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医师职业精神培育对我国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的启示和借鉴*
2017-01-20徐玉梅
杨 萍,徐玉梅
(潍坊医学院医学伦理学研究室,山东 潍坊 261053,nhmwnh@163.com)
国外医师职业精神培育对我国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的启示和借鉴*
杨 萍,徐玉梅**
(潍坊医学院医学伦理学研究室,山东 潍坊 261053,nhmwnh@163.com)
国外医学职业精神培育在培育理念、培育模式、评估方式等方面取得了许多成功的经验,给我国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提供了重要的启示。借鉴其有益的做法,我国在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方面可做进一步尝试:增强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课程设置的人文性、探索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方法的多样性、坚持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评估的全面性、加强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组织的专业性。
医师职业精神;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
医学职业精神涵盖了一系列价值观、行为和人际关系,其宗旨在于巩固公众对医师的信任。医学教育,可称得上是这种价值观与规范标准在医师职业生涯中被传授、学习、消化、内化并不断更新的首要方式。[1]但从传统的医生培养史来看,医学职业精神教育并没有被作为必须的专项教育,医学职业精神和价值理念主要是在其职业生涯中自觉或受外界熏陶形成和积淀下来,构成了医生的隐性职业知识。而今,医学和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医学领域和医生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复杂问题,医师职业精神的塑造也应进一步显性化、专业化、系统化。
国外医师职业精神培育起步较早,英、美、德、加拿大、日本等国的人文医学教育已达到较高的水平,在培育理念、培育模式、评估方式等方面有着比较成功的经验。我国医德素质培育一直处于不断探索中,2012年教育部、原卫生部共同组织实施“卓越医生教育培养计划”,医德素质培育是其中的重要内容之一。国外医师职业精神培育对我国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有重要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1 增强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课程设置的人文性
西方发达国家如美国、日本等从20世纪中叶开始把医学人文课程纳入教育体系中,并占有较高比重(德国达20.0%~25.0%,美国达20.0%、英国、日本达10.0%~15.0%)[2],这些课程大多与医学存在着一定的交叉关联。“伦敦皇家自由大学医学院内一周两次的全日制本科生选修课程,称之为‘忍受并死于癌症’,使用文学、实用艺术、戏剧、电影和创造性写作的形式帮助大三的医学生思考癌症对患者、家庭以及专业人士的影响。”[3]
我国医学院校中人文医学类课程仅占总学时的7.0%~8.0%。从开设情况来看,一方面,许多医学院校开设的人文医学课程种类较少,部分是以思想政治理论课代之,也有些院校将思想政治理论课与医德教育结合起来,进行了可贵的探索,但毕竟思想政治理论课有其自身的特点,难以容纳医德教育的全部内容。另一方面,一些医学院校开设的人文医学课程范围有所拓展,大致包括医学伦理学、医学社会学、医学心理学等,但部分课程在教学内容的设置上与医学专业课程联系不够密切。
医学院校的医德教育与人文医学教育既有区别,又紧密相连。医德教育强调医学生应该具有的品德教育,尊重患者及家属,强调其责任感和义务感,而这些需要借助于一定的人文医学知识来实现。人文医学课程的开设应以医德教育为宗旨,主要是围绕医德修养展开,帮助医学生更加深入地实现医德修养的内化。
因而,在课程设置上,我们可以借鉴西方发达国家人文医学课程的设置,加强医学人文课程体系建设。2015年6月,“全国首届医学院校医学人文学院(系)负责人联席会议”审议通过了《人文医学教育教学改革纲要》。《纲要》提出:“人文医学课程由人文医学导论和医学伦理学、卫生法学、医学社会学、医学哲学、医学心理学、医学史、医患沟通学7门核心课程组成,统一命名为‘人文医学理论与实践’,由四部分教学内容组成,针对不同的教学对象,安排在四个不同的教学时段开设”。[4]这样,既充分考虑了医德教育内容的全面性,又坚持了医德教育的持续性,有利于进一步加强医学生对人文医学方面的认知,加强医学生人文素质的培养,夯实医疗行为的道德基础。
2 探索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方法的多样性
国外的医德教育注重实践,引导学生早期参与临床医德实践。“美国的医学院校开展‘关爱生命’的义工活动,让医学生走入医院、接触患者,为患者提供护理和帮助,进行生命关怀,培养医学生的医德素质。”[5]
在课堂教学中,西方国家注重教学方法的多样性与灵活性,充分调动学生自主学习的积极性。小组教学、自主学习等是他们经常采取的有效形式。如,“哈佛医学院主要采取PBL教学法,牛津大学医学院主要采取导师制。美国医学院校小组讨论约260课时, 约占总教学时数的17%。”[6]“美国的医德教育强调职业风格和从医行为,医德教育方式包括一般课程和特殊项目(讲座、会议或研讨会等),课程包括选修课和必修课两种方式。哈佛医学院设立医德教研室, 专门进行医德课程相关工作的研究。”[7]
目前我国医学生的医德教育主要是依托《医学伦理学》课程,课堂以理论讲授为主。医德教育具有很强的实践性,借鉴西方发达国家的有益做法,我国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应进一步重视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一方面,加强医德实践环节,让医德教育回归到现实生活中,探讨体验式学习,鼓励学生多参加社会实践,组织引导学生参加基层医疗服务,增强责任意识。另一方面,在医德教育教学中不断探索新方法,如讲座、案例、讨论等。在授课过程中,以问题为中心,组织学生对医学社会问题进行分析讨论,调动学生的积极性,提高学生的参与度。
我国医学生的学校教育包括基础教育、见习、实习三个阶段,不同的阶段,医德教育可以侧重于不同的方法。在以往的见习、实习阶段,一般以学习医疗技术为主,较少涉及医德教育。学校应当拟定见习、实习期间的医德教育计划,要求学生参与咨询、值班等医德实践活动,根据学生接触的实例,进行医德专题讲座和案例分析。对于道德与价值观层面的教育来说,身教重于言传,在见习、实习过程中应注重带教老师的榜样示范,这对于医学生医德素质的养成是一种无形的强大力量。
此外,校园文化建设能够创造良好的文化环境,潜移默化地影响学生的医德素质。因此在医德素质培育过程中,要加强校园文化建设,营造浓厚的医德素质教育氛围,充分发挥校园文化的作用。
3 坚持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评估的全面性
国外医德素质评价采用了多种方法,如标准化的临床场景、高仿真模拟演练、反思、限时观察、危机事件、纵向观察和多源评估等。“使用标准化场景来评估被考察者的沟通技能已成为美国工程师执照考试中临床技能考试第2步的一部分。”[1]136-138美国把医学生的道德素养与奖学金评选挂钩,于1998年成立了“亨利·比车从医道德奖学金”,奖励那些对医学道德的发展做出贡献的学生。美国的医德教育参与方广泛,其评价方式也多样化,包括学生自评、老师评价、学生互评,除此之外,还有家长评价和社会评价。[8]
医德素质评估是医学人才医德教育的重要方面,它既是“准绳”,又是“指挥棒”。评估应是全面而科学的,必须包括与其各阶段相适应的态度、知识和行为。
我国目前医德素质评估的方法比较单一,主要是集中于课程内部的评估,评价主体一般为任课教师。近年来,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方法在不断更新,借鉴国外的有益评估方式,我们对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评估方式也应进一步完善。评估主体可以进一步拓展,除了任课教师之外,还可以有学生、其他相关教师、家长、实习医院等。评估过程也应注重持续性,涵盖整个医学教育的三个阶段,甚至延续到毕业后。评估形式除了进行卷面评估之外,可适当采取情景模拟,以提高评估结果与真实情况的符合度。在见习、实习阶段,学生接触临床,应注重此阶段学生对实例的处理,从中对其医德素质进行评估。此外,学校可以让医学生在校期间到附属医院或其他机构参与义工等公益活动,将其作为医德评估的内容之一。
4 加强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组织的专业性
美国医德教育有专业化的德育工作队伍,医学院校由一名副校长主管德育方面的辅导工作,其教育工作者拥有教育学、伦理学、心理学、社会学等专业背景。“哈佛大学医患关系教育相关课程,担任的教师50.0%为内科医师,22.0%为精神科医师,19.5%为儿科医师,2.4%为外科医师。”[9]“欧美医学院在临床实习阶段配有专业的教职人员进行医德帮教,带教导师主要培养医学生对病人的礼貌、倾听病人诉说等基本观念”。[10]
目前,我国高等医学院校大多没有独立的人文医学教学机构,医德素质教育部门附属于其他教学组织之中,不利于医德素质教育的系统化开展。从事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的教师数量相对不足,且主要是社科类教师,大多没有医学背景,在遇到某些临床情景的案例分析或情景模拟难免存在一定的欠缺。
拥有一支高素质、结构合理的师资队伍是提高卓越医学人才医德教育实效性的关键。根据我国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育的现状,借鉴国外的经验,在队伍建设方面可以进行如下探索:第一,壮大医德素质培育教师队伍。可以充分调动学校和社会相关力量,聘请医学专业教师开展协作教学,参与到医德素质培育中来。如,在专业课学习中,专业教师在教授专业知识的同时引导学生思考敬畏生命;在见习、实习阶段,让带教老师或安排专门教师进行引导学生尊重患者,掌握医患沟通技巧,从医德方面进行相关案例讨论分析;校园文化建设方面则需要进行总体设计,进行全校性的总体协调与沟通,让更多的教师参与进来。第二,进一步提升医德素质培育教师的水平。教师不仅需要掌握医德素质的相关知识,也需要掌握医德素质培育教学方法和评价策略的知识和技能。医德素质培育教师也应进行医学相关知识的学习,这样在医德素质培育过程中能够更好地与医学专业相结合,提高针对性和实效性。
[1] Crusss,R.L.Cruess,S.R.Steinert,Y.医学职业精神培育[M]. 刘惠军,唐健,陆于宏,译.北京:北京大学医学出版社,2013:202-203.
[2] 张玲,张亚斌,石凯,等. 中外医学院校人文素质教育的对比研究[J].中国高等医学教育,2011(1):3.
[3] 于澎涛.国外高等医学教育中的人文教育概况[J].中国继续医学教育,2016,8(13):11.
[4] 全国首届医学院校医学人文学院(系)负责人联席会议.人文医学教育教学改革纲要[J].医学与哲学,2015,36(7A):1.
[5] 滕黎.英美两国医德教育对我国的启示[J].现代医药卫生,2012,28(15):2382.
[6] 孙强.借鉴先进国家经验,提升贵州省属医学高校人文教育水平[J].大学教育,2013(1):27.
[7] 赵霞,艾路,张晓枚,等.美国医学院医德教育模式对中医药院校医德教育的启示——以哈佛大学医学院为例[J].中医教育,2015,34(4):49.
[8] 邝红妹,杨棉华.美国医德教育对我国高校医德教育的启示[J].中国高等医学教育,2008(10):45.
[9] 乔敏,郭立,贺加,等.国外医学课程改革的发展趋势及特点[J].医学教育,2001 (6):22.
[10] 曹未,张晨,杨放.欧美医德教育实践及对我国的启示[J].医学与社会,2011,24(8):100.
EnlightenmentandReferenceofForeignMedicalProfessionalSpiritCultivationtotheMedicalEthicsQualityTrainingofExcellentMedicalTalentsinChina
YANGPing,XUYumei
(ResearchSectionofMedicdEthics,WeifangMedicalUniversity,Weifang261053,China,E-mail:nhmwnh@163.com)
Foreign medical professional spirit cultivation has made much successful experience in cultivating concept, cultivating mode, evaluation method, and so on. It provided important enlightenment for the medical ethics quality training of excellent medical talents in our country. Drawing lessons from the beneficial practice, we can do further attempts in the aspects of medical ethics quality training of excellent medical talents in our country. For example, we can enhance the humanity of the medical ethics quality training curriculums, explore the diversity of medical ethics quality training methods, adhere to the comprehensiveness of the medical ethics quality assessment, and strengthen the professionalism of medical ethics quality training organizations.
Medical Professional Spirit; Excellent Medical Talent; Medical Ethics Quality Training
山东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高等教育思想政治教学专项”重点资助课题:卓越医学人才医德素质培养与发展性评价研究(课题编号ZBX15005)
**通信作者,E-mail:yumeixu@126.com
R192
A
1001-8565(2017)10-1293-04
10.12026/j.issn.1001-8565.2017.10.24
2017-06-25〕
〔修回日期2017-08-17〕
〔编 辑 曹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