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东农村老年人的生命质量及家庭因素分析
2016-10-29高国柱金虹王树青
高国柱,金虹,王树青
( 滁州 城市职业学院,安徽 滁州 239000)
皖东农村老年人的生命质量及家庭因素分析
高国柱,金虹,王树青
( 滁州 城市职业学院,安徽 滁州 239000)
运用自行设计的家庭因素问卷和SF-36生命质量量表,通过方差分析、相关分析和多元逐步回归分析对家庭因素与老年人生命质量进行分析,结果显示:农村老年人的生命质量较低,存在性别差异、年龄差异、文化程度差异及有无配偶差异。影响农村老年人生命质量因素有家庭子女数、家庭人均收入、与子女沟通频率、子女平均文化程度、子女职业状况及配偶的文化程度五种因素。影响农村老年人生命质量的关键因素依次是家庭人均收入、与子女沟通频率和子女的职业地位。
农村老年人;生命质量;家庭;影响因素
中国是农业大国,家庭养老当前仍是我国老年人口养老的主要模式,尤其是农村[1]。随着我国老龄化速度的加快,老龄人口的健康问题已成为医学、人口学和社会学关注的热点。“积极老龄化”和“健康老龄化”已成为世界各国维护老年人健康晚年的重要目标,世界卫生组织(WHO)提出健康老龄化不仅表现为老年人生命的延长,更重要是生命质量的提高[2]。农村老年人生命质量及影响研究已有报到[3-6],但多围绕个体属性特征开展的相关研究,而家庭因素对生命质量的影响鲜有报道。本研究以SF-36测试量表考察皖东农村老年人的生命质量,试图查明影响其生命质量的家庭因素,为该地区改善相关措施提供参考。
一、对象与方法
(一)对象以皖东所辖七个县市区60~90岁农村老年人为研究对象。共调查老年人口1278人,其中男性643人,女性635人;60~75岁972人(76.07%),76岁以上306人23.93%);文盲459人(35.9%),小学以上819人(64.1%);有配偶1107人(86.6%),无配偶171人(13.4%)。
(二)方法
1、调查方法于2015年9月-10月采用随机取样的方法,由经过统一培训的学生,登门对老年人进行问卷调查。
2、调查内容①采用自行设计的家庭因素调查表,内容涉及家庭子女数、家庭人均收入、与子女的沟通频率、子女的文化程度、子女职业、配偶文化程度、配偶慢性病数量等,其内容及计分方法如表1。
表1 农村老年人家庭因素
②用SF-36的中文版进行测量[7],共包括生理功能(physical functioning,PF),生理职能(role physical,RP),躯体疼痛(bodily pain,BP),总体健康(general health,GH),活力(vitality,VT),社会功能(social functioning,SF),情感职能(role emotion,RE),精神健康(mental health, MH)8个维度。按李克累加法计算原始分数,利用公式(原始分数-最低可能分)×100/可能的分数范围,计算其标准化得分[8],生活质量总分分参照刘朝杰等[9]的研究结果按权重相加转换为范围为0~100分的百分制。得分越高,代表生活质量越好。
1.2.3 统计分析采用SPSS18.0软件包对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方差分析、相关分析、多元逐步回归分析。
二、结果
(一)皖东农村老年人生命质量总体描述
对皖东农村老年人生命质量各维度及总体得分进行描述性统计及方差分析如表2。
表2表明,皖东农村老年人生命质量在各维度及总体生命质量上均较低,表现为男性高于女性、年轻的低于年长的,有文化的高于无文化的,有配偶的高于无配偶的。在活力维度上存在性别差异;在生理功能维度、情感维度和总体生命质量上存在年龄差异;在生理功能维度、生理职能维度、总体健康维度、情感职能维度和总体生命质量上存在学历差异;在生理功能维度、社会功能维度及精神健康维度上还存在是否有配偶的差异。
(二)相关分析
运用皮尔逊积差相关对家庭因素与皖东农村老年人生命质量各维度及总分进行相关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表3表明,皖东农村老年人生命质量各维度与家庭各因素之间存在不同程度的正相关(r=0.184~0.435),总体上主要与家庭人均收入、与子女沟通频率、子女文化程度、子女职业、配偶文化程度显著性正相关。
(三)回归分析
为进一步探讨老年人生命质量的影响因素,以生命质量各维度和总分作为因变量,以家庭因素为自变量作多元逐步回归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表4显示,对于生理功能维度,有二种取向对其产生影响,表现为“家庭人均收入”和“子女的平均文化程度”对其有正向预测,合计可解释生理功能维度总变异的21.4%;对于生理职能维度和躯体疼痛维度,均仅有一种因素对其有正向预测,分别为“子女职业”和“子女的平均文化程度”,合计可解释其总变异都为5.2%;而对总体健康维度来说,有“家庭人均收入”和“子女职业”二种因素对其有正向预测,解释总变异为17.2%;活力维度和精神健康维度,“家庭人均收入”和“与子女沟通频率”二种因素对它们产生影响,分别解释其总变异的27.6%、21.1%;对于社会功能维度和情感职能二维度来讲,均只有“与子女沟通频率”一种取向对其有正向预测,分别解释总变异的3.9%、3.5%。总体上,影响老年人生命质量关键因素表现在“家庭人均收入”、“与子女沟通频率”和“子女职业”三种因素上,共解释老年人生命质量总变异的22.1%。高于文盲、有配偶高于无配偶,与相关研究一致[3-6,11]。但总体生命质量低于相关地区的报道[3-6],可能与该地区经济状况、生活习惯、医疗措施有关,也有可能与自身的文化程度(文盲职35.9%)低下缺乏自我保健意识有关。
表2
表3 皖东农村老年人生命质量与家庭因素相关分析
相关分析表明,影响家庭中除了配偶的慢性病数量外,家庭子女数、家庭人均收入、与子女沟通频率、子女平均文化程度、子女职业状况及配偶的文化程度均有不同程度地正向影响着老年人的生命质量(r=0.184~0.435)。子女数量多的家庭,可能由于早期对子女的培养,耗费了大量精力,致使身体健康状况低下;人均收入高的家庭可能提供较好的生活条件,改善其晚年的生活,促进其身心健康;老年人生活单调,无其它的娱乐来源,频繁的与子女沟通交流,可以缓解老年人晚年的心理寂寞,有益于身体健康;配偶文化程度高的家庭,可能教育出高文化、职业地位好的子女,使他们具有好的经济条件改善老年人的生活,也有可能这样的家庭教育传承了中国式的孝道,子女更加关注老年人的晚
表4 老年人生命质量影响因素回归分析(偏回归系数的统计检验T)
三、讨论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农村老年人的生命质量已经越来越受到广大人民的密切关注。生命质量可综合反映的健康水平和主观认可程度[10]。因此,考察老年人生命质量的影响因素,为改善老年人的生活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本研究表明,皖东农村老年人的生命质量各维度均表现为男性高于女性、年轻高于年长、有文化年生活,改善了他们的生命质量。
多元逐步回归进一步分析发现,家庭子女数、家庭人均收入、与子女沟通频率、子女平均文化程度和子女职业状况对农村老年人生命质量各维度及总分的变异作出了显著性解释,而且各因素对老年人生命质量各维度及总分取向的解释是有差异的,说明家庭各因素对老年人的生命质量各水平预测力也不一样。预测力的一个重要指标为各回归式中的变量检验统计T值。T值越大,显著性越高,相对重要性就越大,但重要性不能仅仅看T值的大小,还需依据所建回归模型的决定相关系数(R2)来判断预测的质量[12]。本研究中,影响农村老年人生命质量的家庭因素分析中T值大小与显著性高的依次是家庭人均收入、与子女的沟通频率和子女的职业地位,但回归模型中决定相关系数(R2)仅为0.221,提示家庭因素解释影响农村老年人生命质量的程度为22.1%,说明家庭因素对农村老年人的生命质量有影响,但影响程度并不高,还须通过其它路径寻找相关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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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95
A
1671-5993(2016)01-0043-04
2016-01-14
安徽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项目编号:SK2015A716)。
高国柱(1967-),男,安徽全椒人,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体质健康和体质人类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