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农场:解构乡村困境的新出路
2016-09-07程学建西华师范大学管理学院四川南充637009
程学建(西华师范大学 管理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9)
家庭农场:解构乡村困境的新出路
程学建
(西华师范大学 管理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9)
当前我国已进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定性阶段,处于经济转型和升级的重要时期,同时也处于城镇化深入发展的关键时期。然而,随着新型城镇化和快速工业化不断推进,中国的农村也正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乡村困境堪忧。一方面,大量农业人口的外流,“荒村”和“空心村”遍地开花;另一方面,一些地方政府用工业生产的模式,制造出的新农村,村村类似,村村像城镇。村落的终结和乡村文化的消逝,让当下的乡村变得没有了乡村的味道。要想解决这些问题,首先要正确定位村落价值,通过家庭农场概念的提出,为乡村发展出路带来曙光。
新型城镇化;乡村困境;村落价值;家庭农场
2012年11月,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代表大会提出中国要推进“新型城镇化”;2013年12月,中共中央召开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城镇化工作会议;2014年3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所谓新型城镇化,就是落实科学发展观,体现工业化、城镇化、信息化、农业现代化“四化协调”和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的城镇化。习近平同志在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也指出,推进新型城镇化是解决农业、农村、农民问题的重要途径。然而,新型城镇化背景下的乡村现状发人深思。
1 乡村的困境
孟德拉斯在《农民的终结》一书的导论中写道:“20亿农民站在工业文明的入口处:这就是20世纪下半叶,当今世界向社会科学提出的主要问题”[1]。新时期的中国,城镇化和快速工业化像浪潮一样,不断拍打和冲蚀土气的乡村,乡村文化也随之一层一层的脱落,紧锁的院落、坍塌的房屋、破旧的门窗、疯长的野草、盘错的古树和没完没了的狗叫,乡村发出悲凉的叹息;城市像一块具有超强磁力的磁铁,吸走了乡村的农业劳动力,青壮年们奔向城市留下“386199部队①”驻守乡村,乡村现状严峻。
1.1村落数量锐减
1978—2015年,我国城镇化的快速发展,城镇常住人口从1.7亿增加到7.711 6亿,城镇化率从17.92%提升到56.10%,比2014年增加1.33%。2012年城镇人口为7.118 2亿,城镇人口第一次超过农村人口,城镇化率为52.57%②。伴随城镇化的快速发展,村落数量锐减。自然村1985年约有365万个,到2005年只剩下300万个左右,即平均每天减少89个村落[2]。
2012年5月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民协主席冯骥才在出席“中国北方村落文化遗产保护工作论坛”时指出:古村落消失的速度相当惊人,据国家统计数据显示,2000年时中国有360万个自然村,到2010年,自然村减少到270万个,10年里有90万个村子消失了,一天之内就有将近300个自然村落消失。根据田毅鹏的研究,村落减少主要有三方面原因:第一,远离城市的偏远贫困山区,由于过疏化和老龄化,村落走向“终结”,这是无可奈何的选择;第二,快速城镇化背景下,城市边缘的村庄被城市所吸纳,成为“超级村庄”;第三,在国家行政的主导下,村落改造建设运动,村落合并,村民上楼[3]。
1.2农村精英流失
根据国家统计局2015年4月发布的《2014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和2016年2月发布的《201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0—2015年间,农村劳动力大量流出,农民工数量不断增加,“十亿人口,八亿农民”的局面早已不复存在。
1)从规模来看,2010—2015年,农民工数量逐年增加,2013年全国农民工总量为26 894万人,2014年为27 395万人,比上年增长1.9%。2015年为27 747万人,比上年增长1.3%。其中,2015年外出农民工为16 884万人,比上年增长0.4%;本地农民工10 863万人,比上年增长2.7%(表1)。
表1 2013—2014年农民工规模
2)从性别来看,六成以上为男性,在全部农民工中,男性占67.0%,女性占33.0%。其中,外出农民工中男性占69.0%,女性占31.0%;本地农民工中男性占65.1%,女性占34.9%。
3)从年龄段看,农民工以青壮年为主,21~50岁占79.4%,16~20岁占3.5%,21~30岁占30.2%,31~40岁占22.8%,41~50岁占26.4%,50岁以上的农民工占17.1%(表2)。
表2 2013—2014年农民工年龄构成
4)从文化程度看,初中和高中文化的农民工是主体,初中及以上的超过八成,2014年初中及以上农民工占84.1%,其中,外出农民工中初中及以上的占87.6%,本地农民工初中及以上的占80.3%(表3)。
表3 2013—2014年农民工文化程度构成
随着中国农村空心化日趋显著,留守人员总数超过1.5亿。据推算,目前中国农村留守儿童超过6 000万,留守妇女4 700多万,留守老人约有5 000万。乡村由“386199”部队从事农业经营,农业劳动力的老弱化,也就成了新乡土中国最沉痛的忧伤。农村精英的流出,尤其是年轻一代对城市生活的向往,他们不愿再和父辈一样过着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70后不愿意回乡种地,80后不会回乡种地,90后不谈回乡种地,农地无人耕种,农业生产后继无人。这不得不引人深思。20年后,谁来种地?谁来挑起农村的重担?这些问题是新型城镇化过程中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
1.3农村土地抛荒
威廉·配第(William Petty)曾说过:“劳动是财富之父,土地是财富之母”。土地是民生之本、发展之基,在中国这个人地矛盾尖锐的农业大国,土地问题始终是现代化进程和新型城镇化进程中一个关乎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的全局性问题。“三农”问题的核心是农民问题,而农民问题的核心是土地问题,是因为土地直接关系到农民的权益、农业的发展和农村的稳定。也可以说,农村土地一方面是农民最基本的生产、生活资料和生存保障,另一方面还是农民最重要的发展资源。为此,国家曾采取多种方式,如良种补贴、种粮直补、保护价收购等,试图提高农民收入和种粮的积极性,但农村土地抛荒现象依然严峻。据国土资源部公布数据,我国每年撂荒的耕地近3 000万亩。当前,农村耕地由于“无人”、“无利”、“无钱”“无力”、惠农政策落实与耕地是否耕种“无关”[4]以及农业种植的高风险、高劳动力投入、低收入等原因,农民不得不选择离开几代人扎根的农村,抛弃耕地奔向城市的怀抱。
目前关于农地抛荒的面积和抛荒的程度,虽然全国尚无完整的统计数据,但是通过部分地区的调查数据可以看到农地抛荒现象的严峻性。华中师范大学中国农村研究院执行院长邓大才谈到:根据我们近5年的调查,有百个村落涵盖5 000农户,抛荒面积集中在2~5亩。2010年抛荒面积为1亩及以下的农民,所占比重最高,为57.78%;2009年抛荒面积为2~5亩的农民占比为57.78%;2012年抛荒面积为2~5亩的农民占比为56.79%;抛荒面积为6~10亩的农民中,2011年比重为15.72%;抛荒面积为21亩及以上的占比中,2011年比重为11.79%[5]。
1.4农村文化变迁
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中华民族文化历史悠久,不仅存在于各种思想、文化和习俗中,还存在于村落、城镇的建筑文物中,既有有形的实体,又有无形的文化。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华文明更多地反应在农业文化中,而乡村正是农业文化的载体。然而,农村文化也在时代变革的背景下不断受到城市文化的冲击,其生存和发展空间受到挤压,乡村文化的独特性渐行渐远。很多乡村亦没有了乡村的味道。乡村传统手工艺后继乏人,空间狭小,乡村文艺活动日益萎缩。竹篾匠、箍桶匠、剪纸艺人越来越少,年画、传统戏曲、皮影戏慢慢淡出人们视线。
2 乡村的价值定位
2.1乡村是农业生产的根本
农业的出现和发展,才有了适应农业发展的乡村;乡村村落的存在,农业生产才可以顺利发展。首先,从起源来看,“村落是人类诞生之后经过600万年左右的发展才出现的新型生活空间和居住形态,而村落诞生的根本原因是农业的产生和发展,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说,农业是人类第一次真正意义的生存方式和发展方式的革命。”[6]所以乡村原本就是围绕方便农业生产而建立的。传统村落里有稳定的邻里关系,是熟人社区,侍候庄稼的老农像半截身子插在土里一般,长久居住在乡村,选定了地方,就选择了一种农业种植方式,并辛勤劳作、悉心照料耕地,在耕种过程中,把有关农业的心得和经验由父辈传到后辈乃至子子孙孙,最终形成一套完整的农耕知识体系。其次,从定义来看,目前人们较为一致的看法,大都认为:“村落是以地缘和血缘为纽带,以农业生产为基础,由从事农业劳动的人口为主组成的相对独立的社会生活的共同体,它是城市社区的母体。”[7]所以,乡村离不开农业生产。最后,从作用看,耕地是农业的基础,乡村离耕地比较近,这样就方便了农业生产,只有精心照料的农业才有机会获得丰收,提供丰富的食物资源。只要农业的生产方式不变,乡村对农业的作用就不变。乡村繁荣推动农业繁荣,农业繁荣才会有农村稳定,农村稳定方能国家繁荣稳定和可持续发展。
2.2乡村是农业文化的载体
根据罗尔斯特对地球区环境的划分,村落作为地球区的三大环境之一,是农业文化的起点,也是中华文化的重要支撑,在村落中孕育出了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根据钱穆的划分,人类文化包括:游牧文化、农耕文化和商业文化[8]。他指出农业文明即是农耕文化,也就是农业文化。目前,这个观点被大部分历史学者和考古学者所认同。乡村是熟人社区,熟人交往靠诚信,诚信与勤俭是农民的鲜明特质,也是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传统。诚信是农业生产的要求,否则“人哄地皮,地皮哄肚皮”。乡土中国的稳定机构,决定了中华文化可以在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经得起其他文化的冲击,还可以不断吸收和包容外来文化并薪火相传。中华民族地域辽阔,村落众多,每一个村落就是一个文化单元,村落文化组成了农业文化。城市文明也是在农业文明的基础上发展而来,农业文化也为城市文明提供养分和持续动力。乡村的发展和乡村文化的繁荣,人们才可以创造出更多、更优秀的农业文化,中国文化才能在国际较量中立于不败之地。
2.3乡村是农业生物多样性的基地
农业生物多样性是指与农业生产有关的各种各样的生物,包括动物、植物和微生物所构成的生态综合体的丰富程度。保护农业生物多样性是全球环境保护的重要组成部分[9]。乡村多样的生态面貌全凭多样的农业生物,不同的农业生物扮演不同的角色。与城市相比,农民总会在房前屋后的小菜园子里种上黄瓜、茄子、冬瓜、丝瓜、南瓜、苦瓜、豆角、青菜、萝卜、番茄、小葱、大蒜、香菜等,应有尽有,季节不同,小菜也不同;或者会在房前屋后、田埂边、小山坡上栽上桃树、梨树、杏树、橘子树、苹果树、李子树、核桃树、柿子树、桂花树等,花开时节,蝴蝶飞舞蜜蜂忙碌;或者养殖牛羊、鸡鸭、兔子、猪狗等,在过年时节提供丰富美味的佳肴。另据专业人员统计,在村落里,每一户农户院落以及房前屋后活动的禽畜、鸟类、昆虫等有200多种,蔬菜、瓜果、花卉与杂草等植物也多达50多种;还有大量微生物存在。这些动物、植物、微生物构成了村落的生态系统,对消解各类垃圾发挥着重要功能。没有乡村,农业生物多样性就失去了依靠,农业生物的可持续发展也就遭遇挑战。
3 家庭农场:建构乡村发展的新出路
城镇化和新农村建设的推动下,乡村发展也不能避免地出现诸多难以克服的问题:未来乡村谁来扛起种地的大旗?如何拯救没有乡村文化的乡村?留住美丽乡村,路在何方?面对这些问题,2013年中央1号文件提出了家庭农场的概念,让人们在迷茫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出路。
3.1家庭农场的特点
所谓家庭农场,是以适度规模化为基础,以家庭为生产经营单位,以家庭成员为劳动力,以企业化方式进行的集约化、商品化经营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其中可以看出家庭农场的显著特点:
1)家庭农场需要进行工商注册。从定义中可以看出,家庭农场不同于普通的承包大户、种植大户,它是农业企业的一种模式。家庭农场成为“正式”企业,采取“企业化”的管理模式,其市场主体地位更加明确,经营行为受法律保护,方便农场资源的组织,才可以获得国家相关配套优惠政策和资金支持。
2)家庭农场需要有适度规模。通过现有的研究成果可以看出,不同地区其规模不尽相同,但可以通过收入标准和技术标准体现出来。其一,土地的适度规模,其承包的土地多,收入较高,吸引力大,不同于传统的小农经营。其二,家庭农场依靠机械和科技技术等,实现了农业现代化和规模化。
3)家庭农场以家庭成员为劳动力。农业生产是自然生产过程和社会生产过程的统一。农业生产周期长、环节多、空间分散、不确定因素多、劳动付出和劳动成果不同步,劳动过程中的付出也很难用经济成本计算,所以,农业生产需要有丰富经验和高度责任感。家庭成员的经营目标一致,客观要求和主观自觉也无须监督,在农业生产中可以充分利用人力和物力资源。
3.2我国家庭农场发展现状
2013年1月31日公布的中央1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农业进一步增强农村发展活力的若干意见》提出:“鼓励和支持承包土地向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流转,发展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该文件首次提出要鼓励和支持家庭农场、专业大户、农民合作社等新型经营主体。在政策的引导和推动下,全国各地涌现出大量的家庭农场。
2013年3月21日,农业部下发了关于开展家庭农场调查工作的通知,随后公布首次统计调查结果:全国30个省、区、市(不含西藏)共有87.7万个家庭农场符合本次统计调查条件,87.7万个家庭农场的经营耕地面积为1.76亿亩,占全国承包耕地面积的13.4%。平均每个家庭农场有劳动力6.01人,其中长期雇工1.68人、家庭成员4.33人。这样看来,我国家庭农场已经初具规模且发展势头强。
从家庭农场的类别来看,在符合条件的全部家庭农场中,以种植业和养殖业为主,占九成以上,共有86.1万个。其中,从事种植业和养殖业分别为40.95万个和39.93万个,分别占总量的46.7%和45.5%;从事种养结合的有5.26万个,占6%;从事其他行业的有1.56万个,占1.8%(表4)。
表4 我国家庭农场的类别表
从家庭农场的经营规模来看,主要集中在50~500亩。其中,50亩以下的约占五成,有48.42万个;50~100亩的和100~500亩的各约占两成,分别有18.98万个和17.07万个;1 000亩以上的占1.9%,有1.65万个(表5)。
表5 我国家庭农场规模比例
从家庭农场的模式看,目前我国主要有五种模式:浙江宁波模式、上海松江模式、湖北武汉模式、吉林延边模式和安徽郎溪模式。这五种模式各有不同,又各有特色(表6)。
表6 我国家庭农场发展的五种成功模式[10]
3.3家庭农场对农村的影响
家庭农场具有高度的稳定性,这正好迎合了传统农民的保守性和乡村社会的乡土性。家庭农场在培育新型职业农民、落实国家惠农政策、传承乡村文化、保护乡村村落、规范土地流转和保护耕地等方面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1)家庭农场有利于培育新型职业农民。家庭农场是新型职业农民的最理想的载体,新型职业农民的存在和可持续发展应该以家庭农场为依托,家庭农场没有新型职业农民就没有乡村的可持续发展,尤其是种植业、养殖业和种养结合的家庭农场,可以为新型职业农民提供持续、稳定的就业条件和环境。家庭农场的出现和发展为新型职业农民的成长壮大带来希望,可以增加农民收入,减少市场风险和自然风险。
2)家庭农场有利于落实国家惠农政策。传统农业过于分散经营,国家支农惠农政策很难到达,或有可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由于大量农民离开乡村,支农惠农政策或农业补助长期以来都只是表面的象征意义,很难激发农民回乡种地的积极性。家庭农场的出现和发展,政府可以有针对性地进行惠农补助,增加农民收入,提高农民种地的热情。
3)家庭农场有利于保护乡村文化。中国文化就是农业文化,有几千年的文明历史,乡村文化也是农业文化的重要方面,文化的传承历来依靠家庭代代相传。在家庭环境下,父辈把农业的经验和知识传给了后辈,也就把乡村文化传递给了他们。家庭农场可以继续代代相传,这对于传统文化的保存和现代乡村文化的保护有深远意义。传统农业文化和乡村文化追求顺应自然、保护自然和利用自然,达到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家庭农场是传承农业文化的理想载体。
4)家庭农场有利于保护乡村村落。在新型城镇化背景下,乡村村落走向“终结”,有的主动离开落后的故乡,有的因为拆迁并居被迫离开原来的村庄。不论何种方式,都加速了村落的衰败,大量青壮年的离开,留下老人、妇女和儿童。拥挤热闹的乡村,变得宽松而宁静,盘根的古树和疯长的野草是最好的见证。家庭农场的出现,村民可以继续居住在乡村,他们可以在家附近劳动,解决就业。有人的乡村才有生气,才可能变得热闹,才可能保护乡村村落,留住美丽乡村。
5)家庭农场有利于农场耕地的保护。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农民对于土地历来就有深厚的情感,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不会背井离乡。但是,近些年由于新型城镇化的快速发展,农村失地农民现象严峻,特别是年轻人,他们主动失地,离开乡村,不再眷恋父辈们精心照料的土地,抓住新型城镇化的时代列车,奔向城市的目的地。家庭农场的形成和发展,有利于吸引新型职业农民,强化农民与土地的紧密关系,恢复农民对土地的情感,保护大量抛荒的耕地,或规范土地流转,推动耕地的有效利用和乡村农业的可持续发展。
注释:
① “386199部队”,“38”指“三八”节,代指妇女;“61”指“六一”节,代指儿童;“99”指农历九月初九,“重阳节”代指老人。
②数据来源:根据中国统计年鉴数据整理。
[1]孟德拉斯.农民的终结[M].李培林,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
[2]高燕,郑丽香.一个山区村落走向终结的思考[J].河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4):26.
[3]田毅鹏,韩丹.城市化与“村落终结”[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1(2):13.
[4]田祚雄.农村土地抛荒需警惕[J].中国乡村发现,2013(2):175.
[5]张清俐.以适度规模经营治理土地抛荒[N].中国社会科学报,2014-01-17.
[6] 田野.考古发现与“文化探源”之七村落的起源[J].大众考古,2014(1):71.
[7]朱启臻,赵晨鸣,龚春明,等.留住美丽乡村——乡村存在的价值[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
[8]赖功欧,郭东.钱穆对中国农业文明起源及其发展的基本认识[J].农业考古,2005(3):17.
[9]蒋爱群,冯英利.农村妇女在保护农业生物多样性中的作用、困境与出路[J].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4):65.
[10]宗禾.我国家庭农场发展的五种成功模式[N].中国财经报,2015-06-18.
Family Farms∶ANew Out-way of Deconstructing the Rural Dilemma
CHENG Xue-jian
(School of Management,China West Normal University,Nanchong,Sichuan 637009,China)
Our country has entered a decisive stage in building a 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and in an important period of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It is also at a crucial stage of urbanization.However,with the new urbanization and rapid industrialization continues to advance,in China,the rural areas are undergoing dramatic changes and there are plights which puzzle us.On the one hand,a large number of agricultural populations outflow,“Deserted village"and"hollow village"spring everywhere;On the other hand,some local governments use the industrial production mode to create a new countryside.Villages are similar to others,and the villages are like towns. The end of villages and rural cultures,makes the village lose rustic taste.To solve these problems,we must first correct positioning village value,proposed the concept of the family farm which finds a way to bring light on rural development.
new urbanization;rural dilemma;value of village;family farms
F324.1
A
1673-1891(2016)02-0060-05
10.16104/j.issn.1673-1891.2016.02.018
2016-03-21
2015年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201510638018);2015年四川省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201510638059)。
程学建(1988─),男,四川达州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行政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