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赋税制度改革

◎李阳

中国古代赋税制度改革

◎李阳

中国作为一个农业大国，古代财政来源主要来自农业税收，皇权统治的物质根基之一就是农业税赋，皇权统治者都十分重视税收政策的制定，回顾赋税史，分析引起赋税改革的因素，根据税制改革的大事件和影响因素，对税收制度进行剖析，汲取内在的规律和经验，并提出税收改革的相关建议措施。

赋税制度改革，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税制改革的成功不仅由制度本身的因素决定，还要受到外部环境，背景的的影响。国家产生了，随之就产生了税，征收税赋也是国家机器权利的象征。税赋制度也是封建制度的一个基石，没有稳定的税收就不会有安定的国家。税收制度既是国家积累财富的重要手段，也是调节不同阶级矛盾的重要手段。古代赋税改革对于促进国家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对于如今的税收改革也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古代税收变革的大事件简要说明

商鞅变法。商鞅变法商鞅对于税制改革主要包括：废井田，开阡陌，瓦解井田制，废除土地国有制，承认土地私有，保障土地私有。统一征收赋税，把国家土地分给百姓，征收人头税和徭役。重农抑商，推动社会生产力的进步发展。这些措施为秦王嬴政荡平六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推动了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的发展。一定意义上，农民有了一定的自由，能够生产自己的生产资料，政策提高了农民的劳动积极性，推动了国家的发展。

第一个太平盛世：文景之治。汉朝建立，社会萧条不堪，高祖刘邦出身贫贱，实施“无为而治”以及“与民生息”的措施，主要内容包括轻徭薄赋，减免田税，什一税变三十税一，减轻农民压力。鼓励农桑，推动汉代经济恢复和发展。经过七十几年的发展，国家安定，连干旱和水灾都很少，政治稳健，百姓富足，经济发展。这就出现了有史以来得繁荣“文景之治”。

第二个太平盛世：贞观之治。隋炀帝的骄奢淫逸，导致民不聊生，经济遭到重创，唐太宗为了恢复国家经济，实施了很多措施，制定了均田制和租庸调。这些制度推动了税收制度的正规化，完善了赋税制度。实施租庸调制度，劳动力的生产积极性被调动起来，经济繁荣，政治清明，犯罪事件极少，出现了夜不闭户的景象。即“贞观之治”。

明朝的一条鞭法。明末，皇帝荒淫，不理朝政，当权者兼并土地，大量的农民失去土地，被豪强地主所剥削，地主豪强瞒报土地，国家税收日趋减少，朝廷国库空虚，内外交困。张居正力挽狂澜，推行新改革“一条鞭法”措施有，合并赋役，简化税收制度，可以花钱找人代替徭役，使得没有能力服役的人可以耕种田地，对于田地的征税实物征税改为征收银两。赋税由当地政府直接课征，减少征税成本。“一条鞭法”赋役合并，按照田亩多少来征税。降低了农民的负担，使得课税制度逐渐合理，调节了阶级矛盾。

清朝的“摊丁入地”。清朝统治者吸取明代灭亡的教训，减轻农民负担，规范税收制度，沿用一条鞭法，但是杯水车薪，难以解决“逃丁”问题。康熙年间颁布“盛世滋丁，永不加赋”的法令。后期雍正颁布了地丁合一，摊丁入地的政策法令。“摊丁入地”废除了困扰百姓几千年的人头税，调节了不同阶级的矛盾，推动国家稳健发展和经济繁荣。国家农民的人身依附关系大大削弱，这促进了资本主义的萌芽和发展。

赋税改革所带来的启示

回顾几千年的赋税史发展，会发现有三个赋税变迁的规律，这些规律对于税收改革都有很多借鉴意义。

总的来说，回顾中华五千年赋税史。以“并税除费”的征收方式改革解决农民负担问题。在没有其他改革政策支持的情况下。就容易出现 “黄宗羲定律”的现象。所谓黄宗羲定律指的就是赋税史上的并税制改革，主要内涵在于中央和地方的明税和暗税合并，使税收简化，废除一些繁冗陈杂的苛捐摊派，对于税赋，有具体的税收项目，农民可以按照项目来纳税，这种税收改革可以短期“向来从弊为之一清”由于皇权社会本身的内在约束，导致后期统治者巧立名目，农民的负担非但没减少，反而增加了。在税收制度没有完善，没有其他配套政策进行支持的情况下，并税改革风险很大，不一定可以规避。定税收的绝对额度，而不是按照农民收入的几分之几来定税额，财政政策上要“量入为出”避免“量出制入”这样并税制才有实际意义。这样才可以避免陷入“黄宗羲定律”的怪圈。

税收要秉承适度公平原则。税收适度对于调动百姓积极性有很大的作用，回顾几千年的农民战争，都是由于统治者增加军事开支，将税赋提高造成的。遵循量能课税的原则，量能课税原则指的是不只是形式上完成依法纳税，而是需要实质上在全民中税赋的公平分配。纳税人能够根据自身能力进行纳税。负担能力有一些衡量标准，比如说根据财产和收入所得。来衡量纳税尺度。只要是所得多的，负税能力就比较强，就缴纳高税额，所得收入少的，就缴纳小税额。这个税收原则，不仅有财政目标，而且也有社会目标，根据所得进行缴税，可以避免过分的收入差距。调和不同行业，不同阶层的矛盾。量能课税体现的是税收的公平价值。从税收史来看，税负平等表现的是一种绝对平等，不管缴税人收入财产多少，都要缴纳相同的税赋，就如存在了几千年的人头税制度，就是一种“绝对平等的税赋制度”。但是这种绝对公平导致了税赋的不平等。采取相对公平的税收制度，根据公民所获国际的利益进行比例纳税。这种相对公平的纳税制度囊括两个内涵：第一个内涵是指水平公平。就是指对于有相同纳税能力的公民要交取相同额度的税额。不会因为种族，身份地位差别待遇。第二个内涵是垂直平等，就是指纳税能力不同的人缴纳不同的税额。这种垂直平等适用于处理个人收入问题。这样的税收原则更适应当今社会的发展。

赋税改革应该秉承征税成本最少原则。政府应给为纳税人提供便捷的纳税时间，简单的纳税形式，时间，应该提供纳税人充足的纳税时间，纳税形式简单易懂。优化征收成本需要遵循的几个原则：一是有益于提高税收收入，实事求是的原则。二是有益于推动依法纳税的原则三是要关注长期利益和短期利益的原则。具体措施有：一、健全税收体制，增强法律监管力度；二、规范划分中央和地方的财政权力，提高收税效率；三、优化税收结构，简化税收形式；确立征收税赋成本的核算制度，建立科学的成本衡量指标体系。

（作者单位：东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