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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华北平原易涝地区的农业生产

2016-11-11孟祥晓

中州学刊 2016年8期
关键词:华北平原水灾农业发展

摘要:清代,华北平原水灾多发,洪水不仅摧毁村落、淹没田地,造成土壤沙化和盐碱化等严重后果,在许多地势低洼之地,还易形成长期积涝之区。面对易涝的生产环境,乡村百姓在长期生产实践中不断积累经验,创新应对措施,通过作物品种的选择、种植布局的调整、改进生产技术以及因地制宜从事乡村特色产业等方式来发展生产,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这些措施体现了人与自然共处过程中的互动,对今天的农业发展亦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关键词:水灾;农业发展;卫河流域;华北平原;清代

中图分类号:K24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0751(2016)08-0127-05

华北平原地势平坦,自古以来河湖众多,有关河流及其沿岸城镇变迁以及河流灾害史的研究较多,①其中河流灾害史方面的研究多注重国家和社会的救济层面,很少深入社会自救措施,②华北平原自古即为我国的重要农业区,而一些地区易涝的生产环境对农业生产的影响与制约显而易见,故百姓在易涝环境下对农业生产作何调整及其影响是值得探讨的问题。本文拟以清代的卫河流域为中心,从作物品种的选择、农作制度的改变、农业技术的创新与发展以及当地百姓因地制宜发展乡村特色产业等方面,探讨清代华北平原易涝区域百姓面对积潦的自然环境,对农业生产作出的选择与调整。不当之处,敬请方家指正。

一、华北平原易涝区的自然环境

水灾的发生是多种因素综合影响的结果。清代华北平原涝灾多发,即与其所处位置、地形、地势、气候、降水量等因素及人类行为直接关联。

1.华北平原易涝的自然环境

本文讨论的华北平原主要包括清代之卫辉府、彰德府、大名府、东昌府及临清州等全部或部分州县。在此区域内,淇河、汤河、洹河、漳河等支流汇合入卫,自西南徂东北,贯穿于华北平原腹地。该区域南黄(河)北漳(河)、卫河贯中,东有运河阻隔,三面被河流包围,这种“北漳南黄时虞溃溢,而卫河贯中可泛舟”③的地理环境以及华北平原地势相对较低,坡洼地形十分普遍的特点,使得该区域一旦雨量增多,河不能容,即会泛滥决口,造成洼地积水无法及时排出而形成水灾。④

虽然地势低洼之地易积水而发生涝灾,但其与气候变化的关系也非常密切,据相关研究,明末至清康熙以前,由于明清小冰期的影响,我国北方出现大面积旱灾,而此后的18、19世纪,我国涝灾多发,⑤整个华北平原亦呈频发态势⑥,此即清代华北平原水灾多发的气候大背景。

华北平原水灾频繁,除与自然因素相关外,更与人类的行为密不可分。如堤防被人为破坏,河流滩地被居民垦种,不合理的堤防工程,太行山区的过度开垦,河道管理上的条块分割以及政府官员的渎职、腐败等,都对水灾的发生产生较大的影响,可以这么说,人类的不当行为加重了华北平原水灾的发生,即所谓“人事”重于“金穰木饥”。⑦

2.清代华北平原水灾多发

在自然及社会因素的综合影响下,清代华北平原水灾频发。从全国范围来看,占华北平原主体的河北、山东、河南所属各县在清代发生水灾的次数排名前列,其中河北水灾次数最多,达1945次,占全国水灾总县次的十分之一以上。山东、河南分列第二、第四,分别达到1848和1419次,占全国水灾总数亦接近百分之十。⑧若以本文研究中心的卫辉府、彰德府、大名府、东昌府、临清州等所属21个州县为对象进行统计,则在有清一代至民国初期这二百八十四年(1644—1927)中,共发生水灾1117次,平均每年约有4个州县发生水灾。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水灾发生的频率亦显著增加,尤其是嘉道以后更为明显,水灾日益严重,几乎无年不灾,这与清朝前期政府重视漕运与河道治理,而后期社会由盛转衰无暇整治有一定的关联。⑩

华北平原水灾具有以下明显的特征:一是具有集中性,水灾的发生多集中在五至七月份的夏季,尤以六七月份为最。二是具有突发性,因卫河流域支流多自太行山中流出,流域面积大,而卫河干流弯曲,河槽窄深,是一条蜿蜒型河道,所以当大雨时行,洪流骤集,河道宣泄不及,就会突发洪水。三是以滑县、临清等州县为水灾高发区。

华北平原严重的水灾,虽然对传统农业生产有所影响,但面对易涝的生产环境,当地百姓发明或总结出了许多避害增收的措施与方法。这些措施和方法在今天依然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二、农作物的选择及农作制度的改变

众所周知,作物的种植离不开土壤和水等自然条件,土壤有酸碱或中性之分,水有干旱与易涝之别,故不同的土壤、水分等条件,适宜的作物也当然不同,因而农业生产必须因地制宜,才能在不同的生产条件下发展农业。面对易涝多水的生产环境,华北平原的百姓总结实施了一些有益的做法,取得了较好的效果。

1.作物品种的选择

其一,种植耐涝作物。对于夏季易涝的地方,当地百姓并非全部弃之不种,而是种植一些耐涝的夏播作物,比如高粱。高粱在出穗后的耐水性极好,据《农政全书》所载:“北方地不宜麦禾者,乃种此,尤宜下地。立秋后五日,虽水涝至一丈深,不能坏之。”正因高粱具有这种特性,故在经历水灾之后,它的收成基本不受影响,如嘉庆十三年(1808),安阳、汤阴、内黄三县遭受水灾,但一些受灾地区的灾情并不严重,“现查早秋高粱等项业已刈获,晚秋豆谷各杂粮,亦约有六分收成,均不成灾”。嘉庆十二年(1807),根据河南巡抚马慧裕八月二十四日所奏,安阳县、汤阴县、内黄县等被水村落,“其低洼之处,间有积水深六七寸至尺余,宽十余丈至里许不等。内中种植高粮者居其大半,业已将次成熟,尚无妨碍。惟谷豆等禾被淹受伤,收成歉薄”。可见高粱相对谷豆等低秆作物在易涝环境中的优势,故当地百姓为避免水患造成粮食减产绝收,在易受水患的低洼之地,多种高粱应对。

但是,高粱在出穗前亦怕积水淹浸,出穗前若被水淹,则会枯死绝收,所以如果立秋前发生水灾,当地百姓就会“筑堤二三尺以御暴水,但求堤防数日,即客水大至亦无害也”。总之,在易涝的地方,相对于种植其他作物,高粱有着明显的优势,故在华北平原一些沿河低洼之地被大面积种植,许多地方流传着这样的谚语就是明证:“洼地种黑柳,保险没有走(黑柳指高粱)”“洼地种高粱,家里多修仓”“洼地种高的,有吃有烧的”。正因为如此,此时期华北地区高粱种植量大增,在粮食作物中与小麦、粟相提并论,成为华北平原百姓的主要口粮,如乾隆三年,河南巡抚尹会一奏称:“豫民食用,以麦为主,高粱、荞麦、菽黍次之。”乾隆时,汲县民亦“膳食以小米为主,乡人率以高粱荞麦黄豆之属杂制以炊”。高粱产量的快速提高,固然与人口增加而产生的粮食供给压力等原因有关,在一定程度上更与华北地区水灾多发的背景下,耐涝作物高粱的种植面积扩大有直接关系。

对于一些长期或经年积水不消之地,当地百姓就选用喜水作物水稻来发展生产,汲县“多不种稻,惟北乡水屯种之”。大名县亦为常遭水患之地,尤其是滨河低洼处更是频遭水患,当地居民亦改种水稻,利用滨河低洼处水多的条件发展生产。

其二,根据农时选择作物品种。除了夏季种植高秆作物外,灾区百姓在与易涝环境的长期斗争中还总结了丰富的抗灾经验,倘若不误农时,则种植原本应正常播种之作物。如已误农时,则视误农时之时间长短确定播种的作物品种。

首先,洪水过后,如果已误播种大秋作物农时,当地百姓则会先行在涸出的地方及时补种荞麦、晚禾或杂粮。如乾隆二年,河南巡抚尹会一奏:“此番水势多系骤长骤落,连日又复晴朗,水俱消退。田禾大率无碍,即间有损伤者尚可补种荞麦晚禾。”嘉庆二十一年七月二十五日河南巡抚吴璥奏:“安阳、汤阴、内黄三县,因漳卫两河漫溢,间有低洼被水村庄。”“逐渐涸复,多已补种荞麦杂粮。”一般而言,补种荞麦居多,虽然荞麦“面不美,食之难消”,人们多“不肯种”,但荞麦生长期短,只有60—80天,一般立秋前后播种,到八九月份收获。更为重要的是荞麦喜在雨涝环境中生长,农谚有云:“荞麦豆子水布袋。”“荞麦豆子是水罐,耐涝不耐旱。”所以,补种的荞麦可以有一定的收成,“现积水均已消退,其早经补种荞麦之处,俱已结实有收”。

其次,倘若洪水过后已至秋冬之季,补种作物均已误农时,有的地方就在来年春天补种春小麦,如大名等地在乾隆二十二年因漳河决口漫溢,“漫水猝至,淹及民田村舍”,“其已消宜种之地,贫民须借麦种,及期赶种已逾大半,立冬前可以种全,其未消处所,即使迟期,仍可补种春麦”。虽然春小麦比冬小麦产量低,品质差,“其面味短而粘,不及寻常小麦面甜美香甘、爽利适口”。但三月种五六月收的生长期,使得那些涝水及冬而涸的地方尤其适合种植。

2.农作制度的改变

一般而言,一个地区的农作制度在一段时间内是相对稳定的,但这并非一成不变,在一定条件下会随着比如生态适应性、社会需要、市场价格等的变化而变化,而其中自然灾害就是一个重要的因素。水灾对局部地表地貌的改变肯定会对农作物的种植产生一定影响,对于易涝地区而言,就是适时对作物种植作出调整,确保有一定的粮食收成。如此一来,在总体农作制度与种植格局保持相对稳定的前提下,局部地区就会发生一些改变。

明代之前,华北地区的农作制度并不稳定,直到明末清初,华北地区才渐次形成二年三熟制,但由于华北平原水灾多发生在夏秋之季,一些沿河低洼之区,积水往往要到初秋才能涸出田地,这种情况导致夏收作物很难保收,于是当地百姓灵活变通,改变不合时宜的农作制度,采用更适合水涝环境的农作制度,即充分利用条件种植冬小麦。如临漳县“近漳之地宜于种麦”,大名县滨临河干的前普安等三十八村亦是如此,“向来仅植二麦,不种秋禾,间或播种杂粮,亦属无几”,在卫河附近的南乐一带,“沿河多系一水一麦之地,均止一隅轻灾”。因为冬麦一般九十月播种,次年五六月收割,恰好可避开季节性水灾的侵害。此种植方法,在明末时徐光启建议实施,可能至清代才得到广泛的实行。徐光启曾言:“北土最下地,极易苦涝。”“余教之多植麦,当不惧涝。涝必于伏秋间,弗及麦也。涝后能疏水,及秋而涸,则植秋麦。”清人陈端在其《治漳河策》中就主张保持一年一熟的农作制度,他说:“至若临河之田,势不能两季俱收而颇得种麦,数年来以沿河冲决太多,冰冻后水涨泛滥,故不能麦。若于八九月后,河势杀缓,遍示沿河乡民,将冲决水口尽行补塞,地主不能阻拦。又令被水乡村助之,责其成功,不作故套,如此则河工不劳而麦可种,庶几国课可完,衣食可给,以待河势少定再作区处,公私无扰,上下各得,所谓万全无害者也,所谓以不治治之者也。”

可见,在一些地区,为适应水涝环境,作物的农作制度发生了些许改变,如在一水一麦之区或种植水稻的地方,由传统的二年三作制变为一年一作制。当然,无论是作物品种的选择还是局部农作制的改变,均体现了华北平原易涝之区的百姓因地制宜,向水灾作斗争的积极态度和人们对不同生产环境的适应性。

三、播种工具的改进与肥田技术的发展

在易涝的环境中采用合适的工具播种,会使播种效率提高,因此在华北平原一些易涝地区出现了犁耧。

耧是我国古代农业播种的重要工具,一般前由牲畜牵引,后有人把扶,可以同时完成开沟和下种两项工作,但这种播种工具适宜疏松的土壤,在泥水环境里很难完成播种。而犁耧则是当地百姓因地制宜改进的一种播种工具,即将原旱地使用的耧之扁平状耧铧改装如刀式之耧铧,以便于在泥水中顺利前进。民国年间,一些易涝地区依然在使用这一技术。1925年夏,洪水蔓延至浚县城西之三皇庙。往来需靠舟楫,交通极为困难。坡内村庄担心贻误种麦时机,即利用犁耧淌水踩泥播种。此刀式耧铧因其形似公鸡嘴,当地人称之为“公鸡头”,由铁匠打制而成,外形似刀,下端向下弯曲,可以把泥水划开成沟,使种子播入沟中。虽因此播种方法粗放,收成并不十分理想,但在当时普遍亩产不高的情况下,相比因积水而撂荒,亦不失为一种增加粮食产量的途径与方法。同时,这种改造恶劣自然环境的努力亦充分展现了当地百姓向自然灾害斗争的积极态度。

此外,易涝地区的百姓还利用河水泛滥后留下的淤泥进行肥田。洪水泛滥后留下的淤泥会有肥田的效果,如安阳“县东夹洹水者,田皆填淤,宜麦宜蓝”,“民赖饶裕,田多者至三千亩或四千”。可见洹河沿岸淤肥的田地面积之大。

当然,这种肥田方式是洪水泛滥后的自然现象,并非百姓主动利用自然条件发展生产。华北平原易涝区百姓主动利用河中淤泥肥田的时间并不长,这种在江南水乡采用的方法,直到万历十六年(1588)浙江嘉善人袁黄上任宝坻知县后才逐渐推广开来。其方法就是“于沟港内乘船以竹夹取青泥,杴拨岸上,凝定裁成块子,担去同大粪和用,比常粪得力甚多。”“北方河内多泥,取之尤便,或和粪内用,或和草皆妙。”在行政力量和奖赏刺激的双重作用下,他的这种技术取得了良好的推广效果,史载“民尊信其说,踊跃相劝”,是故至清代卫河流域有些地方出现以此方法肥田的记载,他们除了疏浚河道使“涂泥且变为膏腴矣”之外,还利用此法,于河中取淤积污泥肥田,当地百姓称之为“泥粪”。

总之,当地居民在由被动到积极主动利用洪水过后留下的淤泥,达到肥田之效外,还采用原流行于江南地区的方法取河泥肥田,在治理河道减少水患的同时,亦促进当地农业得到发展,这是百姓学习南方技术并因地制宜加以运用的结果。

四、乡村特色产业

华北平原易涝地区百姓除了因地制宜发展农业以外,为贴补家用,他们还根据不同的土壤类型积极种植适宜的植物或经济作物。如修武县“正东路,地多斥卤,宜麦宜豆而不宜谷,每年支廉号草甚难”。大名县卫河以东黄河故道,百姓种植果木和白腊条,“县境内御河以东黄河故道,土质多沙,栽楮桃,栽杞柳,栽白腊条以备作器之用,而野无弃地,人有余财,且可阻止风沙”。在进行经济创收的同时也治理了风沙,改善了当地的生态环境。而大名县境内有面积较大的沙荒地,具有发展畜牧业的优越条件,“地杂斥卤,宜于畜牧”。又如辉县,官府则提倡在山上种橡槲以放养山蚕,橡槲“可以烧炭,其利更可无穷”,“愿尔等百姓一旦奋发竟不留余力以植之,则今日之童山亦异日之牛山也”。

在农业生产无法得到有效保证的情况下,易涝地区百姓亦有经营商业的习俗。他们利用当地的有利条件,因地制宜,发展各种手工业和工商业。

南乐一带的草帽编织业非常发达。乾隆年间,南乐县草辨生产广泛而普遍。“不绩丝棉不绣花,草莛包里有生涯。金绦万挂龙鳞细,都出寻常百姓家。”小麦茎是草编原料,南乐县举人牛光斗曾有竹枝词描写繁忙的采麦茎景象:“乡村四月麦登场,晓起人声逐早凉。小妇也随大妇出,家家都为麦茎忙。”草编因取材方便,简单易学,成为人们补充家庭收入的较好形式。乾隆年间南乐知县茹敦和有诗对此有真实描绘:“麦茎入夜添,盘绦葺成笠,独怜茆檐中,辛苦换升合。”该县还因为遍地盐碱,百姓便积极发展熬盐业,以此来增加家庭收入,有民谣云:“盐碱地,苦水窝,全靠熬盐过生活。遍地一片碱土堆,万亩土地变白陂。”在临清县,“白塔湾东北沿沙河一带,绵亘数十里弥望皆柳,居民或剪枝作叉或蓄丛条以资编造”。南乐县潴龙河流经之地,经常泛滥,生长有茂盛的柽柳,“秋霖未十日,荡潏亦已多,兼之水所过,斥卤盈顷亩,盐花白如雪,芃芃出柽柳”,当地人利用河边抗碱耐涝的柽柳编造萝筐,发展手工业。直到今天,草帽编织、木叉制作依然是当地知名的手工业。

通过上述分析可知,面对长期积涝的生产环境,当地百姓在与水灾长期的斗争中积累了丰富的农业生产经验。他们从作物品种的选择、农作制度、生产技术以及因地制宜发展乡村特色产业等方面努力做出调整,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这是人与自然共处过程中的互动,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些因地制宜的做法,也由水灾之后的生态环境条件所决定和制约,“各种农业技术都与环境条件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内在统一性”。人们只有在现有生态条件的基础上进行生产而不能超脱这种环境条件,这恰好反映了水灾对于人类的严酷和人类对于大自然的依赖性。

注释

①谭其骧:《海河水系的形成和发展》,《历史地理》第4辑。张修桂:《海河流域平原水系演变的历史过程》,《历史地理》第11辑。钮仲勋:《百泉水的历史研究—兼论卫河的水源》,《历史地理》创刊号。胡惠芳:《民国时期海河流域的生态环境与水患》,《海河水利》2005年第2期。石超艺:《明以来海河南系水环境变迁研究》,(博士论文),复旦大学,2005年。刘红升:《唐宋以来海河流域水灾频繁原因分析》,《河北大学学报》2002年第1期。邓亦兵:《清代漕运述论》,《中州学刊》1985年5期;王婧:《明清时期卫河漕运治理与灌溉水利开发》,《河南师范大学学报》2012年1期。②邓拓:《中国救荒史》,北京出版社,1998年;河南省水利厅水旱水灾专著编辑委员会编:《河南水旱灾害》,黄河水利出版社,1999年;王邨:《中原地区历史旱涝气候研究和预测》,气象出版社,1985年;魏丕信著、徐建青译:《18世纪中国的官僚制度与荒政》,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年;李向军:《清代荒政研究》,中国农业出版社,1995年;李文海、周源著:《灾荒与饥馑(1840—1919)》,高等教育出版社,1991年;叶依能:《清代荒政述论》,《中国农史》1998年第4期;杨明:《清朝荒政述评》,《四川师范大学学报》1988年第3期;谷文峰、郭文佳:《清代荒政弊端初探》,《黄淮学刊》1992年第4期;马雪芹:《明清河南自然灾害研究》,《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8年1期;王加华:《清季至民国华北的水旱灾害与作物选择》,《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03年1期。③《清朝续文献通考》,商务印书馆,万有文库本,第10505页。④国家科委全国重大自然灾害综合研究组编:《中国重大自然灾害及减灾对策》(分论),北京科学出版社,1993年,第120—121页。⑤冯贤亮:《太湖平原的环境刻画与城乡变迁(1368—1912)》,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259页。⑥竺可桢:《直隶地理的环境与水灾》,《科学》第12卷12期,1927年,收入《竺可桢全集》第1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580页。⑧⑦孟祥晓:《清至民初卫河流域水灾及其社会原因》,《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1期。⑧张琨佳、刘璐、苏筠:《中国清代历史水灾时空特征研究》,《自然灾害学报》2015年第8期。⑨孟祥晓:《清至民初卫河流域水灾与人地关系研究》,天津师范大学,2011年,第254—260页。⑩孟祥晓:《清至民初卫河流域水灾时空分布特征研究》,《兰州学刊》2014年第11期。刘筠谦:《按照客观规律全面发展农业生产——谈谈因地制宜发展农业生产的问题》,《华农科技》,1979年第2期。徐光启著,石汉生校注:《农政全书校注》卷二五《树艺·谷部上》,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第630、631页。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编:《清代海河滦河洪涝档案史料》,中华书局,1981年,第303、298、67、341、223、422、108页。吴邦庆辑:《畿辅河道水利丛书·畿辅水利辑览》,《泽农要录》卷三引,道光四年益津吴氏刻本,第6页。农业出版社编辑部:《中国农谚》,农业出版社,1980年,第369页。《清高宗实录》卷八一,中华书局,1986年,第285页。(乾隆)《汲县志》卷六《食货》,乾隆二十年刻本,第8页。李秋芳:《明清华北平原高粱种植的崛起及其原因》,《北方论丛》2014年第2期。(乾隆)《汲县志》卷六《风土·种植》,乾隆二十年刻本,第8页。(光绪)《临朐县志》卷八《风土》,光绪十年刻本,第7页。李竟雄等:《作物栽培学》,高等教育出版社,1959年,第257页。淇县志编纂委员会编:《淇县志》,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949页。《救荒简易书》卷一《救荒月令·一月》,《续修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影印本,第976册,第6页。王加华:《清季至民国华北的水旱灾害与作物选择》,《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03年第1期。李令福:《论华北平原二年三熟轮作制的形成时间及其作物组合》,《陕西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5年第4期。(光绪)《临漳县志》卷十六《艺文·杂志》,光绪三十年刻本,第51、21页。政协河南省浚县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浚县文史资料》,刘式武:《疏浚长丰渠之呼吁》1988年第2辑。(顺治)《彰德府志》卷二《地理志·第一之二》,顺治十五年刻本,《清代孤本方志选》第一辑第七册,线装书局,第35页。吴邦庆辑:《畿辅河道水利丛书·畿辅水利辑览》,《泽农要录》卷四,道光四年益津吴氏刻本,第22页。郑守森等校注:《宝坻劝农书·渠阳水利·山居琐言》,中国农业出版社,2000年,第27页。吴邦庆辑:《畿辅河道水利丛书·畿辅水利辑览》,《袁黄劝农书摘语》,道光四年益津吴氏刻本,第41页。(乾隆)《修武县志》卷一八《艺文上·记》,乾隆三十一年增补本,第82页。(民国)《修武县志》卷五《职官》,成文出版社,民国二十年铅印本,第380页。大名县志编纂委员会:《大名县志》第二编《经济·林业》,北京新华出版社,1994年,第146页。大名县志编纂委员会:《大名县志》第二编《经济·畜牧》,北京新华出版社,1994年,第158页。(道光)《辉县志》卷一八《艺文·杂著》,光绪十四年郭藻、二十一年易钊两次补刻本,第37页。史国强校注:《南乐县志校注》(以光绪本为底本),山东大学出版社,1989年,第411页。(光绪)《南乐县志》卷八《艺文上》,光绪二十九年刻本,第35、34页。史国强主编《南乐县志》第四编《水利·除涝治碱》,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154页。(民国)《临清县志》卷七《建置志》,民国二十三年铅印本,第26页。萧正洪:《环境与技术选择:清代中国西部地区农业技术地理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第207页。

责任编辑:王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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