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使用行为的关系: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的中介
2016-08-08姜永志王海霞白晓丽
姜永志,王海霞,白晓丽
(1.内蒙古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2;2.内蒙古民族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内蒙古 通辽 028000;3.内蒙古通辽实验中学,内蒙古 通辽 028000)
大学生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使用行为的关系: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的中介
姜永志1,2,王海霞3*,白晓丽2
(1.内蒙古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010022;2.内蒙古民族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内蒙古 通辽028000;3.内蒙古通辽实验中学,内蒙古 通辽028000)
摘要:采用交往焦虑量表、大学生手机移动互联网服务使用偏好问卷和大学生手机移动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问卷对1 488名大学生进行测试。结果发现:大学生社交焦虑水平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差异显著高(P<0.01),高社交焦虑大学生的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均显著高于低社交焦虑的大学生;社交焦虑、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和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3者间呈显著正相关(r=0.097~0.761, P<0.01),社交焦虑和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均能显著正向预测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在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16.0%。可见社交焦虑既可直接又可间接通过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对大学生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产生影响。
关键词:社交焦虑; 手机互联网; 手机社交网络
0引言
我国目前已经是世界上使用PC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人数最多的国家,尤其是移动互联网近几年的迅猛发展,使互联网用户的接入方式逐渐向移动终端转换,移动互联网也正对传统互联网的使用形成挑战[1]。从目前手机移动互联网发展的速度来看,它的发展速度以及带来的效益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对它的预期,同样,与手机移动互联网有关的心理与行为问题研究,也远远滞后于其发展速度[2]。如,什么因素引发了大学生对手机互联网的过度使用行为,手机互联网的过度使用行为又给个体的心理与行为产生了怎样的影响,以及如何合理的使用手机互联网才会弱化它给我们带来的消极影响,这些都是需要系统研究的课题。
社交焦虑是个体在与他人交往过程中心理出现的紧张、焦虑、不安等消极情绪反应,这种持续性负性情绪反应会给个体的生理、心理和行为带来消极影响[3]。以往研究都表明负性情绪是影响成瘾问题的主要因素之一,如,吴文丽等人研究发现消极的情绪可以显著预测病理性互联网使用行为[4];李菲菲等人研究发现羞怯与人际交往困扰存在显著正相关,与网络交往依赖程度存在显著正相关[5];姜永志和白晓丽也同样发现羞怯与人际交往困扰和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都存在正相关[6]。那么,社交焦虑作为一种典型的负性情绪与病理性网络使用和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是否也存在密切关系,这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是个体对手机社交网络的喜爱程度,如个体对微信、QQ等社交媒体使用偏好。有研究者认为个体通过使用手机社交网络,可以获得现实生活中难以获得的自尊、自信、归属、荣誉、认可、称赞等,满足了个体对现实人际交往欠缺的需要[7]。姜永志等人的研究也发现,手机社交网络的使用偏好可以预测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更偏好使用手机社交网络的个体也更易形成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8]。同时也有研究发现,负性情绪与互联网使用偏好也存在密切关系,Indian 和 Grieve在一项针对Facebook社交网站的研究中,发现那些有高社交焦虑的个体,可以从网络社交中获得更多的社会支持,更容易形成对Facebook这样的社交网站的使用偏好,也更易于出现病理性互联网使用问题[9]。以上研究表明,手机社交网络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间存在线性关系,而以往研究也表明社交焦虑与与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以及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也可能存在线性关系。
综上所述,社交焦虑、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和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三者间可能存在着密切联系。那么,社交焦虑是不是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的影响因素,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与他们有着怎样的关系?基于以上分析我们有理由推断:社交焦虑、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之间是密切相关的,并且可能存在更为复杂的中介机制。我们试图在大学生群体中同时考察社交焦虑、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的关系,并检验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在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间是否存在中介作用。
1研究对象与方法
1.1被试
采用整群分层抽样方法从内蒙古3所高校选取大一至大四学生1 500名被试发放问卷,回收有效问卷1 488份。男性556人,女性932人,平均年龄为20.55,标准差为1.42;大一512人,大二384人,大三376人,大四216人;城市生源760人,农村生源728人,文科480人,理工科1 008人。研究参与者均为自愿参与调查研究。
1.2测量工具
1.2.1大学生交往焦虑量表
采用Leary(1983)编制的《交往焦虑量表》(Interaction Anxiousness Scale, IAS)[10]。量表的中文版由彭纯子、龚耀先和朱熊兆2004年修订,量表由15个项目构成,主要用于评定独立于行为之外的主观社交焦虑体验的倾向。量表采用5点计分方法,从1~5分别表示非常不符、不太符合、一般、比较符合、非常符合,得分越高代表个体主观体验到的社交焦虑水平越高。量表在美国大学生样本中测量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α)为0.871,重测信度为0.804,本研究中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α)为0.850。
1.2.2大学生手机移动互联网服务使用偏好问卷
该问卷为自编问卷。问卷条目内容来自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35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中国网民各类手机网络应用的使用率”的内容,使得该问卷在内容效度上可以得到保证。原始问卷共搜集18个有关手机移动互联网信息服务使用的项目,初测后经项目分析删除2个辨别力指数D<0.30的项目,初步删除后问卷包括16个项目,分别命名为:信息服务偏好、交易服务偏好、娱乐服务偏好、社交服务偏好最终形成手机移动互联网服务使用偏好问卷,采用5级计分方式,1代表完全不喜欢,5代表完全喜欢。各因子间的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α)为0.741~0.865,总问卷的内部一致性信度系数为0.868。由于研究只关心手机互联网社交服务使用偏好,因此仅对该维度进行分析。
1.2.3大学生手机移动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问卷
采用姜永志和白晓丽2013年编制的《大学生手机移动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量表》[11](Mobile Internet Excessive Use Scale),该问卷包括17个题目,分为戒断症状、情绪改变、社会功能受损和耐受性4个因子。问卷采用自陈量表的5级计分方式。各项目相加得到量表总分,分数越高代表手机移动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的卷入程度越深。本研究根据平均数和标准差正态分布情况,将均值大于等于3.37分组界定为手机移动互联网过度使用组,将均值在2.20~3.36之间界定为手机移动互联网过度使用边缘组,将均值小于等于2.19分组界定为无手机移动互联网过度使用组。研究中总量表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α)为0.777,各因子的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α)在 0.550~0.730之间。
1.3研究程序与处理
研究在施测过程中,主要以班级为单位的集体施测,由专业的施测人员进行发放和回收问卷,完成数据收集。采用SPSS 18.0和AMOS进行描述统计、相关分析、回归分析和结构模型分析等。
2结果与分析
2.1大学生社交焦虑水平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的差异比较
根据总分高低27%的划分原则,将大学生社交焦虑水平分为高社交焦虑组和低社交焦虑组,比较不同社交焦虑水平大学生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的差异。结果显示(见表1),大学生不同社交焦虑水平在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的5个因子和总量表上均存在显著差异(P<0.01),即高社交焦虑组大学生相比低社交焦虑组大学生更易形成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
表1 大学生高/低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的差异比较(M±SD)
注:*P<0.05,**P<0.01,***P<0.001(下同)
2.2社交焦虑、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的关系
对社交焦虑、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和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进行描述统计和相关分析。结果显示(见表2):社交焦虑与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呈显著正相关(P<0.01);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呈显著的正相关(P<0.01);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呈显著正相关(P<0.01)。这说明高社交焦虑水平的大学生更偏好使用手机社交网络,也更易产生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
表2 社交焦虑、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的相关
2.3社交焦虑、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对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的预测
为进一步探究社交焦虑、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间的关系,研究将人口学变量作为控制变量,以社交焦虑与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作为预测变量,以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为结果变量,进行逐步多元回归分析。结果表明(见表3),社交焦虑(t=10.200,P<0.001)与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t=4.511,P<0.01)对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
表3 社交焦虑和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对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的多元回归
2.4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在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间的中介
为揭示3者间的关系,根据中介效应的假设条件,建立以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为中介变量,以社交焦虑为自变量,以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为因变量的模型(见图1)。
图1 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中介模型假设Fig.1 The model assumptions of the social network preferences of mobile phone Internet
使用AMOS对上述中介模型进行检验,结果显示(见图2):χ2/df=4.790、RMSEA=0.056、CFI=0.929、NFI=0.920、IFI=0.930、GFI=0.929、AGFI=0.906,中介模型各项拟合指标均达到了统计要求。进一步分析发现,在加入中介变量(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后,社交焦虑对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的Beta值显著下降,社交焦虑对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变异的解释由10.8%上升到16.0%。这表明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在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间存在部分中介效应,效应值约为0.052,占总效应值的32.5%。
图2 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在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间的中介作用Fig.2 The intermediary role of the social network preferences of mobile phone Internet between the interaction anxiousness and the mobile phone Internet overuse behavior
3讨论
研究发现,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存在密切相关,高社交焦虑的大学生更易出现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相关和回归分析进一步证实了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间的关系,社交焦虑能够显著预测个体的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这与前人关于社交焦虑与成瘾行为的普遍结论是类似的。Reid的研究也发现,社交焦虑水平较高的个体更偏好使用手机社交网络与他人进行线上即时交流[12]。一项针对中国青少年QQ空间使用的研究则表明,青少年愿意投入较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经营和维持QQ空间的人际交往,这种交往给他们带来更多的积极情绪和较少的焦虑情绪[13]。刘红和王洪礼的研究也得到类似的结论,他们认为心理疏离和孤独感的青少年更容易产生手机依赖,而心理疏离感和孤独感也正是社交焦虑的主要影响因素[14]。由此可见,社交焦虑是引起大学生手机过度使用行为的主要因素之一。社交焦虑是网络媒体时代青少年普遍存在的一种社交技能缺陷,很多学生因长时间接触网络,尤其是手机互联网,导致青少年现实线下的面对面互动的间和机会逐渐减少,也使他们在线下的面对面交流时产生紧张、焦虑和不安。尤其是在面对新兴手机互联网社交媒体时,他们更偏好使用这种既具有网络社交功能又便携的手机移动媒体与他人进行交流,这可有效避免现实交往不确定性带来的压力、紧张和焦虑,这也使他们逐渐产生了对手机互联网的过度使用行为。
研究考察了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在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间的作用,发现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在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间起部分中介变作用。当在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间加入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中介变量后,社交焦虑对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间的回归系数明显降低,社交焦虑也可以通过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这一中介变量,解释更多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的变异。这表明社交焦虑既可直接也可通过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间接影响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社交焦虑对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的影响有16.0%是通过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产生的。这与以往的研究结果一致,Lee等人的研究发现,大学生过度使用手机互联网的主要原因是为了逃避在现实社交中存在的社交焦虑,并且他们偏好使用手机社交网络媒体进行网络社交[15]。研究结论认为,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间并非是简单的线性关系,二者之间必定存在一个中介变量影响社交焦虑与手机互联网过度使用行为间的关系。研究结果也证实了,社交焦虑会直接或通过手机社交网络使用偏好间接对大学生的手机互联网的使用行为产生影响,进而可能导致手机移动互联网的过度使用,使网络成瘾问题手机化,而手机互联网使用行为是健康或是病理性的,也受到手机互联网服务(如手机社交服务、娱乐服务、信息服务等),以及手机互联网如何满足个体的需要的影响[16]。手机社交网络具有的即时社交功能也正迎合了具有高社交焦虑大学生的心理需求,他们通过手机社交网络可以与他人建立良好的网络线上社交,弥补了线下现实社交带来的种种焦虑和不安,通过这种社交方式也不断强化了他们对手机互联网的使用强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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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编号:1004—5570(2016)01-0103-06
收稿日期:2015-09-16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5XJC840003)
作者简介:姜永志(1984-),男,讲师,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社会心理学、青少年网络心理、心理学基本理论,E-mail:psy_yongzhi@126.com. *通讯作者:王海霞(1980-),女,中教一级,研究方向: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研究.E-mail:374046283@qq.com.
中图分类号:B844.2
文献标识码:A
The relationship of college students’ interaction anxiousness with mobile phone internet overuse behavior: A mediating role of social network preferences of mobile phone internet
JIANG Yongzhi1,2,WANG Haixia3*,BAI Xiaoli2
(1.School of Education Sciences, Inner Mongolia normal university, Huhehaote, Inner Mongolia 010022,China;2.School of Education Sciences, Inner Mongolia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Tongliao, Inner Mongolia 028000,China;3.Experiment middle school of Tongliao, Tongliao, Inner Mongolia 028000,China)
Abstract:1 488 college students were surveyed with the Interaction anxiousness scale, the social network preferences of mobile phone scale, and mobile phone internet overuse behavior scale.Results:Interaction anxiousness and mobile phone Internet overuse behavior h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0.001), high interaction anxiousness of college students' mobile phone Internet overuse behavior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low interaction anxiousness students; Interaction anxiousness, social network preferences of mobile Internet and mobile phone Internet overuse behavior were significantly positive correlation(r=0.097~0.761, P<0.01), interaction anxiousness, social network preferences of mobile Internet positively predicted mobile phone internet overuse behavior; Social network preferences of mobile phone Internet has mediating between interaction anxiousness and mobile phone internet overuse behavior, the mediation effect accounted for 16.0% of the total effect. Interaction anxiousness rely on both the direct impact on the mobile phone internet overuse behavior, but also by the social network preferences of mobile Internet.
Key words:interaction anxiousness; mobile phone internet; mobile phone social netwo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