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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与绵延:微型叙事与文本生产お

2016-11-19毛伟东

关键词:颠覆

毛伟东

摘 要:

微型叙事以散化的文本结构与有限的语言组织形式,解构了西方逻各斯中心主义与经典叙事的完整性,瓦解了左翼思潮下集体写作的宏大叙事策略,建构了文本生产的双向性,实现了叙事转型。以微博与短信文学为例,它们以碎片化与零散化的文体形式,打破了高雅与通俗文学的界限,促进了雅俗叙事的共融,营造了审美趣味的泛化效果。与此同时,叙事文本的交互生产与传播,使得文本界限得以模糊化。文本呈现未定性的同时,其所蕴含的意义系统也随之绵延。

关键词:颠覆;绵延;微型叙事;文本生产

中图分类号: I04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6720539(2016)04009706

现代科技的发展尤其是传媒技术的更新与升级,使得网络这一平台逐渐成为文学写作的工具与场域。作为新媒介的主要承担者,网络因高效便捷、简单迅速等特质,使得纸质媒体传播时代的文学生产方式得以解构。与此同时,网络叙事期冀实现网络时代的全民化,隐含着颠覆以往叙事传统的可能,于是微型叙事应运而生。

微型叙事指的是在微时代中的微表达[1],即以微博、短信、微电影等新兴叙事形态为代表的文学样式。但值得注意的是,微型叙事在庞大的网络系统中得以生存,本身就存在着悖论:即在无外延、无止境的网络传播载体介入的同时,开展个人自我意志与主观王国的建构。以微博与短信文学为例,文本结构与功能被预先设定在有限空间内,而其传播更是为网络通讯技术所垄断。此外,叙事的微型化迎合了网络时代高效运作的文本生产与传播的节奏,僭越了左翼思潮下的宏大历史叙事,实现了叙事模式的转型。

与此同时,微型叙事逐渐实现了审美倾向的下移,并成功融合了大众的通俗审美趣味。而高雅文学也在大众消费时代为了自我生存也作出相应妥协。雅俗文学并流的趋势,则是在叙事文本的生产与传播中得以有效彰显。而恰恰是文本的交互生产,在带来文体变革的同时,文本结构自身也因叙事的模糊性外延而产生了未定性,其所蕴含的意义系统也随之绵延。

一、僭越与建构:去逻各斯与叙事转型

有关逻各斯的出现与定义,《诗学》中认为其多义性或因上下文的不同而有所侧重。该书提到逻各斯有着“原则、道理、作品的中心内容、思考与说理能力”[2]等表述含义,体现出亚里士多德要求文艺作品符合逻辑与理性思维的成分。而希利斯·米勒则继承了德里达反对二元对立和对“中心决定结构”的批判。他认为,亚里士多德的《诗学》是逻各斯中心主义的例证。“以逻各斯为中心的文本都包含着自我削弱的反面论点,包含其自身解构的因素”[3]。

以《俄狄浦斯王》为例,该剧是“从中间开始叙述”,采用了回溯的叙事手法,即主要通过人物的对话来回忆事件。这种叙事方式本身就是对《诗学》的挑战与背离。而亚里士多德及其后的经典叙事学认为,正是逻各斯中心主义的预先设定,使得叙事成为一系列因果相接的事件,并在文本的确定性范围内得以结构。与此同时,这些事件在其看来构成了叙事文本中一根笔直的叙事线条。他们从亨利·詹姆斯对故事线条所采用的比喻入手:开始到中部再到结尾,认为叙事的发生其实在做简单的线性运动。

希利斯·米勒同样从这三部分入手解构了亚氏的叙事线条,并指出文本中的线条不是自足单一的,而是显示出迷宫般的关系。某种程度上,这种迷宫性关系拆解了传统叙事线条的一体化概念即逻各斯中心主义,并使得开头与结尾呈现出对叙事文本的某种反动。

上述两者的争论焦点,集中于叙事性文本有关情节及其结构完整性的讨论。而纵观现今的微型叙事,以微博与短信文学为例,其碎片化与零散化的结构形式难以做到叙事的完整性。即便如短信文学在叙事时间上以交互生产形式展开文本的进一步建构,在笔者看来也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完整叙事。因文本容量的预设即空间的有限性便构成了自身文本结构的建构。但在意义系统的确定层面,叙事却因文本结构的封闭与终结而尚未完成,产生了绵延效果。

因此可以这么理解,一根所谓完整的叙事线条并非自然天成,而是以一个文本或一个故事的疆界为基础。若考虑范围超出某一既定文本或故事,这种完整性就不复存在。有关叙事结构的去中心化,有评论者认为是“语言表达的严谨性和符号使用的规范性显得过于随意和混杂”[4]也不无道理。如近年“火星文”与“××体”等具有创新但又叛逆语言的出现,戏仿与拼贴,文白互用形式的采纳,皆是以一种游戏的态度来直面生活,在自由、怪诞、戏谑、轻松中放纵地享受狂欢文化[5],某种程度上对现代汉语的规范性使用造成了负面影响。

O(∩_∩)O处暑来到,清爽数不胜“暑”,快乐非你莫“暑”,幸福得陇望“暑”,烦恼屈指可“暑”,永远乐不思“暑”!祝处暑快乐,开心“暑”一“暑”二!

上文引用的短信源自“10658518”。这条以特有表情符号编辑的短信,利用汉字的谐音特点,传递了时下大众的审美趣味,表达了节气祝福的同时却无意识地忽略了汉语自身的发音属性,将相同发音的不同汉字混为一谈,并在网络通讯技术的媒介支持下以传播的形式试图开展文化认同。

这种叙事语言的转型,更深入体现于文体的变革中。但有学者指出,网络文学还只是新媒体写作的一种初始形态,是一种过渡形式,而并非新媒体写作的成熟文体[6]。微博与短信文学等微型叙事更多地受制于文本数字的容量,未能真正融入并成熟驾驭全新的媒体技术,因此语言的凝练与简练成为必然发展。与此同时,短小精简与形式多变的微型叙事更符合当下大众的审美需求,也顺应了网络媒介传播的特质。以网络写作中的超文本文学为例,其文本通过节点与链接等形式,实现了文本在不同场域内有选择的阅读。与此同时,有关超文本的文体定义,有研究者指出:“其反映了文本边界的流动性,同时也表现了文体功能的某些混合”[7],因此微型叙事在新媒介引导下亦呈现出文体形式的某种未定性。

值得注意的是,微型叙事将文本生产的视角得以内转,并最终在雅俗文学的融合中获得了自身存在的合理性,并享有了得以付诸实践的可能。微型叙事的开展使得底层叙事全面普及,题材的多元化打破了前期如“打工文学”“纪实文学”“饥荒文学”等底层类型化叙事的单一局面,并不断解构了左翼思潮下的宏大历史叙事。

回顾建国后当代文学的发生,不难发现这种带有现代民族国家合法性的论证,亟待需要历史记忆的重构[8]。因此对于历史的革命化的还原,期冀达到革命的历史化的叙事目的,仍需掌握与深入认识当时的斗争形势和时代特征,即创作动机是充分政治化的[9]。而微型叙事恰恰僭越了“高大全”文学经典中的“红日”“东方红”“红旗”等鲜明意象,将视域转向民间并最终融入了“读者”的参与,建构了雅俗文学之间的审美趣味。

二、雅俗与大众:多元叙事与审美泛化

微型叙事颠覆了传统经典叙事学的基本立场,基本实现了精英与大众趣味的融合。二者借助网络通讯平台,进行网上创作并将文本得以传播的过程,其实质本身暗含着叙事自身的多元化。与此同时,从事微型创作的主体,受到了多元化市场与文化氛围的影响,不断调整自我的写作姿态,因此多元化叙事成为可能。

有研究者认为,微博文学是“日常生活审美化”背景下的一种泛文学现象[10],即审美趣味在日常生活中就可以得到展现。对此孔庆东也曾提出博客文体具有“草根性”。他认为,文化名人的草根姿态,恰恰是现代知识分子实现“与民众相结合”的重要关键[11]。显然,他看到了微型叙事的大众化趋势。这种大众化趋势是文学由雅入俗(精英化走向大众化)的重要环节,并不断地在文本生产过程中得以呈现。

以短信文学为例,通讯技术在普及与便利大众生活的同时,也使得文学写作的姿态不断下移。有学者指出,“手机媒介使平民阶层赢得了表达自己话语的空间和相应的话语权利”[12],即民间话语的回归。与此同时,碎片化与零散化的文体形式瓦解了精英文学的严整统一的文学样式,超越了传统的“纯文学”和“纯审美”的局限,使得文学不断走向平民文化的大众之路[13]。毋庸置疑,大众化通俗语言的运用,使得微型叙事文本的审美趣味得以平民化。

此外,网络写作的小说等微型叙事以纸质文本的形式得以出版、印刷与流通,也打破了专业作家垄断文本生产的单一局面。精英文学尽管仍有如毕飞宇、阎连科等作家在坚持纯文学立场写作,但不可否认的是,非专业作家的不断涌现与数量倍增的事实,使得大众化的叙事业已与高雅文学跻身一堂,并不断地解构着单一的叙事系统。

值得注意的是,微型文本在文本生产以外的传播流通领域,同样为更多的大众平民阶层所追随。毋庸置疑,传统媒体如电视广播与纸媒的权力多由精英控制,由此形成的传播体系也无不呈现出精英阶层的价值体系。而微博与短信等微型叙事的出现与兴盛,似乎消解了传统媒体“中心决定结构”的局面,使得缺席的在场打破了先验的预设,并不断以边缘中心的姿态,建构了自我草根书写的叙事。

不难发现,微型叙事成功促使文学由雅入俗,但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完全转型。某种程度上通俗的大众叙事并没能真正动摇纯文学的写作立场,但却有意识地促进了文学的多元化叙事。与此同时,上起专业作家下讫底层民众的写作群体,使得审美趣味随之泛化,不再受精英集团的束缚。对此欧阳友权曾明确指出:“网络构筑的‘平权意识使文学得以回归民间母语,实现平民化叙事和表达民间审美意识”[14]。

夏末初秋,乍凉乍热,哈秋声声,意义非凡。俗话说的好:哈秋一声响,那是有人想你;哈秋两声响,那是有人骂你;哈秋三声响,有人正记挂你;倘若哈求声不断,不用想啦,那是感冒来临。注意季节交替,预防感冒偷袭!好友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哈!

上述短信的编辑者将俗话与时节冷暖相结合,并以反复与排比的修辞展开了短信这一微型叙事文本的建构。落款处的亲情问候,道出了创作主体的身份。通俗直白的语言表达无不展现了底层叙事所特有的审美情调。

这种民间审美意识的泛化,在一些学者看来是源自“文学自由本性的平民回归”[15]。可以这么理解,极具开放性与包容性的网络世界,为个人话语的自由表达提供了某种契机。以短信文学为例,创作主体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个体[16],决定了其创作传统自然沿袭了五四时期自由书写个性的精神面貌。“写作主体不再有‘身份焦虑和‘出场焦虑”[17],而真正实现了书写自我的身份认同与坚定信心的最终确立。

此外,代表着广大民众审美趣味的叙事话语,同样在影视作品的改编层面展现地淋漓极致。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影视改编的数量不断增多,质量也有明显提升。如耳熟能详的《林海雪原》《敌后武工队》《亮剑》等主流叙事作品都纳入到了大众审美化的影视改编系列。纸质媒介与网络电子媒介同时传达文本的意义体系,实现了文学叙事的多元化。与此同时,影视改编将根据市场需求、观众趣味以满足观众需求为旨归[18],即以满足大众审美趣味。值得注意的是,影视作品更是以蒙太奇的动画拼接效果,多场景的声效变幻,逼真的细节描写等多元的叙事手法,对原著文本进行了进一步补充,同时又消除了文字文本的符号障碍与符号束缚以及文字文本的形象间接性所具有的虚幻性[19],这有利于高雅文学的通俗化。

上述叙事文本皆以长篇巨制为主,但与微型叙事却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它为微型叙事的文本建构与传播提供了经验借鉴。以时下火热流行的微电影为例,微电影多按照微型文本的叙事开展,但又融入了平易近人的表达元素,以更好地传达微型的叙事意义。此外,微电影的叙事改编又不同于以往长篇建制的文本,而更有通俗与娱乐的成分,更显示出叙事的民间化与审美的泛化。

三、模糊与绵延:交互生产与文本未定

叙事文本审美的泛化,得益于创作主体的平民化。民间大众参与微型叙事文本建构的同时,又是以互相回应的姿态进行着文本的再创造。不难发现,庞大的平民阶层创作,以其人口数量与建构文本的未知,造就了微型叙事的相对模糊化。

值得注意的是,作者与读者(严格意义上应是传播学上的文本与受众的关系)的二元对立地位在文本生产期间有所松动,这似乎回应了上文涉及的文学得以通俗化与大众化的命题。作者与读者间地位的动摇,也正印证了逻各斯中心主义的予以颠覆。读者从原有的被动式“消费者”地位,转变成文本的积极生产者,作品在作者与读者的相互交流和合作中生成[20],并不断赋予读者以更大的主动权参与到微型叙事文本的建构过程中去。

读者地位的强调,在20世纪60年代的接受美学中早已凸显。姚斯认为:“只有通过读者的传递过程,作品才进入一种连续性变化的经验视野”[21]。他看到了读者积极参与文学作品意义的角色功能,并承认文本意义的生成使作品成为一种真正的存在。因此有研究者撰文指出,当代文学生产方式发生重大变革的重要表现是以网络与实时交互性文学生产方式的生成[22]。这种交互性的生产方式,瓦解了单一叙事话语的主导权,并赋予大众以书写微型叙事的某种可能性。

以微博文学为例,微博的创作主体经网络平台书写发布的行为本身暗含着一种期冀实现其(微博)价值意义的意图。读者通过上网等方式获取微博信息的同时,以评论与转发的形式展开了自我价值由模糊到认同的过程。这一行为的开展,实质上是读者通过参与微型叙事文本的建构,对既定叙事文本的意义系统进行补充与升级的过程。

这似乎是从侧面出发,对德里达“延异”概念的间接性继承。德里达用“播撒”无目的与随意性的比喻性方式来暗示该概念的未定性。叙事文本的绵延,通过评论与转发的形式产生最终的流变。以微博文学为例,原始微博不断被肯定或否定、删改或添加,永远处于不稳定的被修改状态[23]。原始微博与转发微博间不免夹杂着转发者的主观情绪,大量的事实出入可能充斥其中。与此同时,原始微博的最初立场也随时会被新建转发的微博所颠覆,而造成超验真理的缺席。

从以上论述不难看出,读者由阅读的接受者既而成为叙事文本的间接建构者,并以文本传播者的最终身份实现了在文学生产场域中的主体作用。读者与作者的交互生产,更是继承了当代文学“集体写作”时期的文学生产特点。值得注意的是,建国后在左翼思潮的引领下,“领导出思想,群众出生活,作家出技巧”的“三结合”创作方法逐渐成为官方着力推行的集体写作模式[24]。而时下的微型叙事文本的交互生产,更多是在创作主体互相平等的身份条件下展开的。对此有研究指出,“网络写作改变了以往‘你读我写的精英化书写方式,形成了平民化的书写方式”[25],这恰恰是新时期“集体写作”的话语特征所在。

此外,微博文学的交互生产造就了叙事文体的模糊化。微博的淡化文体而重视语体,受微博自身微小篇幅的制约,是网络交流平等权和微距离的需要,也是社会变迁、科技发展的影响所致[26]。模糊化的叙事风格,伴随着传播的无外延、无止境,造就了微型叙事文本疆界的未定性。叙事文本“结尾”的不断被复制与粘贴,使得文本意义系统的未定成为可能。

谈到结尾,亚里士多德认为:“结尾是本身自然的承继它者,但不再接受承继的部分”[2]74,他似乎规定了结尾作为一种空间状态,限定了文本的对外衍伸并使得结尾成为文本空间存在的边缘。从这一层面分析,亚里士多德的结尾呈现出“打结”的姿态,即在逻各斯理性思维的牵引下,叙事线条按照必然律发展。所有线条在结尾得到梳理,清晰地打成一个完整漂亮的“结”。因此,封闭的叙事使意义固定在了文本之内。

但希利斯·米勒则认为,叙事线条具有时间性而非空间概念,因叙述本身就是回顾已经发生的一串真实或虚构事件[3]44。亚里士多德所谓的“打结”,如若叙事尚未完整性的结束,则又会为读者的想象继续打开,使叙事永远处于开放状态,文本的未定性与开放性也随着叙事的尚未终结而终将得以呈现。此外,文本在结尾流淌出来的意义与读者的不同阐释相碰撞[27],并不断地为读者的阅读进而产生新的文本阐释提供了契机。

以短信文学为例,发送者在建构短信文本的同时,也时刻接受着接受者即受众的新的叙事文本。接受者建构新的叙事文本,促成了先前叙事的进一步开展。此外,短信内容的编辑过程,实质上是从时间维度承接了前一叙事的进程。但从叙事文本无限延伸领域来看,文本的最终结束应得益于不再发送信息的一方。值得注意的是,信息发送过程的终结,未能实现叙事意义系统的中断,而造成了一定的绵延效果。不再发送信息的一方若在不同时空又开始了先前叙事的进一步建构,就会使得既定的叙事文本在不同场域内呈现出某种模糊性。

而恰恰是文本的模糊性,引发了文本多种阐释的可能。希利斯·米勒认为文本内部充满着裂隙和异质性,与此同时罗兰·巴特、克里斯蒂瓦与德里达等人也完全否定文本的完整性,提倡文本间性的“互文性批评”,但他们主要是从文本的意义生成、语词的关联性及文本的阅读层面来阐明这一立场[28]。希利斯·米勒却解构了叙事线条的完整与封闭性,从文本的前奏与后续,包括多文本的交叉阅读中形成了较为完善的文本批评观。此外,文本的多重阐释不仅因文本叙事线条的不完整与多重性而意蕴深厚,也因文本间的“互见”而复杂深沉。

因此,文本间性即互文的阅读与批评方式,割裂了传统逻各斯为中心决定结构的思维模式,并以文本及意义的未定性与开放性展开了多重维度的解读。

综上,微博与短信文学等微型叙事在作者与读者交互生产过程中,时间维度上造就了叙事文本的未定与模糊化。这种模糊化在文本的“异延”(德里达语)中得以体现。此外叙事文本的未定性,使得文本的意义系统带有某种绵延性质,并不断地为接受者的进一步叙事而产生新的异质,新旧文本也会更显模糊化。

四、结 语

本文从微型叙事文本建构层面出发,就微博与短信文学等独特的叙事模式,与西方逻各斯中心主义进行比较。微型叙事以碎片化与零散化的文体形式,打破了传统集体写作的叙事模式,实现了叙事的转型。以颠覆与解构传统叙事观的方式,实现了对同时代文学的僭越。

此外,叙事主体的平民化,使得文学的审美趣味不断下移,并以雅俗共荣的方式迎合了时代快捷高效的主流。与此同时,作者与读者的交互生产及新媒介的快速传播,或因时间的错乱,造成了文本界的模糊化。文本呈现未定性的同时,其所蕴含的意义系统也随之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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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version and Stretching:Miniature Narrative and Text Production

MAO Weidong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081,China)

Abstract:In the form of the loose text structure and limited language organization, miniature narrative deconstructs the logos centralism in the west and the integrity of the classical narrative,breaking down the Left-wing Literature Ideological trend of collective grand narrative strategy of writing,constructing the bidirectional production of text, achieving the transformation of narrative model.Take the Weibo and SMS literature for example,they are in the form of fragmentation and trivialize situated stylistic,breaking the boundary of refined and popular literature,promoting the communion of composed narrative and building the generalization of aesthetic effects. In the meanwhile,narrative text of interaction of the production and transmission, which makes text boundaries blurred. The presented text is not qualitative,while at the same time,the significance of system extends.

Key words: Subversion; stretching;Miniature narrative; text production; generalization aesthetic; elegance and vulgarity; interactive; Weibo and SMS literature

编辑:鲁彦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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