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运动中的唯象理论实证研究——以国家经济实力与运动成绩关系为例

傅鸿浩，张廷安



足球运动中的唯象理论实证研究
——以国家经济实力与运动成绩关系为例

傅鸿浩，张廷安

目的：在我国足球深化改革时期，需探寻足球运动发展规律，分析其与外部宏观环境关系，为我国足球战略发展和政策制定提供良好借鉴。方法：主要通过秩相关分析对国际足联成员国(地区)1993-2014年的经济实力和足球成绩进行数据挖掘，以揭示国家(地区)经济实力与足球成绩之间宏观关系的唯象理论。结果：学理层面GDP、人均GDP(PPP)与足球成绩偏相关系数分别为0.510(P<0.01)、0.476(P<0.01)；GDP、人均GDP(PPP)与足球成绩在不同等级人口集群内的相关系数为袖珍级0.321(P>0.05)、0.010(P>0.05)，超小级0.601(P<0.01)、0.574(P<0.01)，小级0.592(P<0.01)、0.572(P<0.01)，中级0.657(P<0.01)、0.667(P<0.01)，大级0.656(P<0.01)、0.800(P<0.01)；GDP、人均GDP(PPP)与足球成绩在不同洲际内的相关系数为非洲0.709(P<0.01)、0.168(P>0.05)，中北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0.518(P<0.01)、-0.104(P>0.05)，南美洲0.733(P<0.05)、0.681(P<0.05)，亚洲0.606(P<0.01)、0.507(P<0.01)，欧洲0.866(P<0.01)、0.217(P>0.05)。结论：在通过国家经济基础衡量国家足球竞技水平地位时，国家整体与国民平均经济水平指标均具有一定参考价值；随着人口等级的提升，国民平均经济水平指标的参考价值随之增大，但在百万级以下人口比较中，国家整体与国民平均经济水平和足球成绩无显著关系；不同大洲内进行比较时，国家整体经济水平指标具有一定参考价值，但国民平均经济水平与足球竞技成绩关系强度存在分化现象。

唯象理论；足球成绩；经济实力；GDP；人均GDP

1 前言

唯象理论(Phenomenological Theory)是指从宏观现象出发，通过对事物的观察，把现象捋出条理来成为一个更具概括性经验的学问[10]。唯象理论无论在我国古代哲学范畴中还是在现代科学中均具有较高的科学价值。中医、气功、武术、古代诗词书画等皆是以唯象理论为主的领域。在现代自然科学中，唯象理论已是物理学中的前科学理论，它根据系统的宏观性质，不考虑系统的内部机制，直接利用系统宏观层次上的功能特点建立演化方程，并用数学工具构成符合逻辑的理论体系[12]。唯象理论是一种前科学理论，是从不同的研究领域中总结宏观现象并归纳规律，进而演绎推理构成系统理论，并指导实践和微观机制研究。

在足球运动社会价值功能与日俱增的今天，世界杯等足球赛事与奥运会影响力可相媲美的现代，对于竞技成绩与经济实力宏观关系的研究中，足球赛事明显少于奥运会等综合性赛事。奥运会多数项目缺乏社会普及、偏冷项目较多，多数研究指出，奥运成绩与国民平均生活水平并无关系，但足球运动是社会化、职业化、产业化的团队运动项目，足球成绩应体现出与国民平均生活水平所代表的社会发展、人民生活的相关性。这种“象”的揭示利于对足球发展观的客观认识和战略决策的科学制定，可为微观研究提供借鉴，也可外推到与足球同项群的团队项目中。这激发了学者探讨国家宏观经济与足球成绩关系宏观之“象”的学理性逻辑实证研究的兴趣。本研究旨在揭示国家宏观经济与足球成绩之间关系的唯象理论。

2 研究假设

2.1 国家整体经济实力与足球成绩关系的假设

Andreff[16]在研究中指出，一个国家的经济和竞技运动的发展水平具有较强的相关性，财政匮乏将导致体育教育和竞技训练的缺失，体育设施和设备的落后，且无力承办重大体育赛事。并在研究中证明，一个国家的奥运会成绩(获得奖牌数量)与该国GDP和人口数量呈显著相关，指出经济的发展是竞技体育落后的唯一解药。Rathke等[17]人通过随机边界分析指出，GDP和国家人口对于奥运奖牌和证书的获得具有相关性，并认为财政支持、训练方法、组织、文化是随着时间推移使各国家、性别、竞技运动产生较广距离边界的主要因素。赵欣等[15]人指出，各国奥运会奖牌总数与GDP总量之间存在着高度相关关系，世界各国的贫富差距明显体现在了竞技运动方面。虽然，上述研究均认为国家的整体经济实力与奥运会成绩相匹配，但也有些学者持不同观点。杨华磊等人指出，GDP与奖牌数量的正相关性仅在某些区段上成立，在整体上并不成立，即在总量高或低的区段成立。

在足球运动中，俄罗斯、美国、中国等经济实力大国并没有体现出这种匹配性，但美国和俄罗斯的国家整体经济实力和足球成绩相差不多，仅中国较为特殊，相差80位。而欧洲足球强国与国家整体经济体现出了这种匹配。因此，提出假设：国家(地区)整体经济实力与足球成绩之间应存在相关性，并提出两个探索性假设：1)不同人口等级集群国家(地区)整体经济实力与成绩均存在相关；2)不同大洲的国家(地区)整体经济实力与成绩均存在相关。

2.2 国民平均经济实力与足球成绩关系的假设

杨华磊等[13]人指出，人均GDP对奖牌数的贡献并不明显，但如果将人均GDP划分为两个区域，则人均GDP高的区域获得奖牌数多。丛湖平认为，人均经济水平和奥运成绩并不相关[1]。从上述研究可知，国民人均经济水平与奥运成绩的相关性并不大，只在划分区段后存在，并以人均GDP为指标。以上研究均是以奥运会作为研究对象，奥运会有单项多、个人项目多(个人项目人才培养与社会发展的协同程度低)、冷项目多(如摔跤、举重等，社会化程度低)、政治功能强等特点。足球运动的职业化、市场化、普及化、社会化程度较高，需要与社会发展水平具有较高协同程度。所以在足球运动中，国民人均经济水平(反映国民生活水平和社会发展)与足球成绩应存在相关关系。

在足球与国民人均经济实力的研究中，高盛集团分别在2006年、2010年的世界杯经济报告中对32强球队的国际足球联合会排名和各国家人均GNP做了相关分析，2006年相关系数为-0.41[5](人均GNP越高排名越靠前)，2010年下降到-0.17[6]。由于其样本量较小，短时间的截面研究并不能真实反映足球成绩，所以其可靠程度和外部效度值得商榷，但其提供了足球与经济唯象理论研究的思路。除此之外，还应认清人口数量是对这两变量影响较大的因素，在一些袖珍国、超小国，即使国民生活水平高，缺少人口或人才根基，在竞技运动综合实力方面很难有显著优异表现。

根据上述分析以及理论分析提出以下假设：国家(地区)人均经济水平与足球成绩应存在正相关。探索性假设：1)不同人口等级集群的国家(地区)人均GDP与足球成绩均存在相关；2)不同的大洲也均存在相关。

3 研究方法

3.1 变量及数据来源

3.1.1 国家经济实力

国家经济实力分为国家的整体经济实力和国家人均经济实力，前者是从国家角度衡量，后者是从国民的角度衡量。从上述研究中可知，GDP是最常用的指标之一，并且，刘伟等人[9]指出，在反映一个国家的国际地位和综合实力时，往往选用汇率法GDP而不采用购买力平价法(PPP)计算的GDP值，所以，反映国家整体经济实力的指标采用按汇率法计算的GDP(随机变量X1)，现价美元。

从本文2.2中可知，人均GDP和人均GNI(GNP指标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被GNI替换)是反映国民经济水平较常用的指标，刘伟等人指出，在衡量各地区人民生活水平及比较相互间差异时应使用购买力平价法(PPP)的人均GDP或人均GNI，但还指出，两指标在构成内容上只差“来自国外的要素收入净额”，两个指标在实际数值尤其是人均数值方面没有显著差别，由于按购买力平价(PPP)计算的人均GDP是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采用指标[9]，所以，在反映国家人民平均水平而且侧重于衡量各国人民生活与发展水平时，采用按购买力平价(PPP)计算的人均GDP(随机变量X2)，现价国际元。

以上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组织(http://data.worldbank.org.cn)和世界货币基金组织(http://www.imf.org)网站数据库，为保证数据完整化，并且为体现数据的稳定性以及和成绩数据的同步性，均选择1993-2014年的数据，并以均值计算。世界银行组织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于英国的经济数据是4个地区的合算，但是球队成绩4个地区均有，所以，英格兰、威尔士、苏格兰、北爱尔兰经济数据根据英国国家政府统计办公室(http://www.ons.gov.uk/ons/index.html)的各年各地区GDP贡献率计算每年各地区GDP，进行均值计算，并根据人均GDP公式和按购买力平价计算的GDP计算各地人均GDP(PPP)值。

3.1.2 国家足球运动成绩

在国家足球运动成绩方面，成年男子足球的发展要先于女子队伍，男子足球的社会化和群众参与程度要优于女子足球，同时，青少年的培养结果最终可反映在国家队层面的成绩中，因此，本研究以各国家成年男子足球运动成绩为随机变量Y。数据来源于国际足球联合会官方网站(http://www.fifa.com/fifa-world-ranking/ranking-table/men/index.html)，为使抽样尽可能的减少误差，以及反映数据的历史客观性，选择1993-2014年的国际足联积分均值秩次作为观测值进行研究。国际足联排名具有科学的计算公式和方法，有较高的可靠性(详见国际足球联合会排名统计步骤http://www.fifa.com/fifa-world-ranking/procedure/index.html)。

3.1.3 控制变量

1.人口

因为人口因素对于国民平均经济水平影响较大，即在国民生活水平很高的国家由于缺乏人口基础，并不能在竞技运动方面表现出更好的整体实力。所以，根据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人口司对不同国家和地区人口数量的6类划分(超大级：人口在5亿以上；大级：5 000万～5亿；中级：2 500万～5000万；小级：500万～2 500万；超小级：100万～500万；袖珍级：100万以下)为数量级划分参考，并将超大级与大级合并讨论(超大级仅包含两个国家)。因此，本研究不同人口级别划分如下：大级：人口数量为5 000万以上；中级：人口在2 500万～5 000万；小级：人口在500万～2 500万；超小级：人口在100万～500万；袖珍级：人口在100万以下。

2.洲际

由于各个大洲的竞赛水平不同，且各大洲的实力受到各洲球队平均实力的影响，所以根据不同的大洲探讨经济与成绩之间的关系。大洲的划分根据国际足联的洲际足球划分，分为非洲、中北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大洋洲、南美洲、亚洲、欧洲。由于大洋洲样本只有5个，统计学意义不大，所以，本研究除去大洋洲对其余5大洲分别进行分析。

3.2 样本选择

样本的总体以国际足球联合会的209个成员为研究总体，即抽样框。在抽样过程中，采用立意抽样的方法，本研究认为，经济和成绩数据稳定，即没有缺失的样本是可靠的样本，才能反映出样本的整体情况，才具有可比性。因此，对数据不稳定的样本进行剔除处理，运动成绩缺失数据为34个，经济数据缺失的样本剔除为5个，最终确定样本数为170个，此样本量是在数据最大化的情况下的最优样本量，在当前时期是具有代表性的(表1)。

表1 本研究样本抽样结果一览表Table 1 Sample Sampling Results

3.3 数据统计方法

Pearson积差相关适用条件是两变量均为正态分布，变量为等间隔测度的连续变量。Spearman秩相关适用于非参测度或正态分布不明显的变量。偏相关是在其他变量不变的情况下计算两个变量间的相关系数，能真实反映两个变量间的相关程度与方向[2]。南美洲的运动成绩与人均GDP为正态分布的定距变量，可参考Pearson积差相关系数，世界范围内的关系探讨用偏相关，其余均用Spearman非参数相关系数。相关系数标准为：|r|≥0.8，高度相关或强相关；0.5≤|r|<0.8，中度相关；0.3≤|r|<0.5，低度相关；|r|<0.3，微弱相关[3]。

数据的正态分布检验采用Shapiro-Wilk检验(n≤50)和Kolmogorov-Smirnov(k-s)检验(n>50)。对于积差相关系数和秩相关系数(n≤30)均采用T检验，秩相关系数(n>30)采用Z检验。

数据的存储以Excel 2013为主，数据的统计分析通过IBM Spss 20.0进行正态分布检验、相关统计分析与检验。

3.4 数据的正态分布检验及数据处理

世界范围内足球成绩正态分布的k-s检验结果为Z=1.015，P=0.255>0.05，所以接受原假设认为各国(地区)足球成绩观测值为正态分布。GDP正态分布的k-s检验，结果为Z=5.230，P=0.000<0.05，所以，拒绝原假设认为各国家(地区)GDP观测值为非正态分布；人均GDP正态分布的检验结果为Z=3.105，P=0.000<0.05，所以，拒绝原假设认为各国(地区)人均GDP观测值为非正态分布(表2)。

表2 世界范围内变量值正态分布检验一览表Table 2 The Normal Distribution Test of the Variable's Value in the World Scope

在不同等级正态分布检验中，GDP和人均GDP的所有W值均小于Wα=0.05，其中，小级别的Z值也小于Zα=0.05，所以均拒绝原假设，不同国家(地区)的GDP和人均GDP的观测值均为非正态分布(表3)。在各大洲不同变量的正态分布检验中，南美洲的足球成绩、人均GDP，大洋洲、中北美及加勒比海地区、亚洲的足球成绩的W>Wα=0.05，所以这4个变量的观测值为正态分布，其余变量观测值为非正态分布(表4)。

表3 各人口等级不同变量值的正态分布检验一览表Table 3 The Normal Distribution Test of the Variable's Value in the Different National Population Level

表4 各大洲不同变量值正态分布检验一览表Table 4 The Normal Distribution Test of the Variable's Value in the Different Continents

虽然在SPSS中进行Spearman相关统计会对数据进行自动求秩，但本研究需要根据散点图对相关关系进行直观分析，所以还是对进行Spearman秩相关统计的变量进行求秩。对GDP和人均GDP变量采用以最小值为1的求秩方法，以与足球成绩变量同秩。足球成绩变量以最大值为1进行求秩。即如果是正相关则GDP和人均GDP越高，足球成绩也越好，负相关则相反。

4 结果分析

4.1 世界范围内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关系

从GDP和成绩散点图中可以看出，散点较为集中，不集中的点分布在图的右下方，分别有中国、印度、马来西亚、加拿大、香港、印度尼西亚、孟加拉、波多黎各、菲律宾、巴基斯坦(图1中黑点)。高GDP低成绩分为两类国家(地区)：1)人均GDP低(人口大国或地区)的中国、印度、印度尼西亚、孟加拉、菲律宾、巴基斯坦、马来西亚；2)GDP、人均GDP均高而人口小的国家(地区)，如加拿大、中国香港、波多黎各。多数国家(地区)属于亚洲，由此可见，亚洲足球发展水平与世界强国相比还较为落后。

从人均GDP与足球成绩图看，散点分布松散，相关关系较为微弱，不集中的点主要分布在右下方，图中黑点为法罗群岛、列支敦士登、阿鲁巴、卢森堡、新加坡、中国香港、百慕大、塞舌尔、圣马力诺、澳门、文莱、开曼，这些国家(地区)人均GDP高，足球成绩低，其共同特征是人口较少，地域面积小，虽然人均GDP高，但不具备足球发展的人口潜力。

图1 世界范围内各国(地区)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散点图Figure 1. The Scatter Diagram of the GDP,GDP Per capita and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the World Scope

国家(地区)GDP与运动成绩的相关系数为rs=0.684，由于r=0.5

表5 世界范围内各国(地区)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系数一览表Table 5 The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of the National GDP,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the World Scope

在上述结果中可见，世界范围内GDP和足球成绩的相关性较高，人均GDP和足球成绩的相关性较低，本研究认为，这是由于人口数量和各大洲的集群竞技水平对各国(地区)的GDP、人均GDP和足球成绩有一定影响，所以想探明理论上的相关关系，应对主要影响变量进行控制，并进行偏相关分析。经过对人口和大洲变量的控制，GDP和足球成绩的二阶偏相关系数为0.510，经检验，双侧显著值小于0.01，认为世界范围内GDP与足球成绩存在显著正相关。人均GDP和足球成绩的二阶偏相关系数为0.476，经检验，双侧显著值小于0.01，认为世界范围内人均GDP与足球成绩存在非常显著正相关(表6)。

表6 世界范围内各国(地区)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偏相关系数一览表Table 6 The Partial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of the National GDP,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the World Scope

4.2 不同人口等级国家(地区)的GDP、人均GDP和足球成绩的关系

由图2a可知，在百万以下人口的级别中(袖珍级)，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散点较为分散，并没有显著的线性关系。相关系数为0.312和0.010(n=29)，经过检验，双侧显著值分别为0.99和0.960，均接受原假设，认为在百万人口以下级别的国家(地区)集群内GDP、人均GDP分别与足球成绩不存在显著相关。

图2b中显示出比图2a集中的趋势，应该存在正相关关系，经计算，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系数rs分别为0.601和0.574(n=39)，检验后双侧显著值均为0.000，均拒绝原假设，认为在超小国(地区)集群内GDP、人均GDP分别与足球成绩存在非常显著正相关。

在小级别人口等级的散点图中(图2c)可看出，国家数量较多但也体现出集中的线性趋势。经计算，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系数rs分别为0.592和0.572(n=63)，检验后双侧显著值均为0.000，均拒绝原假设，认为在小国(地区)集群内GDP、人均GDP分别与足球成绩存在非常显著正相关。

在中级别人口等级的散点图中(图2d)中看出，虽然有个别点分散，但整体的散点较集中，应均存在正相关关系。经计算，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系数rs分别为0.657和0.667(n=17)，检验后双侧显著值分别为0.003和0.004，均拒绝原假设，认为在中等国家(地区)集群内GDP、人均GDP分别与足球成绩存在非常显著正相关。

图2 不同人口等级国家(地区)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散点图Figure 2. The Scatter Diagram of the National GDP,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Level Population

注：图中实线为总计拟合线，只为提供直观判断，并不涉及用回归对相关关系进行分析；R2为决定系数，说明变量成绩总变差的多少，可由变量成绩和GDP、人均GDP间的线性相关关系来解释，余下的由其他不可确定因素所解释，下同。

在大级别人口等级的散点图中可明显看出，GDP比人均GDP与足球成绩关系的散点图更为松散，但也有一定的线性趋势。在该级别中，由于超级大国只有两个，所以将其放入大国中进行比较。经计算，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系数rs分别为0.696和0.794(n=22)，检验后双侧显著值均为0.000，拒绝原假设，认为在大级别人口等级国家(地区)集群内GDP、人均GDP分别与足球成绩存在非常显著正相关。

表7 不同人口数量等级国家(地区)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统计一览表Table 7 The Correlation Statistic of the National GDP,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Level Population

根据以上统计结果(表7)可知，只有袖珍级的整体经济实力和国民平均经济实力与其足球成绩是不相关的。在超小级以上级的国家中存在这种相关，并且随着国家(地区)人口数量级别的增长，关系越明显，这说明在超小级以上级的国家(地区)中均存在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关系，也就是说人口在百万以上时，国家(地区)的整体经济实力与国民经济实力对足球成绩存在影响，并且在大级别人口等级以上的国家(地区)中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性比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性更高(图3)。

图3 不同人口数量等级国家(地区)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系数图Figure 3. The Correlation Charts of the National GDP, 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Level Population

4.3 各洲区域内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相关关系

1.非洲：由图4a可看出，GDP与足球成绩散点较集中，具有较强的正相关性，人均GDP的散点较分散，相关性较弱。经计算，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系数rs分别为0.709和0.168(n=45)，检验后双侧显著值分别为0.000和0.269。GDP与足球成绩的检验拒绝原假设，认为在非洲范围内GDP与足球成绩存在非常显著正相关。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检验接受原假设，认为人均GDP与足球成绩不存在相关。

2.中北美和加勒比海地区：由图4b可看出，GDP与足球成绩散点较集中，具有较强的正相关性，人均GDP的散点较分散，相关性较弱。经计算，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系数rs分别为0.518和-0.14(n=26)，检验后双侧显著值分别为0.007和0.612。GDP与足球成绩的检验拒绝原假设，认为在中北美和加勒比海地区范围内GDP与足球成绩存在非常显著正相关。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检验接受原假设，认为人均GDP与足球成绩不存在相关。

3.亚洲：由图4c可看出，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散点均较集中，经计算，在亚洲国家或地区(n=35)GDP与足球成绩相关系数rs=0.606，由于r=0.5

4.欧洲：由图4d可看出，GDP与足球成绩散点较集中，存在较强的正相关性，人均GDP的散点较分散，可认为无相关。通过Spearman秩相关统计，在欧洲地区国家(地区)(n=49)GDP与足球成绩相关系数rs=0.866，r=0.80.05，所以接受原假设，认为两变量之间不存在显著性相关关系。

5.南美洲：在图4e和4f中观察到有极端值存在，其他9个值线性较为明显，为保证结果的可靠性，对8号样本(委内瑞拉)进行客观分析，其GDP和人均GDP排名靠前，但足球成绩排在该洲最后一名，由于其属于资源国，石油工业是其国内主要经济产业，带动了GDP和人均GDP的增长。并且棒球是其国家第一运动，为美国棒球职业大联盟输送众多运动员，委内瑞拉并未重视足球运动的发展，但其应具备足球发展的经济潜力。由于客观因素的存在所以剔除8号指标再进行计算。

图4 各大洲区域内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散点图Figure 4. The Scatter Diagram of the National GDP,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Continents

剔除后通过Spearman秩相关统计，在南美洲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系数为rs=0.733，两变量为中度相关。假设检验的双侧显著性值为0.025<0.05，拒绝原假设，认为在南美洲地区GDP与足球成绩存在显著正相关。通过Pearson相关统计，在南美洲地区人均GDP与足球成绩之间的相关系数为r=-0.681，因为成绩为倒序，即成绩越高数值越小，所以相关系数为负相关，实际意义为人均GDP高则成绩排名靠前，该相关系数采用绝对值表示|r|=0.681。检验的双侧显著值为0.043<0.05，所以拒绝原假设，认为在南美洲地区人均GDP与足球成绩存在显著正相关。

表8 不同洲际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统计结果一览表Table 8 The Correlation Statistic Results of the National GDP,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Continents

图5 不同洲际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相关系数条形图Figure 5. The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of a Bar Chart of the National GDP,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Continents

通过检验，结果显示，在各个大洲GDP和足球成绩均存在显著相关，而人均GDP和足球成绩只有南美洲和亚洲存在显著相关(表8，图5)。

5 讨论

5.1 学理上的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关系

5.1.1 GDP与足球成绩关系

GDP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宏观经济指标，可基本反映国家或地区的经济规模、经济实力及其变动情况，但也存在一定局限性，如没有涉及收入分配，未包括市场之外的价值，没考虑环境质量。但正如经济学家曼昆所说，GDP虽然不能衡量孩子的健康，但可以为其提供更好的医疗；虽然不能衡量教育质量，但可以提供更好的教育体系；虽然不能衡量诗歌之美，但可以教育更多公民去阅读和欣赏诗歌；虽然没有考虑我们的勇气、廉政、智慧、知识和对国家的热爱，但当生活必需品较容易得到满足时，这些美好品性也容易养成[11]。换言之，GDP虽然不能直接衡量这些使我们生活更有意义的东西，但确实衡量了公民获得这样有意义生活的国家投入能力。在此提出以下探索性原因探讨。

1.表层效应：国家经济投入、消费的涌现。正如曼昆所表达的，虽然GDP不能直接与国家(地区)足球的竞技成绩产生直接联系，但GDP可衡量国家(地区)投入在足球运动物质、教育体系、竞技保障体系、科研体系建设与大型赛事申办的能力，也可理解为足球发展所具备的经济基础潜力。同时也应注意，仅有投入能力没有明确的投入目标和完善投入机制，则会陷入非帕累托效应，即在人力、物力、财力配置上高投入与低产出的不对等现象。

2.转化效应：经济实力与软实力的互动。经济的发展是国家软实力提升的基础，经济体的规模扩张需要过硬的软实力支撑，2004年约瑟夫·奈在《软实力再思考》中指出，软实力的核心要素是文化、意识形态和国际制度[7]，是区别于经济、军事、科技硬实力的政治和文化实力，经济是国家硬实力的内容，硬实力可提供更多的物质保障，进而优化政治体制和国家吸引力，软实力反映的是国家上层建筑和大众意识形态的优越性程度。足球运动是团体运动，在足球影响深烈的现代，具有高度软实力效应，其发展也需要其他软实力的支撑，例如有活力的市场体制、明确的政策导向、社会大众的良好品性、较高契合度的共享心智模型，这些因素都依赖于软、硬实力良好的转换。

3.内核效应：国家上层建筑意识形态对国际地位诉求。国家之间的竞争从武器杀伤时代向战争意象化的软实力吸引、同化发展。GDP反映的是经济实力和市场规模，和平年代经济实力的展示和经济手段、方式的使用都成为各国意象化战争的主要对抗形式，属于类战争的形式。经济实力雄厚对外可威慑对手使其在意志上动摇、瓦解、退缩和屈服，对内可产生国家认同、信心、自豪感、凝聚力，从而获得更高的国际地位与国际关系话语权。足球运动在当今具有不亚于奥运会的社会影响力，可反映一国的体育实力和国家的软实力，同样是国家形象和国际地位获得的主要体育方式之一。其与GDP在上层建筑意识形态追求上存在共质性，从而也产生了相关性。

5.1.2 人均GDP与足球成绩关系

人均国内生产总值(Real GDP per capita)是衡量经济发展状况的指标之一，是了解和把握一个国家或地区宏观经济运行状况的有效工具。刘伟等[9]人认为，按平价购买力计算的人均GDP可衡量各国人民生活水平。除资源国外的工业化国家，人均GDP能比较客观地反映一定的国家社会发展水平与程度。即应从人民生活水平与社会发展了解二者之间的关系。

1.国民生活水平较高，对足球竞技教育参与观的塑造效应。国民生活水平较高可提供更多的业余闲暇和体育参与资本，体育消费与实践利于提高国民对足球运动的认知，形成良好的足球文化认同。间接作用于学校、青少年足球场域，体现为对青少年参与足球实践的更多支持行为。较高的生活水平可提供更多的竞技足球教育参与(规范化俱乐部形式或教育系统内竞技性教育)平台，对于青少年而言机会也更平等。正如卢元镇[8]所说，“经济发展水平对体育运动起制约作用，国民平均收入对群众体育和学校体育运动影响表现的较为直接。”当然，足球竞技体系、职业市场的吸引力和运动参与选择是在同等人均GDP条件下对后备力量的影响因素。此外，一些非洲国家(地区)，历史上多为西方国家殖民地，后备人才可较早的进入欧洲的先进培训系统并依靠突出的身体素质迅速提升竞技能力，进而在国家人民生活水平较低的情况下也提高了该国的竞技成绩，所以，理论上低于足球成绩与GDP的相关系数。

2.社会发展程度与足球现代化进程协调发展的融合效应。人均GDP可侧面反映一个国家的社会发展程度及现代化程度，体现在社会保障、教育水平、工业化发展、医疗卫生、城乡建设、人口寿命、网络使用、科技发展等方面。足球成绩也从侧面反映了国家足球运动现代化的程度，龚波[4]指出，足球第一次现代化特征是足球的工业化、城市化、民主化，第二次是知识化、网络化、国际化。从社会和足球现代化的特征中应看到较高的相关性。并且，社会文化、大众参与、大众认知、环境舆论、教育支持、政策支撑等都对市场化、社会化的现代足球运动发展进程起至关重要的“培养基”作用。

5.2 不同人口等级国家(地区)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关系

在不同人口等级国家(地区)内，国家整体经济实力与足球成绩关系方面只有袖珍级不存在相关性，其余级别国家(地区)均存在，从上述学理性相关中可知，袖珍级国家在没有人口根基的前提下国家投入消费、软实力与硬实力转化、国家诉求方面对其足球成绩并没有显著的影响。

国家人民平均经济实力与足球成绩的相关性可看出，基于人口前提下，人口等级越高的国家集群内，这种相关性越高，即国民生活水平对于足球运动成绩的影响越大。根据上文学理结果进行分析：1)国民生活水平影响塔基的成材率。人口基数增大前提下，国民生活水平越高，足球竞技教育参与越多，足球人才越多，进而成绩越好，这种相关性也越高。2)社会发展程度利于共享心智模型的形成。人口基数增大前提下，心智模型差异也变大。社会发展程度越先进，国家的教育水平、政治民主化程度、文化向心力对足球运动团队共享心智模型的形成越有利，对于成绩绩效的作用显著，所以这种相关性越高。

5.3 不同大洲区域国家(地区)GDP、人均GDP与足球成绩的关系

在各大洲内(除大洋洲)国家(地区)整体经济实力均与成绩存在显著相关。但相关的程度略有不同。在不同的洲际集群中，不同文化类型、自然环境、人种、竞赛环境等因素对国家的整体经济实力与成绩的相关性并没有过多的影响。

经济硬实力与文化软实力发展的协同性是国民平均生活水平与成绩相关性出现分化的主要原因。欧洲、中北美和加勒比海地区是世界上发达国家(或称已开发国家、工业化国家、高经济开发国家)最多的大洲。中北美和加勒比海地区虽然发达国家数量少(美国和加拿大)，但却不能低估其文化效应的影响。大文化中心对小文化体的涵化，是中北美和加勒比海地区文化水平平均的主要诱因。非洲是最不发达国家(LDC)最多的大洲，世界范围内经联合国批准的LDC中，非洲共有31个，占非洲FIFA成员的60%，国民生活质量差、国民生活消费压力大，且国家政治、文化软实力水平同样较低。在这些大洲，纯粹的足球参与价值取向和国家足球文化的吸引力才是足球成绩的重要影响因素。

经济硬实力与文化软实力水平不均衡国家较多的大洲(亚洲和南美洲)存在国民平均经济水平与足球成绩的相关。经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认定的发达国家中，两个大洲中只有日本和韩国属于发达国家，也就是发展中国家在两大洲中居97%。“发展中国家在新旧文化冲突、交替的过渡时代，公民文化价值取向、信仰易与社会规范产生断裂，易于形成‘漂泊的心灵’”[14]。大众足球参与观与本质疏离，是由社会文化冲突带来的价值困惑所致，进而影响到足球运动参与的价值取向扭曲。

5.4 以“象”号“症”：中国的国家经济实力与足球成绩关系的思考

中国2014年的GDP为世界的第2位，人均GDP(PPP)为第89位，中国男子足球在国际足球联合会排名97名。我国1993-2014年的GDP均值排名为第3位，人均GDP(PPP)均值排名为107位，中国男子足球在国际足联排名均值为73名。那么，根据本研究结果来看，我国属于人口大国、发展中国家，认为从GDP来看我国足球竞技成绩应与GDP的世界排名相符，具有较大的发展空间。现在的足球成绩不佳，可能是由于经济资源配置存在非帕累托效应，经济体制存在壁垒，硬实力向软实力转化不足等问题。但应认识到，对于足球发展我国具有经济投入的能力，在战略发展和政策制定时应从以上问题思考，同时应对我国足球运动的未来抱有坚定希望与信心。

我国在2014年亚洲地区人均GDP(PPP)排名19位，足球运动成绩为第10名，可看出足球成绩与人均GDP的排序相差不大。人均GDP与诸多国家现代化或社会发展程度指标具有同质性，比如城镇化率、城镇人口、第三产业比重、高等学校入学率等，因而，人均GDP也是反映社会现代化程度的指标之一。在我国GDP排名较高的前提下，应理性看到我国的国民平均经济水平还很低，社会现代化发展还较为落后，应避免盲目的大国情绪和战略发展决策与目标确定的“盲目跃进”倾向。应重视人民生活水平、社会发展与足球运动现代化发展的协调融合，将足球的发展融入到社会发展中去，警惕足球运动发展落入类似于经济发展的“中等收入陷阱”，即软实力过度落后于硬实力的发展而使足球成绩陷入停滞或后退。

5.5 研究局限与展望

本研究在对“象”的分析讨论中只做了初步探析，因为从宏观探讨事物的联系，是为微观研究提供导向，为后续数学方程建立提供理论依据。足球运动与社会互动中的“象”还有很多，例如，国家的现代化程度与足球现代化的因果关系，在现代化程度中主要根据英科尔斯的现代化指标和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第二次现代化指标为依据，以探求国家的现代化与足球发展的因果之“象”。

在国家的文化与足球成绩方面，根据霍夫斯泰德的文化维度来进行国家文化的得分与划分，以探究国家文化类型的不同聚集与足球成绩和发展的互动之“象”。还可对单一国家文化、现代化程度相近似的国家做与成绩相关的时间序列纵向研究。在足球成绩或发展指标中，可考虑女子成绩、各国家足球参与人数、青少年注册人数、政府对足球投资等数据以更全面反映足球发展的程度，进一步丰富足球中的唯象理论。

6 结论

1.在通过国家经济基础衡量国家足球竞技水平地位时，国家整体与国民平均经济水平指标均具有一定参考价值。

2.随着人口等级的提升，国民平均经济水平指标的参考价值随之增大，但在百万级以下人口比较中，国家整体与国民平均经济水平与足球成绩无显著关系。

3.在对不同大洲内进行比较时，国家整体经济水平指标具有一定参考价值，但国民平均经济水平与足球竞技成绩关系强度存在分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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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mpirical Study of Phenomenological Theory in Football—Taking the Relation between National Economic Strength and Sport Performance as Example

FU Hong-hao,ZHANG Ting-an

Objective:During the period of deeply reform on football in China,it is necessary to explore football development law,and analyze its relationship with the external macro environment,a good reference can be provided for Chinses football development strategy and policy.Method:In this paper,in the perspective of phenomenological thinking,through the rank correlation analysis for the 170 FIFA members in 1993-2014 economic and football scores for data mining,to reveal the macroscopic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ountry's economic strength and the football results.Results:Academic level of GDP,per capita GDP (PPP) and football scores partial correlation coefficient,respectively0.510(P<0.01)、0.476(P<0.01);in different rank of the cluster of population GDP,per capita GDP (PPP) and football scores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is that,levels of pocket 0.321(P>0.05)、0.010(P>0.05),super small magnitude 0.601(P<0.01)、0.574(P<0.01),small magnitude 0.592(P<0.01)、0.572(P<0.01),intermediate 0.657(P<0.01)、0.667(P<0.01),large magnitude 0.656(P<0.01)、0.800(P<0.01);in different continent GDP,per capita GDP (PPP) with football results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respectively that Africa 0.709(P<0.01)、0.168(P>0.05),In North America and the Caribbean 0.518(P<0.01)、-0.104(P>0.05),South America 0.733(P<0.05)、0.681(P<0.05)，Asian 0.606(P<0.01)、0.507(P<0.01),Europe 0.866(P<0.01)、0.217(P>0.05).Conclusion:The national whole and the national average economic indexes have certain reference value when using the national economic base measure the nations football competitive level;As the population level of ascension,the national average economic index reference value increase,but in overall national population below level millions more with national average economic level and football scores had no significant relationship;Comparison in the different continents,the overall national economic level index has certain reference value,but the national economic level and average intensity of football competitions relationship differentiation phenomenon.

phenomenological;footballperformance;economicstrength;GDP;GDPpercapita

2015-05-29；

2016-06-03

傅鸿浩(1986-)，男，河北正定人，在读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足球运动发展理论与实践，Tel：(010)62989042，E-mail：fuhonghao@hotmail.com；张廷安(1956-)，男，湖南安乡人，教授，博士，博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足球教学训练理论与实践，Tel：(010)62989317，E-mail：tinganz96@aliyun.com。

北京体育大学，北京 100084 Beijing Sport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China.

G8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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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6469/j.css.201607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