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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驶向拜占庭》看叶芝诗歌创作手法的成熟

2016-07-12胡建新谷野平辽宁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116029

大众文艺 2016年19期
关键词:拜占庭象征主义叶芝

胡建新 谷野平 (辽宁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 116029)

从《驶向拜占庭》看叶芝诗歌创作手法的成熟

胡建新 谷野平 (辽宁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 116029)

威廉•巴特勒•叶芝是爱尔兰著名诗人、剧作家和散文家。其对象征主义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驶向拜占庭》表达出诗人对艺术最高层次的追求。

象征理论;理性;感性;有机统一

一、引言

爱尔兰著名的诗人、剧作家和散文家威廉•巴特勒•叶芝(William Butler Yeats,1865-1939)生活于世纪交替之际,他亲身经历着整个世界的文坛从浪漫主义向现实主义过渡的阶段,其创作既带有浪漫主义感性的色彩,同时兼具现实主义的理性之光。其诗歌代表作品主要有:《当你老了》《尘世的玫瑰》《科尔庄园的野天鹅》《驶向拜占庭》等等。作为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的领袖,他认为,所谓“感情的象征就是只唤起感情的那些象征”;“理性的象征则是只唤起观念,或混杂着感情的观念”。也就是说,仅有感情或者理性的象征都是不饱满的,只有两者相结合,文学作品的创作才能将象征主义发挥得淋漓尽致。而诗人得到这样的结论,除了借鉴其他诗人、理论家的成果,更重要的原因是诗人自己在诗歌创作过程中,一步步地完善和领悟,最终使得象征主义在其作品中发挥出了无穷无尽的魅力。在20世纪伊始,象征主义已经开始从法国发展到欧美各个国家。在这个发展的过程中,其理论本身也得到了不断的完善。与此同时,把象征主义手法运用到诗歌创作当中也开始了热潮。作为这一时期的代表,叶芝毫无疑问为诗歌创作中的象征主义手法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而最为诗人终其一生追求的目标,《驶向拜占庭》毫无疑问,是最能够代表诗人将感性与理性相结合于象征主义手法的作品。而拜占庭本身,也是诗人最终的心灵归宿。因为公元6世纪的拜占庭,在查士丁尼的统治下成为了贵族文化的一种代表。当时,政教、文艺、个人、社会,包括精神和物质都得到了极大的丰富,得到了和谐统一。诗人希望这种状态会是一个永恒,但是现实中却充斥着灾难。由此,诗人将古老的拜占庭作为心灵的归属之所,终将驶向这个心灵的港湾。

二、《驶向拜占庭》:感性与理性于象征中的有机统一

《驶向拜占庭》一诗,创作与1926年。四个诗节构成全诗,采用意大利八行体,使得每个诗节包含八行诗,每一行诗都能够按照abababcc押韵。而全诗的意义并不仅限于此。在走过了种种的变迁,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感受了第二次世界大战风雨来临的前夜后,诗人已经年过六旬。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沉沦。反而对过去进行反思,试图开辟一条更高层次、更深程度的视角去审视一切,他开始思考艺术与人生。正如他曾发表过的《诗歌的象征主义》一文中提到的那样:“一种感情在找到它的表现形式—颜色、声音、形状或某种兼而有之之物—之前,是并不存在的,或者说,它是不可感知的,也是没有生气的。”正是在此指引下,诗人在走过了初期和中期的诗歌创作生涯后,开始探寻一种感性与理性有机统一的方式使艺术长存。所以,他驶向了拜占庭,找到了感情和理性的完美结合之所:全诗开篇便点出拜占庭是年轻人的国度,一切都是生机与活力。宇宙间的万事万物仿佛都在歌颂这里的生活,“把生生灭灭的一切尽情赞扬”,但是尽兴享受了之后,不免又意识到“全都忘却了心灵的不朽丰碑”。无论是“鱼虫鸟兽”,还是花草树木,都逃不开自然规律,都有走到尽头的时候。但是诗人并没有因此沉浸在悲伤中难以自拔,而是努力让着美好的一切永恒于艺术之中。诗人把老人比作“挂在木棍上的破外套”,但并不要因此妄自菲薄,只要“心灵击掌歌唱”,依然能够犹如艺术一样,精神焕发,青春永驻。以此,艺术可以对抗自然,自然使他肉体老去,但是艺术却使他长存。带着这样的信念,诗人“漂洋过海,翩然降临/圣城拜占廷”。抵达心中的殿堂之后,诗人成为了“伫立于上帝圣火中的圣徒”这里的艺术熏陶着诗人,烧毁了凡心,教会心灵重新歌唱。一切犹如凤凰涅槃一般,诗人此时依然不忘自己的国家,“让昏昏欲睡的帝王终日长醒”。他坚信,古老的爱尔兰文明终将浴火重生,哪怕是通过“一只放在金枝上的鸣鸟”,向世人们“唱起/古往今来的一切”。因此,爱尔兰文明终将在艺术中重现往日之辉煌。至此,经历了一生的种种,诗人告别了过去情感和理性独立的艺术概念,将二者二合为一,有机统一,终于找到了他一生追求的艺术形式,驶向了拜占庭,达到了感性与理性的统一。他不再如创作初期那样缺乏丰富性,只是大谈单纯的感情,也不再如创作初期一般,理性过剩使得作品很不生动。而是将感性与理性有机统一与象征理论中,将诗歌创造的非理性、神秘的一面与孕育灵感和象征的理性因素相结合,从而实现了艺术与生命的永恒。他对肉体和精神,短暂和永恒,现实与梦想融合成一个完整的思想,从而使得拜占庭这一归属达到了美学、精神等平衡。融合了东西方的文明,拜占庭自然区别于单纯追求物质享受的国度,它是一个精神物质可以达到和谐统一,心灵能够被引起共鸣的理想之所。因此,诗人要离开这个涣散的世界,远渡重洋,寻找心灵中的那片净土,远离昏庸,抛开肉体的束缚。而当诗人决定可以抛开肉体的束缚之时,正是达到了生与死统一的境界。与此同时,诗人并没有完全抛弃他背后的世界,而是试图通过寻找一种联系,也就是诗中提到的“金鸟”,诗人说其是“永恒的智力”、是“欢乐的象征”。诗人希望可以通过“金鸟”的吟唱,唤醒沉睡的人们,使得爱尔兰的每个人民都能够担负起自己的民族使命,将个人命运与国家前途联系在一起,实现个人与民族的和谐统一。如果说叶芝早期的《当你老了》是诗人怀着热情对爱情憧憬的娓娓道来,《科尔庄园的野天鹅》是诗人经历世事变化后对现实无奈的感叹又对民族独立抱有无限的热忱,那么《驶向拜占庭》则是诗人最终追求的目标,它大过儿女情长你侬我侬,它走过为民族独立的抗争,它便是永恒。在这部永恒里,诗人期待古老国度拜占庭的盛世回归,希望人们能够摒弃一切杂念,实现对艺术最纯粹的追求。与此同时,通过对拜占庭历史的描述,诗人又表达出对爱尔兰文明的无限期盼和憧憬。诗人希望自己的民族可以和拜占庭一样,成为文明的圣地,指引人类走向文明。

三、结论

《驶向拜占庭》一诗,不仅仅是一首对仗工整、读起来朗朗上口的作品,更多的是它饱含的诗人的理想追求。面对许多人可能意识不到的生与死的问题,诗人给出了他的答案:诗人走过了创作初期的懵懂感性,又经历了创作中期的强硬现实,终于在后期的创作中理性与感性兼具,达到艺术的最高境界,使漂泊无依的灵魂归宿到圣地拜占庭,在他的作品《在本布尔本之下》中“对生命、对死亡投以冷眼,骑士,别驻足!”终于实现了艺术与现实的和谐统一。《驶向拜占庭》就是诗人最后的心灵归属,承载着诗人的追求理想与希望。

[1]查德维克:象征主义[M].肖聿译.北岳文艺出版社,1989.

[2]陈太胜:西方文论研究专题[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

[3]黄海容:叶芝的象征主义及其发展[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0(1).

[4]朱立元: 当代西方文艺理论[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5.

胡建新,辽宁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谷野平,辽宁师范大学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英美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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