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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美学语境下的乡村可持续发展研究

2017-01-11

关键词:美学景观价值

(浙江工业大学 艺术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3)

生态美学语境下的乡村可持续发展研究

黄 焱,宋 扬

(浙江工业大学 艺术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3)

从生态美学角度,结合人文地理,社会学相关理论探讨乡村的可持续发展问题,特别是对生态美学语境下的乡村评判标准及乡村发展路径做出具有归纳意义和开放性思考空间的总结。基于乡村感知与审美的乡村可持续发展是以农业为基础,并将地域文化有机渗透于乡村生产生活下的产业、社会与空间的融合。由此,乡村将形成自然环境与人文环境相和谐的生态乡村景观,而最终复兴其农业价值、生态价值、家园价值与审美价值。

生态美学;乡村可持续发展;乡村评判标准;乡村发展路径

一、引言

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新型城镇化,其特色是由偏重城市发展向注重城乡一体化发展转变。而2013年底召开的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中,对乡村发展在城镇化进程中的重要作用更有了明确的表述。相关系列文件的出台,政策的调整引起了社会各界对乡村的持续关注与热议。这其中涉及对乡村两个层面的重新认识:第一,什么是“好”的乡村,也即“好”的乡村的评判标准。第二,如何成为一个“好”的乡村,也即乡村的发展路径。同时,在党的十八大,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总体布局。这样一些“转向”、“转型”信号的释放意味着需要以新视角新思路去重新审视乡村并谋求新的乡村发展道路。

人类为了谋取更大的发展和更适宜的生存,与其生存环境不断进行着斗争、适应与改造,在深层次上发生着人与环境的协同演化。乡村聚落作为乡村地区的聚居地,既是人们居住、生活、休息和进行各种社会活动的场所,也是人们进行生产劳动的场所[1]。人们在适应自然环境的同时也深刻影响着周围的环境,这种变化在工业革命以来尤为突出。自然曾被看作与人对立的力量,但在经历一系列环境问题后,人们逐渐认识到自然应该且必须是我们所理解与适应的一种力量。生态文明是一种强调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和谐共处、良性互动和可持续发展的新文明形态[2]。而作为生态文明理论基础之一的生态美学也从产生到体系初成,它着眼于研究人与自然、人与环境的生态审美关系,是立足生态和美学角度构建和谐世界的“绿色”理论。

二、生态美学语境下的乡村可持续发展与价值再认识

“可持续发展”概念是在1987年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完成的《我们共同的未来》报告中首次提出,其出现首先是作为应对环境与发展问题提出的概念。自出现以来一直是国内外的理论焦点与实践热点,从1992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上通过的《二十一世纪议程》到2015年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峰会上正式通过的《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等一系列纲领性文件的发布及相关研究论文的不断涌现都能从一个侧面反映其所受的关注度。可持续发展理论研究主要集中在支撑可持续发展概念的经济、社会与环境三大领域,包括相关概念的梳理,表征可持续性指标的提出及关于可持续发展的研究方法讨论[3-6]。而对于中国这样一个人口众多,人均资源相对缺乏的发展中大国来说,更有着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紧迫性与重要意义,并且可持续发展也是适应生态文明的唯一发展道路。但国内针对面积广大,人口众多,情况复杂的乡村所开展的可持续发展相关研究还相对较少,并且其关注点主要是一些基于资源配置与利用的经济与技术层面的讨论[7-9]。本文拟从生态美学角度,结合人文地理,社会学相关理论探讨乡村的可持续发展问题,给予该领域新思考。

生态美学是以审美体验为基础,以人与世界的审美关系为中心,去审视和探讨处于生态系统中的人与自然、人与环境的交互性主体关系的理论。乡村聚落作为人类适应自然、利用自然的产物,是自然与人相互作用交织的复合体,而生态美学则是人与自然相互对话的媒介。生活环境与生活方式涵盖了人与其内外生态环境的双重审美关系,并以生态文化的形式具体表现出来[10]。审美背后蕴藏着知识、价值和信仰,这些属于文化内核的因素共同影响了乡村的生活环境与生活方式,而这关系着乡村的价值理解及其发展道路。

在以生态文明为建成目标指引下,特别是融入生态美学视角,去重新审视乡村价值对于可持续发展道路的确立,生态文明的最终实现有着极为重要的“转向”意义。在生态美学语境下,价值并不意指经济价值,而指伦理价值与审美价值。对于价值的理解影响着人与环境的关系。近三十年来,许多地区急功近利地盲目进行着破坏性开发为主的城镇化,虽然在一方面使得中国的城镇资源要素得以迅速集中,城镇化步伐飞速迈进。但另一方面,这是建立在大量耕地资源被侵占,农业相对弱化,农村环境遭污染,农民不断边缘化,乡村秩序被扰乱,传统文化受冲击等代价下的成果。在生态文明的概念框架下,乡村的发展不再是单纯追求类似GDP这样的经济指标,而是与城市差异化下的和谐化可持续发展,强调经济发展,社会发展与生态环境的协调,展示其有别于城市的农业价值、生态价值、家园价值、审美价值[11],而这与生态美学有着紧密联系。

在当前中国快速城镇化的进程中,乡村景观与乡村文化都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如果说乡村景观是乡村价值的外在展示。那么,乡村文化则是乡村价值的内在根本。文化提供给人们感知环境,理解世界的种种可能性[12],是乡村保持其独特魅力、持续发展的核心所在。而乡村作为地域历史也与文化的承载体,凝聚着丰厚的地域人文精神,是人类场所记忆的集中体现。在人类漫长的历史过程中,人们通过农业实践解决了食物问题,同时也加深了我们对于环境的认识。人们理解了他们所处的环境,进而确定了自己在天地之中的位置。而为了保证农业生产的连续性,人们形成了与之相适应的文化及受文化内核影响的乡村生活方式,而其中也包括审美认知。中国传统村落深受“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等思想影响,强调理解、尊重事物本身的内在秩序,在创造符合人类功能审美要求的外在空间秩序时,同样注重情与境的营造与化生,无论是村落总体布局还是建筑单体要素都要“因任自然”。空间是人行为发生的必要条件,在传统村落环境中,人在与世界的对话中发现天地之“大我”继而理解并欣赏到天地之“大美”,从而使得人类生活与自然生态相协调一致,个体欲望与社会伦理和谐统一。在这样一些传统村落所传递的价值中,需要我们在生态美学的指引下去重新审视而再认识,继而再认识乡村。

三、生态美学语境下的乡村评判标准

审美引导着人对乡村的感受与理解。对美的感知是一个综合的体验过程,在一段时间的感受、理解和思考中,人们作出审美评价与判断。一个具有深刻“生态审美”意味的乡村才可能持续发展,并为人们所感受与记忆,才能成为历久弥新的“传统”村落。我们认为只有这样符合生态美学建构的乡村才是“好”的,也即一定时间尺度下相对持久的有价值的存在。具体说来,在生态美学语境下一个乡村具有以下几点才是一个具有深刻“生态审美”意味的“好”的乡村[10]:(1)生命力。一个乡村聚落结构组成相对稳定且富有弹性的(可成长性),能够持续较长时间跨度(可持续性)。(2)可识别性。即乡村所呈现的“地方特色”,而地方特色就是“一个地方的场所感”。(3)开放性。乡村与外部间的信息、物质、人员的交流程度。(4)包容性。在一定地域尺度下,能够实现同类型或不同类型下的村落共存,体现了一个村落的包容性。(5)一致性。村落内人具有相似一致的价值观,每个村落形成自身的风俗习惯。(6)协调性。具有生态审美内涵的乡村所需要的维护管理成本也相对经济,资源利用少而有效,是体现生存活力的重要标志。

“好”的乡村,在于能够给其生活者,包括现在的、可能的和未来的内在者村民及外在者游客提供“可靠”、“延续性”、“负责任”和“和谐”的场所空间。而决定乡村“好”或“坏”的根本在于乡村所具有的文化内核及其影响下的生活与空间的耦合与否。乡村所孕育的和谐共生之美,将引导人回归人与自然本真的和谐状态,给人以抚慰。最终人与环境协调共处,主体互为消解,这是人获得幸福和自由的基础,也是乡村的持续发展的保证。乡村只有适应生态系统中各种环境的力量,发展并塑造出与自然生态相互依赖、共生与共存形态与关系,才能使乡村的存在成为具有生态审美价值的一种存在艺术。

乡村的“美丽”或者“美好”并不单纯是指一种外在形态的形式感,而是建立在生态美学下的伦理价值与审美价值统一体。乡村作为一种复合景观,是逐渐展开的,它的过去和未来都与它如何被审美和伦理地感知有关[13]。而这可以从另一层面理解为乡村无论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应被视为一种异质多元的复合体,并且这种异质多元特征将随着新型城镇化乡村功能日益多样化将不断得以加强[14]。异质多元特征不仅意味着乡村具有容纳不同景观单元种类、过程和区域的可能性。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乡村能够产生多样的乡村生活环境与生活方式的潜力。在生态美学指引下,我们可以尝试着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探索性的思考,这种探索包含着多种不同理解与发展的可能,而不是唯一。

四、生态美学语境下的乡村发展路径

(一)乡村景观的感知与体验

生态美学认为,审美寓于日常生活中,它属于每个普通的人,因此“审美”也可以看作是日常生活的延伸。生活总是与地域性和时代性相伴而发生变化,景观是对土地和生于此地的人的一种反映[15]。生活离不开空间,空间以人及其行为为基本维度。在生态美学中,我们强调功能,价值与感受的不可分割。为了功能的目的,感受的经验可以形成一个更强烈的和更意味深长的形式,而这种形式是在相同或者相似的感知和认识的发展下形成的[16]。

乡村景观的感知包括面向内在者的感知与面向外在者的感知。对“内在者”即村民而言,景观作为一种由集体创造的存在,鲜活并具有可持续性。在内在者的世界中,人和景观是互为主体一体的,即具有生态审美关系下的核心属性——主体间性。但同时,当前乡村文化内核正受到粗放式城镇化扩张所带来的巨大思想冲击,村民们因此在某种层面也可能会忽视景观的存在价值,包括忽视乡村景观对于外在者的存在价值。而对外在者如旅游者和“乡愁者”来说,乡村景观的形象则意味着更鲜活更生动的存在,能满足他们回归自然淳朴的渴望,给他们以迥异于现状生活的不同体验,包括身体体验,知觉体验与审美体验。由此,就提供了乡村作为景观与场所的共同与分享的可能性,乡村将成为城乡间的纽带。这种纽带并不只是物质、经济层面的联系与互惠互利,而更是一种精神上的纽带,相互的理解与尊重。

(二)乡村聚落的演化

生态美学强调以动态的视角去看待事物的形成与发展,不追求静态均质下的统一,遵循异质多元下与时俱进的演化。传统的乡村聚落是与社会协调发展下历史产物。当出现新的社会结构与生活方式后,必然要求乡村具有与之相适应的景观格局、形态与运转方式。传统村落的衰败有多方面的原因,一方面,大中城市不断吸引着周边的城镇、村落的人、物、资金向其集聚。另一方面,自然环境的恶化,交通地位的转换,生产方式的演变,生活方式的变迁等原因也造成了乡村自身功能的削弱。那么,生态美学语境下乡村如何才能重新获得生气与活力并能长久维持呢?

生态美学重视寓于日常生活的审美内涵,不追求光怪陆离的新鲜感。作为乡村景观的核心组成部分的农业景观是农业生产活动的自然的产物。农业景观的最主要问题是维持其真实性,这样的真实性是保持自身具有与时俱进最大活力的源泉,而不因为外在者的审美偏好而将农业景观沦为“伪传统化”的道具。在农业景观中需要关注内在者的视角,将其视为承载农业价值、生态价值、家园价值与审美价值的场所,并以延展外化的手法向外在者展示其真实魅力。

产业是保持乡村地区活力的重要前提,要保证乡村可持续发展首先要构建乡村的可持续产业体系。农业作为乡村产业体系的基础与核心,是支撑乡村可持续发展的产业综合体系的基础。农业需要与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形成新农业综合产业体系,这种体系将拓展农业的多种功能,包括旅游、教育、文化、健康这样一些新功能形态,给予人深度体验乡村之美的可能。乡村地区可以根据自身的区位条件、资源禀赋、产业基础,做好自身定位,寻找到一条符合自身条件、具有自身产业优势的发展道路,从而不断改善乡村的经济结构,并形成与之相适应的社会结构与景观格局的乡村景观。

(三)地域文化的挖掘与活化

乡村是文化的载体,承载着传承文化历史的功能,而文化内核是乡村存在与发展的思想根基。虽然传统中国乡村文化内核存在着种种不足与缺陷,但其所保留的先民们独特的价值观,思维方式、技能工艺等至今仍给我们诸多启迪。在去芜存菁整体性地挖掘乡村地域文化后应将其有机渗透到当下的乡村生产与生活中去[17],以活化地方式传承丰富多彩的地域文化,形成历史与当下交融的独特的景观风貌。一些传统的手工技艺、民风民俗、特色建筑都可以以适当方式与乡村产业相结合,展示出来,以便让更多的内在者与外在者了解并参与到乡土文化的重建与维护中。

在乡村活化其地域文化内核的过程中,需结合当今“地域文化再传播与传统文化再定义”的时代背景,同时融入人文关怀和审美价值观教育的理念,以一种生态审美的方式去塑造绿色的、健康的、生态的世界观、伦理观和价值观。只有处理好人文环境与自然环境的和谐,才能促进生态文明下的乡村个性化可持续发展,从而达到自然生态、社会生态和精神生态的和谐与平衡,最终实现人的诗意地栖居。

(四)资源要素的重新配置

可持续发展需要经济,社会与环境三方面的协同进行,另一个层面也可以理解为需要各类资源要素重新整合,给予产业、社会与空间的必要支撑。在乡村的可持续发展进程中容易忽视的是对人应有重视,特别是对现代村民的正确理解。人作为构成社会的基本元素,人的可持续发展是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充分必要条件,而这其中年轻人尤为关键。除形成具有活力的产业体系,保持生态和谐的环境外,在乡村可持续发展的进程中还应充分认识并保障村民作为现代人在人生各个阶段所需的生活需要,为村民提供一些属于现代文化生活服务与场所,如定期举办一些展览,提供一些运动休闲的文化娱乐设施与场地,以吸引年轻人重回乡村,安居乡村,而这是乡村保持持久活力的关键。

人们以生态美学的伦理观、价值观去配置不同资源要素,选择合适的可持续发展模式,最终这将深刻影响着乡村的发展与未来。通过资源要素的重新整合将调整乡村原有的景观结构,继之形成乡村新功能,以此实现人居环境的生态伦理化。而生态伦理化后的乡村将是培养理想人格与和谐人文环境的基础,反过来又将促进乡村的可持续发展。生态审美体验不仅仅停留在审美欣赏上,更在于生产生活实践中将人的审美与环境景观的价值相融合。

五、结语

越来越完善的可持续发展理论给予乡村及其发展以强大理论支持,并且在实践中也发挥着愈发重要的作用,但因为各地存在着社会经济基础、文化背景、资源特点等一系列的差异,可持续发展从概念到理论再到具体实践还需要一个“在地化”的过程。本文在生态美学语境下对迥异于城市经济、社会、环境背景的乡村所作的可持续发展探讨也正是基于这种思考的一种回应。

基于生态美学来探讨乡村可持续给予了我们认识乡村发展的新思路。对于审美的需要,是人的一种天性。发展可以不以经济为中心而是以人对乡村的感知和审美贯穿其中,这与政府所强调的生态文明指引下的新型城镇化相一致。在传承地域文化,重视乡村价值的前提下,乡村可持续发展将形成以农业为基础,地域文化有机渗透于乡村生产生活下的产业、社会与空间的融合。乡村将形成自然环境与人文环境相和谐的生态乡村景观,而最终复兴乡村的农业价值、生态价值、家园价值与审美价值。作为符合生态美学主旨的乡村必然有着开放的,有机的,多样的但又整体统一的聚落景观。乡村获得了类似生命的机能,同时村民的感觉和精神能力能与自然规律及生态伦理相协调。当人们以生态美学为指引寻找乡村可持续发展的道路时或许已经意味着这种可能路径的存在意义,这或许比最终的道路更有意义,因为可持续发展,持续本身就是一种不断探索的过程,而不是一种完结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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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惠芳)

A research on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rural areas in the context of ecological aesthetics

HUANG Yan, SONG Yang

(College of Art,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23,China)

Based on the context of ecological aesthetics and related theories of cultural geography and sociology, this paper probes into the problem of rur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especially provides inductive and open space of summary on rural judgment standard and rural development route. In view of rural perception and aesthetic, the rur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s the inclusion and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society and space on the basis of agriculture, and applying regional culture into rural production and rural living meanwhile. Under such ways, rural areas can form ecological rural landscape which coordinat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natural environment and human environment, and achieve the revival of agricultural value, ecological value, homeland value and aesthetic value of rural areas finally.

ecological aesthetics; rur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rural judgment standard; rural development route

2017-03-03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5CZX061)

黄 焱(1980—),男,浙江嘉善人,高级工程师,博士,从事生态美学与可持续景观规划设计研究;宋 扬(1977—),男,山东青岛人,高级工程师,博士,从事城乡环境设计及理论研究。

F291

A

1006-4303(2017)01-002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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