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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本形态看清华简《保训》的文本性质

2017-01-28李冰清

殷都学刊 2017年3期
关键词:文王叙述者清华

陈 翔,李冰清

(山东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3)

从文本形态看清华简《保训》的文本性质

陈 翔,李冰清

(山东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3)

从叙事学的角度来看,清华简《保训》篇有内外两层叙述层。通过对内叙述层的分析可知,“文王传训”的主旨在于告诫太子发要“敬慎勿淫”,舜及上甲微故事只是在辅助这一主旨。同时,内叙述层还呈现出较为明显的对称结构,舜及上甲微故事包含了“文”与“武”、“安内”与“攘外”的对称叙事。《保训》是先秦古史著述转型期的作品,从文本类型来说,处于“原生态对话体”到“次生态对话体”的过渡阶段。

清华简;保训;语类文献;古史

清华简《保训》(以下简称《保训》)[1]自公布以来,因其内容与“文王传训”、舜及上甲微故事有关以及文中出现四次的“中”字,从而引起学界的热议。学界对于《保训》探讨,除了基本的文字释读外,[2]着力最多的便是对于“中”字意义的讨论。虽然诸家对上述几点的讨论意义重大,但其对文本性质的讨论似乎不够深入。本文将从文本形态等方面入手,拟对《保训》的文本性质及相关问题作一粗浅讨论,不当之处,尚请方家指教。

一、《保训》文本内容及结构

《保训》的主要内容是周文王五十年病重对太子发的遗训,遗训以舜及上甲微的故事诫勉儿子。综合各家成果,以宽式释文如下:

“惟王五十年,不豫。王念日之多历,恐坠保训。戊子,自頮水。己丑,昧〔爽〕□□□□□□□□□□□〔王〕若曰:‘发,朕疾渐甚, 恐不汝及训。昔前人传保,必受之以詷。今朕疾允病,恐弗堪终,汝以书受之。钦哉!勿淫!昔舜久作小人,亲耕于鬲茅,恭求中。自稽厥志,不违于庶万姓之多欲,厥有施于上下远迩。乃易位设稽,测阴阳之物,咸顺不逆。舜既得中,言不易实变名,身兹服惟允。翼翼不懈,用作三降之德。帝尧嘉之,用授厥绪。於乎!祗之哉!昔微假中于河,以复有易,有易服厥罪。微无害,乃追中于河。微志弗忘,传贻子孙,至于成汤。祗服不懈,用受大命。於乎!发,敬哉!朕闻兹不久,命未有所延。今汝祗服毋懈,其有所迪矣,不及尔身受大命。敬哉!毋淫!日不足,惟宿不羕。’”

首先,我们将借用叙事学的理论方法分析上述文本的叙事结构。在叙事学中,作者与叙述者的定义不同:作者是现实生活中创作叙事作品的人;叙述者是指叙事文即文本内部的“陈述行为主体”,或称“声音或讲话者”,它与视角一同构成了叙述,是作品中的故事讲述者。[3]《保训》的作者虽然无从可知,但是叙述者可以通过分析文本的叙述结构得到确认。《保训》文本有内外两个叙述层次①“叙述层次,即指所叙故事与故事里面的叙事之间的界限……就好比大故事中套小故事,小故事中套更小的故事的形式。这里我们采用热奈特的划分方式,区别出内外两大层次……外部层次又称第一层次,指包容整个作品的故事;内部层次又称第二层次,指故事中的故事,它包括由故事中的人物讲述的故事、回忆、梦等。相应的,我们将外部层次的叙述者称为外叙述者,内部层次的叙述者称为内叙述者。”胡亚敏:《叙事学》,第43页。:“文王病重不豫、欲传训于太子”这一事情为外部一层,文王对太子告诫的内容(即“王若曰”的全部内容)为内部一层。外部叙述层的叙述者即“文王病重不豫、欲传训于太子”这一事件的记录者,②《保训》的外部叙述者可能身份即周王室的史官。为避免枝蔓,本文不对外部叙述者进行讨论。内部叙述层的叙述者是训诫太子发的文王,接受者是受训的武王。由此可见,《保训》叙事的外部主体框架乃是文王临终传训给武王一事,内嵌文王告诫武王的话这一层,而在这一层之内则有文王叙述的两个故事。

我们暂且抛开外部叙述层不谈,先对内部叙述层作一分析。内部叙述层自“王若曰”之后开始,内容如下:

“发,朕疾渐甚, 恐不汝及训。昔前人传保,必受之以詷。今朕疾允病,恐弗堪终,汝以书受之。钦哉!勿淫!昔舜久作小人,亲耕于鬲茅,恭求中。自稽厥志,不违于庶万姓之多欲,厥有施于上下远迩。乃易位设稽,测阴阳之物,咸顺不逆。舜既得中,言不易实变名,身兹服惟允。翼翼不懈,用作三降之德。帝尧嘉之,用授厥绪。於乎!祗之哉!昔微假中于河,以复有易,有易服厥罪。微无害,乃归中于河。微志弗忘,传贻子孙,至于成汤。祗服不懈,用受大命。於乎!发,敬哉!朕闻兹不久,命未有所延。今汝祗服毋懈,其有所迪矣,不及尔身受大命。敬哉!毋淫!日不足,惟宿不羕。”

若将舜与上甲微的故事从内叙述层中剥离,内容如下:

“发,朕疾渐甚, 恐不汝及训。昔前人传保,必受之以詷。今朕疾允病,恐弗堪终,汝以书受之。钦哉!勿淫!於乎!祗之哉!於乎!发,敬哉!朕闻兹不久,命未有所延。今汝祗服毋懈,其有所迪矣,不及尔身受大命。敬哉!毋淫!日不足,惟宿不羕。”

将两则上古故事剔除后,上面一段文字所传达的意义仍十分明确、清晰,即文王训诫太子“勿淫”、“毋懈”。据此可说,内部叙述层的主旨是文王训诫武王勤勉为政,其中内嵌的两则故事则是用来辅助阐发这一主旨的事例,两则故事的有无并不会妨碍内部叙述层主旨的完整性。可以看出,内嵌的两则故事不仅使得整个文本信息和内容更加丰富,也使得叙事结构呈现出较为明显的对称性。

同时,这种对称性不仅体现在结构上,也体现在内容上。“舜求地中”故事的重点在于“不违于庶万姓之多欲,厥有施于上下远迩”,而后“翼翼不懈,用作三降之德”,最后“帝尧嘉之,用授厥绪”。诸家虽对“自稽厥志,不违于庶万姓之多欲,厥有施于上下远迩”一句的断句陈义多歧,但整句的意思大体可以理解,即舜不违背百姓的意愿,有施于四方。整个故事可以看作是叙述者对统治者“安内”与“文”的赞美。

而“上甲微假中”故事的重点则在“以复有易,有易服厥罪”,而后“微志弗忘,传贻子孙,至于成汤”,最终“祗服不懈,用受大命”。今天尚能看到的关于上甲微的史料不多,关于其事功的明确记载,目前仅有一条存于郭璞注《山海经》引古本《竹书纪年》中:“殷王子亥宾于有易而淫焉,有易之君绵臣杀而放之,是故殷主甲微假师于河伯以伐有易,灭之,遂杀其君绵臣也。”*见袁珂:《山海经校注》,“主甲微”宋本作“上甲微”,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352页。又,陈民镇对上甲微史迹有详细讨论,可备参考。见陈民镇:《上甲微史迹传说钩沉——兼说清华简<保训>“微假中于和”》,《史学月刊》2013年第4期。古本《竹书纪年》所载上甲微事迹与《保训》相似,都是上甲微征伐有易氏并取得胜利。与上述舜的事迹相比较,这显然是叙述者从“武”的角度来讲述这件事情。因此,可以看作是叙述者对于统治者“攘外”与“武”的赞美。可以说,《保训》的作者对于舜及上甲微故事的叙述是经过有意识地挑选与组合的。

由此,从内容和叙事结构分析上来看,《保训》作者所要传达的主要内容不是所谓的“用这两件史事说明要求太子遵行的一个思想观念——‘中’,也就是后来所说的中道”[1](P42),而是如一些学者已指出的,文王口述历代承传之训借以告诫太子发要求他“钦哉勿淫”、“汝祇服毋懈”,继续保持恭谨戒惧的心态。[6-7]叙述者则是从“文”与“武”、“内”与“外”的角度来讲述这两件史事的。

二、《保训》的文本性质

如王连龙指出,《保训》与《逸周书》多有关联,特别是与其中的《文儆》、《文传》篇体裁近似。[8]陈民镇指出《保训》与《逸周书·度训》、《逸周书·命训》和《逸周书·常训》三篇“周训”有关,而且认为《逸周书·宝典》与《保训》篇题相近,行文亦极为相似。[2]但我们细审《文儆》、《文传》、三篇“周训”以及《宝典》,可以发现《逸周书》诸篇虽然亦是“文王传训”或者“武王传训”,但其书写方式则大异于《保训》。《逸周书》诸篇的“传训”方式都是将为人为政的原则和方法直接告诉受训者,并未如《保训》一样在训诫中内嵌上古故事,甚至采用“微言大义”的方式让太子发体悟其中的道理。*“体悟说”见晁福林:《观念史研究的一个标本——清华简<保训>补释》。也就是说,从上节所说的叙述层来看,《逸周书》诸篇只有单层叙述,并未用故事来辅助说理。

罗家湘曾将《逸周书》记言体文献分为对问体、教令体、谏诤体、训诫体和格言体等几种情况,[9](P88)夏德靠认为,除格言体外,《逸周书》记言体文献的其他几种类型的形态主要还是对话。[10](P115)我们将《逸周书》中所有对话形式的记言体文献与《保训》进行对比后可以发现:《逸周书》记言体文献的书写方式与上述《文儆》诸篇相似,基本都是在单层叙述之下直指主旨。[11]

同时,将《尚书》诸篇与《保训》再作一比较,可以发现:从书写特征来看,今文《尚书》中与《保训》内容(告诫幼王勤政勿淫)较为相似的是《无逸》篇。《无逸》亦称《毋逸》、《无佚》,《史记·鲁周公世家》:“周公归,恐成王壮,治有所淫佚,乃作《多士》,作《毋逸》。”[12](P313)[13](P1520)《尚书》有典、谟、训、诰、誓、命六体,其中典、命的记事成分较多,而谟、训、诰、誓则主要是对话。《无逸》从内容上来看接近于训体,但形式上却可视为对话体。*夏德靠认为所谓“对话体”是指语类文献中载录富于教益的人物对话的一种形态。见《先秦语类文献形态研究》第113页。《无逸》的叙述层也可分为内外两层,内部叙述层即是周公以前朝旧事和先王旧事勉励周成王要勤勉为政,以殷为鉴。但《无逸》与《保训》的差异还是十分明显的,《无逸》的写作手法总体呈现出“总”(“周公曰:呜呼!君子所,其无逸……”)—分(“呜呼!我闻曰……”“呜呼!我闻曰……”)—总(“呜呼!自殷王中宗及高宗及祖甲……”)的结构,而《保训》则如上所述呈现出较为对称的结构。

夏德靠将先秦语类文献*语类文体的定义诸家不一,夏德靠将之定义为“载录具有一定教益或指导意义的人物言论(有事包含人物行为)的一种文体”。见《先秦语类文献形态研究》第9页。中的对话体文献分为原生态和次生态两种文本类型,原生态文本载录的只是纯粹的对话(以《尚书》、《逸周书》中的记言体文本等为代表),次生态文本除了载录对话之外,还有其他附加的文本(以《国语》等为代表)。[10](P114~116)夏氏认为先秦语类文献形态主要沿着两条路向演进,其一就是对话体向事语体的演变,而次生态对话体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对话体向事语体的过渡。[10](P120-121)以马王堆帛书《春秋事语》为例,事语体的文本特征主要呈两种方式,一是“史实+评论”型,一是“史实+评论+征验”型。而作为过渡阶段的次生态对话体文本,《国语》的文本特征主要为“三段式”*所谓“三段式”即“谏辞原因”+“谏辞原文”+“谏辞结果”,参夏德靠:《先秦语类文献形态研究》第115~116页。和“谏辞+君子曰”。二者虽然既有相似性又有差异,但二者的文本无疑都是经过有意编纂的。[10](116-120)

刘知幾在《史通·载言》曾曰:“古者言为《尚书》,事为《春秋》,左右二史,分尸其职。盖桓、文作霸,纠合同盟,春秋之时,事之大者也,而《尚书》阙纪;秦师败绩,缪公诫誓,《尚书》之中,言之大者也,而《春秋》靡录。此则言、事有别,断可知矣。逮左氏为书,不遵古法,言之与事,同在传中。然而言事相兼,烦省合理,故使读者寻绎不倦,览讽忘疲。”[14](P33-34)夏德靠认为事语体文献的生成,是先秦史官群体“言事相兼”传史方式的结果。[10](P122-123)章学诚在《文史通义·书教下》中曾将传统史述分为“记注”和“撰述”两类,称“记注欲往事之不忘,撰述欲来者之兴起。”又说“《周官》三百六十,天人官曲之故可谓无不备矣。然诸史皆掌记注,而未尝有撰述之官。”[15](P49)由此可知,从“记注”到“撰述”与从“言事有别”到“言事相兼”一样,也是一种发展演进的表现。这不仅是历史编纂方式的改变,也反映着编纂者认识和阐释历史的观念的觉醒。王坤鹏对于章氏所说的“记注”和“撰述”有着精彩的解读:他认为“记注”“多为史官对过往政事的记录,缺少有主旨的编撰”,而“‘撰述’则是根据某种主题或观念进行编排或叙述,体现了述作者的某种历史观念,而且这种述作常具有一定的未来导向。”[16]

我们再回头看清华简《保训》篇。如上所述,我们对比《保训》与《逸周书》、《尚书》的对话体文本可以发现,《保训》在叙事方式和行文风格上与两书的对话体文本有着较为明显的差异。即使是叙事方式与《保训》较为相似的《无逸》,也显示出较为原始的行文结构。可以说,与典型的“原生态对话体”文本相较而言,《保训》在上述两方面都不“原生态”。如果说作为“次生态对话体”的《国语》是从对话体向事语体的过渡,那么似乎可以把《保训》的文本特征看作是从“原生态对话体”文本向“次生态对话体”文本转变的表现,而不太可能是“原生态对话体”即《尚书》“训”体的佚篇。同时,在“记注”和“撰述”之间,《保训》显然已经是一种“撰述”的作品。

王坤鹏将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史著述方式总结为三条:一是博学之人的言谈口说;二是诸子的托古之风;三是按事件或主题对古史传说加以述作改编。[16]《保训》应该属于第三种。如上所述,我们认为《保训》的主旨在于文王训诫太子发要敬慎勿淫。从内容上来看,构成《保训》文本内容的至少有三则古史传说,分别是“文王传训故事”、“舜故事”和“上甲微故事”。今天尚能看到的记录“文王传训”的有《逸周书》之《文儆》、《文传》,但其中的训诫内容及行文特征则与《保训》相去甚远。但至少说明,在先秦文献中确实存有“文王传训”的记录。因此,《保训》作者可以将这一故事作为其文本的“大故事”。舜及上甲微故事于先秦时期皆有流传,作者亦可将之作为“小故事”纳入创作中。从所选取的古史传说和采用的叙事技法上看,《保训》文本不仅是作者有意编纂而且是精心设置的。也就是说,《保训》所包含的三则故事,很可能是各自独立的古史传说记录,因为《保训》作者的主题需要,而将之糅合嵌套为一则故事。

三、结语

我们通过叙事学的方法对《保训》文本进行分析,认为该文本采用了内外两层叙述层的手法进行创作,在对叙述层剥离后发现该文本的主旨应是文王对太子应“敬慎勿淫”的训诫,而不是所谓对“中道”的遵行。文本中出现的舜及上甲微故事,只是对于“敬慎勿淫”这一主题的辅助说明,很大程度上是“使读者寻绎不倦,览讽忘疲”的。这两则作者精心选择的故事代表着“文”与“武”、“安内”与“攘外”,这种对称的形式(包括四个“中”字)与全文结构对称的叙事手法是相统一的。

《保训》的创作时代正处于古史述作的转型时期,这种转型体现在文本创作和历史观念两个方面。从文本上来说,《保训》文本应该处于先秦“原生态对话体”文本向“次生态对话体”文化转变的中间阶段,它的文本形式已经脱离了“原生态对话体”,但又尚未达到“次生态对话体”;从历史观念上看,《保训》正是春秋战国时期古史述作从“记注”转向“撰述”的表现。不过,总体来说,《保训》的叙事结构确实独特而富有巧思,但其内容与同一时期的“撰述”作品清华简《金縢》相比,还是有所差距的。*对于清华简《金縢》的讨论,参王坤鹏:《从竹书<金縢>看战国时期的古史述作》。这或许不单是文本之间的差距,也可能是文本背后的作者述作水平和历史观念的差距。

[1]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编,李学勤主编.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M].上海:中西书局,2010.

[2]胡凯,陈民镇集释,陈民镇按语.清华简<保训>集释[M].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

[3]胡亚敏.叙事学[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4]袁珂.山海经校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5]陈民镇.上甲微史迹传说钩沉——兼说清华简<保训>“微假中于和”[J].史学月刊,2013,(4).

[6]江林昌.由先秦历史文化的承传论清华简<保训>有关问题[J].绍兴文理学院学报,2014,(1).

[7]晁福林.观念史研究的一个标本——清华简<保训>补释[J].文史哲,2015,(3).

[8]王连龙.<保训>与<逸周书>多有关联[J].社会科学报,2010-03-11.

[9]罗家湘.逸周书研究[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

[10]夏德靠.先秦语类文献形态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15.

[11]黄怀信,张懋镕,田旭东.逸周书彙校集注(修订本)[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12]李民,王健.尚书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

[13]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14]刘知幾撰,浦起龙释.史通通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15]章学诚著,叶瑛校注.文史通义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5.

[16]王坤鹏.从竹书<金縢>看战国时期的古史述作[J].史学月刊,2017,(3).

[责任编辑:郭昱]

K87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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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238(2017)03-0042-04

2017-04-12

陈翔,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博士生,主要从事先秦历史及考古研究;李冰清,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文献学及先秦两汉思想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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