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农产品短期供需差异与价格波动关联的预警思路研究——以北京市西红柿市场为例

郑燕，马骥

（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基于农产品短期供需差异与价格波动关联的预警思路研究——以北京市西红柿市场为例

郑燕，马骥

（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100083）

农业是国民经济命脉，农产品价格波动关乎国民经济的稳定运行，从有关农产品价格波动及调控机制的文献梳理出发，主要采用平稳性检验、格兰杰检验及回归分析研究农产品短期内供需失衡与价格波动间的关联，根据供需差异划分预警等级，并作预警，提出基于供需差异的农产品市场预警设计思路并加以验证。经过北京市西红柿市场数据测算，将预警监测划分四个等级，确定着重监测季节。此方法简便、可行、易操作，为后期市场预警调控提供一种新思路。提出完善市场信息系统的基础建设、加强基于供需差异的预警机制建设等建议，以期为调控市场价格、稳定市场秩序提供参考。

供需差异；价格波动；等级

一、引言

农产品价格稳定与否，不仅涉及农产品生产者、消费者利益，且关乎整个国民经济的稳定运行，是世界各国农业宏观管理的重要课题。21世纪以来，随着我国经济市场化、国际化程度加深，农产品价格波动频繁，给宏观经济稳定带来较大压力。现阶段我国农产品价格波动呈整体上涨、周期缩小、季节特征明显、品种差异显著等特征（宋洪远，2012）。分析价格波动影响因素，并实施相应预警和调控机制对稳定农产品价格具有重要作用。

近年来，学界对影响农产品价格波动的原因从宏观经济形势（李建伟，2013；罗家宏，2010）、国际市场因素（罗锋，2009；Tokgoz，2009；邹佳，2013；付莲莲，2014；任劼，2015）、农产品供给层面（王锐，2011；黄志华，2015）和需求层面（程泽宇，2012；付莲莲，2014；刘冠宏，2012）多角度深入研究。虽然影响农产品价格形成和波动的原因众多，但供求关系是决定农产品价格的根本原因（顾国达，2012），供求关系将直接决定农产品价格走势，一旦供求关系发生明显变化则会带来价格波动（刘刚，2008）。

因此，基于农产品供求变化分析理应成为实施农产品价格预警、稳定农产品价格和调控农产品市场的基本工具。然而，从文献分析角度看，目前关于全国、特别是短期内局部农产品市场的供需变化及与农产品价格间关联研究鲜少，部分学者虽已探讨并提出基于供需差异的农产品市场波动预警思路（岳冬冬，2012），但一般假定农产品市场需求不变，转为重点分析供给变动对价格波动的影响；而从主要农产品价格监测预警实际运行情况看，一般是以历史市场价格作为基础资料并在模拟相关数据基础上，实现对农产品价格的预测并预警和调控市场。

基于上述分析，在农产品价格波动及市场调控措施方面，尚需探讨两个基本问题：一是农产品需求是否会出现较大变动。若农产品市场特别是短期局部农产品市场需求发生变化，则单纯考虑供给因素或以历史价格作为预警会削弱对价格波动的解释力及控制力；二是供需差异变化与农产品价格波动间关联度。若供需差异与农产品价格波动幅度存在密切关系，则会进一步丰富农产品市场预警思路，有效提高市场调控效率。

回答上述问题，将有助于进一步解释农产品价格波动成因，为完善农产品预警机制设计和提高农产品市场调控效率提供参考。鉴于此，本文拟以北京西红柿市场为例，在估计月度西红柿供给量和需求量基础上，重点分析西红柿供需差异变化及与西红柿价格的变动关联，以期为稳定农产品市场机制提供决策依据。

二、设计思路

（一）理论基础

根据供需平衡理论，均衡价格为供给量和需求量相等时（Q0）价格，即图中P0，在需求保持不变前提下，当供给增加时（S1），价格降为P1；相反，当供给减少时，价格上升。在供给保持不变前提下，当需求增加时（D1），产品价格升为P2；相反，需求减少时，价格下降。供给或需求变动均会引起产品价格变动。针对某一类具体农产品，例如蔬菜生产受季节影响较大，在蔬菜生产旺季，会产生供给暂时性增加大于消费增加幅度，导致供给大于需求，价格下降；在蔬菜生产淡季，消费变化幅度较小，而供给变化较大，导致供给小于需求，价格上升。根据粘性价格理论，短期内价格调整慢于物品市场供求关系变化。另一方面，价格变化会引起供需变化。价格提高会导致生产者利润增加，因此生产者提高供给量，扩大供给以获取更多利润，但消费者消费数量减少，导致生产者库存积压，因此生产者会减小供给量，从而达到新平衡，价格变化同样是供需变动原因。

图1　供需平衡价格

根据上述理论可看出，供需差异与农产品价格波动存在双向关系，且前期供需差异将影响本期价格，故可用供需差异作为前置指标，预警价格变化，具体步骤如下：第一，分析价格变动、供需变动规律，得到供需差异变动值及价格变动值，采用方法为估算和HP滤波分解法；第二，测算价格变动与供需差异内在关系，主要采用平稳性检验和格兰杰检验方法；第三，测算价格变动与供需差异间的具体关系，采用线性回归测算；第四，运用供需差异变动值作等级划分。

农产品月度需求量=人口总数*农产品人均消费量

（二）设计思路

1.供需差异估计

农产品供给量主要采用批发市场农产品月度上市量计算，而批发市场上市量占总供给量百分比可通过文献查阅获得，得到月度农产品总供给量。因文献、年鉴中缺少农产品月度需求量数据，故本文采用估算方法，公式见式（1）：

（1）

主要步骤是计算月度人口总数和农产品人均消费量，由此获得月度农产品总需求量；供需差异表示农产品供给量减去需求量，即供需差异=农产品供给量-农产品需求量。

2.供需差异与价格波动的关联

利用ADF平稳性检验和格兰杰因果检验测算供需差异与价格波动的格兰杰因果关系，若供需差异影响价格波动，则在政策制定上可用供需差异变动作先行指标，调控市场价格；若价格波动影响供需差异，则在政策制定上可用价格调节生产，维持供需相对平衡，预测结果两者间存在双向格兰杰因果关系。然后利用回归模型检验，测算准确影响系数，预测结果供需差异与价格变动呈负相关，即供需差异增大、供给过剩时，价格降低。

3.等级划分

等级划分思路主要借助HP滤波法对农产品供需差异数据作成分分解，提取其变动成分，在分析变动幅度发生概率特征基础上得出正常变动区间和剧烈变动区间，大概率事件定义为正常变动区间，小概率事件定义为剧烈变动区间，对剧烈变动区间等级划分，意在剧烈波动区间加强政府监测与调控措施。确定重点调控季节，以预测供需差异为先行指标，以前期供需差异数值作相应预先预警调控。

三、应用测算——以北京市西红柿市场为例

（一）选择北京市西红柿市场原因

鲜活农产品是日常生活重要消费品，其价格大起大落严重影响正常市场秩序。鲜活农产品价值较高，总体受季节因素影响较大（赵姜，2012），可能对研究结果产生一定影响。因此本文选择鲜活农产品中季节因素影响相对较小的西红柿市场作详细分析。北京市作为首都，有极强代表性，又因北京市蔬菜市场需求对外部依赖度较高和本地蔬菜综合生产提升潜力较弱，决定北京市在满足强劲蔬菜市场需求和应对剧烈市场价格波动方面存在新矛盾和挑战。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创新市场调控机制、提高市场供应水平、稳定市场价格尤为重要。西红柿作为一种营养丰富的蔬菜和水果，富含可溶性碳水化合物、有机酸、蛋白质、矿物质、维生素等多种营养物质，是北京市第二大消费蔬菜，消费季节性变化较小。以年度数据看，2010～2014年，北京市西红柿市场一直处于供给过剩状态，其中2014年供给量为91.18万吨，需求量为83.38万吨，供需差异为7.8万吨，但以月度数据看，其供需状况变化较大。故本文以北京市西红柿市场为研究对象，重点分析西红柿月度价格变化和供需差异变动，确定供需差异变动的正常变动区间和剧烈变动区间，为政府调控市场提供依据。

（二）北京市西红柿月供需量估计

1.北京市西红柿月总供给量估计

本文主要使用北京市农业局收集的北京市新发地等大型批发市场西红柿上市量测算北京市西红柿总供给量。经课题组测算可知，大型批发市场西红柿供应量可占北京市总供应量的37.78%。由此可估算北京市2010年1月至2014年12月西红柿供应总量（见图2）。由图2可知，60个月份中西红柿供应量变化较大，一年中变化趋势为先升后降，供给量较大月份主要集中在6～8月，为西红柿大量收获期。而每年1～3月由于春节及西红柿种植周期原因，西红柿供给量较小。总体看，2010～2014年5年间西红柿供给量基本呈相同变化。

图22010　～2014年北京市月西红柿供给量

2.北京市月西红柿总需求量估计

因文献、年鉴中缺少北京市西红柿月度需求量数据，故采用估算方法，公式见式（2）：

北京市西红柿月需求量=人口总数*西红柿人均消费量（2）

受饮食习惯及西红柿上市特性影响，人均西红柿消费量变化不大，故假设消费者人均西红柿消费量不存在月度间变化，即北京市每月西红柿消费数量仅与人口数量有关。由于目前缺乏北京市各月人口数量统计数据，学界缺乏相关人口估算研究，采用计算公式（3）简单估计2010年1月至2014年12月的北京市月度人口数量：

月人口数量=常住人口数量+外来流动人口数量+暂时离京人口数量（3）

式（3）将北京市月人口数量分为常住人口、外来流动人口和暂时离京人口数量。其中，假设常住人口在年内为线性变化；对外来流动人口，采用北京市旅游发展委员会每月公布的接待住宿人数资料；考虑数据获取难度，对暂时离京人口数量，本文仅估计每年春节时期有大量人口离开和回到北京（如高校学生、外来务工人员），按最近几年由铁路、航空、客运统计的北京900万人次的春运量，并假设此部分人离京时间为10天，每年春节期间北京常住人口减少约300万人/月。

本文估计每月西红柿消费水平为2.946公斤/人（据北京市蔬菜目录调控中数据计算），则在考虑不同月份人口流动因素后，2010～2014年北京市月西红柿需求量（见表1）。

表12010　～2014年北京市每月西红柿需求量估计（万吨）

由表1可知，北京市目前月西红柿需求量约为7万吨，需求量整体呈上升趋势。每年1～2月西红柿需求量减少，呈小范围波动。在研究农产品市场特别是短期局部农产品市场预警机制构建时，忽略需求量单纯考虑供给因素或以历史价格作为预警存在一定缺陷。

3.北京市西红柿月供需差异分析

由表2可知，北京市西红柿市场供求变化幅度较大，本文将借助HP滤波法对供需差异数据作成分分解（见图3）。从长期趋势可见，北京市西红柿供需差异总趋势处于不断减少状态，说明北京市菜篮子工程初见成效。北京市2010～2014年每月西红柿供需差异范围介于-3.10～4.68万吨间，正是由于供给和需求共同变化形成。通过分析这一数据区间，发现西红柿供需差异收缩幅度小于扩张幅度，差距约为1.58万吨。从变动值可看出，西红柿供需差异变化呈规律性变化，供需差异变化主要由季节性因素、不规则因素（如气候、病虫害）及信息滞后性导致市场调控失灵等原因造成。从总趋势看，西红柿供需差异变动呈下降趋势，接近动态稳定状态。

表22010　～2014年北京市月西红柿供需差异（万吨）

图3　北京市西红柿供给差异变动因素分解

（三）北京市西红柿市场供求差异与价格变动的关联

1.北京市西红柿价格分析

近年来，北京市西红柿价格波动较明显，2014年2月份高达6.71元/公斤，2010年7月份低至1元/公斤，价格变动幅度仍较大，且受自然条件制约，北京市蔬菜生产存在当年12月至次年4月的春淡季和10～11月的秋淡季问题，所以确定其预警区间较重要。通过分析西红柿价格走势变动情况可见以下特征：（1）北京市西红柿价格总趋势基本保持在3元/公斤上下波动。（2）北京市西红柿价格上涨大于下降幅度，一年内价格最高月份主要集中在2、3月份，价格最低月份主要集中在7、8月份（见图4）。

2.价格波动与供需差异变动的关系

通过ADF平稳性检验发现北京市西红柿月度价格波动、西红柿供需差异均为平稳序列，排除伪回归可能（见表3），进一步作格兰杰因果检验（见表4），结果表明，在10%显著性水平上拒绝原假设，西红柿价格变动是供需差异的格兰杰原因，前期供需差异是当期价格变动的格兰杰原因，即本期价格波动会影响本期供需差异。假定需求基本不变，供给能够迅速调整，从而对价格作一定的影响调整；前期供需差异会引起本期价格波动，对于价格波动调节，供需变动可作为前置指标调节价格。但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不能反映真正因果关系，故需进一步建立回归方程验证。

图4　西红柿价格走势变动情况

表3　ADF检验结果

表4　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

为进一步研究西红柿供需差异与价格波动具体情况，利用回归分析法测算。利用EViews6.0建立回归模型Y=aX+μ，其中Y代表当月西红柿价格波动值，X代表滞后一期的西红柿供需差异，可得Y=-0.46X+0.45（见表5），各系数均通过检验，即在其他条件不变条件下，供需差异每上升1个单位，价格反向变动0.46元，结合调整后R2可看出供需差异变化仅是影响价格的原因之一，还可能包含其他原因，如制度变化、食品安全事件等不确定性因素，有待于研究验证。由此可知，可利用供需差异划分等级，预先预警价格变化。

表5　回归结果

（四）预警等级划分

1.供需差异变动幅度统计特征分析

利用图3中供需差异变动成分数据，可发现北京西红柿供需变动的最大绝对变动幅度（波动值范围-3.65～3.34万吨）可达3.65万吨（2014年2月），变动范围在0～4万吨，按这一数据特征，以绝对波动幅度每增加1万吨作为一个级别，将北京西红柿供需变动幅度划分为4个层级，分别为绝对波幅在1万吨以内的变动类型Ⅰ；绝对波幅在1～2万吨的变动类型Ⅱ；绝对波幅在2～3万吨的变动类型Ⅲ；绝对波幅在3～4万吨的变动类型Ⅳ（见表6）。

表6　绝对波动幅度统计特征分析结果

由表6可知，北京市西红柿供需差异绝对变动幅度小于1万吨的变动类型发生频次最高，在2010～2014年共发生30次，发生频率为50%；绝对变动幅度1～2万吨的变动类型发生频次为23次，发生频率为38.33%；供需差异绝对变动幅度2～3万吨间的变动类型发生频次为5次，发生频率为8.33%；供需差异绝对变动幅度3～4万吨间的变动类型发生2次，发生频率为3.33%。

2.以供需差异做等级划分

分析上述四种不同类型变动发生频率，发现供需差异绝对变动幅度在2万吨以内的发生概率为88.33%，可认为2010～2014年北京市西红柿供需差异变动幅度主要集中在2万吨内，确定其为正常变动区间。从表7可看出，绝对变动幅度超过2万吨的生产供需差异变动类型共出现7次，且均处于西红柿价格变化较剧烈月份（2011-02、2011-07、2011-08、2012-07、2013-02、2013-08、2014-02），其中7～8月处于西红柿大量上市阶段，供给增加，供需差异大幅减少，2月处于春节期间，大量人口离京。确定西红柿供需差异绝对变动幅度介于2～3万吨为一级剧烈变动，供需差异绝对变动幅度高于3万吨为二级剧烈变动，从表中数值可看出，二级剧烈变动价格处于很高或很低位置，故用一、二级剧烈变动分别表示变动的弱、强等级。由此可知，应在夏冬两个季节加强西红柿市场预警监控。

表7　供需变动剧烈月份

四、结论与建议

经过测算可知，西红柿价格变动是供需差异的格兰杰原因，前期供需差异是当期价格变动的格兰杰原因，在其他条件不变情况下，供需差异每上升1个单位，价格反向变动0.46元。等级划分结果显示，当西红柿供需差异变动绝对值小于2万吨时，政府无需调控，当西红柿供需差异变动绝对值大于2万吨时，政府应出台政策调控，从数据上看应在夏冬两季加强西红柿市场预警监管，非正常供需变动可设置不同等级预警。上期供需差异是本期价格变动的格兰杰原因，表示政府可用调节供给稳定市场价格，达到预先调节市场价格、稳定市场秩序作用。经过应用测算可知此方法简便、可行，所用数据为蔬菜上市量、本地区人口及人均消费情况，此类数据获取及应用并无地域及品种限制，故此方法适用于其他地域及其他农产品品种，可为后期市场预警调控提供新思路。

一是完善市场信息系统基础建设。本文农产品供给数据来源于大型批发市场，但未充分考虑电子商务等新兴购买渠道影响，数据上可能存在一定偏差，且需求数据通过估算方法得到，研究结果说服力有限。因此，应尽快建立覆盖农产品从生产到加工、流通、消费各环节的信息搜集、发布、监测体系，尤其是加强消费信息数据库建设，准确、及时反映市场供需变化。

二是加强基于供需差异的预警机制建设。本文未涉及等级内的影响及具体预警措施，故下一步需加强完善农产品市场预警系统基础建设，政府在适当时间对市场适度干预，加快研究不同等级调控启动点问题，针对不同等级预警出台不同调控措施，保证农产品市场稳定健康发展。

三是稳定农产品供需。一要完善农产品供应链建设，引导外部市场对本地区的农产品供给，减少季节性供求失衡发生的可能性。保障北京市农产品供应，在北京市出现供给严重不足时，保证几大主产区优先供应。二要加强针对消费习惯的研究，形成完整的消费行为干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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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ricultural Prices Early Warning Based on Difference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Associated with Short-term Price Fluctuations——A Case Study of Beijing Tomatoes

ZHENG Yan,MA Ji

（School of Economics&Management,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China）

Agriculture is the lifeline of the national economy.Price volatility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related to the operation of the entire national economy.This paper reviewed the literature on agricultural price volatility and regulatory mechanisms,and used stability test,Granger test methods and regression analysis to study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 the short-term price volatility and imbalances.The paper divided warning level according to the size of the difference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and proposed warning policy based on agricultural markets supply and demand differences.The paper measured tomatoes data in Beijing and divided it into four grades to the early warning monitoring.It could be seen this set method was simple,practical,easy to operate and provided a new way to market early warning.At last,the paper made recommendations,such as government need to improve the market infrastructure of information systems and strengthen early warning mechanism based on supply and demand differences strengthen the construction of early warning mechanism based on the difference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etc.

difference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the price fluctuation;level

F304.2

A

1674-9189（2016）05-0081-09

郑燕（1988-），女，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农产品市场与消费。

马骥（1974-），男，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农产品市场与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