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境因素对废弃物回收行为影响研究综述

陈兰芳，吴 刚,2，陈 思，张仪彬，肖 翼

（1.西南交通大学峨眉校区，四川 峨眉山 614202；2.四川循环经济研究中心，四川 绵阳 621010）

情境因素对废弃物回收行为影响研究综述

陈兰芳1，吴 刚1,2，陈 思1，张仪彬1，肖 翼1

（1.西南交通大学峨眉校区，四川 峨眉山 614202；2.四川循环经济研究中心，四川 绵阳 621010）

系统分析情境因素对废弃物回收行为的影响研究，有助于从情境因素视角更好的探究废弃物回收行为，并从根本上弱化不确定性对逆向物流的影响，增强逆向物流在促进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中的作用。从逆向物流与废弃物回收行为、情境因素与废弃物回收行为的角度，阐明情境因素-废弃物回收行为-逆向物流之间的内在联系。在此基础上，梳理情境因素的多样化表现形式；挖掘基于行为导向和服务导向的情境因素及其相应的依据和意义；辨析情境因素与知觉行为控制的函数关系以及人口统计属性背后隐含的情境因素；指出情境因素对废弃物回收行为的不同作用方式和废弃物类型差异。最后，提出了需要进一步研究的五个关键问题。

逆向物流;废弃物回收;回收行为;情境因素;综述

1 引言

快速增长的垃圾和再生资源等废弃物已成为人类面临的主要环境问题之一。逆向物流是废弃物回收利用的前提和基础，也是解决该问题的有效方法[1]，它在促进资源节约、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和人类可持续发展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已成为近年国内外学者研究的热点之一。情境因素和态度、主观规范等心理变量是影响废弃物回收行为的两类基本变量。尤其是在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与心理变量相比情境因素对废弃物回收行为有着更为显著的影响[2]；另一方面，作为逆向物流的一个本质特征，废弃物回收数量的不确定性影响其运行决策与效果[3-4]。因此，系统梳理并分析国内外学者关于情境因素对废弃物回收行为的影响研究，有助于从情境因素视角更好地探究废弃物回收行为，并从根本上弱化不确定性对逆向物流的影响，增强逆向物流在促进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中的作用。

2 逆向物流、情境因素与废弃物回收行为

2.1 逆向物流与废弃物回收行为

废弃物回收数量不确定性是逆向物流的本质特征，但该问题尚未得到有效解决[5]。尽管Ovidiu[6]和秦小辉[7]认为已考虑不确定性对回收数量的影响，但他们事先确立几种可选择的回收方案，其实质与早前Li-Hsing[8]假定30%、50%和70%三个回收率的方法并无不同；另有一些学者对不确定性的处理方法是假定回收的废弃物数量介于某个区间[9]或者服从某种概率分布[10]，但却未能说明相应的依据。废弃物回收行为研究，为从根本上弱化不确定性对逆向物流的不利影响提供了一个新途径[11]。陆莹莹[12]亦指出，居民废弃物回收行为是逆向物流能否成功运行的关键，从根本上决定了逆向物流运行的成本、效果、会否对环境产生二次危害及危害的严重程度。实践中同样如此，比如，虽然废弃物回收是欧洲居民最支持的环保计划之一，但其实际回收率却远低于预期，以至英国2015年的回收目标也仅为33%[13]；发展中国家情况更为严峻。例如，马来西亚1993年开始推行废弃物回收计划，但迄今其回收率也只有5%[14]。国内，建设部于2000年确定北京等8个城市为全国废弃物分类收集试点城市。在试点失败后，又被迫于2010年启动了第二轮试点。

2.2 情境因素与废弃物回收行为

为更充分了解回收行为，近年来，一些学者提出了许多连接态度、主观规范等心理变量和回收行为之间的研究。情境因素（Situational Factor，简称SF）就是在该背景下逐步提出并广泛应用的一个概念，它是指居民个体在进行环境行为选择时面对的客观环境，也即是那些对居民个体实施环境行为有影响的外界因素[15]。许多研究者在环境行为研究中分析了情境变量的作用，以期表述不同情况下非个体特征（即外界客观条件）对个体环境行为实施的影响。情境因素对废弃物回收行为有重要影响，尤其当废弃物回收行为较难实施的时候，行为对心理变量的依赖减弱的同时，情境因素的影响力却会得到增强[16]。Von[17]的研究也支持这一观点。他们在对哥德堡大学1 000位教工的调查中发现，相对于不易实施的环境行为，社会规范对那些容易实施的环境行为影响更大。

3 情境因素的多样化表现形式

情境因素包括的对象十分广泛，不同的学者对其理解是不同的（见表1）。

表1 多样化的情境因素

4 基于行为导向和服务导向的情境因素

从表1可以看出，情境因素表现形式呈现出多样性和复杂性特点。不同的情境因素对废弃物回收行为的影响存在差异，通过对其进行合理分类，有助于准确识别影响废弃物回收行为的关键情境因素，增强对其干预的有效性。为此，可以从两个方面对其进一步挖掘，一是行为导向；二是服务导向。

从行为导向的角度来看，一个完整的废弃物回收行为由收集—存放—转移—交投四个环环相扣的行为序列构成。情境因素的影响在四个回收行为序列中均有体现（见表2）。信息障碍会影响第一序列—收集行为和第四序列—交投行为的准确性。Alexander[42]认为，如果人们对信息一点都不了解，是难以积极参与回收活动的。而废弃物分类的复杂性则会对收集行为产生影响[25]。Shaufique[43]更是指出，增加1min的整理时间会减少3.7%的回收次数。第二序列—存放行为的影响因素在既有研究中有两种：一是，废弃物需要的存放空间。Henning[25]研究显示，塑料和包装物通常需要更大的存放空间，故给家庭免费发放垃圾桶对回收塑料、包装物比废纸更有用。在Wichitra[1]的研究中，拥有更大住房的居民，其回收率也倾向更高；二是，对废弃物卫生（异味、霉变、污损等）的担心会降低回收率，即便是短暂存放也可能带来困扰[25]。与第三序列—转移行为有关的因素包括距离，它涉及回收网络的完善性和合理性。Saphores[30]认为，易接近性是影响废弃物回收行为最重要的因素。从2006到2008年间，随着家庭回收方案由原来回收站集中回收逐步改为分散的路边回收，德国科隆的废纸回收率提高了9%，而废塑料和包装物更是增加了19%[25]。Lisa[53]在对瑞典路边回收与回收站回收的对比研究中表明，纸、塑料薄膜等的回收几乎没有差别，而更重的玻璃、金属等在回收站的回收率则远低于路边回收。Christian[13]的研究也指出，如果到达回收站的距离超过一定时间，回收行为就会显著减少。对于回收站集中回收，如能通过预约提供上门服务，回收率则会大幅提高[51]。第四序列—交投行为与回收设施的口径、容积、清运频率、标识以及周围的环境等因素有关[1,13]。如，OECD[33]对美国的研究显示，增加收运频率（从两周1次到一周2次）有助于增加回收率。Shaw[54]对伦敦Havering区的调查表明，加强回收的优先策略应是改善回收设施和回收计划的服务支持。Timlett[55]也得出了类似的研究结论。此外，是否支付费用及费用多少或者是否获得收入及收入多少也是本序列的重要影响因素。

表2 废弃物回收行为导向的情境因素

可见，决定每个废弃物回收行为序列发生的影响因素、关键条件不同，而前面的行为序列亦会对其后的序列产生影响。笼统的回收行为研究，由于不能充分考虑各序列的关键影响因素，导致其结论缺乏针对性。例如，Shahrom[61]在马来西亚UKM大学社区的实验中，由于仅考虑到回收行为最后的交投环节，而忽视了收集、存放和转移等前3个行为序列的回收要求，致使其回收体系同样缺乏吸引力。

4.2 服务导向的情境因素

从服务导向的角度看，情境因素是相关政府部门或企业为居民实施回收行为所提供的一种服务。该服务分为服务要求、服务设施、服务方式、服务衔接、服务信息五大类（见表3）。正如蓝英[20]指出的那样，服务对废弃物回收行为有很大影响。根据她们的研究结果，在服务水平、行为态度、经济动机、主观规范等变量中，对参与废旧家电回收行为影响最大的是服务水平。此外，研究还指出，在政府环保宣传的同时，生产商须提高服务质量才更有利于促进居民环保回收废旧家电[62]。

表3 废弃物回收服务导向的情境因素

其中，服务要求为服务提供者对居民实施废弃物回收行为的标准限制。比如，废弃物分类回收时需要满足的种类及具体的废弃物类别[25,53]等。服务设施是服务提供者为居民实施废弃物回收所提供的设施、设备等硬件条件。包括，服务设施的便利性[22,32,43]和充足性[63]。服务方式表现为居民在实施废弃物回收过程中，服务提供者所提供的可以选择的服务类型。包括，是否支付费用及费用多少或者是否获得收入及收入多少[31,49]；是否提供上门服务[12,20]，服务频次、可供居民选择的服务时间。服务衔接则是指居民废弃物回收行为实施后，服务提供者对后续过程所提供的衔接保障能力和水平。如，相关研究表明，可靠持续的收运过程对废弃物源头分类行为的养成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67]。服务信息涵盖服务提供者所提供的便于居民参与废弃物回收的相关标识[37]、服务预定[51]、其他信息及信息咨询与反馈[35,65-66]。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基于行为导向和服务导向对情境因素实施分类是有意义的。这便于从情境因素对居民的回收行为进行干预和调控时，既考虑到回收行为本身的内在规律，也考虑到居民的服务感知，以更好的改善和提升废弃物回收服务水平。

5 情境因素与知觉行为控制

知觉行为控制（Perceived Behavioral Control，PBC）是指个体感知到执行某特定行为容易或困难的程度，它反映的是个体对促进或阻碍执行行为因素的知觉。知觉行为控制是计划行为理论中的一个重要变量，也是其区别于理性行为理论的重要标志。知觉行为控制的提出避免了理性行为理论中行为的“唯心理论”或“唯主观论”。这也符合A-B-C理论的观点：生活废弃物回收行为是态度和外部条件共同作用的结果，外部条件是影响该行为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68]。

252 Relationship between M2 macrophages marker CD163 and prognosis of colorectal cancer

知觉行为控制本身就是联结心理因素（主观）与情境因素（客观）的一个纽带，认识并理解这一点非常关键。在知觉行为控制提出之前，心理因素与情境因素是两个相对分离的概念，也就是说主观的心理因素是一种状态、客观的情境因素是另外一种状态。但是，要使心理因素成为情境因素的一种意识并发挥影响需要弥补三个缺口。一是，对废弃物回收行为主体而言，情境因素是否构成一个问题（h，0-1变量）。也许在部分人看来情境因素根本就不是问题；二是，是否感知到与废弃物回收行为有关的各种情境因素（i，0-1变量）；三是，已感知到的情境因素呈现什么样的感知效果（k，0＜k＜1）。可以认为，知觉行为控制（PBC）是关于hik与情境因素（SF）的函数，即PBC=F（hik*SF）（如图1）。也就是说，同一客观存在，对废弃物回收行为是否起作用、起多大作用，对不同人的主观感知效果是不一样的。这种感知差异是如何形成的呢？蓝英[20]认为，知觉行为控制分为内在因素及外在因素。内在因素包括缺点、技巧、能力和情绪等；外在因素包括资源、机会、信息对他人的依赖、障碍等，属于情境因素范畴。由此可见，产生前述差异的根本原因在于个体的内在因素差异。而在Christian[13]看来，这种不同还与个体的废弃物回收行为的经验有关。这实际上也说明了知觉行为控制与情境因素的区别：知觉行为控制是个体对情境因素感知的一种结果，正如他们指出的那样，情境因素因人而异，它影响知觉行为控制的能力。从该意义上讲，Barr[69]对情境因素“一个给定的与行为背景、个体特征、个体对行为的认知和经验有关的个人情境”的定义，实际上是混淆了情境因素与知觉行为控制的关系。

图1 情境因素与知觉行为控制之间的关系示意

6 人口统计属性背后的情境因素

在废弃物回收行为研究中，社会人口属性也常常是学者考虑和使用的一个变量。在曲英[37]看来，“如果在影响因素与行为的关系中引入了行为意向，则应首先考虑社会人口变量对行为意向的影响”。对于社会人口属性范畴的年龄因素，除了个别研究认为其与回收态度无关外[20]，在对废弃物回收行为的影响结论上较为一致。已有研究表明，通常年长者比年轻者有更积极的回收行为。对于收入因素，国内学者，包括中国澳门地区的Qing[51]均认为它是影响回收行为和支付意愿的重要因素，但美国学者Saphores[30]则指出，收入与电子废弃物回收意向之间不具有相关性。Jean[32]认为，高收入家庭更不愿意进行电子废弃物回收，其原因在于：他们很可能有更多的空间来存放电子废弃物，或者他们具有更高的时间价值。此外，住房是否拥有所有权、住房面积大小等通常也被学者证实会对废弃物回收行为产生影响。事实上，社会人口属性对废弃物回收行为的影响或许只是表面现象，隐藏在其后的真实原因则很可能是缺乏足够的信息[70]和时间[48]等情境因素是年轻人不愿参与废弃物回收的借口，而“空间”等与住房有关的情境因素[22,43]亦会对废弃物回收行为产生类似影响。

探究人口统计属性影响背后的情境因素具有重要意义。不同人群在废弃物回收行为上的差异只是一种表象，如果能进一步弄清楚导致这种差异背后的深层原因，那么无疑会更有助于提升行为的干预效果。事实上，与其说社会人口属性对废弃物回收行为存在影响，还不如说是具有不同社会属性的人在该行为上存在差异，这种差异的本质是一种调节效应。也就是说，并不是社会人口属性各异的人会对废弃物回收行为产生影响，而只是他们在该行为表现上有差异而已。因此，辨析这些差异只是研究的第一步，关键在第二步，即洞悉产生这些差异的原因。

7 其他需要注意的问题

7.1 情境因素的作用方式

综合相关文献可知，情境因素对废弃物回收行为的作用方式有3种，分别是直接作用、中介作用和调节作用。直接作用相对较少[71]。中介作用比较普遍，在10年前的一些研究中就已得到证实，比如，Tonglet[72]认为，环境态度决定废弃物回收行为，而环境态度则受设施、时间、空间和方便性等情境因素影响。正如Linda[35]所说，“更方便的回收设施可能会引起更积极的态度，而积极的态度会反过来带动更高的回收利用水平”。在其他一些研究中，情境因素则发挥了调节作用。比如，曲英[37,67]在研究废弃物回收中发现，废弃物源头分类行为意向对源头分类行为实施的影响受项目类型等情境因素的调节。

7.2 情境因素的废弃物类型差异

情境因素对不同废弃物的影响也存在差异。比如大型废旧家电（冰箱、洗衣机、空调等），从行为导向的角度看，对其影响最大的行为序列是存放和转移环节。而从服务导向的角度看，影响最大的则是服务要求与服务方式。一般生活废弃物则与大型废旧家电存在显著差异。在行为导向的行为序列中，对一般生活废弃物影响最多的是存放与交投环节。而从服务导向角度看，对其影响最大的就变成了服务设施、服务衔接和服务信息。

8 需要进一步研究的几个关键问题

8.1 心理变量与情境因素的相互作用研究

情境因素到底“是好还是坏”或者说它能在多大程度上促进或阻碍废弃物回收行为，这对不同的行为主体而言是不同的，与行为主体的主观感知有关。这是情境因素最重要的性质。虽然近年已有一些专门针对情境因素对废弃物回收行为影响的研究[1,14,67,73]，但基于情境因素的前述性质，并不建议在研究情境因素时，将研究对象仅局限于情境因素。如果能从废弃物回收行为主体感知的视角去研究情境因素，或许会更有意义。

8.2 情境因素的空间属性研究

传统上，行为科学特别是废弃物回收行为研究通常走的是纯社会科学道路，缺少与空间要素的融合。行为研究中除了常见的研究内容，还需重视“行为以什么方式发生”[74]以及在该方式下空间分布及其演化规律。一般而言，立足于不同人群在废弃物回收行为上的差异研究，或者更进一步分析导致其差异的影响因素，虽然也有一定意义，但问题在于，针对不同人群实行差别化的回收政策或法规，既违反了公平原则，也不具有实际操作性。故从实施层面上看，传统的研究思路在实践中的借鉴效果十分有限[12]。相反，在统一政策指导下，不同的空间地域完全可以因地制宜制定更适合自己的实施策略。事实上，已有学者在相关研究中发现社区等小范围内更有利于组织废弃物回收活动[58,75]。因此，借助地理信息技术和空间聚类分析方法，深入研究导致特定回收行为产生的各种因素发挥作用的行为空间及其分布规律，以及居民在特定空间中参与回收的空间行为及其在不同空间尺度（如，社区尺度以及更大的区级或市级尺度等）的演化机理，无论对理论还是实践都尤为重要。

8.3 基于逆向物流呈现能力的情境因素研究

在全球普遍重视和加强废弃物回收治理但收效甚微的背景下，以逆向物流在行为导向和服务导向中的呈现过程为对象，从居民的回收服务感知角度阐释逆向物流的呈现能力，并以此为基础研究影响废弃物回收行为的情境因素，有助于形成废弃物回收治理新的研究范式；为废弃物回收治理奠定政策效应的微观基础，并在弱化不确定性影响的同时为逆向物流规划提供数据基础。

8.4 情境因素与相关法规政策之间的关系研究

从情境因素的视角研究相关法规或政策的制定策略需要考虑两方面的问题。一是相关法规实施的合理性与可行性问题。前者是指实施废弃物回收的情境因素条件是否具备并达到必要水平。虽然国家出台了相关法规，但是配合这些法规的措施和必要条件并没有相应的建立，更没有强有力的部门将这些法规有效执行[76]。后者则是执行层面事实上的可行性。废弃物回收行为几乎涉及到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未成年人），而且很多人可能都是违法者[58]。这时，巨大的执法难度和执法成本均阻碍了法律的实际执行。二是法规的归属问题。在Dahlén[19]的研究中，将相关的法规也视作情境因素的一部分。这容易导致从管理或服务部门的本位主义立场看待相关法规而忽视居民的感受，不利于其实际实施。

8.5 本土化情境因素研究

不同回收渠道在情境因素中的作用存在不同。在一些发展中国家，比如，中国，存在两类性质完全不同的回收渠道：非正规回收渠道和正规回收渠道。非正规回收渠道是在中国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过程中自发形成的。该渠道以追求经济效益为目的，常常放任对环境的危害，对废弃物回收行为的影响巨大。Lei[77]针对中国1 700个家庭的调查表明，只有不到10%的电子废弃物被政府和其他符合要求的正规回收渠道收集，其余则全部进入了非正规回收渠道。张海珍[62]也认为居民将电子废弃物交到正规回收经营企业的比例极低，这是导致该类企业“无米下锅”的根本原因。另一方面，情境因素与居民自身条件有关。比如，有无私人汽车以及住宅类型等。Bouvier[31]发现，对有汽车的家庭而言行驶距离对废弃物回收没有影响。在住宅类型方面，不同类型的住宅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存放空间[24-25,36]以及转移的难度[55]。因此，需要结合中国实际对情境因素开展本土化研究。

9 结束语

情境因素是与心理因素相对应的另一个概念，是废弃物回收行为影响的基本因素之一，在近年已引起学者的广泛关注。将情境因素独立出来进行研究，有助于审视情境因素与心理因素的联系及其对废弃物回收行为的相互作用，凸显情境因素的重要地位和影响。尤其是在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与心理因素有关的主观规范尚未完全形成、相关法规政策作用受限的背景下，系统分析情境因素的理论研究成果、深入挖掘情境因素在促进废弃物回收行为中的潜在应用，对重塑逆向物流体系不仅必要也十分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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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of Literatures of Influence of Situational Factors on Waste Recycling Behaviors

Chen Lanfang1,Wu Gang1,2,Chen Si1,Zhang Yibin1,Xiao Yi1
(1.Emei Campus of Southwest Jiaotong University,Emeishan 614202; 2.Sichuan Province Cyclic Economy Research Center,Mianyang 621010,China)

In this paper,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verse logistics and the waste recycling behaviors and between the situational factors and the waste recycling behaviors,we elaborated the inner connection between the three.Then on such basis, we went over the diversified forms of expression of the situational factors,uncovered the behavior-oriented and service-oriented situational factors and their respective basis and significance,differentiated the functional relation between the situational factors and the perceived behavioral control and the situational factors implicit in the demographic statistical attributes,and pointed out the different effects of the situational factors on the waste recycling behaviors as well as the different categories of the waste materials.At the end,we pointed out the five key issues in need of further study.

reverse logistics;waste recycling;recycling behavior;situational factor;summary

x799.3

A

1005-152X(2016)11-0021-08

10.3969/j.issn.1005-152X.2016.11.006

2016-10-08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3BJY058）；四川省教育厅循环经济研究中心项目（XHJJ-1026）

陈兰芳（1971-），女，新疆石河子人，副教授,研究方向：行为理论及应用、技术经济；吴刚（1972-），通讯作者，男，四川南江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行为理论及应用、可持续发展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