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像视角下的《文心雕龙》新解读
2016-09-29张坤
○张坤
图像视角下的《文心雕龙》新解读
○张坤
成书于南朝齐的《文心雕龙》虽以文字作品为研究对象,但其作者刘勰不可避免会具有图像的视界,这是因为绘画在当时已是一门相当成熟且逐渐文人化的艺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中国绘画已经走过了一个漫长的历程,其题材逐渐从人物画中滋生了山水画,其功能则逐渐从存形、鉴诫往传神、达意方面转化①;顾恺之、宗炳、谢赫、王微、姚最等画家的画论著作谈及当时的画家及其作品,亦述及绘画艺术审美的流变。刘勰不可能不了解绘画的发展状况,更重要的是他浸染于建筑、雕塑等广义的图像艺术之中,具有与今天迥异的视觉经验,这必然会对他的思想产生一定的影响。本文着眼于文论与图像的关联,就刘勰与图像擦肩而过的事实进行陈述,对刘勰通晓图绘艺术的可能性及忽略的原因做出初步的探索,开掘这一学术资源,以期为当前的文学与图像关系研究提供参考与借鉴。
一、《文心雕龙》中兼具绘画才能的作家
刘勰论及的作家大约有二百多人②,我们仅就其中影响较大、且同时具有绘画才能的几个人进行例说。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对张衡、蔡邕、杨修、诸葛亮、嵇康、温峤、王微等人都有记载③,可见他们在绘画史上具有一定的地位;而这几个人同时又是杰出的作家,刘勰对他们有不同程度的关注与评价:《文心雕龙》涉及张衡的有17篇④,涉及蔡邕的有10篇⑤,涉及杨修及诸葛亮的各有2篇⑥,涉及嵇康及温峤的各有6篇⑦,涉及王微的有1篇⑧。现选择刘勰对他们的评价略作例说,评张衡语为“平子淹通,故虑周而藻密”(《体性》)⑨、“张衡通赡”(《才略》),评蔡邕语为“蔡邕铭思,独冠古今”(《铭箴》)、“蔡邕精雅”(《才略》),评杨修语为“颇怀笔记之工”(《才略》),评诸葛亮语为“孔明之辞后主,志尽文畅”(《章表》)、“诸葛孔明之详约……理得而辞中”(《诏策》),评嵇康语为“嵇志清峻”(《明诗》)、“嵇康师心以遣论”(《才略》),评温峤语为
温太真之笔记,循理而清通”(《才略》)、“以温峤文清,故引入中书”(《诏策》),评王微则说其家族文才辈出,谓其“王袁联宗以龙章”(《时序》)。纵览刘勰对以上作家的评价,可知他几乎完全着眼于他们的文字作品,似乎并未考虑这些作家的绘画才能,但刘勰不知道以上作家具有绘画特长的可能性非常小,他的做法本无可厚非:立意论文,何必枝蔓?但我们认为,这一现象不应该被简单忽略,其背后应有若干原因。
二、《文心雕龙》中与图像有关的文学作品
《文心雕龙》中涉及的文学作品非常多,其中屈原《天问》、扬雄《赵充国颂》、郭璞《尔雅图赞》、王延寿《鲁灵光殿赋》、何晏《景福殿赋》等作品皆是因图像而成文的,下文我们逐一就这些作品及刘勰的评论进行分析。
屈原《天问》就“宇宙间一切事物之繁之不可推者,欲从而究其理”⑩,王逸认为《天问》篇的创作与壁画有关,他说:
屈原放逐,忧心愁悴。彷徨山泽,经历陵陆。嗟号昊旻,仰天叹息。见楚有先王之庙及公卿祠堂,图画天地山川神灵,琦玮僪佹,及古圣贤怪物行事。周流疲倦,休息其下,仰见图画,因书其壁,呵而问之,以泄愤懑,舒泻愁思。(11)
屈原是否真正因壁画而作《天问》,其事实已经无考,但刘勰评《天问》“瑰诡而慧巧”(《辨骚》)之语似乎仅就文字而言。扬雄的《赵充国颂》是一篇颂赞文章,汉成帝为追怀前朝功臣赵充国召扬雄就赵充国画像而作颂(12),该颂的文本很大程度上游离了画像,而刘勰似乎并没有关注这一点,而只是评价它符合典章、“褒德显荣”(《颂赞》)。《尔雅图赞》是郭璞为《尔雅》所绘的图及所作的赞,这是一本图文体的著作,以四字韵语描绘《尔雅》名物,如赞梧桐曰“桐实嘉木,凤凰所栖,爰伐琴瑟,八音克谐,歌以永言,噰噰喈喈”(13),刘勰评之曰,“景纯注雅,动植必赞,义兼美恶,亦犹颂之变耳”(《颂赞》),他虽然认识到从论赞、史赞到图赞的文体风格变迁,但主要仍是着眼于对文字进行评述。王延寿的《鲁灵光殿赋》和何晏的《景福殿赋》都是描述宫殿建筑的赋作,前者描写东汉恭王刘余在曲阜建设的宫殿,后者描写魏明帝曹叡在许昌建设的宫殿,二者都有叙述宫殿壁画的段落,《鲁灵光殿赋》有辞曰:
图画天地,品类群生。杂物奇怪,山神海灵。写载其状,托之丹青。千变万化,事各缪形。随色象类,曲得其情。上纪开辟,遂古之初。五龙比翼,人皇九头。伏羲鳞身,女娲蛇躯。鸿荒朴略,厥状睢盱。焕炳可观,黄帝唐虞。轩冕以庸,衣裳有殊。下及三后,淫妃乱主。忠臣孝子,烈士贞女。贤愚成败,靡不载叙。恶以诫世,善以示后。(14)
《景福殿赋》有辞曰:
命共工使作缋,明五采之彰施。图象古昔,以当箴规。椒房之列,是准是仪。观虞姬之容止,知治国之佞臣。见姜后之解佩,寤前世之所遵。贤钟离之谠言,懿楚樊之退身。嘉班妾之辞辇,伟孟母之择邻。(15)
《鲁灵光殿赋》的相关段落描述了宫殿壁画对上古以来神话、传说及历史的展示;《景福殿赋》的相关段落描述了后妃所居宫室的壁画对古代妇女良好德行的展示。以上段落不过是整篇赋作的一部分内容,在涉猎作家作品极多、欲构建文艺理论体系的刘勰眼中,某位作家或某部作品也不过一语带过,更何况一篇作品中的一个段落呢?刘勰评《鲁灵光殿赋》曰“延寿灵光,含飞动之势”(《诠赋》),又在《才略》篇评王延寿继承父志,“瑰颖独标,其善图物写貌,岂枚乘之遗术欤?”这两处都赞叹他作赋的突出才能,而“图物写貌”是刘勰论述汉赋的常用语,似乎并非专就描述壁画的段落而发。而刘勰对于何晏的多处评价主要是指出他的玄学气息,唯有《才略》篇肯定了身处魏晋时期的何晏能以《景福殿赋》“光于后进”,《文心雕龙》述及何晏此赋的语句不过如此。
刘勰仅用一句话提及的“回文诗”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图像。《明诗》篇曰“回文所兴,则道原为始”,该篇将回文诗与“三六杂言”、“离合诗”、“联句诗”归为一类,称“巨细或殊,情理同致,总归诗囿”。道原是否首创回文诗已无法考证,但刘勰之前已有傅咸的《回文反复诗》、温峤的《回文诗》、苏蕙的《回文璇玑图诗》却是历史事实,其中《回文璇玑图诗》是一幅织在锦锻上的图像,不过刘勰对这种文体不甚重视,只是一语带过而已。
三、已被图像展示却未被刘勰论及的作品
值得一提的还有那些虽未被刘勰论及却已经被图像化的文学作品,如张华的《女史箴》与曹植的《洛神赋》。东晋画家顾恺之根据以上二作分别绘成《女史箴图》和《洛神赋图》,在绘画史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刘勰虽然没有直接提及《女史箴》与《洛神赋》,但他对于张华与曹植这两位作家非常熟悉,《文心雕龙》50篇中论及张华的有10篇(16),论及曹植的有21篇。(17)他论及了张华的诗、乐府、表及抒情小赋《鹪鹩赋》,并认识到人们忽略了张华的奏议才能,而过于看重他的《鹪鹩赋》,但并未提及张华的《女史箴》。刘勰注意到曹植的诗、乐府、表、颂、诔、论等多种作品,对其才华横溢屡加赞叹,认为他“思捷而才俊、诗丽而表逸”(《才略》)、“援牍如口诵”(《神思》);在论述“比”时,刘勰曰“至于扬班之伦,曹刘以下,图状山川,影写云物,莫不织综比义,以敷其华,惊听回视,资此效绩”(《比兴》),这似乎是对曹植赋作的提及,但并没有单独点出《洛神赋》一篇。而《女史箴》和《洛神赋》在南北朝时代已经具有广泛的影响却是不争的事实,萧统《文选》只编选了一篇箴,即张华的《女史箴》,而南朝齐梁文坛领袖沈约已认识到“以《洛神》比陈思他作,有似异手之作”(18)。以刘勰对张华与曹植的熟悉程度,他不知道这两个作品的可能性很小。刘勰忽略《女史箴》应与其征圣宗经的宗旨及辨正文体的努力息息相关,他认为箴的正体应是“虞箴”等“官箴王阙”类型的作品,而张华的《女史箴》显然不符合这一特点。(19)刘勰不提《洛神赋》应与他“丽词雅义”(《诠赋》)的论赋主张有关,他罗列了可称魏晋赋首的作家:“仲宣靡密,发篇必遒;伟长博通,时逢壮采;太冲、安仁,策勋于鸿规;士衡、子安,厎绩于流制;景纯绮巧,缛理有余;彦伯梗概,情韵不匮”(《诠赋》)。这段话可作如下解释:王粲(仲宣)的《登楼赋》“从四望所见景物写起,写到思归之感,世乱失意之悲”,徐干(伟长)的《齐都赋》有汉赋夸张描写之势,因此说“时逢壮采”;左思(太冲)的《三都赋》继承班固的《两都赋》、张衡的《二京赋》,潘岳(安仁)的《籍田赋》写当时的重大典礼,二者都是规模宏大、成就斐然;陆机(士衡)《文赋》分类论文,成公绥(子安)叙述“啸”能表达各种情感及不同风格,二者都在论流品和制作上有成就;郭璞(景纯)的《江赋》富有文采而有条理,袁宏(彦伯)的《东征赋》、《北征赋》梗概多气、情韵充盈。(20)与以上作品相比,《洛神赋》既无关国家大义,又非宏篇巨制,既缺遒劲骨力,又无梗概之风,不过是以眷恋宓妃为主题的个人情感抒发,这显然不符合刘勰选赋的标准,屈原“驾丰隆,求宓妃”尚且被刘勰讥为“诡异之辞”(《辨骚》),曹植此作自然难入刘勰法眼。于是,刘勰没有提及这两篇文学作品,便很自然地与《女史箴图》与《洛神赋图》失之交臂了。
四、《文心雕龙》中与图像有关的其他历史文献
谶纬之书是刘勰颇为重视的一种文献。“谶”多预测未来,“纬”多配附经典,一般配有插图,张彦远《历代名画记》所载谶纬书的插图便有97幅。(21)我们认为,虽然后世谶纬之书的插图多有亡佚散失,但刘勰看到的谶纬之书应该具有多幅插图,这可以从他《正纬》篇的相关表述获得参证。该篇中“商周以前,图箓频见,春秋之末,群经方备”,“原夫图箓之见,乃昊天休命,事以瑞圣,义非配经”,“荣河温洛,是孕图纬”等语句显然是以“图箓”、“图纬”代指谶纬之书,刘勰的评价主要着眼于它们对后世文章写作所产生的良好作用:“事丰奇伟,辞富膏腴,无益经典而有助文章。”这一影响应该包括文章对文章的影响及图像对文章的影响两个方面。他注意到离合诗源于谶纬,称“离合之发,则萌于图谶”(《明诗》);离合诗“剖析字形、领会其意,或离或合,拼字串字而成义”(22),例如,孔融曾作《离合作郡姓名字诗》:
渔父屈节,水潜匿方;与时进止,出寺施张。
吕公矶钓,合口渭旁;九域有圣,无土不王。
好是正直,女回于匡;海外有截,隼逝鹰扬。
六翮将奋,羽仪未彰;蛇龙之蛰,俾也可王。(23)
这首诗每一行经过“离合”,便是“鲁国孔融”四字,这种诗体萌于谶纬。例如,纬书所载“卯金刀,在轸北,字禾子,天下服”是暗含刘邦称帝之意的隐语(24),以诗体的形式来表述,这是后世离合诗的源头。
与此相关的是河图、洛书,这是一种具有神秘意味的古代图像,历来颇有争议。据当代学者韩永贤研究,河图是古代的气象图、洛书是古代的方位图,宋人传河图、洛书是由直线、圆圈、黑点组合成的两幅不同的图像,在无文字的时代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具有很深远的意义。(25)河图、洛书的史实难以考究,在漫长的后世它们更主要是以其独特的文化意义彰显自我。在刘勰看来,河图、洛书是中华文化的瑰宝,民族文明的源头,具有神圣的地位,绝非后世可以仿作,在《正纬》篇中,他引孔子“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26)之叹,认为河图、洛书因“瑞圣”而生,“河出图,洛出书”(27),这是上天赐予圣王的,后人不可伪造,又引《尚书》所载周康王时代“大玉、夷玉、天球、河图,在东序”(28),认为河图、洛书是历代传承的,孔子不过是叙录与整理前代圣迹罢了。河图、洛书虽然具有神秘意味,但绝不像后世的谶纬之作那样妄论阴阳灾异,毋宁说河图、洛书是神圣的宝典与秘图。它们具有规范与指导帝王的意义,《封禅》篇引《绿图》语“潬潬噅噅,棼棼雉雉,万物尽化”来称述圣王“至德所被”,引《丹书》语“义胜欲则从,欲胜义则凶”来称述圣王“戒慎之至”,这些语句是否真正源于《绿图》《丹书》已无从考证,但《绿图》《丹书》的神圣性确实被刘勰提升到无以复加的地位:它们育生了后世重要的典籍,“河图孕乎八卦,洛书韫乎九畴”(《原道》),周易卦象据《河图》而画,《尚书·洪范》所载的九条治国大法因洛书而生。在刘勰眼中,河图、洛书是上古智慧的源头,具有包蕴性与根本性。
不得不提及的还有《周易》之卦象。《周易》成为经典是孔子之后的事情,从源头上讲,“有天地自然之《易》,有伏羲之《易》,有文王周公之《易》,有孔子之《易》。自伏羲以上皆无文字,只有图画,最宜深玩,可见作《易》本原精微之意;文王以下,方有文字,即今之《周易》”(29)。刘勰很熟悉易之卦象,他说:“幽赞神明,易象惟先。庖牺画其始,仲尼翼其终。”(《原道》)可见刘勰认识到易象所包含的深厚哲理与传统智慧,并认识到仅有图画之“易”到孔子阐释之“易”的历史变迁。刘勰没有在图像上停留,亦没有在图与文之间作过多徘徊,而是径直由图入意,他阐释《周易》,很强调其“四象”,并借以论述文章,例如,“四象精义以曲隐”(《征圣》)、“隐之为体,义生文外……譬爻象之变互体……互体变爻,而化成四象”(《隐秀》)。“四象”指“实象”、“假象”、“义象”、“用象”,以乾卦为例,以乾象天当为实象;乾象天,引申为父,当为假象;乾,健也,当为义象;乾有四德,元亨利贞,即始通和正,当为用象。(30)“四象”整体而言都是意义之“象”,而不是图像之“像”。刘勰又一次与图像擦肩而过,这亦可从刘勰引用卦象解释文论问题的具体做法看出,例如,《诏策》引“姤象”传“后以施命诰四方”来释“命”,《事类》引“大畜”象传“君子以多识前言往行”来解释作家写文章应博览群书以扩展其知识面,从现有知识中广泛摘引、以作事类。这两处引用都是借用卦象的“象传”来阐释自己的理论问题,显然是“得意忘图”(31)的做法。
综上所述,《文心雕龙》涉及的若干作家中有一些具有突出的绘画才能,其涉及的若干文学作品中有一些与图像有关,《文心雕龙》又涉及谶纬、河图洛书、《周易》卦象等与图像有关的历史文献;但在评述作家作品之时,刘勰并未在图像上作过多停留,而是与其擦肩而过,这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核心目标在于建构文论体系,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以正统文学思想为圭臬,欲规范文体、正本清源。这种与图像间离的做法,又与《文心雕龙》颇具再现意味的语象及借助视觉物象言说文学的理论建构形成了一定的错位,这是值得我们另文探讨的新问题。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文学院云南民族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
①陈绶祥《中国绘画断代史》(魏晋南北朝绘画)[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04年版,第71页。
②穆克宏《刘勰与萧统》[A],见饶芃子主编《文心雕龙研究荟萃》,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92年版,第374页。
③921)张彦远《历代名画记》[M],俞剑华注,上海:上海美术出版社,1964年版,导言,第82页。
④⑤⑥⑦⑧(16)(17)周振甫主编《文心雕龙辞典》[M],上海:中华书局,1996年版,第323页,第350页,第317页,第340页,第346-347页,第349页,第294页,第322-323页,第341-342页。
⑨本文凡《文心雕龙》原文,皆引自周振甫《文心雕龙注释》[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下文不再一一出注。
⑩游国恩《天问题解》[A],《游国恩学术论文集》,北京:中华书局,1999年版,第219页。
(11)王逸《〈天问〉序》[A],见洪兴祖《楚辞补注》,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85页。
(12)班固《汉书·赵充国传》[M],见班固《汉书》卷六十九,北京:中华书局,1999年版,第2252页。
(13)严可均辑《全晋文》(下)[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第1294页。
(14)王延寿《鲁灵光殿赋》[M],见萧统编,李善注《文选》,长沙:岳麓书社出版社,2002年版,第346页。
(15)何晏《景福殿赋》[M],见萧统编,李善注《文选》,长沙:岳麓书社出版社,2002年版,第357页。
(18)萧子显《南齐书》卷五十二[M],北京:中华书局,1972年版,第900页。
(19)赵俊玲《说“官箴”“私箴”—兼及〈文心雕龙〉与〈文选〉对箴文的评录》[J],《前沿》,2011年第20期。
(20)张国庆,涂光社《文心雕龙集校、集释、直译》[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154-155页。
(22)钟卓桑《破解密码化的中国文化》[M],成都:巴蜀书社,2013年版,第129页。
(23)佘斯大选注《建安七子》[M],长沙:岳麓书社,1998年版,第30页。
(24)宋均《孝经右契》,见《玉函山房辑佚书》(影印版),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
(25)韩永贤《〈河图〉与〈洛书〉解疑》[J],《内蒙古社会科学》,1989年第6期。
(26)《论语·子罕》[M],见《论语注疏》,李学勤主编《十三经注疏》标点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15页。
(27)《周易·系辞上》[M],见《周易正义》,李学勤主编《十三经注疏》标点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90页。
(28)《尚书·顾命》[M],见《尚书正义》,李学勤主编《十三经注疏》标点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503页。
(29)《朱子图说·卦变图》[A],见牛钮、孙在丰著《日讲易经解义》之卦图部分,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3年版,第14页。
(30)周振甫《文心雕龙注释》[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14页。
(31)赵宪章《语图互仿的顺势与逆势——文学与图像关系新论》[J],《中国社会科学》,2011年第3期,第183页。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诗性文化与《文心雕龙》的诗性遗存研究”(12BZW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