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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资格认证研究的价值传统、当代际遇与未来趋向

2017-01-28付小倩

职教通讯 2017年16期
关键词:职业资格职业质量

付小倩

博士论坛

职业资格认证研究的价值传统、当代际遇与未来趋向

付小倩

职业资格认证作为20世纪90年代以来职业教育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主题,是社会变革及其触发的职业教育质量治理转型的一种体现。职业资格认证研究经历了关注微观层面的认证内容与方法的传统价值趋向,到当下愈发突出中观与宏观层面社会建制的转向。职业资格认证研究的深化,需要基于“复杂”的思维范式,对其概念内涵进行历史性考辨与批判性审视,需要关注其基本理论问题,需要为实践中认证秩序的优化提供指导。

职业资格认证;研究沿革;价值传统;当代际遇、未来趋向

职业资格认证是一种通过对(准)从业者职业能力(或学习成果、学分等)的确认与评价,进而授予其相应的资格证书或证明的权威性质量把关活动,是包含国家资格框架在内的现代职业教育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全球化与一体化进程的加快,社会转型期的技能危机加剧,青年的再教育与质量问题凸显。因应时代背景,世界各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从业者的质量监管,希冀通过职业资格认证来化解质量危机,寻求新的社会秩序。实践界的发展带来了理论界的繁荣,自此,职业资格认证成为全球学术界的热点领域。鉴于此,开掘职业资格认证研究的价值传统、深层价值与当代际遇,把握未来的发展趋向,已然成为推进职业教育质量治理的重点论题。

一、回望传统:职业资格认证研究的价值反思

任何研究都不是价值无涉的,同理,对职业资格认证的研究也是特定时代下关乎价值的探究活动。对职业资格认证研究价值传统的反思,有利于我们把握其深层意涵。从广义上说,职业资格相关事务的关注可以追溯到古代学徒制中行会对学徒的身份认定与考核、监督检查与违约责任裁定等。[1]但关于职业资格认证的讨论,却肇始于20世纪六七十年代全面质量管理理论的诞生。20世纪90年代后,在社会变革加速的背景下,有关职业资格认证的研究逐渐从“内隐”走向“外凸”,成为职业教育质量治理的重要领域。

(一)社会变迁中关注职业资格认证内容研究的价值传统

职业资格是从业者胜任某一职业或职业群的条件或身份,职业资格认证的内容主要是对包括从业者知识、技能、态度在内的职业能力。这一传统源于20世纪70年代的市场扩张、社会流动加速以及欧洲一体化进程的加快,欧洲大陆上的很多企业认识到职业资格认证对于人才质量提升以及加快劳动力市场的流动的重要意义,这促使职业等级观念较为森严的英国人,率先从国家层面提出全面分析行业及其从业者需具备的资格,即注重详尽分析特定岗位或岗位群的职业能力,以期全方位地把握并满足雇主的人才需求、提升人力资源的质量与配置效率。1983年,英国政府责成商业和技术教育委员会与伦敦技术学院组成联合考试委员会负责职业资格认证的具体工作,[2]援用ISO/CASCO对认证的理解,将职业资格认证理解为“某一专业性组织按照某一标准对(准)从业者的职业能力进行的合格性评定活动”[3],侧重从职业资格认证的内容出发,致力于对职业人才的供应机构及其环境、供应结果的认证。[4]这一研究取向,为20世纪80年代后半期提出的基于学习结果导向的国家职业资格改革奠定了基础。

(二)职业资格认证中注重采用标准化方法设立的价值难题

但基于雇主需求、关注特定职业的认证内容的设计传统并没有得到学界的广泛认可,相反遭到了学术界的强烈批评。[5]其中以Michael Young为代表,他们认为,“以雇主需求为旨归、基于标准和结果导向”的职业资格认证,给从业者的职业能力培养和有效鉴定带来了一系列的挑战,“对从业者职业能力的评价是很难去情境化的,并且,这种标准化的认证非常的局限,因为只有一小部分的职业知识是与特定的工作场所相关。”[6]其实,自18世纪起,受国内自由主义经济意识形态的影响,英国的职业能力鉴定及其质量管理始终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

赞成基于雇主需求对职业能力进行标准化认证的一派,受到了亚当·斯密思想的影响。早在18世纪,亚当·斯密就在其《国富论》中极力反对行会和学徒制的职业能力的鉴定方法,他认为应该将职业能力进行细分,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以生产过程的技术细化为基础,借助管理的协调手段,实现对劳动者职业能力的精细化鉴定与管理,以此提高生产的效率。正如丹尼尔·雷恩在其《管理思想的演变》中所提到那样,由于亚当·斯密出于行业“自利”的职业能力认证办法,为职业资格的质量管理注入了理性化的内涵。在理性化的推动下,后来出现了起源于美国的“泰勒主义”,即通过科学化的管理理念以及合理的工作组织体制来改善人力资源质量的研究传统。这一“泰勒主义”深深地影响了英国的一大批学者,Alison Fuller指出,标准化使雇主更容易识别劳动者的职业能力,能更直接地就能判断职业资格证书的价值,[7]因为它们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作为表征从业者职业能力的可靠性凭证。很长时间内,职业资格认证研究一直秉持着这一标准化的价值传统。

二、审视当下:职业资格认证研究的当代际遇与价值选择

进入21世纪后,在全球现代工业的快速推进与市场体系的逐步发展背景下,国际竞争日趋激烈。关注特定区域内满足雇主需求的职业能力具体内容的微观研究,已然不能适应时代的发展诉求,世界各国纷纷希冀立足于国际视野,通过新一轮顶层的制度设计适应全球产业结构调整、企业需求变更的大趋势,改善技术技能需求与供给的不平衡。据此,各国纷纷致力于国家资格框架的开发和职业教育质量治理的改革,这些都促成了职业资格认证研究转向中宏观层面社会建制的价值选择。

(一)职业资格认证研究的当代际遇

1.职业资格认证:建立国家资格框架的重要构件。建立反映劳动力市场需求、国家统一且足够灵活的国家资格框架体系,已成为世界各国提升职业教育质量、促进人力资源开发与配置、维系个体终身发展的共识。随着各国各地区国家资格框架的建立与完善,拥有短期专业教育与培训经历并获得资格的从业者在人数上有所增加,[8]并且其在工作后的收入回报具有较显著的优势,[9]比如美国注册规划师协会曾举例到:经过认证的规划师要比未经认证的规划师的年薪高出15000美元。[10]但是,就目前来看,国家资格框架的政策目标与实践现状间的矛盾却越来越突出,《博洛尼亚协议》和《哥本哈根宣言》以及一些附属的准则并没有缓解矛盾,[11]加上成员国之间的“各自为政”,导致各国的资格框架很难有内生式的发展。另外,受行业组织的弱参与、重叠和相互竞争的职业资格、考评的不到位等相关因素的影响,[12]要全面发挥职业资格的功能仍比较困难。因此,指向国家资格框架管理制度改革:“建立能力本位的职业资格认证机制”“减少资格的混乱与资格框架制度的分化”“促使雇主和行业协会共同参与职业资格认证的实施”等,[13][14]已成为各国提高职业教育质量、充分发挥国家资格框架功能的改革路向。

2.职业资格认证:治理理论对职业资格质量管理改革的新诉求。自20世纪90年代起,“治理”便成为全球理论界的热点领域。随着治理理论的迅速发展,职业教育治理作为治理的重要构成,成为各国解决经济危机与青年失业等经济社会发展矛盾、寻求新秩序的重要手段。与治理的基本含义——在一个既定的范围内运用权威维持秩序,满足公众的需求[15]——相映照,职业教育治理强调多元主体民主协商、共同参与,根据情境变化及时调整权力、责任与资源配置,注重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的一致性和衔接性,[16]这一理念日益被大家所接受,丰富着职业资格质量管理的内涵。具体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职业教育治理理论突破了传统研究中注重以部门和组织为基础的“各自为阵”模式,这意味着职业资格质量管理需要与之相关的主体共同厘定标准,而非体现某一部门或组织的个人意志。这种“公共性”的发掘,其实就蕴含着一种有别于传统意义上的职业资格质量管理的新秩序。其二,随着风险社会的到来,组织间的相互依赖程度加深,客观上要求职业资格的质量管理需在质量把关过程中注入“公共性”的元素,以“善治”理念为引导,强调主体间的合作、协商的互动,而职业资格认证的治理理念恰好能够回应了这一需求。

(二)职业资格认证研究的当代价值选择

因应时代需求,当代的职业资格认证研究主要以各国的经济发展和体制为基础,从中观与宏观的社会建制角度讨论了职业资格认证对个体和社会发展的关系。

1.“福利国家论”视域下的“社会人”假设。深受韦伯思想以及“福利国家论”的假设,很多学者及组织(Maurice et al,1986;Hannan et al.,1997;OECD,2010)[17]主张,职业资格认证应该是国家的分内事儿,倡导通过国家组建由专家组成的职业社团或协会,认为借助许可证的颁发以及相应的伦理规范等各种制度形式可以提高职业资格管理质量。因此,在这种“社会人”假设下,一些研究者(Shavit&Müller,2000;Lakes&Carter,2004)[18],侧重于从组织和行为层面关注个体可持续发展如“特殊头衔”、“高薪酬”、“权力”、“声望”等与职业资格认证效力间的关系,提倡聚焦于从“职务”和“职位”的分工链以及明确的升迁制度和严格的考核制度,探索减少职业资格认证的管理中内部矛盾和冲突的可能性路径。此外,Kirk(2009)[19]和Samuels(2013)[20]注意到职业资格的认证有助于缓解职不公平及贫困。Paulet指出职业资格认证作为职业教育与工业社会的“接口”,其所涉及的管理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但这一过程包含一系列的次序。[21]Linda Clarke在其书中证实了职业资格质量管理的确存在着规律性的次序。[22]这一研究传统,为职业资格认证标准中关注社会价值与认证模式研究中“威权主义”的选择奠定了基础。

2.“多元利益论”视域下的“经济人”假设。与“社会人”假设相对的职业资格认证研究传统,是一种“多元利益论”视域下的“经济人”假设下。伴随着20世纪60、70年代政治气候的改变、市场模式的建立,职业能力发展被看作是一种非物质性投资,主要与人力资本有关,并为生产效率服务。经济学家舒尔茨、明塞尔、贝克尔和丹尼森等人的研究,都证实了以职业能力为内核的人力资源质量管理与产业经济发展的关联度。进入21世纪后,随着市场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建基于福利国家论假设所创设的图景,越来越遭到研究者们的质疑。英国学者Young曾对作为一种控制与管理形式的职业资格认证进行了较为深入的分析。他认为,这种职业资格认证并没有取得任何的效果。[23]伦敦国王学院艾莉森·沃尔夫(2014)就英国中等职业进行调研后发现:英国的职业教育有不少实践效果还不错的案例,但缺乏一个完善的制度,英国的职业资格认证存在秩序混乱、质量参差不齐的状况。为此,她提出“取消以问责制刺激大量资格证书‘制造’的不恰当措施”、“转变对资格认证的监管思路,重点从资格认证转向对颁证机构的监督”。[24]此外,沃尔夫认为,对职业资格认证进行管理并不是要实现“独裁”,而是要倾听国家级雇主机构、行业技能委员会、职业资格监管部门和其他关键合作伙伴的多元化“声音”。这一观点详尽地道出了职业资格质量管理的本真。

这些新兴的理论家们看到了多元、协商、系统性的联系,而不是对非对称关系的控制,于是他们将争论的焦点从职业资格认证的质量管理转移到了职业资格认证的管理质量,其实质就是当前的质量治理转向。如此一来,新出现的治理范式研究就成为职业资格认证质量治理的发端。

三、预判未来:职业资格认证研究的价值建构

对职业资格认证研究传统与当代际遇反思,为我们作出未来研究的发展趋向判断奠定了基础。2015年,UNESCO发布了《关于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建议书》,建议书从经济、政治、教育、劳动力市场相互协作的视角出发,对职业资格认证及其质量治理的愿景、目标、政策、监测和评估做了战略性的介绍。[25]加之,国际视野下的职业资格认证实践也进一步昭示我们,重新审视职业资格认证的研究传统与进路,走向一种“复杂”的治理范式成为大势所趋。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们需要以复杂性思维范式,对其概念内涵进行历史考辨与批判性审视,关注其基本理论问题,为实践中认证秩序的优化提供指导。

(一)对职业资格认证的内涵进行历史性考辨,揭示其复杂内涵

至今对于职业资格认证的内涵仍未达成共识,进而导致职业资格认证主体、内容、标准的不清晰。UNESCO认为,正是由于职业资格认证的复杂性,才使这词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获得了不同的解释视角和差异化的实践。[26]未来对于职业资格认证复杂内涵的揭示,只有建立在对相关特点的历史性考辨与批判把握的基础上。正如普特南所指出的那样:“解释必须是对有关事物的相关特点的揭示,而不是用一大堆不相干的信息将这些特点埋没。”或许我们可以借鉴国外部分学者从职业资格认证功能的视角,来解释职业资格认证的特点。比如,Wolk(2007)和Kelderman(2009)认为,职业资格认证是学校声誉的一部分,[27]将对研究生扩招生上产生重大影响。再如Michelson(2012)从更为全面的角度指出,职业资格的认证不仅可以使从业者认识到自己在工作场所习得了哪些技能,而且可以为其创造途径去弥补“技能差”的途径。[28]也就是从职业资格认证对个体和社会发展的功能角度,丰富其内涵与外延的探讨。

(二)需要加强职业资格认证基本理论研究,回应当前的复杂秩序

随着全球社会向后工业社会时代的转型加速,人类在工业时代所创造出的职业能力鉴定的质量管理秩序的不适应性日益凸显。面对日益复杂和高度不确定性的社会环境,世界各国都在寻求通过社会建制建立职业资格质量治理的新秩序。尽管,UNESCO的建议书将职业资格认证及其质量治理提到了战略性的高度,但是这一建议却是基于科学、技术、经济、社会、文化和环境等其他方面发生新变化的理由,部分提议仍然是延续传统的质量管理的范式。可见,职业资格质量管理与职业资格质量治理的研究者们的分歧并不彻底,前者以结果为导向,更加重视效率提升带来的质量,而后者以过程为导向,更加注重协商与平等参与带来的质量。究其原因,现有研究对职业资格认证的基本理论问题,如职业资格认证究竟应体现谁的意志?究竟谁有资格来进行相应的职业资格认证?为什么职业资格认证及其质量管理实践会遵循它所呈现的某种次序等仍关注不够。由此,结合本国的文化传统和国际职业资格认证改革的进展,阐述其基本特征、做出与本国实际相符合的价值选择、理顺与之相匹配的实践逻辑,将是丰富未来职业资格认证体系的理论自觉与研究使命。

(三)需要加强职业资格认证的复杂性研究,建立新的实践图景

随着职业资格认证实践的深入,其质量问题引起了更加广泛的探讨。国际劳工组织(ILO)资格框架的研究项目表明,大多数国家中现有的认证框架还不能很好地对从业者和潜在从业者的技能和知识进行认证,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了资格框架的实施促进了资格认证或人力资源流动性的改善。[29]为此,2013年4月召开的关于“欧洲方针”的实施反思大会,以形成欧洲合作式认证包括职业资格认证在内的实践原则。大会主要讨论了四个核心问题:如何提高认证认可的可用性与可及性;如何提高认证认可组织的专业化程度以及认证程序的透明度;如何提高鉴定、档案袋评估、对非正式、非正规学习结果的认可和认证质量;以及如何通过对认证的质量保证提高认证结果的公信力(Council of the European Union,2012)[30]可见,关注“建立标准化制度、搭建个体的成就渠道”和“提升职业资格认证结果的公信力、优化社会秩序”将成为未来一段时间内的热点领域,而这些都需以“职业资格认证组织的专业化和认证结果的有效性”为前提,由此,“什么样的组织能够成为职业资格认证组织,对认证结果质量负责”将成为完善职业资格认证体系的第一个问题。这也预示着,职业资格认证的研究将走向一种复杂性范式,除了关注认证内容和标准外,还需关注认证的社会建制等。

吉鲁说:“时代在不断地变迁。不同的历史境况向人们提出了不同的挑战,需要我们筹划一系列不同的解决方案。”[31]伴随着职业教育质量改革的实践与质量治理理论的持续互动与同构影响,处于改革中的职业资格认证在内涵界定、价值传统、研究范式等内在逻辑上朝着“复杂性”的范式演进,形成了不同的理论研究传统,并渐趋系统与复杂。但围绕职业资格认证的若干基本问题仍未达成共识,也并不乏理论的对峙。同时,职业教育质量与治理实践的动态变革,也不断地提出新的理论命题与实践挑战,这些都孕育着职业资格认证的未来发展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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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张栋梁]

付小倩,女,天津大学教育学院2014级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技术教育学原理、教育测量与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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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7747(2017)16-002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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