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护
2016-12-13斛建军
呵 护
2016年11月份,我忙于两件事。
第一是正式加入《名作欣赏》编辑团队,成为一名要对内容“承担责任”的责任编辑,同时开始统筹和编校12月份的刊物。作为一名责任编辑,意味着我从一个“坐享其成”的读者变成一个内容生产的重要参与者,这样的身份(期刊编辑)是我一直以来的职业期待。而这种期待冥冥中起源于大学期间与阅读建立起的长久关系。
开始于大学期间的乱翻书习惯,一方面弥补了青少年时代的阅读饥荒,另一方面又重塑了我的“三观”,同时还有一个额外的效应就是让我找到了一个愿意主动靠拢的群体:知识和思想的生产者们。本期编校中,曾经一段时间是我关注重点的丁东先生寄来了他的《〈思痛录〉的面世和再版》一文,让我激动不已。而《思痛录》与周一良的《毕竟是书生》在大学期间扭转了我的历史观。今天,作为责任编辑,我与丁东先生、与《思痛录》以这种方式再次相遇,是偶然,也是必然。
第二是准备成为一个人的父亲和正式迎来她。年初,当听到要做父亲的消息后,我就期待一个女儿。而关于女儿的想象,开始于多年前。2013年11月,我写过一首题为《诗人的女儿》的诗: 每一位诗人/都应该生一个女儿/自己怀孕/自己接生/难产就死去,绝不剖腹/自己抚养/嫁给谁,随她便/你只需要写首诗/作为嫁妆/仅此而已。
这个月,女儿梦落地了。她不再是想象,而是一个现实。
当我用笨拙的手从护士手中接过她,我知道,她人生的好长一段道路,需要我的精心呵护。初为人父,面对一个期待已久的生命,既高兴又紧张,生怕一个不合适的动作让她受苦。呵护她,将成为我今后生命中的重要事务。
成为责编和成为父亲,这两件生命中重要事件的相遇,让我有点仓促,但乐趣消弭了紧张。正如李建军先生在本期解读汤显祖文学的抒情性时所说:“文学需要爱和热情。它是有情人的事业。”
约稿中,遇到不少曾经的文学青年、今天的大学教授或知名作家,当他们看到《名作欣赏》时,毫不犹豫就回复了我这个新编辑的请求,有的第一时间寄来了新作。我知道,他们的信任是基于《名作欣赏》三十多年来的名作鉴赏传统,因此他们支持的是一种传统,是一种梦想。作为新编辑,我的责任不仅是对内容负责,而且是要继续呵护这种传统。初次以责编名义与各位新老作者、新老读者见面,以上文字权当一个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