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科学化的新贡献

2017-01-24王学平

中共杭州市委党校学报 2017年4期

□ 王学平王茜

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科学化的新贡献

□ 王学平王茜

马克思恩格斯对共产主义思想科学化做出过重大贡献，但只是人类共产主义思想科学化的“开幕式”，而不是完成式。恩格斯寄希望于考茨基等对“共产主义”进行“注释”(科学化)，考茨基等却辜负恩格斯的希望，给共产主义科学化造成重大损失。合作共赢、共同发展、同舟共济，是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科学化新贡献的基本内容。“一带一路”、绿色发展、和平发展，是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科学化新贡献的新路径。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科学化的新贡献，真正开启了人类和平探索共产主义的新征程。

习近平共产主义科学化

共产主义，中国人曾经可歌可泣、前赴后继地追求过。遗憾的是，“播下的是龙种，而收获的却是跳蚤”。[1](P695)改革开放后，主流政治家和理论家将“共产主义”与封闭僵化的“左”联系在一起，噤若寒蝉，30多年以不提或者少提为荣。习近平是改革开放以来重提“共产主义”最多的政治家。然而，习近平领导的中国并没有因为重提共产主义而回到改革开放前封闭僵化的老路上去，相反却以前所未有的勇气和魄力全面深化改革。因此，完全可以断定，习近平的共产主义观与传统“共产主义”有所不同，正在新的实践基础上对共产主义思想科学化做出新的贡献。

一、马克思恩格斯对共产主义思想科学化的历史贡献

共产主义不是马克思恩格斯的发明。早在马克思和恩格斯前的两千多年前，古希腊伟大哲学家柏拉图就在探讨“理想国”的问题。除柏拉图外，有文字记载的人类对理想社会的梦想与期盼在马克思和恩格斯之前，又经历了文学虚构与纯唯理两个阶段。圣西门、欧文和傅立叶是当时人类理想社会思维探索的集大成者，他们都想将自己心目中的理想社会制度变为现实，但都找不到实现这种变革的物质性力量。

马克思在中学时就立志为全人类工作，但他贡献共产主义思想的方式却首先从批判开始。《莱茵报》是马克思恩格斯将人类原有共产主义思想初步科学化的第一块阵地，1842年10月15日，马克思在《莱茵报》上的《共产主义与奥格斯报<总汇报>》中说：“《莱茵报》甚至不承认现有形式的共产主义思想具有理论上的现实性，因此，更不会期望在实际上去实现它，甚至根本不认为这种实现是可能的事情。《莱茵报》将对这种思想进行认真的批判。”[2](P295)这种批判一直延续到《共产党宣言》和《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等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

“批”者注也，“判”就是断定正误的意思。“批”和“判”合二为一的含义，最中肯的莫过于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批判的目的正是为了继承，只有真正坚持和发展共产主义思想的人，才有资格对原有的共产主义思想进行“批判”；不以继承和发展为目的的简单否定，最终应该否定的却是自己。恩格斯说，“我们德国社会主义者却以我们不仅继承了圣西门、傅立叶和欧文，而且继承了康德、费希特和黑格尔而感到骄傲”，[3](P347)可以说是对马克思和他批判前人的最好诠释。经过一年多的科学批判，马克思得出如下结论：共产主义“是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人向自身、向社会即合乎人性的人的复归，这种复归是完全的，自觉的和在以往发展的全部财富的范围内生成的。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它是历史之迷的解答，而且知道自己就是这种解答。”[4]

得出共产主义是“历史之谜的解答，而且知道自己就是这种解答”结论一年后，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发现了唯物史观。唯物史观是马克思恩格斯对共产主义思想科学化的最重要历史贡献。马克思恩格斯没有发现唯物史观之前，共产主义只是从柏拉图到欧文等思想家及其信仰者的理想，甚至是空想。马克思恩格斯发现的唯物史观，将共产主义从空想变成科学——“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5](P33)的最终归宿就是共产主义。生产力的社会化是共产主义的根本动因，共产主义是人类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适应生产力社会化的状态。

剩余价值规律是马克思恩格斯对共产主义思想科学化的第二大历史贡献。唯物史观解决了人类历史发展的方向和前途问题，也就是共产主义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必然性问题。剩余价值规律解决的是当时共产主义革命的动力问题。当时，一般的社会“常识”认为，资本家开工厂养活了工人。尽管无产阶级深受压迫和剥削，但他们找不到资本家压迫和剥削他们的证据和理由，工人运动名不正、言不顺，非但得不到社会的同情和支持，反而遭到诘难和诋毁，不少参加反抗的无产者内心也时常处在矛盾和痛苦之中。剩余价值规律揭穿了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秘密，为无产阶级革命找到了正当的理由。

“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能够解决的任务，因为只要仔细考察就可以发现，任务本身，只有在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存在或者至少是在生成过程中的时候，才会产生”[5](P33)的思想，是马克思恩格斯对共产主义思想科学化的第三大历史贡献。马克思恩格斯特别强调“共产主义不是教义，而是运动。它不是从原则出发，而是从事实出发。共产主义者不是把某种哲学作为前提，而是把迄今为止的全部历史，特别是这一历史目前在文明各国造成的实际结果作为前提。”[6](PP210-211)

《共产党宣言》发表25年后，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1872年德文版序言》中说，“这些原理的实际运用，正如《宣言》中所说的，随时随地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所以第二章末尾提出的那些革命措施根本没有特别的意义。如果是在今天，这一段在许多方面都会有不同的写法了。”[6](PP248-249)可见，马克思恩格斯在当时就提出了共产主义思想必须随着历史条件的转移而进一步科学化的问题。

二、该“注释”却未“注释”的历史悲歌

恩格斯晚年已经敏锐地意识到共产主义思想亟待进一步科学化的问题。1894年2月13日，他在致卡尔·考茨基的信中说：“‘共产主义’一词我认为当前不宜普遍使用，最好留到必须更确切的表达时才用它。即使到那时也需要加以注释，因为实际上它已经三十年不曾使用了。”[7](P203)“不宜普遍使用”的原因是科学化程度有待于进一步提高，“加以注释”就是进一步科学化的意思。可以看出，恩格斯当时将共产主义思想进一步科学化的希望，寄托在考茨基、伯恩斯坦等人身上。但是，考茨基和伯恩斯坦却辜负了恩格斯的厚望。

考茨基和伯恩斯坦曾经都为宣传和阐释马克思主义做出了历史性贡献，即使在后来“疯狂”地反对和攻击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时候，他们的某些观点和词句也有一些道理，甚至在今天看来完全正确，比如“我们必须预计到现存社会制度有比过去所假定的更长的寿命和更强的伸缩性，并且按照这一预计来展开我们的斗争实践。”[8](P23)但是依据实践标准，他们二人的错误和教训，更为深刻和沉痛。

第一，没有能够将“共产主义”完全由学说变为科学。1847年，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中说“共产主义是无产阶级解放条件的学说”。[6](P230)当时，马克思恩格斯发现唯物史观不久，科学共产主义(马克思主义)正在形成之中，没有经过实践检验。19世纪90年代，经过半个世纪实践的检验，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无疑。马克思主义肯定包含马克思恩格斯学说中经实践检验正确的部分，但马克思恩格斯的学说并不完全等同于马克思主义，马克思恩格斯同时代甚至之前和之后人类其他思想家探索和运用社会发展规律谋求人类解放、经实践检验正确的思想和观点，都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考茨基和伯恩斯坦都将马克思恩格斯的学说与马克思主义完全等同起来，为马克思恩格斯后共产主义的百年悲歌，留下了隐患，埋下了伏笔。

第二，没有能够全面准确把握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与观点。伯恩斯坦最引以为傲的是资本主义“和平长入”社会主义问题。他自以为马克思恩格斯都是“偏执”的暴力论者，他自己是“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首倡者，而且马克思恩格斯错了，他自己对了。实际上，马克思恩格斯在资本主义进入社会主义的方式问题上，自始至终都是“两点论”，从来不主张“单打一”。1871年9月22日，马克思在国际工人协会伦敦代表会议上发言时强调：“我们应当向各国政府声明：我们知道，你们是对付无产者的力量；在我们有可能用和平方式的地方，我们将用和平方式反对你们，在必须用武器的时候，则用武器。”[9](P700)类似的内容，《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还有多处。

马克思恩格斯阐述无产阶级革命理论多于和平的原因，是当时的资本主义不愿意“和平长入”社会主义。考茨基像中国寓言盲人摸象中的盲人一样，先是将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解放手段理论理解为阶级斗争一元论，忽视马克思恩格斯有关争取和平进入社会主义的相关论述，就像用马克思的左手操刀，剁马克思的右手一样。与此相反，伯恩斯坦将马克思恩格斯早就倡导过的和平进入社会主义的理想，“剽窃”为他自己的“首创”，用来反对马克思恩格斯的革命理论，就像用马克思的右手操刀，剁马克思的左手一样。

伯恩斯坦提出的所谓唯物主义的前提问题，实际上是意识对存在的反作用问题。这在恩格斯晚年特别是在其致友人的信[1](PP695-698)中已经表述的十分全面和准确。伯恩斯坦的唯物主义前提问题，不仅在内容上而且在概念的科学性上，都落后于恩格斯十万八千里。至于“回到康德”的问题，恩格斯早在《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1882年德文版序言中就明确指出：“我们德国社会主义者却以我们不仅继承了圣西门、傅立叶和欧文，而且继承了康德、费希特和黑格尔而感到骄傲。”[10](P692)这就是说，马克思恩格斯早就从康德那里来，若干年后伯恩斯坦才急切地准确到康德那里去。

第三，没有能够科学把握发展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方向。考茨基特别是伯恩斯坦在错误的时候，甚至在攻击马克思主义的时候，都自认为是在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伯恩斯坦在后来《社会主义的前提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的多次序言中不厌其烦地强调：“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向前发展和改进必须从对它的批判开始”；“一种理论的错误只有当这些错误被理论的捍卫者承认为错误的时候才算是已被克服”。他还援引拉萨尔的一句譬喻：“有理由反对马克思的人，归根到底还是马克思。”[8](PP65-66)

共产主义是社会主义的目标与前途，可以说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问题。恩格斯晚年在给考茨基的信中，直接提出当时的“共产主义”一词“不宜普遍使用”，明言“需要加以注释”。毋庸置疑，这就是考茨基、伯恩斯坦这辈马克思主义者发展和创新马克思主义的唯一正确方向。可惜的是：考茨基首先对马克思恩格斯的学说进而对马克思主义进行了某些教条式的理解，伯恩斯坦不但没有及时发现和指出考茨基对马克思主义教条式理解和阐释方面的错误，而且是把考茨基的教条式理解和阐释错误地当成马克思主义本身，反过来再攻击马克思恩格斯的学说甚至马克思主义。没有正确的理论，就难有正确的行动。后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一切磨难和灾变，理论和思想上的根源都在于此。

伯恩斯坦说马克思恩格斯是最大的修正主义者，[8](P23)没有错！这就是说伯恩斯坦承认马克思恩格斯是科学共产主义的集大成者。既然马克思恩格斯将过去许多空想和错误的东西修改正确了，那么，伯恩斯坦几乎全部否定马克思恩格斯的学说，进而否定马克思主义，就不是真正的修正主义，而是修错主义，因为他主要不是将错的东西修改正确，而是将正确的东西教条式地理解和错误附加，也就是说，修改错了。建议历史收回伯恩斯坦的修正主义帽子；修正主义的桂冠，伯恩斯坦名不符实。

三、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的新“注释”

列宁与考茨基、伯恩斯坦一样，没有能够对“共产主义”进行新“注释”。因此，他领导建立的人类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虽然曾经强大过、辉煌过，但最终只能自我解体，就像发射出去的火箭方向不正确、开动起来的列车前方的轨道尚未建成一样。毛泽东与列宁一样，同样没有对“共产主义”进行新“注释”。习近平的合作共赢、共同发展和同舟共济(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对共产主义的新“注释”。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的新“注释”，极具时代特点与历史价值。

(一)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新“注释”的基本内容。李大钊是在中国宣扬科学共产主义思想的第一人。北洋直系军阀张作霖杀害李大钊之前，“针对敌人诬蔑共产党‘共产共妻’、‘你的也是我的’等言论，李大钊……说：‘我所主张共产主义与一般主张不同’，‘并不是如外面所说，他人之产业即强为我之产业，我之产业他人强作自己产业。盖共产意义，原为共同生产。’”[11](P157)这就是说，共产主义首先是共同生产主义，而不是共同财产主义。“共同生产”至少包含以下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是生产的社会化，二是适应生产社会化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社会化。李大钊理解和追求的共产主义，应该是二者兼而有之，即建立在生产社会化基础之上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社会化。

合作共赢是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新“注释”的基本内容之一。中共中央宣传部组织编写的《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2016年版)》第十五部分的内容为“推动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跟上时代前进步伐，就不能身体已进入21世纪，而脑袋还停留在过去，停留在殖民扩张的旧时代里，停留在冷战思维、零和博弈老框框内。’面对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和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持续推进，今天的人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条件朝和平发展的目标迈进，而合作共赢就是实现这一目标的现实途径。”[12](P261)“各国应该共同推动建立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各国人民应该一起来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各国和各国人民应该共同享受尊严、共同享受发展成果、共同享受安全保障。……各国要同心协力，妥善应对各种问题和挑战，共同变压力为动力、化危机为生机，谋求合作安全、集体安全、共同安全，以合作取代对抗，以共赢取代独占。”[12](P262)“我们的事业是同世界各国合作共赢的事业。”[12](P260)

共同发展是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新“注释”的基本内容之二。2013年4 月 7 日，习近平在博鳌亚洲论坛年会上的主旨演讲《共同创造亚洲和世界的美好未来》中指出：我们将积极推动亚洲和世界范围的地区合作。中国将加快同周边国家的互联互通建设，积极探讨搭建地区性融资平台，促进区域内经济融合，提高地区竞争力。中国将积极参与亚洲区域合作进程，坚持推进同亚洲之外其他地区和国家的区域次区域合作。中国将继续倡导并推动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加强同各国的双向投资，打造合作新亮点。中国将坚定支持亚洲地区对其他地区的开放合作，更好促进本地区和世界其他地区共同发展。[13]同年在墨西哥参议院演讲的题目即为《促进共同发展共创美好未来》。

同舟共济是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新“注释”的基本内容之三。以往的共产主义与非共产主义者之间的关系是你死我活，至少在非共产主义者看来。习近平的共产主义观不是让非共产主义者都去死，而是让他们与共产主义者一起活得更好，这就是人类命运共同理念，即同舟共济主义。2015年9月，习近平在出席第七十届联合国大会一般辩论时发表重要讲话指出：“当今世界，各国相互依存、休戚与共。我们要继承和弘扬联合国宪章的宗旨和原则，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12](P264)“和平、发展、进步的阳光足以穿透战争、贫困、落后的阴霾。……面对全球性挑战，没有哪个国家可以置身事外、独善其身，世界各国需要以负责任的精神同舟共济、协调行动。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地球村，各国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相互合作、相互促进的程度空前加深，国际社会日益成为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12](P265)“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要建立平等相待、互商互谅的伙伴关系，营造公道正义、共建共享的安全格局，谋求开放创新、包容互惠的发展前景，促进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交流，构筑尊崇自然、绿色发展的生态体系。”[12](P265)“通过迈向亚洲命运共同体，推动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坚持亚太大家庭精神和命运共同体意识”。[12](P266)

(二)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新“注释”的实践探索。实践是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进一步科学化的重要特色之一。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的新“注释”，内容上继承了李大钊的“共同生产主义”，方式上坚持邓小平倡导的“不争论”。“一争论就复杂了，把时间都争掉了，什么也干不成。”[14](P374)

“一带一路”是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新“注释”实践探索的标志之一。2013年，习近平在访问中亚和东南亚时，分别提出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倡议。“一路一带”贯穿欧亚大陆，东边连接亚太经济圈，西边进入欧洲经济圈。历史上，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是我国同中亚、东南亚、南亚、西亚、东非、欧洲经贸和文化交流的大通道。“一带一路”倡议是发展的倡议、合作的倡议、开放的倡议，强调的是共商、共建、共享的平等互利方式，追求的是沿线各国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12](PP266-267)“一带一路”是开放的，是连接亚欧非的广阔“朋友圈”，所有感兴趣的国家都可以添加进入“朋友圈”。中国欢迎沿线国家积极参与，也张开臂膀欢迎五大洲的朋友共襄盛举。“一带一路”是共赢的，将给沿线各国发展带来巨大机遇。“一带一路”追求的是百花齐放的大利，不是一枝独秀的小利。这条路不是某一方的私家小路，而是大家携手前进的阳光大道。中国推动共建“一带一路”、设立丝路基金、倡议成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推进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建设等，目的是支持各国共同发展，而不是谋求政治势力范围。[12](P268)

绿色发展是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新“注释”实践探索的标志之二。生态环境是人类最重要的共同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没有以空气、降水和地球为代表的生态环境，人类不但什么都不能生产，而且什么人——不管是有产者还是无产者——都无法生存。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地球是人类的共同家园。地球上十分之七是水，十分之三是陆地。十分之三的陆地，在十分之七的水中，本身就是只“舟”。人类是自然界的产物。自然界产生人类时，没有济谁不济谁的特殊倾向。人类是自然界的共同子孙，自然界面前人人平等。共产主义是人类适应共同生态环境要求的主义。习近平是中国共产党有史以来保护生态环境意识最强的领导人。十八大以来，生态建设是“五位一体”中的一位，绿色是“五大理念”的重要内容之一。面对国内经济下行压力加大、法国等本应与我相互支持的国家在我南海问题上追随美国和日本，与我不合作，习近平亲自出席世界气候变化巴黎会议，中国依然率先在《世界气候变化巴黎协定》上签字，表明习近平领导的中国已经将绿色发展上升为自身核心价值追求。中国共产党的核心价值追求不是别的，正是实现共产主义。

和平发展是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新“注释”的实践探索之三。追求和平、反对战争是马克思恩格斯科学共产主义的重要内容和目标之一。马克思恩格斯在第一国际时代就坚决反对普法战争；恩格斯领导建立的第二国际后期的重要使命之一就是反对战争，维护和平。即使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对战争“弃权”的考茨基和伯恩斯坦，后来也能迷途知返。完全可以说，和平与战争是共产主义与反共产主义的分水岭：一切反对战争的人，都是共产主义的朋友，包括康德和爱因斯坦；一切发动和沉迷战争的人，都是共产主义的敌人，包括口头上曾经拥护过共产主义的人。战争是一个国家或者民族谋求剥削和压迫其他国家或者民族的极端形式，本质是一部分人通过强力掠夺另一部分人的利益，践踏另部分人的尊严。共产主义反对战争，就是反对一部分剥削和压迫另一部分人。“没有和平，中国和世界都不可能顺利发展；没有发展，中国和世界也不可能有持久和平。只有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只有同世界各国一道维护世界和平，中国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才能为世界作出更大贡献。”[12](P263)“中国走和平发展道路，不是权宜之计，更不是外交辞令，而是从历史、现实、未来的客观判断中得出的结论，是思想自信和实践自觉的有机统一。”[12](P263)这个思想自信，最高境界应该是共产主义反对战争的思想自信；这个实践自觉，最高境界应该是共产主义反对战争的实践自觉。

(三)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新“注释”的历史愿景。实践是检验马克思主义是非的唯一标准。实践证明，共产主义不能在一国建成。共产主义是在国与国之间消除剥削、消除压迫。共产主义不是要消灭家庭，而是希望把全世界建设成为一个大家庭。不分国家、民族、贫富，人类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年轻人不受国籍限制，自由恋爱；商人不受国籍限制，自由经商；生产要素不受国籍限制，自由配置；等等。共产主义是社会发展规律的实现，而不是社会发展规律的失效。“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15](P82)“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6](P32)等规律，在共产主义社会依然有效。当然，“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10](P776)共产主义，就更不用说。

共产主义给强者以舞台，给弱者以保护。按劳分配与按需分配，都是共产主义的基本分配方式。生活资料，按劳分配给强者，按需分配给弱者；生产资料，按劳分配给弱者，按需分配给强者。利益一致是共产主义的重要特征。强者按劳分配的生活资料，最多不能超过他为社会创造的价值；按需分配到的生产资料，务必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实现生产资料和人的创造性最大化的双赢。弱者由社会提供必需的生活资料和发展资料。强者负有关爱、保护弱者的道义和责任。财产有个人、集体、社会之别。共产主义承认和保护强者的个人财产，鼓励和引导强者用自己创造的财富关爱和保护弱者，社会财富良性循环。共产主义通过共同生产，创造更多集体和社会财富。

共产主义不是简单的意识形态问题。历史已经告诉人们，简单地用意识形态追求共产主义，此路不通！相邻国家或者民族放弃非科学的错误意识形态成见，通过合作共赢、共同发展、同舟共济，最终形成命运共同体的模式已经开启。马克思恩格斯曾经希望资本主义能够和平过渡到共产主义，最终却将毕生精力和智慧贡献给无产阶级的暴力革命事业，原因是资产阶级不愿意和平过渡。现在是实现马克思恩格斯和平过渡到共产主义理想的时候了！当然，在有可能用和平方式的地方，共产主义将用和平的方式实现，在必须用武器的时候，则用武器，[9](P700)也就是力争用和平方式，但绝不放弃武力。

习近平对共产主义思想科学化的新贡献，只是人类追求共产主义理想社会的又一个新起点。人类对共产主义理想社会的追求，永远只有起点，没有终点！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1995.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 [M].北京：人民出版，1995.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 [M].北京：人民出版，1963.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2002.

[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1995.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1995.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M].北京：人民出版，1974.

[8]伯恩施坦.社会主义的前提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M].北京：三联书店，1965.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M].北京：人民出版，1963.

[1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1995.

[11]穆玉敏.建国十年要案揭秘[M].北京：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