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中国影视文化在价值传播中的作用及其问题

陈燕，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哲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当前中国影视文化在价值传播中的作用及其问题

陈燕，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哲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影视文化是传播主流价值观的重要渠道。经过改革开放以来三十多年的发展，影视文化已成为我国文化价值系统的核心要素，对国民价值观的影响越来越大。了解我国影视文化在文化价值传播方面的发展状况并发现其中存在的问题，是湖北大学高等人文研究院社会调查中心2015年开展“中国文化发展状况调查”的目的之一。本报告将依据相关的调查数据，分析我国影视文化在文化价值传播中的作用及其问题，探究其原因，并给出相应的建议。

一、影视文化在当前中国价值传播中的地位

所谓影视文化，可有狭义和广义两种理解。狭义地讲，它是指影视艺术及其对社会生活的影响，其中的影视艺术是指电影电视所提供的有声有画的活动影像。广义上讲，它泛指以电影电视的方式所进行的文化创造。本报告的考察对象是狭义的影视文化。我们的调研设计了两个相关问题，以便了解当前我国各种主要文化传播手段的影响比重，进而确定影视文化在文化价值传播中的地位。以下将围绕关于这两个问题的调查数据，分别进行分析和说明。

第一个问题是“您平时主要会选择以下哪些方式进行文化休闲活动？”调查结果见表1，表1.1。

表1是原始统计数据，表1.1则是对应的赋值与标准化，赋值和标准化后各项的排序没有变化。就平时文化休闲活动第一选择而言，在六个选项中，第一选择为“上网”的人数最多，达1 715，所占比例为57.8%；“看电视”的人数次之，为522，占17.60%；“看电影”的人数列第四位，为247，占8.30%。如果将第一选择、第二选择与第三选择加总，那么选择“上网”的人数最多，为2 432，占28.05%；“看电视”次之，为1 786，占20.60%；“看电影”列第三位，为1 415，占17.01%。

表1 平时主要的文化休闲活动选择排列

表1.1 平时主要的文化休闲活动选择排列分类比例

数据来源：湖北大学高等人文研究院/中华文化发展湖北省协同创新中心“中国文化发展状况调查(2015)”数据库

要考察影视文化在人们日常文化休闲生活选择中的地位，还应把“看电影”与“看电视”这两项相加来分析。这两者作为第一选择的人数为869，占23.90%，仍列第二位；将第一选择、第二选择与第三选择加总，则两者的人数为3 261，占总比例的37.61%，超过了名列第一的“上网”。由此可见，目前人们最优先选择的文化休闲活动是“上网”，观看影视作品次之；而就总体的选择情况看，欣赏影视作品则占据最稳定的地位。如果对“上网”做进一步分析，就会发现观看影视作品也是“上网”的主要活动内容之一。据2015年第35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自2008年以来，网络视频行业的用户规模一直呈增长趋势，截至2014年12月，网络视频用户规模达4.33亿，用户使用率为66.7%。“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是目前视频用户在各终端最爱看的内容，也是各大视频网站花费投入最大的视频内容，尤以电影和电视剧为甚”[1]。

综合以上的数据分析，可以说，观看影视作品目前仍然是中国人平时文化休闲生活最优先的选择，影视文化在人们的日常文化活动选择中占有最重要的位置。不过，随着互联网的普及，人们观看影视作品的方式，越来越倾向于电脑或手机上网，而不必看电视或去电影院。

调研中第二个相关问题是“2014年以来，中国文艺产品中对您的文化生活影响最大的是什么？”调查结果见表2。

表2 2014年以来对文化生活影响最大的文艺产品统计(多选题)

数据来源：湖北大学高等人文研究院/中华文化发展湖北省协同创新中心“中国文化发展状况调查(2015)”数据库

注：表内多项选择的标准化，是将各类“占样本比重”乘以“占总计比重”，排序根据“标准化”处理的结果由大到小排序

表2显示，综艺节目、电视剧和音乐节目与音像制品的被选频次分列第一、第二和第三，人数分别为1 564、1 556、894，比例分别占总计被选频数的23.51%、23.39%、 13.44%。三项加总的人数为4 014，占总数的一大半，达60.34%。除音像制品之外，这三项都属于影视文化。由于其他考虑，电影未单列为选择项。但以上数据也足以表明，2014年以来对人们文化生活影响最大的仍然是影视文化。必须注意的是，观看影视文化的方式在不断更新，目前人们更倾向于借助互联网。可以预计，随着自媒体的快速发展，影视文化在供给方式上可能还会有进一步的变化。

综合以上两个问题的调查数据，对于影视文化在当前中国文化价值传播中的地位，我们可以得到更清晰的认识。这两个问题的调查数据都反映了影视文化的重要地位，但反映的角度不同。第一个问题的调查数据反映人们主动的文化选择，第二个则反映对人们文化生活所产生的影响。两者的数据正好互补，说明影视文化是当前中国文化价值传播最重要的载体，对人们文化生活的影响最大，在人们文化休闲的选择中占有极重的分量。

二、我国影视文化在价值传播中的作用及其民众评价

既然影视文化在我国目前的价值传播体系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对民众日常的文化生活具有如此之大的影响，那我们就应该重视其传播功能，力求在传播和培育文化价值观方面充分发挥其积极作用。结合我国目前文化强国建设的大背景看，影视文化理当成为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领域。进一步说，影视文化也是中国文化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这种软实力表现为一种价值引领力，它是影视文化所产生的一种价值认同与引导。一部影视作品引领力的大小，是根据它在价值层面所涵盖的文化观念、生活方式与审美品位在受众心中产生的认知与认同效果来确定的[2]。那么，对于目前我国影视文化在文化价值传播中的作用，民众的评价如何？我们设计了两个问题，以便获得有代表性的数据。

第一个问题是关于中国电视文艺节目的评价，调查结果见表3。

表3 2014年中国电视文艺节目的发展状况的评价的统计

数据来源：湖北大学高等人文研究院/中华文化发展湖北省协同创新中心“中国文化发展状况调查(2015)”数据库

表3显示，调查对象之中，认为“非常健康”和“比较健康”的人数分别为194、1 142，占有效样本比例分别为6.40%、37.90%，两者合计44.30%。也就是说，44.30%的调查对象对我国电视文艺节目的健康情况持肯定态度。认为“一般”和“非常不健康”的分别占41.90%、2.50%，合计44.40%。另有11.30%的调查对象选择“不太清楚”。也就是说，如果将选择“不太清楚”的数据搁置不计，那么对我国电视文艺节目的健康情况持肯定态度(44.30%)与否定态度(44.40%)的人数刚好持平。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国产影片与欧美影片的比较。与第一个问题不同的是，我们选取的是横向比较的视角，评价对象则是电影。这一方面是由于目前我国引进的主要是欧美电影，民众对之也比较了解。另一方面，我们也希望能与第一问题的调查结果互补，以求更全面地考察我国影视文化在文化价值传播方面的作用。对于第二个问题，调查结果见表4。

表4 国产影片与欧美影片比较的总体评价的统计

数据来源：湖北大学高等人文研究院/中华文化发展协同创新中心“中国文化发展状况调查(2015)”数据库

表4显示，有1 439人认为欧美影片与国产影片差别很大、欧美影片比国产影片优秀很多，占有效样本比重的49.1%；有809人虽然认为两者差别不大，还是觉得欧美影片略优于国产影片，这些人占有效样本比例的27.5%；两项加总后占有效样本比例的76.6%。仅有435人认为“国产影片比欧美影片优秀很多”或“国产影片可与欧美影片媲美”。这表明，与欧美影片相比，民众对欧美影片的评价比国产影片要高得多。而票房收入这一项进一步印证了这一点。2014年中国共上映电影388部，其中国产片308部，票房161.55亿元，占总票房的54.51%；进口片80部，票房134.84亿元。2014年共有66部影片过亿，其中国产片36部，进口片30部。进口片《变形金刚4》以19.79亿元拿下冠军宝座，并创造了新的纪录。之前的记录保持者是2009年的进口电影《阿凡达》，其票房纪录是13.787亿[3]。虽然国产电影的总票房收入高于进口电影，但国产电影的平均票房收入显然远低于后者，不足后者的1/3。

三、问题、原因分析与对策

前文的考察可以归结为如下几点：其一，目前影视文化在我国价值传播体系中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是对民众文化休闲生活影响最大的文化传播方式；其二，对于目前我国影视文化所发挥的价值导向作用，民众毁誉参半；其三，与欧美发达国家的电影相比，国产电影的质量整体上说有较大差距。这三点总结的主要根据是我们的初步调查。这一调查虽然只是初步的，但可以据此梳理目前我国影视文化在文化价值传播方面存在的问题，分析其原因。

一般说来，影视文化具有即时性、普及性、直观性、娱乐性和导向性的特点。前三个特点主要是技术层面的，是影视文化传播的硬件。本报告所关注的主要是我国影视文化在软件方面的特点。确切地说，我们要聚焦的是其价值导向性，但价值导向性表现得如何，又是和娱乐性分不开的。在理想状况下，我们的影视文化是要以民众喜闻乐见的方式，潜默移化地引导民众的价值选择。其中的喜闻乐见，意味着要有一定的娱乐性，要能悦心，实现导向性与娱乐性的恰当结合，这样民众才能乐于认同我们所要引导的价值观。当然，这些软件方面的特点，也必须依托硬件的发展才能切实生效。

第一，基于前面的考察，可以说，目前我国影视文化在软件方面的发展明显滞后于硬件的发展。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影视文化在技术上取得了突飞猛进的进展。据相关统计，2014年我国电视节目综合人口覆盖率已达98.60%，公共电视节目播出时间为1 747.61万小时，播出电视剧23.28万部[4]。2010年-2014年间，我国电影产量稳中有升，银幕块数与票房收入则有大幅增长。2010年和2014年银幕块数分别为6 256块和23 600块，票房收入分别为101.7亿元和296亿元，2014年的这两项数据近乎2010年的三倍[5]。2010年-2014年间我国电视文艺节目的制作数量也呈整体上升趋势。2010年与2014的电视文艺节目制作数分别为501 385小时、585 105小时[6]。近年来我国影视产业的兴旺[7]，很大程度上正是由于硬件的发展而孕育出庞大的影视消费市场。

民众对于国产影视的评价毁誉参半。表面上看，这一调查结果属于正常范围，至少是可以接受的。但结合如下两方面的因素来看，这一结果很不理想。其一，联系近年来我国影视产业蓬勃发展的现状来说，我们的调查结果表明，影视产业这种经济或商业上的成就，并没有获得民众与之相应的正面评价。究其因，一方面可能是因为随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以及文化产品的日益丰富，民众的物质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对文化产品的质量、品位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另一方面也表明，影视产业在规模与数量上发展势头良好的同时，其质量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其二，结合党的十八报告提出实施文化强国建设的战略以及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一大背景来看，以上调查结果表明，目前我国影视文化的价值引领作用不明显，文化建设战略以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都没有相应的体现。在此意义上，我国影视文化在文化价值传播方面的表现较为平庸，总体上表现为其软件建设滞后于硬件发展。

第二，就软件方面说，目前我国影视文化的价值导向作用不足。进一步说，这种不足表现在两方面。一方面总体上说，目前我国影视文化娱乐过度而价值导向性不足。影视文化注重娱乐，这本身无可厚非，也是其商业目的的需要；但是，一味娱乐而缺乏价值导向的影视文化，只能是外表光鲜而缺乏灵魂。这样的影视文化，可以一时吸引人们的眼球，但不可能成为人们心目中的经典。比如我国自上世纪90年代后期就开始的贺岁片，曾经是很卖座、很能吸引人的电影系列，但它们大多数以娱乐性为主，艺术性次之，缺乏明确而正面的价值导向性，以追求市场效应。这一系列初期取得了很成功的票房，但呈逐步衰落之势，留下的经典之作更是寥寥无几。这也是我国近年影视文化在文化价值传播方面的一个侧影。其中“娱乐过度”者并不鲜见，这里的“娱乐过度”是指超出限度，无视价值底线，出于商业目的而迎合一些负能量的需要。如这几年很受少男少女追捧、稳坐票房榜高位的《小时代》系列电影就是其中的典型。这一作品系列以青春、友谊为噱头，画面精美、音乐柔美、人物俊美，但始终弥漫着炫富、拜金、物质崇拜的主调。物质生活的享受是人生幸福的一部分，但不应被理解为全部，更不应宣扬为衡量一切的标准。另一方面，以弘扬主流价值为目的的“主旋律影视文化”，往往追求“高大上”，脱离生活而趣味不足，难以让观众产生代入感，效果不佳。这应该是以前延续下来的问题，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近几年有所改善，但做得还远远不够。负载正能量、弘扬积极价值观的影视作品若能与恰当的艺术方式相结合，虽然不一定产生轰动式的票房效果，但应当能激发人们思考，对人们的价值选择产生持久影响，终将成长为人们心目中的经典。这里的关键在于如何能够贴近生活，让人们能够感同身受，从而有效地发挥价值引导的作用。如近几年的《潜伏》《亮剑》等电视连续剧就收到了较好的效果。但这样的精品太少，“主旋律影视文化”在寻求能感染人心的表达方式和影视艺术方面还需要普遍的改善。

第三，在生活伦理方面表现中国价值的影视精品相对缺乏。这个问题可以从几个方面来看：其一，“主旋律影视文化”往往突出政治性，表现政治主题，鲜有引导伦理价值的作品。政治上的价值导向当然是必要的，但对于一般民众来说，伦理价值的引导具有基础性的意义，也更易获得民众认同。实际上，民众也极为需要这方面的价值引导。如以亲情为主题的《我的兄弟姐妹》(2003)，其剧情并不复杂，但切近生活而大受欢迎，并鲜明地演绎了孝悌等伦理价值，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目前来看，这类正面弘扬生活伦理价值的影视作品极为缺乏。其二，大多数生活伦理片缺乏明确的价值导向，尤其缺乏表现中国价值的力作。目前中国的生活伦理片主要分两类：一是反映现实生活的情感片，二是古装剧。前者大多力求迎合观众的情感需求，但对于人生应当体现怎样的价值、有何种追求，欠缺恰当的价值导向。后者也是以娱乐为主，或满足观众猎奇的兴趣，或描绘难以在现实中得到满足而又缺乏正面价值导向的乌托邦。其三，与前两点相关的是，在生活伦理方面影视文化应当表现怎样的中国价值、提供何种价值引导，这一点并不清楚。如就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社会层面和个人层面的核心价值来说，目前还没有体现或提供这方面价值引导的影视作品。这类价值既然是针对社会生活和个人生活提出的，那就应该在人们的生活中有切实的表现。目前缺乏这方面的影视作品，或者说还未找到恰当表现这类价值的艺术形式，应该说是影视文化在价值传播方面的一大缺失。

针对以上问题，以下简要分析其原因并提出对策。其分析原因可概括为如下几点。

第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文化建设滞后于经济建设。改革开放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启动的，首先进行的是经济体制改革，随之以政治体制改革，而文化体制改革最晚启动。此前对影视文化在文化价值传播方面的审核主要采取政治意识形态的标准，随着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一标准有所松动但并未发生根本变化，或者说没有补充有关文化价值观的新内容。

第二，在我国经济长期高速增长的背景下，我国影视文化在追求经济效益和商业成功的同时，对其思想内容相对忽视，不注重发挥其应有的价值导向作用。

第三，就影视文化的价值导向而言，我们主要采取防御的姿态或者说否定的方式，如在反对西方自由化期间，我们的影视审核重在防止西方不良价值观的渗透。但我们自身应该积极倡导怎样的文化价值，这一点并不清晰，而目前的文化强国战略以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尚未在影视文化中得到恰当的表现。可以说，除了政治价值的考量之外，我们的影视文化在文化价值方面缺乏明确的导向。

第四，对于弘扬文化价值的影视文化，缺乏相应的激励机制，在评奖标准中文化价值方面的考量不足。目前国内电影的最高奖项仍是金鸡奖与百花奖，改革开放以来历届获奖的最佳故事片以政治题材为主，弘扬文化价值、表现生活伦理的题材很少。而至21世纪以来，这两类奖项已逐渐失去了原有的影响力与号召力。媒体和民众更关注的是国际奖项，以及由此产生的商业效应。但那些国际上获奖的中国影片，往往以顺应西方思维、迎合西方口味为导向的。它们或追求宏大的场景、现代性的表现技巧，却鲜少表现中国的独特价值。如张艺谋的《红高粱》、王家卫的《花样年华》等，虽然表现的是中国的情感内容，但基本是在一种追问式的基调中展开的，采取了多种现代西方的象征手法。这种思维方式与表现手法应该说更接近西方文化而不是中国文化，中国文化讲求的是自然而切近生活，很少追问式的线性思维。当然，这并不是说这样的影片不好，而是一方面它们反衬出我们缺乏能真正展现中国价值、表现中国文化特色的优秀影片，另一方面这类影片对于中国影视文化的示范效应也是值得我们深思的。

要解决上述问题，可以从如下几方面入手。

第一，必须明确我们所要倡导的文化价值是什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虽然提出了二十四字核心价值，但它们如何进一步落实，细化为切近人们生活的价值观念，如何实现与影视作品这一载体的恰当结合，都需要进一步明确。

第二，必须改革目前的影视文化体制。首先，影视文化的审核，应该纳入更多的文化价值观的考量。这种考量可分两方面：一方面是确立价值的底线。对于一些不符合基本价值要求或者说含有负能量的影视作品，不准进入市场或要求整改。必须注意的是，这种价值底线应该是低要求，在一定意义上，那些追求商业成功但没有正面价值负载的影视作品都是可以准入的；同时这也是硬性的要求，作品若达不到这样的底线，哪怕其他方面再优秀也应判定为不合格。另一方面是予以适度的积极引导。对于负载正能量的优秀影视作品予以适当的鼓励，如在不违反基本的市场竞争原则的前提下给予一些优先权或适度宣传，或设立额外的奖励制度。其次是应该规范影视文化产业的运作。有些能通过审核的影视作品，为了商业成功而在发行、宣传等环节采取不道德的手段，同样会对影视文化的文化价值导向产生不良影响。这些都应该有严格的文化法规予以约束。最后，建立含有文化价值考量的奖惩机制。如就金鸡奖和百花奖来说，其评奖标准应纳入更多、更明确的文化价值内容。影视作品如果其内容或营销运作违反价值底线，也应根据明确的制度予以惩罚。

第三，长远地看，也必须提高影视文化工作者对文化价值的认识和道德感。只有影视文化工作者具有一定的价值理解，具备相应的价值自觉，才能真正创造出富有思想内涵和明确价值导向的优秀作品。

[1]199IT中文互联网数据资讯中心：《2015年第35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 -网络视频市场发展状况(8)》，http://www.199it.com/archives/326926.html.

[2]胡智锋、杨乘虎：《引领力 中国影视文化软实力的核心诉求》，载《光明日报》2015年06月29日，第14版。

[3]中国电影家协会：《2014中国电影产业研究报告》2014年版。

[4]国家统计局编：《中国统计年鉴2015》，网址：http://www.stats.gov.cn/tjsj/ndsj/2015/indexch.htm.

[5]国家统计局和中宣部编:《2015文化及相关产业统计概览》，国家统计局编《2015中国统计年鉴》。

[6]全国新闻出版统计网：《2010年全国新闻出版业基本情况》，《2011年全国新闻出版业基本情况》，《2012年全国新闻出版业基本情况》，《2013年全国新闻出版业基本情况》，《2014年全国新闻出版业基本情况》，http://www.ppsc.gov.cn/.

[7]中研网：《近年来中国影视产业迎来黄金发展期》，2015年9月21日，http://www.chinairn.com/news/20150921/10463485.shtml.

责任编辑 吴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