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国家海洋公园研究进展

张广海 朱旭娜

（中国海洋大学管理学院，山东青岛266100）

我国国家海洋公园研究进展

张广海 朱旭娜

（中国海洋大学管理学院，山东青岛266100）

海洋生态文明是生态文明建设中不可忽视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家海洋公园又是实现海洋生态文明的一种有效形式。我国关于国家海洋公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概念解析、保护与开发的关系、建设实践以及经营管理等方面；但在保护与开发关系研究上总体以定性理论分析为主，缺乏定量方法的运用；建设实践研究主要集中在功能区空间划分，缺乏海洋公园空间结构与功能关系的深入研究；经营管理研究缺乏科学体制的探讨。因此提出加强定量分析方法的运用，加强中微观尺度研究，完善国家海洋公园管理体制，开展利益相关者之间关系协调研究等对策建议。

国家海洋公园；研究进展；生态文明

生态文明是“中国梦”建设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是关乎民族未来的长远大计。2012年召开的“十八大”明确指出要突出生态文明的重要地位，同时提出了建设海洋强国的构想，要加快海洋资源开发进程和加大海洋生态环境的保护力度，实现海洋生态文明。王恒等[1]指出海洋公园是海洋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要形式之一，也是合理利用海洋资源的一种有效制度，更是实现两者协调的关键。国家海洋公园属于海洋特别保护区中的一种重要形式，加强国家海洋公园的建设研究能够逐步完善我国海洋特别保护区体系，更好地维系海洋生态系统，保护海洋生态环境。

2008年李悦铮教授在其主持的《大连长山群岛旅游度假区总体规划》中首次提出设立国家级海洋公园这一构想[2]，2010年国家海洋局将其正式纳入海洋保护区体系。国家旅游局在2011年国家旅游日当天，公布了第一批国家海洋公园名录，至此我国国家海洋公园正式进入公众视野。截至2014年底，我国国家海洋公园数量已增至33处。国家旅游局将2015年和2016年称为“丝绸之路旅游年”，国家海洋公园作为海上丝绸之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科学高效的发展将有利推动“一带一路”的建设。

从已发表文献得知，目前还没有学者对我国国家海洋公园相关研究现状进行系统整理。因此，总结分析国家海洋公园的相关研究成果，并对未来研究方向和方法提出建议，以期有助于国家海洋公园的后续理论研究和建设实践，使国家海洋公园在数量不断增加的前提下，实现高水平的深入发展。

一、研究成果统计分析

基于中国知网(CNKI)和万方数据库，于2015年11月至2015年12月，以“国家海洋公园”为检索词在中国知网数据库进行期刊检索，在万方数据库进行期刊、学位论文以及会议论文检索，结果如图1所示。国家海洋公园的研究在20世纪80、90年代便已经出现，但是文章数量少，研究内容不具有针对性，国家海洋公园只是在文中有所涉及，并没有明确提出这一概念，因此图1检索结果的统计数据为2000年以后国家海洋公园的研究成果。从图中可知，两个数据库的搜索结果呈现相同增长趋势，从而更有利的说明了21世纪，国家海洋公园的相关问题得到越来越多相关学者的关注和重视，尤其是2010年以后，折线增长较为迅速，相关研究成果也逐年增多。2013年随着多项国家相关政策的出台，研究成果也最多。

图1 中国知网和万方数据库检索结果图

基于文献检索的权威性、实效性以及全面性，选定CNKI为基础数据库进行相关文献的检索，检索结果如表1所示。首先，将SCI来源期刊、EI来源期刊、核心期刊和CSSCI期刊作为检索数据库的高级检索条件，以国家海洋公园为主题进行检索，共检索到10篇文章；以其为篇名检索到7篇文章，以其为关键词检索到6篇文章。其次，在没有检索条件下，以国家海洋公园为主题进行硕、博士论文检索，共检索到10篇文章；以其为篇名检索到3篇文章，以其为关键词检索到2篇文章。进行期刊论文检索，以国家海洋公园为主题检索，共检索到160篇文章；以其为篇名检索，共检索到20篇文章；以其为关键词检索，共检索到11篇文章。最后，对国家海洋公园进行文献综合检索，以其为主题检索到486篇文章；以其为篇名检索到42篇文章；以其为关键词检索到13篇文章。

表1 “国家海洋公园”CNKI检索结果汇总表

考虑与国家海洋公园这一研究主体的相关程度，以及检索中的重复检索因素，最终选定以国家海洋公园分别作为篇名和关键词的检索条件的检索结果作为参考文献主要来源，共43篇,其中具有实际参考价值的为37篇，实际利用率为86.05%。此外，考虑到单纯以国家海洋公园为检索词检索范围过于狭窄，为避免遗漏，所以以海洋公园为核心检索词进行文献检索的结果、已出台方针政策、相关网络资源以及类似研究综述也列为参考文献。

二、研究现状

（一）概念研究

基本概念的界定是学术研究的前提和基础，明确概念能够为后续的相关研究提供选择方向。2010年公布的《海洋特别保护区分类分级标准》[3]中对海洋公园的概念进行了界定，指出在一些特殊景观或海域等周边地理区域建设海洋公园，意在保护海洋生态环境，并开发其旅游价值，国家级海洋公园则是海洋公园中更为特殊的一类，是景观或者遗迹等更为特殊或重要的地理区域。2010年海洋局修订了《海洋特别保护区管理办法》，将海洋公园纳入到海洋特别保护区的体系中。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社会发展部研究员苏杨在接受国研网记者采访时指出国家公园或许伴生较多的生态服务功能，但是必须具有国家级的景观价值[4]。李悦铮等[2]指出国家海洋公园是为了保护丰富的海洋资源而又具备一定旅游功能的海陆空间，主要在一些保持一定的原生态面貌、可以适度开发的海滨、海湾、海岛及其附近海域等地理区域，该区域受到法律的严格保护，并且由政府指定成立。秦诗立等[5]也指出国家海洋公园建立的根本目的在于对海洋生态系统和海洋资源的保护，实现人与海洋的可持续发展。王恒等[6]指出国际上海洋环境保护区多以国家海洋公园的形式设立和发展，公园可以为人们提供一个生态保护、休憩娱乐、学术研究以及环境教育的场所。谢欣[7]与王恒[6]对海洋公园的定义大体一致。车亮亮等[8]认为国家海洋公园不仅仅是在级别上的一种划定，而是应该由国家海洋局领导建设和管辖，以保护公园内的海域生态环境为主要目的，地理区域主要集中在海滨或海岸地区。

行政力量在我国旅游业发展中起着重要影响，政府主持开发建设的旅游目的地屡见不鲜。国家海洋公园作为海洋特别保护区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建设发展更应该由政府主导。另外，国家海洋公园的建设宗旨应以保护为核心，在海洋生态环境、海洋资源等有效保护的前提下，适当开发其生态旅游、休闲度假和科学研究等功能。因此国家海洋公园可以理解为：由中央政府主导建设，以保护海洋生态系统为核心，能够提供生态旅游、休闲度假和科学研究等功能的特定海陆空间。

（二）保护与开发的关系研究

国外关于国家海洋公园保护与开发关系的研究已经从理论层面上升到实践层面，资源开发与生态保护已经得到了有效的结合[9]。国内在此问题上，各位学者持有自己的见解。王恒[10-11]认为国家海洋公园是保护与开发并重，提出构建以“国家海洋公园”为中心的保护与开发互动发展机制。崔爱菊等[12]指出日照国家海洋公园的主要功能是发展海滨旅游、生态渔业，要严格限制公园和城市化的发展。耿龙[13]指出国家海洋公园是实现生态环境保护和资源合理利用的有机结合体，它不是单纯作为保护和开发中某一个方面的实现形式，而是双管齐下，两者并重。王晓林[14]以国家海洋公园建设为基础，在国家海洋科技公园建立中提出“先保护，后开发”的思想，即在建设过程中，对于需要保留和日后开发的资源先予以保护，待初步建设完成后再对其进行恢复工作，从而保留其自然原貌。车亮亮等[8]指出国家海洋公园的开发要遵循开发与保护并重的原则，将海洋生态环境保护作为开发的首要目标，在公园内部生态环境脆弱地区设立核心保护区，严禁一切开发行为。黄剑坚等[15]通过层次分析法研究得出，在国家海洋公园的管理中国家和地方均存在过度开发利用的现状，因此必须加大对公园的保护力度，严格控制其开发利用。

根据蒋小翼[16]对澳大利亚海洋旅游资源开发与保护的历史梳理，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以军事目的为主的开发保护阶段；以经济利益为主，兼顾环境保护阶段；以环境利益为主，兼顾经济和社会效益阶段。在我国经济新常态化发展的背景下，我国国家海洋公园开发与保护的探讨应该以环境保护为主，兼顾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此外，国家公园是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在1994年确立的保护地系统的六种类型之一，其原始出发点是对自然地更好的保护。同时张金泉[17]指出我国国家公园中旅游过度开发现象严重。滨海、岛屿地区生态环境脆弱，所以国家海洋公园在保护与开发这一问题上，重点应在于保护。此外，在2015年8月公布的《全国海洋主体功能区规划》[18]中指出海洋特别保护区和海岛及其周边海域属于海洋空间利用的限制开发区域。对于海洋特别保护区要严格控制开发规模和强度，适度发展渔业和旅游业；对于海岛及其周边海域要因地制宜发展生态旅游、生态养殖、休闲渔业等，对开发利用程度较高、生态环境遭受破坏的海岛，实施生态修复。因此，对于国家海洋公园应以保护为主，兼顾开发。

（三）建设实践研究

谢欣[7]、王恒[10]和耿龙[13]在分析国内外国家海洋公园建设的背景下，指出国外海洋公园建立早，生态效益以及经济效益都较为明显；而国内海洋公园建设起步晚，受重视程度不高。王恒[19]以大连长山群岛为例，由近及远分为核心区、缓冲区、实验区、游憩区以及一般利用区等5个功能区，从核心区到一般利用区各分区的保护力度依次减弱，而开发强度依次增强。崔爱菊等[12]指出日照国家海洋公园总体分为三个功能区：重点保护区、生态与资源恢复区、适度利用区，其中重点保护区的保护力度最大，适度利用区的开发强度最大，各个功能区又下设多个保护区，有各自的保护和开发目标，最终形成旅游发展与生态保护双向促进的发展模式。秦诗立等[5]、王恒[19]、王晓林[14]和孙芹芹等[20]均指出在国家海洋公园选址问题上要全方位综合考虑，包括当地的经济、社会和生态条件，以及当地的旅游资源集中程度、地域组合状况等，在全局的视角下做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其中王恒[19]以大连长山群岛为例，通过因子分析、空间结构分析以及适宜性分析对其选址进行研究，从而确定其核心区的最优地址。

在国家海洋公园的建设过程中，学者们大都借鉴国外生态旅游开发的成功模式，在保护的基础上，对国家海洋公园进行功能分区开发，由表及里一般包括开发利用区——主要旅游开发地带；缓冲区——适度旅游开发地带；核心区——严禁开发地带。和理论研究结果相一致，国家海洋公园建设实践亦是如此。例如厦门国家海洋公园由重点保护区、生态与资源恢复区、适度利用区、科学实验区等组成。相关部门负责人表示，厦门国家海洋公园的发展目标是建设成国家海洋生态保护示范区[21]。按照海洋特别保护区功能分区惯例,海陵岛国家海洋公园划分为重点保护区、生态与资源恢复区、适当利用区和预留区4个功能区[22]。对国家海洋公园进行功能分区符合其建设宗旨，也是公园开发和保护利用的一种有效形式，可以有效提高公园建设针对性、科学性。但是，每个国家海洋公园的功能分区不尽相同，各个公园有其特定的区位和背景等条件限制，所以在公园研究和建设中，要做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切忌将功能分区一般化、笼统化，以免阻碍公园的保护和发展。

（四）经营管理研究

李悦铮等[2]指出我国国家公园的现行管理体制是属地管理，存在诸多弊端，应该借鉴国际成功的管理经验，由国家层面统筹全局，下设各个级别、各个部门，实现自上而下的垂直管理体制。秦诗立等[5]总结国外经验指出，国家海洋公园的管理要注重有效性和持续性，公园管理的核心应是对公园的定期性、持续性监测与评估，指出国家海洋公园的相关管理机构要独立于现有部门，或者整合现有海洋、渔业等相关部门的生态保护职能，从而形成凝聚力更强的合力。王晓林[14]提出要设立一个专门的全国性的管理机构，然后在公园所在地设立管理部门，管理公园的具体事宜。谢欣[7]认为国家海洋公园的监督管理工作应由国务院海洋管理部门（国家海洋局）负责，并直接设置管理机构负责日常保护、利用和管理工作,各地方政府及相关部门积极协调和配合。颜利等[23]指出厦门国家级海洋公园实行经营与管理相分离的体制，经营模式上主张由企业全面负责，管理模式上实现地方政府和社区参与相结合。

国家海洋公园既是海洋特别保护区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可归于国家公园体制的范畴之中，其管理体制应受到国家公园管理体制的影响。然而黄向[24]指出我国国家公园的经营管理体制均尚未形成统一权威的模式,大多介绍引进国外先进的经营管理理念。相比之下，国外的国家公园经营管理模式相对比较成熟，经营模式上普遍实行特许经营制，由国家公园管理局负责提供基础和公共建设，而相关服务则由私人企业来提供；管理模式上则主要分为中央集权型、地方自治型和综合管理型[25]。国家海洋公园的有效管理是建立在国家公园科学管理的基础上的，国家公园管理体制的效率决定了国家海洋公园管理体制的效率，只有不断完善国家公园的管理体制，才能建立起一整套科学的国家海洋公园管理体制。

（五）其他研究

除了国家海洋公园的概念研究、保护与开发的关系研究、建设研究以及经营管理研究等主要研究内容外，不少学者还有自己独特的研究领域。王恒[26]明确了公园的法律地位及依据，公园的设立程序等。在研究技术和方法上，以往国家海洋公园的研究多以定性分析为主，王恒[19]以GIS技术为平台，建立空间结构模型，通过数字模型进行定量分析是国家海洋公园在定量研究领域的新发展。黄潇婷[27]通过对香港国家海洋公园的分析，研究了一定时空范围内的旅游者情感体验过程问题，并在此基础上构建了“旅游情感路径”的理论模型。董晓英[28]提出了建立普陀国家海洋公园的想法，以期实现山地型风景名胜区与海洋生态旅游的有机结合。陈帅[29]将五感延伸技术运用到了海洋公园的入口区域设计方面。

三、存在问题

（一）保护与开发的关系研究缺乏定量方法的运用

研究发现，90%以上的文章运用了定性分析的研究方法，理论规范性强，但是缺乏定量分析和实证分析，尤其体现在对于国家海洋公园保护与开发的关系研究方面。对于国家海洋公园而言，保护与开发的关系问题要因地制宜，需要借助定量化的研究方法来明确当地的环境承载力、环境容量等相关指标的大小，进而确定保护与开发两个方面孰轻孰重，也为后续的建设实践研究提供精准的指导。

（二）建设实践研究缺乏深入的追踪

学者们对于国家海洋公园的建设实践研究主要集中在功能区的划分方面，缺乏实地跟踪考察和对空间结构与功能关系的深入研究。国家海洋公园的建设不是一蹴而就的，作为一个动态的建设过程需要持续关注和深入研究，解决新形势下不断遇到的新问题，能使研究变得更有针对性，也能更有效地指导国家海洋公园建设实践的发展。

（三）经营管理研究缺乏科学管理体制的探讨

学者们从不同的研究角度阐述了国家海洋公园的经营管理体制，主要涉及到国家海洋管理部门、地方政府、企业以及社区等利益主体，根据各主体之间的权利大小进行排列组合，得出不同的经营管理体制。国家海洋公园的管理体制至今没有一个系统权威的模板，各地区根据自身情况进行灵活管理。科学的管理体制应该既能够侧重某一个利益主体，又能够兼顾其他利益主体的权益，使各利益主体之间的关系达到均衡状态。

四、研究展望

（一）引入定量分析方法，实现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相结合

定量分析方法是用数学语言来描述研究过程，侧重实验、公式和数学模型等的运用，不仅可以让研究结果更加客观、准确和科学，还可以弥补定性分析可能出现的主观臆断错误。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要趋向于追求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相结合的研究方法，进行规范和实证的双向探讨论证。国家海洋公园作为一个研究主体，存在于一定的区域范围内，可以借助GIS技术等相关技术以及其他定量分析方法进行一些区域、空间结构等研究，从而增加研究成果的权威性和可信度。

（二）加强中、微观尺度的研究

以往学术成果的研究角度主要集中在概念、保护与开发的关系等宏观尺度，缺乏对某一个或某几个问题的深入追踪研究。宏观尺度的研究在初期可以帮助我们更准确的认识研究主体，但是随着研究的深入开展便要求进行深层次的中、微观研究。总结发现国家海洋公园的基层研究已取得阶段性成果，在进一步的研究中要追求细化和深化的探讨，例如在功能分区上怎样实现传统分区的突破等。在这一方面，国外研究的切入角度多为某一个或某几个微小的方面，值得我们借鉴。例如Steven M.Thur[30]研究通过增加用户收费作为海洋公园的可持续融资机制，Fei Li等[31]以海州湾国家海洋公园为例，进行了生态修复分区的研究。

（三）深化国家海洋公园的管辖体制研究

2010年公布的《海洋特别保护区的管理办法》[32]明确指出：国家海洋公园隶属国家海洋局。2015年颁布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33]提到对国家公园体制要实现分级、统一管理。2014年公布的《国家级海洋保护区规范化建设与管理指南》[34]明确指出海洋保护区权属包括海域使用权属和土地所有权属两部分。国家海洋公园的管辖权也是既包括海域使用权也包括土地所有权。但是国家海洋公园作为一个整体的地域单元，一方面它涉及到陆地和海滨的管辖问题，不同的管辖机构势必在海滨的开发、建设、保护以及日常管理中存在诸多难以调和的问题。另一方面也涉及到国家公园管理机构、国家海洋局以及旅游业等多个部门行业的管理问题。因此，如何确定国家海洋公园管辖体制、如何实现科学有效的管理是未来研究值得思考的方面。杨锐[35]经过系统性研究指出：国家公园体制出现一系列问题的根源是管理的不到位,主要包括认识、立法、体制、技术、资金、能力和环境不到位。在已有研究成果中，明确涉及国家海洋公园的相关方针政策较少。国家海洋公园作为国家公园体制的重要形式，在管理体制、法律政策方面要引起足够的重视，国家、政府应适时出台相应的法律、政策来辅助国家海洋公园管理层之间的协调，明确管辖权，提高管理水平，从而为国家海洋公园的建设发展构建一种科学有效的管理机制。

（四）开展以社区居民为代表的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关系协调研究

国家级海洋公园主要分布在我国滨海地区，其周边主要社区居民为当地渔民或村民，在利益相关者中最主要的便是当地社区这一主体，社区居民是国家海洋公园建设管理中主要劳动力的供给者，也是公园环境保护的天然监督员。王恒[11]、车亮亮等[8]学者的研究中均提到国家海洋公园的建设管理要考虑周边社区居民这一主体，当前国家海洋公园的建设管理很少顾虑到对当地社区的影响，同时也很少重视当地社区对其建设管理的巨大作用。国家海洋公园的建设与发展要考虑到当地社区居民的利益，使其参与到国家海洋公园的开发、规划、建设以及经营管理等重大事宜中，实现利益共享。另外，当地政府要体现公益性，为社区居民谋求效益，既包括经济效益，也包括生态效益。企业在追求经济利益的同时，要保护当地环境、维护社区居民的利益。因此，开展以社区居民为代表的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关系协调研究是今后研究需要关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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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Progress Review on National Marine Parks in China

ZHANG Guanghai ZHU Xuna
(College of Management,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Qingdao 266100,China)

Marine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and the national marine park is an effective form for the realization of marine ecological civilization.The present research of national marine parks mainly focuses on four aspects: the concept,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rotection and exploitation,the construction and the management.However,there are some shortcomings,such as the lack of quantitative methods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the lack of deep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tructure and function,and the lack of scientific system of management.Therefore,this paper puts forward four suggestions:to introduce the quantitative analysis method,to strengthen the medium-micro scale study,to deepen the management system and to research the coordination relation between stakeholders.

national marine parks;research progress;ecological civilization

X36

A

1008-8318（2016）03-0006-07

[投稿日期]2016-04-02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中国海洋大学海洋发展研究院项目(重大培育项目)“我国海岛旅游开发与管理研究”（编号：2012JDPY02）。

张广海(1963-)，男，山东临沂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旅游开发规划与管理、区域经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