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资本参与、民间金融发展及其关系探析——基于区域经济增长视角的实证研究

叶茜茜（1.温州职业技术学院，浙江　温州325035；2.温州大学温州人经济研究中心，浙江　温州325035）

·经济学研究·

社会资本参与、民间金融发展及其关系探析
——基于区域经济增长视角的实证研究

叶茜茜1.2
（1.温州职业技术学院，浙江温州325035；2.温州大学温州人经济研究中心，浙江温州325035）

选择2005-2014年我国东中西部区域面板数据对社会资本参与状况、民间金融发展与经济发展间的关系进行实证检验，研究结果表明，社会资本的参与状况将直接对经济发展产生影响，且两者间存在正相关关系；而民间金融的发展状况也将对经济整体水平的提升产生影响，民间金融发展越充分越能加速区域经济水平的提升速度；不仅如此，社会资本的参与状况还将对民间金融发展产生正向促进效用，并通过对民间金融发展状况的影响进而实现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刺激。基于此，未来应在对社会资本形成正确认识的基础上，进一步发挥政府在构建社会信用体系方面的效用，形成对社会资本的有效保护；同时，通过正确引导和有效监管，积极扶持民间金融发展。

社会资本；民间金融发展；区域经济增长；信用

DOl：10.3969/j.issn.1671-7155.2016.03.016

一、问题的提出

民间金融是相对于正规金融而言的，是在政府批准并进行监管的金融活动（正规金融）之外所存在的游离于现行制度法规边缘的金融行为，即主要为了民间经济融通资金的所有非公有经济成分的资金活动。在经济发达的国家，其金融机构多为民营性质，这也使得民间金融成为国家金融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发展中国家，民间金融在整个金融体系中所占比例较为有限，但其对于中小企业的针对性服务也使其成为了正规金融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区域经济的发展具有不可忽视的影响。结合我国历史、制度背景和文化传统特性可以发现，我国民间金融的发展历程既呈现出一般民间金融的基本特征，也同时显示出独有的民族特性，其萌芽于公元前两千多年的夏商时期，历经四千多年的发展具备了相对成熟的运营模式，但待至新中国成立时一度被禁止。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为民间金融的重新发展提供了新机遇，其在助推中小民营企业发展中所发挥的效用也证明了作为正规金融有效补充的民间金融在发展民营经济方面具有不可替代性。随着国家经济体制改革的持续推进，对于民间金融发展的需求也逐渐上升，这既是对资本市场发展的直接反映，也是对经济发展过程中中小微企业融资需求的直接体现。据相关数据资料统计显示，截止2013年，我国民营经济贡献的GDP总量超过60%[1]。在不断改善的投资环境下，民营资本活力得到不断释放，以私营企业为主的民间投资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但全国工商联的调查也同时显示，在融资方面规模以下的小企业能与正规金融机构发生借贷行为的不足10%，小微企业则更少，不足5%[2]。这意味着我国民营企业发展过程中还存在着巨大的融资缺口，除了依靠自我融资外急需可对其提供针对性服务的金融机构，而民间金融在金融服务方面的优势就正在于此。

从金融机构服务过程来看，正规金融机构由于自身在信息获取方面存在不对称性，导致其在发放贷款时极容易产生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问题，这进一步导致了正规金融市场的非严格出清和低效率。而反观民间金融机构，其自身所独具的隐含保险、信任替代实物抵押、社会约束与自我约束等私人治理机制确保了该类机构运行的效率，而这些私人治理机制的本质就是社会资本作用机制，即可以通过信任、名誉和有效的社会规范等机制缓解金融机构普遍面临的信息不对称难题，进而促进民间金融的发展。但也必须意识到，民间金融产生于民间，相对于正规金融而言，在监管和引导方面更为困难，若不能形成有效的管理模式将容易滋生金融犯罪活动，影响经济社会的健康发展[3]。自2003年第十六届三中全会文件《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首次提出稳步发展各种所有制企业开始，2005年国务院再次颁布《鼓励支持和引导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为民间金融发展正式提供政策支持；同年，中国人民银行相继发布《中国区域金融运行报告》，明确肯定了民间金融在完善金融体系中不可忽视的效用和在转移分散银行信贷风险方面的积极作用，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传统的对于民间金融的偏见，与此同时，中国人民银行还在陕西、四川、贵州、山西等四省开展“只贷不存”的金融试点工作；此后2008年银监会正式发布《关于村镇银行、贷款公司、农村资金互助社、小额贷款公司有关政策的通知》，针对小额贷款公司的存款准备金、利率、风险监管等进行了详细规定，为我国民间金融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必要的政策指导。待至2012 年3月，国务院常务会议正式批准实施《浙江省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总体方案》，将规范发展民间融资作为金融改革的重要问题，这也意味着国家从政策层面对于民间金融的正式确认和发展重视。

随着我国整体经济发展水平的持续提升，中小企业的发展也将持续加速，对于民间金融的需求也会不断加强，民间金融的发展空间必将不断扩大。那么，如何对其形成有效的规范和引导就成为理论界和实务界面临的重要课题。基于此，结合我国金融体制改革和经济结构调整背景，从社会资本参与视角对民间金融发展及对区域经济水平的影响进行全面系统的研究，将有助于促进我国民间金融未来的快速、健康发展。

二、社会资本参与、民间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分析

在对民间金融发展过程的分析中可以发现，民间金融自身的高效运行机制确保了金融服务的效率，而其之所以能具备正规金融所无法实现的有效运行机制正是由于社会资本的参与，它为民间金融机构的高效运行提供了必要的信任担保和信息沟通渠道，避免了交易中机会主义行为的产生和较高的交易风险。那么，在对民间金融发展引致因素及其由此所带动的经济整体提升问题的分析上需要回归到社会资本基础。从社会资本的基本定义来看，普特南指出，其本质就是一种信任态度、一种行为规范或者表现为具体的社会网络，而这些信任、规范或网络存在的目的就在于对市场交易者间所发生的行为进行协调以便最终提高经济效率。福山从社会资本作用于经济增长的视角解释了其效用发挥的具体路径，指出其之所以能对经济发展产生刺激效用就在于社会成员间所存在的基本信任；Francois&Zabojnik（2005）基于演化经济学原理首先对抽象的“可信度”进行了量化，在此基础上更深入的探讨了可信度与个人行为间的关系；Knack和Keefer延寻该思路选择具体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发现组织内部成员间彼此信任度的高低将直接影响区域总收入，其信任度每提升12个百分点则将导致组织总收入增长一个百分点，即两者间存在正相关关系[4]；这一结论也得到了Whiteley和Sabatina的支持，其研究均表明社会资本参与经济活动将有助于经济整体水平的提升[5][6]。张维迎（2002）等研究发现我国区域经济之所以呈现出不同的发展速度，其重要影响因素就是区域间不同的信任度[7]；Allen，Qian和Qian（2005）则直接结合中国民间金融发展状况进行分析，发现在中国法律机制尚不完善的阶段，经济发展能取得长足发展很大程度上正是源于以信任、声誉和关系为代表的法律保护替代机制的存在，它确保了中小企业在发展过程中可以通过丰富的民间融资渠道获得所需的资金，而它们的发展又最终带来了国家经济水平的整体提升[8]；潘越等（2009）进一步指出在法治保护较差的国家，社会资本参与经济活动所发挥的法律保护替代机制正是促进该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机制[9]。

从社会资本参与并影响经济发展的路径中可以发现其必须借助一定的中介实施自我影响效应，而民间金融正是与此直接关联的路径中介。首先，从前面对社会资本的定义可以看出其所强调的就是行为人间的信任与合作，而民间金融交易行为的形成很大程度上正是基于这种交易双方所构建的信任关系，且彼此间信任度越高，对于资金放贷者而言预期的潜在风险就会越低，那么监督成本就会越低而交易效率会越高，这也必然提升了民间融资的效率，进而促进了整体经济水平的提升；其次，社会资本凭借自身所独有的网络效应，能对市场参与者的经济行为形成无形的监管效应，即能够通过对经济人道德及行为方式的规范与制约形成有效的市场约束，一旦参与市场交易的经济人出现不规范或违约行为，就可以通过发达的社会网络扩大其个人负面影响，使个人名誉、信誉受损进而危及未来经济行为的顺利开展，为了避免这种不良效应的发生，经济活动参与者自然会规范自我行为，这将有助于市场健康交易环境的维护和民间金融的持续发展；最后，民间金融之所以能对正规金融服务形成有效的补充，正是在于自身高效运行机制对机会主义及道德风险问题的有效规避，即社会资本的参与提高了交易双方信息沟通的效率，使得资金放贷方可通过有效的社会网络了解借款方的个人信誉、资金运营状况等基本信息，避免了因信息不对称而导致的道德风险问题，这极大提升了交易的效率和成功率，有助于民间金融快速发展。林毅夫（2005）等研究更进一步指出，民间金融发展的关键在于其能够通过所拥有的信誉、网络等在信息获取方面更具优势，避免正规金融因信息不对称而产生的信用风险和服务低效，而它对于民间金融发展的助推又将直接对一国金融体系形成改善，进而实现对整体经济发展的正向刺激[]。

可见，民间金融的发展速度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社会资本的参与程度，社会资本参与度越高越能通过其自身所拥有的信誉、网络等确保更广泛的社会群体获得信贷支持，进而形成对正规金融服务短板的有效补充，即实现对民间金融发展的有效支撑。而民间金融的发展不仅能通过有效的制度创新提升整体金融体系服务效率，还能进一步拓宽中小企业的融资管道，确保其发展过程中必要的资金保障，最终实现对整体经济发展的助推。

三、实证检验

（一）模型设定

上述分析表明社会资本参与程度虽然可以直接作用于影响经济发展的相关因素而实现对整体经济水平的影响，但更多的是通过对民间金融发展的影响实现对金融体系的完善，进而助推整体经济水平提升，为更明确揭示社会资本、民间金融发展对整体经济增长的效应，构建如下模型：

其中，RG表示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视为衡量整体经济水平的变量，F、H则分别表示社会资本和民间金融发展水平，而F*H则表示二者的交互项，e为随机扰动项。为避免数据出现异方差性，故对所选取的变量均进行了对数处理。

（二）变量选取与数据说明

由于社会资本所包含的内容较为广泛，而这些内容本身也较为抽象难以量化，参考已有研究以及指标的可量化性，对社会资本进行量化可选择信任作为具体衡量指标。至于如何对信任度进行具体测量，现有研究多以张维迎、柯荣住（2002）2000年对我国大陆各省市区15万家企业进行的信任度调查数据为基本样本，但现在若仍选用此数据，在时效性方面则显得不合理；潘峰华、贺灿飞（2010）在研究中选用了无偿献血率作为地区信任水平的替代变量，但本文认为该指标将更多的受医疗卫生条件等的影响，以此作为对于区域信任水平的测算并不准确；刘长生、简玉峰（2009），杨小玲（2010）等作者则选择相对劳动争议受理率作为社会信任度的替代变量，该指标直接反映了一定时期内劳动争议案件与区域GDP的比值，且理论界认为该指标的高低可直接反映社会信任度，两者间存在负相关性。故本文在研究社会资本参与对民间金融发展及其经济增长影响时，也将采用该指标作为社会信任度的替代变量，具体数据来自于2005—2014年的《中国劳动统计年鉴》。在对民间金融发展状况进行衡量时发现，目前可查阅的公开统计资料中缺乏对民间金融发展规模或速度的直接统计，但可以从企业固定投资中资金来源的统计对其进行间接测算，即将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比例中自筹和其他资金视为民间融资渠道所获取的资金，则这两类资金在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中所占的比重就可视为对民间金融发展状况的衡量指标。具体数据主要来自于2005—2014年的《中国统计年鉴》。至于经济增长状况的衡量变量主要选择各区域人均实际GDP，具体数据来自于2005—2014年的《中国统计年鉴》。

对于东、中、西部区域范围的认定则参考《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促进中部地区崛起的若干意见》、国务院发布《关于西部大开发若干政策措施的实施意见》以及党的十六大报告的精神，作为对我国经济区域的划分标准。

（三）实证检验

考虑到本文所使用的数据为面板数据，为避免伪回归现象出现而影响测算结果的准确性，在进行回归分析前将先对数据样本进行单位根检验。为同时确保结论的稳健性具体选择LLC检验、IPS检验和ADF-F检验方法进行单位根检验，具体见表1。从表1可以看出，原始序列InRG、InF、InH、lnF*H均存在单位根现象，则可认为原始序列是非平稳的序列，故进一步对原始序列的1阶差分进行单位根检验，通过对其1阶差分平稳性的判读确认序列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检验结果表明1阶差分序列AlnRG、AlnF、AlnH、AlnF* H均不存在单位根，则可判定AlnRG、AlnF、AlnH、AlnF*H不存在单位根，为平稳序列。

表1单位根检验

从表1还可发现InPGDP、InSOC、InlFD均为1阶单整序列，为判定其是否存在长期协整关系还需进一步进行协整检验。具体将采用KAO检验和Pedroni检验方法来对序列进行协整检验，具体见表2。

表2协整检验结果统计表

由表2可见，KAO检验的ADF统计量值为-3.6143，故可判定序列InRG、InF、InH间存在长期协整关系；同时，Pedroni检验方法下的Panel-v （230.6481）、Panel-PP（-8.2154）、Panel-ADF（-7.5308）、Group-PP（-13.4309）、Group-ADF（-8.2307），其显著性水平均显著小于0.01，同样也证明了序列InRG、InF、InH间存在长期协整关系。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进行截面F检验以及hausman检验，以确定模型具体形式，具体见表3。

表3固定效应模式检验

由表3可见，F统计量为16.6109，其对应的P值显著小于0.05，而LR统计量为289.1341，其所对应的P值也显著小于0.05，这就意味着模型中不同个体的截距相同，则在建立具体面板数据模型时应建立固定效应模型。为确保该判断的准确性将专门进行Hausman检验，具体检测结果见表4。从表4可以看出卡方统计量为44.0846，其所对应的P值显著小于0.05，则可确认建立固定效应模型的判断是准确的。

表4 Hausman检验结果统计表

根据协整回归模型和2004—2014年东中西部面板数据混合回归后的结果可知，相对劳动争议受理率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负相关性，这就意味着当社会相对劳动争议受理率越低时，社会成员间的信任度就越高，而这越能促进区域经济水平的提升，即社会资本参与度是影响区域经济发展不可忽视的因素；而民间金融发展与区域经济水平间同样存在正相关性，这就意味着伴随我国经济、金融改革的持续深化和整体经济水平的持续提升，作为正规金融有效补充的民间金融刺激经济发展效用越来越显著，已经成为我国金融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社会资本与民间金融互动而对经济整体水平的正向刺激效应也表明，社会资本的参与将通过作用于民间金融发展而实现对整体经济发展的刺激，即社会资本的参与与民间金融发展间也存在正相关性，具体见表5。

表5区域面板数据回归分析结果统计

四、结论与建议

在理论分析的基础上，选择2005-2014年我国东中西部区域面板数据对社会资本参与状况、民间金融发展与经济发展间关系进行了实证检验，研究结果表明，社会资本的参与状况将直接对经济发展产生影响，且两者间存在正相关关系；而民间金融的发展状况也将对经济整体水平的提升产生影响，民间金融发展越充分越能加速区域经济水平的提升速度；不仅如此，社会资本的参与状况还将对民间金融发展产生正向促进效用，并通过对民间金融发展状况的影响进而实现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刺激。基于此，未来应加强对社会资本和民间金融发展的引导与激励，以实现整体经济水平的提升。具体而言：

一方面，在对社会资本形成正确认识的基础上，进一步发挥政府在构建社会信用体系方面的效用，形成对社会资本的有效保护。从上述分析中已经明确，社会资本凭借其所包含的信任、名誉和网络等对民间金融发展和有效市场环境维护产生积极促进效用，拥有良好的诚信环境，确保交易者间较高的信任度则可以有效节省交易成本，提高交易效率。一旦诚信环境被破坏，交易者间相互欺诈、造假则不利于合作的开展，即社会资本遭到严重破坏后，将很难在短时间内被修复。这就要求政府监管部门应通过构建有效的市场诚信体系，实现对社会资本的培育和维护，这不仅可以对民间金融发展产生刺激效用，还能为整体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提供有利的诚信市场环境。

另一方面，通过正确引导和有效监管，积极扶持民间金融发展。从我国民间金融发展的历程来看，曾在建国初期一度被禁止，这主要是为了维护当时金融体系的有序运行，但随着经济水平的持续提升和金融改革的深入推进，民间金融作为正规金融的有效补充，在服务中小企业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优势。伴随我国经济体制改革不断推进，民间金融也必然面临更广阔的发展前景，这就要求政府应充分利用民间金融在刺激经济发展方面的效用，通过对民间金融机构发展方向和业务范围的有效引导使其更好地服务于经济建设。

[1]2013年我国民营经济贡献GDP总量超过60%[EB/OL]. http：//news.xinhuanet.com/2014-02/28/c_119558098.htm，2016-04-07.

[2]全国工商联课题组.中小企业融资问题调査报告[J].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0，（3）.

[3]江曙霞，马理，张纯威.中国民间信用——社会文化背景探析[M].北京：中国財政经济出版社，2004.

[4] Knack S and Kcefer P. Docs Social Capital Have an Economic is Pay-off：A Cross-country Investigation[J]. 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1996，（4）.

[5] Whitelcy P. F. Economic Growth and Social Capital [J]. Politick Studies，2000，（48）.

[6]Sabatin，i F. Social Cq）ital and the Quality of Economic Developtnent[J]. Kyklos，2008，（3）.

[7]张维迎，柯荣住.信任及其解释：来自中国的跨省调查分析[J].经济研究，2002，（10）.

[8]Allen，F.，J. Qian and M. J. Qian.Law，Finance and Economic Growth in China[J]. 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5，（77）.

[9]潘越，戴亦一，李财喜.政治关联与财务困境公司的政府补助——来自中国ST公司的经验证据[J].南开管理评论，2009，（5）.

[10]林毅夫，孙希芳.信息、非正规金融与中小企业融资[J].经济研究，2005，（7）.

（责任编辑周吟吟）

叶茜茜（1978—），女，浙江温州人，西北大学博士生，温州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温州大学温州人经济研究中心研究员，研究方向为民间金融与民间资本投资。

F832.3

A

1671-7155(2016)03-0087-05

2016-05-04

本文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专项项目（71341010）、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12YD46YB）、温州金融研究院全国招标项目（ZB12108）的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