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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扫陈言,独出机杼
——试论朱彝尊《静志居琴趣》的艺术特色

2017-01-30李欢欢

中国民族博览 2017年6期
关键词:朱彝尊

李欢欢

(苏州大学文学院,江苏 苏州 215123)

尽扫陈言,独出机杼
——试论朱彝尊《静志居琴趣》的艺术特色

李欢欢

(苏州大学文学院,江苏 苏州 215123)

朱彝尊的《静志居琴趣》虽被学术界认为是一本艳情词集,话题敏感,但还是有许多问题值得探讨。该集珍藏了词人美好的回忆,是其创作生涯的转变。朱彝尊本着儒家传统的词学观,从静观之情到情感的外溢,最后内转为“无情”。该集艺术特色可以归纳为兼容雅俗、艳而且真、善用曲笔及烘衬等诸方面,朱彝尊善于在整首词中记叙一件事情,大大增强了词的叙事功能。

朱彝尊;《静志居琴趣》;艺术手法;叙事性

朱彝尊(1629—1709年),字锡鬯,号竹垞,浙江秀水(今浙江嘉兴市)人。著作包括《日下旧闻》《经义考》《曝书亭诗文集》等。他是清初著名的文学家、经学家,更为浙西词派之巨擘,其词集有《江湖载酒集》《茶烟阁体物集》《蕃锦集》和《静志居琴趣》等4种。后世词论家对其词学成就评价颇高,如陈廷焯就曾经指出:“竹垞《江湖载酒集》,洒落有致;《茶烟阁体物集》,组织甚工;《蕃锦集》,运用成语,别具匠心,然皆无甚大过人处。惟《静志居琴趣》一卷,尽扫陈言,独出机杼。艳词有此,匪独晏、欧所不能,即李后主、牛松卿亦未尝梦见,真古今绝构也。”陈廷焯特别属意《静志居琴趣》,是词史上一个值得研究的话题。

一、创作生涯的转变

朱彝尊“宁可不食两庑冷猪肉,不删《风怀二百韵》”的故事成为历来的佳话。作者如此挑战世俗,可见《静志居琴趣》对作者有着特殊意义。《静志居琴趣》在朱彝尊整个填词生涯中的过渡意义而言,初期以爱情的香奁词风开端,再到《静志居琴趣》,是一大发展,词人将步入盛年,词的创作也迎来顶峰,“盛年绮笔,造而益深”,进而“江湖载酒”,人生失意,从内房中走出来的委婉一变为《卖花声·雨花台》的豪情。后来入仕,名为一派词宗,编有《茶烟阁体物集》。而此时,作者的创作重心已然不在词本身。那么,朱彝尊早早地抛掉诗余,甚至觉得别人删诗也没有触犯到自己,但他不能容忍别人改动自己的《静志居琴趣》,则是无法忘却那段甜中苦涩的回忆。如果这样来研究词人,词人便是立体的,处于生活中间的,是真实的。

一方面,它珍藏了作者美好的记忆。《静志居琴趣》收词凡83首,为小令、中调之作。朱彝尊在《书东田词卷后》中说:“予少日不喜作词,中年始为之。为之不已,且好之。”因此集中内容讲述的是他青年时期的隐秘情事,而且更重要的是实有本事。冒广生曰:“竹垞年十七,娶于冯。冯孺人名福贞,字海媛,少竹垞一岁。冯夫人之妹名寿常,字静志,少竹垞七岁。曩闻外祖周季贶先生言:十五六年前,曾见太仓某家藏一簪,簪刻‘寿常’二字,因悟洞仙歌词云:‘金簪二寸短,留结殷勤,铸就偏名谁认?’盖真有本事也’。”这是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女主人公则是朱彝尊的妻妹冯寿常。朱彝尊将这段不为礼制所容的恋爱经历记录在《琴趣》以及《风怀二百韵》中,在时人看来定是不合法度,但是却珍藏了作者内心深处的一段美好往事。

另一方面,《静志居琴趣》堪称朱氏词创作达到了顶峰状态。这一状态有多种表现,而最突出的是词集编排和单篇创作上采用联章体叙事。联章体本身并不罕见,如韦庄之《女冠子二首》、秦观之《调笑令》分咏十位美人,但以一集吟咏一人一事,前所未有。除此之外,集内集外的文本还相互印证。集内如《金缕曲》上片写道:

枕上闲商略。记全家、元夜看灯,小楼帘幕。暗里横梯听点屐,知是潜回香阁。险把个、玉清追著。径仄春衣风渐逼,惹钗横、翠凤都惊落。三里雾,旋迷却。

词作叙写的是冯寿常借着农历正月十五与家人出门看花灯的机会,提前偷偷回家与姐夫幽会。而“《鹊桥仙》词曾提到‘佳期已约在元宵,算岂是、漏长冬夜’”,可见前后暗合。集外如《风怀诗二百韵》结尾处写道:“玉箫迷处所,锦瑟最凄凉”,与其中的《风入松》(朝云不改旧时颜)“簪花小字箧中看,别思回环。穿针纵有他生约,怅迢迢、路断银湾。锦瑟空成追忆,玉箫定在人间”,均借玉箫、锦瑟追忆往事,表达了对冯寿常的无限追悼之怀,因而两者相互照应。

二、词学观的补苴和解禅

如就朱彝尊本人的词学观而言,《静志居琴趣》实则是一种补苴和解禅。朱彝尊本着传统儒家的词学观,在《红盐词序》中认为词“尤不得志于时者所刈寄情焉耳”,这是将情和志划了等号。而实际上,在《静志居琴趣》中我们会发现出于无意识的“背叛”和“偏离”,词在非儒传统和儒传统的消长张力中生存。在《紫云词序》中,朱彝尊看到了问题,“大都欢愉之辞工者十九,而言愁苦者十一焉耳”,可见当时词被用来“歌咏太平”,而朱彝尊却敢“言愁苦”,并以《静志居琴趣》作为实践。

《静志居琴趣》虽取得如此高的成就,但学者对其研究多着重于以上所谈到的特殊性。从词集内容而言,朱彝尊所要表露的感情是从静观之情到情感的外溢,最后内转为“无情”,三者相互结合。根据创作角度及叙事内容的不同,分别对应为旁观者、以“我”为抒情中心、恋情发展的叙事。通过这三方面的内容,朱彝尊将“言愁苦”发挥到极致,也完成了情从志中解放的过程。

第一,旁观者。《清平乐》(齐心耦意)是通过发髻、神情以及动作等细节描写突出了女主人公的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四和香》(小小春情先漏泄)通过其绾同心结、半揭帘,拜月等行为,我们可以看出女主人公少女情绪的萌发;《菩萨蛮》(低鬟十八云初约)中“初”“轻”和“薄”向我们展示一种初作尝试的状态。下片由人到衣,并落笔于“小立敛风才,移时吹又开”,体现其风姿绰约。

第二,以“我”作为抒情中心。但其中仍可细分,如《一叶落》(泪眼注)“泪眼注,临当去,此时预住已难住。下楼复上楼,楼头风吹雨。风吹雨,草草离人语”可见乐府味道。而《鹊桥仙》(青鸾有翼)“瑶琴尘满十三徵,止记得,思归一调”,可窥见小山情致等,将其置于他人集中,恐也难辨认。当然,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是具有浓厚个人色彩的作品,如《眼儿媚》(那年私语小窗边)通过对当时情景的描绘转入当下的思念感怀;《无闷·雨夜》由眼前的雨景抒发伤怀,由检点旧物,想到离别已久的“翠蛾”而孤枕无眠。

第三,恋情发展的叙事。此部分在集中占绝大多数。但由于其属于事后而作,朱彝尊并未有意识地穿以时间线索。因此陈廷焯指出“竹垞静志居琴趣一卷,生香真色,得未曾有。前后次序,略可意会,不必穿凿求之”。在此,我们仅选其中具有典型时间性的词加以介绍。如《鹊桥仙·十一月八日》,考证得知顺治十五年(1658年)十一月初八日,朱彝尊举家移居梅里荷花池,当时冯寿贞正值嫁后归宁,两人乘舟同行。“‘书卷’只得一箱,‘茶磨’只有一盘,县见得朱家身无长物”“‘移住早梅花下’一句于写实之外,别具雅人情趣”,作者全部心绪都投射于船上这位如画佳人,才无感于蓬窗之外的威逼寒气。《采桑子·五月六日》创作时间为康熙三年(1664年)端午节的次日,冯寿贞带着九子同心粽,来为朱彝尊送行,冯寿常之一片痴心及两人的深情难舍可见一斑。除此以外,还有《洞仙歌》十七阙,陈廷焯《词则·闲情集》卷四有言:

竹垞《洞仙歌》十七首是指一人一事而言,而历叙悲欢离合之情也。低回婉转,情意缠绵,色取其淡,骨取其高,不用绮语,风韵自胜,斯谓惊才绝艳。

其中《洞仙歌·仲冬二七》写了双方目成心许,于十一月十四日终于定情,寒月之下,夜半时分,枯荷池边,两人执手相看,柔肠千转;《洞仙歌·花糕九日》写两人口角之后,言归于好并互相打趣对方,可见两人感情之炽热。

三、“词人之词”的艺术表现

《静志居琴趣》之所以被称为“词人之词”,主要是就高超的艺术表现而言的,该集的艺术特点大致可以从以下几方面论述:

第一,兼容雅俗。朱彝尊虽初为宗主,但已颇有得意色。兼容雅俗的风格使其既不同于同派的曹溶的俗,又不同于京派顾贞观的雅。苏淑芬认为《静志居琴趣》中有些作品“遣词命意都浅俗,比元曲还俗、还露,就思想及格调而论, 不值得推崇”。而陈廷焯却以为“国初诸公多好为艳词,未有如竹垞之空前绝后者”。整体而言,清潘德輿以为“能以佻冶不堪之事,写到通微入玄处,此即朱竹《静志居琴趣》所本。然在词家,亦为下乘,况以之玷污风雅哉!”由此可见对其评价并不高。而叶嘉莹先生却以为“《琴趣》中之作品,其深微幽隐之意境,却似乎与词之美的特质更有一种暗合之处。而且虽同是写爱情的词,《载酒集》中的一些爱情词,尽管也有一些佳作,但都不能与《琴趣》中的作品相提并论”。可见两者评价截然相反。笔者以为对于文学作品的评论本就是见仁见智,没有是非之分。前者的评论是建立在词本身的基础上,而后者则添加了对其自传性叙事结构的理解。“在这样的故事的罗纳中,鄙俗的感觉被情所代替,而感同身受的理解也超越于原来欢快基调的感受局限”,“文字还是那些文字,但他们的‘价值’却已在无形中提升了”。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其特殊性,二者之说可谓点破之言。

第二,艳而且真。艳而不真,则流于绮靡,这是词曲创作经常误入的歧途。而《琴趣》中艳词却能保留本色,这也使其在艳词史上地位极高,“艳词发展的第三个阶段是清代的康熙年间,其标志是朱彝尊的《静志居琴趣》的出现”。具体来说,其词表现为艳而且真。陈廷焯曾经指出:“竹垞艳词言情者远胜文友,而体物诸集,则文友为工”。这里的“文友”指的是董以宁,亦以描摹艳词、刻画尽致见长,可谓“词中之妖也”,但却有淫丽之嫌,而竹垞并无董氏之侧艳露骨,反而情至文至。

《静志居琴趣》中所谓的艳词与以往艳词的区别很大程度上在于写作对象不同。以往的艳词多是文人为狎妓所作,场所多局限于公开的社交场所,而《静志居琴趣》是为“家”中妻妹所作,是为所爱之人而作。从作品中我们也可以看出两人才子佳人式的爱情。其中《梦芙蓉》(日长深院里)写道:“日长深院里,见微吟红豆,学书青李。”这里的“青李”指的就是王羲之十七帖之一;《两同心》(认丹鞵响):“密意写,折枝朵朵,柔魂递,续命丝丝。”这里的“折枝”其实是花卉画的一种;《红娘子》(袖薄吹香过):“惯新诗,咏罢少人知,一篇篇教和。”等皆可以看出两人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为知己之交。除此以外,《鹊桥仙》(辛夷花落)中还写道:“簸钱斗草已都输,问持底、今宵偿我。”令人不由想起李清照夫妇的“赌书消得泼茶香”。如此佳人在朱彝尊的回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就自然使得作品读来真挚感人。陈廷焯指出:“竹垞词如《好事近》云:‘中央四角百回看,三岁袖中纳。一自凌波去后,怅神光难舍。’情深语至,脱尽香奁门面语。又《卜算子》云:‘松叶玻璃碧,劝饮春纤执。本向人前欲避嫌,禁不住、心怜惜。’柔情蜜意,尽态极妍。又《南楼令》云:‘欲话去年今日事,能几个,去年人。’较永叔‘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之句,更曲折有味。又《南歌子》云:‘忍泪潜窥镜,催归懒下阶。临去不胜杯,为郎回一盼,强兜鞋。’寥寥数语,意态绝浓。又《临江仙》云:‘可怜新蝶梦,犹恋旧蚊帱。’亦情词双绝。又‘一湾杨柳板桥西。料得灯昏独上,小楼梯。’又‘约指轻弡,熏香小象,都悔还伊。’又‘一样霜天月仍圆,只不照、凌波步。’皆极缠绵极恳切语。”凡此种种皆体现了作者用情之深。《静志居琴趣》多为朱彝尊感发而作,寄托之说难免有点牵强附会,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能从中发现作者的心理路程。

第三,善用曲笔及烘衬。“善用曲笔及烘衬”也是“词人之词”的重要特征。对于其艺术手法,陈廷焯评其《洞仙歌》时指出其“善用折笔”。又“《洞仙歌》之妙全在烘衬,正面寥寥”。这里便指出两种手法,一为折笔,一为烘衬。所谓的折笔可以理解为“进一步写法”,有着“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的曲折回环之美。如《洞仙歌·津亭回首》中“望高城天远,何况城中玉人面”中的“何况”由实及虚,体现空间的跳跃性。又《洞仙歌·仲冬二七》中“仲冬二七,算良期须果,若再沉吟甚时可。况熏炉渐冷,窗烛都灰”之“若再”及“况”字由当下转入过去再转入当下,体现了时间的跳跃性。除其十七阙以外,另有《鹊桥仙·青鸾有翼》:“天涯况是少归期,又匹马,乱山残照。”前后分别活用了晏几道的“天涯岂是无归意,争奈归期未可期”以及李白的“江浮残照濶,云散乱山横”,然而一“况是”、一“又”曲折委婉,尽显作者内心波折。

至于烘衬,即以侧面进行描写烘托,更有利于让人印象深刻。《洞仙歌·津亭回首》中“郁孤台畔水,解送归人,三板轻船疾如箭”,作者借刻画水中轻船,表达对“城中玉人”的思念之情。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经典之句,如《朝中措·兰桡并载出横塘》写两人出外游玩“赢得渡头人说,秋娘合配冬郎”,借他人的评价说明两人心意相契。另外《渔家傲·淡墨轻衫染趁时》中写女主人公的步态“行过石桥风渐起,香不已,众中早被游人记”,并没有直接写其“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而是借游人之眼侧面写出其步态优美,令游人难忘,也令“我”难忘。

第四,“弃呆换流的‘朴’”。陈庭焯在《白雨斋词话》中指出“竹垞《洞仙歌》十七首,是计其始终而历叙悲欢离合之情也”,点明了其整体的叙事性。但除十七阙以外还有如《后庭花》中“低鬟敛尽云欹侧,粉香都拭。生憎桂帐秋蚊入,教郎轻擘”,以一系列的动作描写刻画当时幽会的情景。又《卖花声》:“相见罢凭阑,并坐重关,熏炉初徙镜台宽。子石琢成莲叶小,教试麋丸。画扇翠峰攒,一面霜紈,别来诗句几曾闲。杂体江淹三十关,都写伊看。”又《玉阑干》“兰汤浴罢纳新凉,携素手,夜深尔汝”等,同样直接刻画两人相见幽会的过程。词的叙事功能在朱彝尊这里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弃呆换流,体现出质朴的艺术特点。

词发展到北宋,可谓进入了风格竞相发展的繁荣局面。其中尤以柳永、周邦彦为代表。柳永创作了大量的慢词,并以敷陈其事的赋法用于词的创作,同时又充分运用俚词俗语,展现出意象适俗,铺叙尽致等独特的创作个性,对宋词发展具有深远影响。而周邦彦所创之词语言曲丽精雅,尤善铺叙,更被认为“词家之冠”。两者的共同特征在于善于铺排其事,挖掘了词的叙事功能,但却流于呆滞。“从抒情到铺叙,柳永厥功甚伟。但柳词的结构泰半是上片写景,下片抒情,过于呆板程式化。周邦彦的技巧发展得多,一般是我—她、她—我、今—昔、昔—今,回环勾勒,结构比较错综复杂。而朱彝尊的词很多是整首都记叙一件事情,当时的情当时的景,大大增强了词的叙事功能。词的结构也比较平铺直叙,甚至上下片之间没有明显的分段,词意连贯,一气直下。”对于其朴实的特点,叶嘉莹先生也以为“《琴趣》中之词则写的朴质浑厚,别有吞吐不尽之意”。如《洞仙歌·行舟已发》“行舟已发,又经旬调笑,不算匆匆别离了”、《洞仙歌·韶光最好》“听唱遍、青春蓦山溪,待拆了歌台,放伊归去”、《幔卷轴》“但寄语江淹,有个人儿,莫便轻别”等,皆改换面目,将情与景的分离改为情与景之间的流动,用语直白浅率,有如散文句式,起伏跌宕,是朱彝尊对“词人之词”发展的一大贡献。

谭献《箧中词》中说“阮亭(王士禛)、葆馚(钱芳标)一流,为才人之词;宛邻(张琦),止庵(周济)一派,为学人之词;惟三家(成容若、项莲生、《水云楼词》)(纳兰性德、项鸿柞、蒋春霖)是词人之词,与朱(朱彝尊)、厉(厉鹗)同工异曲”,换言之,如果从词学史的角度,不读《静志居琴趣》,就不知谭献三分的标准及意义何在。朱彝尊的《静志居琴趣》无论从微观的词人生涯研究,还是中观的浙派词学观研究,还是宏观的词学史的研究,都有待进一步深入。如此,则成效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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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谭献,罗仲鼎,俞浣萍点校.箧中词[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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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李欢欢(1996-),女,汉族,江苏省盐城市,苏州大学本科三年级,研究方向:古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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