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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户青年农民工生活质量现状与组织公平感、社会支持的关系

2016-08-04胡春梅

关键词:公平农民工生活

胡春梅,王 蕾

(重庆文理学院教育学院,重庆 永川402160)

转户青年农民工生活质量现状与组织公平感、社会支持的关系

胡春梅,王 蕾

(重庆文理学院教育学院,重庆 永川402160)

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以及户籍制度改革的推进,越来越多的青年农民工户籍由农村转为城市,在他们转户之后生活质量、组织公平感及社会支持是否发生了变化,是社会应该关注的问题。文章通过对400名转户和未转户青年农民工的问卷调查发现:转户后青年农民工的生活质量居于中等水平,但其生活质量、组织公平感及社会支持都比未转户的青年农民工差。男性转户青年农民工的心理领域生活质量比女性高,“30~44岁”组心理领域生活质量比“16~29岁”组高,“无子女”组社会领域生活质量比“有子女”组高;婚姻状况、文化程度、月收入对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生活质量没有影响。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社会支持越好,生活质量越高;组织公平感越好,生活质量越高;组织公平感在社会支持对转户青年农民工生活质量的影响中起完全中介作用,社会支持通过影响他们的组织公平感进而影响生活质量。要提高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生活质量,就要呼吁社会和相关单位给他们更多的社会支持,增加他们的组织公平感。

转户青年农民工;生活质量;组织公平感;社会支持

一、引言

生活质量是指个体在生理、心理、社会功能以及环境(物质生活条件)方面的客观情况和主观体验[1]。组织公平感是组织成员对所在组织是否公平的主观感受,可以有效地预测个体的组织行为[2]。社会支持是以个体为中心,个体与和他有接触的人(支持者)以及个体与这些人之间的交往活动(支持性活动)所构成的系统,是个人在所处环境中得到承认的重要体现[3]。

社会支持对个体心理健康的影响主要有两种模型:一种是主效应模型,指社会支持会直接影响个体的心理健康;另一种是缓冲器模型,指社会支持通过影响人格特质、认知等内部因素间接地影响个体的心理健康[4]。研究发现,老人的社会支持越好,生活质量越高;疾病患者的社会支持能够有效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降低疾病带来的痛苦[5]。可见,社会支持会影响个体的生活质量。关于组织公平感及职业倦怠的研究表明,员工在企业中获得的领导支持和同事支持会影响他们的组织公平感受。组织公平感会影响个体的职业倦怠,而职业倦怠是影响生活质量的因素之一,由此推测个体的社会支持会通过影响组织公平感来影响他们的生活质量[6-8]。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推进,户籍人口城镇化率不断提高,越来越多的农民转户为城市居民。据预测,2020年我国城镇人口将占总人口的50%,2050年将达到70%,为中等发达国家城市化的平均水平[9]。转户人口在城市化过程中的心理健康、生活质量已经引起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关注。有研究表明,新城市居民失去了维系自身口粮需要的保证——土地,思想文化素质、劳动技能普遍不高,与市民有着较大的区别,在城市适应的过程中存在不少问题[10]。失地农民社会适应不良,未能完全内化城市社会交往规则,并没有真正融入城市社会交往系统[11]。可见,转户后的新城市居民在生活和发展中还存在不少问题。

2010年,重庆市全面启动城乡户籍制度改革工作,首批转户人口(指农民随着农村户口户籍制度改革,由农村户口转为城市户口的新城市居民)由三部分构成,分别为农民工、农村籍大中专学生和农转非人员。其中,以推动符合条件的农民工(特别是新生代农民工)转户为突破口,引导农村居民向城镇有序转移,促进城市化进程。截至2013 年4月底,转户农民工已经达到367万人[12],他们的生活状况与心理健康的研究已经成为热点问题,其中,青年农民工占到了农民工的60%,约1亿初次外出务工农民的年龄段为初中毕业[13]。由于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及文化的多元化,相比老一代农民工,青年农民工具有城市情结深厚、人生阅历单纯及文化素质较高的特点,他们的生存空间、思维方式等更加趋近城市化,成为未来社会发展的重要人力资源。有关青年农民工的研究表明,他们在市民化的进程中遇到诸多障碍,如在就业机会、职业培训、社会保障、收入分配和享受公共服务水平等方面的不平等,心理健康状况没有引起关注与重视[14];他们表现出较严重的职业倦怠,并没有真正融入城市居民生活圈,处于孤独、不安的生活状态,社会支持的缺失以及对企业工资福利分配的不平衡心理可能会导致新生代农民工的不幸福感[15]。在转户的三类人口中,农民工相对于转户学生及农转非人员,在城市生活的时间更长,其生活方式、工作方式更接近于城市居民。除了户籍由农村人口转变为城市居民,似乎转户对其现有的生活及工作状态影响不大。政府推进户籍改革制度的初衷是为了提高农民工的生活质量、加快城市化进程。那么,农民工转户后的生活质量是否真正得到了提高?他们是否适应了城市居民的身份,顺利地融入了城市生活?他们在工作中是否得到了和城市户籍职工一样的待遇?这些问题都需要通过实证调查来验证。

综上所述,本研究试图调查青年农民工转户后生活质量的现状,在文献综述的基础上假设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生活质量和组织公平感、社会支持之间存在相关,社会支持可能会通过影响组织公平感间接影响生活质量;希望从生理、心理、社会、环境四个方面了解转户青年农民工生活质量现状,明确其与组织公平感、社会支持间的关系,为政府、社会、企业提高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生活质量提供参考。

二、研究对象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采用方便取样,在重庆市抽取转户青年农民工200人,发放问卷200份,收回有效问卷145份,有效率为72.5%,其中男64人,女81人;年龄“16~29岁”103人,“30~44岁”42人;已婚89人,未婚56人;有子女83人,无子女62人;学历“高中及以下”80人,“大专及以上”65人;月收入“<2 000元”78人,“≥2 000元”67人。为了对比转户与未转户青年农民工之间的差异,又抽取了未转户青年农民工200人,发放问卷200份,回收有效问卷166份,有效率为83%。

(二)研究工具

1.世界卫生组织生存质量量表中文简表

世界卫生组织生存质量量表中文简表(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 Questionnaire-Brief Version,WHOQOL-BREF)共26个项目,包括4个维度和2个独立项目,测量个体对生活质量的主观感受[16]。4个维度分别是生理领域、心理领域、环境领域、社会领域。2个独立项目是对自身健康总的主观感受(得分从“1”表示“很不满意”到“5”表示“很满意”)和对生活质量总的主观感受(得分从“1”表示“很差”到“5”表示“很好”),2个项目的得分代表了个体对自身生活质量和健康总的感受。量表采用1(表示“状况很差”)至5(表示“状况很好”)点计分,其中第3、4、26项目为反向题,量表总分越高表示生活质量越好。信度分析表明,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5。

2.组织公平感量表

组织公平感量表 (Organizational Justice Survey,OJS)共22个项目,包括程序公平、分配公平、领导公平和信息公平4个维度[17]。程序公平是指员工对组织达成方案的过程及程序的公平感受;分配公平是指员工对薪酬数额分配或决策结果的公平感受;领导公平是指员工对企业管理者给予尊重程度的感受;信息公平是指员工对企业信息的传递、领导对分配程序和分配结果解释的公平程度感受。题目采用1~5级计分,分数越高,表示被试的组织公平感越高。信度分析表明,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4。

3.领悟社会支持量表

领悟社会支持量表(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Scale,PSSS)[18]共12个项目,3个维度,用于测量个体能够自我理解和自我感受到的社会支持,包括各种社会支持来源的支持程度,总分反映个体所感受到的社会支持总程度。3个维度分别是家庭支持、朋友支持、其他支持(主要指来自同事、领导、亲戚等的支持),采用1~7级计分,总分越高,表示被试者感受到的社会支持水平越高。信度分析表明,本研究在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2。

(三)统计方法

采用SPSS11.5统计处理软件,对不同人口学变量的转户青年农民工生活质量进行差异分析,对生活质量、组织公平感及社会支持之间的关系进行相关分析,采用中介检验进一步探讨三者之间的关系。

三、统计结果

(一)转户及未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生活质量、组织公平感及社会支持差异分析

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对转户与未转户青年农民工生活质量、组织公平感及社会支持现状进行差异分析,结果表明:生活质量总分及社会领域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未转户青年农民工得分高于转户者;程序公平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未转户青年农民工得分高于转户者;社会支持总分和其他支持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未转户青年农民工得分高于转户者,如表1所示。

表1转户与未转户青年农民工生活质量、组织公平感及社会支持的差异分析

(二)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生活质量现状

转户青年农民工对生活质量总的主观感受得分(3.30±1.06)和对自身健康总的主观感受得分(3.33±1.09)均略高于中值3,表明他们对生活质量和健康的评价处于中等水平。

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对不同人口学变量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生活质量进行差异分析,结果表明:不同性别转户青年农民工心理领域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男性得分高于女性;不同年龄转户青年农民工心理领域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30~44岁”得分高于“16~29岁”;有无子女转户青年农民工社会领域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无子女”组得分高于“有子女”组;不同婚姻状况、文化程度、月收入的转户青年农民工生活质量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如表2所示。

表2不同人口学变量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生活质量

(三)转户青年农民工生活质量、组织公平感及社会支持的关系

相关分析显示: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生活质量总分与组织公平感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呈显著正相关,与社会支持总分及家庭支持、其他支持得分呈显著正相关;生理领域得分与程序公平、分配公平、领导公平、组织公平感总分、家庭支持、其他支持、社会支持总分呈显著正相关;社会领域得分与程序公平、领导公平、信息公平、组织公平感总分、家庭支持、其他支持、社会支持总分呈显著正相关;环境领域得分与组织公平感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其他支持、社会支持总分呈显著正相关,如表3所示。

表3转户青年农民工生活质量、组织公平感及社会支持之间的相关性(r)

(四)转户青年农民工组织公平感对生活质量的中介作用检验

由于生活质量与组织公平感、社会支持之间均存在显著的相关,满足做中介作用检验的前提,因此,对所有变量进行中心化处理,采用层次回归检验转户青年农民工组织公平感是否为社会支持影响生活质量的中介变量。第一步以生活质量总分为因变量,社会支持总分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回归方程有统计学意义[F(1,143)=7.50,P=0.007],决定系数R2=0.05,社会支持对生活质量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β=0.22,t=2.74,P<0.01);第二步以组织公平感总分为因变量,社会支持总分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回归方程有统计学意义[F(1,143)=21.66,P=0.000],决定系数R2=0.13,社会支持对组织公平感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β=0.36,t=4.65,P<0.001);第三步以生活质量总分为因变量,社会支持总分和组织公平感总分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回归方程有统计学意义[F(2,142)=11.91,P=0.000],决定系数R2=0.14,组织公平感对生活质量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β=0.33,t=3.94,P<0.001),社会支持对生活质量没有显著的预测作用 (β=0.10,t=1.25,P>0.05)。表明在加入组织公平感这一因素后,社会支持对生活质量的直接效应消失,说明组织公平感在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社会支持和生活质量间起完全中介作用,如表4所示。

表4组织公平感(M)的中介效应依次检验

四、结果分析

(一)转户与未转户青年农民工生活质量、组织公平感、社会支持的差异分析

调查发现,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生活质量感受比未转户者低,特别是在社会领域的满意度低于农民。邢占军调查发现,中国城市居民的主观生活满意度比农村居民高,这与本研究结果有冲突[19]。出现这种冲突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转户青年农民工虽然已经在户籍上变为城市居民,但他们并没有适应城市化进程,没有真正融入城市生活。青年农民工在户籍转为城镇户口后,虽然工作环境、生活环境等物质条件并未发生大的改变,但心理感受有了质的变化,在相应的政策、权益保障、就业、人际关系网络等方面他们会按照城里人的标准来要求,但由于文化水平、就业技能、人力资本及政府政策相对滞后等一系列原因,他们的要求得不到满足,从而导致了生活质量感受比未转户者低的现象。

陈传锋在对被征地新居民的调查中发现,在土地被征后,只有不到6.4%的新居民生活水平和满意度有所提高,大多数新居民的生活水平和满意度都降低了,没有得到他们想得到的社会支持(如政府的帮扶、社会保障、工作机会的提供等),这和本研究的结果一致[20]。土地对农民来说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生计,失去土地后,很多农民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保障,失去了基本生活物资的来源(米、蔬菜、油、肉等),虽然在转户的过程中政府给农民做了一定的经济补偿,但是由于大部分农民缺乏在城市就业的能力及合理理财的规划,很多农民在短时间内将安置费用完后陷入经济困难,在城市又无法找到合适的就业岗位。转户后,青年农民工对城市生活环境、休闲方式、劳动技能、邻里关系等各方面都不适应,对个人的社会关系以及对社会支持的感受比以前低了。冀县卿认为转户后的新居民之间的人际关系由转户前的强连带特征变为转户后的弱连带特征。转户青年农民工失去了以前的传统村落社会网络支持,无法快速适应城市社会网络关系,在城市中无法得到想要的社会支持,导致他们对现有状况不满,出现就业难、社会支持感受度低等问题[21]。

调查中发现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社会支持项目中其他支持及程序公平感显著比农民低,这进一步说明了青年农民工在转户后的城市适应过程中存在着问题。其他支持是指除家庭、朋友支持之外通过同事、领导、亲戚等获得的支持。程序公平是指员工对组织达成方案的过程及程序的公平感受。转户后,青年农民工的生活方式、生活关系等依然维持着原有模式,没有真正融入城市社交网络,不知道如何与周围的城市居民相处,他们习惯向家人寻求帮助,没有主动向所在工作单位寻求帮助的意识。由于自身文化素质的限制,大部分转户青年农民工从事简单的技术类工作,没有机会参与单位规章制度及相关方案的讨论和制定,这就导致了他们的社会支持和程序公平感不高。李飞在对失地农民城市化过程社会适应现状的调查中发现,现有社会结构并没有给他们提供有效的社会支持,甚至还会受到政策、社会关系的排斥,使其职业适应水平不高,这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说明转户人口社会支持及公平感比较低的原因[22]。

(二)转户青年农民工生活质量现状分析

调查结果显示,青年农民工对生活质量和自身健康的总感受都略高于中等水平,但转户青年农民工的总感受均低于未转户的。该结果一方面说明,随着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及政府一系列惠民政策的实施,人们的生活质量得到了提高;另一方面也说明,户籍制度改革政策并没有给转户人口带来生活质量的明显改善,这是值得政府和社会重视的现象。

调查发现,男性转户青年农民工心理领域生活质量感受比女性好,这可能和以下原因有关。王培刚发现,在城市适应过程中男性的自我发展满意度比女性高[23]。由于受中国“男主外,女主内”传统思想的影响,男性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工作中而较少关注家庭。男性青年农民工转户后的生活和工作状态较转户前并未发生太大变化,只要工作比较顺利,能够养家糊口,其生活满意度就较好。而女性青年农民工在转户后,既要努力工作,还要照顾家人和子女,在适应城市生活的过程中容易面对更大的心理压力。

年龄“30~44岁”的转户青年农民工心理领域得分高于年龄“16~29岁”组,这与王丽萍的研究结果一致[24],这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加,个体的工作满意度会不断增加,心理承受能力会不断增强。胡宏伟发现年龄越大的新生代农民工越愿意选择倾诉的方式来宣泄心中的苦闷。这就说明随着年龄的增长,个体维护自身心理健康状况的能力也在不断增强,出现心理问题后,具备一定的自我调节能力,因此,年长的转户青年农民工心理领域生活质量的感受比年龄低的好[25]。

“无子女”组社会领域得分高于“有子女”组,这和笔者2013年对青年农民工生活质量进行的调查结果相同[26]。社会领域的感受指个体对人际关系及所需社会支持的满意程度。没有子女的转户人口能够把绝大部分精力放在个人的工作和生活中,不用担心抚养和教育子女的义务和责任,所需要的社会支持相对较少,因此对社会领域的满意度更高。抚养子女的过程除了经济支持外,还需要大量的社会支持,如父母的支持、社会相关政策的支持、社会相关部门的帮助等,因此会出现没有子女的转户青年农民工社会领域满意度比未转户者低的情况。

(三)转户青年农民工生活质量与组织公平感、社会支持的关系分析

本研究显示,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组织公平感越高,生活质量越好;社会支持越好,生存质量越好;中介检验表明,组织公平感是社会支持影响生活质量的完全中介变量。这一结论和社会支持影响个体心理健康的缓冲器模型一致,验证了“社会支持通过组织公平感影响个体生活质量”的研究假设。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社会支持包括家庭、朋友、同事及领导等的支持,这些支持会影响到他们的组织公平感。例如,来自领导的支持会使员工感受到领导公平,来自领导及同事的支持会使员工感受到程序公平、信息公平,员工所在家庭对员工收入是否满意,即给予员工的家庭支持会影响员工对组织的分配公平感受。可见,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社会支持会影响他们的组织公平感,进而影响他们对生活质量的感受。因此,要提高转户青年农民工的生活质量,就应该呼吁社会给他们提供更多的支持,重视转户人口的心理需求;同时,企业在管理过程中要关注他们的组织公平感受,充分听取他们的意见,使管理制度公开透明,以提升他们的生活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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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吴强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 of Present Situation of the Transferred Young Migrant Labors'Quality of Life,Organizational Justice and Social Support

HU Chunmei,WANG Lei
(School of Education,Chongqing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s,Yongchuan Chongqing 402160,China)

Along with the urbanization and household register reform,more and more transferred young migrant labors become residents in the city.The attention should be paid to their quality of life,organizational justice and social support.400 transferred and non-transferred young migrant labors were investigated by questionnaires.The results indicate:The transferred young migrant labors'quality of life is in medium level,but their quality of life,organizational justice and social support are worse than the non-transferred.The scores of psychology dimensions of the male group are higher than those of female,the scores of psychology dimensions at the age of“30~44”are higher than those at the age of“16~29”,and the scores of society dimension of the group with no children are higher than those with children;marital status,education and monthly income have no influence on the quality of life.The better the social support of the transferred young migrant labor is,the better the quality of life is;the better the organizational justice is,the better the quality of life is;organizational justice was the mediating factor of social support and quality of life.To enhance the transferred young migrant labors'quality of life,the society and government should give more social support to them and increase their organizational justice.

the transferred young migrant labor;quality of life;organizational justice;social support

G444

A

1673-8004(2016)04-0105-07

2015-12-15

本文系重庆市人文社会科学项目“重庆市转户人口生活适应及社会心理冲突研究”(项目号:2012YBS051)的研究成果。

胡春梅(1977—),女,四川广汉人,副教授,主要从事心理健康教育、社会心理学研究。通讯作者:王蕾(1965— ),女,四川泸州人,教授,主要从事心理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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