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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教材“词缀”问题探讨

2017-02-02牟晓明

关键词:叠音词根词缀

牟晓明

(连云港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文学院,江苏连云港222006)

学界对现代汉语构词法中词缀的界定、分类存在很大分歧,这一分歧也反映在当前通行的几种现代汉语教材中,给教学带来了不少的困惑。本文以高等学校文科教材《现代汉语》(胡裕树主编,简称“胡本”)、《现代汉语》(钱乃荣主编,简称“钱本”)、中国高等学校文科21世纪新教材《现代汉语通论》(邵敬敏主编,简称“邵本”),面向21世纪课程教材《现代汉语理论教程》(刘叔新主编,简称“刘本”)、普通高等教育“十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现代汉语》(张斌主编,简称“张本”)、高等师范学校教学用书《现代汉语》(邢福义主编,简称“邢本”)、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现代汉语》(黄伯荣、廖序东主编,简称“黄廖本”)、教育部中文学科教学指导委员会组编《现代汉语》(沈阳、郭锐主编,简称“沈郭本”)和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汉语言文学专业教材《现代汉语》(林祥楣主编,简称“林本”)等影响较大的现代汉语教材为主要观测点,剖析对词缀的界定、分类存在的问题,形成清晰而科学的认识,便于现代汉语教学与研究。

一、教材对现代汉语词缀认识的差异

现行教材一般从词缀的定位性、词缀是否标示词性、词缀意义的虚实、词缀的粘着性、词缀的能产性、词缀在语音形式上的变化等六个方面对词缀加以说明,详见表1。

表1 不同教材对词缀特点的描述

尽管有的教材没有给出词缀定义,或在词缀定义中没有对词缀的定位性予以特别说明,但是所有教材都认同“定位粘着”是词缀的特点。“钱本”指出“粘附式的合成词是由词根(成词实素或不成词实素)和词缀(不成词虚素)合成的词”[1]164。“邵本”指出“词缀是词语结构体的附加成分,没有具体的意义”[2]119。“刘本”指出“这种与词根相结联的兼有词汇性和语法性的词素,称为词缀”[3]67。“胡本”甚至使用“定位语素”这一概念替代“词缀”,认为“不定位语素连接定位语素构成的合成词”就是一般所说的派生词[4]211,同样强调词缀的定位性。词缀的粘着性是指它不单用,总是粘着在其他成分上,无法与所附的成分发生主谓、并列、动宾、补充、偏正等句法结构关系。

由表1可知,只有“胡本”没有提及词缀意义虚化这一说法,但是指出“定位语素在前的,大部分既表示词汇意义,又表示语法意义”,“定位语素在后的,其中有的单纯表示语法意义,有的既表示一定的词汇意义,又表示一定的语法意义”[4]211。其余8种教材均认为词缀意义是虚化的,但虚化到什么程度,说法不一。多数教材认为词缀“有的意义模糊”[5]128“没有具体的意义”[6]119“意义泛化”[3]67“意义基本虚化”[6]171“一般不表示具体的词汇意义”[7]174“意义不实在”[8]222“没有实在的意义”[9]133,少数教材认为词缀“有的多少有些意义”[5]128“有时表现出某种附加意义”[7]174“表示附加意义”[6]165。有7种教材认为词缀标示了词性,有的在“词缀”一节的引言中明确指出,有的则反映在所举的具体语料中。例如:“刘本”认为派生式词由“一个词根加上一个兼有词汇性的意义和语法性的词类标记意义的词素”[3]67构成,则词缀“兼有词汇性的意义和语法性的词类标记意义”;“林本”认为“词缀一般有标示词性的语法功能”[5]128;“胡本”所说的词缀“表示语法意义”主要指词缀在构词中经常具有标示词性的类化作用[4]213;“钱本”认为,“词缀主要是起语法作用”[1]165。

明确涉及词缀构词能力的教材只有“刘本”和“钱本”。“刘本”指出,一个词素能够称为词缀,必须“有一定的覆盖面——至少出现在三四个不同的词上”[3]67。“钱本”指出,“汉语的词缀除了少数具有能产性,可根据需要用来构成新词外,大部分能产性很差或无能产性”[1]165。由此可见,“刘本”认为词缀必须具有一定的构词能力,而“钱本”则认为构词能力不是词缀必须具备的。

上述教材中只有“张本”谈到了词缀的语音形式,并把语音变化作为词缀的特点之一。“张本”指出“真词缀”(也称词缀)“读音大都弱化”[6]171,词缀意义虚化往往引起语音变化,在语音上体现为轻声或其他形式。

二、教材对现代汉语词缀分类的差异

与对现代汉语词缀认识存在差异一样,现行教材对现代汉语词缀的分类也存在差异,而且分类的差异远远大于认识的差异。经统计发现,各版本现代汉语教材除了词缀分类不同之外,每个类别中所列的词缀种数也有很大差异,详见表2。

综合各家教材来看,词缀共有前缀、类前缀、后缀、类后缀、中缀、类中缀6类,不同教材列出的具体类别和词缀数目不同。“林本”前缀3个、后缀8个,共11个词缀;“胡本”前缀8个、后缀9个、中缀3个,共20个词缀;“邵本”前缀2个、类前缀9个、后缀3个、类后缀16个、中缀3个,共33个词缀;“刘本”前缀3个、后缀8个,共11个词缀;“钱本”前缀5个、后缀8个、中缀4个,共17个词缀;“张本”前缀3个、类前缀26个、后缀15个、类后缀88个、中缀3个、类中缀2个,共137个词缀;“邢本”前缀5个、后缀13个,共18个词缀;“黄廖本”前缀4个、后缀15个,共19个词缀;“沈郭本”前缀4个、后缀8个,共12个词缀。

三、教材关于词缀特点和界定的探讨

(一)词缀的特点

所有教材都认为词缀的特点之一是“定位粘着”,但对词缀具备的其他特点说法不一。下文仅就词缀的其他特点进行分析。

1.关于意义虚化

正如大部分教材所主张的那样,笔者也认为意义虚化是词缀的主要特点。究竟是什么意义虚化,又虚化到何种程度呢?上述教材中出现了“词汇意义”“语法意义”“附加意义”等说法。这些说法把握词缀意义的侧重点大不一样,有的只顾一点不及其余,有的又多方兼顾,给学习者带来困惑。

词义是词的内容,是对客观事物概括的反映,包括词汇意义和语法意义。词汇意义包括理性意义和附加意义。理性意义是词义的基本部分;附加意义指感情色彩、语体色彩、形象色彩等,它的存在依附于一个词的理性意义。语法意义是由语法形式表示的反映词语的组合方式(如主谓关系、动宾关系)、组合功能(名词、动词)、表述功能(如陈述、疑问)等高度抽象的意义,性、数、格、人称、时体等范畴意义也是语法意义的体现。语法意义也离不开一个词的理性意义而存在。只有实语素或实词的理性意义是具体实在的,因此所谓“意义虚化”应该指理性意义的虚化,而且是虚化到不参与构成附加式合成词词义的基本部分,即不表词的理性意义,而只表示词的附加意义。

2.关于标示词性

从功能上划分,词缀有标示词性和不标示词性两类,比如俄语和德语中有的词缀标示词性,有的词缀不标示词性[10]162。汉语的很多词缀不只构成一类词而是能构成几类词。如:词缀“头”主要构成普通名词“想头、甜头”,也能构成方位词“前头、后头”;“巴”可以构成名词“尾巴、泥巴”,也能构成动词“眨巴、磕巴”,还能构成形容词“紧巴、蔫巴”;“然”可以构成形容词“突然、偶然”,也能构成副词“忽然、果然”,还能构成连词“虽然、既然”。像这样可以出现在两类、三类甚至更多词类中的词缀在汉语中为数不少,所以从本质上讲词缀不标示词性,我们不能仅凭词缀来确定词性划分词类,也不能因为一个语素在构词中有类化作用而判定其为词缀。

3.关于构词能力

许多学者提出了所谓“新词缀”或“类词缀”的说法,认为这样的词缀结合面宽、构词能力非常强,很容易派生出新词,因而将词缀的能产性作为判定词缀的重要标准之一。实际上,根据构词能力判断语素是否为词缀的这种做法不符合汉语实际。首先,汉语词缀本身就有构词能力强弱之区别,像“子”这类词缀现在已经不能大量派生出新词了。其次,有不少实语素也具备结合面宽、构词能力强这一特点,如“语、水、人、石、天、地”等。所以,不能将构词能力强作为词缀的本质特征。

4.关于语音变化

有些学者注意到了词缀的语音变化现象,并将它作为判断词缀的标准之一。马庆株指出,“单音节真后缀基本上读轻声;双音节的叠音真后缀读阴平调;其余真后缀的第一个音节是轻声,后边的音节则一律读阴平。真后缀的这种音强声调模式是从实际读音中概括出来的非音质的语音特征,是真后缀的形式标志”[10]175。实际上,现代汉语词缀的语音并非都有所弱化乃至变成轻声,词缀语音变化这一特点不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更何况轻声等语音现象也并非为词缀所独有。单音节语素“头”为末一语素的词如“木头、石头、势头、甜头”,“头”是词缀,读轻声;“窝头、号头、心头、劲头”,“头”也是词缀,但不读轻声;“挠头、出头、带头、磕头”,“头”不是词缀,当然也不读轻声。可以说,轻声对我们判断词缀不起决定性作用。双音节的叠音后缀阴平化与其是不是词缀也并无必然联系,如“ABB”式词中“BB”的读音,已出现读原调的发展趋势,很多“BB”原来读阴平的现在也读本调了[11]。所以,词缀在语音形式上的这些特点也并不能成为判断词缀的可靠标准。

由此可见,构词时“意义虚化”“位置一定”才是词缀的两个最本质特征。所谓“意义虚化”,即构词时词缀不表示词汇意义的基本部分,只表示附加的意义,不具有标示词性的语法意义,与词根“只有位置上的关系,没有意义上的关系”[12]29。意义是否虚化应该是确认词缀的必要条件,词缀必须是意义虚化的语素。所谓“位置一定”,即作为词缀的语素必须是定位的语素,具备以下规定性:不能脱离词根语素单用,只能永远粘附在词根语素上;只能放在其他语素之前或之后,而且前置语素不能后置,后置语素不能前置;与词根关系密切,其间不能插入其他成分,也无法与词根发生主谓、偏正、联合、动宾、补充等句法结构关系。正如朱德熙所说,词缀都是定位语素,所有不定位语素都不把它看成是词缀。比如:“桌子”的“子”是定位语素,是词缀;“酸性、新式、自动”的“性、式、自”不是定位语素,不是词缀,因为“酸性、新式、自动”前后两个成分之间存在着明显的修饰关系[12]29。

(二)词缀的界定

从表2可以看出,9种教材均列有前缀和后缀这两类词缀,有2种教材同时列有类前缀和类后缀,4种教材列有中缀,1种教材列有类中缀;词缀个数最少的11个,最多的137个。笔者认为教材编写应该选取大家公认的标准,将词缀分为前缀和后缀两类。这样的划分最为简洁,也便于根据“虚化”和“定位”两个本质特点对词缀进行甄别,使教材内容经得起推敲。下面选择教材中有代表性的词缀加以探讨。

表2 不同教材的词缀分类

1.“第、初、小”

9种教材都把“老”和“阿”列为前缀。除“胡本”“邵本”“张本”外,其余6种教材把“第”也列为前缀。“胡本”没有类前缀,有类前缀的“邵本”和“张本”在类前缀里也没有“第”,可见这3种教材根本不认为“第”是词缀。与“第”情况类似的还有“初”。把“初”列为前缀的只有“钱本”“邢本”和“沈郭本”,其余教材均不认为“初”是词缀。“张本”认为“第、初”为表数助词,表序数[6]334;“胡本”也认为“第、初”是助词,“第”附着在数词或数词词组之前,“初”附着在数词一至十之前表示次序[4]298;“邵本”认为“第、初”是用在序数词之前表示次序的助词[2]184。

马庆株认为“第、初”在与数字组合时是序数的标志,“第”后面出现的都是词或大于词的成分,“初”后面只出现简单数词;“第、初”与数字组合时是序数助词,而不宜看作词缀[10]165。《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关于“初”的释义是:“初③第一个:~伏|~旬|~一(农历每月的第一天,等于“第一个一”,区别于“十一、二十一”)|~十(农历每月的第十天,等于“第一个十”,区别于“二十、三十”)。”[13]192可见,“初”还保留了具体实在的意义“第一个”。《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关于“第”的一个释义是“用在整数的数词的前面,表示次序,如第一、第十”[13]287,可见“第”表次序。“第”和“初”都表示了词汇意义的基本部分。从结构上看,“初”与后面的成分是偏正关系,而不是粘着关系。“初伏”是第一个伏;“第”与后面的数词是述宾关系,也不是粘着关系,“第一”是居于首位。因此,“初、第”不具备前文所讲的词缀的本质特征,不应该是词缀。

9种教材中有4种认为“小”是词缀,有1种认为“小”是类前缀。笔者以为,“小”与典型的词缀“老”有所不同。现代汉语中“老”做前缀时有“老鹰、老虎、老鼠、老师、老三”等和“老张、老李”等两种情况。前一种情况“老”的意义已完全虚化了;后一种情况的“老”,朱德熙认为,跟“小王”相对的“老王”也保存了形容词“老”原来的意义[12]30。同一个人往往是被年龄大于自己的人称为“小~”,被年龄小于自己的人称为“老~”,其中的“老、小”自然保留了词汇意义,所以,后一种情况中的“老”“小”均不应看作词缀。

2.“儿”

9种教材有8种把“子、头、儿”均列为后缀,只有“钱本”有“子、头”却无“儿”,也就是说“钱本”不认为“儿”是词缀。

“儿”在现代汉语中出现在一个语言结构的末尾有四种情况:第一种是“婴儿、男儿”;第二种是“风儿轻轻地吹,花儿慢慢地摇”“赶着羊群打口哨,一句曲儿出了口”;第三种是“鲜花儿、手套儿”;第四种是“没门儿、零碎儿、冰棍儿、白面儿”。

在第一种情况中,“婴儿”的“儿”是“小孩子”的意思,“男儿”的“儿”是“年轻的人”的意思;第二种情况中的“儿”是轻声词尾,起到舒缓音节、调配音节,使上下句节奏和谐匀称的作用;第三种情况中的“儿”是音变中的儿化,没有任何意义的变化;第四种情况中的“儿”也是音变中的儿化,或表示具体事物抽象化(“没门儿”),或表示词性变化(“零碎儿”),或表示细小(“冰棍儿”),或表示词义变化(“白面儿”)。

第一、第二种情况中的“儿”肯定不是词缀,第三、第四种情况是儿化韵。儿化韵中的“儿”不是一个单独的音节,只是在一个音节末尾附加上的一个卷舌动作,儿化后产生的变化完全是语音因素所致,因此,儿化的“儿”也不是词缀。

葛本仪认为,儿化韵中的“er”不能自成音节,不应把它作为后缀语素看待[14];严戎庚认为,现代汉语语素的语音不小于音节,不存在非音节语素,因而也就不存在非音节的后缀“儿”[15]。有很多汉语方言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儿”缀,而“子”缀(含“仔”缀)和“头”缀则几乎所有的汉语方言都具备[16]。

3.叠音后缀

上述9种教材中,“林本”“黄廖本”“沈郭本”列有叠音后缀,“张本”在类后缀中也列有叠音后缀,其余5种教材没有涉及叠音后缀。那么,叠音形式是不是都是后缀呢?马庆株认为不可以将叠音形式全部视为词缀[10]167,因为还有相当一部分叠音形式属于实语素,如“皑皑”可以在“白雪”前面作定语,也可以在“白雪”后面作谓语,都可以作为词独立运用;而“皑皑”在“白”后出现时就是语素,与“白”一起构成合成词。判断叠音形式是不是词缀,必须从词缀的本质特征——语义上的虚化和功能上的定位粘着性入手。当意义虚化到不表示词汇意义的基本部分,并且与前面的词根没有语法结构关系时,叠音形式是词缀;当参与构成词汇意义的基本部分,并与前面的词根有语法结构关系时,叠音形式不是词缀。“林本”“黄廖本”“沈郭本”所举的例子可以分为两类:“黑油油、热腾腾、水汪汪、闹哄哄、汗淋淋、笑嘻嘻”等为一类;“热乎乎、甜溜溜、美滋滋、红通通、干巴巴、喜洋洋、慢腾腾”等为一类。从意义上看,前一类叠音形式参与构成词汇意义的基本部分,如“绿油油”可理解为绿得像油一样有光泽,“热腾腾”则可理解为热得气体往上升腾。这些词的前后两个部分构成了补充说明关系,是补充式的合成词,某中的叠音形式是词根。后一类从意义上看,叠音形式不参与表达词汇意义的基本部分,前后两部分之间不存在词法结构关系,二者仅仅是粘着关系,所以这类叠音形式是词缀。这类词中的叠音形式语义高度虚化,其搭配能力往往非常强,可以与“乎乎”组合成词的词根语素有“白、潮、稠、臭、肥、粉、光、黑、红、黄、急、辣、烂、乱、毛、面、粘、暖、胖、气、热、软、臊、傻、湿、咸、血、油、圆、晕、匀、脏”32 个;可以与“溜溜”组合成词的词根语素有“光、滑、灰、尖、软、瘦、顺、酸、甜、稀、细、圆、匀、贼、直”15 个[17]722~730。这说明“乎乎”“溜溜”的语义高度虚化,是真正的后缀。

“在现代汉语各级语法单位中,认识分歧之大,术语分歧之大都莫过于词缀。”[10]154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根本原因在于我们至今还没有建立起完善的汉语语法体系。“词根”“词缀”等术语是外国语言学家在归纳印欧语系语言事实的基础上形成的。印欧语言的构词法是以派生为主的,常用的前缀有100多个,后缀有200多个,当然适合用“词根”“词缀”加以分析。而汉语构词法是以复合式为主的,各家公认的所谓“词缀”也就20个左右,最少的只有几个,我们完全可以用“同一语素重叠”“实语素与实语素组合”“实语素与虚语素组合”之类的术语或范畴来说明这种语言现象,没有必要从“词根+词根”“词根+词缀”的角度进行分析,因为这不符合汉语的实际。

汉语是一种非形态语言,汉语中虽然有派生词,但数量也很少。这一语言事实决定了现代汉语不可能像印欧语言那样拥有众多的词缀。其实,像“~热”中的“热”,就是增加了“表示形成某种热潮”的义项;“~族”中的“族”,即增加了“具有某种共同属性的一类人”的义项。这是词汇发展的规律所致,不能说它们是“词缀”,或正在向词缀过渡的“类词缀”。因此,对现代汉语词汇的研究不能带上形态发达语言的枷锁,应该立足汉语实际作深入研究,从而编写出符合汉语实际的教材,更好地指导学生学习现代汉语。

[1]钱乃荣.现代汉语:修订本[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1.

[2]邵敬敏.现代汉语通论[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

[3]刘叔新.现代汉语理论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

[4]胡裕树.现代汉语:重订本[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5.

[5]林祥楣.现代汉语[M].北京:语文出版社,1995.

[6]张斌.新编现代汉语[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

[7]邢福义.现代汉语[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1.

[8]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增订四版:上册[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

[9]沈阳,郭锐.现代汉语[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

[10]马庆株.汉语语义语法范畴问题[M].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8.

[11]牟晓明.关于ABB式形容词的读音[J].语文建设,2001(2):26.

[12]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13]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

[14]葛本仪.汉语的造词与构词[J].文史哲,1985(4):28-33.

[15]严戎庚.论现代汉语词缀及其与助词的区别[J].新疆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4):81-86.

[16]蔡华祥.汉语词缀研究的历史分歧及其解决途径[J].南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9):69-75.

[17]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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