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学习型城市建设体系探究*——以布里斯托市为例

林倩敏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 国家职业教育研究院深圳分院，广东 深圳 518055）

英国学习型城市建设体系探究*
——以布里斯托市为例

林倩敏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 国家职业教育研究院深圳分院，广东 深圳 518055）

英国是国际上较早开展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国家，已经取得了较好的成绩，积累了丰富的建设经验。布里斯托是英国新建的学习型城市，在学习型城市建设中有很多值得借鉴之处。本文以布里斯托市为案例，探究英国学习型城市建设体系，通过建设目的、管理体制、建设方法与保障体系等几个方面来构建布里斯托市的学习型城市建设体系。

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建设体系

1 英国学习型城市建设概况

学习型城市（Learning City）的概念可以追溯到上世纪70年代初，随后这个概念开始得到国际社会的关注。1992年，国际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在瑞典召开学习型城市会议，会议上发表了一份介绍7个城市如何鼓励他们的市民进行终身学习的报告。此份报告对于促使英国建设学习型城市起到了很大的影响作用[1]。从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英国国内政治、经济方面的种种问题促使英国政府开始对教育与经济的关系进行反思，并陆续发表了很多文件，从宏观政策层面上推动和支持学习型城市的发展。1995年，谢菲尔德等8个城市联合成立了“学习型城市网络”（Learning City Network，简称LCN），至2003年其成员城市已经超过50个[2]。学习型城市网络在上世纪90年代到本世纪初与当时的英国国家教育与就业部（Department for Education and Employment，简称DEFF）、成人和继续教育研究协会（National Institute of Adult Continuing Education，简称NIACE）紧密合作，在推动英国学习型城市建设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邀请专家组共同建立了“3P”策略（Partnership合作伙伴关系, Participation参与，Performance绩效评估），它既是英国学习型城市建设的行动指南，也是学习型城市的评价体系[3]7-11。

英国是在国际上较早开展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国家，已经取得了较好的成绩，积累了丰富的建设经验。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建设具有典型的代表性，对学习型城市建设有很重要的指导和借鉴作用。

2 布里斯托市学习型城市的建设背景

布里斯托市位于英格兰的西南部，临近爱尔兰海，自中世纪起就是英国一个重要的商业港口，经济发达。现今还是英国第10大城市以及英国十大核心城市之一。2014年被选为英国最适宜居住的城市（the UK’s most livable city），2015年被评为欧洲绿色首都（European Green Capital）[4]。

布里斯托市长于2013年提出了建设学习型城市想法，作为其城市整体发展愿景的一部分。布里

斯托于2014年正式开始学习型城市建设[5]35，并于2016年成为英格兰第一个加入联合国教科文全球学习型城市网络（ UNESCO Global Network of Learning Cities）的城市。联合国教科文全球学习型城市网络也于2016年3月2日在其官方网站上公开表扬布里斯托在学习型城市建设上所取得的成绩，认为布里斯托已经成功建成学习型城市，希望其他城市向其学习[6]。

3 布里斯托的学习型城市建设体系

本文通过分析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的建设情况，以国内学者张晓霞等提出的创建学习型城市的理论架构和英国的“3P”策略为参考依据，构建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的建设体系。

国内学者张晓霞等认为创建学习型城市的理论架构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工作体制，包括创建主体的管理体制、运行特点、创建活动的开展及活动载体建设等；二是组织框架，指学习型组织的建设情况；三是保障机制，包括软、硬环境的保障等[7]22-24。

“3P”策略在英国有很大的影响，它包括合作伙伴关系（Partnership）、参与（Participation）和绩效评估（Performance）三个方面。合作伙伴关系就是要联合城市中各个部门和机构，建立稳定的合作关系共建学习型城市；参与即要求让公众参与，扩大建设参与层面；绩效评估就是要求对照建设目的，评估建设情况，并通过学习和比较他人经验来不断改进自身的建设[3]12。

经过分析，英国城市布里斯托不但受到“3P”策略的影响，也有其自身建设的一些特点，不能直接套用现有的一些理论框架来构建布里斯托的建设体系。因此，本文根据布里斯托自身的情况，从建立目的、管理体制、建设方法和保障机制四个维度来构建其学习型城市建设体系。第一个维度，“建设目的”这一维度的确立来源于“3P”策略中的绩效评估。绩效评估要求城市能对照自身建设目的进行评估和改进，且布里斯托的建设情况反映出其建设目的在其建设过程中影响很大，因此建设目的成为本建设体系中的第一个维度。第二个维度，“管理体制”是张晓霞等所提出的理论框架中工作体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且布里斯托的管理体制具有英国特色，很好地体现了“3P”策略中的“合作伙伴关系”特点，所以本建设体系将其单独抽取出来作为一个体系成分。第三个维度，“建设方法”这一成分融合了张晓霞等理论框架中“工作体制”中除管理体制以为外的其它方面和“3P”策略，它包括了三方面：（1）“建设步骤”是根据“3P”策略而来，反映出布里斯托如何按步骤完成“3P”策略的每一个成分；（2）通过从张晓霞等理论框架中“工作体制”的内的运行特点、活动开展、活动载体等方面分析布里斯托的建设情况，发现其具有自身特点，因此提取其特点建立了“建设策略”这一小点；（3）“学习型组织的建设”来源于张晓霞等理论框架中“组织框架”。因布里斯托的并未强调将学习型组织建设作为学习型城市建设的重要方法和手段，因此本建设体系将学习型组织的建设作为第三个维度的一个方面，不作为建设体系的维度。第四个维度“保障体系”来源于张晓霞等理论框架中“保障机制”。因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是从国家宏观到城市软、硬件各个方面都得到了保障，所以本体系采用了“保障体系”作为布里斯托学习型建设体系的最后一个维度。以下分别从四个维度论述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建设体系。

3.1 建设目的

布里斯托市认为建立学习型城市对市民个人、对城市里的各类组织以及对城市本身，都有诸多益处：对于个人，学习型城市能为居民提供能获取更多的知识和技能的机会，扩大人际圈，有利于更好地获取到工作，提高收入，获取自信和成就感等；对于组织，有利于储备更多本地的劳动力，提高员工的技能，创建更好的工作环境，鼓励创新，提高组织形象；对于城市而言，建立学习型城市能吸引投资，带动经济，提高城市声誉，鼓励各类组织团结协助，创建更适合生活、工作和玩乐的城市[8]。因此，布里斯托希望建设一个能为城市所有居民提供学习机会的学习型城市，其目的就是让所有居民和组织一起共建学习文化，以学习为荣，通过居民的不断继续学习和技能的提高，改变生活，从而使城市劳动者的技能水平能满足企业和城市的国际化和多样化的需求，最终使城市居民、组织和城市均

受益[9]3。

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建设的目的体现出其学习型城市建设主要是为城市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服务的，希望通过学习型城市建设，能达到经济效益，同时希望通过建立更多公平、多样的学习机会，创建学习文化，解决城市居民就业等问题，促进社会和谐。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建立目的的确立，直接影响其管理体制及建设途径等方面的确立与设定。

3.2 管理体制

英国国家政府及国家级教育部门在英国学习型城市建设中主要起到政策导向、技术与理念指导等作用，而地方政府及其合作组织才是学习型城市建行的具体建设者[10]。布里斯托的学习型城市建设也是如此。

布里斯托市政府联合了50多个组织机构包括大学、教育机构与组织、工商企业及其他各类组织一起建设学习型城市。他们组建了一个合作伙伴关系（partnership）并直接将其命名为“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Bristol Learning City），负责学习型城市的建设与管理。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合作伙伴关系由合作董事会（Partnership Board）领导，成员来自市政府、学校、工商企业、各种社会团体代表，主席由市长担任[9]3。合作董事会的职责主要包括为学习型城市的建设制定战略规划，向合作组织成员包括政府提出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相关的建议，学习型城市的建设宣传，联合与联系社会各界参与，获取建设资源等[11]。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合作组织同时也设有4个执行小组，命名为挑战组（Challenge Group），分别在终身学习（Learning for Life）、公平学习（Learning for Everyone）、正规教育（Learning in Education）和工作技能学习（Learning for and in Work）四个方面来建设学习型城市[9]4。因此，其他管理架构可归纳如图1。每个挑战组都设有专家顾问和战略领导，直接向合作董事会报告。挑战组分别根据各自相应的负责领域与该领域相关的组织建立合作关系，共同完成建设目标。如终身学习挑战组的合作组织就有布里斯托老年人论坛（Bristol Older People Forum）、儿童中心（Children’s Centres）、布里斯托变老更好（Bristol Ageing Better）等组织[12]1。

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的管理体制在英国学习型城市建设中具有典型的代表性。合作伙伴关系是学习型城市建设的主要领导者和实施者，受到市政府的支持，同时联合政府在内的社会各界，发挥各自的作用，共同建设学习型城市。布里斯托的合作伙伴关系“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是一个合作组织，并不直接由市政府领导，但市政府在合作伙伴关系中，仍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主要体现在其董事会主席由市长担任，以及每个挑战组中都有来自市政府的成员。

3.3 建设方法

3.3.1 建设步骤

布里斯托制定学习型城市建设分三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是筹建阶段，是在2014年完成的。这一阶段是全市各个领域领导者聚集建立筹建组，在

学习型城市的概念、主题和需攻克的挑战等方面达成共识；第二阶段是行动阶段，在2015年1月开始进行并于年底前完成。各领域的领导者共同建立学习型城市的管理机构，进行战略策划、设立并实施学习行动方案等；第三阶段为宣传、扩大参与面和扩大影响阶段，从2015年底开始，通过各类活动和项目让更多市民和各界领导者参与[5]35。目前布里斯托已经处于第三个阶段。布里斯托将2016年定为学习年（The Year of Learning），并为学习年开展一系列活动、项目和在各种媒体宣传，希望更多人知道布里斯托是一个学习型城市，参与和宣传学习，以及向世界宣扬布里斯托成功建立学习型城市。如他们鼓励市民通过投稿的方式，分享学习故事，并广泛宣传让市民成为“学习大使”，宣传学习的力量和鼓励跟多人参与到学习中来[9]5。

图1 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管理架构

此外，布里斯托合作伙伴关系正与其成员布里斯托大学和西英格兰大学共同建立一套可以用于衡量和评价学习型城市每一个组成部分的评价指标体系，并且开始着手建立学习型城市的评估体系。布里斯托合作伙伴关系形容这是一个强大的工程，虽然得到两所大学的研究团队支持，但还再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把体系建设成功。

布里斯托的学习型城市建设步骤可以总结为，从建立合作伙伴关系的核心成员开始，从达成理念及发展共识，到战略策划、方案及项目的设置和实施，逐步扩大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参与面与影响力，最后达到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建设的目的。此步骤基本上是遵循了“3P”策略建立的，即合作伙伴关系、参与和评估。

3.3.2 建设策略——应对挑战

由前文可以了解到，确定建立学习型城市所面临的问题与挑战后，设四个立挑战组分别应对挑战是布里斯托建立学习型城市的重要建设策略。

布里斯托主要从教育、就业和人口素质的情况进行分析，找出布里斯托所面临的挑战，如学生的学习成绩、需特殊教育的学生比例，长期失业人数，非在学或在岗年轻人数，在岗人员的受教育程度等。最后从终身学习、公平学习、正规教育和工作技能学习四大方面来对挑战进行分类和攻克，即从这四个方面来进行学习型城市的建设[5]35-37。

终身学习挑战组的目标是为了解决城市居民的社会孤立问题。他们在居住区里建立学习网络，通过各种项目创造更多的学习机会，如让年轻人教老年人最新的数码电子技能，以及通过让有专业技能或良好工作经验的老年人指导年轻人获取技能和提高职场应对能力等[12]1。

公平学习挑战组的目标是提高所有市民和团体的幸福感。他们通过设立各种项目，让市民和团体参与到学习中来，并特别帮助那些很难找到学习机会的市民和团体[13]。

正规教育挑战组的目标是通过布里斯托市内的学校、学院和大学所提供的正规教育提高学生的学习成效（Attainment）。他们建立了“学校提升合作关系董事会”（School Improvement Partnership Board）、聘请优秀教师和教学领导，确保所有在岗的教学人员都是优秀的人员，从而为帮助落后学生提升学习成绩[14]。

工作技能学习挑战组的目标是帮忙市民获取工作技能和鼓励雇主建立可持续的学习组织。他们建立了雇佣中心（Engagement Hub）提供适合未来职业需求的技术培训，以及建立布里斯托就业能力通行证项目（Passport for Employability in Bristol）帮助年轻人提升技能找到工作[15]。

四个挑战组的工作目标能清晰地反映出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的建设目的——使个人、企业和城市都受益。挑战组攻克的困难所采取的策略总结为解决市内居民的学习困难问题。各挑战组通过设立各种项目和活动，重点帮助各自负责领域中学习有困难的人群和需要获取学习帮助或机会的人群，如需学习新技能的老人、学习落后的学生、需提交高就业能力的年轻人等，从而攻克困难，使个人、企业和城市发展等各方受益。

3.3.3 学习型组织的建设

学习型城市是由各类学习型组织构成的，在学习型城市的建设实践中，往往通过建设各类学习型组织来实施学习型城市的建设[7]32。在关于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文件和报告中，并未特意去强调

如何建设学习型组织。因为如前文所述，布里斯托建设学习型城市的策略并不是通过建立各种学习型组织来构建学习型城市的。但这只是说明了布里斯托并不是为学习型城市建设而盲目地创建学习型组织，并不意味着布里斯托没有建立学习型组织。实际上，布里斯托在学习型城市建设中，也进行了学习型组织的建设，由上文可以归纳出，布里斯托的学习型组织建设分为两种建设方向，一种是在挑战组的策划和指导下有目的、有方向的去建设，另一种是通过鼓励城市居民根据自身需要建设。

挑战组为应对各自的挑战，为居民创建各种学习机会，从而建立了以应对挑战为目的各类学习组织。如上文所述，终身学习挑战组在居住区建立的学习网络，鼓励老年人和年轻人互相学习，就是以地理区域来建设的学习型组织——学习型社区。工作技能挑战组鼓励雇主建立学习组织，就是一种以企业为依托的学习型组织——学习型企业。

在布里斯托建设的第三阶段，即扩大参与面阶段中，布里斯托也通过各种方式鼓励和激励居民创建学习型组织，创造更多的学习活动。如建立市长基金奖励在鼓励居民学习、创建持续的学习机会等方面做出杰出贡献的地方社区和组织[9]5。

3.4 保障体系

布里斯托能成功建立学习型城市，依赖于一个完善的保障体系支持。其保障体系由法律政策保障、理论与策略保障、经费保障和其他资源保障四个方面组成。

3.4.1 法律政策保障

布里斯托市的学习型城市建设受到国家系列政策法律支持和指引。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英国政府关注到终身教育对国家发展的重要性，并开始推出系列法律政策，其中主要包括：1998年英国政府发表了《学习的时代》（The Learning Age）提出了构建学习型社会的构想，建立学习的文化，以及提出了一些给成人学习的建议；1999年英国政府发布了《学会成功》（Learning to Succeed）白皮书，指出学习型城市建设的目标包括通过投资学习让人人获利，排除学习的障碍，与雇主、社区等分担责任，获取经济效益，并强调合作的关键性；英国政府1999年提出的《2000年学习与技能法案》、2003年发布的《技能策略》白皮书以及2005年教育与技能部发布《技能：驰骋职场》等强调技能学习的对于满足劳动市场的重要性，将技能与终身学习联系起来，满足劳动市场的需求，解决就业等问题；2009年创新、大学与技能部发表了《学习的革命》白皮书，强调了成人非正式学习的重要性，并带入了21世纪的新观念。英国国家政府及相关的职能部门通过各类白皮书、绿皮书、法案等给各地政府指引与支持，从宏观上推进英国学习型城市的建设[16]8-12。从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建设目的可以明显看到这些国家政策法案对布里斯托设立建设目标和目的的影响，如建立学习文化、提高就业者技能等目的都可以从上述法律政策文件中找到确立依据。

3.4.2 理论和策略保障

布里斯托拥有丰富的学习型城市理论和建设策略支持。这些理论和策略主要来源于几个方面：

首先，来源于英国国内在关于学习型城市的研究的成果。前文所提到，英国学习型城市网络、国家教育部门以及英国的一些学者，都对学习型城市有较为深入的研究。如从布里斯托的学习型城市建设步骤就可以看出“3P”策略对布里斯托的学习型城市建设给予战略和策略指引。

其次，来源于布里斯托本地的学术教育研究机构。布里斯托有两所本地著名高校布里斯托大学和西英格兰大学成为其合作伙伴关系成员，给与了很多具体的建设策略支持，也起到了很好地保障作用。

第三，来源于国际交流学习。布里斯托先后加入了两个国际学习型城市网络组织——派勒斯计划（PALLACE，Promoting Active Lifelong Learning in Australia, China, Canada and Europe）下面的学习型城市网络（Learning Cities Networks）和联合国教科文全球学习型城市网络（ UNESCO Global Network of Learning Cities）[17]。这些国际机构都为其成员提供了很好的国际交流平台，相互分享理论研究成果、建设经验等，并给其成员提供相应的理论指导。

3.4.3 经费保障

英国学习型城市的经费来源是多元的，来自于政府和社会各界[16]17，布里斯托也是如此。虽然布里斯托政府是学习型城市建设的重要资金来源，如支付了其合作伙伴关系的工作人员的工资和公共设施建设等，然而合作伙伴关系也会向社会各界募集经费保障各个项目的运行。如工作技能挑战组其中一个工作任务就是为其雇佣中心和布里斯托就业能力通行证项目募集长期的资金来源[15]1。

3.4.4 其他资源保障

拥有一个来自社会各界参与的学习型城市建设合作伙伴关系，使布里斯托可以充分利用社会各种资源为其学习型城市建设保驾护航。首先，市政府为建设学习型城市改善公共服，如改善公共图书馆的服务，制定未来图书馆计划（Libraries for the Future）以适应21世纪学习型城市的需求[18]；其次，英国的教育是世界闻名的，布里斯托市本身就有着丰富的教育资源。拥有两所著名的高校、各类学校、教师组织以及各类学习组织参与布里斯托的学习型城市建设合作伙伴关系，使布里斯托为市民提供更多学习机会提供了基础保障；最后，工商界以及各类社会服务机构，如针对老人和需特殊照顾的小孩的服务机构，加入成为合作伙伴关系成员，使布里斯托能利用这些成员的人力、场地、技术等资源，丰富为市民提供的学习机会和学习帮助。

4 布里斯托的学习型城市建设体系的启示

本文从布里斯托建设学习型城市的目的、管理体制、建设方法和保障体系四个方面来构建其学习型城市建设体系。布里斯托的学习型城市建设体系犹如一条向着目的地行驶的船，建设目的是航行的方向，管理体制是船长和船员，建设方法是船的动力系统，而保障体系是船身，这四个方面有机结合，才能使船平稳、安全地向目的地航行。

作为一个有丰富学习型城市建设经验的国家的新建学习型城市，布里斯托的学习型城市建设体系的特点既具有英国其他学习型城市共有的特性，也具有自身的特色，值得我国城市借鉴。

第一，明确学习型城市的建设目的。布里斯托在国家总体政策法规的指导下，结合国家发展规划和城市自身发在规划，将学习型城市建设纳入其城市总体发展中，明确建设学习型城市的目的，并使其它建设体系的成分都紧紧围绕着目的设立和开展项目活动。布里斯托在学习型城市的建设上，目标明确，行动方向一致是其成功的秘诀之一。因此，我国的城市在建设学习型城市时，切莫以跟风的态度，为建设而建设。应在国家总体发展方针、政策的指导下，明确自身城市在国家发展中的地位与角色，分析建立学习型城市对城市发展的作用和意义，确立清晰的建设目的，围绕建设目的来建设学习型城市。

第二，鼓励社会各界积极参与学习型城市的建设。布里斯托建立了一个由社会各界参与的合作伙伴关系，虽然政府在其中起到了很重要的发起和组织作用，是极为重要的一员，但其他各类成员的作用也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共展所长，共建学习型城市。我国城市可以借鉴这种能充分动员社会各界参与的方式，进行灵活管理，让各界参与到学习型城市建设的管理与策划中，出谋献策，充分发挥各界力量。此外，建设资金和资源上更可以鼓励更多的社会资金和资源的投入，特别是企业资金和资源的投入，加强学习型城市建设保障体系。

第三，分析问题，积极应对。布里斯托在建设策略上，采取了能充分分析城市存在问题后建立挑战组积极应对的方式。在挑战组的工作思路上，布里斯托是采取了“补短板”的思路，优先考虑最需要进行学习和学习上存在困难的人，为其创造学习机会。我国的城市也可以借鉴这种建设策略和工作思维，分析学习城市建设中，存在什么困难，了解城市中哪些人存在学习困难最需要解决学习问题的，哪些人是最缺乏学习机会的，哪些人是最需要通过学习解决生活、工作上的困境等，找出“短板”，通过创建学习机会和提供学习帮助进行修正改造。

第四，积极参与交流。布里斯托积极学习国内的建设理论和经验，并积极的参加国际学习型城市

组织，进行交流，这不但对布里斯托学习型城市建设提供了经验保障，还为其提供了城市宣传的舞台。这种懂得积极学习和交流的态度和方法也是值得我国城市学习。我国城市也可积极申请参与国内外各种学习型城市的交流，甚至可以自行或联合其他城市共同创办经验交流的组织，开办交流研讨会等。

我国土地辽阔，文化历史悠久，社会情况更为复杂，我国城市因根据自身特点，对于国外学习型城市建设的经验和特点，因采取吸取精髓，根据自身情况，灵活运用的态度。

[1] LCN，DfEE. Learning Towns Learning Cities[R]．Sudbury: DfEE Publications, 19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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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ristol City Council. Bristol Overview and Scrutiny：Report of the Scruting Inquiry Day[R/OL].（2015-2）[2016-2-27]．https://www.bristol.gov.uk/documents /20182/33580/Skills+and+Employment+for+all+Inqui ry+Day+report+and+appendices.pdf．

[6] UNESCO Global Network of Learning Cities. Learning Cities in the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 Bristol Joins the UNESCO Global Network of Learning Citie[EB/OL].（2016-03-02）[2016-3-15]．http://learningcities.uil.unesco.org/news-and-eve nts/news/2016-03-02-learning-cities-in-the-uk-bristol-j oins-the-unesco-global-network-of-learning-cities/db1 07e809f660861a8da6ab7189c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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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Bristol Learning City. Learning for Life Challenge Group(January 2016 Report)[R/OL]. （2016-1）[2016-2-24]．http://bristollearningcity.com/wp-content/upload s/2016/01/Learning-for-Life-CG-Jan.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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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Bristol Learning City. Learning for and in Work Challenge Group(January 2016 Report)[R/OL].（2016-1）[2016-2-24]．http://bristollearningcity. com/wp-content/uploads/2016/01/Learning-for-and-in-Work-CG.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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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 Qianmin

（Shenzhen Branch, National Institute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Shenzhen Polytechnic, Shenzhen, Guangdong 518055, China）

As one of the countries who started early to build learning cities, Britain has achieved success and gained rich experience in building learning cities. Bristol, one of the learning cities in Britain, has many experiences to offer. This paper uses Bristol as a case to explore the learning city construction system in Britain. A learning city construction system is analyzed in this paper from four aspects: construction purposes, management system, construction methods and guarantee system.

Bristol; Learning City; Construction System

10.13899/j.cnki.szptxb.2016.06.006

G729

A

1672-0318（2016）06-0033-07

2016-07-28

*项目来源：广东省成人教育协会2014-2015年度成人教育科研规划课题，“英国学习型城市建设体系研究”（Ycx142025）

林倩敏（1981-），女，助理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比较教育，终生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