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型布氏杆菌病的研究进展与分析

王 丹，赵世刚

神经型布氏杆菌病的研究进展与分析

王 丹，赵世刚

布氏杆菌病是世界上最常见的人兽共患传染病。它以动物为主要宿主，人类是其第二主要宿主。在国内，羊是主要的传染源。布氏杆菌可侵犯人体各个系统，其临床表现变化多端，侵犯神经系统则称其为神经型布氏杆菌病，较罕见，但表现十分复杂，可表现为脑膜炎、脑膜脑炎、急性脑血管病、癫痫等。正因如此，临床诊断较困难，很容易误诊。虽然神经型布氏杆菌病的病死率较低，但误诊或治疗不及时则会导致终身残疾。为提高广大临床工作者对神经型布氏杆菌病的认识与重视，现将其发病机制、流行病学、临床特点、辅助检查、诊断治疗及预防预后综述如下，并就目前国内对神经型布氏杆菌病诊断治疗方面存在的问题提出一点粗浅的建议。

神经型布氏杆菌病；发病机制；临床特点；辅助检查；诊断治疗

1 流行病学

神经型布氏杆菌的流行病学特征与布病相同：羊在国内为主要传染源；传播途径有三种：经皮肤黏膜接触传染，经消化道传染，也可在空气中形成气溶胶而发生呼吸道传染。这三种致病途径也可以两种或三种同时发生[1]。接触史在布病的侵犯过程中至关重要，Turan Buzgan等人在其研究数据中也证实了这一点[2]。而且人群对布鲁菌普遍易感。目前，布鲁氏菌病仍是世界范围内最常见的人兽共患传染病，虽然在北欧等发达国家布氏杆菌病已被根除[3]。但在国内，该病在内蒙古、吉林、黑龙江及新疆等地仍较为多见[4]。

2 发病机制

2.1布氏杆菌病的发病机制 布氏杆菌能在宿主的组织细胞内产生分解具有氧化杀菌作用的分解酶，如过氧化氢酶，超氧歧化酶等，从而耐受宿主的不利条件；布鲁氏菌还有LPS和OMP等毒力结构因子及相关毒力基因，如目前已阐明的VirB毒力调节基因及与病情转为慢性有关的Hem亚铁原卟啉合成酶基因等[5]。布氏杆菌并没有经典的致病因素，如外毒素，外切蛋白酶，溶细胞素或其他酶[6]，对组织的损伤可能通过间接识别宿主免疫应答的激活抗原免疫受体如Toll样受体(TLR)或核苷酸寡聚域。Oliveira S.C等人通过研究已经发现TLR2，TLR4和TLR9均有参与布氏杆菌识别吞噬细胞[7]。脂蛋白已被确认为布氏杆菌的主要抗原侵犯机体。徐晓阳等在2016年通过RT-PCR等方法证实了非编码小RNA BSR1526影响着布氏杆菌16M在胞内的生存能力，缺失BSR1526后布氏杆菌16M抵抗外界不良环境的能力下降，同时在小鼠体内的毒力下降[8]。

2.2神经型布氏杆菌病的发病机制 布氏杆菌侵犯中枢神经系统的机制目前仍不明确，对该方面的研究也比较匮乏。大体而言，有以下几种学说被较多人认同。

2.2.1布氏杆菌可能作为一种细胞因子或内毒素损害神经组织，Tolomeo M等人认为可能是布氏杆菌直接侵犯吞噬细胞或内皮细胞，亦可能是其作为一种细胞因子或内毒素对神经组织产生损害作用，而影响神经系统[9-12]。

2.2.2慢性神经型布氏杆菌病可能是一种免疫介导的脱髓鞘病变[13]。

2.2.3免疫细胞抵抗凋亡发生，从而增加中枢神经系统感染的机会[14]。

2.2.4脑白质病变可能与突触失稳定、血脑屏障失完整有关，Samartino GC等人研究得出布氏杆菌进入大脑引起的炎症反应可能导致星形胶质细胞增生，细菌优先感染小胶质细胞而不是星形胶质细胞，细菌的脂蛋白参与其中，而HKBA和L-Omp19诱导的TNF-影响星形胶质细胞凋亡，参与引发星形胶质细胞凋亡的关键细胞因子是TNF-α[15]。Freria等人在2012年已经证明突触稳定性与脑内TLR2的表达相关[15]。而Kim M. Lee等人的数据则显示增加的TLR2表达与布鲁氏菌感染是相关的，提示突触稳定性的失常可能影响脑白质[16]。且星形胶质细胞的丧失可直接导致血脑屏障完整性的损失这一点，Willis等人在2004年就已经证实[17-18]。 P.C. Baldi也认为，星形胶质细胞凋亡取决于TNF-α信号传导，因为它是完全抑制在缺乏p55亚基的小鼠的细胞中TNF-α受体[19]。

2.3机体对布病的免疫机制 机体感染布鲁氏菌后，可产生免疫力，这种免疫力以细胞免疫为主；病后机体可产生IgM和IgG型抗体，从而发挥免疫调理作用。各菌种和生物型之间可出现交叉免疫[20]。

3 临床特点与预后

布氏杆菌虽然较少累及神经系统，Turan Buzgan等人研究的1 028例布鲁氏杆菌患者中，中枢神经系统受累仅有58例(5.6%)，但神经型布氏杆菌病的临床表现复杂多变。其中，有7例表现为脑炎(12.1%)，2例为脊髓炎(3.4%)，2例有多神经根神经炎(3.4%)，还有1例为垂体脓肿(1.7%)，1例为额叶脓肿(1.7%)，其余大部分为脑膜炎或脑膜脑炎(77.6%)[21]。此外，乔英通过对呼和浩特市370例布氏杆菌病人的研究得出，神经系统并发症发生率为1.7%～10%，其中脑膜炎、脑膜脑炎是神经型布氏杆菌病最常见的临床表现[22]。Hasan karsen MD等人研究的17例神经型布氏杆菌病患者中，一例被诊断为结核性脑膜炎与神经型布氏杆菌病共同感染；另一例经治疗后被诊断为神经型布氏杆菌病，其余的15例患者被认为是典型的神经型布氏杆菌病。其中3例表现为脑膜脑炎，13例表现为脑膜炎[23]。就神经系统症状和体征来说，Tumer Guven等人的研究得出最常见的神经系统表现为躁动(25%)，行为障碍(25%)、肌肉萎缩(23%)、定向障碍(21%)，颈部僵硬(17%)，48例中有9例患者(19%)有颅神经受累[24]。张晓梅等人在2002-2007年期间研究的12例神经型布氏杆菌病人，均有不同程度的发热、头疼。其中有关节疼痛表现的有 7 例，有多汗表现者 5例。恶心呕吐伴脑膜刺激征阳性 8例，其中下肢肌力对称减低伴排尿困难者 2例；失语 1例；周围性面瘫 1例；一侧外展神经麻痹 1 例：双眼视力明显下降者 1例[25]。此外，还有布氏杆菌性垂体炎[26]，单发颅内肿物[27]，合并吉兰巴雷综合征[28]，播散性脑脊髓炎[29]，脑积水[30]等罕见的神经系统表现。儿童的神经型布氏杆菌病的报道更为少见，其中Saliha Kanik-Yüksek1, Belgin Gülhan等人在2014年首次报道一例通过三联抗生素成功治疗的患有神经型布氏杆菌病合并附睾睾丸炎的15岁男孩病例[31]。J Akhondian，F Ashrafzadeh等人也在同一年报道了一例11岁的女病例，患有神经型布氏杆菌病，并且同时并发复发性短暂性脑缺血发作和假性脑瘤，这在儿童无疑是非常罕见的[32]。对于只侵犯周围神经系统的NB患者，赵世刚等人研究得出了感觉神经损伤经常是早期表现，并且感觉神经受累大于运动神经受累等结论[33]。就预后方面，N Ceran等人研究认为：NB的预后根据临床表现不同而变化；例如，脑膜炎组的预后通常良好。但是在脑炎或脊髓受累的患者中，死亡是不可忽略的，并且后遗症的发生可更频繁。显然，足够的治疗持续时间和抗生素的适当组合可以预防复发[34]。H Erdem等人研究发现多发性神经病和轻瘫是最常见的并发症，见于他们四分之一的患者。根据他们的数据，四分之一的颅神经受累患者留有后遗症，四分之二的多发性神经病变的患者留有轻瘫，四分之三的脑积水患者造成了持续性损伤。因此，行走困难，听力损失和尿失禁是最常见的永久性功能损失[35]。

4 辅助检查

4.1 实验室检查

4.1.1血象 白细胞在半数患者都正常或轻度减少，淋巴细胞相对或绝对增多，分类可达60%以上。血沉在疾病各期均增快。久病或慢性布氏杆菌患者可有轻或中度贫血。

4.1.2细菌学检查 患者的血液、脑脊液、骨髓、乳汁、子宫分泌物均可进行细菌培养。其中血液细菌培养阳性率最高。此外，急性期阳性率较高，慢性期较低。Turan Buzgan等人研究的1 028例布鲁氏杆菌患者中，布氏杆菌培养阳性有163名患者，其中117例(71.8%)从血液中分离出了布氏杆菌，骨髓中发现布氏杆菌的占16%、而从脑脊液中成功分离的仅有3人[36]。在H Erdem等人的研究中发现普通细菌培养对于布氏杆菌仅有10%的阳性率，而用全自动血培养系统，阳性率可提高到20%，所以，对于疑似的慢性的神经型布氏杆菌病患者，作者更建议通过全自动血培养系统来减少误诊率[37]。

4.2 免疫学检查

4.2.1试管凝集试验(SAT试验) 布氏杆菌病血清学检测的定量试验，也是我国法定的布病确诊实验，1∶100≥++即可诊断为布病，K Nielsen查阅大量文献后加以研究得出SAT试验敏感性大约在29.1%～98.3%，特异性则比较可观，在99.2%～100%[38]。

4.2.2虎红平板试验(RBPT) 目前应用最广泛的布氏杆菌初筛试验，在K Nielsen的研究中，其敏感性和SAT相差较小，大约在21%～98.3 %，但特异性较SAT试验稍欠佳，在68.8%～100%[38]。就脑脊液检查来说，虽然在目前的研究统计中CSF-STA测试并未显示优于CSF-RBT，可能是由于H Erdem研究的患者多为慢性NB，结果显示：CSF-STA较CSF-RBT阳性患者的滴度显着较高。在CSF-STA滴度低于1/40的15名患者中只有一名发现CSF-RBT是阳性的。因此，1/40 STA滴度似乎是CSF-RBT阳性的阈值，RBT具有检测IgG1的倾向[39]。

4.2.3抗人球蛋白试验(Coombs’test) 用于测定血清中的不完全抗体。不全抗体可阻断完全抗体与抗原的凝集反应，使凝集试验呈假阴性。故凝集试验阴性者可作此检查。并且特别用于慢性布病及复发型布病的诊断，常与SAT试验组合使用，但由于其花费时间较长，一般不用于筛查。滴度在1∶160以上则被示为阳性。

4.2.4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LISA) 滴度在1∶320以上为阳性。此法比SAT试验敏感100倍，特异性也好，急性期的检测效力同SAT法，慢性期敏感度高于SAT。此方法具有简单、快速、稳定、安全及污染少、易于自动化操作等特点，可作为确定检测，但由于试验条件要求高，操作较繁琐，需要一定的仪器，不宜用作快速诊断，也不适合向基层推广以及流行病学调查[40]。

4.2.5脑脊液的PCR检测 近几年有研究表明脑脊液的PCR检测比传统的检测手段有更高的敏感性，所以更适合用于快速检测布氏杆菌，而且这种技术完全的避免了实验室技术人员直接接触病原体，大大的减少了实验室人员被感染的风险[41]，但目前仍处于试验阶段，并没有大规模投入临床检测。

4.2.6其它实验检查 皮肤试验、琼脂扩散，对流电泳、被动血凝试验，放射免疫及免疫荧光抗体试验等均可应用。

5 诊 断

目前的诊断标准仍是根据卫生部2007年规定的诊断标准：1)流行病学接触史: 密切接触有病的羊、牛、猪，剥牛羊皮、剪打羊毛、挤乳、屠宰病畜等均可受染，病菌从接触处的破损皮肤进入人体，进食未熟的病畜肉及染菌的生乳也可使病菌经消化道侵入体内。2)出现神经系统的相关临床表现。3)脑脊液改变早期类似病毒性脑膜炎，蛋白和细胞数轻度升高，以淋巴细胞为主，葡萄糖和氯化物正常，后期类似于结核性脑膜炎，细胞数中度升高，以淋巴细胞为主，葡萄糖和氯化物降低。4)从患者血、脊髓或脑脊液中分离出布氏杆菌，或者血清学凝集试验效价> 1 ∶ 100，或者脑脊液布氏杆菌抗体阳性。5)针对布氏杆菌的有效治疗后病情好转。6)除外其他相似疾病[42]。虽然血液或脑脊液布氏杆菌培养发现布氏杆菌是神经型布氏杆菌病诊断的金标准，但体外培养生长繁殖十分缓慢(约需 6 周)，并且阳性率较低[43]，所以很难作为临床诊断的最佳选择。目前诊断更依赖血清凝集试验等血清标记物检测。在Li-Dong Jiao等人研究的9个神经型布氏杆菌病例，24 h IgG的合成率和100%的OB(寡克隆区带)阳性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并很可能会成为神经型布氏杆菌病的一个重要特征[44]，但寡克隆区带并非NB所独有，即便排除了多发性硬化的可能，结脑、病脑等中枢感染性疾病都可能出现OB，所以应注意进一步排除。

6 鉴别诊断

6.1中枢神经系统的布氏杆菌病 虽然可能有脑梗死、吉兰巴雷综合征等罕见表现，但绝大多数中枢神经系统受累的布病患者仍表现为脑膜炎及脑膜脑炎等颅内感染症状，所以布鲁氏菌脑炎和结核病脑炎、病毒性脑炎的鉴别就显得尤为重要，由于临床表现及脑脊液常规检查没有特异性，所以应仔细追问病史，有接触史的患者应常规筛查外周血布病四项、血清及脑脊液布氏杆菌培养，并常规排查肺结核及脑脊液病毒六项等，疑似者可试验性治疗以明确诊断。

6.2周围神经系统的布氏杆菌病 此类患者应与糖尿病或有其他代谢及内分泌障碍的患者、病毒感染、中毒、营养障碍及其他可导致周围神经病原因的患者进行鉴别，鉴别困难时也可行试验性治疗。

7 治 疗

目前对于布氏杆菌病的最佳治疗方案和疗程国内尚不是很确定，但是单种药物治疗的复发率较高，所以大部分专家建议两药或多药联合使用，神经型布氏杆菌病只要经早期的诊断治疗，一般预后良好。国内关于布氏杆菌病治疗主要以多西环素和利福平联用为基础，再加用头孢曲松、氨基糖甙类或喹诺酮类其中的一种进行联合治疗，疗程根据病情而定，从 6 周至 4～6 个月不等[43]。在赵世刚等人的研究中得出布鲁氏菌病患者合并复杂颅内感染应给予三联抗生素治疗，并且该治疗应持续到临床表现与脑脊液指标恢复正常，这个过程一般至少6周。早期治疗可以得到更好的效果[45]。对于激素的应用，P Kesav等人认为，尽管缺乏确定性的指南和证据试验，短期类固醇治疗(静脉注射甲泼尼龙3 d后每天口服泼尼松龙1 mg /kg，4～6周)可有效减少了蛛网膜炎，视神经炎和多发性硬化症等后遗症的发生几率[46]。还有学者主张中药治疗如复发丹参，因为丹参能增加网状内皮系统的吞噬作用和调理素活性，促进免疫活性物质的降解和清除．减轻免疫损伤，清除有细胞毒性的氧自由基[47]。

8 预 防

近年来我国布氏杆菌病的流行有逐渐加重的趋势，而在内蒙古自治区尤为明显，这对畜牧业生产和公共卫生安全带来极大的挑战，故现在应该从各方面加强对该病的防控，强调预防为主，积极开展关于布病的防治知识宣传与教育，提高人们，尤其是农牧区及直接接触牲畜的农牧民及工作人员对布病的认识，对流行地区的高危人群可用104M布病活疫苗进行预防皮上划痕接种[5]；虽然近年来研究得出布氏杆菌病的发病没有明显季节性，但针对于NB来说，4月，5月以及11月12月均为高发期，这可能与牛羊屠宰期增加接触机会，更容易侵犯神经系统有关[19]，所以预防方面，要着重在这4个月份做好防御工作。此外，医院是发现及诊断布氏杆菌病的重要场所，这就需要医院加强管理，提高临床医生对布病的认识，对有发热、肌肉关节痛等症状的患者应详细询问其既往史、个人史，并要进行布病相关的血清学筛查，以降低误诊率和漏诊率，一旦确诊NB，积极给予规范的三联抗生素治疗以及降颅压、抗血小板、预防应激性溃疡等对症治疗。

9 总结与展望

布氏杆菌病是全球性疾病，在流行地区更是严重威胁着人类的健康。作为国内高发地区的医疗工作者，我们更应该对布氏杆菌病有足够的重视，由于其临床表现十分复杂并且不典型，神经型布氏杆菌病患者的表现更是多变，漏诊率和误诊率一直居高不下，而特异性和敏感性高的辅助诊断方法又因为操作繁琐等原因难以向基层推广，这正是当前所有医疗工作者面临的重大挑战和考验，也正是将来对于布病研究的努力方向。而就目前来看，对于已经患病的患者，最重要的是及早诊断和及时正确的治疗，这样才能避免神经型布氏杆菌病给患者造成终身残疾，对于来自布氏杆菌病流行地区、表现为不典型神经系统症状的患者，一定要考虑神经型布氏杆菌病的可能，并进行相关的检查，必要时进行试验性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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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vancesandanalysisinneuronalbrucellosis

WANG Dan, ZHAO Shi-gang

(DepartmentofNeurology,TheAffiliatedHospitalofInnerMongoliaMedicalUniversity,Hohhot010000,China)

Brucellosis is the most common zoonotic infectious disease in the world. The main host is animals, and human being is the second main host. Sheep are the main source of infection in China.Brucellacan invade all systems of human body, its clinical manifestations are varied, and the invasion of the nervous system is "neurological brucellosis (NB)". It is relatively rare, and complicated which can be meningitis, meningoencephalitis, acute cerebrovascular disease, epilepsy and so on. Because of this, the clinical diagnosis become difficult, also, it is easy to misdiagnose. Although the fatality rate of NB is low, misdiagnosis or treatment is not timely, it will lead to lifelong disability.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understanding and attention of the clinicians in neurobrucellosis, the pathogenesis, epidemiology, clinical features, auxiliary examination, diagnosis, treatment and prevention prognosis are summed and some suggestions will be given in this review about 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neuronal brucellosis aiming to solve the problems exist in China.

neuronal brucellosis; pathogenesis; clinical features; accessory examination;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Zhao Shi-gang, Email: shigang_zhao@126.com

10.3969/j.issn.1002-2694.2017.10.016

内蒙古自然科学基金(No.2015MS(LH)0816)资助

赵世刚，Email:shigang_zhao@126.com

内蒙古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神经内科，呼和浩特 010000

378

A

1002-2694(2017)10-0927-06

Support by the Natural Foundation of Inner Mongolia(No.2015MS(LH)0816)

2017-02-17编辑刘岱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