的,多少遍,边抄边改,每个字每个词地反复推敲,当他倾注全部心血完成的作品确定失败的时候,老舍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他一次又一次地从失败中挣扎出来,显得那么累。一位著名的老作家,一部又一部作品都是废品,那种痛苦的心态,真比一场大病的折磨还难受。”[12]可尽管这样,老舍依旧期期不落地阅读文艺报,努力地活跃在文艺界,这繁忙的身影,因此带有了某些悲剧性气质和悖谬性色彩。心灵深处的孤独与不甘以及孤独的复杂博弈持续地冲击着老舍,并为老舍后来的命运抉择奠定了悲剧性的伏笔。文革的触目惊心终于使老舍彻底幻灭,“他终于明白抗争的苍白无力,他的自杀不是要证明什么或抗议什么,而是因为被宿命感所攫住的万劫不复的绝望”[3]。

萨特认为“人不外是自己造成的东西”[15],布贝尔指出获得“我与他”[16]彼此的理解与尊重,从而得到“自我”的认知和确立,才是“人”价值意义的存在。然而在病态社会中,自由选择和努力行动的失声异化着人的行为与精神,跌进孤独的旋涡和深渊里无能为力。从存在主义的观点来看,老舍和他笔下人物的人生就是存在的虚无状态,整个人生都仿佛是一场孤独的荒诞演出。故而最终,祥子、“我”、大鹰只能孤独地堕落或自杀;老舍也同样孤独地在太平湖边坐了一整天后,带着绝望、迷惘与痛苦沉入冰冷的湖水,用生命去祭奠逃脱不开、抗拒不了的孤独命运。叔本华说:“悲剧,无论是从效果的巨大或造诣的困难方面来看,都应被认为是诗的艺术的顶峰……人生的可怕方面、难以言说的痛苦以及正直无辜者不可挽救的失败,都在这里展示给我们。”[17]老舍对孤独和虚妄的抗拒与挣扎无疑将悲剧艺术推至巅峰,同时,生命的力量和人的高贵精神在这种抗拒孤苦与不幸的执着中熠熠生辉,悲剧的孤独美学亦由此生成。

“孤独美学”一词缘起于电影评论,用来描述某种自我的情绪给予观众强烈的美感冲击[18]。在老舍的人生和艺术中,孤独便是这样一个避无可避,带给读者强烈悲剧冲击的词语。老舍的孤独美学不是用故作的行为和文字形式去刺激读者的眼球,而是渗入老舍及其创作的灵魂深处,赋予了老舍的人生及其艺术极大的悲剧效果、悲剧意义和悲剧价值。台湾美学家蒋勋在《美学角度谈孤独》中说:“其实美学的本质或许是——孤独。”在汹涌的时代浪潮中,老舍就这样缓缓地,一步一个脚印地行走在喧闹的边缘,留下他孤独的背影,冲击着一代代读者的心,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道魅力无穷的风景。

注释

①老舍的秘书葛翠琳在1994年《北京文学》的第8期中的《魂系何处——老舍的悲剧》中讲到,老舍曾帮助许多认识或者不认识的所谓右派分子。

[1]许莉萍.孤独意识的美学辨识[J]. 湖州师范学院学报,2001(1).

[2]韩茹玉. 浅谈孤独美学[J]. 安徽文学,2011(4).

[3]汤晨光. 老舍与现代中国[M]. 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3):191-200,264.

[4]舒济. 老舍书信集[M]. 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92:167.

[5]田仲济. 回忆老舍同志[A].老舍和朋友们[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1:379.

[6]老舍. 赵子曰[A].老舍全集:第1卷[M].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9:251.

[7]老舍. 论悲剧[A].老舍全集:第17卷[M].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9:446.

[8]老舍. 滑稽小说[A].老舍全集:第15卷[M].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472.

[9]艾略特.艾略特诗学文集[M]王恩衷,编译.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89:13.

[10]陈怡. 虚无困境中的绝望与抵抗[D]. 上海:复旦大学,2013.

[11]石垣绫子:老舍——在美国生活的时期[A].新文学史料[M].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5.

[12]葛翠琳. 魂系何处——老舍的悲剧[J]. 北京文学,1994(8).

[13]陈徒手. 人有病,天知否[M].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75.

[14]李洁非.典型文案[M].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112.

[15]中国科学院哲学研究所西方哲学史组.存在主义哲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337.

[16]马丁·布贝尔.我与你[M]. 陈维纲,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2.

[17]叔本华. 转引自西方思想宝库[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1:1259.

[18]何天平.台湾电影中的“孤独美学”[J]. 新闻研究导刊,2013 (3).

OnAestheticsofLonelinessinLaoshe'sTragedy

Du Juan

(School of Liberal Art,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081,China)

Laoshe created a classical characters with the sense of loneliness. He put his life experiences into those people he wrote. Laoshe resist the sense of loneliness in his works through the people he described and try to break through the dilemma that people would have returned to their origin of the loneliness after resisting them again and again with the hope , which just indicates the significance and the power of tragedy itself.

Laoshe;loneliness;life experience;alienation;resisting loneliness; tragedy

ClassNo.:I206.6DocumentMark:A

宋瑞斌)

杜娟,在读硕士,湖南师范大学。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2096-3874(2017)12-0141-05

I206.6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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