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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何以坚定“四个自信”
——从资本主义“优势性”看社会主义“优越性”

2017-01-24李双套

中共杭州市委党校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四个自信资本主义因素

□ 李双套

论何以坚定“四个自信”
——从资本主义“优势性”看社会主义“优越性”

□ 李双套

坚定“四个自信”必须要回答一个问题:如何认识资本主义所具有的“优势性”?这需要从社会主义的类型来分析,社会主义是包含理想、运动、思潮、意识形态、因素和制度等六个层次的多维概念。从类型上认识“什么是社会主义”,能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资本主义“优势”与社会主义“优越”之间的关系。人类社会整体上进入社会主义社会,还需要一个漫长的时期,在此期间,资本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制度长期共存,互相排斥,互相合作。在此期间,不管是社会主义国家还是资本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因素都会不断累积,人类社会的最终目标是社会主义,这不会因为当前的制度差异而改变。

资本主义“优势” 社会主义“优越” 社会主义的类型

与国际接轨是我们的战略选择,这里的国际自然是指美国、英国、日本等发达国家,从社会制度上说,这些国家都是资本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国家需要和资本主义主义国家接轨,而从理论上说,社会主义是对资本主义的超越和取代,那么到底应该谁来接轨谁?对这个问题的认识,牵涉到一个更为根本的理论问题,即对“什么是社会主义”的认识。过去对这一问题的理解大多是从国情论出发。认为对于中国而言,科学回答这一问题就是应该回答“什么是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进而将改革开放前,社会主义探索的失误完全归结于没有科学把握国情。对国情的错误认识当然是社会主义探索出现失误的重要原因。那么为什么会脱离国情去认识社会主义呢?事实上,这源于没有从类型上去理解“什么是社会主义”。从社会主义的类型来分析,社会主义是包含理想、运动、思潮、意识形态、因素和制度等六个层次的多维概念。不能把社会主义概念狭窄化,将其等同于坚持社会主义制度的社会主义国家。要看到资本主义国家也具有社会主义因素。要人类社会整体上进入社会主义社会,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在此期间,资本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制度长期共存,两者既有排斥、对立的一面,也有合作、借鉴的一面。在此期间,不管是社会主义国家还是资本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因素都会不断累积,人类社会的最终目标是社会主义,这不会因为当前的制度差异而改变,这也提醒我们要坚定对社会主义的自信。

一、社会主义的类型学考察

长期以来,关于“什么是社会主义”的争论中,有一种简单化的思维方式一直没有得到改进。这种思维方式在理论上表现为:把马克思关于社会主义是对资本主义的取代,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优越的结论抽象化,脱离开马克思论述的背景抽象地谈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和资本主义的罪恶性,把马克思笔下早期资本主义的罪恶性当代化。在实践上表现为:将“社会主义”和“社会主义国家”等同,认为社会主义国家的一切因素都是社会主义的,同时将“资本主义”和“资本主义国家”等同,认为资本主义国家的一切因素都是资本主义的,并沿用马克思对早期资本主义的批判话语来批判当今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这样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就截然对立,并使人形成凡是社会主义的都是好的,凡是资本主义的都是坏的刻板印象。从思维方式上来说,这源于用直观的思维方式来看待客体,形而上学地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都看成是永恒不变的实体,并将它们在特定时空中呈现出的差别绝对化、永恒化、标签化。这样去认识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与现实又是冲突的,因为从可比较的方面和领域来看,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社会福利水平和生态环境保护等方面都优于包括我国在内的社会主义国家,这是不能忽略和否认的事实。既然资本主义的优势性是客观存在,那么,是不是可以得出资本主义比社会主义好的结论?是不是资本主义的优势性挑战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如果承认这一点,那么我们何以需要继续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我们的“四个自信”从何而来?

当然理论界也一直寻求破解这种冲突,但是这种破解主要是采取“非主义化”的手段,也就是将过去定性为资本主义的东西重新理解为不具有意识形态性质的人类共同文明成果。比如过去认为市场经济是资本主义性质的,现在将其理解为是配置资源的手段,资本主义可以利用,社会主义也可以用,这大大解放了人的思想。但是这里潜在的含义就是:资本主义是坏的,资本主义的东西不科学,我们只能学资本主义国家里非资本主义的东西。事实上,体现资本主义优势的因素并非是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国家出现的问题也不是因为坚持社会主义而造成的。

社会主义从被创立之日开始,就有各种不同类型。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就批判了“粗陋的共产主义”、“专制的共产主义”等;在《共产党宣言》中更是系统批判了封建的社会主义、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和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等。自科学社会主义诞生以来,随着理论与各国实践的发展,“社会主义”这一术语至少包含以下几层含义:理想、运动(道路)、思潮(理论)、意识形态、因素和制度(国家)。社会主义理想就是将“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作为奋斗理想和价值追求,以形成“自由人联合体”。社会主义运动是为了这一理想而进行的实践活动,马克思就说“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1](P539)这一运动在不同社会阶段具有不同表现形式,既包括资本主义国家所实行的各种形式的社会改革、社会保障政策和措施,因为这些改革、政策客观上有利于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也包括社会主义国家中旨在完善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的革命、建设和改革活动。社会主义运动具体表现为社会主义道路。社会主义思潮是一定时期在一定社会中一定的社会阶级用于指导社会主义运动的思想潮流。社会主义思潮具有理论形态,以一定学说为载体,同时与人们的社会心理相结合,表达了一定人群的心理期望,具体表现为作为指导思想的社会主义理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指无产阶级取得政权后,基于自身利益和价值取向,自觉维护社会主义理想、道路、理论和制度,在此基础上形成的占据统治地位的思想,即观念上层建筑。社会主义思潮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紧密相连,在社会主义国家,意识形态呈现出“一元主导、多元并存”的局面,也就是存在多种社会思潮,其中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占据主导地位。在资本主义国家,也有多种社会思潮,其中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处于边缘地位。社会主义因素是指包括资本主义国家在内的所有国家内部存在的构成“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社会所需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成分及要素。社会主义制度是指社会主义国家将社会主义理想具体化、可操作化为在具体阶段的社会方针、政策。社会主义国家是坚持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家,当今世界上的社会主义国家都是通过共产党执政来坚持社会主义制度的,而共产党就是以共产主义理想(在此与社会主义理想不做区分)作为指导思想的党。

二、社会主义与民族国家

在思想界和现实生活中,人们往往不分具体语境,将社会主义的不同含义相混淆。例如,将“社会主义”和“社会主义国家”等同,现有社会主义国家发展中的不足和缺陷就是社会主义本身的不足和缺陷,资本主义国家所拥有的优势就是资本主义的优势,这就削弱了我们的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自信。事实上,当社会主义作为国家制度的时候,它不能等同于社会主义本身,它所包含的内容就不单纯是社会主义了。现有的社会主义国家,由于都是在政治、经济、文化落后的情况下建立起来的。所以,除了占主导地位的社会主义因素外,还有反社会主义的资本主义因素和封建主义因素。在中国,对反社会主义的资本主义因素我们清除得很彻底,甚至走向极端,比如文革中就出现“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的倾向。但是对反社会主义的封建主义因素,我们估计得过低了,事实上,某些封建主义因素并没有因为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而削弱,甚至被当做社会主义因素而得到加强。1980年5月,李维汉就在拜访邓小平时,深刻地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在政治上推翻了封建统治,经济上废除了封建土地所有制,但是由于老是打仗,来不及清除封建主义意识形态和传统习惯,这一传统力量被带到了文革中,在文革中“四人帮”就是用封建主义去反对所谓资本主义、所谓走资派,使得封建主义在文革中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他建议邓小平补上肃清封建遗毒这一课。[2]1980年8月18日,邓小平在《党和国家领导制度改革》中就对封建主义的影响做了全面分析,并提出要肃清封建遗毒的历史性任务。但是可以说,直到今天,封建主义因素仍然存在于我们的社会中,譬如,我们党所面临的“四大危险”均与封建主义因素的存在有关,因为封建主义的现实表现就是特权的存在,权力主导权利。当然这也不奇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本身就是一个过渡期,是一个由不合格的社会主义阶段向合格的社会主义阶段过渡的时期。这样也可以看出,社会主义国家出现的各类问题并不是坚持社会主义导致的,恰恰是因为社会主义还不合格,反社会主义的资本主义因素和封建主义因素尤其是封建主义因素的存在造成的。

同样,在资本主义国家中,除了占主导地位的资本主义因素外,也存在反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因素。资本主义国家也有社会主义理想、运动、思潮和因素,甚至其内部存在的社会主义因素(政治上的民主传统、法治信仰,经济上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和社会富裕程度,社会上的社会保障、社会福利、老百姓的生活水平等)比现有的社会主义国家还多,当然资本主义国家内部不存在占主导地位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也不可能实行社会主义制度。我们应该抛弃将西方国家视为纯而又纯的资本主义的刻板印象,实事求是地分析其内含的社会主义因素,对于可学的,要大胆借鉴吸收。也要看到虽然社会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之间存在发展程度的差距,但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优势不是因为其资本主义因素,恰恰在于其内部存在的社会主义理想、运动、理论和因素,这种社会主义因素越多,资本主义的优势就越明显。

那么,为什么资本主义国家会具备社会主义因素呢?彻底的资本主义社会应该是彻底的私有制,资本家与工人截然对立,彻底的个人主义价值观,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等所有领域都贯彻着“资本逻辑”,一切都是资本说了算。事实上,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具备这样的形式,资本主义从诞生之日起就遇到了反资本主义力量的抵制,比如宗教、左翼社会思潮、工人运动、民主和法律等都是反资本主义的力量。这些力量不完全都是社会主义因素,但是有助于社会主义因素的产生和发展。而且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内部所存在的社会主义因素比现有社会主义国家更多不是违背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反而恰恰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证实。按照马克思的理解,社会主义因素是在资本主义社会内部自发地孕育与形成的。1859年,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马克思提出了著名的“两个绝不会”理论,其中就说:“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绝不会出现的”。[3](P592)这里非常明确地说明了“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是要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起来的,在成熟以前,不会出现这一“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那么,相对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作为“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就是在资本主义社会这个“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的。1871年,在《法兰西内战》中,马克思再次重申了这一观点,认为新社会的因素是在旧社会里孕育的,他说:“工人阶级不是要实现什么理想,而只是要解放那些由旧的正在奔溃的资产阶级社会本身孕育着的新社会因素”。[4](P159)

既然在资本主义社会内部能够自发产生社会主义因素,那么显而易见,如果一个国家的资本主义发展程度越高,它内部产生的社会主义因素就会越多,它离作为社会主义理想意义上的社会主义社会就越近。也就是说在人类走向社会主义的进程中,资本主义的优势性将不断得到累积,直到在某一个临界点累积的爆发并转变为社会主义优越性。因此,我们可以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中社会主义因素的明显增多看做是社会主义的准备,看做是向社会主义社会的趋近,如果这样去认识西欧的福利国家,我们可以认为这些国家虽然从社会制度上来说仍然是资本主义国家,但是他们的未来将是社会主义。这恰恰说明了不管当前实行什么制度,坚持什么政党领导,人类共同的前途是社会主义。

三、社会主义与国家交往

人类社会整体上进入社会主义社会还需要一个漫长的时期,至少在中国“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还需要一个很长的历史阶段,需要我们几代人、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坚持不懈地努力奋斗”。[5](PP379-380)在此期间,资本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制度长期共存,两者既有排斥、对立的一面,也有合作、借鉴的一面。

不可否认,在两种制度长期并存时期,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和资本主义意识形态都将作为客观现象而存在,并且两者存在难以调和的矛盾。对此要做具体分析,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是资本主义国家主流的意识形态,也是资本主义国家对外交往中恪守的价值观。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具有虚假性和辩护性。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将资本主义制度永恒化、完美化,并将资本主义国家中出现的日益增多的社会主义因素看做是资本主义的内在要素,进而美化资本主义。如果不能认识这一点,就可能走向“排斥一切”的简单思维,认为资本主义制度下的一切因素都是资本主义的,反对资本主义制度就是反对资本主义国家的一切,这就是马克思所批判的“倒洗澡水时,把孩子也一起倒掉了”。而坚持社会主义就是坚持资本主义制度中没有的因素。同样也不能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等同于社会主义理想。在一定条件下,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会将社会主义理想虚假化。所谓虚假化,就是让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远离现实,导致社会主义理想与人们现实生活体验差距巨大,使之成为一种得不到认可的空洞口号和抽象教条。从本质上来说,作为理想和价值追求的社会主义是国际主义的和全球主义的,因为这样的社会主义没有阶级,也没有国家。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作为理想和价值追求的社会主义的实现将是一个长期而漫长的过程,当今世界,社会主义本身的存在和发展也必须依托民族国家。可以说,社会主义国家不仅没有淡化民族主义和国家利益,反而凸显了民族主义和国家利益。有时,社会主义的国际主义原则会被民族主义原则遮蔽。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中就试图告诫工人阶级:阶级利益高于国家利益,应该将社会主义的国际主义置于民族主义之上。但是令人遗憾的是,最终民族主义战胜了社会主义。第二国际的解散也是因为一战时,各国工人党支持本国资产阶级,考茨基就说:“战争不仅在资产阶级中而且也在工人阶级的行列中产生了民族仇恨的倾向”。[6](P2)时至今日,国际交往的主体仍然是民族国家,国际社会的基本关系是国家间的关系,而不是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关系,国家间的关系受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历史传统、意识形态和国家利益等因素的影响,其中国家利益是最重要的因素,是主导国际关系的首要原则。不能简单地从国家制度的异同出发来看待国际关系。国与国之间交往的对象、内容和方式取决于国家利益,而不是制度和意识形态因素。同样,民族国家之间出现矛盾和冲突,也与制度和意识形态没有直接关系。因此,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社会主义国家之间也会因为国家利益纠纷而发生冲突,而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之间会因为共同的国家利益而合作。中国和越南在南海问题上的争端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中越都不会因为双方是社会主义国家而在涉及国家利益时让步。韩国和日本都是资本主义国家,他们也不会因为意识形态因素而抹杀两国在历史问题和领土问题上的争端。中美之间也不会因为意识形态而放弃经贸往来。虽然在特殊的历史时期比如冷战时期,在国际交往中,意识形态因素会凸显出来。但是,即使在冷战时期,意识形态也只是从属于国家利益,两国交往看似意识形态因素占据重要位置,而隐藏在意识形态背后的仍然是国家利益。譬如说,恰恰是在冷战时期,中苏两国之间因为国家利益存在差异而关系破裂,而中美之间因为国家利益具有一致性而实现关系正常化。遗憾的是冷战时期,由于意识形态因素的凸显,而形成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你死我活”的绝对化思维。时至今日,这一思维仍然影响着我们,在面对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关系时,人们仍然会有意无意地夸大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异,而忽视两者的同。只从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的批判、超越和取代中看到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的否定,而看不到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有益元素的借鉴、吸收。

国际交往应该淡化社会制度选择和意识形态因素。社会制度选择和意识形态选择都是一个国家的内政,是一个国家基于历史文化传统、国情和国际背景等而对发展道路的选择,和这个国家采取什么样的外交政策并没有直接关系。即使秉承同样的制度和意识形态,不同国家的发展模式也是不一样的,1988年5月18日,邓小平在会见莫桑比克总统希萨诺的时候就说莫桑比克:“确定社会主义道路的方向是可以的……世界上的问题不可能都用一个模式解决。中国有中国自己的模式,莫桑比克也应该有莫桑比克自己的模式”。[5](P261)

同种制度的国家之间有差异,不同制度的国家之间有共同点,这是符合当今世界资本主义国家与社会主义国家关系现状的。所以,在国际交往中,应该尊重交往国自主选择的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尊重彼此核心利益,努力求同存异。如果在国际交往中突出制度选择和意识形态因素,不免有干涉他国内政、“输出革命”之嫌,不利于对外交往,尤其不利于获得和平的周边外交环境。1978年11月,邓小平在访问泰国时,就谈到在中国和东南亚国家的关系中,存在一个和这些国家的共产党的关系问题,要把党际关系同国家关系区分开来,只有这样才能发展两国正常关系。[7](PP422-423)习近平总书记也说文明具有多样性、平等性和包容性,“应该推动不同文明相互尊重、和谐共处”。[8](P262)当然,这不是否认党际交往、制度和意识形态对一国一党外交的重要性,而是说不能简单化地用制度和意识形态来决定国家间的关系。

全球性问题的存在和现实解决与制度也无关,认识和解决这类问题也需要淡化制度和意识形态因素。生态环境的恶化、全球性资源的紧张、恐怖主义问题等都是全球性问题,这些问题或现象涉及到全球所有国家。这些问题的存在与制度无关,不管是资本主义国家还是社会主义国家都共同存在这些问题。这些问题不解决,会影响到全球经济社会发展,而不是影响哪一类国家。在寻求对这些全球性问题的治理之道时,不能简单用制度和意识形态因素来解释。例如,马克思主义在分析日益严重的生态危机时,总是从最根本的“资本逻辑”出发,认为资本逻辑或者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产生生态危机的最根本的原因。所以,废除资本逻辑,在全世界实现社会主义是解决生态危机的根本之道。从学理上去这样分析,对于我们认识问题当然很有益处,但是如果把根本原因当做唯一原因,甚至当做能够马上解决的路径,对于我们解决问题则是不利的。认识到问题与能够解决问题,或者说看到问题与解决问题的条件已经成熟则不是一回事。马克思就说:“一个社会即使探索到了本身运动的自然规律……它还是既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的发展阶段”。[9](PP9-10)事实上,短期内人类是不可能消灭资本逻辑的,在此期间,人类何以解决环境问题?这才是我们应该思考的问题。

从社会主义的含义去分析,在民族国家范围内的社会主义因素和资本主义因素是多元并存的,而从国际交往中意识形态因素的淡化上去理解“什么是社会主义”,有利于我们更好地认识资本主义“优势”与社会主义“优越”之间的关系,更加坚定社会主义理想信念,更好地坚定“四个自信”。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石光树.李维汉建议邓小平肃清封建遗毒[J].百年潮,1999(5).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5]邓小平文选(第3卷)[M].许长卿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6][德]卡尔·考茨基.国际主义和战争[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63.

[7]邓小平年谱(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

[8]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责任编辑:杜洪梅)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青年项目“实践哲学视域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14CKS007)的阶段性成果。

A81

A

1243(2017)04-0040-005

作者:李双套,中央党校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哲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问题。邮编:100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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