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学习视野下成人教育的功能研究

2016-12-16董香君茅国华

北京宣武红旗业余大学学报 2016年2期

董香君茅国华

（河北大学继续教育学院，保定071002）

1972年，终身学习倡导者埃德加·富尔首次提出“终身学习（Lifelong.Learning）”概念，自此，这一理念逐渐在世界范围内广泛流传。终身学习是21世纪新的学习观，人们再也不能一劳永逸地获取知识和技能，而是要通过一生持续不断的学习来完善自己。成人教育是终身学习的重要途径，因此，成人教育应肩负使命，充分发挥其应有的功能、地位和作用。

一、终身学习概述

终身学习思想源远流长，它根植于所有的文化和文明之中，但是直至20世纪70年代初，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教育委员会主席埃德加·富尔及其同事正式提出“终身学习”这一概念。目前，终身学习内涵较为典型的定义主要有以下三种。第一，日本生涯教育学会出版的《生涯学习事典》一书中将终身学习解释为“对学习者的要求给予必要的应答，并有学习者自主地选择学习手段和方法，然后再通过其终身的生涯来进行”，换言之，学习应是基于每个个人自发的意愿而进行的活动［1］.。第二，1994年在罗马举行的首届终身学习会议中阐述道：“终身学习是21世纪的生存概念……它通过一个不断的支持过程来发挥人的潜能，激励并使人们有权利去获得他们终身所需要的全部知识、技能与理解力，并在任何任务、情况和环境中有信心、有创造性地应用它们。”［2］.第三，欧盟的政策性文件——《实现终身学习的欧洲》将终身学习的概念界定为“贯穿终生的、旨在个体、公民在经济社会和就业等方面提高知识、技术和能力的学习活动”，这一概念强调终身学习是一种“有意义的学习”，学习活动主要侧重于学习者学习素养的提升和学习能力的生成［3］。

综上所述，终身学习是一生中所需要的知识、技术和学习态度等应该如何进行开发和运用的全过程，它更新人们的传统学习理念，提倡每个学习者个体应成为自己文化进步的主人和创造者［4］。具体而言，终身学习具有如下基本特征。其一，终身学习是一种生存方式。传统的学习活动仅被单一地认为其从属于教育范畴，终身学习视野下，学习正在成为一种至关重要的生存责任和生存方式，它同样可被视为生存范畴［5］。其二，学习过程的终身性。终身学习突破正规学校教育的节点，强调学习活动应贯穿人发展的各个阶段，“学无止境”、“活到老、学到老”则是对终身学习的最好诠注。其三，学习场所的开放性。学习场所面向所有生活空间开放，它不限于家庭、学校、文化中心或企业等，大凡被个人或集团可以加以利用的一切教育设施和资源都应包括在内［6］。其四，学习行为的自主性。在变化急剧的当代社会，虽然一个人正在不断地接受教育，但他越来越不成为对象，而越来越成为主体了［7］。学习者的情景角色发生转变，他们由“被动学”变为“主动学”，可以自由根据自身兴趣和需要自主选择学习内容和学习进度。

二、终身学习视野下成人教育的功能

成人教育功能研究是成人教育学研究的一个重要范畴，系统探讨并正确发挥成人教育功能，对于促进终身学习和构建学习型社会具有不可或缺的意义［8］。按照成人教育对象的不同，可以将成人教育功能划分为个体功能和社会功能，这种分类方法是教育目的论中社会本位论和个体本位论的体现。

个体功能，即育人功能，指成人教育按照不同成人的需求，随时随地为其提供知识、技能、道德和审美等全面发展教育服务，促进其人格和个性全面发展的能力［9］，成人教育个体功能通过改变学习观念、持续进行学习和促进个性发展来实现；社会功能，即工具功能，指成人教育促进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全面统筹协调发展的能力，社会功能对营造终身学习氛围、建设学习型组织和搭建终身学习平台有重要作用。

（一）个体功能

1.转变成人学习观念

传统教育认为人们接受教育的过程止于学校教育，学习者在学校中获得的预备性知识与技能即可享用一生。显然，“闭锁僵硬”、“一次终结”的学校教育已远远不能满足社会发展的需要，年轻时获得一套知识与技术便可受用一生的观念正在土崩瓦解，人们必须通过持续不断地终生学习才能实现自身发展［10］。终身学习理念是对现行教育制度的超越，学校教育只是教育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环节，个体需要“从他的环境中不断学习那些自然和本能没有赋予的生命技术”。也就是说，人一生所需的知识，技能和素养不仅能在青少年时期获取，也可拓展至成年期和老年期；学习活动也不能简单地割裂为“学习期”和“工作期”，而是应渗透于生活、工作、学习和生产的各个领域［11］。

成人教育突破学习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一方面，学习时间灵活，面授、函授、电视、广播、多媒体、自学考试等多种多样的教育形式为成人自由学习提供方便，缓解成人“工学矛盾”突出的学习障碍；另一方面，学习空间开放，成人教育突破学校教育的围墙，学习场所包括学校，家庭、工厂、企业和博物馆等，甚至可以延伸至社区生活、郊游、旅行和交谈中。因此，未来社会，人们必须彻底摒弃传统的学习观，充分考虑社会变革和人终身发展的需要，构建持续、全面、开放的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社会，为人们终身学习提供条件和机会［12］。

.2.使学习持续不断

“教育和学习……应当扩展到一生，包括所有技能和知识，利用所有可能的发展，给一切人提供机会以充分发展他们的人格”［13］，不管有意与否，人的一生都在不断学习和训练自己，可以说，人的一生是一个无止境的完善和学习过程，必须充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设施和组织，进行各种教育活动。现代脑科学、成人心理学研究成果给终身学习提供了科学依据，桑代克认为：“学习之能量，永不停止；成人之可塑性和教育性极大，25岁之后仍可继续学习。”这说明成人接受教育、不断学习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必须的，只有这样，人的智能才能得到最大限度发展［14］。

人们在人生的每一阶段，都可以接纳和学习许多形式的智力、体力方面的知识技能，哈维·格斯特根据“发展任务”和“发展阶段”学说，把成人发展分为早期、中期和晚期三个阶段，成人通过完成学习任务，实现不同年龄阶段的发展需求。成年早期，成人刚步入社会，面临交往和工作的巨大压力，迫切需要学会如何处理好人际关系、如何在职业活动中站住脚跟以及如何将个体与社会的交往需要统一协调起来等；成年中期，尽管成人在职业、生活和交往等方面趋于成熟，但容易陷入“创造力”或“自我专注”的极端，因此，中年人仍需继续学习，不断培养创造力和想象力来应对各种新问题；成年晚期，老年人生活阅历和社会经验较为丰富，但随之而来的衰老感、孤独感和死亡感使他们再次面临发展危机，老年人通过持续学习，培养兴趣爱好，提高生活情趣和品质，以消除孤寂感［15］。

3.促进成人个性发展

人的发展具有差异性，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从个体发展来说，人的身心发展都有一个速度差，从不同个体来说，多种复杂的原因带来不同的发展需要和发展水平。个体发展的差异性要求成人教育应充分尊重每位学习者主体性、自主性和责任性，实现成人个性化发展，因此，基于个体发展差异，改革教育模式和学习模式，坚持以学习者为中心，有助于最大化实现所有社会成员的个人价值［16］。

成人教育应充分考虑成人学习者的个体差异，了解学习者的来源、学习动机和兴趣，才能有效开展教学活动。其一，成人学习者来源复杂。由于成人教育对象的广泛性，成人学习者年龄、性别、民族、职业、受教育程度和生活环境等都存在较大差异，成人教师要提前了解每位成人学员的基本信息和状况，因人而异，按需施教。其二，学习动机多样性。成人的学习动机复杂多样，大体可以归纳为认知兴趣、职业进展、社会服务、社会关系和外界期望等类型，从不同的学习动机出发，深入解读学习者内心的真正需求，使教学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其三，学习兴趣多元性。兴趣是学习的动力，成人学习者复杂性自然带来学习兴趣的多元性，因此，成人教育课程设置要明确学习者的主体地位，充分满足成人多样的学习兴趣，使课程内容涵盖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和各个领域。

（二）社会功能

.1.营造终身学习氛围

美国心理学家勒温提出著名的场理论，是营造良好学习氛围的有力理论支撑。他认为，群体的本质就是导致群体成为一个“动力整体”的成员之间的互赖，这种互赖通常由共同目标而创设，在这个动力整体中，任何成员状态的变化都会引起其他成员状态的变化［17］。

这表明学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孤立进行的活动，人类个体的学习活动只有在社会文化环境中才能得以进行。

21世纪，构建学习型社会的目的在于提供理想的社会学习环境，推进社会和个人的全面发展。成人教育通过各种途径，运用多种手段、形式和方法对全体公民施以教育和影响，使他们接受新的政治观念，增强他们的公民意识和法治意识，形成全社会参与学习的氛围。首先，成人教育的办学范围广，几乎覆盖全国的大、中、小城镇和农村；其次，成人教育的办学层次多样，涵盖教育的各个层次和方面，包括成人休闲教育、成人初等教育、成人中等教育、成人高等教育和大学后继续教育，满足成人不同阶段的教育需求；再次，成人教育对象广泛，面向全体大众开放，具有全民性的特点，有农民教育、职工教育和干部教育等，提高劳动者整体素质，培养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劳动者。

2.建设学习型组织

创建学习型组织的最终目的，则是要建立一种学习型社会，为所有社会成员的终身学习提供环境保障。学习型组织能充分发挥每个员工创造性的能力，形成一种弥漫于群体与组织的学习气氛，通过学习使个体价值得到体现，组织绩效得以大幅度提高。在这个组织里，全体组织人员能全身心投入集体的学习实践活动，真正体验到团体工作的生命意义，不断创造和超越，提高组织的决策力和行动力［18］。

学习型组织的建设，是成人教育功能在社会方面的重要体现，建设学习型组织有益于实现全员学习、全程学习与终身学习。成人教育完全打破学校教育的界限，成人走进工厂、走进企业、走进社区，通过组织内部成员的持续学习，促进个体个性而全面发展。一是建设学习型企业。只有那些建立在不断学习基础之上的“学习型企业”，才能在未来社会中立足。舒尔茨的人力资本理论强调人力资本对实现企业经济效益的重要性，基于此，加大对企业员工的教育投入，提高员工的科学知识和技术业务素质，才能创造更大的经济价值。二是建设学习型社区。社区中的成人教育包括家政教育、老年教育、特殊教育和职业教育等，为成人提供一般的文化素养和社会生活课程，传授文化、艺术、保健、社交和生活技巧等知识，同时，还对社区民众进行职业、教育、生活的咨询与辅导，满足不同成人学习主体的学习需求［19］。

3.搭建终身学习平台

《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0—2020）》指出：“到2010年，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的信息化支撑服务体系，充分发挥学校、政府各社会力量的作用，面向全社会不同群体的学习需求，建设便捷灵活和个性化的学习环境。”近年来，新媒体技术在教育领域的广泛应用和发展，数字化学习服务体系逐步得以建立，学习者在数字化的学习环境中，利用数字化学习资源，以数字化方式进行学习的过程，这将大大提高学习效率和学习质量［20］。

数字化学习以数字技术和互联网技术为依托，帮助建立成人信息档案、实施网络课程学习和共享教育资源，搭建终身学习服务平台。第一，建立成人信息档案。纸质信息存档不易保存且易出现人为错误，数字化时代，成人学员的个人信息实现全国联网统计，成人学员的入学报名、学费缴纳、学习进度、成绩公布和学业评估等都是在网上进行，有助于长时间保存并方便查询档案。第二，实施网络课程学习。网络课程学习充分考虑学员工学矛盾的特点，成人可以在家里、办公室或公交车上学习课程，并可以通过“菜单式”、“模块化”学习方式自主选择实用性课程内容，实现学以致用。第三，共享教育资源。终身学习理念下，学校不再是教育资源的主要占有者，博物馆、科技馆和文化中心等公共教育资源向全体社会成员开放，让每一位社会成员共享经济与科技发展的成果。

三、终身学习视野下成人教育功能的实现路径

（一）彰显成人的主体地位..

传统教育片面强调以教师为中心，学习者往往被视为被塑造的客体，教师把孩子看作是知识的“容器”，“灌输式”、“填鸭式”的教学方法司空见惯。多年的教育实践表明，传统的教育观念不符合学习者身心发展规律，不利于培养个性全面发展的优秀人才。终身学习理念下，学习者越来越成为主体，而不再是受教育的对象，这种由“教师中心”到“学习者中心”的主体转移，更加凸显出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的主动地位，彰显其个人价值和主观能动性。

正确定位成人教师角色。成人教育教师，是成人教育的主力军，是办好成人教育的关键力量，明确成人教师的角色定位，对构建新型师生关系具有重要意义。成人的自我意识发展已趋向于成熟，当他一旦形成学习动机，并积极参加某一成人教育计划所提供的学习活动时，他自始至终都是以主体的地位积极参与整个教育过程的。因此，要正确认识成人学习者是成人教育的主体，成人教育中，教师再也不是教育活动的中心，他们不是作为“师长”或“权威者”而是作为“组织者”、“鼓舞者”和“指导者”，帮助成人实现自主学习［21］。

培养成人自我导向学习。自我导向学习指学习者个人能够引发学习，并能独立坚持继续进行,具有自我训练的能力，且有强烈的学习欲望和信心，安排适当的学习步骤，发展完成学习计划和利用时间进行学习［22］。成人学习目标明确、学习能力较强，且有丰富的经验等，有利于成人进行自我导向学习。首先，成人要增强自主学习意识。自主学习是成人学习的内在源泉，成人学习者要充分认识到自身主体地位，根据自己的学习方式、学习风格自主选择学习内容、自设学习步调。其次，正确进行自我评估。当一项学习任务结束之后，对学习进行正确评估是对学习结果的即时反馈，有助于及时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在不断自我反思的过程中，提升自我学习能力。

（二）发展非学历教育.

成人教育结构复杂，按类型可以划分为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所谓学历教育，即文凭教育，主要指成人初等、中等、高等教育及自学考试。非学历教育，即非文凭教育，主要包括大学后继续教育、岗位培训、各种专业证书和职业资格证书获得等。终身学习理念要求成人教育要注重从学历教育向非学历教育转变，因此，非学历教育的发展逐渐提上日程，并在当今社会教育体系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重视非学历教育。学历教育主要采用学校教育的方式进行，目的在于获取一纸文凭，课程学习偏重理论传授和书面训练，片面强调知识的基础性和系统性，显然，学历证书不能满足市场经济体制对应用型人才培养的要求，它不再是社会衡量个体接受教育程度和能力大小的唯一权威凭证。不同于学历教育，非学历教育是应用型教育，学习内容大多与职业相关，目的在于满足组织提高工作技能的需要。因此，必须重视并大力发展非学历教育，采用面授、函授、广播电视教育和自学等多种教育形式，积极开展项目培训、专业技术培训、行业培训和各种内容的中短期培训，提高不同成人学习者的职业技能和素养，适应工作岗位需要并带来更大的社会经济效益［23］。

建立非学历教育信息网络。教育信息网络的建立，对非学历教育的发展有着巨大推动作用，缺乏培训组织之间的广泛相互交流与合作，非学历教育很难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因此，全国各地的培训机构应该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展开优势互补协作，交流信息，取长补短，互相促进，共同提高和受益。这样，不同培训机构内部信息和资源共享，节约教育经费，减轻国家经济负担，同时，网络信息平台建设，有助于增强不同机构的合作意识［24］。

（三）整合教育资源

促进教育资源的纵向整合。《终身教育引论》中指出：“任何训练、研究、学习或其他旨在提高认识和增进与他人关系的各种努力都只有与一个连续的建设性过程联系起来才有自己的地位和意义。”［25］这要求把每个发展阶段的各级教育都联系起来，实现顺利过渡，以使每个人在其一生中都能获得适当的教育机会。终身学习指人从出生到生命终止持续不断学习的过程，它纵贯人发展的不同阶段。一方面，就整个教育体系而言，整合学前教育、基础教育、中等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等阶段的教育资源，建立一体化的终身教育体系；另一方面，就成人教育体系而言，整合成人早期、成人中期和成人晚期等阶段的教育资源，完善与发展成人教育，构建终身教育体系。

促进教育资源的横向整合。教育活动在不同的社会生活场所进行，全体社会成员终身学习能力的培养需要重新调配教育资源，实现教育资源的横向整合，这就要统筹安排家庭、学校、社会等领域的教育活动。成人学习既包括正规的继续教育和非正规的学习，也包括多元化学习社会中重理论和重实践的各种非正式的和非系统的学习[26]。正规教育大多是在学校进行，非正规教育突破学校的范围，家庭、企业、工厂、美术馆、图书馆和社区等都是成人学习的重要场所，两种不用的教育类型涵盖家庭、学校和社会的各个层面。此外，正规与非正规教育的整合，也是校内和校外教育资源整合的重要体现。

（四）实施多元化教学手段

教学手段，亦称教学媒体，指直接介入教学活动，作为教学过程中信息传输的手段。多媒体、互联网等技术的应用和发展，使得成人教育教学更具生机与活力。21世纪，新型信息传递手段的运用，冲破了传统教学在时间与空间上的限制，有助于扩大教学规模，延伸教学空间，提高教学效率。目前，我国正处于第四次科技大变革时期，现代化的教学手段正在逐步取代传统的教育方式方法，并在实践中不断得以成熟和完善。

现代化的教学手段，指在教育活动中应用现代先进的技术成果，包括一切可能提供的信息手段，主要的教学手段和工具有以下几种：一是电声器材和设备，包括教学唱片和唱机、磁带录音机、无线话筒、语音实验室等；二是光学投影设备，包括幻灯片、投影仪和电影放映机等，这在教育过程中较为常用；三是电子计算机辅助教学，每个学习者拥有一台电子终端，他们在学校、教室或课堂上进行学习。现代化教学工具的使用，导致教育教学领域的深刻变革，多种媒体综合应用，为成人学习者提供多样、集中的信息，展现更为直观的实体模型，帮助成人以动态的眼光去认识事物，从而获得关于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性知识，同时，先进教学手段的普遍应用，在很大程度上提高教学效率［27］。

（五）加强师资队伍建设

成人教育教师，指对成人学习者传递人类文化科技知识与技能、进行思想品德教育，把他们培养成为一定社会需要的劳动者和专业人员，他们承担着教育教学和教书育人的重要职责。成人教育教师素养直接关系到成人教育的发展水平，因此，要加强成人师资队伍建设，充分发挥成人教育的个体和社会功能。目前，兼职教师在我国成人教育中占有一定比重，由于他们大部分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成人教育专业培养与培训，所以兼职教师普遍存在专业知能缺失和专业自主权缺乏等问题。可见，加快推进专业化发展，提高成人教师专业水平和专业素养显得尤为迫切。

加强成人兼职教师专业知能建设。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是成人教师必备的基本专业素养，然而成人教育兼职教师虽然具备较深的专业理论知识，但他们有关成人教育学、成人心理学和成人管理学等成人教育基础理论知识相对缺乏，以致于不能全面了解成人的身心发展特点、学习特点和学习需求。因此，一方面，加强立法，实施成人教育教师资格制度，尽快制定政策法规，对成人兼职教师资格做出特殊规定，严把成人教育入口关；另一方面，国家要加大投资，鼓励社会各界和各地政府开办专门的成人教育教师培训机构，对成人教育兼职教师进行职前和在职培训［28］。

提高成人教育兼职教师的专业自主权。目前，我国成人教育兼职教师只是按部就班地按照指定的教材进行课堂教学，拥有的专业自主权非常少，教师在课程选择、教学质量和学生评价等方面没有任何发言权，严重损害了成人教育兼职教师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29］。因此，聘用单位要允许教师自己选择所用教材，允许他们按照自己的体系进行教学；允许教师突破传统的课堂教学的形式，根据教学内容和成人学员的个性差异，采用灵活多变的教育方法和手段；允许成人兼职教师根据成人学员的学习表现如实做出评价，可以采用书面考试与技能操作相结合、平时成绩与期末成绩相结合的多元化评价方法［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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