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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乱蛋白对神经发生影响的研究进展①

2017-01-16王志敏梅彩琴

中国康复理论与实践 2017年5期
关键词:磷酸化结构域神经元

王志敏,梅彩琴

散乱蛋白对神经发生影响的研究进展①

王志敏,梅彩琴

散乱蛋白(Dvl)是广泛存在于人体组织内的一种蛋白,含有三个结构域:散乱蛋白轴蛋白(DIX)结构域、突触后密集区蛋白-95/大型肿瘤抑制基因/紧密连接跨膜蛋白(PDZ)结构域、散乱蛋白/Egl-10/普列克底物蛋白(DEP)结构域。散乱蛋白通过不同的结构域参与Wnt信号传导,影响神经系统发育与神经损伤后神经发生。

散乱蛋白;Wnt信号;神经发生;综述

从大多数灵长类动物,包括人类的Wnt-散乱蛋白(Dishevelled,Dvl)途径均较为保守,包括在正常胚胎发育和干细胞小体中的细胞结局,及异常表达引起的疾病,最值得注意的是癌症[1]。人类存在三种同源Dvl:Dvl1、Dvl2和Dvl3,广泛存在于细胞质中,在细胞核内也有定位;是位于Wnt通路上游的调节因子,通过不同的结构域介导复杂的信号转导,参与Wnt信号传递,在胚胎发育、组织修复、肿瘤形成、神经分化等方面起重要作用[2-3]。

1 Dvl的结构及功能

Dvl具有三个保守结构域:散乱蛋白轴蛋白(Dishevelled and Axin,DIX)结构域、突触后密集区蛋白-95/大型肿瘤抑制基因/紧密连接跨膜蛋白(postsynaptic density protein-95,disc large tumour suppressor,zonula occludens-1,PDZ)结构域、散乱蛋白/ Egl-10/普列克底物蛋白(Dishevelled,Egl-10 and pleckstrin,DEP)结构域。还有两个氨基酸残基区域,一个由丝氨酸/苏氨酸残基伸到DIX和PDZ两结构域之间形成,另一个是脯氨酸富聚区域,位于PDZ的下方。

N-末端的DIX结构域似乎是Wnt信号中一个支架因子。通过该结构域,Dvl能与轴蛋白结合并抑制其活性。通过置换轴蛋白,游离β-catenin破坏复合体中轴蛋白组件,招募晚期T细胞性淋巴瘤常重排蛋白(frequently rearranged in advanced T-cell lymphomas,FRAT);磷酸化的Dvl对FRAT具有高亲和力。依赖DIX的聚合反应,导致Dvl局部浓度急剧增加,使低亲和力复合物的亲和力增加,从而使Dvl与信号蛋白有效交互[4]。这些作用可诱导β-catenin破坏复合体崩解和Wnt通路激活[5]。

中央的PDZ结构域有蛋白激酶、磷酸酶、衔接蛋白的结合位点,但根据PDZ细胞分析提供的证据,卷曲蛋白(Frizzled, Frz)与Dvl产生功能交互发生在DEP结构域,而不是PDZ结构域[6]。

DEP结构域位于PDZ结构域和C-末端区域之间,而Dvl的C端序列对募集Dvl到Frz上起重要作用[7]。DEP结构域表面存在数个氨基酸残基聚集而带正电荷,细胞膜内带负电荷,通过静电引力募集Dvl结合到Frz,这种相互作用对胞内pH值比较敏感[8]。Dvl的DEP结构域还可通过这种静电作用募集到细胞膜上,参与蛋白质的膜转位和膜锚定等过程[9]。DEP结构域能与很多蛋白发生二聚作用,通过DEP结构域与DIX聚合物交联,催化信号小体组件,从而激活Dvl;DEP结构域的点突变能阻止其二聚作用[10]。DEP结构域是Dvl易位到膜相关Frz上所必需的,而Dvl信号激活也依赖于DEP[6]。对于β-catenin信号传导来说,Dvl的DEP结构域也至关重要,而PDZ域则可有可无[11]。

2 Dvl在Wnt信号通路中的作用

Dvl结构域中包含大量不同蛋白质的结合位点,参与Wnt信号转导,包括经典Wnt/β-catenin通路、非经典Wnt/平面细胞极性(planar cell polarity,PCP)和Wnt/Ca2+通路。几乎所有的Wnt信号通路都是Wnt配体和Frz受体家族激活,随后募集细胞质效应因子Dvl结合到Frz上,进而激活下游信号发生[12]。DIX结构域是经典的β-catenin信号通路的关键部位,DIX结构域还参与非经典PCP信号途径。PDZ和DEP结构域调节细胞质到细胞膜的转运,是PCP信号传递的关键;DEP结构域能还影响β-catenin信号通路[13]。此外,两种涡虫Dvls中,只有Dvl2参与经典Wnt通路,Dvl1和Dvl2传递非经典Wnt信号[14]。

2.1 经典Wnt信号通路

当Wnt信号未到达细胞膜时,β-catenin降解复合物形成。该复合物包含有轴蛋白、结肠腺瘤性息肉病基因产物、酪蛋白激酶1(casein kinase 1,CK1)和糖原合酶激酶3β(glycogen synthase kinase 3 beta,GSK3β),导致β-catenin磷酸化、泛素化,并被蛋白酶降解。当信号分子到达细胞膜时,Wnt信号分子与Frz受体家族结合,7次跨膜传递信号分子,传到Frz共受体低密度脂蛋白受体相关蛋白(low density lipoprotein receptor-related protein,LRP)5/6,并与之协同形成膜受体复合物。进而Dvl被招募到细胞膜上,并与Frz受体直接接触。Dvl通过一对旁系同源跨膜E3泛素连接酶环指蛋白43(ring finger protein 43, RNF43)和/或锌环指蛋白3(zinc and ring finger 3,ZNRF3),促进Frz振动;在缺乏Wnt信号时,RNF43和/或ZNRF3可从细胞质膜上清除Frz[10]。Dvl与Frz结合也是LRP5/6、GSK3β和CK1磷酸化必不可少的环节。LRP5/6可通过磷酸化激活,也可通过LRP的胞质尾区与轴蛋白结合而旁路激活,结果轴蛋白被募集到细胞膜上,不能参与β-catenin降解复合物形成,导致β-catenin降解减少,在胞质内积累,并转运入核。

Dvl可能与其他蛋白质一样,进入和离开细胞核的调节受核定位信号和核输出信号活性的影响。基于DEP结构域交换的Dvl构象转换,为功能信号小体装配以及Wnt信号传导到细胞核所必需[6]。当Dvl定位于细胞核内时,它与磷酸化c-Jun和细胞核内β-catenin相互作用,介导形成功能性复杂体Dvl-c-Jun-β-catenin-T细胞因子(T cell factor,TCF),通过TCF序列特异性结构域与DNA结合。新形成的复合体与Wnt靶基因的启动子结合,并调节基因的转录活动[15]。

2.2 非经典Wnt/PCP信号通路

非经典Wnt/PCP信号通路涉及小三磷酸鸟苷酸酶,如Ras相关的C3肉毒素底物(Ras-related C3 Botulinum toxinsubstrate, Rac)、Rho亚族(RhoA、RhoB、RhoC)和细胞分裂周期蛋白42 (cell division cycle protein 42,Cdc42)、RhoA-Rho相关卷曲螺旋形成蛋白激酶(Rho-associated coiled coil forming protein kinase, ROCK)和Rac-c-Jun氨基端激酶(c-Jun N-terminal kinase,JNK)等途径,这些通路可能在胚胎发育阶段调控细胞骨架的重排,并参与原肠胚形成。已知从果蝇到哺乳动物都有一组PCP通路共同的核心基因,如Frz、Dvl、Strabismus/Van Gogh(Stam/Vangl)、Flamingo(Fmi)/Celsr、Prickle(Pk)和Diego(Dgo)[16]。通过这些蛋白质的重新分配建立PCP通路,细胞质Dvl和PK都招募到膜上,分别与Frz和Vang形成不对称膜复合物[17];在Vang缺乏时,Dvl和PK错误定位,PCP信号受损[18]。

PCP通路的下游分子包括小G蛋白(Rho/Rac/Daam)和JNK。Dvl能激活小分子Rho家族的三磷酸鸟苷激酶,进一步介导JNK等通路的激活,引起细胞极化效应。在果蝇中,Dvl的DEP结构域通过与Frz结合聚集到细胞膜上,传递PCP信号,介导上皮细胞沿顶-底轴形成极性,也与顶-底轴在垂直的平面上建立极性有关[19]。

2.3 Wnt/Ca2+信号通路

Dvl在此通路的机制尚不清楚。已知Dvl信号下游刺激三聚体G蛋白和磷脂酶C,增加三磷酸肌醇生产,触发细胞内Ca2+增加。

2.4 Dvl对Wnt信号通路的调控

Dvl有两个细胞池,一个转移细胞核介导的经典信号,另一个保持在细胞质中,并介导经典和非经典的信号[20]。由于可用的Dvl细胞池有限,意味着激活了一个通路,Dvl就难以再获得其他位点,以激活其他途径,即激活经典Wnt途径能下调非经典Wnt信号,反之亦然。通过内生Dvl超表达可阻碍Wnt信号传导[6]。

Dvl通过蛋白磷酸化对Wnt信号通路起正向调节作用[15],这种高度磷酸化事件涉及激酶和其他因素,如CK1、CK2和β-arrestin,磷酸化还与同源细胞质Dvl3定位有关[21]。

Dvl对Wnt信号通路的负向调控通过与Dvl相互作用的蛋白质泛素化完成。在Wnt信号转导中,Dvl影响DEP-Frz交互。在缺乏Wnt时,DEP结构域通过E3泛素连接酶ZNRF3促进Frz泛素化,从而促进Frz包涵体细胞内吞作用和溶酶体降解[10]。Dvl的DEP结构域可以促进Dvl与泛素蛋白连接酶结合,通过蛋白酶体途径降解磷酸化的Dvl[22];DEP结构域还可以与G蛋白的βγ亚单位结合,激活磷脂酶C、Ca2+和蛋白激酶C信号途径,导致Dvl降解,从而关闭Wnt信号通路[23]。

胞质中β-catenin降解复合物的成分是典型Wnt信号途径的负调节蛋白。Wnt信号负调节器(如Dapper、Naked或Dvl的C-末端)与Dvl的PDZ结构域结合,抑制信号传导[24],故Dvl被认为是救援细胞质β-catenin降解的关键调节器。

3 Dvl与神经发生

含DEP结构域的蛋白如Dvl对神经退行性疾病起一定作用[25]。Dvl通过传导经典和非经典Wnt信号,参与胚胎神经系统发育及中枢神经系统的神经发生。

3.1 胚胎神经系统的形成

已知Wnt基因突变导致特殊的发育缺陷。在小鼠中发现,胚胎期敲除Dvl基因之后,小鼠出生后会出现行为及神经方面的缺陷。Wnt信号在哺乳动物胚胎发育中是必需的,控制着神经板、神经管、脑、脊髓、感觉和运动神经元的正常发育。神经管畸形(neural tube defects,NTDs)是第二常见的先天畸形。Vangl2基因(D255E,S464N)突变引起环尾小鼠出现严重的神经管缺陷。

哺乳动物Vangl1和Vangl2是在发育中发挥关键作用的膜蛋白,涉及PCP的是神经发生期间会聚延伸运动。Vang的羧基末端有PDZ结构域结合基序,Vangl被认为可以通过这些基序与其他PCP蛋白质(Dvl、PK)聚集,形成膜结合PCP信号复合物,为细胞提供极性信息。Vangl1和Vangl2的C-末端一部分(251~526)与Dvl1、Dvl2和Dvl3中的DIX、PDZ结构及N-末端部分有物理上相互作用。环尾小鼠相关D255E突变废除Vangl与Dvl1、Dvl2和Dvl3的相互作用,导致颅脊柱裂[26]。

在神经管发育的关键时期,Wnt/PCP-JNK通路关键蛋白分子Dvl过表达,激活下游RhoA同步增高,然后活化JNK,使JNK磷酸化增加,影响细胞的增殖和凋亡进程,参与NTDs的发生[27]。

在神经管闭合过程中,Dvl2最重要,它可以促进神经管的闭合,而Dvll和Dvl3只起辅助作用,只有在Dvl2完全缺失时,Dvll和Dvl3才发挥作用[28]。

Dvl1/2 mRNA水平与丝氨酸/苏氨酸蛋白激酶、Mark2水平有关,而在20例腰骶脊柱裂患者中,Dvl1和Mark2的mRNA水平降低。通过细胞分析,损耗Mark2可减少Dvl基因表达;而在人类,叶酸缺乏会导致Mark2和Dvl1表达减少,中断神经干细胞生长和分化。说明人脑组织中Dvl不足可导致神经管缺陷[29]。

哺乳动物及果蝇的PCP基因Vangl、Frz、Dvl和Celsr1基因突变,引起神经管严重畸形。在非洲爪蟾,Dvl1和Dvl2调节Wnt依赖性信号,控制神经嵴正常发育。在啮齿类动物,Dvl2和Dvl3参与神经嵴发育,Dvl1不参与[14]。小鼠缺乏Dvl3影响神经管、心脏和内耳形成;当小鼠缺乏一个以上Dvl家族成员时,这些器官缺陷会比较严重。Dvls有冗余和重叠的功能[30]。Dvl2-/-/3-/-小鼠出生时死于心脏缺陷,Dvl2-/-/3-/-小鼠早期胚胎致死原因是严重原肠胚形成缺陷[31]。大部分单、双基因敲除小鼠Dvls的表型,导致形成非经典Wnt/PCP途径缺陷,而不是经典Wnt通路,说明Dvl通过非经典信号途经参与神经器官形成。

3.2 神经发生

在中枢神经系统中,Dvl1显著表达于胚胎和出生后发育早期神经元高密度区;抑制Dvl2表达会使神经元祖细胞增殖减少[32];Dvl3在嗅球各层均有表达,参与嗅觉感觉神经元细胞分化和轴突形成[33]。富亮氨酸重复序列激酶2(leucine-rich repeat kinase 2,LRRK2)能促进神经元成熟,其RocCOR结构域能与所有三种人类Dvl直接相互作用,导致Dvl驱使经典Wnt活性增大,通过参与自噬、轴突生长、调节神经元细胞骨架等方式参与神经发生[34]。相关受体酪氨酸激酶(related to receptor tyrosine kinase,RYK)是一种酪氨酸激酶受体,能与Wnt配体结合。Dvl通过PDZ结构域结合到RYK的C-末端,介导Wnt信号诱导轴突排斥、细胞迁移、轴突生长和TCF激活[20]。

在未成熟的海马神经元中,Dvl的DIX结构域对轴突生长和形态发生至关重要,通过Dvl、Rac、JNK激活的Wnt信号,使树突分支及长度和数目增加。DIX域依赖囊泡相关的信号通路,决定N2A细胞神经元分化的细胞骨架和形态重排。在神经发生中,Dvl表达下调使轴突分化减少,过度表达则诱导大量轴突形成,并能稳定微管,增大生长锥和轴突直径,降低轴突长度;Dvl通过抑制GSK-3β磷酸化微管相关蛋白Maplb以稳定微管[20]。

Dvl在神经元连接方面也起重要作用。Dvl1和Dvl2参与形成和稳定神经元突触[32-33]。长期给予可卡因可降低Dvl2和其他几个Wnt信号组件的表达,使大脑奖赏区伏隔核的中型多棘神经元密度增加;伏隔Dvl2过表达可上调Rac1活性,防止可卡因诱导伏隔核树突棘变化[35]。Ohata等[36]使用基因敲除小鼠,表明Dvls复合基因敲除导致脑积水,此时虽然室管膜细胞正常分化,但室管膜的运动纤毛细胞内和细胞间的旋转路线破坏,导致室管膜细胞生产脑脊液的流量较对照小鼠缓慢;利用它莫西芬诱导去除成年小鼠Dvl,也可导致室管膜运动纤毛细胞内旋转路线和定位缺陷,说明运动纤毛顶端表面需要Dvl正确定位,才能实现室管膜运动纤毛协调的定向摆动,维持脑脊液正常流速及物质循环。

这些资料证实,Dvl表达于脑的多个部位,参与神经元祖细胞增殖、分化,并通过形态重排的神经元细胞骨架迁移,参与神经元间突触形成和稳定,促进神经元轴突分化、形成及增粗,增加树突分支、长度和数量,参与形成室管膜细胞的正常极性,维持脑脊液循环。Dvl通过以上多个环节维持脑的正常功能,在一定程度上可避免疾病及药物引起的神经功能障碍;这些环节也是神经发生所必须的条件。

Wnt信号通路在胚胎发育和成年动物神经发生中起重要作用[37]。在大鼠大脑中动脉阻塞模型中,Wnt3a和β-catenin表达均有显著变化[38]。脑卒中后Wnt/β-catenin通路组件在脑室下区表达上调,通过激活下游靶基因介导细胞存活、神经干细胞增殖及分化等活动,从而促进缺血损伤区神经发生[39-40]。Wnt3a增加使分泌的卷曲蛋白相关蛋白3减少,导致Wnt信号增加,细胞增殖,增加神经元复杂性,如树突数量增加、长度延长、分支密度增多[41]。

给予Wnt3a后,Dvl1与β-catenin的水平均显著升高,并呈浓度依赖性;使用Wnt/β-catenin通路抑制剂DKK-1后明显降低。说明Wnt3a可能通过与Dvl1作用,激活经典Wnt信号通路促进神经发生[42]。

Wnt7a能促进细胞生长和发育进程,抑制神经胶质再生[43]。在非经典Wnt信号途径中,Dvl通过形成Dvl-Daaml-RhoA、Dvl-Racl等复合物,介导PCP,进而通过环指蛋白XRNFl85调节细胞迁移,促进神经发生。JNK的激活可导致脑缺血神经元凋亡,通过调控上游信号分子Dvl抑制JNK,可能对脑缺血引起的神经元细胞凋亡或坏死发挥神经保护作用[44]。

人上皮细胞激活蛋白C通过β-arrestin2和Dvl2的作用及其两者的结合,促进蛋白酶-激活受体(protease-activated receptor, PAR1)介导的上皮细胞屏障保护途径;β-arrestin2和Dvl2基因敲除后,Rac1的激活被抑制,内皮细胞屏障的通透性增加。表明β-arrestin2和Dvl2在激活蛋白C介导的PAR1激活Rac1通路中发挥一定作用,产生血管屏障保护作用[45]。

以上研究证明,Dvl通过激活经典和非经典Wnt信号通路促进脑缺血后神经发生,防止脑缺血后神经细胞凋亡及坏死,降低受损部位血管通透性,减轻缺血部位组织损伤,保护血管,为以后的神经发生提供基础。

综上所述,Dvl通过与Vangl1、Vangl2、LRRK2、RYK、Rac1、XRNFl8、Wnt3a、JNK、GSK-3β、β-arrestin2等之间发生的作用,参与Wnt信号传导,影响神经系统发育及神经干细胞增殖、分化及成熟,增加神经元复杂性、神经细胞迁移,通过自噬、轴突生长、树突生长、调节神经元细胞骨架等方面,参与神经发生,维持神经系统的正常功能及脑缺血性损伤后组织修复。Dvl在中枢神经系统的发育和神经发生过程中起着关键作用。其作用机制有待于深入研究。

今后研究中可通过上调Dvl以诱导神经发生,为神经系统损害性疾病提供新的诊断依据和治疗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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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le of Dishevelled in Neurogenesis(review)

WANG Zhi-min,MEI Cai-qin
Qujing Medical College,Qujing,Yunnan 655000,China

WANG Zhi-min.E-mail:qjyzwangzhimin@126.com

Dishevelled(Dvl)is a kind of protein widely existing in human tissue,containing three structural domains:Dishevelled and Axin(DIX);postsynaptic density protein-95,disc large tumour suppressor,zonula occludens-1(PDZ);and Dishevelled,Egl-10 and pleckstrin(DEP).Dvl participates in the Wnt signaling through different structure domains to play a role in nervous system development and neurogenesis after nerve injury.

Dishevelled;Wnt signaling;neurogenesis;review

R741

A

1006-9771(2017)05-0548-05

2016-10-11

2016-12-23)

10.3969/j.issn.1006-9771.2017.05.012

[本文著录格式]王志敏,梅彩琴.散乱蛋白对神经发生影响的研究进展[J].中国康复理论与实践,2017,23(5):548-552.

CITED AS:Wang ZM,Mei CQ.Role of Dishevelled in neurogenesis(review)[J].Zhongguo Kangfu Lilun Yu Shijian,2017,23(5): 548-552.

曲靖医学高等专科学校,云南曲靖市655000。作者简介:王志敏(1971-),女,汉族,云南曲靖市人,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神经药理。E-mail:qjyzwangzhimin@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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