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丰碑不朽 红船精神永续

■ 李建国

南湖丰碑不朽 红船精神永续

■ 李建国

南湖，以前只在书报上反复读过、电视上反复看过，因而是我心目中的一方圣地，一个悠远虔诚的梦！一次学习的机会，终于遂了我多年的愿、圆了我悠远的梦！

我参观了南湖革命纪念馆，拜谒了红船，缅怀了党的光辉历程，重温了入党誓词……经过实地观摩、认真听讲、查阅资料，终于搞清了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来龙去脉，弄懂了南湖在中国革命史上的地位和意义！

南湖，古称陆渭池，亦称滮湖、马场湖、东湖、东南湖，位于浙江省嘉兴市东南，南北长、东西狭，有东、西两湖，相连似鸳鸯交颈，古时湖中常有鸳鸯栖息，故又雅称鸳鸯湖。南湖原系被海水淹没之地，随着长江和钱塘江携带的泥沙大量沉积，致使陆地不断延伸，海水逐渐退出，变成洼地，至汉代时，因运河各支渠流水注入而形成湖泊。宋代以后，它与杭州西湖、绍兴东湖一起，并称为浙江三大名湖。景区面积3010亩，其中水域1362亩，水深2至5米。

历史上，南湖就以“倚水千家、背城百雉，蒹葭杨柳、菱叶荷花，绿漫波光、碧开天影，轻烟拂渚、微风欲来，雕舷笙瑟、靡间凉燠”的景致著称，为历代文人雅士所称赞。后晋天福年间（936—945年），广陵王钱元镣在湖畔筑宾舍以为“登眺之所”，此后逐渐发展成为游览景区。宋代，陆续兴建了一批园林。明代，因商品经济繁荣，嘉兴被誉为“东南一都会”，南湖旅游兴盛。明嘉靖27年（1548年），嘉兴知府赵瀛疏浚市河，将挖出的河泥填入湖中，建成一个“厚五丈、广二十丈”的小岛，俗称湖心岛；翌年，在岛上建烟雨楼。烟雨楼之名，取自唐朝诗人杜牧诗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明、清时期，每逢清明、荷诞（农历6月24）、七夕、中秋，湖上游人如织，楼前画舫歌鼓不绝。

“闻道南湖曲，芙蓉似锦帐；如何一夜雨，空见水茫茫？”这首宋代文学家苏轼过嘉兴时留下的著名诗篇，至今仍为人们传颂。明、清两代文学家张岱、钱谦益，现代文学家茅盾、郁达夫、曹聚仁等，都曾慕名来游，吟咏不绝，写下了脍炙人口的诗篇和文章。清代词人朱彝尊，曾写下100首南湖棹歌。乾隆皇帝6次南巡，竟8次驻跸于此，沉醉于“春有湖畔柔柳如烟，夏有映日荷花满塘，秋有绿菱四面飘香，冬有飞雪素裹楼廊”的旖旎美景，题咏了14首诗，被后人镌刻成石碑留存至今。民国元年（1912年）10月，孙中山先生曾在烟雨楼假山前与人合影留念。

滚滚历史洪流，终于来到一个关键的时间节点———1921年。是年7月23日，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上海市望志路106号李汉俊（湖北潜江人，上海共产主义小组发起人之一）和其兄李书城（同盟会元老）的住宅（人称“李公馆”）秘密召开。出席者15人，其中共产国际代表2人：尼柯尔斯基、马林，国内代表13人：毛泽东、董必武、王尽美、邓恩铭、何叔衡、陈潭秋、李达、李汉俊、包惠僧、刘仁静、张国焘、陈公博、周佛海，代表全国7个共产主义小组、53名党员，平均年龄28岁，恰好是毛泽东当时的年龄。会议由张国焘主持，毛泽东和周佛海任记录，刘仁静任翻译。

会议进程如下：23至24日，先由马林介绍共产国际的性质、组织和使命；次由张国焘报告会议筹备经过，提出需讨论的问题；三由各地代表汇报情况；四是起草党纲和工作决议。25至29日，讨论党纲和工作决议草案，对党的性质和组织原则等问题达成共识。30日，因被密探察觉，会议被迫中止，后转移至南湖的一条游船上继续举行。

行文至此，就出现了三个问题：密探是谁？何人提议休会？为何去南湖？

第一个问题。据陈公博1944年写的回忆文章《我与中国共产党》载：30日晚8时许，代表们刚坐定，忽然从后门进来一位穿灰布长衫的中年男子。李汉俊问：“你找谁？”那人答：“我找社联的王主席。”“这儿哪有社联，哪有什么王主席？”李汉俊颇为诧异。“对不起，找错了地方。”那人一边哈腰，一边退出。

改革开放后，经党史作家叶永烈考证，擅自闯入的“中年男子”叫程子卿。程子卿，1885年生，江苏镇江人，1900年到上海码头做搬运工，5年后进入法国巡捕房当巡捕，后升任刑事科政治组探长。当时，他只知道一个外国赤色分子在李公馆召集会议，便进去侦查。新中国成立后，程子卿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被捕，曾求助于宋庆龄。因程子卿在巡捕房工作时曾做过一些有益于革命的工作，有的中共党员被捕，经宋庆龄等人向他疏通后而获释。宋庆龄遂向有关部门作了说明，就没有逮捕他。1956年，程在上海建国中路家中病逝。

第二个问题。中年男子退出后，富有地下工作经验的马林问清缘由后，猛击会桌，当机立断说：“一定是‘包打听’（旧上海巡捕房的密探或线人，常出没于茶馆酒楼等人群聚集之地，窃取别人闲谈中的信息），会议立即停止，大家迅速离开！”代表们起身就走，只留下李汉俊和陈公博，想看看究竟是马林神经过敏，还是真有包打听作祟。果然，一会就来了全副武装的4个法国巡捕和5个中国侦探。他们把东西都翻遍了，唯独没注意到放在抽屉里的组织大纲草案。巡捕搜查后说：“看藏书，可以确认你们是社会主义者……今日本可封房子、逮捕你们，但看你们是有知识身份的人，所以才通融办理。”巡捕刚走，忽闻楼梯乍响，李、陈二人大惊，以为是巡捕杀“回马枪”来了，可上来的却是包惠僧。原来，代表们疏散后等了2个小时也无动静，包便自告奋勇前来探看。得知刚才惊险一幕，大家无不佩服马林的机警，使中共在初创时避免了一场劫难。

那么，马林是何许人，竟有如此英明果敢的决断？马林，原名斯内夫利特，荷兰人，1883年生于鹿特丹，阿姆斯特丹大学经济系毕业，曾任列宁秘书。1921年6月初，尼、马分别抵沪，与李达、李汉俊（人称“二李”）取得联系，建议及早召开全国代表大会。二李随即给各地发出通知，要求各派两名代表到上海开会，并给每位代表寄去100元路费，这便是一大会议的由来。1923年6月，马林还参加了中共三大，参与制定了国共合作、建立统一战线的政策。同年10月，马被调离中国。翌年初，在共产国际东方部工作；4月，辞职回祖国，参加荷兰共产党，1927年退出。1940年，德国侵吞荷兰，马投身反抗斗争并编辑秘密报纸《斯巴达克》。1942年3月6日落入敌手，4月14日被枪决，终年53岁。

需要着重说明的是，筹备建党期间，马林只是尼科尔斯基的助手，是协助尼工作的。但过去，包括一大参与者的回忆，都把这层关系搞颠倒了，原因是：第一，一大时，马林38岁，是共产国际执委，是执委派来的，而且是列宁亲自推荐来的；而尼只有23岁，是共产国际远东局书记处和赤色职工国际派来的，因1921年1月，维经斯基（中文名吴廷康）回国，故尼是来华接替维的工作的，肩负着双重使命。第二，尼只会讲俄语，无法直接与代表们对话，加之尼受过情报人员训练，口风很紧，不多言语，也很少发言；而马却精通英、德、俄语，也会讲少许汉语，可与二李自由交谈。一大上，马林用英语滔滔不绝地演讲。包惠僧回忆：“他对马列学说有精深的素养，声若洪钟，口若悬河，有纵横捭阖的辩才……我们在他的词锋下开了眼界。”这就造成了误解，似乎年轻的尼只是年长的马的助手。1922年7月11日，马呈交给共产国际执委的报告，对其助手身份有明确说明。

或许是命运多舛，出席一大的15人中,其他人的履历和照片都清楚，唯独尼是个谜，以致全国各地的党史纪念馆以前都没有其资料。1987年，苏共一位领导人访华回国后，派人寻找尼的材料，才揭开了谜底。尼柯尔斯基，是弗拉基米尔·涅伊曼·阿勃拉莫维奇的化名，曾用名瓦西里耶夫，俄国人，1898年生，赤塔商学院肄业，1921年加入俄共（布），情报员，1926年从中国回国，1938年因托派嫌疑而被捕入狱，1943年在哈巴罗夫斯克被错杀，终年45岁，1956年平反。2006年，俄罗斯远东国立大学教授布亚科夫参观上海一大会址时,尼的“空白”给了他很大震撼。回国后，他费尽周折，终于在鄂木斯克州档案馆找到了带尼氏头像的档案，该档案披露了尼在上海工作的情况。翌年6月29日,布再次来沪把照片捐给了纪念馆。同年9月12日，蒙古国学者达西达瓦也把他找到的两张尼氏照片捐给纪念馆，一张与布提供的相同，另一张则是新发现，是尼氏20年代初在上海的英姿，离参加一大的时间更近。

第三个问题，历来众说纷纭，不同当事者的回忆也各不相同。经笔者综合各家观点、仔细分析后，认为比较忠于事实、合乎情理的过程应是——

出事后，代表们都认为上海不能待了，且要缩短会期，以一天时间结束会议。可转移去哪里呢？有人首先提议去杭州西湖，可又想到西湖游人太多太闹，容易暴露，且从上海到杭州费时也多，故被否决。这时，李达的夫人王会悟开口道：“我在嘉兴师范读过书，嘉兴距上海不足100公里，乘沪杭线火车不过3小时，嘉兴有个南湖，离火车站很近，湖上可租游船。如到船上开会，当天就可来回，既安全又方便。”李达说：“最好是坐早上的快车，早开早散，当天就回来。”对此提议，直到两天后的8月1日才确定下来，李达叫王当晚去上海北站了解开往嘉兴的火车班次。

王会悟（1898—1993），浙江桐乡乌镇人，系著名作家茅盾的远房姑母，但比茅小2岁。1920年，经茅盾介绍做媒，与李达结为伉俪，婚礼在陈独秀家的客厅举行。彼时，王虽不是一大代表，却是中国第一批社会主义青年团（1920年8月在上海发起，1925年改称共青团）团员，又是李达的妻子和助手，故参加了大会筹备，具体负责食宿、保卫工作。

尼柯尔斯基和马林是外国人，上火车易引人注目；李汉俊作为上海会场的主人，正受密探监视；陈公博因发现有人跟踪，且其住宿的大东旅馆隔壁房间30日夜发生凶杀案，一女子被人谋杀，他心有余悸，经向李达请假后，31日下午带着新婚妻子去杭州度蜜月了。故他们4人都没去南湖。

8月2日早上，代表们分两批从上海北站出发去嘉兴。第一批是毛泽东、董必武、李达、陈潭秋、何叔衡，王会悟随行安排会务。出于安全考虑，王将董必武、何叔衡两位年纪较大的代表安排在头等车厢，其余代表则分散在几节车厢里，叮嘱他们不要往来串联，少与别的乘客闲话，以免招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8点多钟抵达嘉兴，先到张家弄鸳湖旅馆开了两个房间落脚，洗脸吃早点。趁此空儿，王会悟找到在嘉兴二中读书的亲戚孔另境（系茅盾内弟），请其帮忙租游船。原准备租只大的，但租大船需提前一天预订，便只好租了一只中号船，共花大洋8块，其中租船费和小费5块、午餐费3块。

9点多钟，王带着代表们离开旅馆前往南湖选“会场”。他们登上湖心岛上的烟雨楼，只见四周烟雨茫茫，水面上冷冷清清地漂着几只画舫（装饰古典华丽的游船）。大家认为，租画舫来当“会场”，既可避免窃听、搜查，转移也方便，的确安全。之后，他们来到车站接第二批代表。众人汇齐后，在王的引导下，从嘉兴东门的狮子汇渡口登上摆渡船，到南湖后即换乘预先租好的画舫。

当天，天气阴沉，雨丝时晴时歇，湖面上飘荡着4、5艘游船。代表们以游湖为名，请船主把船撑到离湖心岛烟雨楼东南方向约200米的僻静水域，既不傍岛，也不靠岸，就在水中缓缓漂荡，王会悟则坐在船头望风放哨。为掩人耳目，还特意准备了一付麻将。会议从11点开始，继续上海会议议题，开了约1个钟头，即在船上吃午饭。吃饭时，还在八仙桌上放了个圆形台面，便于转动夹菜，11个人并不拥挤。代表们吃饭时，王没有一道吃，因她当时不想吃，仍坐在船头放哨。饭后，会议继续举行。

下午3点后，湖上游船逐渐增多，留声机里唱京戏的声音时隐时现。5点左右，突然快速驶来一艘汽艇，王以为是警察局的巡逻艇，立刻敲窗报警，代表们马上停会，假装打起麻将来。后经了解才知是一位绅士为其子办婚事，开汽艇在湖上兜风，遂解除警报，会议继续进行，决定了以下事项：第一，确定了党的名称，宣告了党的诞生；第二，讨论并通过了15条约700字的第一个《中国共产党党纲》（即那张被巡捕忽视了的放在抽屉里的“废纸”）和第一个《关于当前实际工作的决议》；第三，以无记名投票方式，选举产生了中央领导机构，考虑到全国党员少、各地组织还不健全，决定不成立中央委员会，只建立中央局，陈独秀任书记，李达、张国焘分任宣传、组织主任。下午6时，会议在小声齐呼“共产党万岁，第三国际万岁，共产主义——人类的解放者万岁”声中闭幕。

一场7个小时的会议，就这样定格成了历史的永恒！自此，中国革命的航船从南湖起航，28年间，在腥风血雨的淬炼与砥砺中，这艘船“云天漠漠行无止，航路茫茫只等闲”，它一路涉险滩、战恶浪，奔向南昌和井冈山、歇脚瑞金和遵义、突破乌江和大渡河、翻越夹金山和六盘山、盘旋保安和延安、驰往陈南庄和西北坡，终于在1949年抵达天安门广场！一艘普通的画舫，因为这激情澎湃的重要一刻，因为这改变中国历史进程的光辉瞬间，因为见证了中国近代史上开天辟地的大事件，因而被涂抹上了时代的风云和政治的色彩，获得了一个永载中国革命史册、成为光荣的革命纪念地的名字——红船，具有了永恒经典的意义！自此，南湖成为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地，成为全国人民向往的革命圣地，成为中国革命的滥觞之地，成为中国红色旅游的源头！

一个大党诞生于一条小船，这是一艘拯救国家于危亡、民族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奋斗之船，是一艘实现国家富强、民族独立、人民幸福的理想之船！红船所代表和昭示的，是时代高度、前进方向、奋进明灯、价值判断，是铸就在中华儿女心中永不褪色的精神丰碑！正是：“南湖一叶舟，志士共筹谋；砸碎旧朝代，镰刀与斧头。南湖一盏灯，长夜启明星；指引神州路，江山旭日迎。”

南湖游船种类繁多，有画舫、精舫、唱曲船、丝网船、网船、挡板船、赤壁船、小洋船、公渡船等数种。丝网船，因船窗帘上编织有丝网以阻挡蚊蝇，故名；有单夹弄和双夹弄两种。单夹弄，从前舱到后舱，只有一侧有通道，可设筵1席，容10余人；船身用青桐油漆过，舱内梁柱板壁用紫光漆髹饰，并雕刻有图案花纹；船舷上部为棚，棚上覆盖黑色篾篷，可拆装；两侧各有11扇推窗，以前的丝网窗，现已改为玻璃窗。双夹弄，从前舱到后舱，两侧都有通道，可设筵2席，容20余人。清同治年间，丝网船就已在南湖出现。

一大代表们使用的，是一艘中型单夹弄画舫式丝网船，长16米，宽3米，船头宽平，分前舱、中舱、房舱和后舱；前舱搭有凉棚，顶篷高过中舱，舱内两侧设有长条板凳供客人乘坐；中舱放一张八仙桌，周围置椅凳和茶几，供客人饮啖，会议就在中舱举行；房舱设有床榻被褥，供客人睡眠；后舱设有橱灶和盥洗器皿等物，为执爨之处，有篾棚蔽风雨；船两侧支大橹，船梢系一小舟，为接人购物摆渡之需；右侧有一条夹弄贯通。

南湖革命纪念馆，专为纪念中共一大在南湖闭幕而建造，隶属于南湖风景名胜区管委会，是南湖中共一大会址的宣传、保护、管理机构，系近现代中国专题性纪念馆，先后3次重建。

1959年初，由文化部拨款3万元兴建，馆址在湖心岛烟雨楼，同年10月1日对外开放，陈列展出红船和一大史料。当时，原船已不可寻，同类画舫也在抗日战争时绝迹，筹建办人员经过大量调查，走访老船工，根据直接当事人王会悟的回忆，仿制了一只单夹弄丝网船模型报送北京，得到董必武肯定后，按原船1∶1的比例仿制。这艘仿制的红船，不仅集无锡丝网船、灯船的优点于一身，而且船上的屏风、气楼的雕刻等，都栩栩如生。同年9月，仿制船竣工后，举行了造船庆功大会，向有关单位和人员颁发了奖状、锦旗。此后，红船一直陈列在烟雨楼下东南方向的万福桥旁，即一大代表开会之处，系全国重点保护文物。

从1959年9月至今，红船停泊于此已有58个春秋。58年来，数以亿计的游客来看望过它、抚摸过它、亲吻过它，或瞻仰、或凝视、或拍照留念，流连忘返，络绎不绝。中国历史上，有过很多名船，但没有一艘比得上南湖红船，在历经岁月久远的风霜雨雪后，它仍行进在无数人的心海中，令瞻仰者饱含追思与景仰！

流年如水，光阴似箭，弹指间，95个春秋逝去。95年间，中国共产党已从只有53名党员的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发展成为拥有8800多万名党员、领导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执政党。在党的英明领导下，中国实现了从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向人民民主专政的伟大飞跃，从日渐衰落、任人宰割到彻底改变命运、持续走向繁荣富强的伟大飞跃。党这一路走来的历史，都是有源之水、有本之木。这95年间发生的旷古空前、观为仰止的沧桑巨变，是中华民族奋斗史上最为气壮山河、瑰丽炫目的篇章，也是全国人民继往开来、继续前进的坚实基础。

作者单位：丽江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