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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诗模式之对比研究——以《选诗补注》《汉魏乐府风笺》为例

2016-09-29吴静

文艺评论 2016年10期
关键词:文帝乐府解题

○吴静

释诗模式之对比研究——以《选诗补注》《汉魏乐府风笺》为例

○吴静

黄节,原名晦闻,字玉崑,号纯熙。近代著名学者,在汉魏六朝诗歌的研究方面影响很大。尤其是《汉魏乐府风笺》,其在诠释方法和体例上无一不体现了黄节在研究诗歌时的客观、审慎的态度。赵明正曾经评价说:“黄节《汉魏乐府风笺》是笺释汉乐府的经典之作,本书将古典诗歌注释学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也为汉乐府研究开辟了一种由注释入手进行研究的良好学风。”①所以,《汉魏乐府风笺》的诠释方法是很值得后人学习和研究的。

刘履是元末明初人士,著有《风雅翼》,其书包括三个部分,《选诗补注》《选诗补遗》和《选诗续编》。本文将要讨论的是其中的《选诗补注》这一部分。其中刘履选取了《文选》中的诗歌进行删补训释,首先以赋比兴对其进行划分和定性,然后再对其文字和异趣加以阐释。

之所以将两者拿来作比,是因为身处元末明初的刘履在他的《选诗补注》中所选之作品与黄节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所用之模式与黄节则完全不同,全书大致可以分为六个部分,分别是:知人、解题、释音、以赋比兴论诗、释事征引、阐述诗歌宗旨。而黄节《汉魏乐府风笺》的诠释模式则包括解题、节笺、节补笺、节释音、辑评几个部分。而最关键的是,从这完全不同的两种模式当中,我们看到了不同学者在文学史上所肩负的不一样的历史责任。

以下,本文将从诠释模式上对《选诗补注》和《汉魏乐府风笺》作对比性的研究,希望能够总结出二者各自的特点,而有助于对中国诗歌诠释模式发展有更深的认识。

一、解题

在这个部分当中,《选诗补注》包括解题和知人两个方面,而且“知人”这一点着重是在介绍诗人的背景,这恰好也是为了遵循知人论世的原则。如其对曹植的介绍:

曹植,字子建,太祖子,文帝同母弟也。建安十六年封平原侯,寻徙封临菑。文帝即位命诸侯并就国。黄初二年,贬安乡侯,改封鄄城。三年,立为鄄城王,四年徙封雍丘。明帝太和元年,改封浚仪,二年复还雍丘,三年徙东阿,六年加封陈王,薨年四十一,谥曰思。②

通过这段文字介绍,我们基本了解了曹植的一生。我们也能够从这段简单的文字当中感受到曹植动荡飘零的人生,这些对于我们去理解他的作品肯定是有帮助的。因为曹植创作生涯的分水岭,就是文帝继位这一历史事件。在文帝继位之前,作为曹操爱子的曹植,在他的作品中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自己意气风发的一面。但在文帝继位之后,再看曹植的作品,你就会发现更多的是一种颓废和对未来的绝望。所以,由此可见,先知人再知文的方法,是能够帮助我们更准确更深刻地理解作品的一个很好的方法。刘履就在他的《选诗补注》中将这种方法运用得淋漓尽致。

而关于解题,就是刘履对于诗题的理解和分析。如《七哀诗》的解题:

七哀,吕向曰:“痛而哀,义而哀,感而哀,怨而哀,耳目闻见而哀,口叹而哀,鼻酸而哀,未详何据。”③

从这个解题来看,刘履的目的在于解释“七哀”为何意,并未涉及其它。

又如《三良诗》的解题:

按《春秋左氏传》,秦穆公卒,以子车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针虎为殉,皆秦之良也。国人哀之,为赋黄鸟之诗,后人亦因而咏歌焉。④

同样如此,目的在于解释何为“三良”。

而在黄节的《汉魏乐府风笺》中解题就要复杂得多,包括对“诗题、作者、诗本事、诗辞字句、各集载录情况的考辨”⑤。如魏风(相和六引)《箜篌引》的题解,就是对于诗题和作者的考辨。根据黄节的考辨,《箜篌引》乃霍里子高妻丽玉所作,而且根据郭茂倩的观点,《箜篌引》和《野田黄雀行》以及《门有车马客行》都是指的同一个作品。

而在魏风“清调曲”《塘上行》的解题:

《歌录》曰:“塘上行,古辞。或云甄皇后造。”《乐府解题》曰:“前志云:晋乐奏魏武帝‘蒲生’篇,而诸录皆言其词文帝甄后所作,叹以谗诉见弃,犹幸得新好不遗故恶焉。”⑥

节案:解题故以为甄后作也。郭茂倩乐府从宋书以为武帝辞,左克明古乐府亦然。朱堂乐府正义曰:“据王僧虔技录,清调有六曲:一苦寒行,二豫章行,三董逃行,四相逢狭路间行,五塘上行,六秋胡行。惟豫章、董逃、相逢狭路间为古辞;至‘蒲生’篇并无‘塘上’字,知非塘上本辞。而或以为魏武帝作者;凡魏武乐府诸诗皆借题寓意,于己必有所为,而‘蒲生’篇则但为弃妇之辞,与魏武无当也,知其非魏武作矣。惟邺都故事称甄后拟之为蒲生也。歌录云:‘塘上行古辞’,必别有诗,而不可得矣。”⑦

这是对于作者之考辨。

从上述内容可以看出,在解题这一部分当中,《选诗补注》注重的是解释其意,而《汉魏乐府风笺》更注重考辨其真实性与准确性。

二、释音和释事

第一,释音。《选诗补注》的释音是间插在诗句当中的,准确来说,不能称为释音,只能称之为注音,因为完全没有释的成分。如陶渊明《庚戊岁九月中于西田获早稻》:

人生归有道,衣食固其端(叶都方反)。孰云(集作是非是)都不营,而以求自安(叶于虔反)。开春理常业,岁功聊可观(叶居真反)。晨出肆微勤,日入负禾还(旬缘反)。山中饶霜露,风气亦先寒(叶胡干反)。田家岂不苦,弗获辞此难(叶那淦反)。四体诚乃疲,庶无异患干(叶经天反)。盥濯息檐下,斗酒散襟颜(叶槐坚反)。遥遥沮溺心,千载乃相关(叶圭玄反)。但愿长如此,躬耕非所叹(叶它涓反)。⑧

而《汉魏乐府风笺》中的释音是以“节释音”的方式出现的,而且不仅注音,还要考辨其源流,以及读音的正误。因此,说明释音对于《汉魏乐府风笺》而言是相当重要的一部分,当然这也是因为这部著作所论的是乐府。但是,无论如何注者也让我们明白了释音在诠释中的意义和价值。这一点恰好证明语音对于语言的重要性,因为我们实在很难想象一门没有语音的语言(当然,手语这样的特殊交流方式除外。)而且,在很多情况下,语音甚至可以决定语言所要表达的具体含义。所以,黄节对读音的准确性的审慎考辨,对于正确理解诗歌的意思是意义非凡的。

如黄节在笺释曹植的《平陵东》的“节释音”为:

此篇东、冬、一音,支一音,职一音。东、冬、古通。《诗·邶风》:“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尔新婚,以我御穷。”则东与冬通。⑨

从中可以看出,黄节的释音包括两个部分,一是“是什么”,二是“为什么”。所以,他先说明“此篇东、冬、一音”,因为“东、冬、古通”,然后再以论据《诗·邶风》来证明。这样的一个释音过程严谨而审慎,为后人的理解和学习提供了一个可靠而扎实的基础。

第二,释事。《选诗补注》的释事以释其意为主,而《风笺》的释事则以考其源、辨其正为主。例如,魏文帝所作《善哉行》《选诗补注》和《风笺》都分别收录,但其诠释的侧重点不同。在《补注》中刘履的释事部分是:

薇,菜名。雊雉,求匹之声。《诗》云:“雉之朝雊,尚求其雌。”欝,丛密之貌。垒垒,重叠貌。皆指高山林木而言,故下文因以起兴。方,定所也。汤汤,流不息貌。转薄,回旋也。⑩

可以看出,这段文字基本就是在解释词意,帮助读者理解诗意。

而在《风笺》当中,对这首诗的释事又有不同之处。《风笺》的释事分为引注、节笺、节补笺三个部分,就文帝所作《善哉行》而言,所引之注包括李善注:

《毛诗》曰:“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楚辞》曰:“薄暮雷电归何忧。”《古艳歌》:“居贫衣单薄,肠中常苦饥。”《说苑》曰:“孺子不觉露之沾衣。”《毛诗》曰:“雉之朝雊。”《广雅》曰:“累,重也。言高山之有崖,林木之有枝,愚智同知之;今忧来仍无定方,而人皆莫能知之。”《说苑》曰:“庄辛谓襄成君曰:‘昔越人之歌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尸子》曰:“《老莱子》曰:‘人生天地之间,寄也。寄者固归。’”《楚辞》曰:“伤楚国之多忧。”《毛诗》曰:“今我不乐,日月其除。”《毛诗》曰:“良马四之。”《论语》:“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毛诗》曰:“载驰载驱,归唁卫侯。”《楚辞》曰:“聊媮娱以忘忧。”又《毛诗》曰:“驾言出游,以写我忧。”⑪

《文选》六臣注(李周翰曰:“垒垒,山重貌。”⑫)刘履《选诗补注》:

雊雉,求匹之声。《诗》云:“雉之朝雊,尚求其雌。”“郁何垒垒”皆指高山林木而言,故下文因以起兴。“汤汤川流”以下三语,以申言岁月如驰,人生如寄之意。⑬

这基本是将文帝《善哉行》当中所有有疑义的地方,以及古往今来的学者对此诗有不同看法的地方全部列举出来。包括《毛诗》《楚辞》《广雅》《尸子》《说苑》《论语》《古艳歌》《选诗补注》等。这样就可以尽可能地不轻信一家之言,因为不管是学识再深厚的学者,都难免有其主观的一面,黄节本人也不例外。所以,全面地列举出不同学者的论述,以供后学来研究,可以让今后的理论更为客观和理性。

没有节笺,其节补笺部分为:

《诗·小雅》:“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又:“忧心烈烈,载饥载渴”。又:“我心悲伤,莫知我哀”。本篇用意用字似出此诗,序所云遣戍役也。若善注引《召南·草虫》之篇:“猨似猴而大,能啸。”《诗·秦风·毛传》:“欎、积也。壘同纍,或作累。”《庄子·庚桑楚篇》:“北居长壘之山”。释文:壘、崔本作纍;《史记》《老子》《韩非传》作畏累。壘壘与纍纍、累累同。诸葛亮《梁甫吟》:“累累正相似。”张载《七哀诗》:“北邙何壘壘。”皆一也。《诗·齐风》:“汶水汤汤。”《毛传》:汤汤,大貌也。司马相如《上林赋》:奄薄水渚。李善注:郭璞曰:“薄犹集也。”《诗·鄘风·郑笺》:“载之言则也。”⑭

为解释一个“壘”字,黄节引用了如此多的文献,足可以证明其对于考辨之重视。由此可见,《补注》和《风笺》在释事上侧重点完全不同。刘履出于诗教的目的更重其意的阐释,而黄节站在学术的角度,则更重考辨之要义。

三、意义阐释

意义阐释在整个诗歌诠释当中是综合所有因素而得出的最终的主旨,当然也是诗歌诠释的最终目的。《选诗补注》于刘履而言,是宣扬理学思想的载体,所以他在其中明确地指出了他所理解的诗意,仍以《善哉行》为例:

此文帝因征行劳苦,感物忧伤而歌以自娱也。托言上山采薇既不足以疗饥,而徒为风霜所侵;且物之群动者尚各求其匹侣,今我何独远离所亲而劳于征役乎!于是还望故乡,则欝然垒垒者又为隔绝使不可见,故其忧感之怀,反复兴叹而不能已焉。汤汤川流以下三语,亦以申言岁月如驰,人生如寄之意,宜乎策马被裘以自遣释也。西山真氏谓此篇末意类芙蓉池,特以其中有可采者,故录之。愚按芙蓉池一篇,首言乘辇夜行游,逍遥步西园;末云遨游快心意,保巳终百年。则是缺人君弘济之度,纵一已流连之情,其不取也宜矣。若夫驱马出游,聊以写忧,亦人情所不能无者,读者不以词害意可也。⑮

刘履认为,文帝之所以创作《善哉行》,是因为“征行劳苦”,继而“感悟忧伤”,所以“歌以自娱”。而且,最关键的是,刘履将文帝的另一首诗《芙蓉池》拿来与之对比,认为作为人君,文帝缺“弘济之度”,因为他“纵一己流连之情”,“其不取也宜矣”。但是,又说“驱马出游,聊以写忧”,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后人在读诗时切不可“以词害意”。由此即可看出,对于刘履而言,最终意义的明确,对教化人心所起的作用,才是最有价值的地方。

而黄节对此诗的阐释,则是代以他人之口。因为黄节所用之方式是“辑评”,即辑录其他学者对此诗的看法和评价。这样做应该说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更为客观,还有就是可以留给后来的学者更多的空间。如《善哉行》的辑评就是如此:

朱止谿曰:“善哉行歌山上,悲行役也。王者常节游畋,闵于役,申之以劳歌;君子盖无讥焉。”陈胤倩曰:“客行之感,言之酸楚。发端四句,情在景事之中。忧来无方,言忧始深。意中有一事可忧,便能举以示人,忧有域也;惟不能示人之忧,戚戚自知,究乃并己亦不自知其何故触目接耳,无非感伤,是之谓无方。”王船山曰:“子桓《论文》云:‘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其独至之清,从可知已。此篇微风远韵,映带人心哀乐,非子桓其孰得哉!”⑯

在这些辑录中,可以看到,分别包括了朱止溪、陈胤倩、王船山三人对《善哉行》的理解。而且,这些理解完全是来自于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时代,所以为后人提供了一个更为广阔的理解平台。

又如,魏武帝之诗《苦寒行》:

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

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

溪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延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

两组患者均进行常规术前检查和准备。A组:取患者截石位,头部稍低,在脐周下方作小切口,并穿刺Trocar,作为腹腔镜通道,并进行人工二氧化碳气腹,压力控制在15 mmHg。再在右锁骨中线至两髂前上棘连线脚垫做切口放置12 mm Trocar操作孔,并在左右锁骨中线平脐水平分别作切口放置5 mm Trocar操作孔,其中左侧孔取标本。在腹腔镜下将肠段、系膜游离,并对系膜血管根淋巴结清扫干净。进行肠吻合手术的患者要在腹壁做一个小切口,在体外切除右半结肠/乙状结肠,并回结肠吻合。进行直肠切除手术的患者于肛门处以吻合器进行直肠吻合。

我心何怫郁?思欲一东归。水深桥梁绝,中路正徘徊。

迷惑失故路,薄暮无宿栖。行行日已远,人马同时饥。

担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悲彼东山诗,悠悠使我哀。⑰

其中,《选诗补注》中刘履对这首诗的理解是:

此盖武帝屯兵河内时登陟太行遇天寒而赋之也。首言道路之险艰,次叙景物之变异,因叹吾行旅日远,思欲一归而不可得,末又念及征夫劳苦,迫于饥寒而不得休息也。

按:魏武御军三十余年,手不舍卷,横槊赋诗皆成乐章。然昭明所选,此篇之外惟短歌而已。而西山真氏文章正宗又不取焉,且曰杜康始酿者也,今云惟有杜康则几于谑矣。周公吐哺为王室致士也,若操之致士特为倾汉计耳,独苦寒一篇犹有悯劳恤下之意。故录之,吁诗岂易为者哉。⑱

可以见出,刘履首先是解释了这首诗的内容,但更为重要的是,刘履道明了选这首诗的原因。在他看来,这是曹操唯一一首有悯劳恤下之意的诗,作为为君者,这一点弥足珍贵。而且,同时阐明为诗之不易也。这些内容,毋庸多言,都表明了在刘履眼中,于作品而言,诗教的意义高于其他。

而对于同一作品,黄节在《汉魏乐府风笺》中则是用辑录之法来阐述其意,所录之人分别为朱止溪、朱秬堂和吴伯其三人:

朱止溪曰:“《苦寒行》歌‘北上’,志王业之艰难也。或曰:献帝初平之元,公举义兵与董卓战于荥阳,不克,还屯河内。是诗盖作于其时耶?”

朱秬堂曰:“魏武‘北上’,拟东山作也。魏武善用兵,今观其言,与士卒同甘苦如此。使能以周公之心为心,则此诗何遽出东山下哉!”

吴伯其曰:“‘北上’二字,已伏下东归。山居趁坳,泽居趁突。曰‘溪谷少人民’,则真无人民矣;已伏下‘薄暮无宿栖’。延颈者,望所怀也。‘水深’云云,东归不得,仍旧北上,故曰:‘行行日远’而‘人马同时饥’矣。此苦实过东山。”⑲

同样,黄节仍是代之以他人之口,全面而详细地表达了看法,而且更为客观地表述魏武帝这首《苦寒行》的含义和价值。

综上所述,刘履看重诗歌主旨的阐释,以达到教化人心的目的;而黄节则偏重于客观的考辨,以期得到最正确的理解。二人角度不同,所用释诗模式也完全不同,当然最终的研究结果也就各有侧重。会出现此种差异,当然会有很多原因,但不可忽视的一点就是两位学者所处之时代。刘履生活在元末明初,那是一个理学思想占据主导地位的时代,所以文学的诗教功能是其最重要的价值。因此,刘履在《选诗补注》中如此重视每首诗的意义教化,也就可以理解了。而黄节是近代学者,他面对的是一个纷繁复杂的社会,他所能接触到的文学作品和文论作品,也是浩如烟海。因此,他必须在众说纷纭中考究出相对最为客观和准确的含义,当然这也是清朝以来盛行的重考据的风气影响的结果。虽然,两者走的路完全不同,似乎没有一种可比性,但是,后人却能从这两部截然不同的作品中看到中国古代诗论的进步与发展。因为刘履提供给后人的是他个人的理解,这样的理论偏重于主观,而黄节为我们呈现的则是相对中肯而客观的多种理解,这是一种历史的深度和厚度。而且,两部作品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对相同作品的阐释,这对于启发后来学者的研究思维也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作者单位:遵义师范学院)

①赵明正《汉乐府研究史论》[M],北京:同心出版社,2009年版,第175页。

②③④⑩⑮⑱刘履《风雅翼》卷二《选诗补注二》[A],[清]纪昀等编纂《四库全书》[M],第1370-23页,第1370-27页,第1370-34页,第1370-22页,第1370-22页,第1370-21页。

⑤殷云翱《黄节〈汉魏乐府风笺〉研究》[D],广西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10年。

⑥⑦⑪⑫⑬⑭⑯黄节《汉魏乐府风笺》(卷十二)[M],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版,第170页,第170页,第199页,第200页,第200页,第200页,第200页。

⑧刘履《风雅翼》卷五《选诗补注五》[A],[清]纪昀等编纂《四库全书》[M],第1370-101页。

⑨黄节《汉魏乐府风笺》(卷九)[M],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版,第122页。

⑰⑲黄节《汉魏乐府风笺》(卷十一)[M],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版,第160页,第1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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