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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北方言D变韵研究述评

2017-01-28李学军

殷都学刊 2017年3期
关键词:豫北韵母方言

李学军

(安阳师范学院,河南 安阳 455000)

豫北方言D变韵研究述评

李学军

(安阳师范学院,河南 安阳 455000)

D变韵是豫北方言最具个性的项目,涉及语音、语义、语法多个层面。自贺巍(1965)报道以来,该现象逐渐成为豫北方言研究的一个热点。文章主要从事实描写和理论分析两个方面对50年来豫北方言D变韵研究所取得的成绩与存在的不足进行了全面梳理,并对该项研究进展缓慢的原因进行了反思。

豫北方言;D变韵研究;成绩与不足

D变韵是汉语方言中一种特殊的音变现象,按功能可分为名词变韵和谓词变韵两大类。前者主要表现为“姓氏+庄儿/村”类村名中姓氏字的变韵①2017年5月我们在调查内黄方言时首次发现了人名或称谓词的D变韵现象,该类变韵主要用于喊人之时(应是为了增加响度)。如:a. 山民D mi42! b. 凤玲D lio42! c. 三弟D ti312 !。如:“李D[li55]庄儿、黄D[xuo42]村”等,其作用相当于“姓氏+家”;后者表现为谓词入句后的变韵,其作用相当于“谓词+了/着/到”等。

这种变韵现象是20世纪50年代全国方言普查时发现并引起注意的。贺巍(1965)[1]率先对获嘉方言进行了报道,随后在豫北地区发现有更多的方言点存在同类现象②截至目前,已发现豫北地区至少有48个方言点存在D变韵现象,参见陈卫恒(2011)。。20世纪90年代以后,该现象作为豫北方言最具个性的项目愈来愈受到重视,并取得了一系列研究成果。

本文尝试对50年来豫北方言的D变韵研究加以梳理,分析取得的成绩与存在的不足,并对该项研究进展缓慢的原因进行反思。所依据的材料主要是公开发表的论文、论著,同时参考少量学术价值较高的硕士、博士论文及会议宣读论文。

一、早期的报道

豫北方言的D变韵研究肇始于贺巍,他从20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发表了一系列研究获嘉方言的高质量论文。贺巍(1965,1989)[1-2]全面描写了河南获嘉方言的变韵。其中,对D变韵的描写则最为着力,他不仅总结了D变韵母和基本韵母的关系,指出了包括小地名、处所词、动词、形容词、副词和象声词在内的变韵所适用的词类范围,而且详细列举了获嘉方言27种动词变韵句式以及形容词的3种变韵句式(包括补语结构中的形容词、作状语的形容词、形容词的后置成分)。

贺巍指出,一般情况下动词用基本韵母表示未然(未成事实),用变韵表示已然(已成事实),变韵相当于基本韵母加“了、得、着、到”等一些虚字;在连动结构中,第一个动词用基本韵母表示目的或未然,用变韵表示方式或已然。在单趋式中主要动词只用变韵,不用基本韵,变韵不表示已然或未然,也不相当于基本韵母加虚字。

贺巍的研究材料丰富,描写细致,具有方法论意义,为后来者进行语法音变研究,尤其是动词变韵研究打开了思路,并引起海内外汉语学者的广泛关注。此后豫北多个县(市)的地方志以及个别方言研究专著提及了该问题,但大多只是列举了小地名变韵的实例,对谓词变韵鲜有论及。

崔灿、夏跃进(1988)[3]虽在描写规模、材料挖掘等方面不能与贺巍相比,但其简明扼要的阐述基本反映了舞阳方言动词变韵的实际情形。关于动词变韵的功能,作者没有展开讨论,但开篇那段开宗明义的说明,道出了变韵功能的实质,同时涉及到了变韵的来源问题:

舞阳话口语中的动词,通过韵母变读可以表示多种语法意义:有的单音节动词变读后表示动作已经完成,其中好像是隐含了一个“了”字;有的单音节动词变读后表示动作正在进行,其中好像隐含了一个“着”字;有的单音节动词变读后表示动作将要或已经达到某一方向或处所,其中好像隐含了一个“到”字;有的叠音动词变读后表示动作意味减轻,其间好像镶嵌了“一”或“了”。以上几种语法意义,有的动词韵母变读后兼而有之,有的只含其中的某一种。

上面这段文字的末尾一句尤其精彩,因为它指明了一个事实:一个动词的变韵形式能表示哪几类功能,其实跟动词类别有关。这对后来者全面考察变韵的制约因素具有重要的启发作用。当然里面有个别观点值得商榷,如:将动词的重叠形式说成“叠音动词”,将重叠式的变韵功能看作是相当于镶嵌了“一”的观点等。另外,作者把表示动作持续(与普通话的“着”相当)的变韵分析为“正在进行”,更是混淆了时和体的概念。

关于D变韵与基本韵母之间的关系,作者指出,舞阳话44个基本韵母中有28个属于可变韵母,16个属于不变韵母,变韵的结果合并为7个韵母,并用例字制定了基本韵母与变韵之间关系的表格。表格显示,在舞阳方言中,韵腹为a的三个韵母a、ia、ua的变韵并不一致。a属于可变韵母,变o,而后两个则属于不变韵母。带鼻韵尾的韵母也不一致,y属于不变韵母,其余则属于可变韵母。关于变韵的变读规律,作者也进行了全面的总结:

变韵总的规律是:由基本韵母到变读韵母,韵头保持不变,韵尾脱落,只有韵腹发生变化。韵腹开口度大的,它的开口度要变得较小;韵腹发音开口度小的,它的开口度要变得较大。

早期的报道主要着眼于两点,一是变韵与基本韵母的关系;一是变韵的功能及句法条件。以今天的眼光审视,报道主要存在三个方面的不足:第一,变韵材料虽然详实,但基本上是举例性的,没有对动词做穷尽性的考察,没能进一步确定变韵动词的范围。第二,变韵句式的分类标准不够明晰,句式繁多以致缺乏概括力,还不能说已将变韵的句法条件描写清楚,5种功用也还可以合并。第三,仅立足于与普通话的比较来判断动词变韵的功能,并确定参与合音的后缀,缺乏立足于本方言动词变韵与不变韵的分布关系的系统考察。

二、新时期的描写

20世纪90年代以后,豫北方言的D变韵研究逐步走向繁荣。王森(1998)[4]较为细致地刻画了荥阳(广武)方言的D变韵系统(王先生称之为“K化韵”),将变韵的功能看作“通过变韵省略某些词语,起到省略词语所起的作用”,分别相当于“着、了、过、到/在、得”等,并列举了9种变韵句法格式。王森的研究有两点值得充分肯定:一是明确提出了双音节动词的变韵问题;二是明确提出动趋式变韵的特殊性问题。但他把动趋式中行为动词的变韵分析成省去复合趋向补语的第一个成分,无法解释“VD+走”这类情况。

赵青治(1998)[5]描写了长葛方言的D变韵系统。该系统限于动词变韵,其主要作用是表过去完成。可变韵动词既可以采用“VD”表示完成,也可以用“V+了”表示。不可变韵动词要表示完成,必须使用“V+了”形式。赵文虽没有明确指出动词变韵适用的句法格式,但从所列例句可以看出,动词之后必有数量成分,包括补充说明动词的动量、时量成分或修饰、限制宾语的名量成分。赵先生(1990)还描写了长葛方言部分变韵动词之后仍可加词缀的有趣现象,如“吃D了点儿饭”、“上D到房顶”等,这里的变韵已被磨损为一个羡余成分。

辛永芬(2006)[6]系统描写了浚县方言的D变韵,从理论上将变韵的功能概括为“完成体、持续体、终点格”标记等,并以此为纲对变韵句法格式做出了更为合理的分类。辛先生还对重叠式、连动式、动趋式的变韵进行了必要的讨论,发现了一个与动词变韵密切相关的“处置句式”(即“NP施事+VD+NP受事+NP处所”)。该句式在豫北变韵区具有普遍意义,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另外,作者提出的“零形式变韵”概念,对于理顺静态韵位系统与变韵系统之间的关系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

王青锋(2007)[7]则列举了长垣方言D变韵较为详实的材料,按照动词音序排列了动词变韵句例。关于小地名变韵的问题,王先生指出:“按《嘉靖长垣县志》记载,凡冠以姓氏的地名,中间都有一个‘家’字,如毛家潭、苗家寨、曹家屯、苏家庄等。现在方言中,‘家’字都省略了。由此看来,长垣地名的变韵,可能与语词的简化有关。”这条重要的史料为小地名中的姓氏变韵源于与“家”的合音,提供了有力的书证。

张慧丽(2011)[8]明确指出,谓词变韵不仅受到语音条件的限制,还受到句法、语义条件以及动词性质的限制。张文利用科姆里(1976)时态三分的框架,对郾城方言动词变韵在过去时、现在时、将来时中分布的考察尤其值得注意。王自万(2011)[9]则讨论了开封方言D变韵的在词汇层面的残留现象。其中,地名、人名(乳名)变韵的实例较多,且较为可信。动词、形容词、介词、副词变韵的实例较少,且动词变韵实例存疑不少。如将“□lau24一下Z、□li213嘞远远儿的、□phi55树枝”中的动词分别看作“拉、离、劈”的变韵形式等,似与豫北当地人的语感存在较大差异。

李学军(2013)[10]详细考察了内黄方言动趋式的变韵,指出行为动词的变韵只是一个强制性形式成分,特定条件下趋向成分的变韵则仅表肯定性语气。李学军(2015)[11]参照汉语动词的情状分类,详细考察了内黄方言二百多个常用双音节动词的变韵状况:静态动词一般不能变韵,绝大多数动态动词可以变韵。变韵借助不同的句法形式分别表示“完成、终点、持续”义,且能表示这三类意义的动词之间大致存在的二重包含关系。除动词类别、句法形式外,变韵还受到时制因素的制约。一个动词能否变韵以及变韵能表示几种语法意义,归根结底决定于动词本身的特征。李学军(2016)[12]还利用变韵句法槽搜集了内黄方言常用变韵动词1015个,并根据变韵功能对其进行了初步分类等。

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D变韵研究,除了对变韵功能、变韵句式的观察更为细致外,对变韵的各类制约因素给予了应有的关注;描写的视角扩展至双音节动词、动词构式,许多学者注意到了动趋式中行为动词变韵的特殊性,并做了相应的分析。不足之处主要表现为两点:一是对变韵的语义、语用条件关注不够,二是对动词构式如“连动式、动结式”以及其他复杂句缺乏深入的讨论。

三、理论探讨

随着报道材料的增多,语言学界对D变韵现象越来越重视,并将之纳入汉语音变的理论视野。进入21世纪,以变音为主要材料的专题式音变理论研究不断取得新的成果。

李荣(1978)[13]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一问题,将这种表示语法意义的音变现象称为“变音”。王洪君(1999)[14]讨论汉语音系时,将变韵视作分布不自由但可以由单字音加规则推知的“派生音”。王先生指出,这种派生音大多来自两个音节的合音,其演变规律可以归纳为如下几个阶段:两个正常音节→一个半音节→一个长音节→一个模式特殊、长度正常的音节→一个正常的音节。温锁林(1999)[15]等众多学者将变韵视作汉语的形态手段,即通过内部屈折的方式实现范畴义。

陈鹏飞(2004)[16]专辟“与语法相关的语音弱化”一章,其着眼点是词汇、语法因素何以影响语音的演变。陈先生立足于豫北晋语,将动词变韵看作实词语法化到一定程度时的一种表现,并结合语法功能断定参与合音的虚词不止一个;从分析林州方言中“了”的意义虚化以及语音弱化的过程入手,对获嘉方言完成类变韵的来源问题进行了较为充分的论证。辛永芬(2006)[6]沿着这一思路,通过与周边内黄、安阳、淇县、林州等方言的比较,对浚县方言句尾“了”的语法化过程进行了初步探讨。

赵日新(2007)[17]通过比较河南获嘉与山东博山等方言,深入分析了中原官话区变韵现象的具体演变过程。赵先生指出,动词后虚化成分“了、着、得、到、在”等轻声音节弱化所引起的变化,不同地区处于不同的阶段。从博山的[]、牟平的“儿化”、临清-阳谷-平度的零音节到获嘉的动词变韵,可以形成从两个独立音节到变韵的完整链条;同时,变韵还为我们展示了“后语法化”阶段的一些变化线索(叠加和叠置)。这种大规模跨方言的比较研究值得充分肯定,但能否由此而得出“双音化是语音弱化的最重要的动因”这样的结论,仍有待进一步论证。

陈卫恒(2011)[18]对豫北多种变韵现象进行了全面的考察,分析了语义影响音变的机制,并以此来建构汉语的变音理论。文章以较大的篇幅讨论D变韵,指出了豫北方言动词变韵的空间分布,并绘制了变韵分布图。指出“合二为一”的变音是双音化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后,字组的语音形式与概念性的语汇意义整合的结果,并讨论了主观性因素对于变音形成和发展的影响。作者最后指出,汉语与印欧语音变表现方式的显性与隐性之别,是由“音节”在两类语言中的不同地位造成的。

张慧丽(2011)[8]运用现代音系学的特征理论分析了包括D变韵在内的汉语三种变韵的语音条件和规则:变韵左扩展的共同特征[-塞],因此相反特征[+塞]必须删除。这里把喉塞音处理为在[+持续性]特征上具有两可性质,把前鼻音处理为比后鼻音多一个[+塞]特征,以统一解释喉塞音和鼻音韵尾在三种变韵的表现。张先生还运用结构整合和自组理论试图打通不同变韵系统之间的协同运动,这种尝试是今后变韵研究的一个努力方向,其解释力有待更多方言材料的检验。

另外,岳保红(2008)[19]辨析了“变韵”与“变音”之间的关系,并将前者看作后者的下位概念。岳文除详细分析了淇县方言D变韵的功能之外,还从语法化的角度对其来源问题做了初步探讨。李学军(2013)[10]则根据内黄方言动趋式等在特指问形式的反问句中与语气词的合音表现,对语气类变韵的来源问题进行了大胆的推测。

理论探讨不仅有助于深化我们对D变韵本质的认识,而且有助于我们在理论指导下发现更多的变韵事实。目前这方面研究存在的主要问题是:真正将D变韵作为主要对象的探讨不多,且研究者大多仅使用早期那几份报道材料,缺乏充分的实地调查,缺乏对不同方言点变韵细节的充分掌握,导致理论阐释缺乏应有的概括力。

四、反思和期待

回顾50年来豫北方言的D变韵研究,我们不得不说,报道广度上虽有推进,但描写深度以及理论建设方面进展缓慢。之所以会形成如此局面,盖因项目本身的复杂性和调查的不充分性使然。

D变韵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音义关联系统,涉及语音、词汇、句法、语义等多个层面。就语音层面来说,作为音变现象,变韵表现为基本音系制约条件下的一种韵位归并,但这种归并的机制或者说整合的音理机制到底是什么,目前尚难以厘清。就词汇层面来说,有些动词可以变韵而有些不能,这是为什么?多数变韵动词入句存在本、变韵两种对立形式,而个别动词入句变韵与否并不构成对立,这又是为什么?可以说,我们对变韵与动词的内在联系、变韵与动词外部语音条件之间的关系等也不甚明了。就句法层面来说,变韵作为语法手段,为什么同一形式可标记多种范畴义,入句后又为什么只能标记一种?变韵的句法、语义、语用条件到底有哪些?构式变韵的特殊性又表现在哪里?作为一种由虚词语音弱化进而产生合音的语法化现象,其动因是什么?弱化直至挤进前一音节的虚成分都有哪些?在古文献对该现象记录缺失的条件下,我们又当如何去分析研究它呢?就语义层面来说,什么条件下使用变韵形式,什么条件下使用另外的形式或变韵的等价形式?……总之,除了共时平面上本韵与变韵之间对应关系以及变韵的主要功能这两个方面外,我们对D变韵其他方面的了解还非常有限,要厘清它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调查的不充分性主要表现为:(1)搜集语料不足。无论是公开发表的论文、论著以及各级地方志、硕士、博士论文,材料单薄是普遍存在的问题。大多数点的变韵材料仅限于一、两篇报告所列举的有限例句,个别点更是仅存地方志对小地名变韵的记录。(2)缺乏对动词、动词构式以及变韵条件的系统考察。绝大多数变韵报告仅按韵母条件列举变韵动词,然后按不同功能进行分类描写。即使是部分质量较高的报告,也未见有详细的变韵动词列表,更不见对变韵语义、语用条件的刻画等。(3)缺乏对变韵细节应有的重视。许多方言点小地名变韵的两种读法(王D[uo42/ua42]庄儿)、“VD+O对象”结构与普通话对译的特殊之处(跪D恁爹→向你爸爸跪)等细节,多数调查者往往视而不见。这显然不利于对变韵的深入考察,因为前者可能代表了变韵的不同时间层次,后者涉及到变韵是否来源于动词和“于”的合音等问题。(4)缺乏持久的关注。调查一个复杂的项目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只有反复调查、核定才能得到真实而全面的描写资料。然而我们看到的实际情况是,多数调查者发表了一两篇关于D变韵的文章之后,往往就没了下文。另外,实地调查的时间、精力投入不够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那些来自大学校园的变韵材料只能是辅助性的,因为这种非第一手材料难免带有片面性和失真性。

造成调查不充分的原因,除了调查者深入一线不够外,调查者语言学背景知识的僵化也是不可忽视的因素。那种仅局限于结构主义由形式到功能的简单列举性描写模式,已经远远不能适应现代语言学研究的需要。加强理论意识,拓展学术视野,积极吸收各类有益的理论方法,已成为促使调查更富有成效的不二法门。我们期待有更多的学者能像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调查我国境内的濒危语言那样,“浸泡在调查的语言环境中”,详细记录D变韵的各类情形,并选择合适的理论框架进行深入分析。我们期待有学者早日编写出豫北变韵区若干方言点的“参考语法”,早日编写出“动词变韵词典”。唯有如此,方能在广阔的语言背景下展开充分的比较,进而将D变韵研究提高到一个新的层次。

[1]贺巍.获嘉方言韵母变化的功用举例[J].中国语文,1965(2).

[2]贺巍.获嘉方言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9.51-78.

[3]崔灿,夏跃进.舞阳方言研究[M].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1988.94-100.

[4]王森.郑州荥阳(广武)方言的变韵[J].中国语文,1998(4).

[5]赵青治.长葛方言的动词变韵[J].方言,1998(1).

[6]辛永芬.河南浚县方言语法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06.55-88.

[7]王青锋.长垣方言志·语音篇[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7.82-156.

[8]张慧丽.汉语方言变韵的语音格局[D].北京大学博士论文,2011.

[9]王自万.开封方言变韵的几个问题[J].汉语学报,2011(2).

[10]李学军.河南内黄方言动趋式动词的变韵[C].中国方言学报,2016,(6).

[11]李学军.河南内黄方言双音节动词的变韵[J].汉语学报,2015(3).

[12]李学军.河南内黄方言研究[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65-68.

[13]李荣.温岭方言的变音[J].中国语文,1978(2).

[14]王洪君.汉语非线性音系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36-48.

[15]温锁林.汉语的内部屈折及相关的语言理论问题[J].语文研究,1999(2).

[16]陈鹏飞.豫北晋语语音演变研究[M].延吉:延边大学出版社,2004.131-152.

[17]赵日新.中原地区官话方言弱化变韵现象探析[C].语言学论丛(第36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210-228.

[18]陈卫恒.豫北方言变音的理论研究[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11.186-237.

[19]岳保红.淇县方言变韵研究[D].中国人民大学硕士论文,2008.

[责任编辑:邦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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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21

李学军(1964—),男,河南内黄人,安阳师范学院文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方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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